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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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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难,只怕有机会的话,他们也插上一脚,以害死旁人为乐。所以当阿陈痛殴老魏之时,谁
也不管。
但阿陈一旦倒下,便有三个赤身大漠奔来。然后那大胡子李监工也闻报赶到,查询众人
那李监工诘问过众人,又查看过两人伤处,得到结论是:这两名手下互殴而至皆负重伤其时
老魏伤势甚重,奄奄一息,实是不易救治。阿陈则此较好些,口中已发出呻吟之声他虽是伤
了要害,但假如立时救治,只须静养一两个月,仍然可以恢复如常,决计不会致死。
薛陵忖道:“假如这个阿陈或老魏都救活了,问讯之下,得知他们的争吵是为了把我推
荐给徐小芸而起,这问题就不简单了………”
原来他并非害怕对方查得出有他作怪的破绽,而是生怕阿陈这么一说,众守卫尽皆得知
此事,则免不了有人会效法他们,向那些护法或其他(禁止)妖女献媚,则这一关风流劫数,只
怕无法躲得过了。
揆诸事实,这件事定必很快传遍人口,那些(禁止)妖女听闻此事,一定会对他的体格是否
健壮感到兴趣,都走来瞧瞧,这么一来,纵然无人向她们献媚,他薛陵也休想过得这一关。
因此之故,他猛动脑筋,寻思如何暗暗杀死老魏和阿陈二人之法,但务须没有任何痕迹
留下才行。
如若不须顾忌,这两人目下就躺在不远处,薛陵只须在推轮经过之时,使出隔空点穴的
功夫,便可毫不费力的取了他们性命。
李监工已去了老大一会工夫,阿陈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亮,显然已透过这一口大气,恢复
了不少生机。
薛陵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手之法。忽见李监工陪着一个中年妇人,从远处走来,心下
大是着急。
那两人很快就走到阿陈和老魏身边,那些守卫们纷纷向那中年妇人躬身行礼,态度甚是
恭敬。薛陵听到他们称她为“洪大姑”,一时分辨不出她的身份,只发觉她那肥胖的面上,
嵌看一双时时闪动凶毒光芒的眼睛。
她检查那两人的伤势,然后起身道:“老魏是不易救得活的了,这个阿陈却有八成希
望。”
李监工陪看笑容,说道:“洪大姑的诊断,自然不会有错,只不知三老爷如何咐吩?”
洪大姑冷冷哼一声,道:“阿陈虽然有八成复元哟希望,但因为伤在要害,医疗之时,
十分麻烦,又须有专人服侍才行。”
李监工道:“若是如此,那真是十分麻烦之事,属下的人手已感不敷,如何能腾得出专
人来服侍他呢?”
洪大姑道:“既然如此,干脆不予施救,也是省事之法。”
李监工何等狡猾,连忙道:“洪大姑如此吩咐,属下就遵命办理。”
洪大姑冷笑一声,通:“别推说是我的主意,你若是愿意救治他们,我便处方配药。”
薛陵一听之下,心知敢情这两人都是十分老练凶狡之辈,谁都提防着对方把责任弄到自
己身上。
他暗暗想道:“这万恶派中之人,果然皆是那恶之辈,虽是对自己人,也是如此。这等
性命交关的大事,他们却全然不以为意,甚至还有落井投石之心。”
他心中充满了厌恶痛恨之心,恨不得把这些全无人性的人,通通杀死,免得留在世上害
人。
只听李监工道:“洪大姑,属下岂敢斗胆把一切都推到您身上?只是这事将由您向上头
报告,属下如是处置不当,生怕担当不起而已。”
他已表示得很明白,这问题的关键全是视洪大姑如何报告而决定,换言之,他乃是怕洪
大姑报告之时,打他一记闷棍。
洪大姑沉吟一下,说道:“这样吧,你把处置之法告诉我,如我同意了,自然怪不到你
头上。”
这话等如说把责任平均分担,一旦有事,谁也逃不了。
薛陵看他们自己人也如此勾心斗角,全无信任、互助等美德可言,心底不由得泛起了寒
意。
李监工说道:“如是使用法水,他们的伤势不但不须救治,本区还可以增加两个有用的
人,洪大姑尊意如何?”
洪大姑点点头,道:“这话正合我意。”
薛陵至此方始感到一阵轻松,因为暂时总算解除了一大威胁。但同时却又为魏、陈二人
感到不平,因为从人道上或是常理上,都不该如此遗弃自己人。
李监工道:“小传,取法水来。”
一个赤身大汉应声奔去,片刻间已提壶赶回。
看他以及另外两名守卫的神色,竟不但没有同情怜悯之意,反而有迫不及待,等看魏、
陈二人变为奴隶之意。
这一点更使薛陵看清楚在万恶派中之人,大批皆是可杀之辈。
陈、魏二人被灌下了法水,不久,都坐了起身,双目茫然发直。
李监工陪那中年妇人洪大姑走了,临行之时,吩咐小传代替老魏的职责,又命另外两
人,带走了老魏和阿陈。
一场互殴事件,至此已告了结。
但予薛陵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一边机械地推轮前行,一面想道:“这些人全然没有道义可言,真是可怕得很,我真
不明白其他的人,如何不栗凛自危?这等教训难道还不够么?”
他的心思转到洪大姑身上,忖道:“那妇人心肠也当真毒辣不过,十分可怕,她大概是
本区的重要人物,地位不比徐小芸她们低,所以发生了事故,李监工先向她禀报。在这等尔
虞我诈的地方,自然谁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因此之故,洪大姑虽
是身份地位都高过李监工,却也不敢负起全责,定要把李监工也牵扯在内,唉!这是何等恐
怖可怕的地方,人人都活在猜疑、陷害以及残暴等气氛当中………”
他想到此处,突然恍然而悟,又忖道:“怪不得这洪炉秘区数十年下来,其势力尚未足
以控制天下,敢情正是由于人人互相陷害,这一集团之人死的甚多,是以势力扩展得不够
快。”
正在想时,眼角忽然瞥贝那小传紧张的挺直身躯,向某一处张望。
他迅即转眼掠瞥,但见七八丈外,那大胡子李监工陪着一个女子正向这边缓缓走过来。
那个女子虽是在烈日之下,仍然梳着高髻,身着宫装,远远望去,恍如画图中的仙女一
般。
不过她下半身却只是围看一条纱裙,在强烈的日光之下,完全透明,简直等如没有衣物
而在那薄纱裙下,她也的确没有别的衣物,这样就等如赤裸着(禁止)一般了。
这个宫装美女半裸的诱人景象,加上此女眉目如画,肌肤似雪,形成了一种世上罕有的
冶艳,真能使人心醉魂飞,中心摇荡,失去了主宰。
薛陵记起了黄忍招供之言中,关于万孽法师的姬妾和女儿的话,顿时知道这个裸着(禁止)
的宫装美女,必是其一。
他同时也就明白了早先老魏和阿陈的对话当中,阿陈口称几乎昏了过去,这话敢情很有
道理。
以他修习过两极心功之人,见了如此妖冶浓艳的美女,心中也生出一股魅力迫人之感,
平常之人,尤其是万恶派中,皆是以淫邪之行为乐的,其感受自是更为强烈,自不待言了。
李监工陪着那个宫装美女,走到近处。薛陵一瞥之间,已看出这个大胡子满面皆是贪婪
淫邪而又恐惧的神情。
李监工的目光不时偷偷溜向这个美女的(禁止),以淫欲的目光,瞧看她修长浑圆的大腿,
甚至于那等如赤裸的腹部。
但他又有如看见鬼魅一般,目光才一溜向她(禁止),便又急急收同,绝对不敢多看片刻。
那小傅亦是如此,他躬身行礼之时,顺势从脚尖一直往上移,到她面部才收回月光,旦
已不敢再看第二眼。
薛陵隐敛眼神,茫然直视,因此除非她站在正面前,不然的话,他实在没有法子可以瞧
得见她。%这时,他只好用耳朵代替眼睛。仃只听李监工道:“十一站,这七修轮是八个主
轮之中,成绩最差的一个!属下已向上头报告,请求挑选几个较佳的奴隶来此。”
那宫装美女唔了一声,道:“照你说来,这七修轮的奴隶都不行么?”
她说这话之时,薛陵感觉到自已正被一对锐利的明亮的目光所笼罩,使他生出一种不安
李监工道:“属下今早才分配了一个好手到这边来,就是那一个小伙子,名叫阿章,但除了
他之外,其余的都不大济宁了。”
十一姑淡淡道:“你最好自行想法于,依我看来,这些奴隶们都面有饥色,只怕是吃不
饱的缘故,但他们不可能吃不饱,因为每个人的口粮,都是只多不少。我不知你们克扣他们
的口粮有何用处………”
李监工心底的欲陷顿时完全熄灭,面色有如灰土,每一把胡子都彷佛流滴出冷汗来。
他呐呐道:“十一站这话骇死属下了。”
十一姑冷冷道:“难道这不是事实?你们得赶快改善,不然的话,老山主再责问下来,
我们就不能不据实往上报了。”
李监工在那么炎热的日光下,竟禁不住打个寒噤,连忙道:“属下一定立刻改
善………”
十一姑冷冷道:“但眼下却有个难题,只怕你不易解决。”
李监工颤抖一下,道:“只不知那是什么事?”
十一姑道:“我瞧着这个阿章还不错,有意把他带走,但这么一来,这七修轮岂不是更
颢得力弱了。”
李监工连一点迟疑都不敢,接口道:“原来如此,这也算不了什么难题,只要十一姑看
得中此奴,连属下也感到荣幸。至于七修轮的问题,属下可以派两个手下暂时加强力量。”
薛陵听到此处,心乱如麻,忖道:“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方自庆幸
打消了一个危机,殊不料马上就发生了此事。”
他从别人话中,已得知这些宫装美女与旁的妖女不同,那就是任何人与她们有过合体之
欢,事后定必身亡。
这便是所有的人都害怕受不住她们的魅力的缘故了。
十一姑开心地格格娇笑,媚艳动人之极,谁也瞧不出这个宫装美女,竟是人人畏惧的魔
星。
她把目光投向薛陵,但一瞥之际,却发觉了那守卫小传像饿狼一般的神情,立即转面向
他。
小傅一直窥视这个美女的玉腿,因此那十一姑注视他好一会,他仍然并未觉察,反倒是
薛陵已感觉出来。
自然那李监工亦已晓得了。
小傅猛可抬眼,碰到十一姑那对勾魂摄魄的明亮目光,登时全身一震,面上泛露一种奇
异的表情。
此是欲火焚身,失去了理智之象。李监工大为着急,却不敢出声警告小傅,以免祸延己
身。
若在往时,李监工岂会替小傅着急?但目下人手短缺,又马上要减少一个精强力壮的奴
隶,这座七修轮如何维持,本来就得大伤脑筋,如今再短缺人手,更是不得了之事,所以他
才会着急。
小傅双肩微沉,似是要迈步前跨,自然他这一走上去,便将死在那十一姑怀中,决无生
还之理。
薛陵一方面偷看,一方面以他超过常人的敏锐感觉,晓得了这等情形,略觉安心,想
道:“在小傅被解决以前,我还可以□安一时………”
他记起了徐小芸的话,此地果然是杀机重重,每一瞬间都有想不到的危险,当下决定今
晚便须脱身,以免弄巧反拙,被万孽法师得知有外人潜入。
小傅举步向十一姑走去,两眼红丝密布,放射出情欲的光焰。薛陵在心中长长透一口
气,暗自庆幸暂时又过了这一关。
突然间三丈外传来一声娇唤,声音十分娇媚,嗲劲十足。连那小傅也为之一怔,转眼观
看。
但见人影一闪,香风扑鼻,一个极美艳丰满的宫装美女,已站在距小傅不足五尺之处。
她看起来带有少妇风韵,比之十一姑的少女味道,又完全不同。若以情欲的角度看来,
似是比十一姑更迷人。
小傅已被情欲之火蒙蔽了灵智,此时一看这宫装少妇,目光溜向她腰部以下,但见她也
是以一条蝉翼般的透明纱裙,权充遮掩。其实比完全赤裸,还要增加不知多少倍的诱惑力。
李监工高声道:“菊夫人,属下这厢有礼。”
他的话声冲入小傅耳鼓,使他微微一震,眼珠转动。
李监工正是想借此机会,惊醒小傅。
然而小傅随即恢复原来那种色欲迷心的样子,目不转睛地注视那菊夫人,垂涎之态可掬
十一姑双肩微微一皱,意颇不快,因为那后到的菊夫人,竟把那小传夺过去。那菊夫人向小
傅飞个媚眼,吃吃笑道:“咦!你好像想把人家吞入肚子里,是也不是?”
小傅大步上前,双臂一振,便把这个女人抱个结实。
接着便大步向左侧奔去,在那二十余丈外,有两排高大的石屋,这些监工守卫们都是住
在那儿。
一路上传过来菊夫人吃吃的笑声,其中除了蕴含着(禁止)放纵的意味之外,还有着无比的
欢欣之情。
十一姑气得直跺脚,但她的身份大概低于菊夫人,是以不敢对她怎样,却含怒瞪了李监
工一眼。
李监工心中一寒,连忙陪笑道:“十一姑,小傅的身材矮短,相貌粗野,那里配得上你
呢?不如把阿章带走,相信这个比小傅强得多了。”
十一姑目射凶光,转头向薛陵看了一眼。薛陵心中大骂那李监工,但外表上须得装着痴
呆之状,连眼珠也不敢转动一下。
李监工为了免得祸延己身,是以先前唯恐十一姑弄走他的人,现在却反过来唯恐她不要
阿章,忙又撺掇道:“阿章他身强力壮,相貌甚佳,又是才来之人,你再看看就知道他真不
错了。”
薛陵心中又禁不住大骂这个李监工,暗忖:“假如我被迫得露出了形迹,我就先宰了你
这狗腿子!”
那十一姑转眼向薛陵望来,别人虽是不知道她心中有何念头,然而从她双眸中,可以看
出凶光渐隐,怒气消退。
由此可以推测得出十一姑对薛陵的感想不坏,李监工连忙又道:“十一姑,这阿章的身
体你瞧瞧,肌肉扎实而均匀,必定精壮之极,如是修习武功,这等体型,正是上佳材料。”
十一姑点点头,道:“你倒是有点眼光。”
李监工道:“十一姑过奖了,属下只不过任职已久,时时须得挑选出精壮之人,付以较
重要的任务,所以对此道训练出一点点眼力。”
十一姑哼了一声,道:“你是先前好像不太愿意把阿章给我呢!”
李监工伸手擦擦汗珠,道:“属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
十一姑回头瞄他一眼,冷笑道:“你以为我没有瞧出来么?哼!哼!别看我未出过秘区
一步,但我的观心之术,得自老山主秘传,你休想瞒得过我。”
李监工瞠目道:“属下实是不敢,只不知什么叫做观心之术?”
十一姑道:“那就是观察别人心灵之术,这一门学问深得紧,不是人人都学得会的。我
们都得老山主嫡传,然而较有成就的,只有我和兰夫人两个人而已………”
她略一停顿,又道:“举个例说,你分明是怕我继续质问,所以连忙询问何谓观心术,
企图改变话题,对也不对?”
李监工呐呐又道:“这个………这个………”
十一姑泛起笑容,柔声道:“不必这个那个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已改变主意啦!”
薛陵心中发出一声欢呼,但随即记起那妖女有观心术,为之一震,连忙运起心功,变成
毫无思虑状态。
李监工讶道:“十一姑有了什么主意?”
十一姑道:“我一向不喜欢大胡子,但现在却忽然喜欢。换句话说,我对你发生兴趣了
这话何须解释?李监工早已骇得面无人色,呐呐道:“属下(禁止)份低贱,岂敢当得姑娘的青
睐?”
十一姑道:“唉!你不知道,我们除了那些欲火攻心,目布红丝之人,就是呆头呆脑的
奴隶,实是使人厌腻得很,所以我看中了你………”
李监工忽然恢复了镇定,沉吟一下,才道:“姑娘辱爱,属下真是三生有幸,敢不谒诚
侍奉?可是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假如属下不自量力,乱搞一气,姑娘你没有什么,但属
下却极受不起。”
十一姑道:“常言道是牡丹花不死,做鬼也风流。你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么?”
李监工道:“但属下却记得蝼蚁尚且贪生之言,所谓好死不如恶活,便是此意,因此姑
娘怎能怪责属下贪生怕死呢?”
他已完全恢复冷静,这使得薛陵甚感不解,十分小心地观察看。
十一姑哼了一声,道:“那么你竟是表示不愿与我相好了?”
李监工道:“十一站你也不是不知道的,老山主曾下令谕,说是你们虽是身份尊贵,人
人须得服从命令,但单单有这一宗,非得我们这些人自愿,不许强迫。”
薛陵这才恍然,心想原来李监工已豁了出去,所以反而冷静下来。
只听十一姑笑道:“话虽如此,但我也可以下个必死的命令,看你如何抉择?”
李监工瞠目结舌,身上沁涌出大量的汗水。
他方才一直不敢用“老山主命令”这最后一宗法宝,为的就是深怕对方会老羞成怒,横
蛮行事。
现在她果然蛮不讲理,声言用这个手段收拾自己!这果然是没有法子防备的一着。她但
须发出一个命令,而此令却可使自己丧命的,自己也不得不遵命而行。如敢有违,她就可以
毒刑相加了。
十一姑冷冷的笑声,透露出冷酷无情的意味。李监工为之心寒胆落,而又心乱如麻,全
然不知如何是好?
薛陵很感兴趣地细听他们的对话,由于这李监工不是好人,甚且简直是个天性邪恶,死
有余辜之人,所以他一点同情或怜悯之心都没有。
李监工叹口气,说道:“若然姑娘定要置在下于死地,属下纵是贪生怕死,也没有法子
可以逃得过这一关了。”
十一姑道:“那么你愿意与我寻乐了?”
李监工道:“既然定须选择一条死路,自然是这一条死得痛快,最低限度也可以从姑娘
身上,得到片刻的欢愉沉醉。”
十一姑这时才泛起了笑容,早先的森冷杀机,完全消失。
她道:“你这话可是真心的么?”
李监工道:“属下何必对姑娘打诳?”
十一姑道:“那么你何故仍然猛冒汗,你分明心中十分惊惧呀!”
李监工道:“属下乃是贪生怕死的凡人,想到快要死了,岂能镇定如常?”
十一姑道:“那就奇了,你既然晓得必是如此,结局已定,再也不能改娈,则你惧亦何
益?倒不如横起心肠,当作没有这回事。”
李监工道:“属下如果有这一份修养,大概就不必当了十几年监工,一定早就升为教习
的职位了。”
十一站道:“这话也有道理,不过我仍然有点不太明白的,那就是凡是人必有一死,这
是千古之理,你也是知道的,因是之故,你不过早点过完这一生,这又有什么可怕的?”
李监工迷惑地望住她,道:“真不怕死才是奇怪之事,这是人之常情呀!”
十一姑道:“那也不一定,例如我和那些姊妹们,就不怕死!你不妨举出一些怕死的理
由来听听。”
李监工呐呐道:“属下可以举出一千个理由,比方说人死之后,这世上的一切,就永远
再也享受不到………………又比方说,人死之后,倒底有没有投胎转世之事,谁能知道?”
十一姑道:“总之人死也不过是长眠不醒而已,你睡着了的时候,那里会痛苦呢?”
李监工道:“属下听不大懂姑娘的道理,总之,普通的人,大都很怕死,属下自然也不
能例外。”
十一姑道:“若然如此,我便得讨些药物来给你服用才行了。”
李监工大吃一惊,问道:“什么药物?”
十一姑道:“你如果心存畏惧,听说到时便不能变成男子汉,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李监工点点头道:“果然如此,不过属下如若服下药物,变成那些奴隶一般呆头呆脑,
则姑娘索性挑一个奴隶去听候差使,岂不更好?”
十一姑道:“我给你的药物不会使你变成痴呆之人,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李监工面色发白,到了这等地步,他挣扎也是徒劳,只好点了点头。
十一姑沉吟一下,道:“我马上就得去炼功了,我们的约会延到晚上,我到你屋子相
会。”
李监工没奈何,只好把自己住的那一间屋子,告诉了十一姑。
十一姑含笑盈盈,道:“我告诉你,我此生还未经验过这种事情,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呢!”
李监工大为惊讶,道:“真的么?”
十一姑道:“当然是真的,在和我们十二个姊妹中,只有打我开始,没有陪老山主睡过
觉。”
李监工骇了一惊,道:“你们十二位姑娘都是公主呀,怎会陪老山主睡觉?”
十一姑笑一笑,道:“这些事你不必多问了,你回头最好把胡须剃掉,我相信你刮净胡
子之后,一定比现在年轻英俊得多。”
李监工只好答应了,眼看她扭着身子,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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