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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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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隐隐有些许乏惫，面色倦倦。
正为未时，是吴望所限期之内最后半天。正处岐州雍县以西。直上北边，便是两州交界碑地。将近黄昏才见到界碑，一大片小山坡地势，附近没人居住。查看半天，周遭一切林草再自然不过，地上痕印也无坑洼乱象。
见此常况，落缨各种猜法涌在脑中。沿大路再望北偏西而行。在路上抓个农人打听近来的过往行人，有无一大队车马经过。走了十几里打听，皆说没有见过。这些信息，难免有些挫人心志。
天色已晚。离开界碑，附近找个地方住下。落缨便问道：“阿雨，这里都没消息，接下来你怎么想？”杨傲雨道：“只恐吴望换了地点。要么焦师傅还未到此。我们再等几天。若是换了地点，那只有杀去无望门！”
次日分两路。杨傲雨、钟姑娘东去，于路上的分叉口守着，盼能见到焦傲师傅。剩落缨一人，再到界碑以西北。查看周围可能交换人物的地点。在阴森的林间路行了数十里，正望见前路一里余远，密麻人群将数丈的路占去，估计不清人数。过往商贩行人不得不从路边林借路。
但衣着一致，皆是枯木色。落缨料这是无望门的衣色。他不识吴望，但曾听杨傲雨描述过：枯燥皮肤皱巴；额头满是伤疤；脸上凹凸不似人，黑气在脸，甚是凶暴。
得确定是不是吴望本人。便放蹄前去，跟着路人进入林边。一会，两边交错而过时，落缨挺直腰板直到脑袋，面朝前，眼睛却侧瞄而去。领首那个，果是吴望。凶相比所描述更胜一层，像头恶兽。他似乎发觉不妙，忽的一脸转向，瞪往落缨。
并非是他发现有人打量他，而是落缨那一磊落刚正的身姿引他注目，寻常人士无有这番精气神。落缨继续眼扫吴望身后四人，个个健硕壮大，面相凶恶。猜他们便是肱、股、羽、翼、躯，可不知为何才有四人，守一辆打造严实的马车。用木头全面钉死。
暗想：“马车里坐的人应是焦姑娘。要怎么救她？轻功虽快，但如何破掉那马车之屋。一出剑就已被围死——先靠近试试。”马车再之后亦是一群壮汉。六人一列，前后间隔三尺左右，人数约莫两百。行走齐整有序，阵势可比长阳会那万人群凶猛多了，眼瞪瞪脸无表情，以一当十的样子。只背藤盾，不配兵器。
落缨调转马头，一步一步靠去那严实的马车。心里同时盘算着各种救法。可距马车尚有一丈时，被一人警告道：“这位小兄弟，有路为何不好好走！你再靠近，打断你双腿。”落缨微震，没心里准备。
压怒而道：“不知无望门有这规矩，我不动就是。”暗恨有二：一是单枪匹马的弱势，无人诱开这些人的注意力，好突袭去救人。二是马车太过牢固。不然一个冲撞，破掉牢板，抱住焦姑娘就逃命。
但他还是说了一句招祸的话：“这天上，飞燕惊鸿——”话音方落，马车里突响起几下砸木板声。‘飞燕惊鸿’是焦姑娘给杨傲雨的武功所起。也是让她知道杨傲雨身在此地。
吴望听了反感，那老辣的低声音道：“少侠请报名姓。方才视之，非为庸辈。无名卒子，岂敢有此胆量。是焦傲派你而来？与他是何干系？可据我所知，韧甲城中并无你这一人。不如实道清，断腿或成断命！”最后一句就是命令，手下十多弟子一同围上。
落缨镇定说道：“我和焦傲无任何关系。若不信，我也没办法让你相信。这名姓，更不值一提。琐事到此，多有打扰，走了。”正将转身，有人喊道：“小儿如此嚣张！”一在马车旁的无望门人马背上跃起，腾空出腿，欲将落缨踹下马，但踹空了。这心心中一怔，料不到对手退的也这么急。顺势跳落马背上。
落缨利剑方出鞘便着地，也跳出了十来人的围圈。想化出次兵，猛地止住。见那家伙站在自己的马背上提起右腿，落缨正色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何重事要办，走便走，但别伤我的坐骑！”那家伙不听，依然想把马废掉。
领前的吴望一出声，他才止脚。接着道：“飞羽般之轻功，了不得！你那手中之剑，可否借来一赏？”落缨暗幸他没看出来是钧怡剑，插入鞘中。拒绝道：“无聊之时，常打磨此剑，显得光亮而已。劣剑一柄。倒是你手下之人，还不还马来？”忽一探人来报吴望：“门主，焦傲已带宝物及钱财将至，一时辰内必到！”
吴望再使那弟子去探。便对落缨凶狠道：“若非有要事缠身，看我如何收服你这小辈！最后一问，‘飞燕惊鸿’是何意？！”吴望愈加自忖，飞雁，惊鸿都是同一只鸟，认为暗指他们是一群惊弓之鸟。不等落缨说话，又怒道：“十人留下，将此小贼擒住！”于是先前围住落缨那几十人中的十人留下。自己带队去往界碑之处。
落缨回身，撒腿就往西北跑。人想：“竟连马都不要了！”稀疏路边林中，斜身急转弯绕过几棵树木，一跑片刻就数丈之远。无望门人哪里追得及！却将背后藤盾当飞镖丢出，抛势挺凶。落缨跨步闪弯，恰恰躲过盾镖。砸中棵水桶粗的树木，现一寸深击痕，响那一声‘啪’的甚刺耳。惊得他本能缩身。
心呼：“真有这么猛！”微微停慢脚，身后十人遂夺命追上，喊着：“小贼，休逃！”又飞来一盾。落缨立速绕个弯避开，运气轻身，蝶跃步一连蹦飞，又往原路疾回。
须臾再回到自己的马边。只是那蝶跃步，身姿毫无悠柔曼妙之态，毕竟是男人。身后十个敌手，望人发呆，任凭他骑马跑到路间去了。
很快就追至吴望的人马之后。恨不能从他背后给一剑去，就生怕他会对焦姑娘下毒手。相距数尺，凶凶留下一句话：“吴望！善恶终有报！”话头才落，与他擦马而过。方才领略飞盾之威，马上运开知域，抄出剑。
果然不过片时，一物体于背后飞袭而来。落缨挥利剑往后瞎劈，断那藤盾成两半。吴望见状一惊，急唤二十人追杀去。余怒有惊，暗思着：“此个小贼是何人，竟有此大能耐！”
落缨回望后头又有小群人赶追，寻思着不弃下马，是甩不开他们了。急驰一里余，路面来个急弯。立就纵身下马，跃步窜入路边林中，猛速跑开。无望门二十人赶了上，却只见个蝶魅般的影子在树木间行窜，老远着了。就牵落缨的马回报。
吴望的惊中怒愈加沉，胡猜到：“剑法出众，轻功了得。会是双武庄新起之秀？若当真厉害，双武庄也不会遭大难！必是二流之辈。得了宝甲。便是沈翊前来，亦可败之！”
落缨到界碑回走数里，不见钟姑娘、杨傲雨，却遇见韧甲城焦傲师傅，领百余人，还有几十辆马车，载有大箱，内是银两。焦傲此人身形伟岸，甚是高大。虎嘴紧抿，眼睛圆睁，脸色威武。爱国之心极为浓烈。背一包裹，内藏柔岩甲。
韧甲城有三宝：今明剑、柔岩甲、霸韧双征。皆出自天裂山方岩：柔岩甲为一，将材料锤煅成丝，织作衣甲，有双袖。
吴望所练武功乃为皮肉之韧，无惧寻常兵器，拳脚武功更看不起眼。焦傲师傅所习却是拳脚之功。是以，一点儿不惧焦傲师傅，因而才欲得其宝甲。宝甲在手可就更无惧沈师傅。
霸韧双征。韧性极强，可弓可枪。总七尺之长。枪身暗藏弦槽，取出弦线挂于枪首，即成强弓一把。非力士不可用之。焦傲一心想将此枪赠予在沙场征战的将军，苦于无良机以赠，尚在城中。
今明剑，今明意为今天之事，不留明日斩断。与落缨的钧怡剑一样，属九神兵之一。剑形微有不同，材质同根生。
没见杨傲雨两人，只好偷摸跟着焦傲师傅的大队。走上一段路，忽听耳根盘轻喊来简短一声：“阿离！”落缨快头急转，差些就与那人碰了嘴上，一寸之距，恨不得咬过去。却是钟姑娘神鬼般的轻功溜到落缨身后，想给他个半吓半惊喜。不料他反应这样快。一看钟姑娘，心气甚爽。她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短打衣物。
钟姑娘用手背抹了下嘴，佛然道：“阿离！想占我便宜！”落缨装道：“靠这么近，不想占都难！可是——”不想说下去，钟姑娘追问。杨傲雨勤快答道：“可是，没占着……”钟姑娘骂道：“小——死飞燕！飞燕惊鸿，好肉麻呀……”
并行的杨傲雨，忽然转脸死瞪落缨，怪他把事都说给钟姑娘了。落缨忙转话题道：“刚才碰到吴望，焦姑娘被囚在一辆厚实的马车里。我用这四个字做暗号念出来。马车上响出来几声，一定是她。”杨傲雨脸色，突然沉心变凶。
钟姑娘道：“吴望抓玲心姐，就是为换取柔岩甲。要不带玲心姐来，焦师傅不可能把宝甲交给他——阿离，你这么问‘飞燕惊鸿’，有点多余！也因这么一问，你的马儿才不见了。”落缨对她愈加喜爱，夸她道：“是谁把你教这样伶俐。还有一半没猜到。告诉你，刚才我还想一人救焦姑娘，但马车太结实，根本碰不到她。之后就说了你小雨哥的那句‘飞燕惊鸿’。让她知道‘杨大哥’也来此地了。”
这两个欢喜冤家把杨傲雨调侃了个遍。杨傲雨装怒道：“你们两个，一条心数落我！既然如此，救了你玲心姐。回去我便叫你雪星姐，主持你两的大婚！”钟姑娘立时思绪凌乱，恶狠狠凝视杨傲雨，再转头就不理人了。并非生气，而是不知所措。
☆、第三十一章 人、物相互交换 恶战之始
落缨却是真以为钟姑娘在生气，不知说甚才妙。只有瞅去杨傲雨，他情绪转好了点，听他边走边悠然说道：“小蝴蝶，以后还跟不跟阿离合伙调侃我？这是对付你这鬼灵精再好不过的办法。”钟姑娘变脸道：“小雨哥——阿离，把杨傲雨跟焦玲心的事全告诉我。不能只让他抓住我的把柄！”
杨傲雨道：“阿离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得很。就算知道，你想，并非是见不得人之事。我哪会怕阿离把事情都告诉你。小蝴蝶，以后耍我之前，三思而后行。”
钟姑娘不以为然，扭捏声音，学着焦姑娘道：“杨大哥，飞燕惊鸿，用此四字岂不更妙。至少意境比‘飞燕捕食’要好许多——你听，飞燕惊鸿、飞燕惊鸿……”恶搞一番，声音又尖又柔。
让落缨两人都难以忍受，令人起鸡皮疙瘩。更别说旁边路人。杨傲雨服了，回头对落缨问：“阿离，你受得了受不了？”落缨笑着摇头；钟姑娘看过来，他又点头。两面都是苦。钟姑娘胜利的笑起，上马去。只有落缨没坐骑，所幸韧甲城行走不快。
一会儿，落缨说道：“阿雨，你不跟焦师傅会面。是想隐匿在一旁，待焦姑娘离了虎口，再突然袭击无望门？”杨傲雨反问道：“你有何妙策？”落缨说道：“要设计陷阱，时间都已不够。我们人也少，只得给他来个突然杀出。或者向你意中人的爹借些人手，埋伏在林中。待到时机，杀他个半辈子不得翻身！”
钟姑娘道：“为什么是半辈子——哦，活了半辈子，就剩半辈子。你知道埋伏，人家吴望就不懂？！”落缨说道：“他们不像要埋伏之样，人人只背一个藤盾。但是，我被吴望盘问到是否跟焦师傅有干系。后见我逃脱，他大有可能怀疑焦师傅设伏。如果在约定地点不见他人来，而是派人来更换地点，或许会有陷阱——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只愿焦姑娘一切安好。”自责了。
杨傲雨越想越火气，说道：“这类事情，向来都很糟糕——谁会放过谁？未得宝甲前，吴望不会轻举妄动。若设下埋伏，估计也是断后之用！焦师傅正怒在头上，吴望不敢迎击。玲心一得安全，必砍掉他！”
落缨说道：“那我们三人埋伏便够，只别让吴望逃了。小伶，有和无望门打过架么？”钟姑娘道：“没有，我可不爱打打杀杀。”
落缨说道：“一会要是打斗起来，你要当心他们背后那个盾，能把小树打断。他们不只是身板子硬。”钟姑娘道：“噢，知道了。你和小雨哥也要小心。”
三人暗随韧甲城到界碑那里，等上好一会。才来个无望门人，嚣张的口气道：“焦城主，我们老大恐你设下陷阱埋伏，请再行两里路。在此，可等不来你女儿。有可能等来她手指或脚趾。话已带到，随你走不走！”
焦师傅怒吼道：“吴望！可恨之极！非把你骨头打碎不可！郑曲小儿！速滚回吴望脚下！”那人却叫郑曲，他‘哼’一声走回。此人一脸苦相。不远处的落缨三个，断定吴望必在林里下了埋伏。于是钟姑娘、杨傲雨弃马，跟落缨一并窜进左手边的密林里，赶在焦师傅前头。连着路两旁的稀疏林木来算，这条可有近十丈之宽。
落缨带头悄悄扒草开路，辛苦前行，一如野人。蚊虫叮咬皆不怕，折块枝条来赶就够。秋日下的红妆素裹，正以为无人埋伏，面前数丈就有异动发生。密叶高草作墙障，根本看不穿到前面，可以肯定不是野兽，但也得确定是敌人。
一番手语商定。落缨弄乱衣物，使头发乱垂，遮脸盖头，这时是真野人了。挑好位置后摇动身边枝叶‘沙沙’发响，若无人闻声过来，‘野人’就得出击。
少焉，果真有一人当心翼翼拨开草叶墙障过来，还问是谁。落缨弄大响声，那人近前，见得稀疏处一鬼样的黑头，心中一虚。举盾将抛。落缨倏地蛙冲而去，似迅雷之速，出爪捏断其喉。也把那人冲了倒，这下动静可大了。
临近这恶人的四个无望门恶徒，闻声靠近，不敢大声呼喊，恐怕暴露。吴望设伏，五人一组，组间相距丈余。左右共伏六十。
钟姑娘、杨傲雨分别隐在落缨后左右侧丈远，若非细看，不能发现。落缨知道不妙，就当野人到底。待无望门人穿过草来，一口咬开那死人脸皮，弄得满嘴是血，装模作样连咬数口。惊呆了无望门几个人，致心里发起毛。彼此对视示意，要把‘野人’打掉。
落缨却模仿猩猩样，退怯几步。说时迟那时快。杨傲雨、钟姑娘各持一柄短剑，从落缨身后突的杀出，削断喉头。‘野人’也一同扑上。
少间，就结果掉这恐慌的四人。但弄得这一片动静不小。庆幸韧甲城的人还没来到，无望门的戒心就不那么强。以为是自己派里的人做的动静。三人再静候片刻，一切宁静。落缨才抹掉血渍，背上剑。移到可看得见外面的地方。事情生变，首先是除掉这群埋伏的人。
有顷，韧甲城慢慢走来相对峙，距三丈余远。半空俯瞰山林，这两彪人马两百余，把当间一段路全都截死了。吴望先喊道：“焦城主！给你宽限一日，竟教人到此刺探，暗下埋伏。当真不惜你女儿之命？！牵出那丫头来！”
焦师傅厉声道：“休得碰我爱女！宝甲在此，快快放了我女儿！”边脱下包袱。见无望门人将马车门锁打开，扯出焦姑娘。
她嘴吧被绑住，发丝乱布于脸，神情恍惚，脸色极其虚弱，教人怜悯。杨傲雨小心的挪个位置，一见到她这副容颜，心若碎裂。愤怒、痛楚一泉涌出。恨不能瞬移到她身边守护。落缨抓紧钟姑娘的手，一脸不安。
外边吴望道：“我不与你叨絮！先送过银两。而后你拿宝甲，我带人，在当中交换！”焦师傅也不愿多讲，只想打死吴望。命人送去银子。吴望叫手下清点，一会后，人报：“大门主，总共三十六万两！”吴望装凶道：“焦傲！还差十四万两。难道，你女儿不值五十万？”
焦师傅怒道：“连同宝甲，岂止这点数目！快将我女儿送过来！！”气急败坏之相。吴望道：“宝甲只可穿，不可当钱来使。不然如此，三十六万我先收了。多给你五天期限，那时带来二十万与宝甲，再赎去你女儿！就此商定，五日后再见！”话毕叫三十余手下赶走那几十辆马车，往埋伏在路左边人群的林子去。焦师傅见此状，险些气绝！
三人一想，心中暗惊，林中必有路！落缨跟杨傲雨商量，绝不能让银两就此消失。小声说道：“我去截下银两。阿雨、小伶，我猜焦姑娘她爹不会答应吴望的期限。等会要小心点。”
杨傲雨摇头，尽力压着声道：“小伶，你跟着阿离。听小雨哥说，运走银两的人数虽多，但不怎地厉害，相比外面要好些。吴望手下四虎：郑曲、甘泽宫、仲羽、曹古皆是强悍之敌。而焦前辈的四大弟子只来陈大鹏，人数也少，韧甲城处于劣势。两派混战，你会吃亏。跟阿离去罢。你和阿离灭了他们，再回来帮小雨哥。”
钟姑娘时有俏皮之行，但重事关头，她决不任性，说道：“好。小雨哥，一定要救出我的玲心姐。也一定要小心，加倍小心！阿离，我们走，快去快回。”方走两步，外面喊声传来：“吴望，卑鄙恶贼！”众人回头视之，是苏师傅气急赶来，正冲过韧甲城人群。
原来那当日，在双武庄备齐银两，下山装车时，正遇牛二虎四人带着高郎医回到，苏浪立即请了上山。一同去往沈师傅家中，不能立即离开。因此耽误半天。牛二虎等人也问了苏师傅备这许多银两是为何，苏浪如实告之。
牛二虎即道：“若带银子，必拖误行程。且说焦师傅带去多少银子，无从确知。假若带得少，苏师傅带这些前去，也凑不来数目。不如携一宝物前去，轻装简从，或可能于时到达。”
苏师傅道：“双武庄宝物有神木与水、陨坠长剑，只就此两把神兵，除此外已无何宝物。”牛二虎道：“我正是此意。九把神兵，锋利之极，坚不可摧。神木与水更是出神之妙，天下人皆欲得之。吴望亦不例外！带去神木与水诱之，其必然欲得此剑。换人之时，吴望拿得走便拿。拿不走是他狂妄所致。且阿雨、阿离、小伶亦在。苏师傅何忧？”
苏师傅就此办了。次日向昏迷的沈师傅借过神木与水，带上双武庄九位大弟子：梁关、栾天顺、广旭源、左丘梧、褚丙、贾禾、林牧森。沈师傅所教授两个：舒鸿、姜河图，出发。
吴望见苏师傅到来，大出意料，还带了近十人，稍微小惊。但他人倍于焦师傅、苏师傅，又有暗中藏着埋伏，自然就不惊了，威胁的口气说道：“苏浪！何以不惧双武庄再次被袭？据说，沈翊并未杀掉何断月！”苏师傅怒道：“双武庄能人众多，岂会不堪一击！胆敢侵袭双武庄，你便去试试！”
吴望却道：“听你此言，试试又有何妨！你们皆知有五刚。却不知亦有三石狼。”苏师傅半信半疑，可也管不了许多，救侄女为首要重事，便问焦师傅详细。
焦傲顾不上曾经与苏师傅的绝交颜面，如实道出。苏师傅即时举出神木与水，怒对吴望道：“贪婪之贼！识不识得此把神兵？我盗来沈翊佩剑，以换回我侄女。休得再说宝甲！”焦师傅听是‘盗来’，心底愧疚不已。九大弟子就不知道此事，也一样震惊，愣住了神。
吴望见得神木与水，转瞬瞪圆双眼，但又很快抑住兴头，厚颜无耻道：“哈哈，好！可十日之前，柔岩甲早为我囊中之物，不可再谈！这神兵宝物若无法赠出，便去换来二十万两方可。”这话大出苏师傅的意料，竟不被神兵所诱惑。
焦师傅怒呼一句：“岂有此理！贪婪于斯之极！”苏师傅所带来的弟子早怒火烧着。那面焦姑娘听再过三天，心志绝望一阵。也见不到杨傲雨，早已萎靡欲绝。
吴望再催一次道：“不就即奉上双宝物，三日之后再会！”他准备调马回头，心里痒痒不得平。正惋惜间，听苏师傅喊道：“休走！换回我侄女！”吴望欢乐转正脸面。藏丛林里的杨傲雨差不多要冲杀怒去！
焦师傅叹气连摇头，说道：“苏师弟——焦傲感谢，请让我前去接回我女儿……”苏师傅将剑递过道：“焦师兄，时隔多年，令人唏嘘。‘感谢’一语，师弟受之不起……”悲情心藏。
吴望带上焦姑娘、焦师傅拿双宝物柔岩甲、神木与水，一同走到两帮人中间。却也各自暗运起内力。场面的气息紧绷，威压四起，当场凝肃。所有眼睛投射这两人，紧张得犹如是自身上了此阵。
相去三尺余。焦师傅怒目直射吴望，右手提起剑和甲。一边手终于抓住了女儿的右手。眠食难安的担忧，在此刻心忽的倾泻。却致使心神分散，正被吴望看破，立刻左手抓牢两宝物，拽着焦姑娘后背的右手一个掌心顿然冲击。
只见焦姑娘顷刻直扑到她爹怀中，嘴角鲜血涓出半晕不死——众人大惊。杨傲雨失控啸喊道：“玲心！！”撕裂心肺——吴望不受影响，立即又出第二拳打去焦姑娘后背。
焦师傅搂着女儿不能反击，更不可退。就看他不要命的换过身位，背心正中吴望一拳。不料这拳劲之重，焦师傅中招同时，鼻、嘴霎那涌出血来！父女俩失衡倒地。吴望得手，回身就逃。杨傲雨、苏师傅及其一众弟子含怒杀去。两路藏身之敌亦杀向韧甲城侧翼。
☆、第三十二章 密林截杀 无望残众复活
杨傲雨杀身现出，奔杀吴望去。背后却飞来一个藤盾，知域感知，毫不犹豫回刀举起怒劈而下，藤盾被砍作两半！一身动作若发疯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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