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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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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射一中,当即拖慢那抛枪人的进攻之速,落缨拖着尸体掩护,慢慢靠近山林脚下。三人此刻,夺机分散而逃,约定在山口内等待一日,暗号鸟叫为准,以期再聚。
  难料是,落缨翻山越岭,大小四五座,敌兵依旧穷追不舍。利草钝木划破衣服,身面多是伤口。暗忖,只恐阿勇、阿枫两人凶多吉少。
  身子开始匮乏,口干喉燥,步履顿挫。而后面凶兵紧追,只管逃就是了。大幸此时老天相助,下来倾盆春雨。山斜路滑,追落缨的敌人收兵回了,顺手牵走三只驴。
  大雨半时辰才停。落缨寻得山中一密草堆处躲雨,折来数片大叶遮住,但衣物也全湿透,包裹亦不例外。处理好箭伤。便下山回走。身子疲累,忽脚下一生滑,险要滚下山去,拽住藤条才停。这时衣物全湿透,浸到伤口,隐隐作痛。翻回几座山,天已作黑。
  到原地发现,唐兵尸首全不见踪影,倒有六七个敌兵尸首被泥土掩盖,还露出手脚。暗想:“只有唐兵来过才如此!”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何处。拿出包裹里的泥状干粮,掩苦下咽。摘来树叶枝条,自制窝点,苦苦度过漫漫黑夜。一人自尝苦头。
             

  ☆、第三章 买马不成转而偷 灾祸中命悬一线

  熬至天亮,早晨如往常做完一切。肚子已老饿,费尽几番辛苦终打到大鸟一只。拔净白毛,打火石油纸裹着,从包裹里掏出却知满山湿漉漉,无干燥绒草引火;只得找山果充饥。边拿来匕首削棍成抢以防身,下到山口,隐蔽于荆棘草丛中,边吃边等两人的到来。
  等上了许久不见个人影,便四处兔子般窜窜。装鸟声叫了数下,只听响声回遍四面,亦无他们的回音。整整一天都没有消息,难免怅然失落,却也强自安抚悲落:“他们定还活着,也许是逃得太远,一时找不到回路。”可再等一天,亦无音信。心里渐渐认定不可接受的事实:他们或已遭厄运。只能忍下悲伤酸楚,默默离去。。
  回到驿亭时,再问戍边士卒,极尽向他们描述胡枫、赵满勇之形。举止间惊魂不定,好像乞丐,着实可怜。那人曾劝过落缨三人。却给回来一句:“自作孽,滚开!”见落缨不肯离开,又衣衫褴楼,一身酸臭,与乞人无差,厌恶地往肚子踹上一脚,还被抢去斧头。
  落缨痛得倒地不起。却也痛得清醒了,躺着绝望想:“为何要到这里?!”因只想杀敌。不听劝而一意孤行,遭遇凶悍强敌,招致灾祸。是自身太弱、历练不足、心不稳,轻易就冲动,终自酿苦果。
  但是,有驿亭中一人好心道:“昨日雨时,有个自称胡枫之人,跟随探子到南边数百里之外的姚州打仗去了。情况紧急,留话在此说:亦可再见,或不再见,兄弟保重!”落缨躺地上急问:“只有他一人?有无叫赵满勇之人?”那人摇头示意没有。
  落缨站起来又说道:“多谢!烦请兄弟再帮帮忙,如有叫赵满勇的人到这寻找,便说我们在姚州,拜谢!”转身就走,不给那人拒绝的机会。身后却传来一句,你到北边四十里远找条好马再去!落缨一豁朗,又重重谢上一回才走。
  半路可算见了一大叔,问卖马处确切地点。只说不远了,又看看落缨是一副倒霉样,直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就此装扮去,定买不到。那里的卖马之人甚是凶恶,请恕我直言,你和乞丐没两样。”
  落缨尴尬自瞅,自己也看不下。大叔又说道:“附近有一条小溪流,我到那洗些衣服,一块去吧。洗了好,就带你去买马。”落缨言谢,一同走去。在这荒凉之地住着,不知多苦。
  到了,见清澈小溪越有两丈宽。但溪里已有人洗着,岸上有他的下属。大叔悄悄告诉落缨,那便是卖马的商贩。这人肥头大脑,约莫四十上下。落缨正欲解衣,马贩见到,就对落缨急道:“你慢着!待我上岸你才下,臭乞丐!”落缨听着目瞪起来,不想害了大叔,又压下心中之怒。那大叔到溪边自洗衣服去了。
  落缨再礼貌道:“您多久才可洗好?那不,我到下游洗去。”那人侧面说道:“就快好!不跟你‘同流合污’!别来烦我了啊!一个乞丐,与你说话都觉脏。”落缨怒皱眉心:“竟要向他买马!”
  大叔亦让他等上一等。话才尽,溪中马贩上了岸。落缨立即卸下身上所有,扑通跳将进水。那马贩边穿衣边往溪中重重‘啐’唾一口。却被大叔见了,小声呢喃:“辱人过甚!”马贩耳朵很是灵光,怒道:“你说何话?胆敢再讲,看我扒了你皮!”说完便走。
  快快洗净,包裹里拿出件灰棕布衣穿上,那破衣不舍丢弃,洗净包裹起来,背上弓箭。大叔便领他去了。到得马棚处,两间木屋并排而建,被院子围着。一间是马棚,可比另一木屋大。栓了十多匹马。那屋后杂草甚多,没过半腰,疏密不一。房门朝土路。另一屋子歇着六七人。
  转悠大半圈,见屋后撂有一马,乌鸦黑色,色泽身形均比马棚里的要好。一问价,二百两匹!贵去九天之外!暗想:“这样贵,多少人有银子可买!”看了其他马匹,与其砍价,愣是一文不给少。
  身上盘缠仅十几两,远远未够。落缨是要非买不可,便死皮赖脸减价。却令小马贩恼怒了,吼着:“买不起就走人。”那马贩头领闻见从屋里走出,没看人就嚷嚷着:“你不知道我在歇息?给我安静些!不买赶他走——诶,是你这乞丐!”目光杀视落缨。
  落缨对他说道:“我非乞丐。这马二十两镇里可买得到。你卖我一匹行不行?”钱虽不够,也讲的很有底气。大叔也帮说几句,但无用。
  马贩道:“五十两,你早时何不在镇里买?我这里只卖这个数,没银子滚蛋!”商谈无果,唯有离开。大叔说:“方圆几百多里,只就此处卖马。不知,这群人是从何得来的马匹。”落缨苦笑而答。
  待大叔一人走远。落缨竟从路边的草里,悄悄折返马棚。紧张着匍匐前进而不被察觉。蜥蜴般绕到屋后,且听屋里响来鼾声,也未见屋外那几人走动时,他就忙的偷偷起身,迅速窜到那匹旁。
  可惊得它‘噗’出一声,可吓软了他身心。忙装出小嘘声,示意马儿安静。发抖着手解下缰绳,以房屋当做障碍,牵马出过房子,准备要蹬上,见大路南边来了数人。落缨只希望别是马贩的同伙,正怕着,猛喊来一嘶喊声:“有人盗马!”他心都空了!
  共有四人,还拿长枪棍棒。摆开身势,将南路堵了死!落缨哪敢冲过。此时,那屋里也顿时挤出所有人,马贩头一见落缨就高呼:“别跑!抓住看不废了你!”
  落缨顾不上说话了,瞧这伙人没带武器,便调转马头,硬着头皮强闯北路去。那马果真是良驹,飞奔如梭,须臾撞开那群人,一回头已去了数丈远。量他们如何追得上!
  屋边十多人各自到马棚中解来缰绳,即驾马追赶,形势汹汹。落缨在前,相隔着后边数十丈远。好一会,渐渐拉开距离。边跑边作想:“一时半会去不得姚州了。可行军南征北战,近日到不了姚州,将再难找到阿枫,且先甩开这群恶徒再去。”
  可是跑路数里,转而又去向东北,此路是到戎州。落缨眨眼间改变了想法:“若去去姚州路上也碰到这类恶人,自己一人铁定对付不过。兄弟安全,定还有再见之时!”因而转路。中途到一茶水驿馆,正过一时辰,看不到追人,就停下歇歇。那优良黑马,引来吃客的注目,暗赞有可能日行千里,尽显羡慕之情。
  到馆内买一大堆馒头,再将水袋打满,连马背上那水袋也装了满。询问店家如何去往通县双武庄。计先寻个学武之所。店家只道:“往东北之向,经戎州、泸州、合州,再向东北两天行程既到。少侠欲到那里学武罢?双武庄距此不远不近,脚程若快,六天可到。”心急火燎的道谢,别了店家,跨马如飞。今天之内做逃亡的准备。
  申时将尽,天色忽转,一如那日边关模样,天空若妖魔。此地为戎州南溪郡僰道县落星镇一座山下。山名落星花山,亦是一种草药名字,有速消疼痛之效,可暂缓病痛。
  经往镇里的客商多有购此类草药。来往行人凑成的热闹使落缨放缓脚步,也自料跑了一日,行程够远,况且天黑欲雨,那群马贩子应已放弃;便下了马,似旅行般享受,四下张望。
  落星花山,高而路陡。山之下地平开阔,林木茂盛。山脚东南面,有个小镇。而落缨所走的路上,前边半里之远分出一岔路,有一翠色青阶可直上山里。另一路却是到往镇中。从此处可望见镇上路两旁的屋舍俨然。名目商货林列其中,主宾客声嘈杂。
  好一会,乌云压山了。落缨盘算该找个地方住下。忽后方猛吼来一声:“小子!站住!”声音甚为熟悉,回头望之,令落缨惊恐大失措,那群马贩竟追到了此地!他猜人数近二十。皆拿枪棒长棍。就马贩佩刀。
  落缨夺路就走,到青阶下,转而到山上,只是狂跑,哪里还有空选路,险得撞死路人。上得山麓那段,此处稍显开阔。正东又有一条岔路,路宽数丈,林木旁边列,直接下去可到镇中心。后面又喊来道:“你再不停!我将他杀了!你往山上跑,也是死路一条!”
  落缨不知有谁可被他抓去,再一看却是那大叔!手脚被绑,横撩于马背,可恨之极。忽心一软停下,调马回头。片刻间,那二十人追上,蜂拥围住。此段山麓半石半草。
  落缨还坐马背之上。身后一恶徒不爽了,突然挥动长棒,立马砸去落缨左臂,打下了他。砸到地上,手臂感受如断了一般疼痛!仿佛不是自己的手。在地上左右翻身打滚。右肩也摔破皮肤,轻微的箭伤开始流血。大叔马上被扔到落缨身旁,那匹黑马即被一人牵去。
  就马贩头儿下下马,走到两人前,再唤来一手下夺去落缨的弓箭、两个包袱。接着大力猛踢数下,累了才停!嘴是不停道:“马不卖你,还敢来偷!竟偷最好那头,不打死你,出不了气……”
  下山要躲雨的人,都驻步路边看热闹议论:年纪轻轻不务正业。打死这盗马贼!不要同情这东西!痛的似要断气的落缨好几次要解释,被人一脚踩踏脸上,辱骂不休。
  大叔挣扎起身替落缨求饶,却招致脚踹,又摔地上。马贩头儿遂怒道:“你敢与他求情!在河畔唧唧歪歪,是不是骂我?啊!不是你带他来,我的好马可能被偷?害我这一日追得辛苦!”又踹开数脚。落缨看不过,一身扑来,为这大叔挡了脚踢。马贩踹得又累了,就歇气片刻。
  落缨此时开口道:“我们被打成这样,你气也出,彼此也无大仇恩怨,何不将我们放了。”声音甚弱。马贩单腿下蹲说道:“如此不难。你俩先跪在我身前!”若不是大叔,落缨不会照做。含愤在胸,屈辱而跪,大叔也发抖着,一并跪来。
  岂料,这马贩突出一拳,很打落缨肚子上。痛得他瞬间用手捂住弯腰,头就要贴到地面了。马贩继续说道:“跪,该有模有样!你也照他的做。”对大叔说。
  又让两人直起腰,戳着落缨颧骨说道:“最后一句,一会下雨时,你替我去抓个白嫩姑娘来,就放你俩走。他在这里等你回来!”围观人群听这狠话,原来都是禽兽之人,慌慌离开。落缨有气无力的坚决一句:“我没力气抓!”大叔在一旁可怜求马贩放走他们。
  马贩头儿却又一巴掌扇去大叔!这下惹怒他了,老实人有意料不到的恐怖。只见大叔发抖着身体,激起愤怒道:“我跟你拼了!”登时一个肩子撞击马贩,却被挡住。
  落缨此刻立急从靴里暗抄匕首,左臂速张起,猛扑过身,顷刻将马贩头儿的脖子勒住,勒得极狠。尽管左臂被棍子抡过。
  匕首指于喉头,退到大叔旁。那群马背上的恶徒个个惊恐,摆着身架。马贩头儿速道:“你们这群家伙,别轻举妄动!”也怕得要命。
  落缨怒吼马贩头儿道:“把大叔的绳子解开!”让大叔转身,马贩乖乖解去。又吩咐大叔看着身后!又叫那群恶徒让开下山之路。于是,落缨两人慢步下山去。正出围圈,那马贩慌里记起,落缨左臂负有棍伤。便装哭求饶以分其心。
  忽然似一个电光的快,出手抓住落缨左腕、右手背!这左手果然无缚鸡之力,右臂也使不上多少力气。马贩顿时左肘后击落缨左肋,接而提起落缨握匕首的右手,反向扭转,夺过利刃。再出脚踹倒他腰上,扑去数尺远。
  一旁的大叔却仅用拳头乱砸马贩头儿。不注意间,被马贩一匕首捅死!躺地上的落缨见状高呼:“大叔!”声音其厉。
  叫声惹来马贩走近,怒眼一瞅落缨,提腿便往脸踹,落缨急来双手架住。马贩怒道:“还敢挡!”忽然改踹肚子,连着十多下。片时,落缨被打得已缩成卷虫,就快麻木了。脑里绞尽思想,却都想不来有何种法子可逃,根本站不起来。那马贩累得喘气,对手下骂了一通。气不过,再抬起腿。
             

  ☆、第四章 十字门相救

  但瞧这马贩抬腿间,落缨恍惚看见他的腿动作慢了下,却是累意。瞄得机会,蜷缩的身子猛如弹簧般冲开,一脚踹中马贩立地的左单腿,当即应势扑倒!
  跌往在落缨下段身。立刻起腰提拳,往马贩脸门上两拳,来手将挡,已经迟了。打掉了他牙齿一颗,鼻子出血,痛的滚躲一边,匕首都扔掉。下半脸流满了血。落缨的拳头皮都破了。慌慌拿起马贩丢下的匕首,蹲着欲投之势,唬着前方,那群手下又惊愕一回,落缨起身就往山下猛奔逃!
  但看落缨才跑出丈远,被一马背上的追人赶近,从侧边出棍直抡到后背,再痛扑地上!小马贩随后掠过身旁。这次挨的打甚重,苦脸张着嘴,几乎喘不来气儿。二十人这才一一下马来,上去围殴落缨,拳脚乱砸,直到他不能再动一丝一毫。再拖他到那马贩头儿面前,反架起他的双手在后头,抓住头发猛压跪地。
  任人宰割之时,落缨看眼蒙蒙,瞥见一女子于山上的十余丈之距,快步跃下。仿佛在眨眼之间,便到了那黑马之旁,那速度不得了。猛地来神,只听轻悠悠的少女之声道:“没有看错!这是我的马儿,小六!鸿狩哥,你看,它脖子还有被柔羽抓伤的疤痕。但马鞍不是,小蚁哥,快过来看!”
  所有眼睛全回上山去,一共三人,女子当前,两人后头还有一些距离。一马贩手下走两步调戏道:“姑娘,你可比那头黑马好得多……”“臭玩意,闭嘴!这是十字门钟伶舞,钟姑娘。好好记住,别见了女人就起色心!钟姑娘,这匹好马可日行近千里。但,不可以说是你的马,你就牵走。”马贩头儿好气说道。
  落缨与当先那女子两丈余。看她,约近二十年岁。一双浅黄布靴,一袭橙色衣的鲜艳短打,衣布上刺绣几只蝴蝶;斜背一尺余宽的小袋,与衣同色;乌发稍枯,头后结着清爽的发髻,梳整极是清丽。她的脸近似竖立椭圆形,下巴微圆而不长,介于瓜子脸间。沿下颚的两侧平滑斜上,不纵不平,侧脸的轮廓甚好,恰如其分。正恰合这张清爽若甜的脸。若是轻笑起来,那脸颊又似胖胖婴儿。一双乌眼灵动如闪闪水光,纤眉细若深谷幽兰叶。轻唇可人。一眼瞧她脸不甚美,可若细赏,就耐人寻味了。
  她身后两人一高一痩小,高是张鸿狩,一脸凶狠之色,嘴巴紧闭微上弯。另一位名为量蚁,个小力气却很大,与张鸿狩的凶狠不同,他是眼睛凶恶,如恶兽之眼。
  钟姑娘厉言道:“本属我的东西,我就拿回!莫非是你所盗不成?你为何要打那人,是不是分赃不均,然后那人就自己把马骑走了?正好,回到我身边了,小六,走!”雷厉风行的态度,说牵就牵走了,管谁不愿意。落缨这才胡乱道:“那马匹也是盗来之物!”
  马贩慌了凶道:“你勿要胡乱栽赃!这匹马是我与当下一群兄弟凑钱而买。你要牵走,五百两给来!”钟姑娘灵机得很,说道:“你们买亏了,知道么!我买的时候只有六十两。那人骗了你们四百四十两,找他算账去。算我那一份,多揍他几拳!该不会是那个人?”指向跪着的落缨,暗惊此女子不可理喻。
  那马贩烦道:“跟那乞丐无关!我哪里说五百两买来……”
  “那你竟要我们五百两?讹诈我们?本好意要从你们手里买过,你们却不怀好心,耍这招唬我。到底多少两,你们才不亏钱呢?”钟姑娘夺话说道。
  马贩改口说:“三百两!”
  钟姑娘又道:“说是一伙人凑钱所买,你出了几两?”
  “我出一百两!”
  于是,钟姑娘她便一一问过二十人,均说只出几两、十多两银子,总共合计不到二百两。落缨佩服,她如此鬼精鬼精!钟姑娘坐实了众人心理,断定马为盗来。再观此群人眼睛乱游不定,属心虚之态。却又个个长着张横气的脸,足足的泼皮神情。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她结语道:“天就要下雨,这次不和你们计较究竟,好自为之!鸿狩哥,小蚁哥。我们回客栈。小六,可找到你啦。”俏皮之态。那二十人岂会让她这么走,抄出兵器挡去下山之路。落缨半残之人,便撂地上,没人管他了。
  张鸿狩黑脸火道:“一匹马而已,让开去路!”盗马贼也凶着说:“挡住!别让。我们几十人,怎会怕你十字门这三只野兽!”状况剧变,落缨有观战的心理。
  量蚁强行望那东去的岔路走开。忽一人见他个儿小,猛地推他胸口,退了两步。钟姑娘三人怒来,亮开各自兵器。张鸿狩的流星双锤:为半寸宽之铁链,三丈之长,叠于身上;链两端分系大小各一铁球,大若全拳,小若半拳,后扯时于球内可突出满满铁刺。
  量蚁刃锤:与一般锤子有所不同,一锤端为单匕首形,似圆月弯刀。握柄两尺半,刃锤长约一尺半。钟姑娘的可是简便,就双短剑,各长一尺;挂于袖口内。
  那头子持大刀道:“各分六人抓一个!”心里没有保证,也得豁了。他就领六人打去张鸿狩。余下十四人分半各对付一人。立时间杀出三个小战场。
  先是张鸿狩,七人上来,他就一退间骤然出击,抛开流星大球、小球,一去一回。对方两人不知悉张鸿狩打斗招数,被迎胸击倒。
  余下五人却步原地,挥兵器挡招。张鸿狩就变换招式,再抛双球去,却只砸一人,先头后脚,击折一腿。此敌登时瘫地上,嚎啕大叫,绕着路往山上逃爬,远离张鸿狩。就剩四人不敢再前,发着恐惧。但那头子斥另外三人道:“灵活应对!”自个却见风使舵,转攻去个小的量蚁。
  钟姑娘这里,轻易许多。她轻功了得。落缨亦对她好奇之极,大部分只盯她看。看那身影跃动,退时翩若彩蝶;进攻之时,又惊翩疾起。更可怕是,不知她一跃,要杀向何人!只因她速度甚快,犹如无序飞行的蝴蝶。见她一左一右跃步间,于敌群中提剑抹杀,再迅步退躲,以待杀机。
  恶徒少战,如何也反击不到;亦捉不定其所经杀路而自乱阵脚。对待他们,钟姑娘心手凶狠,移身之间杀灭了六人。还有个不知是逃是攻,危急中丢兵器,跪地求饶,哭爹喊娘。落缨却是看傻了,慢摇黑头,整脸佩服她。
  缓过劲来,起身捡上一棒,从身后慢慢走去那下跪的人。但看钟姑娘得空,看向量蚁,欲前上帮忙。这个跪人悄悄起棍,方才抬起,给落缨从身后一劈迎着后脑横抡,‘啪’的一声,跪人被打了晕。
  钟姑娘闻声,惊转正脸,怒锁双眉瞪他。落缨忙解释道:“这人要挥棍打你,我给打了……”钟姑娘微圆了嘴点头。群战乱声中,落缨似乎听见她说:‘哦’。
  一会功夫,量蚁也打败了七个喽啰。仅剩狡猾的马贩头儿。看量蚁打的那七个喽啰,都一个没死,个个是关节骨碎或被断筋,此生是废了。量蚁个子矮小,身高近五尺,但灵活如跳骚。专门以躲为攻,钻敌人漏空,再以锤敲骨或刃端削关节筋络。他正在斗那马贩头子,也得心应手。用硬碰硬,力大则赢。
  马贩头子的手中刀,刃缘上凹下数个口子。打不过这小个子,他很是怒。便又砍刀而来,量蚁瞅准,大力挥锤与大刀相碰,‘哐’大刀迎声而断!量蚁迅速回锤左弯下腰,迅速以刃端削去左右两膝盖。
  马贩中招,立时痛呼跪地。量蚁欲给他最后一锤,却听他哭喊道:“阿蚁大哥!饶我性命!知道错了,我已经被你废去双脚,乞丐不如,您饶过我,饶过我……”竟求得量蚁手下留情,不杀他了。
  众敌已无还手之力,十字门就三人聚一块,牵上马准备回去。落缨不知该过不过去,毕竟三人不识他,甚是尴尬。看他们走了几步,还是装模作样蹒跚过去,脸厚的想混于三人身后,求得一个庇护。
  岂料,身后左侧丈远的那马贩仇心难悔改,竟拿起刀抛向量蚁后背。才走动的落缨瞥见,快速一个侧步跳过,为量蚁挡下杀刀。所幸是刀柄击到。但是他身体虚弱,被砸得呕了血出来。就连方才未吐之血一并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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