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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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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宝婵神色黯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只知道他”
她语声一顿,又自问道:“对了,哥哥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哩!”
孟玉箫笑道:“在下孟玉箫!”
红凤凰冷冷道:“你可听说过‘恶人王,红凤凰’这个名号?”
邻桌那几名点苍弟子在听到他二人的名字的时候,猛地一抬头,目光齐的往红凤凰、孟玉箫身上一落,似有些按捺不住。
唯有那黑脸汉子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在其余七人的面上一一扫过,那几人便齐的垂下首去。
红凤凰本以为自己“恶人王”的名号会吓唬住朱宝婵,哪知她却微微一笑,道:“姐姐莫非就是武林第一美人红凤凰?”
红凤凰笑道:“我本是江湖中人人憎恶的恶人王,什么时候又成了武林第一美人了?”
那朱宝婵道:“姐姐在衡州城中尽欢楼上的英姿,已被天下人尽知,早已成为了武林中公认的美人!”
红凤凰笑了片刻,忽又沉色道:“你怎知江湖之中,莫非你也是江湖中人?”
语声未落,身形突闪,一把扣住朱宝婵的脉门!
朱宝婵面色大变,失声道:“姐姐……你……”
孟玉箫失色道:“凰妹,你做什么……”
红凤凰这轻轻的一扣,实在已是检查了朱宝婵的功夫,她见其并无武功,这才轻轻的松开手掌。
只听她笑道:“这位小妹妹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朱宝婵缓缓舒了口气,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我义父在江湖之中,却也算得是有名的人物,常听他讲一些武林趣事,我俱都记在心底,所以这才知道,哥哥是神龙山庄的三公子,而姐姐是神医谷中‘五毒人’的传人,人称‘恶人王’……”
此刻她缓缓说来,面上再无一丝惧色,哪里还像是一个从未涉足江湖的少女。
红凤凰目光一闪,道:“你义父是谁?”
朱宝婵道:“义父名叫阮天星!”
“阮天星”三个字一出,屋角那方桌上的点苍弟子中那二师兄白面汉子,手掌忽然一抖,掌中的竹筷一时拿捏不问,掉在地上。
孟玉箫惊道:“‘毒王’阮天星!”
红凤凰面色一沉,凛然道:“阮天星!他在在何处?他在何处?”
朱宝婵陡见红凤凰如此变化,讷讷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才出来寻他……”
她话声未了,忽闻“砰”的一声巨响。
“好一个恶贼!”
三人心头猛地一惊,转首望去,便见屋角那白面汉子一拍桌子,震得那桌上的碗筷啪啪乱跳。
又是“呛啷”一片清响,八人俱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纷纷拔出长刀。
便见一片刀光,将三人罩住。
“阮天星身在何处?”
十六道灼灼的目光之中,似欲喷出火来。
第六十四章 袖里乾坤
“义父身在何处,我正要问你们哩!”
朱宝婵娇靥一沉,厉声道。
为首那黑脸大汉,反问道:“你既是他的义女,又岂会不知他的下落?”
“你们可是点苍派的弟子?”
“正是!”
“你们点苍派,可是有一个名叫柳九真的人?”
“不错,他是我们的师叔!”
“他现在身在在何处?”
“我们也正在找他!他已经背叛了点苍派!”
“我听义父说,你们点苍派的弟子柳九真偷走了他的毒药和毒经,义父三天前上了点苍山,你们岂会不知道他的下落!”
“此刻我点苍派弟子中有半数弟子皆中了阮天星的毒,若非他暗中捣鬼,我点苍一派,又岂会至于如此境地,今日你若将他的下落说出,便也就算了,如若不然,休要怪我等手下无情!”
那黑脸大汉掌中长刀一紧,突地暴喝一声,喝声如雷。
八人突然跃出,双目尽赤,赤红的目光,好似熊熊的烈焰,竟比那刀光还要锐利几分。
孟玉箫、红凤凰二人见状,俱是面色一凛,沉掌在胸。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甚紧。
柜台前那个身材肥胖掌柜,忙奔上前来,笑眯眯道:“哎呀,几位客官,你们可莫要在小店动手,小店小本经营,可经不起折腾……”
“找死!”
他话音未落,便只闻“啪啪”的两声,那白面大汉大手一挥,他的脸上便挨了两个大耳刮子,霎时面颊火辣辣生疼,一张大脸便如喝醉酒了一般通红。
“客官,你……”
他还欲上前说些什么,那白面汉子冲上去又是飞出一脚,将他踢飞。
“砰!”
他的整个身躯,好似一块圆石一般,往门外滚去。
此刻孟玉箫已是大怒,朗声道:“阁下既是点苍弟子,何必如此凶恶?”
那白面汉子道:“难道点苍弟子就要受人欺凌,任人宰割么?”
红凤凰冷冷道:“不管如何,你们动手打人,便是不对!”
她语声冰冷,一字一句,说得极缓,但听得众人心头一寒。
那黑脸大汉沉声道:“此事乃是我点苍派与阮天星的私人恩怨,二位还是莫要多管闲事才好!”
孟玉箫道:“此事既是贵派与阮天星的私人恩怨,外人不必多管,那么几位便也自然不该为难这位朱姑娘!”
那黑脸大汉道:“阮天星行踪不定,难以寻觅,此女乃是阮天星的义女,我等只有将她抓住,方能逼出阮天星!”
孟玉箫道:“在下虽不知贵派与毒王有何种恩怨,但几位实不应该对一位文弱女子下手,朱姑娘虽是阮天星的义女,但……”
他话未说完,那白面汉子怒道:“师兄,休要与他多言,将他们一并拿下便是了……”
朱宝婵瞥了他一眼,娇声笑道:“纵使我们几人站住不动,恐怕你们几人也无能力再将我们拿下!”
她笑声更响,震得众人心胆欲裂。
“笑话!”
那白面汉子闻声已是怒极,冷笑一声,袍袖一扫,便欲挥刀砍下!
哪知他顿觉心血一滞,真力不济,竟连一柄刀也提不起来,他面色蓦地大变,连退数步,失声道:“你……你竟然下毒……”
此刻其余七人已是感觉心血不畅,彼此环视一眼,骇得差点跌倒在地。
朱宝婵娇笑道:“你们几位常年在江湖中走动,想必应该听说过‘妇人心’这种毒的厉害吧?”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八人行走江湖自是知道这“妇人心”的厉害,此毒是毒王阮天星采集世间百种毒草调制而成,无色无味,却毒性极强。
当他八人一听“妇人心”毒名的时候,浑身一颤,面色蓦地变成黑紫之色,显是毒性已经开始蔓延。
八人大骇之下连忙自封穴道,试图调息,可当他们稍一运功,那毒性似乎更加剧几分。
八人心头齐的一凛,他们枉自称久历江湖,然而此刻竟何时被人下了毒竟也一无所知,刺中不可思议之事,怎不令他们惊骇万分?
朱宝婵道:“你们最好不要动,每动一寸,毒性便会蔓延三分,而离毒发身亡也就更近一步,若毒性攻心,即便大罗神仙,恐怕也回天乏术!”
语声顿处,又是一阵大笑。
八人听了,俱都停在当地,哪里还敢在移动半步。
那黑脸大汉黯然长叹道:“今日我何安落在你的手中,算是老天无眼,但纵使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他语声一顿,两道目光已如匕首般锋利,盯着朱宝婵道:“你是何时下的毒?如何下的毒?”
朱宝婵娇声一笑道:“当时若你们几人的心地再善良些,若赏我一口吃的,便也不会中毒了!”
黑脸大汉何安恍若被突然惊醒一般,失色道:“你……你将毒涂在衣袖之上……”
他面上已是冷汗涔涔,只因他猛然想起了朱宝婵衣袖在他们碗中扫过都是的场景,便也由此想到她必然是将毒汁染在衣袖之上。
朱宝婵笑道:“不错,看来你并不傻,可惜就是太迟钝了些!”
那白面大汉突然双腿一软,整个身体瘫坐在地上,惶声道:“完了……完了……”
何安瞅了那白面汉子两眼,厉声道:“钱贵站起身来,纵使是死,我点苍派的弟子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他语声震天,面目之上,敛尽悲戚之色,尽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气概。
他说话间,只觉气血更弱,短短的一句话,竟似竭尽全身之力才说完。
此刻钱贵仍是瘫坐在地,喃喃自语,如疯魔了一般。
而其余六名弟子听了此话,心头陡然一振,胸中豪情似被何安一语激发,面上俱是凛然之气。
一旁的孟玉箫见了心有不忍,暗想道:“这点苍派在江湖中好歹也算是名门正派,并无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况且掌门人‘北斗剑客’李北斗在江湖中颇负盛名,这八人既是他的弟子,我有岂能忍心见他们命丧此地。”
他一念至此,便自对朱宝婵道:“朱姑娘,他们几人罪不至死,你把解药给他们,饶过他们一命吧!”
红凤凰却冷冷道:“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弟子,其实皆是些伪君子罢了,施以惩戒也不无不可……”
孟玉箫怔了一怔,道:“凰儿,你……”
他实未想到红凤凰竟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朱宝婵望了孟玉箫两眼,叹道:“哥哥你就是心肠太好了!心肠好对于好人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于坏人而言,却未必见得是一件好事!”
她说完,又自转首对何安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大声说话,否则只会死得更快!”
此刻那钱贵竟忽然跪着爬了过来,苦苦哀求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一命……”
朱宝婵笑道:“我才不想你们的命哩!不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除非你们每人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姑‘奶奶饶命’,我便给你们解药!”
“好!”
钱贵也不多想,当即磕了三个头,口中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何安见此情景,已被气得不轻,长叹道:“师弟,想不到你竟如此贪生怕死,唉……”
钱贵却道:“师兄,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活着,不是么?即便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也应该为了师父,为了点苍派的安危,我这样做并非完全为了我……”
何安听了此话,陷入一片惆怅,凄然道:“若非为了点苍派五百八十九个弟子的性命,我何安早已饮剑自绝!”
他一言至此,几欲将钢牙咬碎,终于还是垂下首去。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在他身后那六名点苍派的弟子俱都跪倒在地,奇耻大辱般的磕了三个头,乖乖的叫了三声“姑奶奶饶命”。
此事对于何安而言,简直比割掉他的脑袋更加令他痛苦!
“什么狗屁名门正派,无非是些贪生怕死之徒罢了!”
朱宝婵娇笑连连,笑了半晌,直笑得八人面色涨得通红,无地自容。
“我义父说了,若不能找到柳九真追回毒经和毒药,你们点苍派上下全部要遭殃!”
说话间,她又自衣怀之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扔给钱贵道:“拿去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
钱贵接住抛来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一口吞下,又自将那瓷瓶递到师兄何安掌中。
几人一一服过解药后,收起长刀,仓皇逃去。
八人已经逃远,红凤凰忽然凝目望着朱宝婵,叹道:“想到你虽年纪轻轻,倒是挺不简单!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朱宝婵轻轻一笑道:“没办法,只是为了在别人的刀下求得生存罢了!”
此刻红凤凰不由得对她的为人另眼相看,只因眼前这位看似柔弱、不会武功的少女,心机之深沉,绝非一般人可比!
“只是这样的行为,毕竟不太磊落……”
孟玉箫叹道。
红凤凰道:“虽然不算光明磊落,但也却巧妙得很,总比杀人流血好得多!不是么?”
孟玉箫听了,一时无言。
他望着几人狼狈而去的背影,不免又自对点苍派何安、钱贵师兄弟二人面对死亡时的态度而心生感慨,何安性格粗放,面对威胁,不卑不亢,却又显得过于激烈,钱贵为人温和,虽贪生怕死,却也懂得委曲求全。
这二人不可谓谁长孰短,但品性气节去却可见高低。
世间最奇怪的莫过于人类,贪生畏死之人,在危险真正降临的时候,也可做到慷慨赴死,而无惧生死之人,在迫不得已之时,亦可忍辱偷生。
孟玉箫尚在思忖之间,朱宝婵忽然轻拍孟玉箫的肩头道:“哥哥,你们到哪里去呢?”
孟玉箫蓦然回首,道:“我此行要去峨眉山,我听说师哥师嫂已向天各大门派发出请帖,召集天下英雄,为恩师复仇,我已知师父之境况,可见此事必有蹊跷,我想前去查探一番,而且我已有多日不见婉妹了,正想去见她一面哩!”
朱宝婵道:“婉妹是谁?”
孟玉箫道:“她是我的小师妹,自幼与我一起长大,与我情同兄妹!”
红凤凰听了此话,神色黯然道:“怎么,你难道还没忘了她么?”
孟玉箫道:“凰妹,在我心底只是将她当作兄妹,而你才是我想娶的人,等我们这次见了她,就把我们的决定告诉她。”
红凤凰听了此话,心中觉得甜蜜无比,羞涩一笑,又自往窗外望了一眼,见天色已晚,忽然道:“孟大哥,天色已晚,我们近日便在此处歇息,明日一早,再启程赶往峨眉山吧!”
她语声未落,便听那朱宝婵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我也正想去峨眉山看看哩,说不定在那里可以找到义父……”
红凤凰听了此话,冷冷瞅了她一眼道:“你休想再缠着我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朱宝婵却走到孟玉箫跟前,道:“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一个柔弱女子身无分文,今夜免不了又要露宿街头,可我不想再挨冻挨饿了!”
她一言至此,竟掉下两滴可怜的泪水,掩面低泣起来。
红凤凰道:“孟大哥,此女绝不简单,路上带上她,指不定还要惹上更大的麻烦!”
“凰妹,她孤苦无依,虽古灵精怪,心地不算坏,我又岂能因为嫌麻烦而将她抛下!”
孟玉箫见朱宝婵此般摸样,心又不忍,安慰她道:“朱姑娘,你不要在伤心了,今夜你与凰儿同睡,明日一早与我们同行吧!”
一听此话,朱宝婵马上破涕为笑,拉起红凤凰的手,便往楼上走去,欢快道:“好啊,好啊!我们走吧,姐姐!”
“孟大哥,天色暗黄,明日恐怕会下雪了,夜冷天寒,你早些休息!”
红凤凰见是孟玉箫安排也不再反对,只得柔声对孟玉箫叮嘱一句,便随那朱宝婵往楼上走去。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歇息!”
孟玉箫答应了一句,又自走到屋角,抱着桌上那半壶酒,独自喝到半夜。
当他上楼回房歇息的时候,发现夜空中竟然飘起了片片雪花。
但他已是醉意醺醺,疲乏不堪,更无心赏雪,终于掩了门窗,沉沉睡去。
第六十五章 峨眉玉碎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
一夜飘雪,大地上白茫茫一片。
通往峨眉山的道上,却早已是脚印凌乱。
雪虽住,风却大了。
成千山万的武林豪士,在这寒冬的清晨,仍不放弃参加武林盛会的机会,忍受着刀一般的冷风,踏着莹莹白雪,艰难的往峨眉山上行去。
蜿蜒曲折的山道,被人铺上了一层黄沙,也许是为了防止行路人登山时失足滑落绝壑之中,而失去生命。
武林群豪对于这铺路人很是感激,只因他们觉得自己是不可一世的英雄。
英雄之死,是应该有尊严的,可以死在敌人的剑下,对手的刀下,绝不可以跌落谷底,粉身碎骨,也不能病死在床上,或者是冻死街头。
当然在道上为众人铺上黄沙的人,也绝对算得上一个真正的英雄。
因为真正的英雄是不问出身的,只是看你做了些什么,你留下了什么。
狂风虽烈,天气很冷,但道上每一个人俱是神采奕奕,只因江湖之中有缘参加神龙大会的人,没有一个自认为失败的人。
在人群的最前端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神采却逼人的苍发老人。
在他身后是一群拄杖而行的乞丐,但每一个乞丐看起来都不简单,他们虽然衣衫破碎不堪,但双目之中,皆是散发夺人的光彩。
白雪,白雪!
白的是雪。
黄沙,黄沙!
黄的是沙。
老人望着黄沙出神,狂风吹动着他花白的发丝。
寒风卷起道上的黄沙,而黄沙又激起了这老人的旧梦。黄沙,黄沙——
在这里,风沙之多,风物之美,人情之厚,文采之盛,名闻天下的峨眉山的唯一的道路上所飞扬的,除了白雪,便是黄沙。
而此刻,一声尖锐的马鞭呼哨过来,由城内急驰出城的一辆乌篷大车之后,所激起的,却是混合着白雪和黄沙的飞尘。
车轮滚滚,车声辚辚,扬起的鞭梢再一次划过凛冽的寒风,马车出了城,便直奔峨眉山。
赶车的车夫,一袭厚重臃肿的粗布棉袄,一顶斑痕污渍的破毡帽,毡帽的边沿,掩住他宽阔的前额,厚重的棉袄,裹起了他颀长的身躯。
但是一阵风吹过,他睁开眼睛,目中的光采,却是清澈而晶莹的,这种目光和他的装束,显然是一种不能调和的对比,只是碌碌寒风道上的行人,谁也不会注意到罢了。
从城里到城外,没有一个人会对这卑微的车夫看上一眼。
只因每个心中装着事情的人,都不会无聊到去关注别人行踪。
于是他笑了,笑的时候,露出他一排洁白如玉的牙齿。
他是谁?
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他便是为了避人耳目,掩饰行藏的昔日神龙山庄的三公子,临潼城内闻名的才子,潇洒倜傥的孟玉箫。
他扬起马鞭,打马疾行,又不时朝那车厢里面瞅了两眼。
车厢里不时传来阵阵少女的笑声。
马行到一处山坳,停蹄不行,无论孟玉箫怎样扬鞭抽打,那马儿再也不愿向前迈出一步。
车厢内那娇笑声忽然顿住,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庞。
“怎么啦?孟大哥!”
红凤凰从走出车厢,身形一掠,悄然跃至地上。
此刻朱宝婵亦跳下马车,道:“哥哥,怎么停了?”
孟玉箫道站在马车旁,打马的长鞭,垂在地上,道:“天寒路滑,这马恐怕是上不去了。”
朱宝婵轻抚着那马的鬃毛,道:“那我们就走上去呗,我正好觉得待在车厢里闷得慌,正想走走哩!”
红凤凰道:“如此也好,我们就将马车停在此处,走路上山!”
朱宝婵道:“我们此去参加神龙大会,恐无三五日,绝难下山,若将马车停在此处,风雪不歇,不出三日,便会冻死,这马儿如此可怜,我们又岂能让它死在此地!”
红凤凰望了朱宝婵两眼道:“想不到你对人心狠手辣,却对一匹马儿如此温柔,这也倒是一件奇事!”
朱宝婵道:“人是坏人,马却是好马,有时候一匹好人比一个坏人可要有价值得多哩!”
孟玉箫点点头,道:“放心,它若识得道儿,便不会冻死在这山中!”
语声一落,朝马背上猛抽一鞭,马儿一声长嘶,扬蹄奔去。
马儿放蹄奔去,漫长的道上,留下长长的车辙痕迹和串串蹄印。
三人望着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马车,在风雪中伫立良久。
忽然林中一条人影蓦地一闪,孟玉箫心头一震,转首望去,林中转出两人。
一人相貌清秀,手持折扇,腰间悬着一块玉佩,竟是南宫佩玉。
另一人长得粗犷,双眉入鬓,虬髯缠结,却是石沉海。
二人飞快扫了三人一眼,缓步走来,。
南宫佩玉径直朝三人走来,目光一瞥,在红凤凰身上停住,微微一笑,道:“凤姑娘,想不到在此处竟也能遇见你!当真是缘分呐!”
红凤凰淡然一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当真是巧得很!”
孟玉箫上前一步,道:“南宫兄近来可好?”
南宫佩玉目光片刻不离红凤凰身上,口中却道:“好得很!”
朱宝婵见南宫佩玉一脸色相望着红凤凰,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厌恶,但她面上却露出一丝笑容,道:“南宫公子倒是怜花惜玉之人,只是我这姐姐早有心上人了!”
南宫佩玉目光一闪,沉声道:“是谁!”
石沉海忽然放声笑道:“管他是谁!只要是师弟喜欢的女人,纵使是抢,大哥也要帮你成就这一段姻缘!”
朱宝婵道:“便是你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孟公子!”
她话音一落,又自转目朝红凤凰望去,但见她秋波流转,偷偷瞥了孟玉箫两眼,面颊飞红,又自娇羞的垂下首去。
便是在这瞬间,孟玉箫两道目光亦自落向红凤凰,他心中一动,只觉心头一阵动荡。
此时南宫佩玉却道:“孟玉箫,我也喜欢凤姑娘,我要与你公平竞争!”
朱宝婵忽然笑道:“你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不用竞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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