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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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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梁二人对质,在下决不离开,静候诸位派人把他们找来。”
站起身的几个人一听这话,都纷纷落坐,免得众人听从这个提议的话,薛陵定要把他们
认作敌人。
这时只剩下白阳孤零零的站着,显得十分尴尬,叶高忽然开口道:“我们如若真想把事
情查个水落石出,自该依他之言为是。”
说时,挥手请白阳坐下,又道∶“兄弟深感这次突然出现,甚是蹊跷,他如不是握有某
种暂时不便宣布的证据?焉敢公开露出?而事情又如此凑巧,朱大侠和梁兄都忽然离开,全
无音讯?莫非真的有什么顾忌?诸位不妨在这一方面想想,便将发觉此中大有玄妙了。”
黄旗帮左坛主七步开碑姚海接口道:“叶兄这话说得有理,咱们俱是奔走江湖多年的
人,不比年轻气盛之辈,该当小心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才好。”
恶州官阎弘不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原来前此不久,姚海曾参与由梁奉率领的小队伍,
拦截过薛陵一次,薛陵当场击毙梁奉的副手曹艾,只在一个照面之间而已,接着又显示出绝
世功力,单掌震退了以掌力着称武林的梁、姚二人。
有这一段过节,故而姚海这么一说,阎弘也是参与此役的人,便忍不住瞪他一眼,心
想:这□敢情是怕了薛陵,所以出言袒护于他?
殊不知姚海确实是为了薛陵武功奇高,却又处处躲避这些武林同道,不肯出手对敌,因
而觉得他的话大有可信之处,虽然他仍不肯相信朱公明是坏人,但梁奉却可能是奸恶之辈。
他行走江湖多年,深知人性可怕之极,往往本是很好的人,会因环境之故而变为坏蛋,
或是被迫而做一件坏事,因此,朱公明侠名虽着,但他的一生之中,只做这么一件坏事也不
是全无可能。
薛陵表示感谢地向叶、姚二人点头,然后道:“在下一身的血仇,希望诸位不要牵涉进
去,但这个愿望在下亦知道不易达到,因此,如若到了阵垒分明,在下被迫出手拚斗之际,
希望诸位还记着在下今日这番话,在心中存着疑念,暗中加以观察,在下本身之事,到此为
止,不敢再烦渎各位清听。现在要谈到另一件事,便是天下武林名家高手莫不关心的『金浮
图之钥』了。”
此言一出,果然使得人耸然动容,莫不侧耳而听。
薛陵徐徐道:“在下对金浮图略有所知,这刻不妨将胸中所知,全盘托出。”
他略一凝神,扫瞥在座诸人一眼,才又道:“这座金浮图乃是前代异人合力建造,一位
是中原武学宗师天痴翁,另一位就是天竺高僧圆通大师,他们一身绝学不但凌古绝今,并且
又渊博之极,几乎无所不识,无所不精,这两位前代奇人俱都找不到当真合意的传人,为了
可惜一身绝学,怕会湮没于世,便建造了这座金浮图,将各人绝学都镌刻在这座宝塔内,传
说他们不但留下武功,同时又在塔内留下宝藏,得者富可敌国,是以掌握金钥之人,无异掌
握着通入权势之门的力量,这一段传说,在座诸位想必人人得悉,不必多说。”
众人知道他这就要转入正题,更加打醒精神,只听薛陵接着说:“据在下所知,那一枚
金浮图之钥,仅能打开塔上数以千计的一个门户,这道门户其实算不得门户,只不过是两尺
见方的一个方形洞穴而已。”
在座有不少人曾经去过大雪山,亲自见过这座高达三丈,方圆广及十丈的巨塔,知道所
言不假,他们如若不是全都武功超卓,根本就无法试行开启接近塔顶的门户,饶是人人武功
极高,但其时也惊险百出,动辄有摔死之祸。
薛陵又道:“那枚真钥匙开启了其中二房门户之后,里面有两把钥匙,至此就得瞧这人
的福缘如何了。”
他说到这儿好像已经说完,众人都有被吊在半空,滋味难受已极。
一人起身问道:“薛兄只知道这么多么?”此人乃是泰山派高手谭以智。
薛陵道:“不错,只知道这么多,至于为何要到时凭自家福缘,决定得失之故,在下便
无可奉告了。”
众人登时纷纷交头接耳,对此事加以猜测,薛陵可就注意到全厅之中,独有昆仑派的方
锡没有做声,也没有人跟他说话,他心中一动,便举步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说道:“方兄
好像对金浮图之事不大感兴趣呢?”方锡道:“不错,小弟奉师命到中原来,并非为了金浮
图。”
薛陵但觉这方锡十分坦诚,更生亲近之意,便道:“那么方兄何以参与今日之会?”
方锡道:“小弟听了薛兄的一番话之后,正要找机会跟你谈一谈。至于小弟今日竟会参
与此会之故,实是因为闻得云峰禅师在开封,特来访晤,恰好赶上了这场盛会,也因以得睹
薛兄施展巨灵六式的绝学,大大开了一次眼界,因此方知中原能人辈出,令人景慕……”
他虽是十分拙□,不擅词令,但措词文雅,叙事清晰,反而更胜于巧言善辩之士,他
的话除了使人一听就明白之外,倘有一种使人相信的诚意。
薛陵几乎惊讶得跳起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外人道出“巨灵六式”的名称,登时对他另
眼看待,心想我本来最重视他,竟不料他更高于我所料之外。
方锡□实的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所以薛陵瞧不出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没有,只听
他缓缓道:“小弟奉了师尊之命,到中原来查访一件事,只缘不久以前,家师忽接敝派一位
长住中州的同门密函禀告,说是另一位同门被万恶派开山之祖万孽法师所害,沉沦在一处叫
洪炉秘区的所在,这位同门以做派秘语为了一点个中情形在一块木板上,另外又写上中州这
位同门的地址,说是把木板送到之人,可得酬劳百两纹银,而这一方木板经过不知多久,竟
辗转送到中州。”
他停口寻思了一下,又道:“这两位同门虽然皆是敝派出身,但家道富厚,向来不涉足
江湖,只因机缘巧合,曾经学过敝派武功而已,是以江湖上全无人知道敝派尚有人在中原,
接获求救消息的同门因为不谙武林之事,特地遣人向家师禀告,故而小弟被派至此,小弟恰
恰找到云峰禅师,尚未说话,就在此间遇见薛兄了,关于薛兄之事,小弟先听云峰禅师提
过,本来对薛兄甚是不齿,可是见面之时,却感到薛兄乃是正派之人,便又觉得十分奇怪,
果然内情复杂,薛兄竟是被人诬陷的。”
薛陵笑道:“多谢方兄推许,但我也不怪别人,假如方兄也久闻朱公明的侠名,你就晓
得他们何以如此不齿在下了。”
方锡道:“朱公明既是万孽法师手下高人,可知一定不是善类,那洪炉秘区就在山东某
处,小弟查询明白,自当挺身出来为薛兄做个证人。”
薛陵大惊道:“方兄孤身一人,最好不要冒险前往。”
方锡微微一笑,道:“小弟虽是武功低弱,不及薛兄万分之一,但家师严命在身,纵是
冒险,亦须走上一趟,小弟这样叫做未到黄河心不死,总要领教过万孽法师的真实本领之
后,方能死心。”
薛陵这一来就不便劝阻了,假如力加劝止,不啻表示瞧不起昆仑源的剑术,他向来是仁
侠为怀之士,急人之难,不计险阻,当下冲口道:“如若方兄不弃,在下甚愿得附骥尾,消
灭万恶派乃是在下平生之愿,得这机会与方兄同行,自是最好不过。”
方锡大为感激,可是表面上却不露神色,微笑道:“我有一个心愿,那便是此去洪炉秘
区,凶险无比,假如要与我同行,须得先过得在下长剑这一关,薛兄虽然绝学超世,但最好
还是不要让我为难,如若真要同行,咱们便找个机会印证几招。”
薛陵含笑道:“若是方兄坚持己见,在下只好从命。”
心中却大为凛惕,忖道:“他明明亲眼见到我的巨灵六式,但仍然要亲自一试,同时又
谈得出我的武功名称,可见得必有几成把握,假如我败在他剑下,若恩师知道了会怎样说
呢?”
有人又向薛陵问及金浮图之事,因此,他和方□的交谈暂时中断,这时一众高手的话
题集中在如何揭开金浮图之秘这件事上面,所以云峰禅师便向薛陵徵询。
云峰禅师徵询他意见之时,措词虽然十分客气和缓,但薛陵一瞧众人神色,便知此事关
系太大,假如应付得不好,这些人都能当场反脸成仇。
他慎重考虑了一下,决定须得尽力把这些名家高手争取过来,以便与朱公明、梁奉以至
万恶派这一批魔头对抗。因此,他假使掌握住金浮图之钥,定然毫不吝惜的□出来,不
过,事实上此钥不在他手,是否已落在金明池手中,尚未可知,是以他的答覆就不容易了,
一方面他不能完全推卸责任,但另一方面,他也不能作任何承诺。
众人都耐心地等待他的答覆,薛陵想了一阵,才道:“在下也巴不得早点揭开金浮图
之□,免得武林各家派为了此事而犹疑倾轧,不能相安,不过这个问题恐怕不是在下独力
能够奉答,最主要的问题是那金浮图之钥是否能取得到,大有疑问。”
阎弘立刻接口道:“这样说来,薛兄竟是晓得那金浮图之钥的下落了?”
薛陵道:“可以说是晓得,但亦可说是不晓得。”
一直不曾开腔的北邙派的邱氏兄弟,这刻发出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声音,老大邱左雷道:
“薛兄这话令人难以理解,听起来倒像是在戏耍我们。”
薛陵道:“在下是真心直说,全无虚言,诸位如若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在下甚
愿找到金钥,交托与诸位揭开金浮图之秘,但我能不能取到手,甚成疑问,是以不能承
诺……”
察金娥娇声一笑,道:“那么这样好了,你到那儿去,我们就跟定了你,等你取到金钥
或取不到,都有个交代,你说对不对?”
薛陵苦笑一下,目光扫过众人面上,发觉他们似乎都赞成此计,暗忖:“假如我前赴洪
炉秘区,你们难道也跟着走不成?该处凶险无比,假如有人损折,这个责任由谁来负呢?”
他一露出为难之色,众人可就猜疑他乃是想独吞金钥,私下去揭开金浮图之秘,秦三义
首先道:“蔡姑娘的法子甚佳,薛兄假如真的是存心把金钥交付与我们,便不妨这么办
吧!”
薛陵沉吟一下,左思右想之下,无法推却,只好道:“这样也使得,不过我有一句话先
说在前头,那便是在下第一步先带诸位去找那枚金钥,万一找不到,在下尚有要事,不能陪
诸位再找金钥了。”
邱右电冷冷道:“不怕得罪薛兄,兄弟可要问上一句,那便是第一次找不到的话,我们
想知你老哥不是私下再到处去寻觅金钥呢?”
他的话总算还客气,没有直接说出薛陵乃是玩花样,但众人听了个个心中明白其意。
薛陵道:“这就是我要先行声明的,假如其实诸位仍不死心,亦不放心在下自去办事,
定要跟随,那时在下如若拒绝,便真是情虚了,然而在下要去办的事,凶险无此,那处地
方,只怕龙潭虎穴也难以形容万一,因此,若是有人不幸送了性命,在下如何担待得起?不
知内情之人,定会以为在下想借重诸位之力……”
他凛然地扫视众人的面庞,气氛顿时变得十分沉重紧张,可是他这话的真实性倒底怎
样?凭在座这许多名家高手结成的队伍,天下间难道真有能够危害他们的地方不成?
方锡站起身,道:“在下愿作证人,证明薛兄之言不假。”
说完便坐下,也不解释那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凶险,不过,他语气中的诚意,却使人很
难不信。
大厅沉寂无声,众人虽是多半相信薛、方二人之言,可是又考虑到这方锡的份量,假如
他武功平常,则很多地方都可以称为凶险了。
沧浪一剑叶高开口道:“这个问题到时再研究不迟,假如咱们一去就找到了金浮图之
钥,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啦!”
众人莫不附和此意,薛陵只好不再说了,他自身有许多事要赶看办,例如到金陵去与李
三郎会合,到济南去谒见齐南山,再就是到洪炉秘区等等,这都是需要秘密行动。可是被这
一群人绊住,就无法依计划进行了。
他计算一下时间,便道:“在下跟齐茵姑娘约好,这就去跟她会合见面……”他说出此
事,便是要瞧瞧众人反应,看他们跟不跟来?
沙问天首先道:“薛兄与齐姑娘会合之后,是否就领我们往查看金钥情形呢?”
薛陵道:“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在下还想等几天才离开此地,我得瞧瞧朱公明和梁奉会
不会出现?”
他一提起此事,大家都不肯答腔。云峰禅师微笑道:“若然如此,薛施主何妨就在此地
下榻?”
薛陵道:“自应如此,以示在下诚意。”
他站起身,向众人望了一眼,又道:一那一位陪在下走一趟,好教大家放心。”云峰禅
师道:“善哉,善哉,薛施主此举表示宅心光明,果然干脆爽快,那一位愿意走一趟?”
话未说完,已有人应声起座。众人视之,原来是香□子蔡金娥。她娇声道:”我陪薛
兄走一趟。”
薛陵不觉暗皱眉头,但也不好推却,目光迅即落在方锡面上,道:“方兄也辛苦一趟如
何?”
方锡道:“当得相陪。”起身离座。于是一行三人,走出这座宅第。
他们很快就到达龙亭,其实齐茵还未曾来,香□子蔡金娥拚命找话跟薛陵搭扯,薛陵
为了礼貌,只好尽力敷衍,心中却对她十分不耐烦。
他们站了好一会功夫,方锡可就看出薛陵心中的烦恼。不过他也是向来不擅与女性打交
道的人,对此也爱莫能助。他冷眼旁观蔡金娥,绕得她已迷上了这个英俊而又武功高强的薛
陵。以蔡金娥的姿色而言,也算是难得的人才了。但薛陵居然全然不把她放在心上,可见得
他并非淫邪之辈。
方锡越是瞧出薛陵为人,就对他越增敬慕之心。他摸一摸背上长剑,突然感到跃跃欲
动,当下向薛陵道:“薛兄适才说起,很有意思想瞧瞧敝派剑术。那边有片地方游人绝迹,
正合我们之用。”
薛陵笑道:“我们躲在那儿印证武功,万一齐姑娘赶到,不见我们,岂不又是麻烦?”
方锡道:“蔡姑娘可以在这儿等着……”
蔡金娥嘴唇一呶,道:“我才不干呢,你们好像有什么默契,假如你们趁这机会一溜,
我回去如何交代?”
司马翎《仙剑佛刀》
第四章
方□含笑摇头,薛陵见她不肯,便偏要这么做。他随即找了几个孩子,给他们每人一
把铜钱,吩咐他们在这儿玩耍,见到有个姑娘带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到此的话,可转告他
们到那边找寻。
之后,他便邀方□前往,他也很想瞧瞧昆仑剑法的奥妙,并且找出他何以要跟自己较
量之故。
那一处地方在一片树林之后,极是静僻,正是适合比武之用。
方□说道:“兄弟已见识过薛兄的绝学,但薛兄却从未见过本派的剑法,若然这样就
动手,未免有失公平。因此兄弟有个建议,便是请蔡姑娘代薛兄试上几招,然后方由薛兄上
场。好在蔡姑娘也是当今武林高手,定足以让薛兄看清楚敝派的剑法。只不知蔡姑娘可肯代
薛兄先下场玩几手?”
蔡金娥道:“别人的事我可不管:但既然是代薛兄下场,这倒可以商量。”
她掣出银钩,又笑道:“我这对钩上淬过毒药,你得小心点,以免发生意外。”
方□诚心诚意地答道:“多谢蔡姑娘提醒,自当小心注意,请。”
他掣出长剑,立个门户,凝神待敌。
蔡金娥绕他走了一圈,她表面上仍然笑吟吟,甚是风骚,其实已用足全副精神。
因此,如若以为她并未用上全力之人,略有疏虞,定要上当,招致败亡之祸无疑。
她再绕到一匝,银钩出手攻去,方□挥剑封架,守的异常严密,无懈可击。
薛陵细看他的剑法招数,并无出奇之处,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的,便是他的内功造诣极
为深厚精纯,显而易见远胜于香□子蔡金娥。
这一点可不是小事,相反的却是一宗足以震惊武林之事。要知香□子蔡金娥声名极
盛。
乃是当今武林百数高手之一,虽说她仗着娇媚的容貌,估了不少便宜。但她也是具有真
实功夫之人,方能享誉多年不衰。这方□年纪既不比蔡金娥大,又从未在江湖上露过身
手,全无声名。今日一出手。居然功力强于蔡金娥,焉能不使人骇讶之余而刮目相看。
蔡金娥见他守式森严之极,再不客气,双钩幻出一片光芒,全力猛攻。
她也晓得对方实在不易攻破取胜,因此目下只求迫得他剑法微现散乱之象,不能不退后
以避自己锋芒,就可以趁机下台了。
从开手的十余招试探所得,这方□剑法更是精密森严,内力也强,但在自己骤然猛攻
之下,仍然不易从容守住阵脚。
她一口气攻了二十余招。俱是狠毒招数。辣手全出。
谁知方□古怪得紧。竟是遇强则强,剑上劲力陡然增加甚多,守得严密无比。蔡金娥
不但冲不动他,反而觉得自己已无以为继,再难支撑这等局面了。
要知每个人武功再高,但所练的绝招总是不外一二十式,除了像金明池这种师门渊源是
例外,别的高手无不如此。
因此,蔡金娥用尽全力,使完了那二十式绝招之后,要她再保持这等猛烈凶毒的攻势,
根本办不到。但试想绝招全出,还奈何不了对方。假如再用普通手法,当然更属无用。此所
以她泛起无以为继之感。
她拖拖拉拉地又急攻了二十余招,果然全无希望,当即萌生退志,便想收钩退出圈外。
那知此念才动,猛又发觉敌人的剑势黏贴的极紧,只要她一罢手跃退,登时丧命在敌剑
反击之下。
换言之,她反而被敌剑缠住,变成欲罢不能之势。不是把敌人击倒,自己就得倒下。
这一来她当然不敢收钩跃由圈外。无可奈何之外,只好□钩如风,忘命猛攻。
旁人瞧来,只觉她不识进退,明明无法攻破方□的长剑,但仍然苦苦缠斗,不肯罢
手。
那知她却是有苦自知,被迫苦斗下去。
薛陵微笑地查看对方的昆仑剑法,但觉虽是精密森严无比,可是却不一定挡得住自己的
巨灵六式。不过他也瞧出对方这一路纯是守势的剑式,好像是专门对付自己的巨灵六式,却
必要能称心如愿。
他也颇为奇怪蔡金娥何故苦缠个不休,以她如此聪明伶俐之人,应当早就知机后退了。
当然他也不便作声,因为他业已发觉蔡金娥好像对自己已很有意思。故此如若出声叫她
退下,便将使她误以为自己很帮着她。这种误会万万不可形成,当下尽力忍耐着默不作声。
看看两人已激斗了百招以上,蔡金娥虽然依旧采取攻势,甚为凶毒。但事实上她早就变
成了被动之势,全然无法控制这局面了。
薛陵听到她发出气喘之声,不觉大为惊讶,用心查看。这时方始瞧出蹊跷,顿时大为震
原来蔡金娥面上已满布汗珠,娇喘不已。此是内力已竭的现象,薛陵已达到一流高手的□
界,先前是限于经验,所以一时朦住了。现下留神一瞧,便晓得蔡金娥敢情是用尽全身气
力,苦苦支撑而已。事实上可不想再猛攻敌人,只是不得不尔。
他登时深感方□这种极为阴柔的剑法实在厉害万分,实是以守作攻,反而能使表面上
作为优势的敌人活活累死。
这正是“至柔可以克刚”的道理。当然他尽有机会早早收拾下蔡金娥,但目下因为不是
当真拚斗对敌,是以他没有趁对方时时露出的破绽施以反击。看这情形,只要方锡认为蔡金
娥已丧失了攻击之力时便会停止。
眨眼间又斗了二十余招,方□尚无停手迹象。薛陵猜不透是何缘故,却也不忍见蔡金
娥一身功夫毁于一旦。
当下掣剑在手,剑眉一竖,腾腾杀气像滔天狂潮般涌出。这一股杀气立即就使方□心
灵大为震撼,转眼一瞧,迅即一挥长剑。剑尖黏住蔡金娥双钩,往斜刺里一送。蔡金娥毫无
反抗之力,身形直冲出去,十二步之后,叭□一声摔在地上。
方□听得声音不对,百忙中扫瞥一眼,见她俯仆地上,爬不起身,业已喘得瘫软做一
团。心中大是惶恐,立刻奔去。
他这个突然的动作,在无意中化解了薛陵欲发的剑势。薛陵固然绝无杀他之心,可是这
等比武,关系到师门声誉,他不得不用足全力,特别是为了解救蔡金娥之危,战志特别旺盛
强大。这一剑之威,非同小可。譬喻名画家作画,虽是下笔自有功力水准,但有时亦会有神
来之笔,使他自己也拍案叫绝。叫他再来这么一笔,可就办不到了。
武林高手亦是如此,偶尔亦会有神来之笔。薛陵欲发未发的这一剑,正是如此,所以方
锡若不是突然奔去探视蔡金娥,则接得住接不住薛陵这一剑,大成问题。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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