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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兵-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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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人身先功成,便以冷冽的功力凝水成冰,自造覆冰之室。新入子弟,就不须再去寒冷的地方,学所喜欢的武功。这可说是以‘功’练功。
一派之主,连宇。五十半头,老大在上之态。身材俊伟,脸形刚正,中等嘴巴,颧骨微凸,刀眉狼眼,能看出有嚣张的戾气,但不形于色,隐藏甚好。最为重要的是,为人不恶,可也绝非善类。
对天虚云的云天人之称,很是感冒。又说话如流氓,不甚喜欢此人。在去双武庄夺剑之前,连宇和各派之间,只要不逞强装凶,故意挑衅,彼此都相安的活。蒜皮小事,不当心中。
只因在夺剑的时候,隐罗狱、聚流云不助天髓,反倒是在一旁,想坐得渔翁利,这令他怒发冲天。当即从天裂山回去衡阳。
岂想到这一日,天虚云带着冷墓到他那里作客,怎不令人恼怒!尽管这两人及其门徒手下皆糟乱不看,近乎乞丐一样,他还是当堂怒色斥道:“两个无义之徒!竟有脸来我派里。装了这副熊样,休指望我会心生可怜!冷狱主,大会举行不成,你不知,我心里多畅快。又有天云兄作为助手,也斗不过区区四五人么?”
天、冷两个见在其两旁的伏水、沉涡,已猜到连宇怎这么快得来的消息。冷墓正声道:“若不是连宇兄身旁两位坐观敌斗,隐罗狱定不落败至此。
连宇厉色道:“事实已定,休得狡辩!你有此一说,何不想想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此三人,在双武庄擂台上也是袖手旁观!还有这位天云,皆非情义之辈!”
天虚云轻巧道:“连宇掌门莫起怒,我若非无义之徒,怎会救了冷狱主。碎云、散云、积云这三徒,皆是一意独行!积云因此命陨,休得以为我会好受。况且,那奸诈之举,我绝不会指使得来。连掌门气还不消,便就在哪日,绑来散云、碎云,你亲自问问,一切自明。请切勿推脱此事,不然,你是相信我了。要说我们已经串通一气,你也没证据不是,不得污蔑人呐。”什么都自己讲了。
连宇火道:“没谁污蔑你!那请去信一封,让他们自缚手脚前来。若不写信,你就是虚伪之辈!天髓不待见你这等来客。”冷墓说道:“云天人,信写是不写?聚流云景色,想必也不比这儿差几许。”
天虚云像苦笑道:“你真舍得逐离我们,气量确不如人。勿要来气,一封信而已,纸笔送上,这便写!是否还得规定如何写?”
连宇真是道:“说得正对,字写如下:‘散云、碎云,命你两人阅信之后,各自备一丈牛绳,赶来天髓派,自缚手脚而入大门!’就这几行。冷狱主,休要侥幸!你也不例外,那三王在此,须得向枯者、卷燃、风合下跪赔礼!或者,神木与水归我,也是可以之举!三王之过,比那三云甚大!”连宇可是相当愤恨这两派。
冷墓暗怒猛升,咬肌凸起。天虚云写好,人送出,竟对冷墓道:“也不是让你下跪。如若你想以一帮之力对付双武庄、十字门、韧甲城三派,就无须让手下跪他。”冷墓已气得一腔怒火喘喘,胸闷起伏。
虽然话重,他却也听了。捆成一团,如何都比落单要好,他可不想独斗数派。但以当前之势,说不上斗,是被斗。送出神木与水那是绝不会。便怒色示意身后的三王,单腿下跪在天髓派三人前,脸都黑了!不止这三人凶怒之极,剩下三王亦是此状。
连宇遂道:“虽是单腿,也是跪了。你们找来我天髓派,应已想好对策,对付那三派之敌。”冷墓不想再搭半句话。
天虚云道:“要能叫来善卿寒,事情将变得大善。但,是否该先给我们洗一番风尘,再商议此事?来到这里已经半天,你想让我们站到何时?莫非你还对我们吝啬几桌酒席,两桌而已。”话题换的快,叫来善卿寒是假,其另有心机。
连宇看他这和我好是熟悉之态,心情很是不爽。但此饭局之后,三派竟然融洽了不少。谋算着如何使双武庄等派臣服的一把牌局。
可是,始终定不下谁为主指挥。都想挣到这一权力。是以,多日不能出来详细计划。连宇也想派人去找来善卿寒,可不知其身在天裂山,还是在荆州的自家里,便不去找他。
天髓派阔气体大的檀红门窗,犹如宦官府邸。落于‘尚风湖’湖畔的一风口之旁,小山之侧。大门向西南,朝着湖面。
湖之东面,小山环绕,却露出一小缺口,引风袭过。此山之临西,尚有七八十丈平地才到得湖岸,绿草低长。天髓派住所就座在此数十丈平地之处,丈高砖墙圈出偌大之院,十亩多地,近似四方形。院内近墙处栽种杨柳,但树叶都已尽脱,徒剩细枝。
大院之内,分前、中、后院、外院。前院门庭长有十余丈,路尽才到会客之堂。这会客房甚为恢宏,见之,可令人心叹阔大。房后隔一道石墙屏障,便是中院,屋前走廊交错。再就是后院,闲时休憩之处。向外一圈不必说,就是外院,围着三院,住有弟子。
湖以西、南面为平坦绿草之地。南面临湖有一风阳镇。湖面上的两道栈桥,可来往于水中客栈上。漾波青翠,游船不冷,这一些风景,好是悠妙。
且乘船可直达东北岸的天髓派。湖以北面,为一片森林。林外有一河流淌而过,曲折一进湖,再引着湖水过小山下,往东流去。
要过小山下的河,得走过桥。正是由此桥,方能过河找去天髓派。非必经之路,还可从湖面游船而过,但得经天髓派准了才可上岸。一般也不那么严格。
毕竟,偷学他们的武功,压根偷不成。若进入就为做恶事,无异于自寻绝路。因天髓派大多人学武是以‘风’为主,皆是腿快之辈,逃跑不过他们。
至散云、碎云收信来到风阳镇,落缨已在此歇了半日。第二天一早,将要徒步去探查天髓派时,在那桥上的眼前人群中,数匹马正漫步过去。其中两头,是碎云、散云骑着。巧的被落缨碰见,但只知是聚流云之人,详细不知道是谁和谁。皆各置一小捆绳在马后。
过桥那头,落缨往西跟了他们一段路,却是绕道天髓派大门前。远远见他们下马,唤守门人进去报知。他想:“在这里不可能听到有用的话,还是得晚上进去。但是,聚流云这两人又来作什么——”怀着疑问,就去翻墙。
走去东南面的外院石墙下,一看行人不多,厚着胆就跳起挂到外院墙上,探头望内。心底一闪光,很有在无望门的那次当‘贼’感受。
当时,就有几个奴仆逛着——弟子大多都去练功了。落缨趁着仆人走过后,一个溜影翻身进了去。猫到一房子后的柳树下,片刻又快步移到房屋侧墙的夹道中。眼前走廊可直通前、中、后三院。
时正午,虽无人值守各入院之门。可这光天化日,不识路,庭院景观又少,真的不好藏身。所站之地,临近的是前院的屏墙门口,就在左前方,直线距离四五丈。
再瞄一番没人,便提起胆气,疾步两跃身,过了走廊,倏地就到屏墙门口右侧。再瞄入庭院,右前方数丈远,见那两聚流云人被绑着了。惊异不解。
就在大堂前的台阶下站着,像是不让他们进入屋内。但也是昂首挺胸的伫立不动。对着面前两人,其中一个,凭身影辨别,是天虚云。叽叽喳喳说什么。其身后站七人,天怒合纵三个、伏水、沉涡见过几面。余下两人不认得了,合称七髓人。再之后是,堂前廊道的台阶上,正是冷墓和那六王、凝云,冷冷而立,煞气滚滚出。
忽的惊见,冷墓这隐罗狱七人在数个天髓人背后耍起阴招!正聚出游魂。落缨觉得,没有要警告他们的义务,任他们自相残杀去。
但是,被绑的碎云、散云,明明可以看见游魂袭下,却装的浑然不知!豁然猜到,冷墓和天虚云合了一伙!却为何排斥天髓,只有是起了什么矛盾,才会如此。眼看着那天髓七人被游魂无声附身,冷墓胜在瞬息间。
突然,一声音从落缨身后斥他道:“好个蟊贼!”这才发觉没藏好。不是外人,是天髓派子弟,开着宽剑,快速杀去。
落缨猛地回头时,那人就将杀到,赶忙闪回门墙下,剑刺了空。心惊这人犹若一阵风扑来,但速度仍不够快。落缨躲开就对那人道:“你门派出事了,到门口一看就知。”
那人信了此话,警惕着退步,望向庭院外,当时就失声叫道:“师傅!”急身杀出,并喊道:“众师兄弟,来堂前杀敌!”是见他师傅被天虚云的拂尘缚住整个身子,就如茧。其后的六髓者也没毫无反应!
方才,在落缨被喊的一瞬间,连宇猛的惊乍望去,反应过来时,正见天虚云运动拂尘。便匆急如风速般退身向后,却是撞到冷墓的游魂!身体登时静态。天虚云紧接一拂尘飞来,将他缠个密封。连宇身稳心不稳,怒火胸里翻滚。
那天髓弟子运极了速度,可也只是徒费劲气。方躲得游魂,凝云早是黄雀在后之势,抽动拂尘就打倒那天髓派弟子,即刻晕死。
门外两个守人,最先进来。天虚云忙道:“快解了你三位师哥——冷狱主,设游魂阵护住我数人!否则,敌援兵赶到,难保性命!”
冷墓走下台阶时道:“还没援兵,不过是两人,就怕成如此模样!”控游魂制服进来的两人。天虚云不服道:“你看我哪里怕了。你不怕么,就别用游魂看看!”语声一毕,天髓派一帮徒弟由后院、外院外飞赶而来,纵身跳跃于房屋、墙头上,场面壮观。远看又如跳骚。冷墓、六王慌慌穿过七髓人,凑到天虚云一撮人中。
☆、第八十三章 欲破功力却被反弹
碎、散、玄、凝四云,隐罗狱七人,呈半圆状列开防势。而身后那七髓者竟成了护着天虚云十多人的一道墙。最先赶到的数十人,落花般塞入前院,层层围住天虚云。
见他捆着自家的主派之人,皆大怒之极!一人怒道:“云天人,冷狱主!我师傅待你们不薄,为何反成白眼狼!快放了我师傅一干人!”其余人随起骂声,不绝于耳。
可天虚云不管他们说啥,一把拖近连宇,再绑一圈,方松开任其倒下,冰肃说道:“冷狱主,千万要护得我安全!”众天髓人忍不可忍,疯了般由前围攻而上,看似是不能阻挡之势。却并不如此。
六王六十头游魂组成的半圆盾,分作两层,挡在当前。来敌一触碰,霎间便被定住。这一来,恰好成了堵人墙,聚流云三人便再以拂尘作散花之乱,极力冲击这一堵人墙,将之击飞。
如此一招,隐罗狱、聚流云配合得很是精妙!须臾,天髓人将聚流云十多位在休息的门徒绑来威胁他。十多人都是从隐罗狱逃来的此地。
天虚云岂会为之所动,纵是云人,也毫不动摇。稳立垓心,单手运开一股流气裹住天髓派枯者。随后,将流气缓慢举向天,只见枯者一身的抽搐之状,很是难受。待天虚云的手举正对天,枯者当刻瘫软倒地!举手之上,滚滚无形气在半空滚动着。左手又举高,似要拥抱上天之状。
却正此时,落缨悍猛飞身来!他早已备了一股强力剑气,随着狠急的冲速,能见不能拦,瞬间双手挺剑,直毁向枯者那股在半空的功力。岂料,碰击之时,仿佛是遇到了无形结界,竟被生生反弹了开,逆冲而回。
弹力可是巨猛,直接反他飞砸到外院的房瓦之上,掉入屋里。瓦片声声脆。不顾上痛,惶恐起身,提运劲气,内里一番不适,大惊:“天虚云想夺人功力!”。
外面天虚云,却是实实被落缨吓了个肝胆发颤!暗呼大幸!又心惊,这枯者功力深厚如大海高山,才可将落缨的瞬冲裂天之剑弹回。
慌张中运出功气,双手再缓缓下拉,那股功气亦随着下降,须臾,由头顶直压下并包住自己整个身子,缓缓引入体内。
怎知这股功力宛如一震荡波,令他狂抖!心神也跟着不安。立即运稳身体,欲压下发抖之状,却望天痛苦的直呼“嗷……”更甚于落缨那次意外,好一会,越加凶厉!
冷墓也不闲着,竟解开了连宇身上的拂尘,将之殴打虚弱。随之又是那三连点指法,施在连宇身面。片刻,命他站起身来,贴耳一句。连宇便惊人喊道:“全都住手!”却是冷墓控制了他。又拽过风合的铁扇,塞到连宇手上。
众天髓弟子愕然止住,细看去自己的师傅,声音是他的没错,但神情大变!脸色呆滞如死尸之状。就趁此时,落缨再跃步疾展,从墙上飞身起,掠过众人顶上,若眨眼之速,入了重围。冷墓一干人大惊!速速控游魂来。那四云也动开了拂尘。
而落缨却是奔着七髓者而去!在敌群之中,迅速抓了个身段小个子的人,顺着面前,急望北边大力跃去。飞身出时,游魂狱亦然结成,逃的可是相当及时。天髓数人轻功好者,速追落缨去。
冷墓心中又是惊怒,忍不住了暗道:“这离落缨真如缠人厉鬼!胆量也是极不寻常。一旦抓住,必先废了腿脚!”天虚云还在那直站不动,正将此股外来功力捋顺化合为己有,所衍生的痛苦难以忍耐。
有若刺鞭在身内抽拉,时不时呼个怪声出来。使人以为他就近崩溃,或会发疯入癫而死。枯者这股功力厚而不武,属于清净之功。因此,天虚云才不取连宇的功气,也不敢取。
任何聚流云派人所学的‘流云移功’,都不可将会武之人的内力夺去,因自身无法承受撕裂之痛。落缨这个意外能成,是钟姑娘给她过滤了,而且又有枯者的功力。所以郎医能将他救活。
一天髓辈长的人怒道:“聚流云独有之术,流云移功!随夺去枯者师傅的功力,可化解不了。连大人身中隐罗狱幽惧术,受冷墓操控!众位同门,别上了当。我等分地下、天上一并攻杀这帮恶徒,拼死一战。看他们如何抵挡,杀!”
这仗势,冷墓有了些恐惧,忙道:“连奴听令,快去当前杀敌!”连宇果然冲到六王面前,左、右急速挥扇三四下,瞬息打出阵阵强劲烈风,直就击溃地下、天上攻来的天髓众怒人,如天花乱飞!宛若风打落叶,极是凶猛。
众一时不敢近前。各心恐恐,了解自己的师傅是如何厉害。宋帝王服道:“比风合强了不止一倍!若是有风怨剑在,后果更令人心惧。”冷墓道:“那应是血肉飞溅之状。云天人,你夺的功力如何了?”见他没回话,又叹道:“只为强悍,冒此风险未免太大,希望别成疯子!”
落缨不知所扛走之人,可说是天髓派一宝,便是万力所说的静霜,为伏水之女。抱之前时,就知道她是位女子,身段娇小惹的祸。
她身姿娇细,五尺余高度,对落缨而言,娇小玲珑。发绾倾髻,着紫藤花色艳衣。似凝冰肌肤,配合一张精致的小圆脸,就如娃娃,当真美妙。是那脾性,言笑晏晏,话多如繁絮。且声若含蜜,不矫揉做作,天然自成。
左臂搂着这个静霜,四五大步出天髓外院,直奔向北面的森林。身后虽有五人追赶,他却没一丝顾虑,压根追不近他。一前一后一直相隔五六丈,仿佛追逐着永恒的距离。静霜,眼瞪得不能再圆,可惜只看着地面。
身后的追人赶不上,急了喊道:“不能进林子!危险,快给我放了师妹!”又一道:“你是不是和天虚云同为一伙人,无耻恶徒!”落缨晓得他们脚下不弱,暗猜自己这个架势,不一定斗得过四人。因此,根本没有停住的打算。
林中有危险,想是暗设了陷阱。东北向有小山,可他们了解地形,只恐被抄了捷径。正西、西南两面是宽湖。但有条船在湖面,可距离湖岸老远了。五六大跃步数十余丈还未必能到得船边。带着一人,在水面上把握不好轻度,扑通就直接进水。必得在水面借力才可行,需要几桩浮木。
便就朝湖边奔跑。临着湖岸进森林,片刻时找准一棵稍大于碗口的松木。荡开知域,但并未停步。只见他近了树木,下斜剑倏闪而过,‘噼’一声,劈断树头时,已在数丈前。
那树约近三丈高,但很瘦小。缓缓倒下间,那五追敌趁间掠过,怒道:“叫你别进林子,偏要来进!静霜师妹有个不妥,绝不放过你!”树梢倒进水面。
落缨不顾这些斥声,打量左手边,两丈远就是湖水。急停快速回身,松下那女子,瞬时又抓到她背上,抱歉说句:“姑娘,迫不得已。”说时已经提着静霜姑娘在面前,当作盾牌,回冲而去。
那四人已近七八尺,眼瞅追上,见了师妹这般,又得急忙让开。一影在身前晃,再次拉开那永恒的距离。但见落缨这般虐待他们的师妹,可怒煞了神,排开围势追回。落缨却正在松木边,两步三剑,快手劈断木头,出来数根二尺余木段。
眼瞥四人齐剑攻来,便把这静霜姑娘朝他们甩了半圈,轻松唬退四敌。又急将三根木段打飞进湖面,力度由小而大。
各相隔一段距离浮在水面,直线对着湖中小船。一敌忽向湖中的船夫喊道:“船家,赶快划远了去,天髓派抓人!”船家本在撒网捕冬鱼,刚见飞木坠落湖面,还以为是天髓人在练功。这一听,连忙划开。
落缨也忙说道:“你们别害了‘师妹’。我问过一些话便放她回来——”“当我们是孩子!岂会行了你这虚言!”落缨竟爽快收剑回鞘,说道:“那接好她!”话毕,便将她朝湖面抛掷。这五人惊声慌喊着:“师妹!”不知如何惧怕,立急行动起来,一人飞身去接,一个在岸边二接,剩三杀去落缨。
他岂能就这么罢了。殊不知,在抛人之前早就运齐了功劲,那飞人还没碰到‘师妹’,落缨便已闪动跃出,犹若瞬息之间,就到了飞人前头,再一腿借他的力,抱住静霜姑娘,趁势跃落于第一根木块上。飞人受了一脚落到水中。
落缨轻脚下的木头微微一沉,冷水即浸湿步靴。连忙开起‘一步蝶跃’去向第二根,紧连着又去第三、四、五根。没了,却离船还有**丈之距。无浮木,一步蝶跃便不能再使,脚下须得有一定支撑力才可。
只能是,硬着头皮轻奔于水面。看他前两三步点水,水是没过脚尖。可往后就渐渐下沉到脚踝、小腿下,小腿肌肉,扑通得水花飞开,划出一道长水痕。仿佛在水面奔跑的鸭子。好容易近得船了,水已到膝盖。受水阻力,不能再漂着了,一把便扔开静霜姑娘到小船上。这船夫认得她,看此一摔,甚是心疼。
落缨却因这一重力突增,瞬息沉下水面。立刻又冲出头来,回看湖边,有三人到了第三根木段。他们临湖而居,又是学的轻功,水上漂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落缨的一步蝶跃更迅疾。他在水中,被粘附着,脚下又无支撑点,轻功自是使不上了。
便伸臂两游水,近船身,左爪急抓住。那船夫竟然一木浆‘啪’的拍来,砸他手指上,那个痛呀!神速缩回手。换右掌使力一拍船身,顷刻于水中拔升身体,半空抄剑、荡开知域。一落到船尾,剑就直指后背,化出次兵正色道:“再靠近一步,送你进水!退去后面划船。”
一身厚衣,本应该感觉到冷,但是手指的辣痛盖过一切寒冷。又看去那三人,水上漂得悠然,如履平地。就劝他们道:“你们三人最好漂回去……”话一出就后悔多此一言。三人在次兵攻击的范围之内,便来次兵招:剑荡四方,连续攻刺而去。
水面上当先的一人,以为是水而不闪开,便速度出手挡住。岂知,手心一霎的剧痛,次兵穿其手心,掉落水里。后面紧随的三人见状猛躲。惊的重心不平,轻功消散,顿时接一连二全掉进水。
他们三若要再漂一回,得要像落缨攀个东西才能耍起来,可船渐渐划远。徒有骂声在湖中吼叫。看回湖岸上的自家门派,众师兄弟落慌逃出大门!
寒风飘飘来,唤起落缨一身的鸡皮疙瘩,冷冻得很,加之手指肿痛,甚是难受。他对船夫道:“大伯,划向那水中客栈。”船夫瞪着他怒道:“你为何如此对待这位姑娘——”看她一动不动。落缨正颜道:“对你说不清楚,我也不是恶人,只请不要再问。”扶起静霜姑娘,想问话于她,可船夫还是说道:“那不把她放走。”
落缨怒眼对他道:“你要我仍她下水?再说一次,我不客气了!”看静霜姑娘眼里,全是怒,怒。水灵灵的容貌真是位美女子,绛唇柳眉半月眼,生情得很。虽然眼睛怒成圆了,却也很可人。
☆、第八十四章 伏姑娘
落缨对她道:“我问话,你眼睛上下动当点头,若是都不动……其实,好好回答,并没有哪里难。我救你出来是想知道聚流云和冷墓这两帮人,来此是有何目的。你会想,我怎就断定你知道?见你站在风合、卷燃等人一列,应会有资格知道。又为何就选你抓了,是因你个小不重,扛着容易逃跑——”情绪使然,脑中立即换来钟姑娘在风合面前拼命救他的情境,一阵刺心楚“——若是不抓你出来,你始终会成为冷墓的游魂傀儡。我再为刚才无礼之举向你赔不是,多请谅解。现在开始问你,天虚云、冷墓是不是还在想着如何对付十字门、双武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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