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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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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声稍顿,又自指着马车道:“你救下的这个女人,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有份的!”
“玉罗刹”冷笑一声,道:“既然是我救下的,与你们又有何干?”
“你……”
石沉海已是语塞,竟无言以对。
南宫佩玉笑道:“夫人好伶俐的口齿,只是不知道拳脚如何!”
“玉罗刹”咯咯娇笑,笑声突地一顿,沉声道:“自是差不了的!”
南宫佩玉目光一闪,厉声道:“试过方知!”
喝声方落,便已自袖间转出一把折扇,抓在掌中。
又自冷笑一声,手腕倏地一翻,向“玉罗刹”腰间大穴疾点而去。
第七十九章 生死盟约
南宫佩玉折扇一抖,疾点“玉罗刹”腰间大穴。
“玉罗刹”轻笑一声,娇躯一跃而起,非但不避,反而迎着折扇掠去。
身形已然掠过一丈,陡见寒芒一闪,“玉罗刹”忽然自袖间撤出一柄匕首,朝南宫佩玉手腕划去!
南宫佩玉心头一凛,连忙收势,避开流星般刺来的匕首。
哪知“玉罗刹”突地皓腕一扣,匕锋一转,刺向南宫佩玉胸口!
殊知匕首虽短,劲力却较长剑更足,招式更加辛辣,杀人伤身皆在方寸之间,是以近身杀招,往往能一招毙命。
南宫佩玉多年习武,自是知道这短刃匕首的厉害,此刻见匕首飞快刺来,他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放松!
但见他面色蓦地大变,身形一纵,往后掠去!
“玉罗刹”掌势一扫,那柄匕首便贴着他的衣襟扫过!
南宫佩玉双足落地,站起身来,才发觉胸前的衣衫已被锐利的刀锋划开,伸手一摸,抬掌一看,竟是温热粘稠的鲜血!
在他胸口处,被匕首划开一道三寸长血口,鲜血直流,只差分毫,他便要命丧匕首之下。
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庆幸自己还活着。
但他心神稍住,忽又见寒光一闪,“玉罗刹”娇躯一拧,便如一条游鱼一般,滑出三丈,掌中匕首,又自向自己肋间刺来!
南宫佩玉大惊之下,连忙往后闪避,哪知他背后竟是一株苍松,砰的一声,他撞在树干上,闷哼一声,胸口打痛,整个身躯便被弹飞!
他在空中飞时,又闻“噗”的一声。
“玉罗刹”掌中的匕首,微微一偏,刀身刺入树中。
“师弟!”
石沉海见师弟南宫佩玉身体飞出,心下一惊,大呼一声,纵身掠去,伸手一捞,将他接在掌中!
他飞落在地,将南宫佩玉轻轻一放,又自掠到“玉罗刹”身侧,倏地出掌。
“玉罗刹”娇躯一转,反手拔出匕首,挥向石沉海。
石沉海见匕首攻来,急忙收掌,他哪里虽有一身蛮劲,但行动稍显迟钝,哪及“玉罗刹”迅疾灵活,“哎唷”一声痛嚎,他挥动的右臂已被锋利的匕首划出一条血痕!
石沉海登时又恼又怒,顾不得流血的手臂,猛一翻肘,又自背后抽出一柄长剑,灵蛇也似,闪电般直刺“玉罗刹”。
“玉罗刹”惊叱一声,气运五指,疾向长剑抓去。
石沉海真实功力并不在“玉罗刹”之上,但他那几招快捷绝伦的剑法,乱人耳目,加之他一身蛮劲,力可拔山,竟迫得“玉罗刹”近身不得。
石沉海连演数招,招招凌厉已至极,“玉罗刹”连他一片衣襟也未能沾到,一时之间,也是甚感棘手。
忽又见南宫佩玉长啸一声,身形一闪,竟往那马车旁掠去!
她当下厉叱一声,将手中匕首用力一掷,用作飞刀暗器,撒手朝石沉海抛去。
匕首脱手之后,她也不再多顾,忽又身形一折,挡在马车前。
南宫佩玉见“玉罗刹”突然闪至,心头陡然一震,当下顿足,手腕一翻,便将掌中折扇插在腰间。
又闻呛的一声龙吟,掌中已然擎着一柄寒气森然的三尺长剑!
另一端却听石沉海断喝一声,长剑一挥,叮的一声,将那飞来的匕首打飞!
白光一转,匕首一折,噗,又自刺入树上!
此刻石沉海心头怒极,身形一纵,长剑一扬,飞掠而来!
“玉罗刹”方自转首,已有一道剑光自她右侧劈下。
剑光有如匹练,来势迅快绝伦!
“玉罗刹”临危不乱,纤腰微扭,嗖地自剑底穿出!
便是在拧身的同时,她抓起那车座之上那条马鞭,“啪”的一声,打在马背上。
那马痛嘶一声,拉着马车,扬蹄奔去。
她方自掠出,只听南宫佩玉一声怒斥,长剑破风声,又自身后袭来。
她身还未转,便已反手一指弹出,只听“叮”的一声,指尖竟将剑尖弹开一尺。
“玉罗刹”身形一转,又见石沉海面带煞气,手持长剑,已然立在她面前,厉声道:“你果然有几分功夫……”
语声未了,那南宫佩玉也已飞身飘来,两柄长剑,将“玉罗刹”围在中间。
“玉罗刹”强忍住怒意,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共同对付一个弱女子,胜之不武!”
石沉海大笑道:“我才不管什么江湖规矩,我只知道今日我师弟的这个媒人,我是做定了!”
“玉罗刹”便是在石沉海说话之间,目光悄悄瞅了一眼那马车,那马车已经驰入了浓林深处,不见了踪迹。
她心中暗喜,蓦地又闻两人齐的一声暴喝,长剑袭来!
她手腕一抖,将掌中马鞭一甩,迎了上去。
两剑连环,一剑跟着一剑,一招接着一招,连攻数招,双剑几乎变为一剑,配合得当真是天衣无缝。
陡闻一声呼哨,她手腕一麻,掌中长鞭,已被石沉海一剑挑开,脱手飞去。
她不禁暗中长叹一声,突见眼前青芒一闪,南宫佩玉掌中的剑锋,竟乘她心情慌乱之间,将她头上青丝削去一绺。
此刻她已是怒极,手掌一扣,施展七巧玲珑手法。
她这一手确是武林罕见的绝学,南宫佩玉、石沉海的剑尖递至她胸前不足三寸,突地一滞,已被“玉罗刹”柔若无骨的纤掌双双抓住。
空手夺刃,何其惊险!
二人心头大骇,扭转剑刃,往外猛撤,可那剑似被千钧之石重重压住,纹丝不动。
又闻“玉罗刹”娇笑一声,翠袖一抖,便有两只毒蝎漏出,沿着剑身爬去!
南宫佩玉、石沉海二人目光往那剑上一落,心头一凛,猛觉掌心一凉,心知不妙,忙不迭松开手掌,飘身疾退,荡开一丈。
可此时已然晚矣,那两只毒蝎扑到二人指尖,猛蜇一口,二惨叫一声,面色蓦地变成黑紫之色,显是已然中毒!
“玉罗刹”见他二人吃了苦头,笑得更为得意。
“玉罗刹”愈笑愈响,而南宫佩玉、石沉海二人面色却越来越沉!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了!”
“似乎并无大碍,师弟,你呢!”
南宫佩玉、石沉海二人相互搀着,虽然面色甚是难看,但仍未倒下。
“玉罗刹”突地纵声大笑起来。
“被我这两只毒蝎蜇过的一口的,从来还没有活过三天的,现在你们是不是觉得胸前的‘灵宫’和肋间的‘膻中’二穴,微微发麻,而且有些胀痛……”
二人心下一惊,伸手一摸“灵宫”、“膻中”二穴,果然如她所言,又麻又胀,面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玉罗刹”又自笑道:“我早就劝说过你们,做什么人都行,千万别做英雄,你们偏又不听,神机山中,我们好歹也做过你几年的邻居,千万不要与女人为敌,这句话,难道你们的师父,没有教过你们么……”
她语声未落,忽觉有人在轻轻拍她,心头一惊,蓦地转首望去。
却见一条颀长的人影动也不动地站在她面前,银白的发丝,在风中不住飘动,竟是一个老人。
而轻轻拍她正是那个老人。
但老人如何来的、从何而来她竟一无所知!
那老人花白须眉,略显消瘦,神采却逼人,叫人瞧不出他的岁数。
令人奇怪的是老人虽未剃度,却偏是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僧衣!
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出家的僧人。
南宫佩玉、石沉海二人见了这奇异的老人,齐声叫了声“师父”,双双跪倒在地。
那僧衣老人目光一扫二人,面色微沉,又自抬首去望“玉罗刹”,笑道:“不知夫人能否给老衲几分薄面,放过我这两位不懂事的徒儿?”
“玉罗刹”微微一笑,望了那僧衣老人道:“既是笑禅僧人开口,晚辈又岂有不答应之理,只是……只是……”
她故意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似在等着笑禅僧人开口问她。
那笑禅僧人僧衣一扫,道:“只是什么?”
“玉罗刹”道:“解药自可奉上,只是晚辈斗胆向前辈讨要两粒丸药……”
笑禅僧人轻轻一笑道:“夫人是想要老衲的‘人间清欢’?”
“玉罗刹”轻轻点头道:“不错,晚辈有一位朋友身受重伤,只有前辈的‘人间清欢’才能救她一命。”
笑禅僧人自腰间摘下一个葫芦,倒出两颗丹丸,放在掌。
南宫佩玉、石沉海又自叫了一声道:“师父……”
笑禅僧人将丸药递至“玉罗刹”面前,笑道:“夫人只救一个人,为何要老衲两粒丸药?”
“玉罗刹”将那两粒接在掌中,笑道:“两粒解药当然要换两颗‘人间清欢’,这样才公平哩!”
说话间,又自袖间掏出一个玉瓶。
“其实,我这朋友的朋友也受了重伤,只有两粒丹丸,才能救她的性命!”
倒出两粒丹丸,交到笑禅僧人手中。
笑禅僧人面带惑色,道:“为何?”
“玉罗刹”娇声笑道:“凤凰不独生,鸳鸯只双亡。前辈有所不知,我要救的这二人本是一对小情侣,早已订下生死盟约,要想让他俩活命,就必须两人同时救,不然就算是救活了一人,过不了两三天也会饮剑自绝,唉,实在麻烦得很!”
笑禅僧人轻声一笑,道:“男女情爱,当真玄妙至极!多少痴儿怨女,迷醉其中,无法自拔,也难怪当年师弟为情宁愿万劫不复,也不愿再遁空门……”
他说到此处,似想起一段往事,笑容渐消,面色略显悲戚。
语声落后,又将那两粒丹丸,抛给南宫佩玉、石沉海,二人伸手接住,吞入咽喉。
二人服下解药后,毒性渐除,面上暗紫之色,也渐渐消去。
“玉罗刹”笑着将那两粒“人间清欢”收入玉瓶之中,握在掌中,放入衣怀。
只听她道:“好啦,好啦,救人要紧,此刻马车也自到了小青的等候的地方,我也该走了!你多保重!”
话音一落,冲着笑禅僧人微一拱手,转身走去。
笑禅僧人报之一笑,见“玉罗刹”已然走远,又自转身望着南宫佩玉、石沉海二人,长叹道:“起来吧,我们也该走了!”
“师父,弟子……”
南宫佩玉面带愧色,低声道。
“为师还有一盘棋未下完,你二人且随我先回神机!今夜罚抄《般若心经》一千!”
“是!”
二人齐应一声。
“走!”
话音一落,衣袂一扫,拨起三缕劲风,往峰下落去。
第八十章 人间清欢
马车驰出树林,停在一片旷野。
夜色渐深,有山风吹来。
马车之内的红凤凰意识渐渐清晰,她缓缓睁开双眼,双掌撑着马车,想要起身,但浑身无力,只得平躺着。
她听着四周的动静,寂静的旷野,突地响起了一阵鼓声。
红凤凰听着那奇异的鼓声,心中暗惊,不禁忖道:“莫非有什么人来了么?难道我又落入别人的手里么……”
她心念转动之间,耳畔鼓声已然渐轻渐缓,又自响起一片丝竹之声。
乐声变得轻柔而美妙,鼓声低沉,更仿佛一声声敲在人心底。
一阵风吹过,风中那寒冷冬夜的阴冷之气随之消去,带着一种缥缥缈缈、不可捕捉的奇异香气扑鼻而来,令人神智为之一荡,心旌几乎不可自主。
红凤凰心头一惊,抓起身边的长剑,用剑尖轻轻挑起起遮掩的车帘,两道目光往车帘外望去……
沉沉的夜色,纷飞的雪花,却仿佛染上了一层浪漫的色彩。
突地,暗林中亮起了一道眩目的灯火,火光连闪几闪,马车前那一片方圆三丈的空地上,竟出现了三个身披轻纱,头戴鲜花草笠的窈窕少女。
一白,一红,一青。
一人提灯,一人击鼓,一人吹笛
三人俱是踏着那轻柔而动人的旋律,朝着马车大步而来。
那一盏灯火突地闪了两闪,三条人影便已到了马车之间,乐声蓦地一停。
只听那提灯少女笑道:“夫人让我们在此地等候一驾马车,估计就是它了!”
击鼓少女四下扫视一眼,道:“可是夫人又去了哪里呢?”
吹笛少女朝马车内瞅了两眼,见了车内持剑撩开车帘的红凤凰,又自收回目光,娇声道:“我们在此地等候片刻,过不久夫人便会找来的!”
三人说罢,便坐在马车之上,竟也完全不理车内的红凤凰。
三人坐在马车之上,有说有笑,目光不是朝远方张望。
又谈了一阵,那青衣少女忽然目光一闪,自马车上掠下,呼道:“夫人……”
三人目光朝远方齐落,纷纷掠下马车。
便见一人已从林中掠出,红凤凰暗暗一惊,目光望去,那人正是“玉罗刹”!
“玉罗刹”循着蹄印而来,来到这片旷野之中,忽见停下的马车,心中一喜,也自飞快掠来。
她扫了那三名少女一眼,又自弹上马车,掀开车帘一看。
“夫人……”
“不要说话,快吞下这粒‘人间清欢’……”
说话间,腕肘一伸,纤掌突地电射而出,在红凤凰下颚一拍一捏,巧妙地将掌心的丹丸倒入她的嘴里,红凤凰吞下丸药,只觉喉头一甜,渐渐困乏,终于沉沉睡去……
车轮辚辚,向前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红凤凰悠然醒转,环目四顾,发现自己却已身在一张大床上躺着。
此刻她已觉百骸俱松,浑身舒畅,稍一调息,只觉气血充沛,心知伤势已愈。
“我这是身在何处?”
她正在寻思之际,忽闻珠帘一响,便已有一人快步走来。
那人步入屋内,珠帘深垂,被灯光一映,络缨缤纷。
“夫人……”
红凤凰转目一看,来人竟是“玉罗刹”。
但见“玉罗刹”扶住红凤凰,道:“你伤势初愈,不可乱动……”
红凤凰满面俱是感激之色,欲躬身下拜,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玉罗刹”托住她的娇躯,道:“不必多礼,但我救你的命,可不是白救你的!”
红凤凰道:“可是我并无可以报答夫人的东西。”
“玉罗刹”上下瞧了她两眼,缓缓道:“不,你有,你的这样东西,比世间任何东西都更有价值!”
红凤凰满面疑惑之色,道:“我已是孑然一身,难道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么?”
“你有美好的青春,青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值钱啊!”
“玉罗刹”一言至此,面色竟隐隐泛起一丝悲戚之色,她似想起了那些发生在自己青春年华里动人的岁月故事。
“我要你的三年青春,与我做伴,在这神机山中服伺我三年……”
三年青春,相对于一条年轻的生命而言,本是微不足道的,但红凤凰却感到为难,只因在她生命里这关键的三年中,她心中还有一个少女的梦,一个可以舍弃一切,追随心上人浪迹天涯的梦。
尽管生命在每一个阶段都是美好,但一个人总会有最好的时期,而对一个女人而言,最好的时候,便是她遇见了她的爱情的时候。
“可是……可是我……”
“可是什么,你的性命都是我救的,难道三年青春,还抵不上一条性命……”
“玉罗刹”见红凤凰十分犹豫,面色一沉,脱口问道。
“可是我忘不了孟大哥,他现在在哪里呢?”
她心头又急又痛,翻来覆去的,到处都是孟玉箫的影子。
她又自陷入一片歉疚之中,咬牙骂着自己:“红凤凰呀红凤凰,你怎么如此绝情,孟大哥若是受到一丝伤害,你还能活在世上么?”
她一切都能牺牲,一切都忍受,只要能永远伴着孟玉箫,她就是自己断去双手双足,她脸上还会有幸福的微笑。
当一个天真的少女坠入爱河的时候,她甚是愚笨和痴傻的,但谁人又能说这种愚笨、这种痴傻不可爱、不可贵呢?
只听红凤凰道:“可是我忘不了孟大哥,我要去见他,他现在在哪里呢?”
“玉罗刹”突然笑道:“他只怕活不了!”
红凤凰一听此话,面色凄然道:“若他活不了,我又何必活着呢?”
话音未落,面色大悲,袍袖一拂,便已拔出长剑,握在掌中,挥剑朝自己脖上抹去。
“玉罗刹”大惊失色,指尖一弹,叮的一声,长剑便被击落,当啷坠地。
“……我若从此见不到他,他也从此见不到我,这样的生活那是多么的无趣!”红凤凰只觉喉头一甜,心如刀割,暗问苍天:“苍天呀苍天,我究竟犯了什么过错,要让我受到如此报应,忍受这些痛苦?”
她悲戚的望着“玉罗刹”,黯然流泪道:“夫人你又何必救我……”
“玉罗刹”道:“我可以救你一命,当然也可以救你的心上人一命,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便是在三年之内,不能见他一面,否则纵使我救活了他,我将亲手杀死他!”
“若你们是真心相爱,难道连三年的分离,也无法忍受了么?”
红凤凰一听她可以救孟玉箫一命,顿时目光一亮,转悲为喜道:“好,只要夫人答应救孟大哥一命,即便是死,我也愿意!”
但又想到三年无法见到孟玉箫,心中又自难免掠起一丝伤感。
三年的时间,比之自己性命,要珍贵许多,但对于心上人的性命而言,又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互相深爱之人,一日不见便如相隔三秋,三年不见,则好似度过三千两百八十五年光华,已如百世轮回般痛苦而漫长。
但红凤凰却愿意为了心上人交付自己的一生中最灿烂、最耀眼的三年,甘心忍受那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一个没有爱情人,如何度过那一段灰暗的岁月呢?
一个为爱牺牲的人,是弱小的,却也是伟大的。
只听“玉罗刹”忽然叹道:“唉,可是他若知道你死了,这世间恐怕再无一人可以救活他!”
她语声一顿,又自摇首叹道:“世间坠入爱河的男女,当真是又痴又傻,生死相随,可笑至极,人是都死了,爱还有什么意义呢?”
红凤凰道:“即便人死了,但那种滋味刻骨铭心,永远也不会死的!”
“玉罗刹”似想起了当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刻骨情事,颇为动容,又自瞧了红凤凰两眼,低吟道:“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
她语声稍顿,见红凤凰也在瞧她,敛起凄然之色,接着道:“长痛不如短痛!而且孟玉箫已是身负重伤,若想救他一命,片刻也不可耽搁,等你伤势痊愈,我们便马上去寻他!”
红凤凰神色黯然,心中虽痛,却也只是默然点头。
……
朔风怒吼,冰雪严寒,天地间一片灰黯。
大雪纷飞中,一匹快马,急驰而入乐山城。
狂奔的马蹄,在静寂的街道上踏碎一串冰雪,冰雪溅飞。
马行得甚急,似有十分紧迫之事。
又闻一声长嘶,快马骤停。
道旁是一栋庭院深沉的屋宇,黑漆的大门上,滴水的飞檐下,斜插着一面黑缎为底,当中绣着一只白虎的镖旗,猎猎迎风招展。
马上人一振衣裙,娇躯一拧,唰地下马来,既不拍门,亦不呼喊,脚尖点地,裙带斜飘,便已入院中。
随手一掸衣上所沾的雪花,娇声呼道:“星月宫西南分舵杨振天可在?”
只闻大厅中低叱一声:“谁!”
语声顿处,自屋内快步踱出一人。
那人望了来人一眼,登时跪倒在地,道:“摘星少主,你怎地来了?”
那人指着马背上一人道:“我奉宫主之名来此地办一件事情,快将此人背到屋内,再去将镇上最有名的大夫请来!”
“是!”
杨振天抱起马背上那人,领着摘星快步朝屋内走去。
……
暗黄的灯火之下,一位老年郎中凑着灯光,拈着一根银针,朝床榻上一人“玉门”大穴扎下。
老人似乎眼神不太好使,手脚也不甚利索,下针时,手掌还微微颤抖。
在老人身后站在两人,一个中年大汉,一个绝色少女。
见那老人刺了一阵,床上那人仍是毫无反应,少女的面色渐沉。
收了银针,伫立床前,面带难色。
而那中年大汉见那老年郎中不再医治,又见少女面色已变,胸中顿时怒火大气,拎起那老人干瘦的身躯,往地上一扔,怒道:“你算哪门子神医,弄了这许久,一点动静也无!”
那老郎中挣扎着起身,颤声道:“杨镖头,这个年轻人受伤太重,老夫也是没有办法!”
“你既没有办法,那你还来此地!”
那中年大汉一听此话,“砰”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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