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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塔-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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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影下,只见她双颊晕红,微微露着不安之色,持着酒觥的纤纤玉手,也自有些颤抖。

  她的失掌举态,自然不会逃过苏白风的眼睛。

  苏白风心里下意识所生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酒中会不会中毒?后纪明会不会故伎重施,藉敬酒为名,借后晓南之手,再把自己毒倒?

  他心念千回百转,暗道后杞明果真这样做,那就太不高明了,因为任何伎俩施用过一次,对方已有提防之心,再用便不大容易成功,也有故意为混淆对方心思,不惜重施一次从前故伎的。

  但苏白风情知以后杞明的性行事,绝不肯这样做的,以是之故,自己担心酒中有毒,毋宁多疑。

  吴可掬见他久久不喝,大声道:“新娘子亲自倒酒敬酒,你若不饮,便是不敬,还是快干了杯中酒吧!”

  一语方罢,突闻一阵足步声的雷动,夹杂着叱喝之声,从帐外传至。

  后杞明秀眉微蹙,朝端木无容道:“去瞧瞧谁在外头喧扰?”

  端木无容未及移动足步,只见帐帘一掀,两个蒙人装束的汉子彼此你争我推的窜了进来。

  那两个蒙人目光掠过帐中诸人,最后落到满几的酒菜上,脸上露出垂涎之色,右首一个蒙人叫道:“都兰哈利,拜达里克萨拜……”

  后杞明道:“他说什么?”

  吴可掬道:“这家伙说,他们的马群自被姑娘没收后,部落里缺少牲口,已有几天没胡吃到肉食了,部落长听得这里有喜事,来要求姑娘施舍一点食物。”

  后杞明道:“给几只公羊,打发他们走吧。”

  吴可掬转首和蒙人交谈,塞外异语,苏白风虽然听不懂,却从吴可掬若悬流,滔滔不绝的举止上,看出他必然深谙蒙语,私心又多了几分凛惕。

  他暗忖道:“这嗜酒如命居然也通晓蒙语,足见绝非等闲人物,瞧他眼下神采奕奕,那里还有一丝醉态。”

  转念又忖道:“那蒙族汉子说马群被后杞明所夺,蒙人向来是以兽肉当主食的,食物当然成了问题,只不知后杞明何故夺走他们的马群?”

  只听那两个蒙人并未就此离去,依旧叽叽咕咕和吴可掬说个没完。

  后杞明那宛如芙蓉般的脸上逐渐露出不耐烦之色,一等那蒙人说完,便自问吴可掬道:“他两个为何还不走?”

  吴可掬迟疑了一下,道:“这厮刚刚说到,姑娘囚禁在他们部落里的那个人……”

  语至中途顿住,帐中诸人除开苏白风外,却都不约而同露出紧张的神态,苏白风睹状,暗暗纳闷。

  后杞明沉着嗓子道:“说下去——”

  吴可掬道:“那人业已醒转过来,虽然手足不会动弹,但已使得他们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来处理,特来请示姑娘。”

  后杞明美颜霍变,道:“你所配的朱砂鼎雷火散,不是说常人服下后,在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内不会醒转么?安今如何出了砒漏?”

  吴可掬道:“老夫是这么向你担保过,但问题却在那人并不是个常人啊,好在他仅只苏醒而已,身子不能动弹,尚无大碍。”

  后杞明道:“此事玩笑不得,你该当知晓如何处理……”

  吴可掬道:“我过去瞧瞧也好。”

  正待举步,一直闷声不响的巨灵双剑忽然齐步上前。

  吴可掬道:“贤昆仲莫非有意代劳么?”

  韦老大道:“你留在此处,我们去处理。”

  这巨灵昆仲当真惜语如金,绝不肯多说一个字。

  吴可掬望向后杞明,显然欲征求她的意见。

  后杞明颔首道:“让韦氏兄弟去也好,你留着,我还有用你之处。”

  吴可掬道:“如此就偏劳贤昆仲了。”

  韦氏兄弟这次一个字也不说,转身便走。

  吴可掬却把他们叫到身边,附耳悄声说了几句话。

  两个蒙面人随后转身,临出帐之际,分别瞪了苏白风一眼。

  苏白风晶瞳一转,不明瞥见那两个蒙人瞪他之时,眼中竟然满布怨毒之色,但只一瞬,又恢复如常。

  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的反常神态,只有苏白风在无意中瞥见了,心口不由重重一震。

  对这种怨毒的神色,但非但不陌生,反而觉得异常熟悉。

  那是从他先时碰上的几个丐帮好汉脸上所发现的,那些丐帮中人对苏白风误会太深,以为他斩杀了同门兄弟,是以碰见苏白风时,俱都情不自禁会流露出似此怨毒恶恨的表情……

  一念及此,苏白风脑际忽然转过一道奇怪的念头,默默对自己呼道:“莫非——莫非这两个蒙胞装束的汉子,压根儿就不是蒙人,他们两人莫非也是丐帮的兄弟,只是穿上蒙人的衣服,学着蒙人说话罢了,然则他俩借故冒险混进这里,其意何在?”

  想到丐帮,苏白风再忍不住激动之情,暗忖:“如果这两人真是丐帮兄弟改扮的,那么他们言谈中所提及,囚禁在蒙人部落里的那个人,敢情便是云龙翁,唉,丐帮龙头,怎会沦落为囚,诚然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他下意识里用手摸了摸怀中的纸条,那张插在箭头上的纸条,最后两句不是写着:“欲见云龙,就在眼前”么?

  照此而观,他的推测,并非全无可能。

  等到巨灵双剑那两个蒙人装束的汉子离开后,后杞明立刻问吴可掬道:“适才你与韦氏兄弟咬耳,说些什么话?”

  吴可掬沉声道:“姑娘想必已瞧出,那两个蒙人行迹十分可疑……”

  后杞明道:“你的看法呢?”

  吴可掬道:“他俩的衣着,虽有几分与蒙人相似,但他们的蒙语荒腔野调,非但语音不准,我从没有听人说过这样差的蒙语。”

  后杞明抵掌笑道:“果然不愧是酒中之枭,喝酒之后,更是神智清醒,竟能识破那两名汉子的破绽,此刻你定必已想出他们的身份来了。”

  吴可掬迸出口两个字:“丐帮——”

  后杞明道:“云龙翁手下,无疑已有不少人混进这里,我虽将他囚禁在蒙人部落,仍难以瞒得过这些叫化儿的耳目,好在你已授命巨灵双剑处理此事,双剑行事一向干净俐落,我也就放心了。”

  吴可掬不再说话,帐蓬里突然沉寂下来。

  后晓南仍然端着一杯酒,站在苏白风面前倾听他们的谈话,此际见大家都已不再开口,正要将酒杯放回几上,那后杞明美目一转,道:“二妹,你手上的那一杯酒,还未让苏大侠喝下去么?”

  后晓南无言地端起酒杯,先自喝了一口。

  吴可掬道:“好,好,新娘子酒已沾唇,苏大侠可不能再懒着不喝了!”

  端木无容插口道:“正是,他总不能丢我们男人的脸,连一杯酒也喝不起……”

  苏白风明知他们硬逼自己喝酒,其中必然有古怪之处,但目下已不容他再推三阻四。

  何况后晓南已先尝了一口酒,足证酒中无毒,因此他不再犹豫,接过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后晓南俟他将酒喝完,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采,那光采揉和着多种复杂的表情,带着几分欣喜,又仿佛带着几分恐惧。

  苏白风却未发现到后晓南神情的变化,口中赞道:“好酒!好酒!”

  端木无容冷冷道:“自然是上等好酒啦,令夫人难道还会用劣酒敬你不成?”

  端木无容可是个言不轻发的人,他这句话说出来,苏白风立刻耸然失色,连手里酒觥都掉到了地上。

  他失声道:“你说什么?谁是谁的夫人?”

  吴可掬悠悠笑道:“你还不知道么?刚刚你在这帐蓬里点的两只红烛下,和二小姐共饮一杯凤凰花雕,这在关外的风俗来说,便等如成了亲,你与二小姐连理既结,此后便如交颈鸳鸯,共偕白头……”

  苏白风呐呐道:“但依咱们中原礼俗,婚嫁大事,首先应选个黄道吉日,由长辈主持其事,此外还有……”

  后杞明截口打断道:“说得固然不错,是只此地方远离数百里的西垂大漠,所谓入境随俗,婚事既然在此地举行,就得依此地的风俗,你说对不对?”

  苏白风顾不得后晓南的反应,摇头道:“无论如何,在下终不能承认……”

  端木无容冷笑道:“生米已煮成熟饭,何况还有我及吴老在旁见证,承认与否可由不得你了。”

  苏白风一颗心子直往下沉,不知何故,少主人嘉玲的倩影恍忽又跳到他的眼前来,一时间只觉心紊之乱,无以复加。

  他转身面对着后晓南道:“后姑娘,你——你……”

  他本待出口大骂对方的无耻,但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因他瞧见后晓南那一脸的茫然神情,令人猜不出她的感受到底如何?

  后晓南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俩不能勉强结合,相信我,这一切完全是大姐与吴老的主意,她……”

  帐蓬外,忽然传入一片马嘶声,在寂寞的黑夜里,格外显得清晰。

  后杞明长身立起,道:“马群夜嘶,莫非有变?”

  端木无容道:“待我出去瞧瞧。”

  欲待步出,不想却碰上了匆匆奔回的巨灵双剑。

  端木无容寒声道:“贤昆仲刚去又回,莫非——”

  韦中立铁青着脸色,道:“外面三座帐蓬突然起火,马嘶人喊,情势大乱,咱们无法控制得住……”

  言犹未尽,端木无容已旋风一般冲将出去。

  顷刻,他又奔了回来,脸色已变得和韦氏兄弟一样的铁青。

  后杞明道:“火势还能收拾么?”

  端木无容道:“火势虽猛,却已被蒙人扑灭。”

  后杞明道:“马群呢?”

  端木无容道:“马群仍好生生关在马栅里,问题并不在此——”

  后杞明道:“问题发生在哪里?”

  端木无容眼光望向巨灵双剑,道:“这就是要双剑昆仲解释了。”

  韦中立沉着嗓子道:“咱兄弟跟随那两个冒充蒙人的叫化儿,发现姑娘所囚禁的云龙翁早已不在蒙人部落里,无疑已被丐帮汉子救出,咱方待对那两个叫化儿下手,云龙翁突然出现了,咱一见他面,脑袋就疼。”

  吴可掬道:“贤昆仲与丐帮夙怨未解,先后虽曾三次败在云龙翁手下,只得流亡塞外,但他自服下后姑娘所配的碣砂鼎雷火散后功夫已暂不能施展,你见了他,为何还会头疼?”

  韦平道:“他若功夫不能施展,他若是个废人,咱兄弟岂会头疼,据咱所知,他不但功力俱在,而且老而弥坚……”

  端木无容失色道:“怎么?你俩已经与他动过手?”

  韦平道:“正是,韦某兄弟剑齐出,用尽全力才能安然退走——”

  吴可掬皱眉道:“火势又是如何引起的?”

  韦平道:“这场大火无疑乃丐帮汉子所放,咱们挑了丐帮山东大寨,丐帮兄弟却放火烧了咱们帐蓬,两个算是扯平了。”

  后杞明冷冷道:“还没有扯平呢,看来丐帮余众全都到了这里,此番他们可一个也跑不掉了。”

  她说话不疾不徐,而且不带丝毫火气,错非亲眼目睹,谁也想不到从她美丽的小嘴里,所吐出来的竟都是杀的人言语。

  苏白风听了半晌,委实忍不住胸臆的激动,扭首从韦氏昆仲夹缝中穿过,再一拧身,便冲出了帐蓬。

  端木无容朝站离帐门最近的韦氏兄弟吼道:“快追啊——”

  后杞明摆摆手道:“让他去吧,自己会有人将他拦回来。”

  端木无容不再说话,伸手将几上二只红烛捻熄,蓬里登时成了,一片漆黑,只有诸人的眸子,在黑暗中闪激发着淡弱的青光。

  后杞明料得不错,苏白风冲出帐蓬,疾行跑了一段路,前头人影闪动,已有多人将他围住。

  那当前一人满头白发,双目之中神光奕奕,身上鸠衣百结,苏白风入眼识得,正是当今丐帮帮主云龙翁!

  在他身旁不远处,分别伫立身穿破衣的乞丐,方才那两个冒充蒙人的汉子也在其中。

  苏白风喜动颜色,冲着云龙翁长身一揖,道:“前辈来得正好,小可正要去警告你……”

  语至中途突然顿住,缘因他发现身周几个丐帮汉子,个个都虎视耽耽地瞪着他,显然没有一个怀有善意。

  右手一名汉子冷然道:“姓苏的,你想溜之乎也么?”

  苏白风道:“我说过,现下正要去找贵帮帮主……”

  云龙翁向前跨了一步,只见他龙钟的身躯在一跨步之间,已飘近了数丈有余,他目光如隼,冷冷地注视着苏白风。

  良久,始开口道:“赵家佣人,你找我是准备杀我么?”

  苏白风道:“老帮主误会了,小可岂有此意。”

  云龙翁低哼一声,道:“老夫第一次质问你,十八杰是不是为你所杀,你说的也是这一句,其后山东大寨被挑,分舵兄弟相继惨死五节刀掌力下,这也是老夫误会了么?”

  停歇一下,复道:“怪只怪老夫当日不该相信你们主仆两人,致有今日之劫;告诉我,这可是赵凤豪授意你下的手?”

  霎时之间,苏白风只感体内热血汹涌,默默对自己狂呼道:“他竟连赵老爷子都怀疑上,苏白风啊苏白风,赵门已被你沾污,你真是罪孽深重了!”


第四十一回
  云龙翁炯目如炬,似欲窥穿苏白风肺俯,愤怒咆哮道:“姓苏的,你说呀!”

  他身后伫立六个身穿破衣的丐帮徒众,这时已采包围之势,将苏白风团团圈在核心。

  其中一个冒充蒙人的汉子却一旁插嘴道:“启禀帮主,这姓苏的小子,时才已与那姓后的妖孽完婚,更足以证明他们……”

  苏白风霍地舌绽春雷的暴喝道:“你住口!”

  当前的局势,实在使他百口难辨,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所招至的不白之冤。不禁激愤道:“云老前辈,这实在是一场误会呀,苏某人追随我家赵主人半世,赤诚相照,何敢有半点龌龊行为,今晚与该女完婚,也是有名无实,非本人所愿,而是那大小姐一意孤行,诡谲安排……”

  云龙翁为毁帮丧众之仇,打击得已丧失了原有的胸襟,此时对苏白风这片由衷解释,那能听得入耳?顿时激动的敞口一阵呵呵冷笑,道:“你想用一篇胡言,就瞒过老夫么!”

  他面带寒霜,声色俱厉,右臂一挥,一道狂飙,暗蓄雷霆万钧,向苏白风猛袭过去。竟欲一雪前仇,而后再找那赵凤豪算帐。

  苏白风身形骤闪,始堪躲过云帮主的一击,但围在一旁的另一丐帮汉子,见苏白风身形闪至,毫不容情,挥掌便劈,苏白风再想躲让,已经不及,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你们苦苦相逼,真以为我苏某人所为么?”

  话声中出手一隔,搪住那人下劈之掌势。

  那人神色微变,挫着抡腿,身如车轮,掌腿齐施,霎时递出十四五式,苏白风在那人苦苦相逼之下,心里暗想,若把眼前这人毙了,误会岂不愈结愈深?是尔,他在那人紧着拳密腿的笼罩之下,一味闪让,而不施出一掌半式。

  围在一旁的另外四名丐帮徒众,睹其伙伴一时难以将苏白风挡住,情不由已的一跃而前,恨不能一招将苏白风毙于掌下。

  苏白风身战五名丐帮高手,不敢稍有怠慢,真是苦不堪言。因为他既不也出手太重,伤了对方,更不也硬承任何一招,以至使他处在一个极不利的局势之中。

  那云龙翁更是愤气难平,因为他生平基业,均毁于五节刀掌之下,他几乎忘了身为一长之尊,意欲欺身而上,以复毁业之仇。

  好汉难敌四手,纵若苏白风身负钻天入地之能,要想在五名高手夹攻之下而双方毫无伤害,简直无法办到。

  就在他一势“八方风雨”尚未施满之际,那冒充蒙人的汉子蓦地一式“两龙探珠”,骈指截到,同时左右两人,亦各拍出一掌,另外两人,也飞起双腿,朝着苏白风“会阴”“志堂”两穴踏来。

  五个人都施的是要命招式,只要其中一人得手,苏白风不一命呜呼,也须负手待擒,任人宰割矣。

  苏白风心头暗叫何苦来哉?刚欲窜身跃出圈外。

  突然,一阵银铃似的妖笑,由冷澈的夜空传来。

  在场之人,心神均为一怔。

  就在这一霎那——场中情景大变。

  刚才围在苏白风四周的五名丐帮徒众,俱皆仆伏于地,再一仔细瞧,五人无一不是命丧五节刀掌力之下。

  他循着笑声望过去,朦朦的夜色中,奔来四五条人影,那为首的一人,正是那闲逸超群,身着白衫的后姓女子,白衫随着夜风飘汤,使人看来,有着乘风飘来之感,紧接着发展随在她身后的是后晓南,再其后是端木无容,韦中立,吴可掬等人。

  苏白风将这一批人打量一遍,却未发现赵嘉玲的倩影,不同暗暗心惊:“五节刀掌力,乃赵家独创武林的一种功夫,除了赵家门人之外,有谁会这种武功呢?”

  云龙翁一旁看得真切,现在丐帮仅存的数名传人,时下又丧命在五节刀掌力之下,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姓苏的,你还有什么话讲?”

  话声中身如行云流水,飘身欺至苏白风身前,不由分说,运起全身功力,挥掌向苏白风推来。

  苏白风思潮未定,云龙翁的巨掌夹着排山倒海的潜力已然冲至,他忙不迭正欲闪身外躲,但已嫌迟。

  只听“蓬”一声——

  苏白风只觉五脏俱裂,身如败叶,随着一股巨大无朋的狂飙在空中飞舞。

  幸亏他在百忙中运起一股罡气,定住百脉,才使他在粉尸碎骨的功力下,拾回一条命来,可是也已被那股大力震得伤势不轻。

  后晓南睹状,不由花容失色,不待后杞明吩咐,皓腕一扬,那站在三丈外的丐帮帮主云龙翁,身形一个跄踉,连吭都未曾吭得一声,便铁塔般的栽倒于地。

  事出突兀,不由今后杞明一愕。

  后晓南正欲飞身探视飞落于地的苏白风的伤势,后杞明冷声道:“晓南,敢情你真动了真情,爱上这姓苏的人了?”

  后晓南心里一凉,神智顿清。她知道她若是把后杞明的问话承认下来,将无疑问的会使苏白风早上西天极乐世界。

  否认呢?自己出手杀了云龙翁,这又如何自圆其说?

  “你该知道,我们苦苦地搬演了这么多的戏,就是要激怒云龙翁,与那赵凤豪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日后我们亦可收渔翁之利,现在你在一念之差之下,可知种下了多大愚昧的祸根?”

  后晓南一言不发,可是心眼里却不住的暗算着心思。

  后杞明冲着身后的端木无容等一示眼色,便静无声息的洞着来路撤去。

  后晓南沉思一阵,不再听后杞明的指责,其以为怪,转身一看,四野荡荡,清风习习,那还有后杞明等人的踪影。

  “她们甚么时候走的?”

  她暗自问着自己。

  谁能回答她这一问题呢?她自我解嘲的淡淡一笑,道:“管她的!”

  遂即身形一幌,宛如阳春彩蝶,翩翩落在苏白风跌身之处,立即伸手一探鼻息,吸气均匀,知无大碍,芳心始安,不禁深舒一口气。

  但是,另一疑难马上又困恼住她。她想:“他甚么时候才能清醒?伤到何种程度?难道不成我就一直这样陪伴着他吗?”

  后晓南低首沉思一阵,恰是剪不断,理还乱,愈想愈觉得她与苏白风之间,几乎到了非君莫属的地步,尤其经过今夜这种戏剧性似的做作,她以为那种做作,正是她所盼望的人生终点她把他视为今后他是她生命的依归,她不能再没有他。

  所以,一切的演变都随着她滋生在内心中的意念发生了。

  她现在该怎救护他呢?

  她想不出适当的办法,于是,她犹豫起来。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一阵银辔之风,打破了晨曦的寂寞,也打断了也的思路。

  她顺着银铃之声望去,微曦中只见一匹银驹,拨风般向她这边驰来,可是瞧不见马上是何许人物。

  须臾,那匹银驹骤然近切,同时她已辨清马上人的模样,不同使她大喜过望,把刚才的顾虑忘得精光。

  她一个箭步迎向来骑,同时惊呼道:“嘉玲姐,原来是你!”

  来人驱骑驰至后晓南近切,一勒缰强,未待坐骑止步.她已侧身跃下马鞍,抱着后晓南娇巧的身躯,道:“晓南妹,辛苦你了,那苏白风呢?”

  后晓南与赵嘉玲此时此地相逢,真是有说不尽的惊喜,因为她们一别,晃眼将近一年,在这一年中,当然有说不尽的相思之苦,照理,两人一见,该叙一叙思念之情,或者道一道别来情景,孰不料,她们一见面,她一句别的话也不说,便伺起苏白风难道苏白风在她心目中是这么重要么?

  后晓南思念至此,不同兴起一股难以形容的醋意,和一股莫明其妙的忧虑。

  她望了赵嘉玲,赵嘉玲正以一种企盼的目光紧盯着她,她道:“嘉玲姐,你急急忙忙的赶来,就是为了苏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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