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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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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少年便是唐钰,他一路打听阿莲的下落,自蜀中到皖南,一路风尘,却犹是音讯全无。
  此时天色已暗,马奔又速,一只信鸽疾飞而至,不知他怎地一瞥眼就能看清楚了。
  他将纸笺收入怀中,又自仰起头看了看天,喃喃自语道:“师叔祖信中要我北上,定然是有要事,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只好先找个地方宿上一夜。”
  他想到此处,打马驰去。
  哒哒哒
  ……
  陆天尧、孟玉箫唐婉三人下了守归山,天色已暗,便在山下一家名为“普渡”的客栈之中住下。
  普渡客栈,普渡众生,客栈乃是山中僧人经营,无酒无肉,只卖些斋饭素菜。
  三人来到普渡客栈之中,已是又饥又渴,叫了一些斋饭素菜吃着。
  客栈外面,突然响起一个轻脆娇弱的声音,大声叫着说道:“这房子里有人吗?”
  店内一个秃顶和尚,目光一扫,奔出店外,道:“有人,请进!”
  “普渡客栈,难道是一群秃驴开的么?”
  那少女伫立在店门前,目光一抬,忽又娇声大笑。
  “施主,何必开口便要骂人!和僧开店,只是为了方便入山礼佛的香客!”
  “本姑奶奶想骂谁就骂谁,你们管得着么!”
  孟玉箫心中一跳,因为这声音一入他之耳,他便知道说话的是谁了。
  只因如此蛮横无礼、古灵精怪的可爱少女,在他生命里曾出现过一位。
  他尚在惊愕之间,门外便已闪入一条淡黄色人影,娇躯一扭,秋波微转,突地噗哧一笑,伸出纤手指着笑道:“哥哥!你怎的在这里?”
  “宝婵妹妹!”
  孟玉箫长身而起,那乌发黄衫的少女果然是朱宝婵!
  “姐姐!”
  “妹妹!”
  唐婉见了朱宝婵,也是又惊又喜,挽着她的手,便在桌旁坐下。
  孟玉箫道:“宝婵姑娘,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朱宝婵幽幽一叹,道:“我仍是在打听义父的下落,但仍是一无所获……”
  她语声微顿,目光又自落到孟玉箫的面上,道:“哥哥,你在江湖中走动时,可曾听到义父的消息?”
  孟玉箫面色凄然道:“毒王,他……他已经死了……”
  朱宝婵娇靥惨变,浑身一颤,道:“不,不可能!你骗我!你是骗我的对么?”
  孟玉箫道:“宝婵妹妹,此事千真万确,我曾在玉壶岛上,见过阮前辈一面……”
  朱宝婵道:“是谁杀了他?他是怎么死的?”
  孟玉箫道:“当日我在玉壶岛中,见到阮前辈与郭绿竹在林中决斗,他二人双双毙命……”
  他说到此处,似陷入到当日的场景之中,面色泛起一丝悲戚之色。
  “这是毒王遗物,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说话间,又自衣怀之中取出一本书。
  朱宝婵接过一看,扉页纸上,赫然写“毒经”二字。
  “义父……义父……”
  她捧着毒经,垂首时,便已有珠泪滚落。
  孟玉箫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过于难受,这是毒王毕生的心血,毒王至死也要将他夺回,作为他的传人,你应该将之发扬光大……”
  朱宝婵反手抹去泪痕,点点头道:“对,我一定要让义父的毒术闻名江湖……”
  她将毒经收回,又听孟玉箫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义父死后,我在这世上,便再无一个亲人,若哥哥不嫌弃蝉儿出身卑微,蝉儿想与哥哥认作兄妹……”
  “好啊!好啊!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妹子,岂非是人生一大快事!”
  朱宝婵一听此话,面色一喜,道:“那我们现在便指天为誓,义结金兰!”
  说完,又拉着孟玉箫走到屋外,当即对着苍天拜了三拜。
  “哥哥!”
  “妹妹!”
  二人互相叫了一声,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无法描叙的甜蜜,又自齐步走进店内,在桌旁落座。
  “对了,不知哥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已答应惜月宫主,七日之后,在华山之巅,一决生死,我要为爹娘报仇雪恨!”
  孟玉箫说到此处,已是双目尽赤,胸中热血翻腾。
  “若我还能活着,我便要去神机山找凰妹,我又有数月不见她了……”
  唐婉一听此话,神色微微一暗。
  “妹妹,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朱宝婵道:“哥哥去哪,我便跟着去哪?”
  孟玉箫道:“只是跟着我,会有许多危险!”
  “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昨日我在路上,看见成百上千的武林人士,在集会,我一打听,才知道两天后,他们将去星月宫……”
  “他们去星月宫做什么?”
  “神龙大会上推举你师哥洪武为神龙首领,他们此番要去荡平魔宫,斩杀妖女!”
  她一言至此,又自垂首下去,不再言语。
  孟玉箫听了,也是陷入一片沉默。
  屋内再无人语,只闻一片杯盘交响。
  夜,更深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秋白如霜
  
  朝阳曦曦,晨风依依,天青云白,空山寂寂。
  通往星月宫的唯一条山路转角处,突地传来“笃、笃”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奔往星月宫,十四面大旗,迎风而动。
  人群最前列,并行两匹骏马,一男一女。
  女人娇艳无比,坐在马背之上,马鞍之上,赫然悬着一柄长剑。
  男人高大威猛,衣襟半敞开,浓黑的虬须,在风中颤动。他背上负着一柄长剑,手中扶着一面金黄的大旗。
  旗上绣着两条飞龙,在风中飘舞,那两条大龙,好似突然活过来一般,在风中张牙舞爪!
  旗,是清风旗。
  男人,是洪武,神龙首领。
  女人,是张敏。
  在二人身后,十三面旗帜下,分别十三派掌门。
  各大派的门下弟子,少说也有数百人之多,今日齐聚与星月宫,只因他们已然歃血为盟,立誓荡平魔宫……
  便是在这浩荡长队的最尾处,有三条人影,尾随而行,然而,百数的绝顶高手,竟也未曾发现他们。
  星月宫前,人头攒动!
  成百上千的武林豪士,俱已来到星月宫前,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一条人影,飞快地掠来,眨眼工夫,他已越过两片荒草和一片榆林,此刻正卓立在星月宫左殿屋脊上!
  金色的阳光照映着他那俊秀却略显苍白的面容,一双充满了毅力光芒的眼神,有若夜空中两颗明亮的寒星!两片紧抿的嘴唇,勾画出几分倔强而孤傲的意味!
  他,正是孟玉箫!
  但他怎么一人出现在这里呢?
  他一人来此,也自是有他的道理和原因的。
  只因他在昨日喝得酒坛之中,放下一包白色的粉末,粉末对人体无害,却会让人昏昏沉沉睡上一天一夜,这就是陆天尧、唐婉、朱宝婵三人,没有出现在这里原因。
  那么他的道理是什么呢?
  道理就是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不应该麻烦别人。
  确实,他是一个怕麻烦的男人。
  此刻,他伏在屋脊之上,目光朝大殿前落去。
  此刻群豪已是怒火冲天,喊声一片。
  看来,这一场武林中的血战,已势难幸免。
  孟玉箫一面盘算,一面转目望去,双方皆已亮出兵刃。
  那一边,惜月宫主冷笑声戛然而止,已斩钉截铁地说道:“杀!”
  叱声落处,便于数十名少女,振剑杀出!
  洪武一摇大旗,大声道:“各位英雄,请抽出尖刀,拔出利剑,杀死妖女,荡平魔宫!”
  喝声如雷,震彻云霄!
  十三大大门派之人应声起立,各自挥舞刀剑,杀入阵中……
  众人杀意正浓,忽闻惜月一声娇笑。
  陡见火光映天,“嗤嗤嗤嗤……”一阵药信引燃之声爆处,七道颜色不同,形状各异的火花已冲霄而起,直升上高空,又复“砰砰”直响。
  林麒等人霍地长身而起,心头一惊,齐地掠至厅外,又闻“咔咔咔咔”之声如连珠般暴射而出……
  林麒闻声变色,匆匆跃至伍子风身后,低声道:“此地伏有‘诸葛神驽’!”
  惜月冷然一笑,方自一摇头,道:“贪生怕死之徒!”
  少林方丈无印大师朗宣佛号,道:“林掌门莫要惊慌,这区区‘诸葛神弩’,算不了什么,等我们援兵来时,弹指之间,此庄便成鬼域了!”
  话尚未完,突地数道乌金光华电射而至,“夺夺”连声,两根弩箭,竟齐地朝几人胸口射来!
  众人大惊,连忙闪避!
  那弩箭贴着衣襟射过!
  林麒骇得不轻,闪目望去,只见光华敛处,凉风嗖嗖,又有一支利箭疾射而来!
  他乍见之下,不禁大惊失色,往后掠去,大声道:“敝派有大事发生,恕我等不能参与盛会,再见!”
  话声一落,已自齐地施展身形,破空而起,凌空又复齐声发话道:“崆峒弟子,随我走去!”
  余音袅袅,数十名崆峒弟子,纳剑入鞘,踪影俱杳,端的是神速至极。
  张敏没料到事情竟发生得这般突然,方自怔得一怔,崆峒门派之人已然远去,不由大怒,冷冷哼了一声,脸上杀机陡地层层涌起……
  洪武等人虽不知其原委,但哪肯错过时机,当下齐声大喝道:“各位朋友们动手!”
  陡听庄门外一声大喝:“蜀山楚仙琴驾到!”
  喝声落处,便有一位苍发老者,领着二十余名弟子赶来!
  众人转目一望,心知那老者便是楚仙琴!
  在他身后,笔直站着一个白衣少年,英姿飒爽,神采逼人!
  屋脊之上,孟玉箫朝少年面上望去,心头大喜,此人竟是唐钰!
  唐钰未死!唐钰未死!他差点叫出声来!
  然而,大殿之前,惜月宫主见了楚仙琴,依旧含笑卓立,安然无恙。
  但见她纤掌一翻,数点寒光自她袖间射出,洪武身后便有两名弟子双手捧胸,脸上充满了惊骇错愕与痛苦之色,嘴唇抽搐,却吐不出半个字来,指缝间,鲜血汩汩流出……
  “七星透骨针!”
  洪武面色一变,话音刚落,便闻“砰”然一声,他身后那两人终于直挺挺地仆倒地上,寂然不动!
  这突然的变故,顿令各派弟子骇然失色,一时间,个个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楚仙琴振臂大呼道:“蜀山弟子听令,杀妖除魔,匡扶正义!”
  “是!”
  蜀山弟子,齐喝一声,挥剑扑去!
  陡听空中一声娇笑,一条人影飞掠而来!
  孟玉箫闻声一惊,目光落去,那人竟是摘星!
  此刻她正挡在惜月身前,道:“你们休想伤害宫主!”
  张敏忽然身形一折,掠至跟前,冷冷道:“小姑娘,敢逞什么英雄!”
  摘星娇叱一声,袍袖一扬,方自打出一掌!
  哪知她掌势方起,只觉眼前一晃,左肩突地一震,“啪”的一声,竟先被张敏击了一掌。
  张敏后发先至,着实令人心头骇然,众人内心都感到十分诧异,只因这奇诡莫测的一掌,即便是江湖之中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见了,都免不了要自叹不如!
  众人不知这其中缘由,乍见之下,自然会惊诧,而屋脊之上的孟玉箫,却知道她必是修炼《洗髓经》上的武功!
  洪武见张敏旗开得胜,把手一挥,竟率了群雄朝惜月扑去,惜月见状,掠回厅堂!
  而摘星被一掌击中,她只觉肩胛之处痛彻肺腑,不由自主地“哎哟”一声,呼出声来,只是她多年苦练,虽败不乱,身形一纵,便于掠去。
  张敏见她欲转身逃去,当下惊呼一声,撤出长剑,将她拦下!
  “站住!”
  她轻叱一声,长剑疾挥,青锋连环,剑花如雪,刷刷刷刷,一连四剑,将摘星迫退一半!
  摘星骇得不轻,一时竟愣住了!
  张敏纤腰猛拧,刷的一剑,朝摘星胸口刺去!
  摘星仍在惊惧之中,那长剑挥来,眼见必中,屋脊之上,孟玉箫大惊之下,方待急闪……
  又闻一声娇叱!
  “阿星小心!”
  娇声中,一条红影,电射而来,青锋一闪,刷的劈下。
  张敏被这一剑,逼退一步,却见那条红影,长袖一拂,将摘星带到圈外!
  “二宫主!”
  那女人竟是怜星!
  摘星惊呼一声,感激的望了怜星两眼,心中虽有万般情潮,却只得隐藏于心。
  张敏冷笑一声,道:“阁下来的正好,正好一并将你们斩尽杀绝!”
  怜星大笑数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
  语声未了,身子微微一飘一闪,便已脱出剑势范围,反臂疾探,骈指向张敏“肩井”穴点去。
  张敏沉肩滑步,手中剑划一半弧,斜挑而上,刷的一剑,向怜星手腕削去!
  摘星秋波微瞟,反手拔出长剑,娇叱一声,刷刷刷一连三剑,势如狂风骤雨,向张敏攻去。
  张敏嘴角含笑,也自展开身形,轻灵几闪,立时手挥指点,化去连环三剑,将摘星逼退三步!
  又自猛然转身,瞬间攻出数招,招招袭向怜星浑身要害。
  张敏连出数招,招招诡异莫测,电光火石间,怜星避闪不及,万分无奈的向后倒纵!
  张敏长剑一送,只闻“噗”的一声,怜星只觉肩头一痛,剑尖刺入她的左肩之中,霎时鲜血如注!
  张敏又猛挥一掌,“砰”的一声,怜星已被她一掌震飞,跌落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伤得不轻!
  张敏挥剑,又要朝她刺下!
  摘星心头大痛,腕肘微缩,反腕一剑,身躯藉势一转,挡在怜星身前。
  张敏冷笑一声,一掠而至,长剑一扬,拔开摘星剑势。
  摘星只觉虎口一麻,长剑便已脱手飞出!
  长剑飞去,“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此刻摘星一声惊唤,心念又自极快的一转,忖道:“呀,难道我们近日便要死于她的剑下么?她的武功怎的在这短短数日之间,进步如此之快……”
  这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张敏便又挥出一掌,她只觉身体失控,朝一旁飞落……
  她心知这一摔,自己势必重伤,索性阖上双目,听天由命……
  哪知她并未撞成重伤,她只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掌,将自己的身体拖住,那手充满力量……
  她大惊之下,转目一看,便望见一掌俊秀的脸庞……
  他,是孟玉箫!
  不知何时,孟玉箫已从那屋脊之上,飞掠而下。
  “孟公子!”
  她樱唇微启,柔声道。
  孟玉箫将她放下,瞧她一眼,道:“我救你们,只因你曾经救过我的性命……”
  此刻地上怜星也已缓缓站起身子,她反手擦去嘴角的血渍,走到孟玉箫的跟前,凝注着孟玉箫双目,道:“你是孟玉箫,你是孟秋白的儿子……”
  孟玉箫轻轻点头,却并未出声。
  怜星倒退一步道:“像,太像了!特别是眼睛,多情、清澈而又明亮,就像春日的花,天山的泉,夜间的星……”
  张敏忽然冷笑一声,指着摘星,道:“孟玉箫,平日里你甚至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可现在你却为了她,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绝情!”
  她一言至此,双目之中,已然充满怨毒、嫉妒和仇恨!
  孟玉箫心中方自一惊,望了张敏两眼,心中顿时泛起一丝凄楚。
  “我救她,只因她曾救过我,师姐,你放下屠刀,不要再添杀戮了,好么?”
  他心中又自闪现几年前那个天真善良的师姐的影子,与此刻的恶毒凶残的张敏,是那么的不同,那时她善良、纯洁、质朴,甚至连地上爬过的一只蚂蚁也不忍心伤害……
  那是他们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时光,他们一起和小河里摸鱼虾,把河水泼了一身,一起去池塘边捉蜻蜓,还去树上抓蝉,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那时的他们最简单,也最快乐……
  然而,此刻这一切都变了,师妹变得多情善感,师姐变得工于心计,连心思最简单的师哥也开始变得不开心了,整日愁眉苦脸……
  这一切的改变,只因他们有了私心,他们之间产生了爱情,爱情本无错,也无罪,甚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他们偏又都是不会处理爱情的人,因之这本来美好的事情,变得很糟糕,甚至成为一场杀戮的开端……
  张敏听孟玉箫语声恳切,掌中的剑,渐渐垂了下来,她黯淡恶毒的目光,突然也变得明亮,泛出一丝温柔的光。
  只听她道:“师弟,我愿你为了你停止杀戮,你愿意陪着我离开这里么,我们去山林隐居,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在那里,我们没有过去,只有未来,光明而又美好的未来……”
  孟玉箫摇首道:“师姐,你已是大哥的妻子,而我也有自己的爱人,我们之间,已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四个字,如同四支利箭,射入张敏的心底。
  “你的爱人?她是谁,是她,还是唐婉……”
  张敏两道炙热的目光照在摘星的面上,她的心却已经冰冷。
  “是凰妹!”
  孟玉箫脑海之中,掠起一个丽影,那张清秀的面靥,又自渐渐清晰,他想起了那双流泪的眼睛,他的心也开始疼痛……
  张敏娇靥突地一沉,垂下的剑,又开始扬起。
  “你们都得死!必须死!”
  她说到此处,突然厉叱一声,身形暴起,唰唰挥出两剑!
  孟玉箫心下一惊,双掌齐出,大呼一声。
  “你们快走!”
  呼声落处,双掌一推,便将怜星、摘星二人推出圈外。
  他足下方稳,陡见寒光一闪,张敏长剑当胸刺来!
  孟玉箫身形一荡,退后丈余,避开剑势!
  张敏阴恻恻一声冷笑:“师弟,你我二人也有多年未曾动过手了吧,今日定要决出生死!”
  语声方了,翻身一掌,孟玉箫也自挥掌相迎。
  “啪”的一掌,两掌相交。
  张敏厉笑之声未绝,足下未动寸步。
  而孟玉箫只觉掌心一热,尽力一震,蹬蹬蹬,退后三步。
  二人怒目而视,却闻一声狂吼。
  那头洪武,突被怜星一掌打在胸口,震飞在墙。
  “武哥!”
  “师兄!”
  二人心中一动,转目望时,却见惜月纤腰一折,已然掠至跟前。
  只闻惜月瞧了孟玉箫两眼,道:“你虽懂些情义,但也免不了一死!”
  孟玉箫冷哼一声。
  惜月又道:“你可别忘了,五日之后,华山之约!”
  孟玉箫目中闪出烈焰般的光芒,凛然道:“自是忘不了的!”
  “好!好!”
  惜月大笑数声,笑声震天,直笑得众人心头发颤。
  张敏道:“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一落,便欲挥剑。
  惜月夹住她的剑身,冷冷瞧她一眼,道:“你这女人,真不简单!”
  又自松开二指,袍袖一拂,双手连扬,发出无数蓝色火花,仿似正月里的花炮一般,洒落弥漫广庭的白雾之中,同时,口中大喝道:“只怕你们今日杀不了我!”
  “那倒未必……”
  张敏脱口道。
  哪知她话声才起,立见数十缕淡淡的白气,骨嘟嘟自地面升起,瞬即弥布了整个广庭……
  孟玉箫曾见过这种毒雾,深知厉害,不由大惊失色,慌忙喝道:“这是毒雾,大家快退!”身形一起,跃上半空……
  张敏见此情形,不由一愕,掠到屋角,拉起洪武,齐地平跃上空中……
  只见白雾滚滚,人影晃动。
  眨眼之间,便见惜月、怜星、摘星等人消失在白雾之中!
  门外,又自想起一阵连珠弩响,登时箭似飞蝗,将庄门堵了个风雨不透,星月宫中未能脱身的弟子手下,立时惨叫连天,中箭倒毙了二三十个!
  张敏飞落围墙上面,不禁顿足叹息道:“可惜!可惜!余孽虽除,但首恶未死,这次竟让让她们跑了!”
  ……
  然而,便是在这混乱之中,已有两条俊秀挺拔的人影,双双掠至一片浓林之中。
  “孟兄!”
  “唐兄!”
  二人此番相见,当真恍如隔世。
  四目相对,两只手掌,紧紧握在一处,心胸之中,似有诉不尽的思念。
  “走,喝酒去!”
  “好!”

  第一百二十张章 华山之约

  一夜彻谈,两个挚友,分三坛酒。
  醒来时,春寒料峭,天已大亮。
  秦淮河水,蜿蜒流去,旷野苍茫,水声潺潺。
  两匹无鞍的健马,饮水在秦淮河边,远处暗影憧憧,遥见一城兀立,气魄雄伟,四面堆沙,几与城齐,便是临潼古城。
  无边晨光之中,无鞍健马边,伫立着两个目光炯炯、风度翩翩的少年。
  二人神色之间,俱是一片黯然,良久良久,左面一人方自缓缓叹道:“孟兄,今后有何打算?”
  右面一人缓缓道:“五日之后,我已答应与惜月宫主在华山之巅,一决生死,为爹娘报仇……”
  他无可奈何地怆然一笑道:“但愿爹娘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手刃仇人!”
  左面一人道:“孟兄弟,你一定能够手刃仇人的!”
  右面一人长叹一声,振衣而起,苦笑道:“无论是否能够报仇,华山之约,我定是要去的。唐兄,我劝你还是随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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