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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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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陵双眉一皱,道:“你也深识十方大师的剑法?”
  韦融道:“这是我韦家家传剑法,如何会不识得?”
  薛陵寻思一下,道:“十方大师单以这一招就足以封闭住必口了,若要破解,定须出奇
制胜不可。”
  韦融面色一变,道:“你万万不可逞勇蹈险………”
  薛陵道:“不要紧,我已有了计较。”
  韦融急忙道:“等一等………”
  薛陵也停止了跨步出手的动作,问道:“什么事?”
  韦融道:“你如是已想到应付之法,那就不妨印证一下,瞧瞧我的话可有点道理?你且
把长剑借我一用。”
  薛陵不知他闹什么玄虚,把剑递过。
  韦融迅即向篱笆缺口冲去,他从正面笔直奔入,果然又碰上同样的一招。
  但见他长剑左施右抽,一口气使了六七招奇奥剑法,同时又施展出十分巧妙的身法,意
图从左右两侧冲入。
  却见那十方大师的长竹来来去去只是那么一下手法,就把韦融诸般攻势抵住,最后仍然
把他迫了回去。
  韦融喘口气,道:“你也看见了,但凡想破拆他这一招随风照日,趁机冲入,恐怕只有
我刚才那几下手法,才有奏功之望,但我还是失败了。”
  薛陵淡淡一笑,道:“我还是要试上一试!”
  韦融但要让他明白厉害,不致蹈险硬闯,便已满足。因此这刻把长剑交给他,让他去试
薛陵大步走去,眼见长竹迎面刺来,当即向右方横移。长竹也跟著移到,依然笼罩住他中盘
要害。
  说时迟,那时快,薛陵突然一翻身,长剑反手向背后劈去。由于他已转了身,是以这一
剑乃是劈向长竹。
  再又是他本来向右方移动,是以转身反手出剑,其势甚顺。这一剑乃是“巨灵六式”之
一。
  威力之强,莫之能御。但见剑光暴威!宛如匹练般疾卷,竟把长竹震得摇晃一下。
  薛陵本想趁这一丝空隙,倒跃入去。但他却反而跃出,落在韦融身边,连连喘气,一时
说不出话。
  韦融伸手在他背后揉拍,以推血过宫的手法,助他恢复。果然片刻工夫,薛陵已不喘气
了。
  韦融道:“你这一剑实在凌厉雄武之极,果然得到闯过此关的机会。唉!你一定耗费了
不少气力啦!”
  薛陵道:“不瞒你说,虽然当时有一丝空隙,可是十方大师的长竹上,透出一股极威厉
的劲气,足以把那一丝空隙封填密固,事实上就是无隙可乘。”
  韦融点点头,道:“寒家家传剑法果然如此………”
  薛陵道:“我仍然认为此是我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之故,如若假以时日,修炼功力。加以
潜心研思,定可闯破此关。”
  十方大师发出笑声,道:“那么你不妨试试,反正老衲长驻此地,随时随地都可以候
教。”
  薛陵虎目一睁,雄心奋发,面上泛现出使人不敢迎视的英雄气慨,只瞧得韦融一怔神。
  但他旋即萎靡下来,轻轻叹息一声,竟没有出言回答。
  韦融全神贯注望住他,对于他立刻恢复灰颓之态,感到十分遗憾。
  只听十方大师道:“你们如若知难而退,老衲便不奉陪了。”
  韦融转过头,向石屋依依不舍地注视片刻,这才拉住薛陵胳臂,道:“走吧,我。呵回
去商量一下。”
  两人走出这南台古寺,韦融渐渐恢复如常。但薜陵却反而更见消沉,默默而行,不知在
想些什么?
  韦融等了一阵,才轻轻道:“薛陵兄,我刚才见你流露出一股英雄气慨,放眼天下,竟
无一人可以与你相比。你以前一直是这样的么?。”
  薛陵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韦融道:“怪不得以齐茵这等才貌双全的女孩子,也对你十
分倾心了。”
  他提起了齐茵,薛陵登时感到心中一阵痛苦,仰天悠悠长叹一声。
  韦融寻思道:“他以前连叹气也不会,可见得其时心灵已经麻木,连痛苦的感觉也没有
了,现在至少已恢复了一部份,才会觉得痛苦。”
  他竟因此而感到很欢喜,但自己却没有想到何以要为薛陵的恢复而欢喜。两人又走了一
程,韦融道:“薛陵兄,照你的估计,那十方大师的功力造诣如何?”
  薛陵的思路不知不觉转到武功上面,暂时忘了沉重的心事,沉吟忖想了一会,才缓缓
道:“十方大师的武功,已达超凡入圣的境地。韦兄你炼上一辈子,也休想闯得饼这一道绝
情槛!”
  韦融失望地道:“这话可是真的?唉!那么天下间还有谁闯得过呢?”
  薛陵的回答使他十分泄气,因为薛陵竟是回答道:“没有,天下无人可以过得此必!”
  他的目光转到韦融面上,只见他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抑郁。不过这么一来,却使他
反而更加浚豪好看。
  薛陵几乎是第一次细细注视这个人,数日以来,他不是没有看过他,然而那些印象宛如
水中鱼路,空中鸟迹,一过去了,便全无记忆。
  直到现在,他稍稍恢复了一点力量,心灵也不似以前那般麻木。因此这刻,他对韦融的
长相,才有真正的印象。
  这印象乃是惊讶、迷惑和好奇等混合。首先这韦融的年青貌美,使他十分惊讶。其次他
的剑术则使他迷惑。
  因此对他这个人的一切,生出好奇之心,他到底是什么家派出身?何以如此年青就炼成
了如许造诣?
  以往金明池被推为天下第一高手,可是如若比起韦融,显然低了一筹,金明池亦以英俊
见称。
  但韦融却长得眉目如画,皮肤白皙,比金明池长得更美!
  臂乎那十方大师的剑术,实是骇人听闻。相信当真是天下无双的高手了,但为何天下武
林之中,竟全无知者?
  这一切都使薛陵寻思不已,心中的愁结,反而暂时抛在一边。
  他们边谈边行,却非循原路返城,而是绕向望江楼。那边名胜古迹甚多,薛涛井是最著
名的。
  韦融指著一座高楼,道:“此楼最得形胜,在楼上把酒小酌,放目远眺,山色四围,平
畴百里,俱入眼来。而大江奔流于栏外,帆樯往来,别有佳趣………”
  薛陵道:“那就上楼去吧!”
  韦融微笑道:“薛兄名震天下,识得你的人大多了,这一到望江楼去,不消片刻,消息
就传遍了川中啦!”
  薛陵道:“韦兄如若有所顾忌,不去也罢!”
  韦融道:“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之事,只要薛兄肯合作,让小弟替你略为化装易容,
包管无人认得出来。”
  薛陵既不反对,亦没有赞成。任得他去搅,当下被韦融拖到荒僻无人之处,片刻回到路
上,已经变成眉浓鼻大,面色黧黑之人。
  两人登上望江楼,叫了酒菜,凭栏远眺,举杯对酌,果然别有情趣。忽听韦融悄声道:
“薛兄,刚上来的几个人是谁?”
  薛陵转头望去,只认出一个是武当派高手沙问天,其余的三人都未见过,但一望而知,
都是武林之士。
  他把所知的人说出,韦融点点头,沉吟道:“据我所知,这成都府中,近日来高手云
集,都是在等候你和齐茵到达,会合之后,前往大雪山金浮图。”
  薛陵怅然若失地透一口气,道:“我真对不起这些朋友们……”
  韦融道:“我认为在这些人中,当真想求得武功秘艺之人,可说是绝无仅有。他。呵都
著眼在传说中无量的财富之上,薛兄信也不信?”
  薛陵道:“韦兄定是误会了,他们大多数人皆是想拜观昔年两大异人的奇功绝艺,并非
为财富而来的。”
  韦融笑道:“天下间很少有你这种正直不苟的侠义之士,此所以你一定很容易上当受
骗。这叫做君子可以欺其方。我死也不相信这些人,所以决计不让他们打开金浮图,也决不
让他们抢夺浮图内的宝物。”
  薛陵只微哂一下,不再作声。
  韦融却小心观察著沙问天那一堆人。
  但见酒菜刚送上来,他们尚未动筷,一个劲装大汉奔上来,向他们低声说了几句话,沙
问天等人就勿匆付账走了。
  韦融向薛陵一笑,道:“他们都走啦!”
  薛陵随口道:“他们如此急忙,不知为了何事?”
  韦融道:“我听到那大汉的报告,所以能够猜出一点头绪。”
  薛陵懒得问他,韦融却自动告诉他说:“刚才一个大汉奔上来,向沙问天道:峨。耗派
邢老师接获报告,得知姓韦的和薛大侠在绵州出现,请立刻赶去。沙问天听了,丙然勿勿走
了。”
  薛陵讶道:“敢是有人假邢一龙之名,哄骗沙问天么?”
  韦融道:“谁会这样做呢?”
  薛陵望住他,心想:可能就是你派的人,但韦融既不承认,便没有追问他。不过心中却
感到很过意不去。
  因为这些武林同道,不辞辛劳地奔走,大概是为了要拯救自己。
  他们在望江楼上盘桓良久,这才回返韦家。
  许平居然毫不抱怨沉闷,原来他整个上午都有个名叫碧玉的丫环陪他一起玩,从秋千到
下棋,花样甚多。
  下午时他们搬到后进另一座院落中,房厅都布置得十分精美雅致。那丫环碧玉亦在场帮
忙收拾,许平便向她问道:“这左边的院门通往何处?”
  碧玉道:“那边经过大少爷的院门,再向右转,就是前一进的屋子了。”
  薛陵听她说话之时,含气敛劲,竟是内家高手。不由得大为惊讶,转眼望去,只见她年
约十八九岁,看来已经成熟懂事得很。
  由此可知,她整天陪著许平这个大孩子鬼混,必是奉命行事。
  因为许平虽是强壮高大,但到底不懂事,心眼混沌,未解风情,碧玉焉会看上他?再者
她身为丫环,又岂能整天玩耍?
  她不但身体长得成熟丰满,像貌也很俏丽。口中和许平说著话,只眼却直向已经恢复原
貌的薛陵瞟去。
  许平又指住右边,问道:“这边呢?”
  碧玉道:“那是我家二小姐的院子。”
  薛陵听得眉头一皱,心想:怎的把我弄到人家闺阁之侧来了?
  许平问道:“你家大少爷是不是韦融?”
  碧玉点点头,接著道:“二小姐芳名小容,他们兄妹两个不但极有手足之情,连像貌也
简直是一样,若然大少爷换上女装,除了眉毛粗黑,身量较为高了一点之外,可说是全无分
别。”
  薛陵却不知不觉在心中忖道:“韦融擅长化装易容之术,安知他不能把眉毛画得淡
些?”
  但连他自家也觉得这个想法无稽得好笑,返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他耳中听到碧玉和许平戏虐说笑之声,过了好久,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口音叫道:“碧玉
姊,小姐要你回去。”
  之后,院中静寂下来。薛陵晓得许平一定是回房炼功,突然觉得混身发热,实在睡不下
去,只好起身。
  他晓得这是因为心中的万斤重压,自从向韦融透露了一句之后,就减轻了大半,于是恢
复了不少生机。
  再加上韦融借赠功力,体内精力充沛,已不能像行尸走肉般僵卧床上。当即盘膝而坐,
闭目调息,行功运气。
  韦融在傍晚时过来,与他共进晚餐,谈天说地,倒也颇为投契。
  薛陵从他口中,得知韦家只有他兄妹两人,本来居住别处,是他在这成都府购买宅第,
经常住在这儿。
  薛陵听这口气,似乎他的妹妹不在此地,心中略为舒放。
  此后的三四日中,韦融一直陪著他,但到了他座谈用功之时,总是早一步借故走开。
  这么一来,薛陵的功力恢复奇速。
  到了第五日,薛陵炼完功夫,在院中走动之时,听到右边院中传来一阵丝竹弦管之声。
  薛陵侧耳听了一阵,忖道:“这几日邻院全无响动,我以为韦家姑娘不在,但记得那一
日分明有个婢子过来,传小姐之命,叫碧玉回去,又可见得韦家姑娘一直住在棒壁。”
  薛陵不想还好,这一想到邻院住的竟又是个女郎,不由得感到不安起来,沉吟忖想道:
“韦兄把我安排在此处,除了便于监视之外,只不知还有别的意思没有?”
  他一点也没有自作多情的意思,假如没有任何事故发生的话,那真是他求之不得之事。
  由于他现在对女性已生出一种异常的心理,因此他很怕和那韦小容姑娘见面。
  突然,一阵步声,从邻院传过来,穿过院门。薛陵想躲回房中,已来不及,只好望住墙
角的花卉。
  那阵步声轻轾地走到他背后,这才停住,一阵香风送入他鼻中,使他不必回首,也知是
个女子。
  薛陵仍然不回头,心想:我不理你的话,难道你还好意思先叫我不成?
  事实如何,尚未揭晓,但他心中却早已晓得这个想法无聊得很,只因对方如若有意找他
答讪的话,他纵然躲在被窝中,也是没用。
  丙然背后有了动静,并且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手法。原来一只纤手已搭到他肩上,轻轻
的摇撼他。
  她的大胆,太出乎薛陵意料之外了,只把他骇了一跳,却听一个娇柔的声音道:“相公
在瞧什么呀?”
  薛陵仍不回头,也不作答。
  只听那背后的女子又道:“隔壁有不少异花奇卉,相公喜欢的话,不妨移驾到那边,定
必感到有意思得多啦……薛陵心想:谁要看什么花卉?但斗然发觉此女口音有点熟悉,心念
一转,记起这是那俏婢碧玉的口音。他顿时如释重负,长长透一口大气,回头望去,果然见
到碧玉含笑盈盈的俏面,而她的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碧玉那只纤手滑过肩胛,舒开五
指,抓住他的手臂,浅笑柔声的道:“薛相公,我家姑娘有请!”
  薛陵认为这是他狠狠打击对方的大好机会来临,当即面色一沉,用最冰冷无情的声音说
道:“姑娘回去上覆小姐,薛陵与她素味平生,岂可践履闺阁之地,自取失礼之辱,这话休
得再提!”
  碧玉可想不到碰了这么大的一个钉子,尤其是他健臂一抖,把她的手摔开,显示出一种
厌恶之意。
  她几乎受不了,嘴巴一扁,差一点就哭出来。
  但这时薛陵已回转头,竟自不再瞧她一眼。
  碧玉一跺脚,迅即奔回去。
  薛陵连忙趁这机会,溜回房中。
  他暗暗猜测那韦小容会不会听报之后,芳心大怒,亲自过来找他麻烦?假如他留在院
中,自然十分危险。
  目下他已缩回房内,她或者不敢排阖而入?
  饼了片刻,房门传来敲剥之声。
  薛陵剑眉一皱,问道:“谁呀?”
  房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子口音,道:“是校好韦小容,特来奉访薛兄。”
  薛陵心中叫一声“罢了”,又转念想道:“她口气和平,措词有礼,想来不会是兴问罪
之师吧?”
  当下应道:“韦姑娘请进!”
  房门呀地推开,一个绿衣少女,姗姗走入来,但见她体态苗条轻盈,长裙曳地,发出环
佩之声。
  她的面貌使薛陵吃了一惊,敢情当真与韦融长得十分相似,但见她面如凝脂白玉,双颊
透出两晕桃红,娇艳无比。
  那双剪水秋瞳,不但黑白分明,而且灵活异常,好像能够说话似的,微微含笑,风姿照
人。
  丙然一如薛陵所想,她缺乏一种少女的含羞答答的味道。进得房来,大大方方的落坐在
薛陵对面。
  她毫不害怕地向薛陵打量,观察得异常小心,好像在鉴定一件古玩或书画之类那末仔细
薛陵反而被她望得心中发慌,轻咳一声,道:“姑娘屈驾贲临,不知有何见教?”
  韦小容轻启朱唇,吐出莺声,道:“薛兄好说了,校好听家兄提起过薛兄你,百口推
崇,誉为天下无双之士。是以这回相见,不禁失礼注视。”
  薛陵浚烘一红,道:“令兄乃是说笑,姑娘万勿当真才好。”
  韦小容道:“家兄平生眼空四海,目无余子。校好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夸赞的话,竟又
是那么倾心景慕,是以校好深知决非虚言,以此动了瞻仰之心。”
  薛陵心想:假如这话并无虚假,那正是我最头痛最害怕之事,自然这念头不可说出,只
有极口自谦而已。
  客套的话讲完,韦小容遁;“家兄今日匆匆离开之时,才向校好透露薛兄仗义相助之
事,虽说第一次未曾成功,但校好已感铭五内,不知何以为报?”
  薛陵忍不住探询道:“令兄没有透露与十方大师是什么关系,在下也不曾询问过,姑娘
能不能赐告?以释心中之疑?”
  韦小容道:“十方大师是寒家一位极亲的尊长,既然家兄未曾奉告,校好也不便多说,
还望薛兄体谅。”
  薛陵忙遁:“在下只是随回问问罢了,姑娘说不说都没有关系。”
  韦小容道:“据家兄见告,薛兄遭遇到难言之痛,以致雄心壮志,尽皆销歇,险险因此
精枯力竭,化作游魂!这事想必不假的了?”
  薛陵说道:“惭愧得很,令兄之言,一点不假。”
  韦小容道:“但今日校好拜晤颜色,但觉薛兄英华内敛,真气充弥。虽说家兄曾经以本
身功力相假,但设若薛兄不曾把握时机,用心修炼的话,决计不能如此,因此之故,校好大
胆奉问一声,薛兄敢是已将心中隐痛,找到了排遣之法?”
  薛陵此时,面色变化甚剧,但韦小容仍然把话说完才停口,那对秋水般的明眸,紧紧的
盯住他,毫不放松。
  薛陵碰上这种不会体贴之人,也真没法子,只好道:“在下果真苦修数日,自觉业已复
原,在下猜想那是因为曾向令兄吐露了一点隐哀,心中轻松得多,所以没有颓衰下去。”
  韦小容露出关切同情的神色,但口中却单刀直入的问道:“薛兄只说过你心中隐痛,是
有关令慈之事,校好想来想去,莫非令慈遭遇悲惨,而现下尚在人世么?”
  她这等回气,分明已得知了薛陵全家被害的身世,才会想到薛陵母亲尚在人世这一点。






司马翎《仙剑佛刀》
第二十四章

  薛陵怔一下,接着长叹一声,垂头道:“在下不愿谈及此事,还望姑娘宥恕。”
  韦小容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因为她一看而知已猜中了,但她旋即被同情怜悯之心淹
没,轻轻道:“校好妄猜,还请薛兄原谅才好。”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韦小客叹一口气,道:“世间伤心之事,岂独薛兄为然,这真叫
做”话到石人犹下泪,毁来铁骨也应销“了。”
  薛陵但觉这两句太贴切自己的悲况了,不禁喃喃道:“话到石人犹下泪,毁来铁鼻应也
销………”
  他记起自己一身铁骨,真的差一点为之毁销。至于如石人之下泪,更不知有多少回了,
不由得唏嘘太息不已!
  又过了一阵,韦小容道:“薛兄你可是哭了?”
  薛陵无法否认,但也羞于出口,只好轻轻颔首。
  韦小容道:“校好一辈子还未见过男人掉泪,尤其是像你这种英雄豪杰,更是难得,你
可不可以抬起头呢?”
  薛陵心中不知是生气抑是好笑,但觉这个女孩子古怪得紧,这个当儿,还特地要求看看
人家掉泪。
  但他终于抬起头,浚烘上泪痕纵横,眼眶犹红。韦小客亲眼见到,不由得鼻子一酸,扑
簌簌掉下两行泪珠。
  薛陵见她真情流露,也大受感动,一时已忘了她的率意,不过这么一来,他刚刚被韦小
容挑起的愁情悲绪,由于分心之故,却淡减了许多。
  韦小容泪犹未收,却又泛起了笑靥,这倒是薛陵平生初见的奇景,也真想不透一蚌人怎
能哭中有笑?
  他方自一怔,韦小客道:“校好因见薛兄满怀沉哀,是以悲感于心,不觉落泪。但同时
又想到薛兄已跳出自毁之阱,已可以鼓勇面对任何艰难险阻,便又不禁欣然而笑,薛兄千万
别以为我是悲喜无常之人才好。”
  薛陵细细咀嚼她话中之意,隐隐如有所悟。
  韦小容取出一方香巾,拭去泪珠,起身在房中转了一匝,叮当的环佩声,甚是悦耳动听
薛陵却不由得想道:“早先她抵达我房门之时,竟没有听到环佩之声,可知她武功极高,已
达凌波踏雪之妙了!他们兄妹武功如此高明,何以武林中竟没没无闻?那十方大师又是谁
呢?”
  他每次想起了十方大师的绝世剑法,总禁不住泛起既骇且佩之情。他很想问一问他们韦
家的剑术渊源,但想了一想之后,终于打消此念。
  韦小容站定在他面前,道:“薛兄经过数日修炼,自是与那一日出手时大不相同,假如
薛兄不见怪的话,校好渴欲见识高明,印证几招。”
  薛陵缓缓道:“在下只学过几手剑法,鄙陋得很,岂敢有污姑娘法眼?”
  心中却想道:“我炼的巨灵六式,何等凌厉,岂是可以随便出手印证的?如若一时不
慎,失手误伤了你,如何是好?”
  韦小容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好意,坚持道:“薛兄别客气了,你已是当今赫赫有名的
大剑客,何必说得那么谦虚呢,来吧!我们印证一二十招也就够了。”
  薛陵摇头道:“在下实是鄙陋得很………”
  韦小容笑道:“难道薛兄不想试试寒家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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