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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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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克定面色微变,没有回答。
  墙上的韦小容道:“薛兄出手一试便知,何须多言?看来在他口中也探听不出什。
捍?”
  薜陵道:“不错,恐怕只有动手之一途了。”
  梁克定冷冷笑道:“如此甚好。”
  心中却想道:“这些武林人物真厉害,我们母子两人,千方百计,躲到这成都府来,还
是避不过他们的追踪。”
  一念及此,杀机盈胸,但觉唯有尽施所学,来一个杀一个,或者可以镇慑住别的人,免
得苦苦纠缠。
  要知梁克定实在就是梁学实,自从他的父亲去世,而金浮图之钥风声外泄,由那梁夫人
求救于齐南山时开始,梁家一直陷入惶怖终日的境地。
  他们母子迁到襄阳,然后又迁到成都,梁学实的童年,就在播迁无定,终日恐慌之中渡
过。
  不过正因此故,他除了举业之外,兼修武功。
  目下薛陵提及他身世大有隐秘,正是阴错阳差,中了霹雳手梁奉的毒计。在梁克定而
言,以为这是金浮图之钥带来的灾祸。
  但薛陵却认为他是梁奉的儿子,受听不许透露身世。因此之故,他们再说上三日三夜,
也不会弄得明白。
  事实上,薛陵却是由于眼见此人文质彬彬,毫无凶厉之气,因此他想弄个明白。假如梁
克定并非穷凶极恶之辈,那怕他就是梁奉的儿子,亦不能随便加害。
  但双方话不投机,简直没有法子再说下去。薛陵锵一声,掣出长剑,跨前一步,冷冷
道:“兄台小心了。”
  梁克定也冷冷道:“仁兄即管出手赐教。”
  薛陵深深吸一口气,全身真力充弥,此是他要使出“巨灵六式”的徵兆。这一路剑法,
有如奔雷击电,威力迅猛。
  如若对方不敌,一招即死,此所以昔年欧阳元章自称“无手将军”,便因出手太重,起
了这个外号警惕自己。
  梁克定那知对方剑法如此威猛凌厉,尤自毫无惧色。薛陵当此剑势欲发未发之际,突然
问道:“兄台的胆力还不错,只不知刀下可曾伤过人命没有?”
  粱克定傲然道:“当然有啦!”
  他眼中射出森寒的光芒,又道:“此刀之下,少说也取饼三十人的性命。但此刀锋快无
匹,不但毫无损伤,反而甚见灵异,能得闻警出鞘。”
  薛陵胸中杀机大盛,冷冷道:“原来如此,那么今晚纵然再加上我们两条性命,也没有
什么了不起。”
  梁克定道:“这话一点也不错。”
  他这刻豪气飞扬,脑中记起两年前,在川北遇寇之事,那一次是他平生首度施展武功,
仗着一把宝刀,决荡突围。
  虽然车把式和一些人都被恶寇杀死,但他却保护着母亲安然脱困,这一役死在他宝刀之
下的贼寇,当真有三十名以上。
  这以后,他更勤修武功,为了晨昏苦炼而又不致于传扬于外,因此他把僮仆遣居别处,
独宿一院。
  他一想起当年杀寇之事,豪气迫人,长刀上的刀气更为森厉。
  薛陵虽然还熬得住,但也不禁暗暗惊心动魄,提聚起全身功力,准备作最凌厉的一击,
口中向韦小容大声道:“这位兄台的刀法,果然得有真传,刀气特别森寒强盛。”
  韦小容道:“那恐怕就是捏磐印的功夫所致。”
  薛陵提高声音,道:“好,待我瞧瞧他刀招之上,有何惊人之处?”
  他提起长剑,气势威厉异常,正要使出巨灵六式,突然间,心中一动,凝聚功力,改变
剑式。
  但见他手中长剑,轻灵潇洒地向对方迎面刺去,手法平平无奇,速度亦不觉其快。






司马翎《仙剑佛刀》
第二十五章

  墙头上的韦小容喝一声采,敢情薛陵一招正是“无敌仙剑”中的“随风照日”,使得恰
到好处,连韦小容也为之失惊,喝起采来。
  剑气才一发出,顿时刀气全消,那梁克定似是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才能抵御这平平淡淡
的一剑,蹬蹬蹬连退数步。
  但薛陵身形也是如影随形般跟上,长剑虽然只是平刺而出,但其势绵绵,竟然有无穷无
尽之威。
  梁克定本能地连连后退,倏忽间,已退到墙下,无法再退。
  在他感觉中,自已已被敌人之剑笼罩住要害,好像已全无摆脱之力,也没法子可以招
架,百般无奈之下,双目一闭,长刀朝敌劈出。
  薛陵冷冷一笑,左手疾出,以食中二指夹住刀锋,右手长剑向前一送,直向他咽喉要害
刺去。
  剑尖一触及梁克定咽喉上的皮肤,便使他打个寒噤,双目更睁不开了,薛陵及时煞住剑
势,仰头向韦小容望去,道:“姑娘怎么说?”
  韦小容满面迷惘之色,道:“奇怪,但此人留之无用,一剑杀死也罢。”
  薛陵道:“或许他肯说出实话。”
  梁克定沉声道:“任你千刀万剐,也休想从我口中追出一句话来。”
  其实一个是说“无敌佛刀”,一个则是指“金浮图之钥”而言,但凑在一起而言,却像
说的是同一件事。
  薛陵怒道:“等到你功夫炼成,你就敢说了,是也不是?”
  梁克定仍然紧闭双眼,道:“那个自然。”
  韦小容飘落在他身前,一阵香风,扑入梁克定的鼻子,竟使他睁开了眼睛。双方相距得
如此的近,因而梁克定几乎要移开目光,以躲避她迫人的美色。
  韦小容柔声道:“想想看,你才不过二十多岁,前途似锦,何必白白送了性命?”
  梁克定叹息一声,意志的确已被她这两句话打动了。
  薛、韦二人都缄口等他说话,谁知等了好一会,梁克定一味凝视韦小容,尽在饱餐秀
色,却不开腔。
  韦小容被他瞧得不大自在,皱眉道:“喂!你到底说也不说?”
  梁克定目光掠过抵住自己咽喉的长剑,迟疑了一下,才摇头道:“恕我有违姑娘芳意
了。”
  薛陵想起他杀过数十人之事,怒气忽生,道:“好,那就只好取你一命,为世除害。”
  梁克定突然忿忿的道:“岂有此理,你们分明恃技迫人,恣意横行,却还说什么为世除
害之言,莫非你们还须找点藉口,安慰自已的良心么?”
  如若薛陵振腕出剑,梁克定连一句话也未说完,就已送了性命,但薛陵终非狠辣之人,
虽是动了杀机,但一听对方忿然发话,竟自留手不发,这才让梁克定有机会把话说完。
  韦小容道:“哈!这真是罕见罕闻之事,我们取你狗命的话,那须安慰什么良心不良
心,薛兄不必与他罗唆了。”
  薛陵冷冷道:“梁克定,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梁克定道:“只有白发高堂,尚待奉养。”
  薛陵道:“你父亲呢?”
  梁克定道:“自然是弃养啦,何须再问?”
  薛陵道;“令尊在世之时,可是为官家效力的么?”
  粱克定道:“不错,谅你们早已打听清楚了。”
  薛陵望了韦小容一眼,缓缓道:“我瞧他不似是奸恶之辈,但事实俱在,岂容狡辩,韦
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韦小容道:“不错,如若我是你,一剑剌出,一了百了,宁可失之过酷,也不可留下后
患,这叫做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梁克定道:“这是曹孟德的名言,他固是一世之雄,可真想不到千秋百世之后,遗毒
尚且如此可怕!”
  薛陵冷冷道:“你父亲比曹孟德还要坏上百倍。”
  梁克定勃然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如若辱及先父,莫怪我出言不逊,要痛骂你们
了。”
  韦小容道:“我把你舌头割掉,看你怎样骂法?”
  梁克定慨然道:“吾舌虽断,尚可含血喷你,至死方休。”
  这话说得慷慨激烈,一听而知,发自衷心,绝非装模作样,当真有头可断志不可屈之概
薛陵讶然道:“以梁奉这等心术不端之士,那得有如此悲壮激烈之子,这真是使人大惑不解
之事?”
  韦小容道:“好,我来试试看。”
  伸手推开薛陵,挤到正面位置。薛陵这一移开,长剑也随之而撤走,梁克定迅即向左方
翻出去,斜跃六七尺远。
  韦小容冷笑一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瞧你还是回来吧!”
  梁克定果然没有趁机逃走,这自然是因为他上有老母,焉能一跑了之,他持刀作势,厉
声道:“我与你拚了!”
  韦小容嘲声道:“拚什么,凭你也配?”
  秀肩一幌,人影闪处,已到了他面前,她赤手空拳,便向对方扑去,一点也不把敌人手
中长刀放在眼中。
  梁克定连退三步,喝道:“且慢!”
  韦小容道:“什么事?”
  梁克定道:“你先把兵刃亮出来。”
  韦小容轻哂一声,道:“还是那句老话,凭你也配?”
  她话声甫歇,已跨步欺近,纤手直伸,迅快的向粱克定剁去。
  梁克定但觉她玉掌上风声锐烈,不亚于利刀劈风,心头一震,挥刀招架。
  韦小客运臂如剑,欺身连攻了三招,竟把手持长刀的敌人,追到墙角,叉成了退无可退
之势。
  梁克定心中方自骇然,忽见她纤手毕直向自己面门刺来,招式虽然平淡无奇,亦不觉其
快。
  但姿势动作,却飘逸似仙,美不可言。
  他但觉对方这一招,威力无穷,自家简直毫无招架之力,正如早先薛陵的那一剑,亦是
如此情形。
  到了此时,任他如何不屈不挠,意志坚毅,亦是全无用处,不由得长叹一声,当啷啷丢
掉长刀,闭目等死。
  韦小容玉掌一挥,“啪”的一响,已打了他一个耳光。
  薛陵沉声道:“姑娘手下留情。”
  韦小容左手疾出,连指如风,点中梁克定胸前穴道。
  梁克定闷哼一声,顿时僵立如木,但双目不闭反睁,显然仅只是身体受制,神智未失。
  韦小容回答道:“怎么啦?”
  薛陵道:“你看他算得上算不上是大奸大恶之人?”
  韦小容唔了一声:“虽是奸恶,却不怎么高。”
  薛陵道:“这就对了,他两度出手,都没有使出绝艺,难道说他城府深沉至此,宁可落
败遭擒,也不肯使出绝艺么,我看他还没有这等火候。”
  韦小容疑道:“这话也是,任何人到了生死关头之时,总会使出压箱底的功夫,除非是
天下无双的老奸巨滑。”
  薛陵道:“因此之故,我突然怀疑会不会找错了人,此是我一早就险险泛起的感觉,但
怕你取笑,所以没说说出来。”
  韦小容道:“哦!敝不得你早先一直盘问,迟迟不肯下手取他性命了。”
  梁克定已听出大有转机,但他却认定这是敌人欲擒故纵之故,试问焉有半夜找到。号
上,却弄错了人之理?
  薛陵走过来,道:“梁克定,我要问你几句话,望你从实回答。”
  梁克定冷冷道:“不用费事了,我一句也不回答。”
  韦小客愠道:“你宁愿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么?”
  梁克定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命该横死的话,人力岂能挽回,所以我认为不用
多说了。”
  薛陵眼中陡然射出仇恨的光芒,一手揪住他胸口,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知道,在你父
亲手中死了多少忠良无辜之人,我今日纵是杀死了你,亦不为过。”
  他想起了满门被害的血海深仇,顿时怒不可遏,杀机盈胸,因此他的话声极为冷酷严厉
一听而知,决不是做作,梁克定无话可说,只好闭上眼睛。薛陵提起长剑,便要向他刺去。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院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甚是威严有力,道:“吾儿何事?竟
劳你们出手。”
  人随声现,一个年约四五旬的妇人,走入院中,她左手拿着一包东西,全身黑衣,宛如
服丧。
  她不但话声威严有力,那对眼睛也暗射出倔强坚毅的光芒,教人一望而知她的性榜十分
坚强,心中极有主张。
  她虽是两鬓白发飘潇,但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一点也不似年老妇人,可想而知她年轻
之时,定然相当美貌。
  薛、韦两人都回头而视,梁克定长叹一声,道:“娘啊!你又何苦露面呢?”
  薛陵乃是侠义之士,觉得无论如何亦不能在一个母亲面前,杀死她的儿子,当即松手退
开,道:“来的莫非是梁夫人?”
  那妇人颔首道:“老身就是,如若老身猜测得不错,你们一定是为了这件物事而来。”
  她举一举左手,让对方见到掌心的一包东西。
  她接着又道:“老身献出此物以前,还想请问两位高姓大名?”
  薛陵拱拱手,道:“在下薛陵,这一位是韦小容姑娘。”
  粱夫人眼中闪掠过一丝讶色,道:“薛先生乃是守礼君子,老身一望而知,想不到办起
事来,倒也辣手得很。”
  薛陵本想反击一句,你的丈夫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一想何必与妇人在口舌上相争,便
不做声,只微哂一声。
  粱夫人目光移到左手那包物事,面上泛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徐徐道:“你们两位既然非
亲非故,我这包东西不知应该交给那一位才好,我看这样吧,我丢在你们中间地上,看谁先
拾起来,就算是他的,这法子好不好?”
  薛陵连连摇手,道:“梁夫人不必费心了。”
  他们谁也没有瞧见梁克定面上露出十分惊怖的神情,如若得见,一定警觉这包物事之
中,必有大大蹊跷。
  原来梁夫人手中的那一包东西,竟是二十年前齐大娘遗赠的一种极霸道厉害的火器,一
掷在地上,顿时爆炸,方圆十丈之内,休想有侥幸逃生之人。
  粱夫人二十年来珍藏此物,便是准备一旦有强敌合围,硬迫他们献出金浮图之钥,如若
不肯献出,并有丧命之祸。
  则横竖也不免一死,如若及时使用这宗火器,与敌人同归于尽,当然是最上算之事,总
算是捞回一点本钱。
  薛、韦二人不但想不到此是歹毒之物,甚至全然猜想不出包里中乃是什么东西,何以说
是他们欲得之物?
  假如是一本秘笈,自然勉强可以称为他们欲得之物,但事实上他们并无强龋贺笈之意。
  在薛陵而言,他只想查明梁克定若是恃技横暴之人,便杀之以为世除害,在韦小容说,
她只要废去他的武功,也就行了。
  薛陵连连摇手,正是表示他们绝无贪得秘笈之意。
  他坚信大丈夫行事必须光明磊落,要杀死人家,定须让人家弄个明白,死得心服。
  却见梁夫人理都不理他,管自仰天惨笑一声,厉声道:“等到你们明白此物如此不祥,
已经太迟了!”
  她一扬手,那包东西直向薛、韦两人之间的地上摔去,梁克定悲声大叫道:“娘啊!”
  他底悲惨的叫声中,含蕴得有无尽的悲愤和怆痛之情,纵是巫峡猿啼,山鬼夜哭,亦不
过如此。
  这阵悲叫划破了黑夜的沉寂,传出老远。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声响,尽皆消歇,梁家母子两人都楞住了,因为他们预期中的爆
炸,并没有发生。
  梁夫人心想:“莫非是年代太久,是以药包受潮失灵了?”
  转眼望去,地上那有药包的影踪?
  再往韦、薛二人瞧去,但见那包物事已到了韦小容手中。
  她也是以左手托着,玉面上微含笑容,显然她全然不知这一包东西的内容,才能被这般
从容闲豫。
  梁夫人忽然出了一身冷汗,忖道:“我一死不足惜,但可怜我儿方自长成,却遭夭折之
恨!”
  这一触动了母爱天性,顿时泪如雨下,举步向梁克定走去,一把抱住了他,悲泣不已。
  薛陵叹口气,道:“韦姑娘,咱们走吧!”
  韦小容道:“好,但这包东西………”
  薛陵道:“还给他们,趁咱们尚未知道包中是什么物事以前。”
  韦小容迟疑一下,道:“好吧!这一趟我听你的。”
  她走过去,左手伸到梁家母于面前,道:“拿回去吧,但望你日后不要凭仗这一。号绝
艺,为非作歹,这才不负薛兄慨然释仇之意了。”
  梁夫人听得清楚,猛可忍住悲泪,转头道:“姑娘说什么?”
  韦小容道:“薛兄要我把这件东西还给你们。”
  梁夫人道:“姑娘知不知道那是什么物事?”
  韦小容道:“我如何知道,大概是一本手抄的秘笈之类。”
  粱夫人道:“姑娘千万小心托着,不可用手捏它,更不可掉在地上,老身告诉你,包中
之物,乃是一种火器,略一震动,立时爆炸,十丈之内,一切皆成为飞灰。”
  韦小容芳心一震,玉面上沁出了冷汗。
  薛陵大步跨过来,伸手舒掌,轻轻取饼那包东西,道:“别慌,待我拿着。”
  他眼见韦小容娇躯微颤,知道她心中害怕,所以毫不迟疑地接了过去。韦小容但觉他多
情体贴之极,感激得差点儿坠下眼泪。
  要知每个人的胆气都不一样,有些女人狠毒得可以谋杀亲夫,但见了一只小老鼠之时,
却骇得全身发软。
  像韦小容武功如此高明,胆敢面对天下高手,兵刃相搏。
  但刚才一听是火器,登时骇得四肢无力,如若不是薛陵立时接过,她说不定会失手掉在
地上。
  梁夫人凝神打量薛陵,口中赞道:“这位薛英雄真的好胆色………”
  薛陵道:“令郎虽是读书之人,但铁骨铮铮,实在是不易多见的硬汉。”
  韦小容定一定神,过去解开了梁克定的穴道,一面问道:“令尊之讳可是一个奉字
么?”
  梁夫人勃然色变,道:“什么,那梁奉乃是大大的恶贼,寒家避仇匿居于此,对头之
中,梁奉便是其一。”
  薛陵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们敢情受到梁奉那万恶贼子播弄了,只不知梁夫人
的对头,还有些什么厉害人物没有?”
  梁夫人到底是惊弓之鸟,那敢说出实情,砌词道:“还有几个尚在官场中的人物,恕老
身不便奉告。”
  薛陵一听,脑筋便不往别处转了。
  只因梁奉乃是锦衣卫指挥使,这梁家既是士宦世家,又牵涉一些官吏在内,自然不是一
般江湖上的仇恨。
  因此之故,他亦不再追问,只道:“好教梁夫人得知,那霹雳手梁奉恶贯满盈,已死于
在下剑底,他临死以前,说是有个儿子在这成都府,并且说出梁兄之名,说是已由别人传以
绝世武功,必能为他复仇等语,因是此故,在下查访至此,深夜惊扰,实是万分歉疚,还幸
终于水落石出,不曾中了恶贼诡计,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梁夫人当然也不会询问起他的仇恨始末,唯唯诺诺的应着。
  薛陵道:“这一宗火器,请梁夫人收回吧,但这等凶器,实在不可长此留在家中,反正
梁奉已遭诛杀,可以不必多虑了。”
  梁夫人忙道:“薛英雄说得是,老身当在近日将此物交还原主。”
  薛陵假如晓得这等火器的原主,乃是已逝世多年的齐大娘,定必悟出她别有用心。
  韦小容轻轻道:“我们走吧?”
  薛陵把那一包火器慎而重之地交还给梁夫人,回头啾了韦小容一眼,应道:“好,咱们
马上走。”
  他又接着问梁夫人道:“当日诛杀梁奉之时,还有一位同仇敌忾的姑娘在侧,她目下已
与在下分开,芳踪不定,是以无法得知,说不定她也会来找梁兄。”
  他说得很急促,梁夫人一望而知他是因为韦小容在侧,是以不大想提及另一个姑娘。
  这等心情,她自然很了解。
  当下并不多问,点头道:“薛英雄放心,老身自会早早解释明白。”
  薛陵心想怕只怕齐茵恨火遮眼,一见人便下毒手,还未想完,却听梁夫人又问道:“老
身要不要把薛英雄到过之事告诉她?”
  薛陵吃一惊,道:“不,不,梁夫人最好不要提起今晚之事。”
  梁夫人又谅解地点点头,这一回她倒是没有猜锗,薛陵果然是不想齐茵晓得他和一个美
貌女子在一起之事。
  要知当日他十分消沉之时,齐茵问过他是不是因为别的女孩子所致,而他其时肯定地否
认了。
  事实上,他当真不是为了任何女孩子,可是齐茵一旦听到他有女同行,并且已恢按了功
力,那却是百口莫辩之事。
  就算韦小容肯作证,齐茵也决不相信,何况韦小容肯出头作证么,她愿意助他向齐茵解
释误会么?
  这答案不问可知,必是个“不”字。
  如此微妙复杂的内情,真是说也说不清楚,就算他有时间向梁夫人慢慢解释,也很难弄
得明白。
  是以他变颜变色地向梁夫人要求不要提起,梁夫人固然明白,韦小容又何尝看不出多少
苗头?在她而言,自然只得诈做不知,让事情发展下去。
  一番折腾之后,薛陵已忘记警告梁夫人,关于齐茵可能立下毒手之事,直到他记起之
时,已经是翌日之事了。
  这一天韦小容已束装返家,而她的兄长韦融则尚未到。
  薛陵整日练剑,这是韦小容临走迫他答应的条件之一,除了练剑之外,还应承这一天决
不出门上街。
  一直等到晚上,薛陵才独自再赴梁府,谁知梁家已经搬走,杳无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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