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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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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势,昭然若见,有人不禁暗中低语:“如此身手,竟然也敢向‘神剑纯阳,天门道长’挑战,真是可笑得很!”
三招一发,天门道长精神陡长,右掌追击,斜切孟玉箫左颈,左掌突地反挥而出,五指微飞,拂向孟玉箫腰边三处大穴。
孟玉箫沉了沉气,脚下微错,让开这一招两式,右掌一反,竟闪电般向天门道长丹田穴上拍去。
天门道长暗暗一惊,闪身撒掌,刷、刷两掌劈去,他手掌虽然莹白娇嫩,有如女子,但掌力却是雄浑惊人,掌势未到,掌风已至。
孟玉箫微一塌腰,双掌竟齐地穿出,切向天门道长左右双腕,他本是以守为攻,此刻却是寓攻于守,连卸带打。
天门道长低叱一声,身形突进,双掌齐翻,孟玉箫身形一仰,蓦地一脚踢出,天门道长刷地后掠三尺,再次攻向前去,心中的傲气,却已消去不少。
他本抢得先机,这几招更是招中套招、迅快沉猛的好招,四下群豪只当孟玉箫霎眼之间,便要败在他的掌下。
哪知孟玉箫年纪虽轻,却是败而不乱,那一脚无形无影地踢将出去,时间、部位,更是拿捏得好到毫巅,群豪又不禁暗中低语:“神龙子弟,果然有不凡的身手!”
只见酒楼上人影闪动,兔起鹘落,却是丝毫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刹那间便已数十招过去,孟玉箫心中仍有顾忌,身手施展不开,竟又被天门道长占得了上风。
群豪喝彩之声又起,天门道长白发颤动,掌影如玉,掌戳指点,竟将昆仑一派镇山剑法“纯阳八式”,化做掌法使用,而他那十只纤秀莹白的手指,亦无殊十柄切金断玉的利剑,处处攻向孟玉箫周身大穴!
韦天德掌中紧握着的一条银鞭,已渐渐松弛,好似捏着一条死蛇。
他凝重的面色,也已渐渐泛起笑容,侧目一望,哪知红凤凰亦是面含微笑,嫣然注目,竟似也已胸有成竹,稳操胜算。
转瞬之间,又是数招拆过,天门道长攻势越发凌厉,但一时之间,孟玉箫竟也未见败象,群豪虽不断在为天门道长喝彩加油,但心中亦不觉大是惊异,这少年初出师门,年纪轻轻,想不到竟有这般武功,能在天门道长的掌下,经久不败。
数十招拆过以后,孟玉箫心神渐稳,见到天门道长攻势虽然凌厉,但亦未能将自己奈何,心中不觉大定,自觉致胜已有把握。
要知清风老人的武功,本以空灵变化、威猛凌厉的攻势为主,孟玉箫此刻仍以守势为主,看似已尽全力,其实却只不过用了五成功夫。
只见天门道长双掌翻飞,一招“拂花折柳”急速攻来!
孟玉箫突地长啸一声,腾身而起!
天门道长心头一震,只觉四股锐风,上下左右,交击而来,他无论如何闪动,都难免要被击中,他若不闪动,虽然无妨,但对方身形已起,下一招瞬息便至,他木然当地,岂非是等着挨打!
群豪亦都大惊,一旁韦天德亦是变色惊呼道:“神龙十三式!”
他一生之中虽然最服清风老人,但在他心底深处,却仍存着一份私念,想要与清风老人一较短长,如今见于这等妙绝人寰、并世无俦的招式,心中不禁怅然若失。
原来普天之下,身形飞腾变化的身法招式,本只寥寥数种,但“武当七伤拳”、“天山二十四式”、“少林八掌”,虽然亦俱是威震武林、留传千古的绝世武功,但却都是在身形腾起之后,才能出手伤人,以上击下,威力凶猛,但对方只要武功高强,便可先作防范,不难避过。
只有这“神龙山庄”清风老人独创的“神龙十三式”中,最后的“冲虚四式”,却是在身形腾起时,便已发出招式,或是攻敌之所必救,或是先行封闭对方的退路,招中套招,连环抽撤,是以“神龙十三式”一出,“武当七伤拳”、“天山二十四式”、“少林八掌”,便尽皆为之失色!
孟玉箫此刻一招施出,便正是“冲虚四式”第一式“神龙飞天”中的变化“直上九霄”,双掌双腿,乘势发出,先封住了天门道长的退路,然后踢腿沉掌,变为一招“天龙探爪”,十指箕张,破云而下!
他久已蓄势伺机,直待这一掌便奏全功,众人亦都失色惊呼!
哪知这天门道长既然能执掌一派门户,武功上果有超人之处,他身形木然,直待孟玉箫十指抓下,突地双掌翻天,一招“摘星揽月”,向上迎去!
只听“啪”地一声,如击败革,四掌相交,二十只手指,竟紧紧纠缠在一处!
孟玉箫这一招攻势,固是惊世骇俗,但天门道长双掌上翻,竟能在闪电之间,接住了孟玉箫变幻的手掌,其功力之深,部位之妙,时间之准,更是令人心惊!
群豪齐地发出一声大喝,亦不知是喝彩,抑或是惊呼。
只见孟玉箫凌空倒立,身躯笔直,竟宛如一只凌风之竹,四下窗隙中吹来的晚风,吹得他大袖轻袍猎猎飞舞。
他本已苍白的面容,此刻更已没有一丝血色,目光炯然盯着天门道长的眼睛,良久良久,身形方自缓缓落下,但四只手掌,犹未分开。
他脚尖乍一沾地,天门道长左脚后退半步,然后两人的身形,便有如钉在地上似地动也不动,四道发亮的目光,也紧紧纠缠到一处,这两人此刻竟是以自己全部的心神、功力相斗,甚至连生命也押做了这一番苦斗的赌注。
于是四下的惊呼声一齐消失寂静,默默如死,但呼吸之声,心跳之声,却越来越见沉重!
楼上的人,眼看着这两人的空门,同是心弦震动。
楼下看不到他们的人,见了四面窗台上的人突地变得异样的沉寂,更是心情紧张,不知上面究竟是谁胜谁负。
静寂中,突听楼板“吱吱”响动了起来,只见两人的额面上,都沁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孟玉箫虽然招式奇奥,毕竟比不得天门道长数十年性命交修功力的深厚,此刻更已显出不支之态。
于是韦天德渐露喜色,红凤凰面色却渐渐沉重。
死一般的寂静中,楼下突地轰然发出一连串惊呼!
众人心头方自一惊,只见这沉寂的夜晚,突地涌起了一阵热意,就连旁观者的面上,也沁出了汗珠,孟玉箫、天门道长更是满头大汗,涔涔而落。
接着,竟有一阵铜锣之声响起,一个尖锐的喉咙喊道:“失火了,失火了……”
满楼大乱,满街亦大乱,一片赤红的火焰,在狂风中,张牙舞爪,突地卷上了酒楼……
第三十三章 火海浴血
火势漫天,烧得众人心头俱是一热。
四下群豪,顾不得再看,接连着飞跃了下去,看热闹的人们,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跌跌冲冲地冲出了这条街。
虽有救火的人,但这火势却来得十分奇怪,猛烈的火舌,霎眼间便将整个酒楼一齐吞没。
但孟玉箫、天门道长四掌相交,生死关头,却仍谁也不敢后退半步。
韦天德满头大汗,目光尽赤,手腕一甩,银鞭猛地一击,方待跃去,哪知面前人影一花,红凤凰已冷冷挡在他身前。
他急怒之下,大喝一声,右掌一抖,银鞭疾地击向红凤凰面门扫去,左掌倏地抛出一个银光闪闪的铁环,突地离腕飞出,一股劲风,一道银光,击向孟玉箫胁下。
此刻孟玉箫心力交瘁,莫说是这一只威力强劲的韦天德仗以成名的飞环,便是十岁幼童随手掷出的一块石子也禁受不住,只得瞑目等死。
韦天德虽是鞭环齐出,但力道俱在左掌,右掌这一鞭只不过是聊以去乱红凤凰的耳目,他自己也知道伤不了红凤凰分毫。
只见红凤凰冷笑一声,腰身突地向后一仰,手掌轻轻抡出,她腰肢柔若无骨,这一仰之下,纤纤玉指,已将那疾飞而来的银鞭搭住,指尖一勾,银鞭竟断了一截,半截银鞭转向天门道长击去!
天门道长身形微偏,那半截银鞭,便飞落在屋角门板之上。
孟玉箫方才心中一惊之下,被对方乘隙进逼,此刻更是不支,眼看已将跌倒,哪知天门道长此刻心头亦不禁一震,他心头一喜,拼尽余力,反击过去。
红凤凰轻轻笑道:“这就叫做自食……”
话声未了,突见那飞向孟玉箫的铁环,呼地一声,竟飞了回来,反向红凤凰腰后击去。
红凤凰微微笑道:“好,想不到你居然在环上装了链子!”
谈笑之间,玉手轻抓,竟又将那飞环抓在手中,有如探囊取物一般,要知她在神医谷中十八年,苦练武功,山谷幽静,她时常静坐,耳目之明,实已天下无双,便是一只飞针自她身后击来,她也一样可以稳稳接住。
韦天德见状,心头一凛,身形后仰,全力来夺这只铁环,他银鞭虽断,但他又在那铁环之上系了一根千淬百炼的乌金链子,虽然细如棉线,但却坚韧无比,刀剑难断。
哪知红凤凰笑容未敛,右掌突地一剪,便已将金链剪断,韦天德重心骤失,虽然下盘稳固,却也不禁向后移了半步。
呼呼——
一阵疾风吹来!
此刻火舌已倒卷上来,将楼上四面窗台,烧得“哔啵”作响,炙热的火焰,烤得孟玉箫、天门道长、韦天德,俱已汗透重衣,红凤凰亦不禁香汗淋漓。
突地,“砰”的一声巨响。
南面的窗屏被风一吹,整片落了下来,燃起了墙角堆移的桌椅。
呼呼——
风势渐大,火势更猛!
屋梁上已有了火焰,一片焦木,“啪”地落在红凤凰身边。
她纤足移动,避开了韦天德的一腿,右足一挑,挑起了那段带着火焰的焦木,呼地一声,向韦天德激射而去!
韦天德大骇之下,厉叱一声,左掌反挥,一股掌风,将焦木击落楼外,他却忘了自己腕上还残留着半截乌金链子,左掌挥出之际,金链猝然反抡而出,竞击在自己的后颈之上。
金练虽细,但却是千淬百炼而成,再加上他自身的功力,后颈之上,立刻鲜血淋漓,韦天德大吼一声,摔去了左腕的金链,退后三步。
红凤凰却掩面笑道:“好招式,这招可是叫做‘狗尾自鞭’么?”
她口中虽在笑语,但身形却已转在天门道长身边。
孟玉箫苦斗之中,见她仍然未走,心中不觉大感安慰,但此刻见她一只纤纤玉手,已将拍在天门道长身上,竟突地低叱一声,双掌齐推,将天门道长推开五尺,两人一齐砰地坐在地上。
红凤凰惊喟一声,掠到他身边,韦天德亦自赶到天门道长身旁,齐地俯身一看,只见他两人虽然气喘咻咻,全身脱力,但显见没有受到内伤,只是目光发怔地望向对方,似乎心里俱都十分奇怪。
原来这两人苦斗之下,俱已成了强弩之末,加以连遭惊骇,真力渐消,两人四掌虽仍紧紧握在一处,但掌上却已都没了真力。
孟玉箫铁胆侠心,不愿藉着第三者的力量来伤残对手,见到红凤凰一掌拍下,便不惜自己身受重伤,将天门道长推开。
他一推之下,才发觉各个俱已全无余力来伤对方,不禁怔了半晌。
突听楼下响起了一阵大呼,“韦爷、天门道长……”
呼声未落,呼的一片冷水,往南面火焰上泼来,接着剑光闪动,四个灰袍道者,一手舞剑,紧裹全身飞跃而上。
红凤凰心头一凛,轻喝道:“走!”
哪知天门道长略一调息,又见来了助手,精神突长,大喝道:“孟玉箫,胜负未分,走的不是好汉!”
孟玉箫剑眉怒轩,挣脱了红凤凰的手腕,蓦地一跃而起!
天门道长人已扑来,呼地一拳,击向他胸膛,这老人虽然须发皆白,但此刻目光尽赤,发髻蓬乱,神情之剽悍,实不啻弱冠年间的江湖侠少。
孟玉箫顿觉心头一阵热血上涌,亦自激起了心底宁折毋弯的天性,身形一转,避开这一拳,左掌横切右掌直劈,呼呼两掌,反击过去。
一阵火焰随风倒下,又是数段焦木,“砰砰”落了下来。
四个灰袍道人身影闪动,各仗长剑,围了过来。
这四人便是昆仑派四客青松、墨竹、白鹤、赤梅,四人飘入阵中,身法轻灵,剑势辛辣。
忽听韦天德大喝道:“男的留下,先擒女的。”
喝声方落,四道剑光“刷”地一转,有如四道霹雳闪电,反劈向红凤凰击下!
红凤凰身居危境,面上娇笑,却仍未敛,秋波转处,向这四个灰袍道人轻轻瞟了一眼。
这四人自幼出家,枯居深山,几曾见过这般绝色美女,几曾见过这般甜美的笑容,四人只觉心神一荡,四道剑光,势道都缓了下来。
红凤凰柳腰一折,纤掌挥出,只听“当”“当”“当”三声清鸣,三柄长剑,竟在这刹那间,被她右掌的断鞭击断!
第四人手持长剑,方自一愕,只见眼前金光缭绕,右腕一麻,掌中长剑便已落到红凤凰左掌之中!
红凤凰秀发一甩,右掌一挥,掌中半截银鞭,呼地向正待扑向孟玉箫的韦天德身后击去!
又见她双掌一合,右手接过了左手的长剑,平平一削。
第一个道人后退不及,额角一麻,惨呼一声,满面流下鲜血。
第二个道人俯腰退步,只觉头顶一凉,乌簪高髻,竟被她一剑削去。
第三个道人心魂皆丧。
哪知红凤凰突地轻轻一甩,顿住了剑势,左掌无声无息地拂了出去!
只听“当”地一声,第三个道人掌中的断剑,落到地上,他左手捧着右腕,身形倒退三步,呆呆地愕了半晌,还不知道红凤凰这一招究竟是如何发出的。
第四个道人眼见她嫣然含笑,举手投足间,便已将自己的三个师兄打个落花流水,哪里还敢蛮战,转身奔了出去。
红凤凰笑道:“不要走好么?”声音柔软,如慕如诉,宛如少妇挽留征夫,第四个道人脚步未举,两胁之下,已各自中了一剑!
四名道人,此刻皆已浴血倒地!
孟玉箫见了犹且觉得于心不忍,冲着红凤凰大声喝道:“不要伤他们性命……”
可他喝声尚未出口,一声惨嚎,昆仑四客,已经中剑身亡!
韦天德身形方自扑到孟玉箫身前,身后的铁环却已击到,风声之激厉,竟似比自己击出时还要猛烈三分。
他不敢相迎,甩身错步,右掌之中,又自抛出一只铁环。
只闻“呼”的一声,哪知铁环自他左胁之下推出,前去抵挡红凤凰掷出的铁环!
哪知双环相击,红凤凰击出的铁环,竟突地的溜溜一转,有如生了翅膀一般,旋转飞向韦天德的身后。
此刻一段燃烧着的焦木,突地当头落了下来。
韦天德前后被击,双掌一穿,斜斜向前冲出,“当”地一声,那铁环落到地上,他顿下脚步,稳住身形,却见红凤凰正含笑站在他的面前!
火势更大,将四下燃烧得亮如白昼,也将这个坚固的酒楼,燃烧得摇摇欲坠。
孟玉箫咬紧牙关,施展出一招“神龙十三式”中的第五式“囚龙于水”,双足钉立,仍与天门道长苦苦缠斗!
“神龙十三式”中,惟有“囚龙于水”,不是飞腾灵变的招式,这一式共分七变,有攻有守,精妙无俦,但此刻在他手中发出,威力却已锐灭,便是真的击在天门道长身上,也未见能将天门道长伤在掌下!
此刻身形闪变的天门道长,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末,打到后来,两人已是招式迟缓,拳脚无力,有如互相嬉戏一般,只有面上的神色,却远比方才还要沉重,孟玉箫一掌“神龙出水”拍去,天门道长退步避过。
突听“哗啦”一声,楼板塌了一片,火舌倒卷而出,天门道长这一步退将过去,正好陷在倒塌的楼板里。
他惊呼一声,手指扳住楼板的边缘,但边缘处亦在渐渐倒塌,眼看他便要被火焰吞没,以他此刻的功力,哪有力道翻上?
孟玉箫剑眉微轩处,心念无暇他转,一步跟了过去,俯身抓起了天门道长的手腕,但他此刻亦是油尽灯枯,用尽全身气力,却也无法将天门道长拉上来。
又是“喀喇”一响,他的立足之处也在倒塌之中,他此刻若是闪身后退,天门道长势将跌入火中,他此刻若不后退,势必也将被火舌卷入。
天门道长全身颤抖,被火炙得须发衣裳,俱已沾满了火星,渐将烧着。
孟玉箫望着这曾与自己拼死相击的敌人,心中突地升起了一阵义侠怜悯之感,手掌紧握,竟是绝不放松,一段焦木,落将下来,他避无可避,闪无可闪,眼看着焦木击上了他的额角,若是再偏三寸,他性命就得丧在这段焦木之上。
天门道长眼帘微张,长叹一声,他此刻实已不禁被这少年的义侠之心感动,颤声道:“快逃……快逃……不要管我……”
孟玉箫钢牙暗咬,右掌抓着他手腕,左掌紧握着一块横木,鲜血和着汗水,滚滚自他额角流落,一滴一滴地滴在天门道长身上。
韦天德抬眼望见了红凤凰,大吼一声,扑了上去,“今日我与你拼了。”
话音未了,右掌飞环,左掌铁拳,呼呼击去!
红凤凰冷冷一笑,道:“你以为你当真能伤得了我么?”
她潇洒地避开韦天德的两招,纤手一挥,一道剑光,直削韦天德“灵池”大穴!
韦天德须发皆张,大喝道:“即便伤不了你,我也要为武林正道拼上性命,赢得声名!”
他喝声虽快,但红凤凰身形犹快,就在这刹那之间,数十道缤纷的剑影,已将他围了起来。
但喝声一了,红凤凰却不禁呆了一呆:“名声……名声对一个人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她暗暗忖道:“难道是我的错?但我又何曾错了!”
韦天德乘隙反扑,切齿大吼道:“祸水!祸水,**、邪恶,人人唾弃的妖女……今日叫你死在我的手下!”
“楼下各位英雄!扬名立望的时候到了,今日你们若能擒住红凤凰,何愁侠名不留!”
他喊声未落,忽闻一片衣袂飘响之声,楼下群豪应和。
一片火光之中,又自窗外飞来数名持剑的江湖豪士,此刻惊魂已定,几人皆满面杀机,猛扑而来。
红凤凰长剑一展,剑光如雪,将他们全都逼在一边,秋波转处,突地娇唤一声,闪电般掠了过去。
韦天德见红凤凰向天门道长、孟玉箫那边跃去,不由一怔,转身望去,望见了孟玉箫与天门道长的险况,右掌铁环,直飞而出,去势虽快,但到了孟玉箫面前却已毫无力道,要知他数十年苦练,已将这一双飞环练得收发由心,不会有丝毫差错。
孟玉箫目光转处,左掌攫住了铁环。
韦天德双足立定,大喝一声,运劲回收,孟玉箫身形随之荡开,天门道长亦自随之升上,红凤凰袍袖一拂,一阵柔力,将他们带出了险境,两人一起落到地上。
数名江湖豪士,又自挥剑扑来,天门道长目光一转,低叱一声:“住手。”
他呆呆地望了孟玉箫两眼,忍不住长叹一声,默然垂下头去。
孟玉箫喘息未定,嘶声道:“胜负未决,你可要再打一场?”
天门道长垂首默然半晌,颤声道:“我……我输了!”
这三字说将出来,生似已费去了他平生的力气。
孟玉箫怔了一怔,也想不到这倨傲的道人竟然会说出服输得话来,只见他面容灰败,颓然站起,刹那时他竟由一个叱咤的武林的一代宗主,变成了个萧条寂寞、风烛飘摇的失意老人!
韦天德望着他师兄的身影,心头亦不禁一阵黯然,低低道:“师兄……”
天门道长头也不回,颤声道:“我们走吧!”
话声未了,他已倒在地上,他身上的创伤,实在还远不及心底的创伤严重。
韦天德惊呼着将他抱起,闪电般穿过火焰,跃下楼去,数名武林豪士跟随而下,又是轰然一响,整个酒楼,已倒塌了一半。
孟玉箫呆了半晌,突地长叹一声,道:“天门道长,毕竟是个英雄!”
红凤凰轻笑一声,道:“你呢?”
两人目光相对,默然无言,几乎忘记了火焰几将烧着了他们的衣服。
官府的兵马队,终于姗姗而来。
马蹄声,惊呼声,救火声,倒塌声,叱咤声……
在这古老的衡州城里,混合成一曲杂乱而惊心的乐章。
第三十四章 风月无声
两条互相依偎的人影,却在这杂乱之中,悄然掠出了衡州城。
古城外,夜色苍凉,偶然虽有一两缕杂乱的惊呼声,随风袅袅自城内飘出,却仍然打不破这无边的静寂。
静寂,毕竟是可爱的,尤其是在方自混乱中离出的孟玉箫与凤凰两人眼中看来,静寂不但可爱,而且可贵。
此刻,孟玉箫四肢舒坦,正安适地仰卧在明灭的星空下,安适地享受着这一份可贵的静寂,方才的刀光剑影,生死缠结,火焰危楼……此刻在这静寂的星空下,都似已离他十分遥远。
此地,是荒凉的,夜色中,到处有断瓦残垣投落下的阴影,及膝的荒草,在夜风中回腰而舞,荒草中的虫语,在夜色中听来有如诗人的曼声低吟,阵阵清风,吹开了孟玉箫的胸襟!
深夜郊外,月凉如水。
良久良久,支颐而坐的凤凰幽幽长叹一声,一对秋波凝注着孟玉箫道:“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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