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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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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罗刹”目光四下一扫,轻笑一声,道:“如此争先恐后,难道武林百余高手围攻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年,在所谓英雄的眼中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么?”
  她笑声未歇,便有一人跳出,长剑一晃,冷冷笑道:“为武林除害,自是正义光彩之事!”
  “妖女,拿命来!”
  说话间,那人身形一闪,长剑一挥,便欲朝红凤凰扑去。
  “玉罗刹”娇笑一声,叱道:“她是我‘玉罗刹’的,谁也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语声方落,长袖一拂。
  “噗”的一声,那人已被她一掌震飞,立时扑地不起。
  “诸位,扬名立望的时刻到了,大家快举起手中的刀剑吧!”
  又闻林麒怒吼一声,纵身朝孟玉箫掠去。
  他吼声起处,群豪身形齐翻,大喝一声,顿时响起一阵霹雳声,前仆后继朝孟玉箫攻去!
  “玉罗刹”、朱宝婵二人一前一后,护住红凤凰。
  一时之间,人影翻飞,一片刀光剑影浮动。
  却见红凤凰缓缓醒转,面色苍白如纸,他见见孟玉箫被群豪围攻,心下一急,急叱一声,强提一口真气从椅上跃起,挡住林麒之前!
  林麒见她突然掠来,倏忽猛发一掌,红凤凰娇容突变,硬接林麒挥出的一掌,樱口一张,又再喷出一蓬血雨,凤目紧闭,呼吸急促,娇躯剧烈地晃了两晃,但脚步却依然钉立如桩,没有倒下!
  孟玉箫见红凤凰接了林麒一掌,已然喷出,心中大痛,他猛一挥掌,将挡在身前两人一掌劈倒,却又被扑上来的群豪紧紧困住,一时脱身不得!
  林麒嘿嘿一笑,又自抬掌,朝红凤凰挥出!
  “玉罗刹”、朱宝婵自顾不暇,分身乏术,此刻也无法再抽身相助!
  却在这时,忽闻一声长笑,已有一条白影飞来。
  孟玉箫转目一看,心中一惊,那人竟是南宫佩玉。
  南宫佩玉见红凤凰面色惨白,显然已是身负重伤,他心中大痛,怒喝一声,急跃而上,双掌连环劈出,硬将林麒震退五步,与红凤凰并肩而立!
  红凤凰凤目微启,瞥了他一眼,嘴角极其勉强地泛起一丝感激的笑意,面色却已更白!
  南宫佩玉低声道:“姑娘伤很重么?”
  红凤凰张口欲言,但话还没说出,却又咯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南宫佩玉心头大急,忙提气大喝道:“师兄何在!师兄助我!”
  他喝声方落,便有一阵劲风吹来,一条大汉,好似一方巨石,已然飞落。
  那人满脸虬须,一身宽大长袍,不是别人,正是石沉海!
  群豪见石沉海生得又高又壮,当即一惊,又自扑上五名大汉,抱住他的手足!
  石沉海怒吼一声,用力一甩,五人便已被他抛出七丈之外!
  
  第七十七章 清风有令
  
  张敏见突然飞出两位如此骁勇之人,当下娇靥一变,又对身边洪武道:“武哥,还不快去将叛徒拿下!”
  洪武微微一愣,犹豫道:“敏敏,我……师弟……他……”
  “他已是神龙山庄的叛徒,你怎还与他讲什么情面,动不动手,你自己瞧着办!”
  张敏语声一落,也不再多言,飞身一掌,落向孟玉箫。
  孟玉箫忙于应对群豪围攻,一时闪避不及,被张敏一掌击在胸口,当即退后一步,红凤凰面色蓦地大惊,道:“孟大哥,你没事么?”
  她话音方落,又见林麒长剑一颤,朝自己后心撩去!
  红凤凰已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有应对之力?
  林麒斜斜刺出的一剑,来势极快,这一招正是崆峒一派引以为傲的精妙家数,避无可避,林麒自以为此招一出,必将红凤凰伤于剑下,不料剑掠至红凤凰身前时,忽然微微一滞林麒方一怔间,便听一阵娇笑。
  “林掌门这一招可真是辛辣狠毒!对一个受伤的女人也痛下杀手!还胆敢妄称神剑大侠!当真是可笑至极!”
  林麒听她话语声响亮,便觉四面八方忽然有数股劲力压来,皆落在剑上。
  陡闻“玉罗刹”大笑一声,林麒只觉右手一酸,长剑一震,竟然脱手飞出。
  只听“玉罗刹”又自娇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林掌门已然了悟,倒不如跟着无印大师去庙里修行!”
  语声顿处,又自大笑数声。
  林麒气得面色煞白,左掌捏拳,一拳击出,却见“玉罗刹”纤掌一拂,他整个身躯便已失控,朝一旁飞落。
  林天宝见父亲被“玉罗刹”击飞,顿时大怒,大吼一声,长剑一紧,倏忽刺出,落向“玉罗刹”!
  却见“玉罗刹”根本也没放在眼里,仍是娇笑不止,又自身形纵起,倏然间化作一团红云。
  林天宝这一剑明明朝着“玉罗刹”腰间的破绽而去,本以为以他的判断,一击必中,可是“玉罗刹”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身形飘忽,竟然捕捉不住,他顿失方寸。
  林天宝稳住心神再去看她的破绽时,忽听她浅笑道:“你这两父子倒挺有意思,小子老子都喜欢欺负女人!”
  林天宝听了此话,已是大怒,剑锋一转,又自掠向“玉罗刹”!
  她见“玉罗刹”右袖一起,扬手一招破剑式,满以为可以刺她右臂,不料剑招方出,忽然右臂微微一麻,便听“玉罗刹”啧啧道:“剑法好得很,只是慢了些!”
  语声渐渐消逝,但林天宝面上却渐渐泛起一阵难言的扭曲。
  另一头孟玉箫却是被群豪围攻,他拼死护红凤凰。
  忽闻张敏一声娇叱,袍袖一扬,玉掌穿处,直逼红凤凰胸前!
  孟玉箫惊呼一声。
  “凰妹,小心!”
  呼声落处,纵身飘去,竭尽全身之力,对着张敏打出一掌!
  张敏心下大惊,闪避不及,竟被孟玉箫一掌击中右肩,娇躯被震飞,往一旁落去。
  见爱妻被伤,一直犹豫不决的洪武突地拔身而起,将张敏接在掌中,又自轻轻往地上一放。
  “叛徒!”
  当下厉叱一声,飞身掠去。
  他一连挥出五六掌,迫得孟玉箫身形急退,丝毫也无还手之力。
  孟玉箫脚步方立,急声道:“师哥!此事有些误会!”
  洪武身形一顿,面色微凛,道:“什么误会?”
  孟玉箫自怀中取出一方纸笺,道:“师哥,这是师父遗命,你不妨打开一看!”
  洪武“呛啷”拔出长剑,长剑一刺,便将那方纸笺,挑在剑尖,正欲取来一看,便听张敏喊道:“武哥休要听他胡言乱语,将他拿下!”
  洪武心中一动,冷冷道:“你莫要欺我!”
  “大哥,我……”
  话才出口,又咯出一大口鲜血,身形栽个踉跄,最后终于不支,仆倒于地!
  洪武目光一瞥孟玉箫的佩剑,见是清风剑,心中一震,心头渐渐生疑,又见张敏目光扫来,忙将那方纸笺收入怀中。
  “孟大哥!”
  见孟玉箫轰然倒地,红凤凰心中一痛,正欲反身掠去,只觉胸口一阵剧痛,有如火烧,娇躯一颤,便被飞去的张敏一掌震飞。
  “凤姑娘!”
  南宫佩玉大呼一声,出掌劈倒当前一人,身形一闪,掠至红凤凰身侧,将她扶起。
  此刻林麒见孟玉箫轰然倒地,阴森一笑,一跃上前,右掌缓缓拍下!
  他的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神情,就在他右掌离孟玉箫头颅不足三尺之时,蓦闻身后响起一声闷雷似地大喝:“住手!”
  喝声宏亮,响彻四野,显然中气充沛!
  林麒惊愕地转过身躯,只见身后数尺之遥,站着一个身形矮小、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中年人向前跨进一步,目光四下一扫,沉声道:“这人我要带走!”
  张敏娇躯一拧,忽然一跃而至,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娇靥一沉,娇叱一声,道:“阁下是谁?”
  中年人睨视她一眼,随口吟道:“清风有令!”
  张敏、洪武霍然一惊,连忙同声接道:“神龙无影!”
  中年人自怀中掏出一只铜铸的精致小牌,扬了一扬,接着喝道:“两位可认识此牌?”
  洪武低首道:“弟子识得!”
  中年人道:“见牌如见人!这人我要带走,两位有何异议?”
  洪武黯然道:“弟子不敢!”
  林麒喝道:“不行!”
  中年人手掌轻轻一挥,林麒身子一倾,登时倒地。
  “你……”
  中年人冷冷一哼,淡淡扫了他一眼,走近孟玉箫身旁,俯下身去,将孟玉箫抱在怀中,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去!
  直到中年人的矮小的身影被漫漫的黑暗吞没,张敏才摇头叹道:“武哥,师父已死,不知何时又收了这样一名弟子,此人若是师父生前所收,我们为何都不认识?”
  洪武也觉得诧异,沉思片刻,道:“师父收徒,从来不与人说,此人既知神龙口令,又有师门令牌,必是神龙弟子无假!”
  ……
  “站住!”
  “快放下红凤凰!”
  洪武、张敏二人一听身后语声,心头一震。
  张敏转首看去,却见几道身形闪了两闪!
  “玉罗刹”已然抱起红凤凰,偕同三名青衣小鬟,纵身飞去。
  只有一片笑语,在山头回荡。
  “我早就说过,她是我‘玉罗刹’的,谁也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
  那中年人抱着孟玉箫健步如飞,奔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到了一片枝桠浓密的树林前。
  月光照映下,在一棵合抱的大树旁,两匹长程健马正俯啃着野草,马旁已有一名翠衣小鬟在等候,她蛾眉紧蹙,满面忧急之色。
  那中年人抱着孟玉箫在马旁停步,那翠衣小鬟见了那中年人,面色一喜,却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那人分明是一名中年汉子,为何那翠衣小鬟偏称他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中年汉子轻轻往面上一揭,扯下一张面皮,露出一张美脸。
  那中年大汉,竟是一位风华绝代、美艳出尘的少女!
  她正是摘星!
  摘星才一走近,那翠衣小鬟已奔了上来,只听她道:“小姐,你这易容之术,当真已是出神入化,竟然瞒过了武林群豪!”
  摘星道:“幸亏二宫主给我这令牌,告诉我神龙口令,否则也绝难轻易脱身!”
  那翠衣小鬟又看了看摘星怀中的孟玉箫一眼,问道:“小姐,他的伤势很重么?”
  摘星颔首道:“真力消耗殆尽,血流过多,还好我早到一步,否则就要死在林麒掌下了!”
  此刻孟玉箫星目紧闭,面色苍白,背上和腿上的血仍然一滴一滴地淌下,被摘星抱在怀中,奄奄一息,身躯僵挺,除了胸部还有一些极其轻微地起伏外,简直和死去无二!
  但他嘴唇却在微微颤动,似在念着什么。
  摘星俯耳听去,只听他嘴中轻轻吐出几个字。
  “凰妹……凰妹……”
  摘星凝注着重伤之下的孟玉箫,目泛泪光,黯然道:“他伤重如此,不知是否还能活命!”
  那翠衣小鬟也自叹道:“相信大宫主必有办法,将他救活!”
  摘星默然不语,将孟玉箫缓缓放在马背之上。
  她又自对着那翠衣小鬟道:“小丽,我得寻一些药材,暂且保他一命,你先去将此事禀报宫主,我随后就到。”
  小丽点点头道:“好,那小姐珍重,我先回宫!”
  摘星道:“路上小心!”
  小丽应了一声,飞身上马,扬尘驰去。
  摘星望着小丽策马远去,也跨上马背,将孟玉箫抱在怀中,一咬银牙,催开坐骑,顺着官道,向前奔去。
  
  第七十八章 枯骨神机
  
  日色渐渐西沉,暮色笼罩了大地。
  此刻已是深冬时令,峨眉之巅,晚风清冷,白雪纷飞,大地苍凉,仿佛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数十具尸体,安静的躺在雪地里,没有人为他们掉一滴眼泪,也没有人为再去多瞧他们一眼。
  尸身已寒,他们就这样躺在无边暮色里,也许生命本就是孤独而寂寞的。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不过一场幻灭罢了。
  天色已暮,浓雾中,十四面旗帜犹在迎风飞舞,但这震惊武林的盛典神龙大会,却已成了明日黄花。
  远处,三五成群的武林豪士,曼声低唱,相扶而归。
  眼看着昔日的雄主老去,未来的雄主兴起,他们心里是否也有一抹惆怅?
  远处,不知是谁唱出了苍凉的歌曲:“三十光阴转,弹指一挥间,多少英雄悲白发,千秋霸业,也不过明日黄花……”
  伍子风抬头仰望着神龙山庄那面大黄的旗帜,低头吟咏着这苍凉萧索的词曲,不禁唏嘘感叹,黯然低语道:“万事到头都是梦,去去,管它什么千尺忧、万丈愁,明日黄花凋,色褪香消蝶也愁,休休,一杯酒,一对钩,自此江湖游,只做钓鱼叟……”
  突然间,一人大声道:“休不得,休不得,伍帮主,你若也休了,别人如何是好?
  伍子风转首一看,却见无印大师立在自己身后,宽大的僧衣随风飘舞,面上却隐隐掠起一丝忧愁。
  “神龙一去后,江湖事不休!”
  伍子风不禁叹道:“一场武林盛会,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无印大师打了一个佛号,道:“阿弥陀佛,是啊,三十年前那场武林盛会,何其欢乐,何等豪情,!至今思来,仍是记忆犹新,那一幕幕好似昨日才发生一样……”
  他苍老的面上掠起一丝喜色,似陷入一片美好的回忆之中。
  伍子风悲伤的情绪,也已渐消,展颜一笑,回忆道:“是啊,那一次武林大会,到会的朋友,自家都携得有酒菜,大典之后,大家便席地而坐,找三五好友,燃起堆小小的营火,开怀畅饮,总是一喝就一个晚上,第二日清晨能好生生直着走出来的人,只怕不多。”
  他苍老的面容上,已焕发起少年兴奋的光彩,接着笑道:“那几次盛会,当真是使人怀念的日子,处处营火,处处高唱,喝得痛快时,便站起来四下逛逛,也不知那里会伸出一只手来,把你拖下去,灌你三五杯,你若已喝得头重脚轻,一跤跌下去,说不定就会跌入一个你已十年未见的老朋友的怀里,你纵已再也不能喝了,他还是会捏着你鼻子灌下去……”
  无印大师亦道:“是啊,当年我们便是在那次大会上认识的,当时我不过只是少林一个烧饭的沙弥,而你也只是丐帮中一个跟在长老身后的弟子,而如今……,唉,我们都已老了,这样的日子,只怕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伍子风轻叹道:“但无论如何,这回忆总是欢乐的。”
  无印大师笑道:“不错,人该有些欢乐的回忆,总是好的,否则又该如何去度过寂寞的晚年,寒冷的冬天……”
  伍子风仔细咀嚼这句话的滋味,更是感慨不已,心中却不知是苦是甜。
  不知不觉间,帐篷内的火把已经燃起。
  帐外也点起了堆堆营火,处处欢歌,处处欢笑。
  数千人席地而坐,满天星光灿烂,晚风中满是酒香,生命又何尝不是充满欢乐。
  寒冷的尸身仍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冷漠的人群却已开始了新的狂欢。
  ……
  清晨,东方已泛起鱼肚白色,但群豪的脸十个却有九个红得像晚霞,能笑得出的人笑得更响,笑不出的人只因已倒了下去。
  只有神龙弟子,无论醉与不醉,此刻俱都肃立在帐篷前,等候着恭送掌门人的法驾。
  经昨夜十三派掌门商议决定,暂由洪武担任神龙首领之位,领袖武林正道,此刻一行人正准备,返回神龙山庄,筹备除魔相关事宜,只因各派已经约定半月之后,各派将扶旗而行,荡扫星月魔宫,为清风老人复仇。
  天色大亮,风雪已停。
  洪武、张敏二人一一作别十三派掌门,打马下山。
  蜿蜒的峨眉山道之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山下行去,大黄的旗帜,随风飘飞……
  在另一端,另外一条寂静山道之上,突然响起一阵车马之声。
  然而,便是在远处怎地有车声、蹄声?是哪里来的车马?
  山雾朦胧之中,一辆马车,缓缓行去。
  红凤凰被人抱在怀中,但她意识模糊之中,似乎见到有辆大车驰了过来。
  她奋力的睁开双眼,那马车竟然停了下来,似有三四条人影,从那马车上跃下。
  一个女人的声音附在她的耳边道:“你身受重伤,先睡一觉,记住半个时辰内动不得!”
  语犹未了,一只手突然已到了红凤凰的身旁,出手如风,自她脉门“大陵”、“内夫”、“间使”、“曲泽”等穴一路点了上去,顷刻间便已点了他双臂十二处穴道,左手已塞了粒丸药在她嘴里。
  她还想看得更清楚些,但她的眼皮似十分沉重,终于她阖上双目。
  她,晕了过去。
  “驾驾!”
  马鞭一抽,
  哒哒哒……
  马蹄声又自响起。
  天色,更暗了。
  车声辚辚,健马不断地轻嘶。
  半个时辰之后,红凤凰渐渐醒来,她发觉自己竟在卧在车上。
  天空似有飘雨,雨点敲打着车篷,宛如马踏沙场,战鼓频敲,一声声令人肠断。
  她莫非终于还是落人了别人手中。
  她的意识逐渐清晰,她开始回忆这几日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
  那日,我被石沉海击伤,吃下了宝婵妹妹的“护心丹”暂且护心不死。
  然后,我在意识模糊之中,似乎听说孟大哥要带去我寻找阮天星治伤,好像只有他能治好我。
  对了,我在这里,那孟大哥呢?还有宝婵妹妹呢?
  我记得当日我们一同上了峨眉,参加神龙大会。
  是的,神龙大会,好像是为了选什么神龙首领,为清风老人报仇。
  但清风老人并没有死,对,他没有死,他还留了书信给他的弟子。
  孟大哥参加了神龙大会,他为了救他师妹唐婉,打败了林麒。
  林麒,对,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他为了报复孟大哥,竟然挑动武林群豪对付我!
  嗯,孟大哥为了救我,不惜与众人为敌,对了,还有一个女人帮助我们,她叫什么名字呢?我怎么一时记不起来了,哦,她叫“玉罗刹”,我差点忘了。
  若我的猜测没有出错,此刻我应该是被她救了。
  孟大哥被张敏击伤,晕倒在地,林麒想要杀他,后来突然飞来一人。
  对,飞来一人,一个中年男人。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怎么会突然出手救我们?
  当时他擎着一块铜牌,嘴里还念着一句奇怪的口令。
  那口号的内容是什么来着,唉,我怎么又记不起来了。
  “清风有令,神龙无影!”
  对,就是“清风有令,神龙无影”。
  当时洪武、张敏二人见了铜牌、听了口令,变得十分恭敬,还自称“弟子”,莫非救走孟大哥的是他的师父——清风老人?
  如果是清风老人救走了孟大哥,那么此时便就说得通了。
  可是清风老人留给弟子的信上,又明明说“永住神机,枯骨不出”,他怎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也许,他为了孟大哥违背自己誓言,也不无可能。
  像孟大哥那样好的人,你纵使是为了他失去性命,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想到此处,心中顿觉轻松了些,她甚至忘记身体上的疼痛!
  是啊!她为孟玉箫做这一切,又哪里受人逼迫?又何尝不是心甘情愿?
  她又想起了孟玉箫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和那明媚胜过春光的笑容,只觉心底一甜……
  “咄咄——”
  忽然马儿一声长嘶,马蹄扬起,马车剧烈一震,停了下来。
  又听人一声朗笑,似有些熟悉的语声响起。
  “夫人行色匆匆,不知将要到哪里去呀?”
  红凤凰细耳听去,心中一动,那声音是南宫佩玉。
  忽然又一个声音传来。
  “是呀,可否在我们师兄弟一程?”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石沉海。
  便在此时,一阵风吹起车帘一角,红凤凰透过帘布望去,一白一黑两条人影,挡在马车前。
  黑的是石沉海,白的是南宫佩玉。
  此刻二人正笑吟吟的立在路中央,将马车拦下。
  她大惊之下,却听一个女人娇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的马车,又岂是你们两个大男人能够随便乱坐的!”
  红凤凰闻声心头一颤,女人正是“玉罗刹”无错,她心中登时对“玉罗刹”掠起一阵感激之情。
  南宫佩玉潇洒一下道:“夫人这马车女人坐得,男人自然也是坐得的!”
  “玉罗刹”倚靠在马车上,淡然一笑道:“只怕未必,有些事情只有女人做得,男人是做不得的;也有些事情只有男人能做,女人是不能做的,当然有些事情男人女人都能做,但最好都不要做!”
  南宫佩玉面色微惊,脱口道:“哦!比如说呢?”
  “玉罗刹”虽然挺直了身子,却仍是坐在马车上笑道:“比如说,做什么人都好,千万别做英雄!”
  南宫佩玉笑道:“可是少年意气风发,总难免想做做英雄!”
  石沉海冷哼一声,亦大声道:“不错!不错!哪个男人不想做英雄,做英雄那叫有本事,做英雄那才有意思哩!”
  他语声稍顿,又自指着马车道:“你救下的这个女人,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有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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