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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界之妖艳江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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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恕
哪知不到七八年,庆都的养母陈锋氏死了。这时庆都没有人抚养,不免衣食困苦。但是庆都却并不打紧,即使十几日没得吃,她亦不觉饿。
后来有一个姓伊名长孺的人,看她长得好,又觉得她奇怪,就收养了去。从此庆都就住在伊长孺家中。帝喾辅政的时候,伊长孺同了庆都来到帝丘。
帝喾的母亲握裒,听人说起庆都的奇异,叫了她来一看,头上果然顶着黄云,而且相貌又很好,而且和自己同姓,因此就叫帝喾向伊长孺说明,收她做了妃子。
第四个是诹訾氏的女儿,名叫常仪,亦是个极奇异的人。她生出来的时候,已经会说话,头发很长,一直垂到脚跟。帝喾因为她和自己出生时的情形相似,收她做了妃子。
自从帝喾做了大皇帝后,他的母亲握裒,就向他说起:“现在既然做了天子,应该立一个皇后才是。我看你四个妃子都是好的,相貌亦都像有福气的,你随便立一个吧,想来其余三个决不会心怀不平。”
帝喾:“母亲所言固然不错,但是儿考察天文,那皇后不必一定要立的。天文中御女星有四颗,一颗最明亮,其余三颗较暗些,都是应养后妃之象。
当初我曾祖皇考黄帝单有四个妃子,不立皇后,亦是这个缘故。
现在儿恰有四个妃子,姜嫄年纪最长,就算她是一个正妃,应着那颗最明亮的星,其余三个以次相排,作为次妃、三妃、四妃,应着那三颗较暗的星,母亲以为如何?”
握裒:“原来有这许多道理,那么随你吧!”
帝喾虽有四个妃子,但是姜嫄、简狄、庆都,一直没有生育,只有常仪生了一个女儿,这时已有五岁。握裒爱如珍宝,每日在宫中逗着她顽笑,真是含饴弄孙,其乐无极。
一日,她正抱着帝女逗笑,忽然见一个宫人从外面笑嘻嘻的跑进来,连声道:“怪事!”
握裒:“什么怪事?”
宫人:“外边有一个老妪,前日忽然得了一个耳疾,痒不可忍,用耳挖去挖,越挖越痒,到昨日这耳朵竟渐渐肿大起来了。但是依旧非常痒,仿佛耳内有什么虫类在那里爬搔一般。
老妪没法,到今天只能让一个医生来治。
医生告诉她:‘耳内有一件怪物,非挑出不可。’
于是用手术将它取出来,却是和肉团一样的虫儿,大如蚕茧,有头、眼、尾、足,但不能分辨很清楚,取出之后蠕蠕欲动。
大家看了,都不认识是什么东西,老妪的耳病却立刻好了,痒也止了,肿也消了。
旁边刚刚有一个瓠篱,老妪就将这怪物放在瓠篱之上,又用盘盖住。
及至医生出门,老妪返回,揭开盘子一看,那怪物已长大许多,变成狗形。现在大家正在那里看呢,岂不是怪事么?”
握裒:“有这等事?叫他们拿进来让我看。”
宫人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同了老妪,托着盘子走进来。
握裒一看,盘中果然盛着一只极小的小狗,伏在那里,毛色五彩可爱。
宫人:“此刻又比刚才大得多了。”
握裒问老妪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老驱又将经过细说一遍。正好帝喾退了朝,到握裒处请安,看见这只狗,听见这番情形,亦很诧异。可是,那只狗不知不觉又大了许多。
帝喾:“这个怪物,朕看起来决非偶然而生,必定有些奇异。但不知道将来它的变化究竟如何。”问那老妪:“你这只狗有无用处?可否送给朕?朕当另以金帛相酬。”
老妪慌忙道:“这只狗,老妪绝无用,既然帝要它,就留在此,哪里敢要赏赐呢!”
帝喾:“不然。朕向来不喜欢奇异的东西,现在因为要研究它将来的变化,所以想留它在此。你若不肯受朕的酬谢,那么朕亦只好不要它了。”
老妪连声道谢。帝喾便叫人拿了两匹帛,赏了那老妪。老妪称谢而去。

第二章 使者

这时,四个妃子听说有这样的怪物,一齐来看,都说稀奇之至,各用食物喂它。
那只狗亦无时无刻的在那里长大,不到三日,居然如同獒狗般大,生得非常雄骏,毛发五色斑斓,而且灵警异常,知道人的说话,了解人的意思,因此宫中人人喜欢它。
帝喾的女儿,尤其爱它如性命。那只狗亦最喜欢亲近帝喾的女儿,竟有坐卧不离的光景。
因为从前放它在瓠篱之上,用盘子盖过,就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盘瓠。
皓天、玉絮和子龙也见过,觉得它挺有趣。
此时,至德所被,物阜民康,真可以算得一个郅治之世。
就有大小臣工创议,请求帝喾举行封禅之礼。帝喾正在谦让,忽有南方的官员奏道:“丹丘国前来进贡,使臣已到郊外。”
帝喾大喜,便和众臣商量招待使臣的礼节,命木正、火正前去办理。
翌日,丹丘国的使者到了,帝喾就令在殿庭接见,由火正领导,兼做翻译。
丹丘国使者共二人,一正一副,随从总共六十多个。
内中有八个人,用一个彩亭抬着一样物品,跟了正副使者同上殿来,其余的都留在外面。
二使者上殿后,向帝喾行过了礼,微笑道:“小国僻在南方,向来极仰慕中华的文化,只因路途太远,不能前来观光,甚感遗憾。
近年风调雨顺,海不扬波,小国人民想到,一定大华国又出一位大圣人,才能如此。小国君主本想亲自前来朝见,只因政务甚忙,一时找不出摄政之人,只能略备一项不中用的东西,特饬陪臣等前来贡献,聊表远方小国的敬意,伏乞圣人赏收,小国人民不胜荣幸。”
便回身叫那八个人将彩亭抬上殿来,安放在中央。二个使者掀开帷幕,从彩亭中捧出一件其赤如火的东西,仿佛是瓶瓮之类,恭恭敬敬的送到帝喾面前。
早有帝喾侍从之臣,将它接住,放在旁边几上。众人一看,果然是两只大瓮,高约八尺,通体鲜红,鲜艳夺目,可爱之至,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更不知里面盛着些什么。
当下帝喾先慰劳使者一番,又对其国君称谢一番,问那使者何日动身,走了多少路程,以及国中政治风俗及一切情形。两个使者逐一对答了。
帝喾方才问那所贡的物品:“这个叫什么名字?用什么制成的?”
使者:“是用玛瑙制成的,所以就叫玛瑙瓮。”
帝喾:“玛瑙是矿物么?”
使者:“小国那里,玛瑙有好几种:一种是矿石之类,一种是马的脑质变成,一种是恶鬼的血变成。矿石生成的那一种品质极小,不能做大的器物。恶鬼血变成的那一种,不可多得。现在这个瓮,是马的脑质做成的,尤其是稀罕之物。小国君主偶然得到,不敢自私,因此特来贡献给大华国圣天子。”
帝喾诧异之至:“马的脑质可以做器物么?”
使者:“可以,当然可以。小国那里,有一种人,能够通过听马的鸣声,或者看马的状态,就可以辨别它脑质的颜色。
大概日行万里的马,以及能够腾空飞行的马,它的脑子颜色一定如血一般的鲜艳。现在这个瓮,就是这种马的脑子所做的。
能够日行千里的马,它的脑子一定是黄色。
假使嘶鸣起来,几百里远的地方,都能够听到它的声音,那么它的脑子一定是青色。
走到水里去,毛鬣一点都不濡湿,跑起路来,每日可以走五百里,那么它的脑子一定是黑色。
力气甚大,并且善于发怒,这种马的脑子一定是白色。
这一类的玛瑙,红黄青黑白,**都有,并不十分稀奇。但红色的最难得,因此极贵重。”
帝喾似乎不相信,然而他既然说得如此确凿,也不好再去驳他,只得又道:“那么恶鬼之血变成的玛瑙,又怎样的呢?”
使者:“这一类亦有两种:一种白色,一种赤色。赤色的生在小国野外,是小国的恶鬼的血所变成。至于白色的那一种,据说是大华国的恶鬼血所化成。
据说当初大华国有一个圣人,叫做黄帝,和一个恶鬼的首领蚩尤氏打仗。那蚩尤氏部下的凶人恶魔妖魅,各种都有,不可胜计。后来黄帝用天兵天将,把那蚩尤氏杀败,连四方的凶人恶魔及各种妖魅,一概杀戮净尽,填川满谷,积血成渊,聚骨成山。
几年之中,血凝如石,骨白如灰,膏流成泉,都汇集到小国那边去,所以小国那边有肥泉之水,有白垩之山,远望过去,峨峨然和霜雪一般,这种山水的里面白玛瑙甚多。所以陪臣知道,白色的玛瑙是大华国的恶鬼血所化成。”
帝喾:“你这种话可信么?”
使者:“小国那边一直是这么说的,究竟可信不可信,陪臣亦不知道。不过肥泉之水,白垩之山,明明都在,山下水中又常常有白玛瑙,证据凿凿,想来一定可信。”
帝喾也不和他分辩,又问:“那么贵国矿石质的玛瑙有几种?”
使者想了一想,才道:“据陪臣所知道的,共有六种。
一种红色,里面含有枝叶和五色的缠丝,宛如柏枝一样,这种叫做柏枝玛瑙。
一种黑色与白色相间,叫做金子玛瑙。
一种质理纯黑,中间夹杂白色和绿色的,叫做合子玛瑙。
还有一种,正面看起来莹白光彩,侧面看起来宛如凝血一般,叫夹胎玛瑙,最宝贵。
还有一种,叫做鬼面青,青中带黑,有的中间杂以红色,同蜘蛛丝一样,也很珍贵。我们小国那边极少见。听说大华国西北方,这一种出产得最多,不知是不是?
还有一种颜色正红,一些瘢点都没有,小国那边就叫它真正玛瑙,因为它是南方之正色,出产亦最多,不过品质好的并没有。
以上六种,都是陪臣所知道的。此外,有无遗漏,不得而知。”
帝喾觉得他于玛瑙一类的矿石,的确大有研究,与刚才那一番荒唐话大不相同,又不禁诧异。当下又道:“这个玛瑙瓮,既然是马的脑子做成,那么贵国的人应懂得制造玛瑙器具。如何制造法,你知道么?”
使者:“小国的这种玛瑙器物,不是人工制造的,是鬼工制造。所以如何制造法,陪臣实在不得而知。”
帝喾:“鬼是无形无质的,如何能够制造?贵国人有何种法力,能够驱使鬼物?”
使者:“小国那里有一种鬼,叫做夜叉驹跋之鬼,它的性质最喜欢制造玛瑙器具,尤其喜欢用红色的玛瑙,来制造瓶瓮盂碗之类。
它轻易不肯露形,有时人遇到它,它就倏然隐去,亦从不向人作祟作害。
人要叫它制造玛瑙器具,亦不是用法术驱谴它的,只要将玛瑙放在一间暗室之中,向空中祝告‘我要制造某种器物,务请费心’等话,过了几日去看,一定已经制造好。
还有一层,小国那边这种夜叉驹跋之鬼,不但能够制造瓶瓮盂碗之类,而且能够制造各种乐器,并且极其精妙美丽。大华国的人,凡到小国那边去,都愿出重价买几个使用。
一则物件可爱,二则出门在外,游山过水的人,有了这种夜叉驹跋鬼所制造的东西在身边,一切魑魅之类都会望之而远避。
有了这么一项伟大的功用,所以这次小国君主特地选了这件东西来贡献。固然因为它难得,或者于圣主有相当的用处,亦未可知。”
帝喾觉得又是一篇鬼话,亦不追究,再道:“现在这瓮里面盛的,是什么?”
使者:“是天上降下来的甘露,服之长生。小国君主在国内造起一个高台,台上安放一个承露盘,积之多年,方才得到少许,现在盛在瓮内,谨敬奉献,恭祝圣主万寿无疆!”
帝喾连声称谢,又道:“你回去之后,务须着实为朕道谢。”

第三章 仙人

当下帝喾就叫火正设宴款待,后来又叫他陪着使者往各处游玩,以表显上国的风景。
过了月余,使者告辞。帝喾备了许多贵重物品,报答丹丘国王,对两个使者及随从,都厚加赏赐,并饬人送他们出境。那些人都欢欣鼓舞而去。
帝喾将那玛瑙瓮供藏在太庙里,以示珍重。又取了许多甘露,分赐众臣。
众臣尝过,其味如饴,无不称谢道贺,都再拜稽首:“现在帝德被于殊方,如此远的丹丘国都来贡献珍物,这是前古所无的。依臣等看来,那封禅大典实在可以举行了。”
帝喾听了,兀自谦逊。
后土句龙:“臣闻古代圣帝功成之后,都先作乐,乐成之后,以祀上帝,以致嘉祥。如今帝既不肯封禅,何妨先作乐?”
帝喾:“你说得对。不过要作乐,必须先要有精于乐理的人,诸臣意中可有这个人么?”
木正:“臣属下有咸黑,颇精乐理,可以胜任。”
水正熙:“后土句龙之子有倕,善于制造乐器,臣可以保举。”
帝喾大喜,即刻授咸黑和有倕以官职,叫他们前去办理。无事之时,他常常到作坊去看看,和两人谈谈。
皓天、玉絮和子龙,已告辞而去,随处游玩。
某日,三人路过云阳山,遇到赤松子,相见恨晚。
原来这赤松子是个神仙,在炎帝神农氏的时候,曾经任过雨师之职,要天下雨,天就下雨;要天晴,天就晴;五日一雨叫行雨,十日一雨叫谷雨,十五日一雨叫时雨。
当时百姓因为他有这样大本领,称他所下的雨为神雨。
赤松子善于吐纳导引之术,辟谷不食,常常吃些火芝,以当饭。他又喜欢吃枸杞,所以他的牙齿生了又落,落了又生,不知道有几次了。
他在神农氏的时候,常劝神农氏服食水玉,说是能够入火不烧。
但是神农氏没有工夫去依他,只有神农氏的一个小女儿非常相信他。赤松子自从辞了雨师之职后,遨游天下,遍访名山。神农氏的小女儿总是跟着他,后来亦得道而仙去。
赤松子的老家,在云阳山下。他所常游玩的地方,是梁州西北、闽海之滨、震泽边的穹窿山和彭蠡之滨。他最喜欢住的是昆仑山,常住在王母娘娘的石室之中。
任是狂风大雨,他出来游玩,总是随风雨而上下,衣裳一点也不动,一些也不湿,所以真正是个神仙,这就是他的历史。
皓天曾经在王母那里,听过他的历史,因此一看到他,已非常欢喜。
他细看那赤松子,生得长身玉立,颜如朝霞,仿佛只有三四十岁,不禁暗暗诧异,微笑道:“久闻老仙人大名,只是无缘,不曾拜识。今日难得一见,不胜欣幸。”
赤松子:“好说,好说。你倡议‘仙境杯’足球赛,兴建旅游区,加强星辰海与飘渺大陆的联系,使得原本死寂的飘渺大陆充满生机,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皓天:“你太夸奖我了。”立即拜赤松子为师。
又道:“弟子蒙老师如此厚爱,实在感激。不过弟子想想,历代帝王将相的功业何等伟大,天资又何等圣哲,何等智慧,尚且要经过多少困难,经过多少时间,才能成功。我自问比不上他们,恐怕老师虽肯不吝教诲,我亦终不能渡脱这个凡夫俗骨。”
赤松子:“这个不然。大凡一件事,第一个做起的,总是烦难些,后来继起的,总是容易些。因为创始的人前无所因,后来的人有成法可考。”
皓天:“那么全仗老师教诲。”
赤松子:“山人所知,还不过是粗浅之法,并非大道,不足为训。现在拟介绍两位真仙,如能传授,那么登仙得道,真易如反掌。”
皓天:“是哪两位真仙?叫什么法号?住在何处?”
赤松子:“一位就是黄帝曾经问道的天皇,现住在梁州青城山。一位法号叫九天真王,住在雍州西面的钟山。你不妨都去拜谒,必定大有收获。”
皓天大喜:“天皇就是天皇真人么?”
赤松子:“不是,不是。天皇真人住在峨嵋山的玉堂,与天皇不是同一人。”
皓天大喜,跟随赤松子学习服食导引的方法。至于玉絮和子龙,已到别处游玩。
赤松子不食人间烟火,只服用丹药,一种是云母粉,一种是凤葵草。
听说帝喾那边,已经制乐成功,皓天便陪同赤松子,一起拜访帝喾。
帝喾给这个乐取一个名字,叫‘六英’。又叫水正熙到郊外去,建造一所宫殿,叫做合宫,打算在合宫演乐。
咸黑先将所有的乐器统统搬到那里去,陈列起来。
到得演习的那一日,帝喾大会百官,连赤松子和皓天也在人群中,同到合宫。
只见那合宫建在平时祀天帝的一个圜丘的北面,四围都是长林大木。合宫之旁,绕以流水,有桥通连。当中一座大殿,四边无壁无门,殿内殿外陈列乐器,祥金之钟,沉鸣之磬,都挂在殿上,其余的或在两楹之旁,或在阶下。
六十四个舞女,都穿着五彩之衣,拿着干戚、羽旄和翟龠之类,分列八行。三十六个乐工,则分作六列,各司其事。
赤松子一看,就称赞道:“实在制作得好,可以媲美师延!师延是大华国的音乐大家,山人亦知道,并且认识,也是一个修道之士,而且他于音乐一道确有神悟。
他每次作乐的时候,拊起一弦琴来,地祇都为之上升;吹起玉律来,天神都为之下降;而且听到哪一国的乐,就能够知道它的兴亡治乱,真正可以算得上是有数的音乐大家。
不过,他的心术却不甚可靠。只要于他有利,就是长君之过、逢君之恶的事情,他亦肯做,所以当时黄帝亦不甚相信他,没有拿重大的职务去叫他做。
师延的学问既然这样高,假使品行能够端正,那么黄帝升仙的时候,早已携他同去,何至到现在还沦落人间呢!”
皓天:“此刻他在何处?”
赤松子:“此刻他隐居在一座名山之中,修真养性,很像个不慕人间富贵的样子。但是依山人看起来,江山好改,本性难移。照他那一种热中的情形,以后终究是还要出来做官的。
怎样一种结果,很有点难说呢。这次寻他不着,不去叫他来,据山人的意思,所谓‘未始非福’,亦并没有什么可惜之处。”
皓天听他如此说,也就不问了。
后来这个师延到大华国商朝的地盘,居然仍旧出来做纣王的官,迎合纣王的心理,造出一种北里之舞,靡靡之音,听了之后,真个可以荡魄销魂。
纣王的淫乐,可以说一半是他的诱惑。后来不知如何得罪了纣王,被纣王囚禁在阴宫里面。到得周武王伐纣,师过孟津,他那时候已经放出来了。
他知道这事情有点不妙,将来武王一定将他治罪的,慌忙越濮水而逃。谁知年迈力弱,禁不住水的冲击,竟溺死在濮水之中。
一个修道一千几百年的人,结果终究如此,真是可惜!但是他究竟是修道多年之人,死了之后,阴灵不散,常在濮水的旁边玩弄他的音乐。
到得春秋时候,卫国的君主灵公,将要去晋国,路过濮水,住在那里,半夜之中忽然听到弹琴之声,非常悦耳。
左右之人都没有听见,独有灵公听见,不觉诧异之极,就专程叫了他的乐师师涓过来。师涓是个瞎子,听觉异常敏锐,居然也听见了。
于是灵公就叫师涓记出师延的声调来学,学了三日,方才学会。

第四章 凤凰

到了晋国之后,灵公就叫师涓把这个新学来的琴弹给晋平公听。
哪知晋国有一个大音乐家,名叫师旷,在旁边听见了,忙止住师涓,叫他不要弹了:“这是亡国之音,不是做君主的可以听的。”
大家问师旷:“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旷:“这个琴调,是商朝师延所作的。他在纣王时以此靡靡之乐,蛊惑纣王。武王伐纣,他东走,死于濮水之中,所以这个琴声,必定是从濮水之上听来。先听见这个声音的国家,必定要削弱,所以听不得。”
大家听了这番话,无不佩服师旷的学问。照此看来,师延这个人做了鬼,还在那里玩弄这种不正当的淫声,真所谓死犹不悟,难怪赤松子说不用他‘未始非福’。
闲话不提。且说这个时候,乐工们已经将各种乐器敲的敲,吹的吹起来。
赤松子听了一回,大加赞赏。忽然外面无数观看的百姓,都一齐仰头在那里叫:“好美丽的鸟儿!好美丽的鸟儿!好看呀!好看呀!”
皓天给他们这一叫,不禁仰面向上一看,只见有两只极美丽的大鸟,正在空中回翔,四面又有无数奇奇怪怪的鸟儿跟着。
过了一会,两只美丽大鸟都飞集在对面梧桐树上,其余诸鸟亦都飞集在各处树上。
大家见所未见,都看得呆了,便是各舞人也都停止了。
赤松子笑向皓天道:“这最大的两只,就是凤凰呀!”大家听了,更仔细的朝它看。
皓天惊异道:“原来这就是凤凰么?”其实,他早已在火洲的火海,见过凤凰的幻影,却和这两只鸟儿不大一样。
赤松子便指着凤凰道:“凤凰有六项相像:它的头很像鸡,它的额很像燕,它的颈很像蛇,它的胸很像鸿,它的尾很像鱼,它的身很像龟。诸位看看,相像么?”
众人:“果然相像!”
赤松子:“还有一说,凤凰的头圆像天,目明像日,背偃像月,翼舒像风,足方像地,尾五色具全像纬,这个亦是六像。”
皓天笑道:“在我看来,这个六像有点勉强,恐怕因为凤凰是个灵鸟,特地附会出来的,不如之前那六个相像的确肖。”
赤松子:“那么还有五像呢,试看它五色的文彩,头上的文彩仿佛像德字,翼上的文彩仿佛像顺字,背上的文彩仿佛像义字,腹上的文彩仿佛像信字,脸前的文彩仿佛像仁字。戴德,拥顺,背义,抱信,履仁,所以说它是五德具备之鸟。诸位看看还像么?”
大家仔细看了一阵:“这个虽则亦是恭维它的话,有几处地方却非常的像,真奇极了!”
正说时,只听见那两只凤凰‘即足即足’的叫起来,旁边一群异鸟亦一齐附和,仿佛两个在那里问话,其余在那里答应一般。
赤松子又指着道:“这个叫起来,声音‘即即即’的,是雄鸟,就是凤。那个叫起来,声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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