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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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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作者:笔印

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若你没有准备好足够量的眼泪,你最好不要读它,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商场,看中了一件你很喜欢的衣裳,但你没有带钱,你又不能去抢。 
  
 作者自定义标签:铁血 

    第一卷 春衫染血
  第一章 春衫少年
  
  悠然山庄本是一个幽僻的地方。
  它的环境,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悠
  然。
  西晋陶潜有诗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依此可见,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爱慕风雅、极度潇洒的人物,所以连他的住处也有了这样一个极度风雅的名字。
  悠然山庄的确是一个幽僻的地方。
  世上所有的山都躲着它,除了一座山,富贵山。
  山之所以叫做富贵山,是因为山庄主人拥有的富贵,就如同巍巍高山一般,无法逾越。
  悠然山庄的确是一个幽僻的地方。
  世上所有的河都绕过它,除了一条河,黄金河。
  河之所以叫做黄金河,是因为山庄主人拥有的黄金,就如同滔滔长河一般,延绵不绝。
  悠然山庄的确是一个幽僻的地方。
  它的大门,永远为所有人敞开,无论穷人,还是富人,只要你来到悠然山庄,敲开悠然山庄的大门,你便可得到一块黄金和一碗热汤。
  富人为得到悠然山庄的黄金而荣,穷人因喝到悠然山庄的热汤而喜。
  但凡江湖上有耳朵的人,一定都听说过孟秋白这个名字,世上没有哪一个男人不想结识他,因为他的财富,无人可比。
  但凡江湖上有眼睛的人,一定都想见一见孟秋白的模样,世上没有哪一个女人不想认识他,因为他的风采,不可超越。
  世间绝没有哪一个男人不羡慕孟秋白显赫的身世,也绝没有哪一个女人不爱慕孟秋白的容貌。
  然而,人们也不知道这光彩照人的少年的内心深处也有难言的苦楚。
  其实,他并不快活。
  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囚于金笼的飞鸟。
  失去自由的鸟是绝难得到快乐的,就像失去双腿的人,失去色彩的花。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安逸之中度过平庸的一生。
  然而,数月之前,一个女人的出现,已悄然改变了他的一生。
  夜幕将垂,晚风轻拂。
  此刻,这家世显赫、风华绝代的少年正焦急的打着一匹骏马,自悠然山庄之中飞驰而出。
  奔马如风。
  他就像一只疾飞的箭,就像一只冲出金笼的鸟雀。
  此刻,他正赶着去见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女人。
  这世间哪会有比人命更重要的女人,可这样的女人又偏偏存在,有时还不止一个。
  他已经赶了很久的路了。
  他的额上冒出了汗珠,他的衣上落满了灰尘。
  他还要赶更远的路。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他的马匹也已经走的疲乏。
  哒哒哒……
  他追逐着远方,就像在追逐那一轮将沉的太阳。
  天下只有一个太阳,所有人的太阳。
  他深爱的也只有一个女人,他的女人。
  终于,他在一株树下停住,他拨转马首,茫然四顾,疾声高呼。
  “青青!青青!”
  “青青!青青!”
  ……
  他的嗓音因干渴而变得沙哑。
  他那沙哑的嗓音在林间回荡。
  可四下静寂,空无一人。
  于是,他明亮的双眼变得黯淡,他飞扬的心已低落。
  就如同暗夜之中的星火,跌落深渊的尘埃。
  他解下马鞍,跃下马背。
  他攥紧拳头,奋力的打在路旁那株苍老的树上。
  树身摇晃,木叶簌簌下坠。
  他放弃了他拥有的一切,却并没有如愿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悔恨,他懊恼,他沮丧,他失落……
  微风吹面,好似刀割。
  突然,一朵黄花,飘落在他的长发上,他的衣衫随风漫卷。
  他的心猛然一动,青青的叮咛,轻柔的语声,犹似掠上耳畔。
  “黄花树下,不见不散!”
  他忘不了离别时青青的泪眼,那一双动人的秋波,那坚定的情愫,绝不是尘世间的劫波可以摧毁。
  他的目光四下搜寻,又蓦地停住。
  满地枯叶,被风吹开几片,赫然露出一方纸笺。
  他心头一怔,弯腰拾起,轻轻展开。
  “秋霜打落梅,梅落亦不悔。悔不早识君,君识别霜秋。”
  读到此处,他心头一热。
  “青青绝不会辜负我的,她一定是出事了!”
  “我要去救她,不顾一切!不顾一切!”
  他浑身冰冷的血液重新沸腾。
  他黯淡的双眸,泛出一丝光彩,低落的心,也立即飞扬起来。
  此时,他的心中又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于是,他将纸笺收入衣怀,翻身上马,打马更急,向南飞驰。
  快马如风。
  此行,他要去就一个女人,却首先要去求一个男人。
  他从来也不知道求人办事是什么滋味。
  因为他从未求过任何人。
  他曾挥金如土,一呼百应。
  然而,这次他却要去求一个人,一个穷人,因为此时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了。
  他听人说过,江湖之上,只有一人敢与星月宫为敌。
  那个穷人的刀,快如风,冷如霜,那个人的心肠,却柔如水,热如火。
  那个人有一个让所有江湖人都闻之颤抖的名字——陆天尧。
  孟秋白坐在马背上,心中想着青青留下的诗句,手中却奋力的挥舞着马鞭。
  此行,他要去救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却首先要去求一个男人,一个贫穷的男人。
  而他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
  
  第二章 一个大汉
  
  太白居酒楼的马棚里正躺着一个壮汉。
  汉子怀里抱着一坛酒,身边摆着一把刀。
  酒是一坛美酒,比美人还美。
  刀却是一把锈刀,已经锈蚀,比烂泥还烂。
  天气很冷,他却睡的很香。
  他已经睡了三天三夜。
  什么也没吃,只喝酒。
  一个人如果能够无忧无虑的睡上三天三夜,那么他一定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世上纯粹自由的只有两种人,穷到极点的人和富到极点的人。
  可这两种人根本不存在。
  孟秋白是富人,陆天尧是穷人,他们都没有达到极点,所有他们的身上总有一些忧愁。
  眼前这个壮汉,绝对不是一个富人,也算不得一个彻底的穷人。
  也许,他并不自由,但他却很快活。
  他身上的衣衫很旧、很破,但他面上的神采却很新。
  他就这样沉睡着。
  没有人想去打扰他,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因为人们觉得穷人一般都是疯子。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睡在这儿,就像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太阳要落在西天。
  没有人知道他还要睡多久,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睡多久。
  他侧卧着,稻草掩住了他的半个身子,他的身材似乎特别高大,惊人的高大。
  那人八尺长躯,横卧着,就像一直懒睡的猛虎。
  一个年迈的店伙,枯瘦的手掌抱着一捆草料,颤抖着走进这酒楼的后院,缓步来到这马棚前。
  他颤抖着给马棚里饥饿的马匹添了些草料,然后,他看了看这酣睡的大汉。
  “穷酒鬼!”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摇着头颤抖着走来了。
  他这一生见过的穷汉太多了,在他看来,马棚里这一个,除了身体比较高大,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这一生见过的酒鬼也很多,在他看来穷汉一般都是喜欢喝酒的。
  或者说,在他看来,穷汉都是酒鬼。
  一个人如果过于沉湎于一件事情,对于他未来的发展而言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因为,过度沉迷会让富贵变成贫穷,让英雄变得消沉。
  此时,已近午时,日照穿透云层,将光芒洒向人间。
  气温上升,积雪却开始下沉。
  金色的阳光,自外面斜斜的照进来,照在马棚里,照在那壮汉的身上。
  照着他那两条泼墨般的浓眉,照着他那棱棱的颧骨,也照着他满脸青渗渗的胡渣子直发光。
  但见他睁开双目,微微的皱了皱眉,用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抓起酒坛,往嘴中猛地送了一口酒;另一只手抓着那柄已经锈得快烂掉的铁剑,微微侧身,抱着酒坛,又呼呼大睡起来。
  午时已过,小镇一片平和。
  妇人在训斥小孩,老翁捧着热汤,相互攀谈。
  蓦地,空中响起一阵马嘶。
  远方的道上,突地冲出几匹健马,马背之上,几条负刀的锦衣大汉,打马狂奔而来。
  鲜衣怒马,冲开人群,飞奔而至。
  小孩停止了啼哭,老翁喝尽瓷碗中的热汤。
  街道旁,人人侧目而望。
  几匹烈马奔至酒楼前,竟一齐停下。
  几条锦衣大汉,纷纷跃至马下,踏进酒楼,直奔马棚而去。
  当先一条汉子背负大刀,腰间还悬着一柄长剑,满脸麻皮,一身戾气。
  他腰间那一柄长剑装饰精美,剑穗乃是半片白绸,上边绣着星月,似乎十分名贵,倒像是女子的佩剑。
  只见这麻脸汉子踱进马棚,目光往那正在酣睡的穷汉身上一落,突又转首,纵声笑道:“老二,你说惜月宫主要我们抓的便是眼前这个穷鬼,会不会弄错了?”
  他话音未落,身后便转出一人。
  那人却是一个白胖的中年大汉,就像一个圆鼓鼓的皮球,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肚子,显得倒有几分可爱。
  “错不了,错不了!此人身长八尺,眉心有痣,酒不离身,必是陆天尧无疑!”
  那圆脸汉子一双圆目对着马棚之中的醉汉滴溜溜猛转,答道。
  那麻脸大汉一听此话,跳入马棚之中,大声嚷道:“陆天尧,你今天跑不掉了,嘿嘿,江湖中人人都畏惧你,可我偏偏不怕……”
  咄——
  话音未落,马棚之中,一匹骏马,似受了惊吓,放蹄奔出马棚。
  他声音洪亮,有如雷鸣,在场之人,只觉双耳轰鸣,失了神智。
  但那大汉仍是呼呼大睡,纹丝不动。
  那麻脸大汉气得脸色铁青,吼道:“江湖之中,人人敬你如神,惧你如鬼,可你偏偏得罪了惜月宫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到了!”
  他话音起落之间,拔剑便砍。
  那大汉突地睁开双眼,将那麻脸大汉骇住了。
  但见那大汉皱着眉头,伸了个懒腰,终于坐直了身子,喃喃道:“扰人清梦,该死!该死!”
  几人一听此话,骇得快要跳了起来,眼前这大汉身材之高大,实在惊人!
  他站直身子,立在众人跟前,就如同一座巨大的铁塔一般。
  那穷汉懒洋洋抬起头,目光扫视众人,龇牙笑道:“你们刚才说要抓谁?”
  那麻脸汉子心中虽惧,但还是面色凛然道:“陆天尧!”
  他目露凶光,两道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穷汉。
  他身后几人双目尽赤,似燃起了熊熊焰火。
  那穷汉却眨眨眼睛,嘻嘻笑道:“那你么可曾打听到他的下落,我也正在找他哩!”
  那圆脸汉子满脸狐疑,道:“怎么,难道你不是陆天尧?!”
  那穷汉仰面大笑道:“我怎么会是陆天尧,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陆天尧陆大侠会是我这个穷酸相!”
  那麻脸大汉目光在眼前这个穷汉身上又走了两遍,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荒谬可笑,苦笑道:“你找他做什么?”
  那穷汉大笑道:“我是个生意人,和你们一样,做买卖!”
  “做什么买卖?莫非你也是去杀他的!”麻脸汉子满脸诧异之色,道。
  那穷汉摇首道:“非也非也!你们替人卖命,而我只是卖刀的?”
  “卖刀!”
  “不错,在下有幸得到一口宝刀,俗话说,宝刀赠英雄,听人言,陆天尧乃是当下武林第一刀客,在下这把宝刀自然是非他不卖了!”那穷汉轻抚着那把锈刀,朗声笑道。
  那麻脸大汉瞅了一眼那穷汉手中那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刀,轻蔑一笑,道:“你说这就是你的要买给陆天尧的宝刀……”
  他说到此处,又觉得可笑,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站在他身后的几人,也随之哄笑。
  他们常年在江湖之中走动,虽算不得成名的人物,但也算有些见识,他们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一病锈迹斑斑的铁刀会是一口宝刀。
  那穷汉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道:“亏你们关中七煞还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连宝刀也不识得,可笑可笑!”
  麻脸汉子一听此话,浑身一颤,沉声道:“怎么你认识我们?”
  那穷汉朗声笑道:“在下乃是生意人怎会没听说过关中七煞的名头!星月宫怜星、惜月二位宫主向其部下七十二舵主发下‘诛天令’,下令追杀陆天尧,江湖之中,已是人尽皆知,关中七煞乃是七十二舵主之首,奉命追杀陆天尧,此事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你们若能得到在下这口宝刀,那么擒杀陆天尧便是易如反掌。”
  他一言至此,目光一转,落到麻脸大汉手中的长剑上,突又目放异彩,道:“花容剑!惜月宫主竟然不惜将花容剑交给你用来对付陆天尧,看来他这一次是难逃一死了!”
  那麻脸大汉用衣角小心的擦拭着剑身,得意道:“算你识货,花容剑乃是武林珍宝,当世宝剑,你这口刀若当真削铁如泥,那么我今日就重金买下你的宝刀!”
  那穷汉整了整衣衫,挺胸道:“好,取出你的剑试试!”
  那麻脸大汉终于抽出那口长剑,站直身子。大吼道:“好,就让你试试!”
  那穷汉抬起刀身,道:“你只管奋力砍过来就是了。”
  麻脸大汉咧嘴笑道:“小心些,伤了你可别怪我!”
  话音一落,手腕一抖,花容剑猛劈下去。
  那穷汉左手持酒坛而饮,右手撩起锈刀,向上一迎,只听“当”的一声,麻脸大汉倒退两步,手中花容剑竟已只剩下半截。
  众人全都都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穷汉轻抚锈刀,朗声笑道:“如何?”
  麻脸汉子张口结舌,讷讷道:“好刀,果然是好刀!”
  那穷汉长叹道:“陆天尧只怕难逃此劫了,如此宝刀,留在我的手里只怕是糟蹋了!”
  麻脸汉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笑眯眯道:“不知兄台愿意转让?”
  那穷汉为难道:“愿是愿意,只是……”
  麻脸大汉转过身去,与其余六人一起凑银子,过了一会儿,他捧着一袋银子,道:“不知五百两够不够!”
  那穷汉低头想了想道:“罢了,罢了,我这宝刀,本来非一千两不卖的,但我见你们几位也算是当世英雄,宝刀应当赠英雄,何谈区区五百两,好,就五百两卖给你们了。”
  他一把抓过那麻脸汉子手中的银两,把刀留下,大步踱出店外去了。
  那麻脸汉子捧着那口锈刀,如获至宝,欣喜若狂。
  众人皆围着那口锈刀,竞相抚赏。
  却在这时,自院门之中走来一人。
  空中飘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误了宫主的大事,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真不知你们几个有什么好高兴的,陆天尧呢?”
  众人闻声一惊,面上神色俱变得恭敬起来。
  “花左使,你怎么来了?!”麻脸汉子道。
  一阵风吹过,远在数丈外的人影,忽然到了面前。
  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衣女子,她身穿一袭红衫,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一双灵动的秋波之中,似乎蕴藏有无限的智慧。
  世间的男人只消看她一眼,便永远也难以忘怀。
  “陆天尧不在这儿,对了,我们得了一口宝刀,正想献给宫主呢?”麻脸汉子笑嘻嘻道。
  “对!对!这是一口难得的宝刀,竟然连惜月宫主的花容剑都可以砍断!”那圆脸汉子附和道。
  红衣女子眨了眨眼睛,轻笑道:“难道这世间还有比大宫主的花容剑更锋利的兵刃!”
  圆脸汉子躬身笑道:“此事千真万确,小人们亲眼所见……”
  红衣女子嫣然笑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她语声未落,流云般的长袖轻轻一拂,只见寒芒一闪,圆脸大汉背上的长剑已从鞘中飞出,落在她的掌上。
  她长袖一甩,将长剑递至圆脸大汉面前,道:“你来试试!”
  那圆脸汉子伸手接过长剑,微微挽起袖子,微笑道:“大哥小心了!”
  话犹未了,“唰”的一剑削下。
  那麻脸汉子也学着那穷汉的模样,端起锈刀。
  只听“当当!”两声清响,果然有一截铁器跌在地上。、但却不是圆脸大汉掌中长剑,而是麻脸大汉手中那口“宝刀”。
  红衣女子道:“很明显你们上人家的当了。”
  麻脸大汉哭丧着脸,道:“可刚才明明……明明……”
  红衣女子道:“刚才那人分明就是陆天尧,只有当今世上只有他才能用内力震断宫主的花容剑!”
  那几人一听此话,面上早已骇得煞白。
  只听那麻脸汉子骇得不轻,满脸煞白,颤声道:“那我们又该如何,才能得到宫主宽恕?”
  那红衣女子急声道:“快去追上那人便是!”
  她话音未落,娇躯早已随风飘去。
  众人一听此话,如梦方醒,奔出酒楼去了。
  
  第三章 星月无情
  
  星月宫是一个有星有月的地方。
  星月宫有星有月,却唯独没有太阳。
  星月宫的星月,不同于世上任何一个地方。
  星月宫的月很妖异,星月宫的星却很善良。
  星月宫有花有草,却没有树。
  星月宫有山有水有女人,却唯独没有男人。
  一个没有男人的地方,绝对算不得一个很好地方,但却也不会是一个很差的地方。
  女人就像是花,男人就像是树,有花有树的世界,才算得上正常,有男人有女人的地方,才会精彩。
  没有人知道怜星宫主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也没有人知道惜月宫主为什么讨厌男人,这世上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多得就像天上的星星,这世上人所知道的事情,太少太少,少得就像天上的月亮。
  世上登天的路径有无数条,但进出星月宫的只有一条道路。
  这是一条盛开鲜花,长满荒草的幽径。
  江湖上的英雄有很多,却很少有人会走上这条路,因为这就是一条黄泉路,英雄的死路。
  它虽然是英雄的末路,却是很多女人向往的圣地。
  很多美丽的女子,披星戴月,赶至此处,只为一见心中的星月。
  星月宫是一个饱受争议的地方,女人赞美它,称颂它,男人咒骂它,仇视它。
  当然也有例外,叶青就是女人中的例外,而孟秋白曾是男人的例外。
  陆天尧也是一个例外,因为他根本没将星月宫放在眼中,他是一个浪子。
  月落星沉,暮云四合,暮色凄迷。
  就在这条孤独幽径之上,荒草无声的生长,鲜花亦无声的凋零。
  恍若世间一切都是无声的,听不到半点声响。
  静寂是可怕的,可怕是不会长久的。
  突然,一声哀啼,撕裂了天地间的沉闷。
  那声音凄绝哀婉,似是女人在哭泣。
  但黄昏时,旧道上,哪里来的女人啼哭?
  半人长的荒草从中,仓皇的奔出铁链锁一名绿衫女子。
  那女子云鬓蓬乱,满面污垢,却依旧遮盖不住她的如花美貌。
  她眼睛并不十分媚秀,鼻子并不十分挺直,嘴唇也不十分娇小,但这些凑在一起,却叫人瞧了第一眼后,目光便再也舍不得离开,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里所包含的情感、了解与智慧,更是深如海水。
  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原来已有身孕,她的目光充满温情,似已有了温柔的母性。
  她用双手拨开荒草,双足却舍不得去踩那些鲜艳的花。
  她是温柔仁慈的,或许是因为她即将要成为一个母亲。
  她身子很弱,面带病容,她心中很急,却跑得很慢,但她似乎对这条路很熟,因为她巧妙的绕开了很多江湖人都无法躲避的机关。
  她终于翻过山丘,走到小径的尽头。
  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星月宫,她终于逃离那座魔宫。
  而夜空之中,星光黯淡,月色也变得昏黄。
  她的娇靥之上渐有了轻松的笑意,就像晚风之中,一朵摇曳着的娇艳的红花。
  突地风中传来一声娇叱。
  “低贱的丫头,竟然还想跑!”
  那声音似在天边传出,又宛在耳畔回荡。
  此刻这温柔似水、文弱似柳的女子,却有了一种亡命的恐惧。
  她的笑容迅速消失,花容惨变,变成惨碧色。
  她放足疾奔,脚上的镣铐,因剧烈的撞击,发出叮叮的响声,令人心更加纷乱。
  晚风之中,风吹衣袂之声愈响,那绿衫女子的脚步愈急,于是那铁链碰撞之声愈乱。
  “贱丫头,你竟敢勾引姐姐的情人!”
  语声动处,一条红影如飞掠至绿衫女子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花姐姐,求求你放过我!”
  那绿衫女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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