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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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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烧平隐罗狱 斗冷墓口舌

  众人到壁脚水沟时,谷尾段的遮天藤网已被墓顶摇曳的烈火烧起。有顷之余,熊熊黄火连天起,火尖漫至将近峭壁下之腰。
  看那谷中,上空地下,全是火墙。燃烧之速度,可比幽谷前段凶了数倍!地面芒草,皆如星火燎原之势被火催燃,似浇了油液。眼看就要烧到壁脚,挤在岸坡上的众人,心急待焚之状,十分惊怖。匆匆把一堆竹排塞下水。
  想着要清理出一条隔火带,怎奈芒草太高,而且茂密,砍倒时也将人压倒。况,时间也来不及,岂可干等,便商议:“先将昏厥的人置于水中竹筏,剩下之人,在大火更近时,就入水靠在竹筏边,谨慎浮动。别被利竹刮到。”
  于是,众人出力行动,忙得不可开交。调整竹筏左右前后连着,铺满沟面。将人搬上。火也已烤得众人热痛欲着,活人这才进水中,抓住竹筏悬浮。
  三只兽太重,无法站得竹排,只挤在斜坡下,颇为无奈。还好,杨傲雨打水花溅湿它们,以能降温。忙完了,落缨却没有下水,火已经烧到。
  只看他,倏得跳起挥剑,劈掉头顶的连壁芒草星火。着地就对她道:“我上峭壁,你再跃起抓住我。”复而再飞身起来两丈余,运气来劲,剑指墙壁,‘铿’了一声,剑尖刺入峭壁,横面朝天。却因失去轻身之气,下坠时抓弯了剑身。看那凹凸不平的峭壁给火光照亮,如一片黄红大布匹!
  吊牢身子遂道:“小伶上来!”钟姑娘一跃高起,身似一缕白影,宛若腾空之烟花。轻盈无比。但她没抓住落缨,借上火光,直接踏在剑身。落缨再说:“还不够高,再升数丈。”还不比藤网高,烈火摇曳,这里是正好被烧烤的位置。
  钟姑娘道:“我跳上去看看有没有抓手之处。”落缨却道:“你直接跳高,我就跟在你脚下。”她道一声好,随之飞身数丈。
  落缨正在她起跳之时,将剑拔出些许,借剑身的弹力升高,紧跟钟姑娘脚下。此一幕景,两人仿佛比翼齐飞之侣。
  升高数丈,即时刺剑再入峭壁,钟姑娘极有默契的轻轻下落。照此再一回,高处方躲过火烤。钟姑娘又道:“阿离,你也上来,站到剑上。”她随之再跳高丈余。落缨一声‘知道了’,就使上臂力,将自己上抛,一个凌空跟斗,翻到剑身之上。
  侧步站稳,钟姑娘此时降下。落缨便右手收起钟姑娘的屈膝,左手接住她的背,牢牢抱稳道:“抱着你比较稳妥。”这是钟姑娘怎么也想不到的。有些意外之余,也毫不介意的伸双手搂住落缨脖子。
  莞尔一笑道:“我背痛,别抱太大力。在逃出竹墓时,被凝云打到了后背。”落缨立刻关切道:“那你还敢蹦跳,天一亮,我给你敷药。”她回道:“好。我还能飞这么高,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一双情意立悬崖,观火之沧海。深山之中,此谷犹如一口火山之口。
  两人黑花猫般的脸,看不出一丝悠然之意。落缨望下壁脚,在水沟处的人,可是难受之甚,好像就在灶中一般,偶尔水花飞溅。但是,人人危而不乱。
  火烧得最旺之处,就属圆墓,有若主心火。昏雾谷内实木很少,都是易于燃尽之物。是以,并不多久,大火转而成小堆如篝火。冷风扫过,星苗飘飘闪闪而起,整个谷内,好比结群飞萤,漫洒谷中。天髓派的沉涡、伏水,静默其中。
  有顷,这一地无法再成气候的火苗,发闪红光,或冒出烟来,仿佛地狱之景。冰寒夜空冷星宿,谷外人士一夜无眠。
  早前,他们看谷中大火的壮观,几乎料定,没人可活过这场速烧火灾。感觉只在转眼之间,幽森茂密的昏雾谷,转而为一块平地。
  落缨、钟姑娘两人下去崖底,仍有一片烘热之感。就他俩躲得最好,不冷不热。沟里的人躲得一个头热身冷。见竹筏上被救之人,竟都醒了!大悦不已,但仍需被背着上岸,脚下无力着。他们在被火烤时,浮在竹筏旁的人以水泼洒,好能降温,却浇醒他们了。
  再如何高兴,也只是转瞬之间。哪一路人都有伤亡,死者最多为韧甲城,来了近六十,这时只有二十多。大半数的人,命断在西棺道外头斗兽及冷墓闷烧谷中。
  双武庄是在来路上被平等王所灭的十一人。十字门见夏空翔躺着不动,一问方知已身绝,悲痛再生,哀沉着默然不语。
  这峭壁下,众人低落,连何断月、吴望都悲沉不语,而且身心极度虚弱,唯恐众人不放过他们——岂会放过?在竹筏上,各家找各家人哭诉。半晌,收住悲伤,衣物湿透的人,就上岸烤火,片刻回暖。还有星火燃着芒草杆,一地热灰,若是忍着也可走过。
  杨傲雨去竹筏上扛起夏空翔,两恶人就在这上,只为避免与韧甲城、双武庄的人站在一块。侥幸心理。可还是被杨傲雨警告道:“何断月、吴望,我不杀你们,可也绝不就此放走你们。想要动作,有胆便试试!”
  两人低头不说话。其实,都虚弱得连平常的恶人都怕。杨傲雨走到十字门数人前,忍心道:“我们先把阿翔的尸体处理好,有什么事要问,天亮再说。”
  便带头在先,踏着温热灰烬,穿进火苗间,走向谷外。一众随着出去,数十人拉出道人墙,逸起飞灰。大多人神气垂乏,一派褴褛之象,甚是不堪。
  脚下灰烬没过脚踝,虽然还热,但快步走过,也烫不伤脚丫。走到圆竹墓之处,却是个大坑,一条‘十’字沟堑直穿东西,差不多通向谷口外,冷墓就是从这逃走。原西棺道处,有几十尸体被烧的半焦不黑,还有站立不倒的在,在小道上挤成一堆,情状残忍!
  谷外,隐罗狱的竹造牌坊大门还立在谷口,没给烧毁。还能看见几竖火把当立牌下,约莫三十人左右。落缨速步到杨傲雨身前,右手于背后抄出冷剑,怒而进前,杀意骤生!
  须臾警备道:“冷墓残众,大家当心游魂!他们谁手上有动静,立马打上!”后一句故意喊了大声,说给冷墓听到。双武庄一众亮剑出来,保护之势展开。相去两丈余即停。
  谷口之外的无眠众帮人士,见活人出来,皆诧异万分。凑热闹的走近。黑冷的夜中,冷墓愤懑道:“当真是烧不死你们!”天虚云道:“明知烧不死,你还要执意点火,亲手烧掉居住之所,有何奇妙感受?”
  冷墓依然气火道:“可否少说几句风凉话!无处可住,我可以到聚流云去住下!早前就已讲过。”但见落缨没有停步之意,起了一番心慌慌。
  遂扯来恶话道:“在场众好汉!明日大会将来在即,却被眼前这般鼠辈搅坏,当真可恨之极!愿讨伐他们之人,何不应上一声,擒住这干人,再择日重开大会!”却只引来后面一片讨论声。沈师傅从杨傲雨身后佛然走出,不顾身体能撑与否。落缨先声怒道:“卑鄙小人,好不知耻!你们让路不让?!”星光里,动剑欲杀上。
  沈师傅正来了拦道:“落缨,且慢出手,”又拱手敬向众帮人士道:“想必诸位侠士皆知双武庄遭遇大劫难,面临惨败之境。是何缘由,诸位依然心知肚明。隐罗狱、聚流云、天髓派以及所谓‘归影一派’,合于一群行盗匪之事,抢夺双武庄神兵!只为一天方夜谭之物,当真可笑至极!当下,沈某佩剑,在盗匪之一冷墓手中。诸位若要与之一道,岂不是作践自身德品,自降身价,引万口唾骂!且瞧冷墓此刻面貌,自烧宗派,狼狈不堪,与丧家之犬有何差异!诸位侠士,请三思利弊。目前,各派之间确需立一约束之盟,以正盗匪之风气!但依冷墓一切阴险作为,欲成大会,甚是渺茫。休得胡说会将神木与水赠出,尽是诱人伎俩,不过是为一己之私!威信毫无!诸位侠士,要立威信,不如冷墓当下与我身旁这位落缨小兄弟一较高低,以手中神兵为信,胜者得彼此神兵——神木与水或者钧怡剑。我方若是败战,甘愿领受。而万一胜之,当夺回神木与水。日后,便由沈翊再以神木与水为信,立此大会,绝无虚言!只望诸位鼎力支持此项议议。”薄弱口气下,谈此长论,可见沈师傅甚是义愤填膺。
  看热闹,谁人不喜欢,何况是比武这类!听得比试将打起来,谷口外的众人士沸腾翻锅了,睡意全无,起哄支持!把深山搅个不得安宁。冷墓恼羞成怒道:“一群乌合之众!若非负伤在身,定要你等跪地不及!”
  势单力薄的声音,可吓不得满山谷的人。临近的一众嘘声唾骂:“贪生怕死而已!”“大有马后炮之能!”“既然没有能力,何必举行此个大会!”“被搅黄,连个无名小卒都能吓到你!”“不敢应战,应当要交出神兵罢。”“对!没错。我等来了此地,没一间房屋可住,真是寒酸之极!”冷墓羞透了顶,天虚云也无话可说。如何斗得过那许多张嘴巴?
  焦师傅也上来喝道:“好你个冷墓!无胆量出战,自当归还他人之物,也将柔岩甲脱下,一并交出!怎有脸穿在身上!”众人听了,于是又异口同声喊道:“脱!脱!脱!”真他吗的欢呼雀跃。
  此番口舌利器的情状,使冷墓深感不妙。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再次打杀,就想以大会为借口,煽动群帮灭了落缨这数十人。岂会料到,反被沈师傅说了过去。
  选边站的‘斗法’,大势忽转。打是不能,只对天虚云道:“云天人,吓得说不出半句话了么?一点都不像你。其实,你大可替我出战那鼠辈,赢了,钧怡剑还是你拿走。”
  聚流云这边十多人,凝云当然在。玄云逃了。天虚云不乐了道:“身后那群嘴巴多过牛毛,如何也说不赢。况且,是你搭上这些事情,没有道理替你打架。你要么打,要么一同走。可受不了这群九流闲人!个个都是长舌妇!”天虚云心算明白得很!
  后面的人可不痛快了,将闹翻山谷似的,骂他几代人的都有,各种污词,真不堪入耳。喊得最凶是:“不让他走!”天虚云再无法忍耐,拿过下属的一杆拂尘。
  见他拿上了拂尘,落缨等人皆料他可能会突然出杀手,警戒心紧绷。最担心是,身后一半人数都是无缚鸡之力的人。
  吵闹声中,却又见天虚云、冷墓交头接耳,须臾又面对向自家的门众。杨傲雨警觉的放下夏空翔,走到落缨旁边,先教两师傅避到身后。
  再和落缨也交头接耳起来。冷墓见状,冷的一惊。就见这两人突然的,汹汹冲来!他身后的人,被星光耀红门面,竟是兴奋不已,幸灾乐祸得仿佛妖魔鬼怪。
             

  ☆、第八十一章 恶敌尽数逃走 独身出发衡州

  此番不亮不暗的情景,须先下手为强,被动可是要吃亏。实际上,落缨、杨傲雨就想试试天虚云、冷墓将意欲何为。就见天虚云纵然高跳——隐罗狱六王就此时聚出游魂六十只——化拂尘作粗棍,运使大劲抡砸在隐罗狱竹牌子上。这门牌足有四丈之阔,两丈高。
  受天虚云大力一击,整个门框垂垂倒下,压向沈师傅一群人。他们可没得力气快逃!双武庄弟子又在斗着游魂,分不开神来。
  逼得落缨弃攻,急退跃回,正在大门砸下的位置。大运来功力,猛劲向着竹牌冲上,‘嘿!’吼了一声,双手大力挥剑由下而上抡开,剑身瞬间直砸门梁。这跳劲之巨,冲得大门竹梁当中折叠,如折面饼。霎息间,门梁被抡了断,裂做两半,各自砸向山谷两侧,有若推开两扇门之势,倒落着地。
  众人之眼,在昏黑的夜下可是瞪得发圆,无不为此惊讶发愣!天虚云出手毕,早已落地,却与冷墓举着火把窜进黑林,逃之夭夭。那凝云护着她爹在后,就听杨傲雨忙叫道:“凝云,姑娘,我兄弟阿翔为你而死,可否留下一缕发丝,慰他生前之愿……”她只道:“妄想!”
  杨傲雨对着消失在山林里的她喊:“郎君有意,清莲无情!”这一唤,令她心头有了点点变化。聚流云门众也紧步逃去,六王在最后。谁人想追,也力不从心了。更勿说是黑夜深山。只剩一山谷的起哄追杀声,须臾大扫兴致,渐渐散回各自帐篷。
  杨傲雨再道:“估计冷墓不会回来了。我去找柴火,阿离,你去找个包裹来,等会安放阿翔。焦师傅,劳请您照顾大家——”焦师傅答应下。而焦姑娘对他喊的‘焦师傅’有些不情愿“——吴望、何断月,要绑紧他们,后随您处置。”说完捡拾柴火去。
  吴望心底顿然肃重,有怒意,无惧。暗道:“偏偏落到焦傲手中!迟早是一个死,待我回了力气,定要逃生去。”
  焦姑娘怒容道:“最好是将他武功全数废除,亡命歹徒,岂须怜之!”焦师傅道:“大鹏,去找一绳索来,捆实这两人!”再教二十余弟子也去捡柴火。韧甲城的死者,得要处理好。
  吴望像一位七八十老人,瘦得很,要跑是绝无可能,老实才是。何断月也是此番模样,虽一脸奸相,却无任何心思想逃。
  门派败落,到底是因自己一颗莫须有的仇心所致,次兵之术是卫黎所创,与沈师傅有几毛钱干系。未过门之妻‘元魅’,也是戾火过重,一心要毁灭次兵,才有死劫。如今被次兵救得一命,且沦为他人之囚,还有何理可讲。因晓得,不可能毁掉次兵。似乎看透了。
  陈大鹏找来两条绑帐篷的绳子,将两人五花大绑,带去分帐看住。落缨已经做成包裹,正守着夏空翔。有一丝可忽略的担心——冷墓、天虚云那二十几号人突袭杀回。但幸天将破晓。倘若真敢杀回,追到他们断腿。
  备齐柴火一大堆,将夏空翔及韧甲城数十尸体摆到柴火上,辨清各尸首位置。须臾,十字门、韧甲城、双武庄,人人痛情悼拜,悲伤无声。
  火把抛去,即燃开来,悲情更是至极。这谷口再起一轮魂魄之火,生亮异常。焚尽之时,天色已经亮了。帐篷外寥寥数人,冷得哆嗦。
  乏惫不堪的众人,收齐遗骸,到帐篷中想歇息歇息便离去。但是,按照惯例。焦师傅留下数人看住的吴望,被人救了走。看守的两弟子被撩翻在地。为无望门丧狼所救。
  急去何断月那帐篷,也是被救走。看看守之人只晕不死,而看吴望那两位,都已断气,又添两桩悲伤!焦师傅气的直喊:“疏忽!大意!”捶胸顿足。
  昨日来到谷口时,并没见这两派的人。只因他们人少,且不张扬。现在,都已经不见人影,责骂谁谁也无用处。懊悔出得帐外,山里有雾,隐隐见一人跑来,到跟前递上一信道:“焦师傅,何断月有信给你,请收下。”焦师傅接过,这人转身即走。
  打开来看:“何断月虽非在你们所救目标之内,但仍愿救我一命,免于大火之灾,必须要对你们回以道谢:多谢众位舍去前嫌,出手施救之恩!此等海量,我远不能及。纵使我门下之人不来相救,被你们杀命,抑或废掉武功,也无有恨意,皆是罪有应得。而今,幸免于一切祸事,均是众位所积之善。此后,长阳会将更为此名:善杨会。便是不行一善,也绝不作恶。谨立此信为据,若有违弃,敬请讨伐何断月!”
  焦师傅心头一悦,很是中意。将信递与众人一阅。沈师傅道是:“但愿真如其所言,不行一善,也定不作恶。”深深哀叹,双武庄之败,皆因他而起。
  杨傲雨说是:“写的轻巧,不知实行如何。若再会面,必不可对他轻心。”落缨亦道如是:“防人之心,万不可少。秉性终归不易改。”有的担心他耍诈,只为图下次趁落缨等人没有戒心,一网打尽。
  不再为何断月多费一分心思,其行为如何,将来方知。起火吃些温热食物,再各自照料身上伤痛。钟姑娘,落缨他不敢忘记。最后由她雪星姐敷药揉淤青,下手时痛的口唇发白,很是惨淡,仿佛断骨头之痛。可把落缨吓坏。一会后血色恢复,方才神安。
  歇息之时,被救众人了解怎么被救的前后。落缨长话短说,一众却感慨颇多。舍生赴死之情,无以言表,皆长叹不已。庆幸事情有成。
  絮叨之话且少讲。日后要务,是夺回神木与水,树立约束之盟,还江湖一个清正之道;重振双武庄的残败气象;再圆华大伯的集剑之愿,以祭兵老者之灵。
  遂收拾一切,启程。离开幽谷出深山。群帮一会来住一回去,不说辛苦几番,就讲,没有上擂显身手、获名气,已是遗了一腔之憾了。但图到了个大热闹,目睹隐罗狱之所一夜焚尽,也算是有故事的人了。不久,昏雾谷外只剩密麻的空空‘白包子’住所,无人在此,倍显凄凉。
  落缨一行,因大多人数身体虚弱,不可急赶,又走走歇歇,许久才绕出山外。还是在别派的善意帮助之下。暮色时,在一小村中过宿,各饱吃了一顿。
  次日,曹冠、刘诚业、王晟三个大叔与落缨众人告别,回家。长平村十余村人也在此离去。华大伯则随着沈师傅回去双武庄,拜一拜他的恩师,周尘。
  往后数日。冻雨绵绵冷归路,斗笠蓑衣戴身穿,难御入骨寒。道途泥泞马难行,污泥飞溅通身脏。湿寒未干,连日不更衣。阴雨尽,冰寒愈厉,未知何日苦寒尽。却存暖心一念,岂可畏苦寒。熬得骄阳初露,神似天堂。
  去了大半月。这一日,于道中的馆驿里得知,有曾在昏雾谷外住过一夜的人打听到落败的冷墓、天虚云两帮人去了衡州天髓派,而非到聚流云那处。落缨心有痒痒。
  三派各回各屋后,他便说道:“小伶、阿雨,大家,我想一人去天髓派查探。这三个帮会到一地,定没好事。但是,阿翔还未入土为安,不能就此出行。我是想,征得大家的许可,代阿翔允许我去衡州。若大家不同意,我也不固执要去,就一块回去树楼。往后再做打算。”
  杨傲雨道:“事有轻重,而且你也祭拜了阿翔,‘他’会同意。”封决冰低声道:“阿离,你并非无心之人,是为大局着想,阿翔在天之灵,定然谅解。”
  张鸿狩也道:“可待你回时,再来祭拜也未尝不可。”万力道:“没错!阿翔从不那么小家子气。”余下量蚁自是同意。
  只是雪星道:“阿离,你去了远地,只怕小伶放心不下。何时娶她过门,你也没讲。女孩子家,终是需要一个名分。难道,要让小伶等到像我这般老时么?我也知此时此话不是时候。只是提一提醒你。”钟姑娘蛾眉低首,说到心坎上了,不似以前的反感。
  落缨只说道:“雪星姐,我知道了。”他也想过这事,只是当前气氛所限,不能说的透然,毕竟正是黑白之事在一块。
  看去低头的钟姑娘,却也在瞄着自己,神情极是自然。仿佛早已是名分夫妻在目送温馨。她说道:“雪星姐说的对,很不放心你一人去……”
  “小伶,你身上还有伤在,天又寒冷,你觉得我会忍心让你去么?雪星姐也需要你照顾着。所以这次,你不能和我同去,你小雨哥也不行。只能我独自一人,不幸被他们发现,我也容易逃脱。你也好好放心,我不会跟他们打杀起来……除非是有特殊情况。”落缨和声说道。
  钟姑娘类似委屈道:“要是你不再回来了,或是移情他人,我什么都敢做……”她知道天髓派有什么人。落缨忽地心酸莫明。向她摇头保证。未来之事,没谁能定个准。告诫着自己:克制!
  将分道辞别时,落缨站到钟姑娘面前,对她定心道:“小伶,你此世深情,阿离感化在心里——常念你在心。”声声字柔,情意款款。她道:“我也一样。”
  万力却不开的那壶道:“天髓派那个静霜,可是美丽,人嘴又甜,当心别被勾去魂儿!”钟姑娘瞪他生怒。落缨摇头对她:“不会,我清楚,能陪伴的只有你。”钟姑娘点头吩咐道:“不要贪心。”
  离人互嘱平安,便就辞去,不拖泥带水。至此分道两路,双武庄、韧甲城、十字门合一路。落缨去衡州衡阳县。在情意方面,钟姑娘对他极为信赖,认定之时,从不怀疑落缨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是以,回路之上,除了想念渐深,其它丝毫无忧。而落缨,亦毫不会动摇深情。晓得何为陪伴:一情一人终一生,她花她落随她去。跟随。
             

  ☆、第八十二章 风阳镇天髓派

  赖于环境、天象而练就自然之精髓武功,故名天髓。但这派并不以一人为师,皆是自习得成。在练功时的不顺之处,就各为之道来主意,揣摩融合,而后大成。可如此一来,必难定掌派之人。这麻烦解决的也快,便是以年长、武学先成者为尊了。
  此派武功招式在挥使间,可谓如幻似仙,甚是奇妙。功气深厚薄弱,仍是必为影响武功成否、强弱之点。说功力早成者,便像落缨这类。在幼年时就运练功气至年轻时段,自然是已凝集功力在身内。
  天髓派,也就划分为风、水、火、冰霜四类武功。练功之所也自是不尽相同:水湖、燃火、风地、冷冰。前三种可随处得之。最早之时,冰霜要到高寒之地才可有。
  但一人身先功成,便以冷冽的功力凝水成冰,自造覆冰之室。新入子弟,就不须再去寒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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