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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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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黯的夜色中,只见一匹黑马,转出花林,仿佛甚是华丽的马鞍上,却有男女两人合乘,张敏斜倚在一个身披风氅的男子怀里,娇喘依依,仰面而视,但由唐婉这方向望去,却再也无法看到这男女的面容。
只听他极为得意地轻轻一笑,手抚张敏的肩头,缓缓道:“你问我这《洗髓经》藏在哪里是么?好吧,我告诉你,《洗髓经》数十年前就已被分成两半,一半现已落入陆天尧、孟玉箫二人手中!还有半部,藏在东海玉壶……”
唐婉暗中失望地长叹一声,张敏也正在此时发出失望的叹息,“只有半部经书有什么用?”她失望地低叹道:“更何况茫茫东海,要想寻找半部经书谈何容易!”
“此时对于别人而言,自然是十分艰难。”那男子含笑道:“但又岂能难得倒我林麒,去东海寻找秘籍有陆天尧与孟玉箫二人带路,在他们得手之后,我在出手——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谁会知道……”
“即便如此,但你又岂是陆天尧的敌手?”
张敏幽幽叹道。
林麒又自衣怀之中,取出一个瓷瓶,哈哈笑道:“有了这毒药,又何惧陆天尧!”
张敏目光一闪,惊道:“海底生花……”
“不错!有了它……”
夜露风寒,那朱宝婵忍不住忽然轻咳一声,身披风氅的林麒语声突顿,唐婉白手掌一紧,只道他必要转身查看,已准备与之相搏。
哪知他头也不回,以袖蒙面,突地掠下马鞍,风氅一振,急掠而去,一瞬间便没入无边的黑暗里。
张敏亦不假思索地反手一掌,击上马股,健马一声轻嘶,放足狂奔而去。
唐婉“咳”地一声,长身而起。
朱宝婵道:“你要做什么?”
唐婉娇靥一沉,厉声道:“奸夫淫妇,竟要谋害亲夫,此事天理难容……”
朱宝婵道:“是以姐姐你要路见不平,便要拔刀相助了!”
唐婉凛然道:“正是。”
朱宝婵“嗤”地一声冷笑,道:“敢问姐姐,你此刻可能杀得了他二人?”
唐婉怔了一怔,沉声道:“即便杀不了他们,也莫要让他们害了我那忠厚老实的师哥,我师哥洪武对我师姐张敏可谓情深意重,但她却背着师哥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还想弑夫,更何况师哥自幼对我疼爱有加,我……我怎能袖手看他死在这一对奸夫淫妇手里。”
她一言至此,已是十分激动,但朱宝婵却显得很是平静,只听她缓缓道:“这两人自知隐私泄漏,哪里还敢害人,甚至有别人要去害那姓李的,他两人都要拼命保护,避免别人把这笔账算在他们身上。”
“但我也要尽快赶回神龙山庄,将此事告知师哥,让他多留几个心眼,莫叫他二人奸计得逞!”
她语声一顿,目光忽又触到那满树凋零的梨花,恨恨道:“世间为何有如此之多的薄情女与负心汉!”
她语声虽轻,但语气间却突地激动了起来,似想起了孟玉箫,于是她清澈的目光中,也聚满了深深的怨毒之意。
她双目凝望着梨花,不知怎地,明眸中竟也流下两滴清泪。
“姐姐!其实,孟大哥他……”
唐婉反手一抹泪痕,瞪了朱宝婵一眼,大声道:“干你什么事?”纤腰一拧,奔入梨花深处,朱宝婵牙关一咬,垂下头去。
一时之间,便已消失无影。
第一百零三章 再度劫波
黑暗终是比黎明短暂,旭日东升。
昨夜一场疾风,满林梨花,竟已落了大半。
临潼城外,神龙山庄之中,此刻正聚集了成百上千的武林豪士。
两条纤瘦清丽的人影,其疾如风,刷地掠入神龙山庄之中。
那两人,一个红衣红裙,红布包头,乍眼看去,宛如一团烈火的绝色少女,一人黄衫罩身,相貌清丽。
“师妹!”
“师哥!”
一条大汉,奔上前来。
此人便是洪武,他两道目光照在唐婉面上,道:“师妹,你怎地回得这么晚,比我们先上路,反而走到我们后面去了!”
“是啊,是啊!我们还担心你在路上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
张敏亦奔出一步,掠至唐婉身侧,面上绽放一丝微笑。
唐婉冷冷瞧她一眼,道:“危险倒是没遇到,只是昨夜在梨花林中看到了……”
张敏一听此话,娇靥蓦地大变,心底不禁变得十分恐慌,却又不敢说出口来,横目瞧了洪武一眼,但见洪武黝黑的面色,掠起一丝惊奇之色,脱口道:“你们在梨花林中看见了什么?”
朱宝婵忽然道:“洪庄主,我们在梨花林中看见了梨花绽放的场景,那景色简直太美了,我一生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象,当时心中好奇,便嚷着让姐姐陪我赏花,所以才来的晚了一些……”
朱宝婵说到此处,轻轻扯了一下唐婉的衣襟,道:“姐姐,你说是么?”
唐婉微微一怔,扫了一眼朱宝婵,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道:“是……是的……”
张敏听到此处,心头一颤,她本已伸手入怀,她暗中本已捏起三枚钢针,准备射向唐婉的后心,但听到这句话后,手掌一颤,钢针又复落入怀中。
这其间,张敏的心情是惊惶而紊乱的,她想得越多,也就越加慌乱,只因为她心中有着隐私,有着愧疚--
对丈夫不忠的妇人,她纵然颜厚得不觉痛苦,然而心中最少也会惊惶而紊乱的!
便是在这霎眼之间,她面上已变了几种颜色,亦不知是因为内心的挣扎,抑或是因为心绪的变化。
洪武瞅了一眼朱宝婵,目光之中突地闪现一阵明亮的光芒,道:“小姑娘,等秋收时,那梨树上挂满白白的梨子,你摘下一个,吃上一口,又香又脆,那才有意思哩!”
朱宝婵瞅了张敏一眼,又自望向洪武,嫣然笑道:“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尝一尝这神龙山庄的香梨!”
洪武大笑道:“好啊!好啊!到时候,在下一定挑一个又大又甜的香梨给姑娘吃……”
一旁唐婉看着这纯朴好客的师兄,又想起梨花林中之事,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伤感。
“唐姑娘!”
声音落处,忽然走出一个俊秀公子,那人竟是林天宝。
唐婉冷冷瞧他一眼,立刻扭转头,就好像不认得他似的,但那林天宝却是笑嘻嘻的走到她的跟前道:“唐姑娘,我已让人前来提亲,你愿意嫁给我么?”
唐婉寒着脸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林天宝只觉心头一凉,讷讷道:“为……为什么……”
唐唐婉道:“因为我不喜欢你!”
说话间,便已转身走去。
“姐姐……姐姐……”
朱宝婵见状,连忙随之走去。
林天宝茫然站在当场,心中有如刀割火烧。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忽然间从山巅坠落了谷底,从温暖的火堆旁掉入了寒冷的冰窖里。
只见张敏大步奔来,她秋波一转,见到林天宝愁苦的面庞,忍不住幽幽一叹,道:“林……公子……”忽然见到林天宝目中的失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此刻他只觉眼前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到,忽又发狂似地冲出走廊,冲出院外,拍打着栏杆,迎风而立。
他目送唐婉的身影远去,不知怎地,明眸中竟也流下两滴清泪。
张敏远远跟在林天宝身后,见他立在栏杆旁,此刻忍不住走到他的跟前,在他身旁停下脚步,低叹道:“林公子,你心里有什么伤心的事么?你哭了么?”
林天宝反手一抹泪痕,大声道:“干你什么事?”身躯一拧,奔入走廊。
张敏身形一闪,挡在他的身前,道:“我有一个办法,可让婉儿嫁给你?但你……”
林天宝目光一闪,问道:“什么办法?”
张敏神秘一笑,自衣怀之中,取出一颗药丸,托在掌中,道:“只要让她服下这粒丹丸,她便会忘掉孟玉箫,而心甘情愿嫁给你……”
林天宝面上俱是怀疑之色,道:“真的么?真的么……”
张敏道:“自然是真的,我张敏几时骗过人?”
林天宝面色惶急,急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
张敏笑道:“今夜我设法让她服下此丸,若能成功让她吃下药丸,我便会在我的窗台前摆上三支梨花,你若见着这三支梨花,三更时分,记得来到婉儿房中,将她带走!”
林天宝面色愕然道:“带走,为什么要带她走?带她去哪里?”
张敏道:“我这师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你强行逼迫她,她宁死不从,当下之计,只有将她带走,我这妹子,虽然从不受人逼迫,但心肠却软得很,你用你的诚意,一定可以打动她,至于去哪里,天下之大,难道还找不到一片宁静的地方么?”
林天宝有些犹豫,道:“我……我……”
张敏秋波一转,便瞬也不瞬地停留在林天宝的脸上,轻叱道:“你怎么啦?看来你并不是真心想娶我这小师妹……”
林天宝急忙道:“不,我想娶她,做梦都想!”
“那你为何不愿意,你是舍不得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么?”
“不,我愿意,我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如果唐婉想看一看他的心,他甚至可以立即拿一把刀子将自己的胸膛剖开,将心掏给她看。
此刻他两道目光落在张敏面上,见她言辞恳切,心中一阵动荡,张敏悄悄道:“林公子,这样才对,你千万记住,今晚三更,以梨花为号……”
她微微一顿,又自衣怀之中取出一面小旗,道:“这是清风旗,有了它,神龙山庄之中,便无人再敢拦你……”
“好!我知道了!”
林天宝轻轻点头,接过神龙令,放入衣怀之中,缓步走去。
望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张敏的面上掠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
夜渐深了,深闺之中。
两名少女,坐在窗前。
“”
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一个粗狂的声音道:“师妹!师妹!”
“师哥!”
唐婉惊呼一声,将门打开。
但见洪武掌中端着一碗燕窝,步入屋内。
“你师嫂煮了燕窝,叫我盛一碗给你送来!”
唐婉见了洪武,接过燕窝,浅饮一口,拉着洪武道:“师哥,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洪武微微一怔,道:“什么事,如此神秘!”
唐婉道:“师哥,师姐……师姐她背叛了你!”
洪武道:“师妹,你休要胡言乱语,敏敏,敏敏她又岂会是这样的人!”
唐婉道:“师哥,此事为我亲眼所见,就是昨夜在神龙庄外,梨花林中,师姐与林麒二人在花林之中做出苟且之事……”
洪武厉叱一声道:“不可能!”
唐婉道:“师哥,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可问宝婵妹妹,当时她也看见了……”
朱宝婵道:“洪庄主,此时确实是我们亲眼所见,今日白天没有将此事说出,只因当着武林群豪的面,顾及到庄主和夫人的颜面,所以……”
洪武满面怒容,厉声道:“不要再说了,亏你师姐待你如此之好,特意煮了燕窝,让我送来,你却……”
他一语未落,已是怒极,愤然出门而去。
朱宝婵望着他气愤而去的背影,不禁叹道:“这痴人倒也傻得可以……”
她话音未了,忽闻“啪”的一声,朱宝婵大惊之下,转首望去,唐婉掌中那只瓷碗,掉落在地。
又见唐婉面色苍白,朱宝婵面容骤然而变,一个箭步,掠了过去,奔回到唐婉的身侧,将她扶住,惶声道:“这碗中有毒?”
唐婉缓缓点了点头,沉重地叹了一声气,颓然坐到床上。
朱宝婵心中又急又惊,大喝道:“张敏!一定是她!”
唐婉又自缓缓颔首道:“我中毒了!”
朱宝婵长叹一声,俯身去看她的脉息,花容惨变。
她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我竟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下毒!”
唐婉凄然一笑,道:“这怎么又怪得了你。我做梦也未曾想到她竟会差师哥将这碗燕窝送来,并且在其中下毒!师哥为人忠厚老实,我又怎会想到他送来的燕窝之中会被张敏下了毒……”
朱宝婵自衣怀之中取出一颗药丸,放入唐婉嘴中,突又心念一动,面上倏地泛出焦急之色,急声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你休息一下,我去找那毒妇要解药!”
她将唐婉扶到一旁坐下。
哪知唐婉却缓缓垂下首去,生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
娇弱的身躯,缓缓向椅后倒下,那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也紧紧闭成一线——
朱宝婵奔出屋外,寻那张敏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神龙无恙
夜半三更,轩窗斜插梨花三支,幽香一缕。
梨花清香,本是世间纯洁美好之物,却被人用作邪恶的讯号。
于是那氤氲的香气,也开始变得令人厌倦。
庄内三更梆响,林天宝悄悄朝张敏房间的窗台望了两眼,三支白梨花,代替了一枝红海棠。
他心中大喜,奔出屋外。
洪武离开唐婉的房间之后,心中反复想着唐婉与朱宝婵的话,他的心中也起了一丝动荡……
“师哥,此事为我亲眼所见,就是昨夜在神龙庄外,梨花林中,师姐与林麒二人在花林之中做出苟且之事……”
“师哥,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可问宝婵妹妹,当时她也看见了……”
朱宝婵道:“洪庄主,此时确实是我们亲眼所见,今日白天没有将此事说出,只因当着武林群豪的面,顾及到庄主和夫人的颜面,所以……”
这心思简单的粗犷大汉,此刻也陷入了一片苦恼之中。
这会是真的么?敏敏当真背着我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不!不可能!敏敏又岂会是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可是,师妹说,是昨天夜里,对,昨夜,哎呀,我昨晚感觉很累,喝下敏敏给我送来的一碗姜汤,便呼呼大睡,一直睡到清晨。
我醒来的时候,敏敏正躺在我的身边,对,当时她在我的身边!
那么,那么,师妹一定是看错了,暗夜之中,难以视物,认错人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我昨晚睡得太沉了,我从来没有睡得那么沉过,或许,我确实太累了……
他想到此处,不禁长声一叹,又自忖道:“师父死后,神龙山庄也犹如一般散沙,师父在世时,我师门四人,团结友爱,亲如一家,但此刻四妹怀疑敏敏,三弟背叛师门,武林之中更是乱象横生,纷争不断……唉,师父啊师父,这般场景,恐怕也不是您老人家愿意看到的吧……”
他此刻已然走到庭院中,站在一株梧桐树下,明月已然爬上了梢头,照得地面如水一般澄澈。
他心中一动,忽又想起一事。
“那日三弟说师父未死,而是隐居山林,还留下一封信,交代了神龙山庄的大小事宜,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想到此处,又自衣怀之中,取出一封起了褶皱的纸笺,轻轻展开,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此书留与余四位弟子,四弟子切记,见信如见余亲临,信中所嘱之事,皆依言而行,不得有悖。”
“余之弟子中洪武入门最早,忠诚豪爽,余深爱之,惟嫌太过憨直,心直而耳软,是其致命之伤,是以不能成大业,执大事。”
“敏儿聪敏过人,婉儿温婉柔顺,却终为女子之身,习武不深……惟有箫儿,身世凄苦,被余自幼收养,虽钟鸣鼎食,却无矜夸之气,最难得是平日寡言而不露锋锐,且天资极高,余已决意将陪伴余数十年来之宝剑‘清风剑’,交付箫儿。”
洪武读到此处,才猛然想起那日在神龙大会上,孟玉箫掌中那口利剑,便是师父之物清风剑,不禁长叹一声,道:“看来我们误会三弟了!那么他说师父未死,师父又去了哪里呢?”
他想到此处,又忍不住接着往下看去。
“余数十年江湖闯荡,虽亦不免染下双手血腥,但扪心自问,却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而今而后,余自不能再问人间事,余白手创立神龙山庄,今后全部交托于洪武与张敏夫妇!”
“神龙山庄乃是余一生之事业,若无武儿之忠诚豪爽,不足以号召天下群豪;若无敏儿之聪明机变,以补武儿之不足,神龙山庄亦不能成为百年事业。”
洪武念到此处,叹息一声,暗道:“师父之安排当真是合理得很!”
他微一停顿,抬头念道:“神龙令,清风旗,乃吾门至宝,今后交与箫儿和婉儿共同执掌,箫儿持令,婉儿掌旗,以箫儿之正正直,婉儿之仁厚,想必不会滥用令旗,二人可共同练习余之武学双剑合璧之武功,亦不致使此令旗失却了威信!”
“余一生上无怍于天,下无愧于人,朋友知心,弟子成器,余即死于九泉之下,亦含笑瞑目矣。”
他读到此处,已是动情不已。
“师父虽未在信中提及隐居之地,但那日听三弟所言,师父未死,必不会有假,他隐瞒隐居之地,必是不愿再有人来打扰他,况且他托三弟捎来这份‘遗书’,想必是心中牵挂神龙山庄,方才做了这番安排!只要师父未死,这就足够了,我洪武当为神龙山庄守住这一份基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想到此处,不禁激动得热泪盈眶,狂奔而去,大呼道:“敏敏,敏敏!师父未死!神龙无恙!”
“师父未死,神龙无恙!”
这一声大喝,宛如晴空霹雳,震得这神龙山庄,都起了一阵颤抖。
他呼声未止,便听一声娇叱。
“狗男女!竟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洪武奔出一看,便见张敏正领着众人在追两条人影,他心下大惊身形一闪,掠至张敏身前,惶声问道:“怎么啦,敏敏!”
“师妹勾结林天宝盗走了神龙令!”
“这……这怎么可能……敏敏,你不会弄错了吧!”
洪武一脸诧异的望着张敏。
张敏却道:“武哥,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么?我亲眼所见他二人在房中幽会,他们还从我这里偷走了清风旗,想要私奔……”
洪武仍是不愿相信,盯着张敏道:“敏敏,你不会因为做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才会想着杀人灭口吧!”
张敏听了此话,心中一动,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她失血的嘴唇,两行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痛苦的面靥,簌簌流下。
“武哥!”
她哀呼一声,竟掩嘴嘤嘤哭了起来,道:“我十六岁就嫁给了你,已有二十年了,难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二十年来,我为你洗衣做饭,你生病的时候,我为你端茶倒水,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我何曾有过一句怨言,但你……你却听了别人一两句流言,就……就怀疑我……我……”
她说道此处,已是泣不成声,失声道:“我……再……也……无……颜……留……在……世……上……一……刻……”她一字一字地说将出来,每个字里,都不知含蕴多少悲哀与痛苦。
她又抬头,以模糊的泪眼,望了望门外的夜空,似是对人世留恋地作最后之一瞥!
然后,她突地闪电般伸手入怀,闪电般自怀中取出一柄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刺向自己胸膛,口中犹自悲嘶道:“师父,我对不起你,不能再为神龙山庄尽……”
“力”字尚未出口,匕首方自触及她衣裳,洪武突地大喝一声,左掌急沉,敲在她右腕上,只听“当”地一声,匕首落地!
突地!她霍然停下脚步,一声惊呼,闪电般转过身来,洪武一掠而前,低喝一声:“敏敏,你做什么傻事!”
夜色之中,只见张敏一双惊愕、清澈、充满了泪珠的眼睛,正悲痛地望在洪武面上!
洪武道:“敏敏,我相信你,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怎么能……怎么能……”
张敏反手一抹泪痕,道:“武哥,只要你相信我,这就够了,够了!”
洪武心中望着张敏婆娑的泪眼,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怜悯,将张敏拥入怀中,柔声道:“敏敏,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怀疑你……”
张敏靠在他那宽广的胸膛的上,轻声道:“没事,”
洪武道:“神龙令,本就是师父留给师妹的,他们既然拿走了,就由他们去吧!”
张敏心中突然一动,道:“武哥,你说什么胡话!师父几时将清风旗令交给她了?”
洪武目光突地一亮,自衣怀之中,掏出那方纸笺,道:“敏敏,你看,这是师父遗书,他在信中说,三弟持令,四妹掌旗,你我二人共同执掌神龙山庄,既然四妹取走了清风旗,也算是师父的安排,我们便不必再追究此事……”
张敏怀疑道:“此信不会是假的吧?”
洪武道:“假不了,此信乃是师弟亲手交给我的,师弟还说……”
张敏目光一闪道:“还说什么?”
“还说师父未……”
“死”字尚未出口,洪武心中一动,目光又自落到张敏面上,他本想将师父未死的讯息告诉她,但此刻在他的心中似有有些难言的心思,于是他话锋一转,接着道:“师弟还说师父为了神龙山庄在书信上做了一番详细的安排,不信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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