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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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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这一辈子就永不出嫁……”
他停歇一下,又道:“假如他们不明内情,定然对我深恶痛绝,久而久之,阿茵自然会
对我淡了,等到那一天碰到合适之人,亦会委身下嫁。因此,她的终身幸福说不定就系于知
道内情与否之上了。”
方锡凝望他片刻,才道:“薛兄真是天下第一多情人,如此用心,古今少有。小弟只好
勉为其难的去见齐前辈了。”
在他想来,薛陵如此作法很对,所以不再犹疑,出房而去。
薛陵匆匆收拾衣物,打个包袱,决意立刻潜离此地,免得拒婚后碰见齐茵,无法应付。
薛陵刚刚收拾好衣物,便听到一阵步声匆匆行来。他赶快把包袱往床底一塞,自家坐在
一旁的椅上。
一个人出现在门口,竟是方锡去而复转。他入房之后,目光四扫,好像特意回来查看薛
陵的动静。
薛陵大感奇怪,心想:方兄竟能猜中我悄然离开的打算不成?当下问道:“方兄,你可
是找寻什么物事?”
方锡微微一笑,道:“小弟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却是纪姑娘要我回转来瞧一瞧的。”
薛陵跳起身,道:“琼姊来了么?”
方锡道:“她的人没来,这道命令是留在锦囊之内。她说到了齐家庄之后,齐前辈一定
找上我,要我从中作媒。而薛兄你一定拒绝。这些过程,她简直如同目睹一般,使人不能不
感到惊服。”
薛陵道:“然后又怎样呢?”
方锡道:“纪姑娘接着写的是:她料你一定觉得不好意思和齐姑娘再碰面,因此非悄然
出走不可。着我回转来劝劝你,不要做出这种误人误己之事。”
薛陵叹一口气,道:“我那位义姊真是智慧绝世,即使是诸葛武侯复生,谅亦不过如
是。”
方锡惊道:“然则你真的打算避开么?”
薛陵伸手从床下取出包袱,道:“正是如此,唉!以琼姊如此聪明绝顶之人,既是安排
好锦囊妙计,要方兄你劝阻于我,一定是关系重大,小弟非听不可,然而方兄试想,我怎能
见到阿茵之面?她不知内情,定然万分气苦,甚至……”
他又长叹两声,垂首沉吟。
方□见他如此伤心悲痛之状,实在万分同情。不过纪香琼的锦囊妙计之中,曾透了一
点消息,使得他不敢胡言说话。他默然片刻,才道:“纪姑娘说,那金浮图内的武功,恐怕
只有你才有炼成之望。因此,天下安危的重任,已落在你双肩之上。假如你单单为了自己打
算,一走了之,将来武林的局势,实是不堪设想。”
他说完这一番话,本以为这不过是泛泛之言,纪香琼实是不值得因这些陈腔滥调而浪费
了笔墨。
那知话方说完,薛陵已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悲壮的神色。方锡心中大为震动,问道:
“薛兄你想起什么?”
薛陵缓缓道:“琼姊说得不错,小弟个人的悲欢荣辱,何足道哉?现下请方兄回去见齐
老伯,望你善为说辞,婉拒亲事,却千万不可透露内情。”
方锡道:“小弟知道了,唉!薛兄真是当今之世的大英雄大豪杰,宁愿把怨谤痛苦集于
己身……”
他停歇一下,又道:“纪姑娘的锦囊内,尚有两件事小弟未曾说出。第一宗是这锦囊之
内,另有密柬,目下尚未到拆阅之期。第二宗应当是薛兄最关心的了。这个消息,也许可以
令你稍感安慰呢?”
薛陵忙道:“那是什么消息?”
方锡道:“是关于朱公明的消息。她已安排好妙计,不管朱公明走多远,她也能让你亲
手杀死仇人,以报薛兄的血海深仇。”
薛陵大喜过望,道:“朱公明现下在那里?”
方锡道:“目前尚未知道。”
薛陵立刻插口道:“方兄敢是用这话来哄小弟高兴?”
方锡道:“别急,还有下文,那就是白姑娘可以为你带路,找朱公明。”
薛陵心中不信,道:“原来如此。”
语气中掩不住失望之意。
方锡体会出他郁郁之情,连忙道:“纪姑娘百算百中,这回定然亦无差错。她说朱公明
手腕本被黑神蛛蛛丝困住,是她用火烧断,其时朱公明尚在昏迷中,并不知道,因此,他后
来虽然感到腕上尚有蛛丝黏着,却不懂除去之法。这么一来,白姑娘便可以藉黑神蛛的指
引,一直找到朱公明。”
纪香琼这一着妙计,宛如奇峰突出,奥妙之极。薛陵为之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假如
小弟没有碰上琼姊,目下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天下的形势也不知已作何变化,唉!我真是
服贴得五体投地啦!”
方锡道:“小弟亦何尝不是?从今以后,纪姑娘任何的吩咐,决不敢稍有改变,她真是
太了不起啦!”
他随即记起了自己的使命,匆匆别过薛陵,一迳去见齐南山。
最先被这件事所影响的人就是许平,他瞠目望住齐茵,问道:“为什么不能叫你婶
婶?”
齐茵面色铁青,道:“不准叫就是不准叫,你这孩子好没规矩,你敢不听我的话么?”
许平涨红了脸,分辨道:“我怎敢不听话?不过……”
齐茵怒叱一声,道:“不过个屁,不许说话!”
许平急得连连摇头顿足,却当真不敢开口。
齐茵咬牙切齿的道:“我恨死他,你也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记住了没有?”
许平连声应是,心中却十分惶恐迷惑。齐茵又道:“这个人坏死了,我根本就不把他放
在心上……”
许平也没有觉察出她这话甚是矛盾可笑,轻轻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句话?”
齐茵沉吟一下,才道:“你说吧,但不许提到他。”
许平道:
“刚才我就是想请问你一声,既然不许叫你婶婶,那么怎样称呼你呢?”
齐茵这才知道刚才错怪了他,当下道:“你叫我姑姑好了。”
许平透一口大气,道:“我真不明白你们大人为何常常变来变去,一会很要好,一会成
了仇人?”
齐茵恼从心起,喝道:“闭口,谁让你说话的?”
许平骇得一缩脖子,道:“是,小侄不敢了。”
齐茵愠声道:“是他对不住我,又不是我对不住他。哼!哼!早知如此,我决计不会带
他去见我师父。”
许平根本不明白她说的什么,纵是明白,亦不敢搭腔。齐茵又道:“这个忘恩负义狼心
狗肺之人,迟早得被我杀死!”
她口中说得狠,但眼泪却忍不住直往下掉。许平大惊,想道:“姑姑竟要暗算叔叔,这
还了得?我务须暗中告诉叔叔,教他提防……”
因此,许平不久就找到薛陵,告诉他道:“叔叔你小心些,姑姑要杀死你。”
薛陵追问之下,才晓得这个姑姑就是齐茵。当下叹息道:“这实在不能怪她,我倒愿意
死在她手底!”
许平骇然道:“那怎么成?你若是被别人害死,我还可以替你报仇。但若是姑姑下手,
这教我如何是好?这仇报是不报?”
薛陵安慰他道:“不会的,她不会加害我。因为我虽是对不起她,但她却不是那种毒辣
的人。”
这时恰好方锡进来。听了这话,大惊失色,道:“薛兄万万不可大意,须知自古以来,
能得使女子疯狂的,就是『妒嫉』。因此,她一时冲动之下,施展毒手,也不是奇怪之
事。”
薛陵道:“小弟心口如一,假如能死在她手底,实是心甘情愿,毫无遗憾。”
方锡想了一下,才道:“这就是薛兄的不对了,你该尽力防止发生这等惨剧,以免陷她
于不义!”
薛陵瞿然道:“不是方兄提醒,小弟可能就做错了。好,小弟尽其所能,防止这等事情
发生就是了。”
方锡把许平遣出去,才道:“你好好休息一下,齐姑娘也同时明日早晨就动身追踪那朱
公明。她又表示不管金浮图之事。只等诛杀了朱公明,就独自踏遍天下,定要找到第二号仇
人梁奉……”
这一天下午,陆续有不少武林知名人物赶到齐家庄来,一则向齐南山贺喜,贺他重返齐
家庄。
二则为了金浮图之事。三则有一些人是想瞻仰薛、齐这一对情侣的丰采。
但人人都感到事情有点不妥,因为薛、齐二人都没有会客。
晚上时分,薛陵心中烦恼痛苦之极,坐立不安。他几次三番都想去见见齐茵,只要她也
表示出痛苦,他就不顾一切,把她娶为妻子,纵然此举有亏大义人伦,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但他那里鼓得起勇气去见她,况且万一见到她的面时,被她一顿臭骂之后,再声明永不
会嫁给他,岂不是变成了自取其辱?
他左思右想,烦燥不宁,当下走出院子,但见一轮明月,已挂在天边。此时对月怀想,
益添伤感之情。
突然间墙头冒出一条人影,他转眼望去,竟是齐茵,这一下简直惊得呆了。
齐茵白素素的脸上,居然十分平静安详,好像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一般,向他挥挥手,跃
落院中。
薛陵嗅到她带来的一阵香风,三魂七魄,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再也收不回来。若然他不
是如此的失魂落魄,自必发觉齐茵的态度太不合情理,便会生出疑心。
齐茵凝望着他,说道:“你还未睡么?我也睡不着。我们出去走一走吧!我有些话要问
问你。”
薛陵惘然道:“好的!”
但见她一转身跃了出去,连忙跟踪纵出。不一业工夫,他们已处身庄外的田地上,两人
并肩缓缓走过塍陇,行入一片茂密的高梁地中。
此时四望全是茫茫的青纱帐,齐茵道:“从这儿往前走,不消多久,就可踏入山区。我
真想到地心宫去拜谒我师父。”
薛陵心绪紊乱,口中只含糊应了一声。齐茵道:“假如见得到师父,我一定求她老人家
办一件事。”
薛陵顺口道:“什么事?”
齐茵停下脚步,转身相向,和他面面相对,相距不及两尺。
这时,在皎洁月色之下,大家都可以把对方瞧得清清楚楚。薛陵固然是丰神俊逸,如玉
树临风,无怪女孩子会对他倾心锺情。但齐茵亦是杏眼桃腮,肤若凝脂,眼如点漆。也是艳
丽非凡。
他们互相匹配辉映,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但风波忽起,使这一段良缘好事变成
了泡影,真是任何人都始料所不及,同时亦令人十分惋惜。
薛陵忽然发觉齐茵美眸中射出奇异的光芒,心中方自一震,猛可记起了方锡的劝告。
但这刻为时已晚,齐茵玉手一点,纤指已戳在他胸口“紫宫穴”上,顿时遍体酸麻,全
无气力。
齐茵仰天惨笑一声,笑声未歇,眼眶中已涌满了热泪,她使劲一摇头,把泪水甩掉,狠
声道:“薛陵,我齐茵那一点配不上你?你说!”
薛陵没有做声,瞠目而视。事实上他穴道受制,根本不能开口说话,自然没法子回答。
齐茵又道:“我曾经救你性命,又使你见到欧阳伯伯,因而炼成了绝艺,成为人上之
人。你的忘恩负义,我都不谈了,现在我问你一句,到底是那一个女人使你迷恋,居然不把
我放在眼中?”
薛陵仍然做声不得,但即使能够开口,也无从回答。齐茵怒火遮眼,根本忘了薛陵不能
开口,取出乌风鞭,猛力抽扫了七八鞭之多。
可怜薛陵只疼得险险昏倒,偏又未曾昏过去,那等急疼攻心之苦,实是难以形容。
齐茵见他毫无动静,这才醒觉。可是凡事一开了头,却就不难继续再做。但见她手起鞭
落,又抽了六七鞭。
薛陵(禁止)上固然疼痛不堪,但心理上受的创伤更为深钜。他闭起双眼,不忍见到齐茵那
种咬牙切齿的神情。
胸中充满了自怜自伤的情绪,迷惘地体味着爱情上苦的一面的滋味。
齐茵突然一掌拍活了他的穴道,顺手给他一记耳光,薛陵应掌摔倒,挣扎着扒起身时,
齐茵已不知去向了。
他长叹一声,咬牙熬忍着(禁止)上的痛苦,缓缓向前走去。出了这一片高梁地,便在山坡
下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歇了半晌,身上那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才见减轻,但仍然一片火辣,极是难受。
四下静寂之极,天上月轮皎洁如故。薛陵仰首向月,内心中涌起了无限悲怆,他脑海十
分紊乱。
虽然打算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但他眼前尽是齐茵喜怒哭笑等表情的脸庞。
他对月独坐了不知多久,忽然一道人影迅快奔到,叫道:“薛兄,你为何还不回室就
寝?”
来人正是方锡,他那张诚□的面上,满布关切之容。
薛陵茫然地应一声,站起身子。方锡讶道:“薛兄,你身上为何都是尘土?”
薛陵似是没有听到这话。方锡伸手替他拍拂背后的尘土,薛陵突然剧烈的颤抖一下。方
锡连忙缩手,惊道:“怎么啦?你可是负伤了?”
他乃是武林高手,一望而知薛陵是痛得身躯一震,只不知受了什么伤,竟能使人如此剧
痛?
薛陵嗯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很突然地说道:“这世上有没有真情?”
方锡道:“你说什么?”
薛陵道:“假如你爱一个人,这个人虽是骂你打你,你也忍受下来,心中毫无怨恨之
意,这样算得上是真情吧?”
方锡道:“自然算得是真情了。”
薛陵长长叹息一声,黯然道:“我竟办不到,唉……”
方锡一怔,细味他话中之意,似乎他跟齐茵发生了什么事一般。但这等事他如不愿说
出,就是不便追问。只好闷在心里,跟着他走去。
他们在沉默中走到庄外,薛陵忽然停步,转头望住方锡,缓缓道:“小弟要找一处地
方,静静的思索一些事情,方兄请吧!”
方锡道:“好吧,但薛兄不可走得太远。”
薛陵摇摇头,意态十分消沉,道:“我要找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慢慢的思索人生的
奥□,不再回来见你们了!”
方锡惊道:“薛兄怎可作遁世之想?咱们明晨就出发去找朱公明,报那血海之仇。然后
还有许多事……”
薛陵眼睛一亮,道:“对,找朱公明报仇……”
方锡方自欣喜,忽见他眼光黯淡下来,心中暗叫不妙。
薛陵颓然道:“我不去了,反正阿茵独力就能办好这件事。朱公明死在她手中,也是一
样……”
他抬起头惘然遥望那一轮明月,心中思潮起伏。方锡向他说了许多话,列举出种种理
由。但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忽然举步走去。
方锡见劝阻他不住,又观察出他心中受创甚重,己不是自己所能为力,正想回去叫齐茵
出来,忽又想起他们发生过事故,齐茵未必肯管这件事。再者,即使把薛陵劝阻,对他到底
是好是坏?
他迷惑地寻思着,眼看薛陵已走出数丈,身影逐渐模糊,使方锡觉得他十分孤单凄凉,
因而不禁寄予无限同情。
在后宅内的齐茵,虽然已躺在床上,可是心绪不宁已极,翻来覆去,那里睡得着?
她用乌风鞭发□了内心的激愤之后,□下无限伤情,反而更觉痛苦。此外,她也觉
得自己太辣手了,竟把薛陵打成那般模样。
她自是深知乌风鞭的厉害,不但当时剧痛攻心,还有更厉害的是在百日之内,那一片挨
过鞭子的部位,碰着什么东西都生出奇疼,连衣服的磨擦也会觉得阵阵刺痛。
因此,齐茵想像得到这百日之内,薛陵将是寝食难安,时时刻刻被痛苦所折磨。
她虽然极力要自己感到快意,但深心中却并不如此。
外面忽然有人唤她的名字,她立刻晓得不妙,披衣出去,但见方锡愁眉苦脸的站在院
中,半晌没说出话来。
齐茵连问了三次什么事,他才说道:“薛兄走啦!”
齐茵突然大怒,恨声道:“他走他的,与我何干?”
方锡道:“话不是这么说,他本是个急公就义,志切复仇的人。但刚才我瞧他的样子,
好像是……”
齐茵恨恨的迸出话声,道:“他好像很了不起,自个儿跺跺脚就走啦,对不对?”
方锡道:“你错了,他好像已经死了的行□走肉一般,神情之萧索,意态之消沉,我
敢说此生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与他相比了!”
齐茵为之一怔,心知他定是因为那一场辱骂鞭挞才变成如此消沉,连血海之仇也放弃
了。可见得他当真是像死了一般。
她心下一阵茫然,道:“这便如何?”
方锡道:“自然是要你去劝劝他啊!”
齐茵沉吟一下,缓缓问道:“方兄,你是知道我和他的内情之人,我请问一声,假如你
是我的话,你肯不肯去劝他别走?”
方锡瞠目道:“这个……这个……”
他也弄得头昏眼花,不知如何才理得出头绪。是以这个了半天,还是答不出来。
齐茵幽幽叹息一声,背转了身子,取巾拭泪。方锡但觉这两人都值得同情,这才难死了
他这个夹在中间的朋友,当下大是手足无措,啼笑皆非。
过了一会,齐茵突然道:“方兄回去睡吧,我尽力劝阻他就是了。”
方锡摇头一叹,道:“可苦了你啦!”
当下回身自去,不敢再过问这件事。
第二天早晨,方锡盥洗出来,发现薛陵居然没有出去,心中又惊又喜。薛陵没对他说出
昨夜何以回转来,方锡也不敢问,心中藏着这个闷葫芦,决意慢慢的观察。
出发之时,齐南山毫无异样,像过去一般和薛陵说话,只趁别人不注意之时,向薛陵微
微说道:“我不怪你,这件事必定另有隐情无疑。但却望你这一路上好好照顾茵儿,她到底
未经世故,受不住挫折打击。”
他的话到此为止,但薛陵却因而鼓起了做人的勇气,他真没敢梦想到齐南山会这般体贴
谅解,可见得自己实在不必对人生如此失望。
话虽如此,他一路上也够受的了。齐茵一直没有好脸给他瞧,薛陵一开口,不管有理无
理,她总是极尖刻地顶撞他,使得他简直不敢开口说话。
他们一路上都有武林同道争相设宴款待,晚上住宿之时,总是有当地的名家豪客,早早
就包下客店,大事招待。
像这等样子走江湖,简直不用化半文钱。
白蛛女带路前行,谁也不知她怎生与那黑神蛛打交道传消息的,反正她一走,大家就
跟。
不一日,众人已踏入襄阳地面。这时已是中午时分,应当打尖解饥,但白蛛女却一迳穿
城而过,到了大路上,才向薛、齐二人道:“朱公明就在城里,我怕咱们一停下来,被他察
觉,竟又使什么法子逃走了?”
方锡微微一笑,道:“纪姑娘说已把那大奸贼的武功废去,咱们决不怕他逃走。反而有
一件事兄弟认为很奇怪可疑。”
他停歇一下,才又道:“这几日我发觉有人暗下跟踪我们,我几次想说,但又想多等些
时候,查看他跟踪咱们之故,所以一直不动声息。”
齐茵道:“那□可曾跟出了城郊?”
方锡道:“这正是他厉害之处,咱们每到达城市都邑,那□便失去踪迹,但仍然有别
的人暗下跟踪。咱们出得城外,那□一定在前路等候,待得咱们越过,他才在后面跟
着。”
薛陵道:“这样说来,那□目下又在前面等候我们了?这回不妨抓住他,弄得明
白。”
司马翎《仙剑佛刀》
第十六章
齐茵哼一声,冷冷的接口道:“我们又不是公门捕快,凭什么抓人家?”
薛陵一怔,知道她故意找自己麻烦,这是有理说不清之事,当下默然不语。
方锡忙道:“依齐姑娘之见,应当如何?难道咱们就白白的让那厮跟住不成?外人不明
内情,以为咱们个个都没觉察,定然暗暗哂笑咱们。”
齐茵道:“有道理,那就直截干脆的当面质问那厮,他如不说,咱们就擒住他。以我想
来,这人可能是万恶派的人马。”
她刚刚顶撞薛陵不该说出抓人之言,但眼下自家却说要擒住那厮,前后矛盾至此,只激
得薛陵一肚子闷气,无可发作,不禁狠狠的瞅她一眼。
齐茵回报他一个白眼,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齐茵啊!你只是个丑丫头,莫要让人
家多瞧两眼,就误以为长得很美。更莫要自作多情,到头来被人家一脚踢开,那才叫做后悔
莫及呢!”
薛陵听了这话,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暗忖我若是道出李三郎之事,包管你往后做声不得,永远不敢再说这等冷嘲热讽的话。
他心中一阵激动,几乎就开口说出。但回心一想,却又打消此念。齐茵一路上总是冷言
冷语,方锡和白蛛女初时很替他们两人难过,后来听惯了,便不放在心上。他。呵佯装没听
到,白蛛女问道:“方锡,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方锡道:“我也不知道,以前许多次见到他,只见到他的侧面或背影,从未见过他的正
面。”
白蛛女讶道:“若然如此,你怎知前后所遇的定是同一个人?”
方锡笑一笑,道:“我是从他脖子的粗细,加上双手的形状,认出都是同一个人。要知
任何人乔装改扮之后,面貌可以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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