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艳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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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望德同他们再次握手：“好的好的。”
　　　　李小凡突然想起多年前他离开巴楚回南海时跟史刚握手的场面，那天史刚对他说的一句话，也是惟一的一句话就是：“好的好的。”现在嵇望德的口头禅也是“好的好的”，莫非嵇望德已得了史刚的真传
　　　　上车后，史如馨心里有些不平衡，她说：“我以为他要请我们吃饭什么的，谁知他连说也不说。”
　　　　李小凡冷冷一笑，说：“你知道他有多忙，记得史刚已经不错了。”
　　　　史如馨说：“亏得你提醒，要不他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
　　　　他们上车后还坐了一会儿，李小凡是想看看还有谁来这里向这位还未到任的市委书记报到。供电公司经理、交警大队长、人事局长、水电局长……
　　　　史如馨不屑地一笑，说出一句让李小凡刮目相看的话来：“不看了，闭着眼睛都会想得出什么人会来。”
　　　　李小凡忙着自己跑官的事儿，却也不料身旁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舅舅许建业得病医治无效，宇大年初一早上天刚亮时分去世了！
　　　　许建业去世了，留下小舅母——李小凡的老qing人，如今正是犹如一朵怒放的玫瑰般的肖潇，成了俏滴滴的新寡。
　　　　大年初二，是肖潇告诉了汪宗曦，许建业已经去世的消息。汪宗曦就到处打电话找李小凡，却是没有找到，于是便让史如馨转告他。
　　　　李小凡得知许建业去世的消息，首先想到的是，如果和如今正是熟透了的肖潇能续前缘，搞一搞这个新寡之女，重温当初和她在chuang上的味道，那该是何等美事？
　　　　寡妇，一个美丽的寡妇，妖娆的寡妇，想起来就让人垂涎三尺……
　　　　李小凡想，必须要快刀斩乱麻的把身边的烦心事儿给处理好了，这样才能抽出时间，好好的和已经计划好的几个女人各自玩玩哩！
　　　　童暖暖、安娅娅、现在又多了个肖潇！
　　　　大年初九早上，工商行行长请李小凡和商成栋喝早茶，行长说他们的申请已送到法院。就在这时，樊家坚给李小凡打电话说，下午2时50分缪丁秀要到制衣厂了解情况，让他到市委陪缪丁秀一起下去。
　　　　李小凡问有什么新情况，樊家坚就将工人及嵇望德的指示说了。李小凡暗自庆幸春节前做了缪丁秀的工作，他跟樊家坚通完电话之后立即给韩志仁打电话，要他通知厂领导班子成员下午3时在厂接待室等候，他请市领导到厂里听汇报，让业务副厂长做好汇报准备，韩志仁和汪宗曦及其他领导成员也要发言，特别叮嘱发言一定要实事求是，该讲的就讲不该讲的就不要乱讲，有把握的就讲没把握的就不要随便讲。
　　　　下午3时整，几辆日本小轿车徐徐开进制衣厂大门，停在办公楼前。缪丁秀像一个游客，东看看西瞧瞧，后来就走到厂区一块高地上眺望。缪丁秀原来只分管组织，常常坐着车子到乡镇兜一圈吃一顿就回来。有一次市委重新调整分工，缪丁秀说现在时髦工业兴市，市委要加强对工业工作的领导，市委这边要有人分管工业。市委书记让分管农业的泰之川兼管，泰之川知道已经没有一个好工厂了，便推。
　　　　缪丁秀说：“就两个书记，如果你要推就只好我管了。”
　　　　于是缪丁秀的分工就在“组织工作”的后面增加“和经济工作”几个字。缪丁秀从此整天让市政府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向他汇报请示。副市长觉得烦，干脆申请提前退休。没有了分管工业的副市长，缪丁秀便亲自深入工厂企业了解情况，他让工业局长商成栋陪着下去几个工厂，厂长们都纷纷要求他帮忙解决问题，他才知道现在的工厂问题成堆油水却没有一滴，不去也罢。
　　　　商成栋说要不我们去制衣厂看看。缪丁秀对李小凡从来不找他汇报工作很是反感，说：“不是说李小凡是条搅世龙吗一个典型的公子哥当什么厂长”
　　　　商成栋一笑，问他听谁说的。缪丁秀用鼻子哼一声：“南海市谁不在说”
　　　　商成栋说：“其实李小凡这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些人看不惯才损他。”
　　　　缪丁秀说：“那我们找个时间下去看看吧。”
　　　　商成栋晚上给李小凡打电话，说缪丁秀也说他是公子哥。李小凡一听就生气，说：“公子哥？老子混江湖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在那个眼里呢！不要他来，就说我出差没回来。”
　　　　此后缪丁秀几次问商成栋联系李小凡没有，商成栋都说李小凡不在厂里。缪丁秀知道李小凡不欢迎他，便也懒得再提了。
　　　　停产后的工厂，机器沉寂了，车间的门关闭了。生产区芳草萋萋，黄叶遍地，一片萧瑟。缪丁秀看了一圈后说：“想不到南海还有这么漂亮的工厂。”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市委办一个秘书轻声告诉缪丁秀：“整个工厂包括地皮都抵押贷款了。”
　　　　制衣厂的职工估计这几天也许真会有市领导来，但没想到这么快，觉得市里怼他们还是关心的，心里就涌起一股nuan流。但是，当职工们看到小轿车里同时走下来他们久违了的厂长李小凡，紧紧跟在缪丁秀pi股后面时，他们发愣了，心一截截凉下来。
　　　　晚上，李小凡给缪丁秀打电话要到他那里去坐坐，缪丁秀一口答应。缪丁秀住在市委院里，李小凡到他的门口时，他已经开着门等在那里了。
　　　　李小凡说：“缪书记，你让我到另一个单位去算了，制衣厂这地方真的不好呆了。”
　　　　缪丁秀说：“现在嵇书记刚来，看下一步情况如何再说吧。”
　　　　李小凡说：“嵇书记刚来情况不了解，他会尊重你的意见的。”
　　　　缪丁秀说：“如果他尊重我的意见就好办。我就怕别人向嵇书记告你的状。”
　　　　李小凡说：“我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关键是缪书记你如实向嵇书记反映。”
　　　　缪丁秀说：“我会尽力帮你的，你放心就是了。”
　　　　缪丁秀送走李小凡即关上门，一件一件拆开李小凡带来的大包小包。美国花旗参盒里仅仅是美国花旗参，洋酒盒里仅仅是洋酒，最后就剩一个首饰盒了，首饰盒不算大，但装两万美金不成问题，缪丁秀很耐心地打开，担心损伤了里面的美钞，但盒子弹开时，里面只有一条金项链，缪丁秀随手扔到桌子上，就站起来回房里了。
29。　重温童暖暖
　　　　29。重温童暖暖
　　　　李小凡以为嵇望德春节前不来，春节后一上班就会来，但事实上嵇望德直到年初十还没有到任，这其中有组织上的原因，省委组织部说派人和他一起来宣布，但却迟迟没法安排人员。按照这种情况，嵇望德什么时候到任，主动权全在他那里，他迟来早来全凭他高兴。其实，他迟迟没到南海来，是因为到他家里去的人太多，自年前省委正式研究决定让他到南海任市委书记以来，他家门口都有南海人排着队要见他。
　　　　年十二，樊家坚再次到嵇望德家里请示：“市人大的例会要开，市里每年一次的san级干部会议也要开，都等着你，怎么办”
　　　　嵇望德说：“好的好的，那就开吧。”樊家坚说：“那要你到任才能开啊。”
　　　　嵇望德说：“好的好的，我明天就去吧。”
　　　　樊家坚主动担起联系的责任，他先向省委组织部报告，然后向大市市委报告，说嵇书记明天要到南海市上任，问他们谁来宣布。省委组织部说，我们即刻给大市市委打个电话，让他们安排人下去宣布就行了，毕竟是形式上的事。
　　　　趁着这个空当，李小凡闲心大发，突然很想和童暖暖快活一次。
　　　　经过慎密的多方打听，得知刘宇会在某一天外出参加一个必须参加的会议。李小凡便在那一天给童暖暖去了幽会电话。
　　　　那天夜静更深，在约定的时间上，李小凡的“凌志”无声息的停在了童暖暖香阁不远的地方。
　　　　童暖暖早就在家里等的心急火燎了，这些日子来，李小凡没有时间爱fu她，而刘宇基本算是个太监，只会在她成熟的身上狠劲儿的揉或是贪婪的tian舐，这样反而弄的她更难受。没有李小凡的耕耘，她这片沃土就算是荒芜了。
　　　　听见李小凡轻轻的敲门声，童暖暖欢欣雀跃着去开了门，一刻也不想等待的拉着李小凡的手上了别墅的三楼，三楼那是童暖暖的卧室，一间充满神秘和遐想的成熟妩mei风sao女人的卧室。
　　　　握着童暖暖温润如玉的小手，被她拉着刚一进门，李小凡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暗香，他不jin就心襟荡摇了。屋里就一盏灯，一盏暗红的小灯，放出暧昧的暖光。童暖暖轻轻锁上了房门。这一切让这一阵没吃童暖暖“肉味”儿的李小凡感到了兴奋的眩晕。
　　　　更使他眩晕的是，童暖暖的一只温润如玉的胳膊已经套在了他的脖颈上，另一只纤纤玉手竟缓缓解开了他的上衣纽扣；同时，她那对的黑色眸子闪出了要吃男人的狂火，向网一样迎头把李小凡罩了个牢牢实实……。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成熟主动的女人正是李小凡所渴望所期待的，他一时血往上涌。他要疯了，他的身ti在急速的膨胀，这膨胀需要宣泄，已经到了不宣泄就要爆炸的地步！
　　　　他一把搂过童暖暖的肩，俯首yao住了她的g桃般香甜的肉身。很久没有被滋润的女人发出的“吟吟呜呜”声更刺ji了李小凡，他用另一只手环腰一抱，紧踏两步将童暖暖放在了温软的席梦思大榻上……。
　　　　地动山摇，海浪滚滚。那张席梦思大床犹如飘摇在海上的一叶小舟摇摆吱哑。
　　　　当一切gan柴烈火的动作都停息后，屋子里充斥的只是男人和女人的chuan息。
　　　　“太美妙了！暖暖，你像熟透了的水mi桃哩！嘻嘻！啥时候那个老东西不再，我还要吃你哩！”李小凡心满意足，浪里浪气的说道。
　　　　“……来吧！只要他不在家，我就是你的开心大菜！……还等什么下一次，现在就在来一次！我要嘛！”
　　　　海浪又滚滚，地动又山摇……
　　　　那张可怜的席梦思大床又犹如飘摇在海上的一叶小舟摇摆吱哑。……
　　　　凌晨时分，李小凡入鬼魅闪出童暖暖的别墅。当坐进“凌志”驾驶室，打着火的那一瞬，他爽极了的脑海里闪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肖潇——久违的肖潇、新寡的肖潇！他打定主意，下一个上榻目标就是肖潇！
　　　　李小凡的猎艳计划在如火如荼见缝插针的进行着，同时，政治局势也在不断的变换着。
　　　　桓海山一直要让戴鼎在南海做市委书记，但省里没有同意，桓海山心里不高兴，大市市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告诉他嵇望德来报到，问让谁去宣布。桓海山说：“嵇望德是省里安排来的，应该让省委组织部来宣布。”副部长说省委组织部没有人下来，桓海山就说，那你们看怎么办吧。副部长回到办公室，樊家坚即打电话来问，副部长没好气地说：“听说春节前南海的干部就纷纷到他家去汇报请示工作了，还宣布什么”
　　　　嵇望德听樊家坚说省委和大市市委一时都没能安排人下来宣布，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他说：“那我自己去你们不会将我赶走吧”
　　　　樊家坚说：“嵇书记真幽默。”嵇望德说：“那你看怎么安排就是了。”
　　　　樊家坚当晚以市委办公室的名义向市几套班子领导发通知，让大家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迎接新书记，然后接着开几套班子会议。
　　　　这是一次别开生面的迎接会，少了领导的陪同，就少了许多程式和客套。市长戴鼎带头站在市委大院门口上，嵇望德下车后他主动走上前去握手，连声说欢迎。嵇望德显得有些激动，也许是看着那么多领导站在太阳底下等他，他跟戴鼎握着手就忍不住拥抱戴鼎，接着还一一拥抱市几套班子领导。
　　　　轮到政府一个女副市长，大家都感兴趣地望着，看嵇望德是否也跟她拥抱。女副市长见大家看着她，说：“不是说nan女平等吗嵇书记可以跟你们男同志拥抱，怎么不可以跟女同志拥抱”仿佛她不跟他拥抱nan女就不平等，她就吃亏，他们两个就拥抱了。
　　　　坐到会议室里的时候，嵇望德看看樊家坚，不知是不是示意樊家坚先开口讲话，樊家坚也许明白嵇望德的意思，但他官太小，这里有市长有副书记，他拿不准是不是自己就介绍嵇望德，便看看戴鼎，戴鼎笑一下，将目光递给嵇望德。
　　　　嵇望德咧嘴一笑说：“好吧，我自报家门吧。”他说，春节前组织上决定他到南海来任市委书记，他知道后就想早些来开展工作，但省委组织部一直没安排出领导陪他下来，直到今天也没能安排，说着就显出几分幽默来：“新媳妇过门本来要媒婆带，我今天自己来，像是忍不住了。”
　　　　大家都笑起来，他自己也很真诚地笑。戴鼎发言表态全心支持嵇书记的工作后，樊家坚说：“嵇书记是省委常委研究的，省委从全省选派最优秀的县委书记到南海来，可以看出省委对南海的重视和支持。”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这时，大市市委组织部一个副部长才匆匆赶到。
　　　　市里财政困难，戴鼎对接待费开支卡得很紧。樊家坚说，碰上新年，又是新书记到任，大家高高兴兴吃顿饭，有意义。戴鼎说，让市委几个副书记陪嵇书记就行了。樊家坚说，大巫县有二十几个领导送嵇书记来南海，肯定要安排人家吃饭，这已经是三桌了。既然大巫县的人可以吃，钱是我们掏，我们的领导不参加，大家会不会有看法，再说，嵇书记也不一定高兴，多少年才换一任市委书记，就那么一顿饭，再穷也不差这点钱吧
　　　　戴鼎问如果安排南海市的领导参加，安排到什么人合适。
　　　　樊家坚说：“市几套班子不过三十几个人，干脆都出来吧，开完会就一起去吃饭。”
　　　　戴鼎说：“这么一来就要六桌了。”
　　　　樊家坚说：“六桌挤点，大巫县的领导和司机刚好三桌，我们三十二个领导，再加上司机和工作人员，要八桌。”
　　　　戴鼎说：“司机就不要参加了，工作人员不就是几个吗一桌增加一个人就行了。”
　　　　樊家坚说：“让司机回去可能不好，司机没有意见领导也会有意见，说你小气，钱是市里的，挨说的却是你。我看就不差这一桌了，弄得太拥挤在客人面前也不好看，嵇书记也不一定高兴，要节约也不差这几百块钱。”
　　　　戴鼎说：“我们平时开会司机不是都安排工作餐吗要不司机另外安排吧。”
　　　　樊家坚说：“平时开会司机都是另外安排，他们私下不少发牢sao，今天的情况也特殊一些，大巫县的司机不可能另外安排，既然大巫县的司机跟领导一个标准，我们自己的司机却吃工作餐，他们心里肯定不平衡，牢sao就出来了。”
30。　没有姑娘是吃不下饭
　　　　30。没有姑娘是吃不下饭
　　　　樊家坚把话说到这个分上，戴鼎也不好再坚持，他说：“那就算了吧，就按八桌办，一定要控制标准，每桌不得超过600块钱，六八四八，就给5000吧，事情过后你以市委办名义打报告给市政府。”
　　　　服务员上酒时，市委副书记泰之川看着是本地产的一种保健酒就不高兴，让樊家坚换上五粮液。樊家坚对着泰之川的耳朵说：“这是戴市长的主意，酒是让人家赞助的。”
　　　　泰之川说：“换掉，嵇书记不喝药酒。”
　　　　樊家坚有些为难，他想征求一下戴鼎的意见，泰之川向他瞪起眼睛说：“120万ren口的大市还差几瓶酒钱吗谁有意见让他跟我说。”
　　　　樊家坚还是悄悄地告诉戴鼎说，泰副书记说嵇书记不喝保健酒，要上五粮液。戴鼎板着脸不说话。樊家坚又说：“如果真是嵇书记的意思，不尊重也不好，他刚来。”戴鼎默默地走开了。
　　　　八张大桌子摆满了南海宾馆的大厅，桌子上的保健酒都被悄悄拿走，换上高度五粮液，每桌2瓶，分散倒进8个大玻璃杯，瓶子都给拿开了，这是樊家坚的主意，怕难看。
　　　　宴会要开始时，送嵇望德来南海的大巫县县委办主任牛牛捧起一个大玻璃杯嗅了嗅问是什么酒，缪丁秀说：“这是南海的特制米酒。”牛牛喝一口，眼珠子转几下，说：“不错，这米酒很不错。但嵇书记从来不喝白酒，这真有点可惜。”
　　　　戴鼎看一眼樊家坚，樊家坚显得有些尴尬，戴鼎也不好当着客人说这件事，他说：“嵇书记喝什么另外要吧。”
　　　　牛牛说：“要两瓶X0吧。”
　　　　缪丁秀见可以喝XO，马上说：“那我陪嵇书记吧，他自己一个人喝没有味。”
　　　　嵇望德说：“好的好的。”
　　　　牛牛见缪丁秀跟嵇望德保持一致，忙说：“那我也和嵇书记一起喝这种。”
　　　　樊家坚说：“要不这样吧，我们这一桌全喝XO，米酒就撤了吧。”
　　　　服务员要拿走那几杯所谓的米酒时，牛牛却有点舍不得，又捧起来闻了几下。樊家坚走到牛牛身边，嘴巴贴在他耳根上：“如果你喜欢这种酒，到时我另外送你几斤。”
　　　　牛牛马上表示感谢。于是开始敬酒，嵇望德在两个市县的主要领导的陪同下到各桌敬酒，大家看见嵇望德他们这一拨杯子里的酒颜色不一样，以为他们杯里的是饮料，便都要换。
　　　　“好的好的。”嵇望德让服务员换酒。
　　　　服务员又给每桌加了两瓶XO，戴鼎在旁边看着，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心想嵇书记不会不知道这种酒一千多块钱一瓶吧
　　　　樊家坚正站在他旁边，樊家坚小声说：“市长今天心疼了。”
　　　　戴鼎自己走开了，但刚走几步，那边嵇望德却找他：“市长呢”
　　　　原来那边牛牛带头起哄，要新书记和市长喝交杯酒，嵇望德连声说：“好的好的。”便招呼戴鼎。
　　　　戴鼎将自己的酒杯跟嵇望德的酒杯一碰便将杯中的五粮液喝掉了。牛牛却不依，非要他们交杯，戴鼎只好让服务员倒上。白酒再喝。但刚喝完，牛牛又说：“戴市长喝白酒，嵇书记却喝红酒，这不行，你们刚见面，要同喝一种酒，表示同心同德，今后合作愉快。”
　　　　嵇望德说：“好的好的。”让服务员给戴鼎倒上洋酒。
　　　　饭后牛牛他们要到巴楚去看海，樊家坚让接待办主任给了他两斤换瓶的五粮液。牛牛却突然说：“既然是南海市的特产，干脆每人送两瓶让我们带回去好好宣传宣传。”
　　　　樊家坚感到事情越来越难办，犹豫着，尴尬着。嵇望德见他们两个迟迟不上车，从车上走下来问还有什么事，戴鼎见嵇望德下车，也只好跟着下车。
　　　　牛牛就跟嵇望德大赞南海市的米酒，说如此如此。嵇望德听后大笑：“好的好的，要多少给多少，回去好好帮我们宣传就是了。”
　　　　樊家坚想说出事情的真相，但嗫嚅几下没有勇气说，只望着戴鼎苦笑。戴鼎今天窝了一肚子火，有些生气地冲牛牛说：“那些酒其实是五粮液。”
　　　　牛牛不知听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他说：“所以说名气重要，其实你们的米酒完全可以跟五粮液媲美。”内容不一定要决定形式，牛牛只要那种酒，给它起什么名，装什么瓶子，都没有关系。
　　　　戴鼎还要说什么，嵇望德大巴掌在戴鼎肩上一拍，说：“戴市长我们走，几斤米酒一个办公室主任还搞不掂吗”他已经喝得五分醉了，抓着戴鼎的胳膊将戴鼎拉上了车。
　　　　樊家坚花掉大半天时间，等着接待办的人将五十多瓶五粮液换瓶放到大巫县人的车上。这一餐，连吃带送共花掉四万四千多元，当樊家坚将报告拿给戴鼎签字时，戴鼎皱着眉头半天没能拧开笔帽，他说：“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傻事了。”
　　　　樊家坚脸有愧色，摇摇头叹息说：“真没有办法。”
　　　　嵇望德到南海第三天市委开常委会，会前他从包里掏出几份商调表交给樊家坚：一个35岁的女人从大巫县土产公司调到南海市财政局，一个45岁的副厂长从大巫县修理厂调到南海市jiao通局，还有一个饮服公司的副经理调到南海市土地局，调出单位都签了字盖了章。
　　　　樊家坚知道这很正常，从穷县到南海来做市领导的没有谁不带一批人来，但嵇望德动作稍快了些。樊家坚问：“他们在大巫县是副厂长副经理，到南海来不安排相应的职务怎么行”
　　　　嵇望德说：“先调过来吧，下一步肯定要安排。”樊家坚又问：“调入单位的领导都知道了吗”嵇望德说：“都知道了。”原来春节期间这几个部门的领导给嵇望德拜年时，嵇望德已经跟他们说好。
　　　　樊家坚即给几个单位的领导打电话，让他们到他办公室领取商调表回去签字盖章，他说：“嵇书记关心你们啊，给你们送人才来了。”樊家坚刚打完电话走进常委会议室，史如雯就打他手机，问嵇书记在哪里。樊家坚说嵇书记正在开常委会，问她有什么事。
　　　　“你将电话递给他就行了。”史如雯说。
　　　　樊家坚将电话递给嵇望德，嵇望德皱皱眉头像是不高兴，但一听里面的声音脸上马上绽开笑，忙颠着pi股往外面跑。
　　　　半年前，嵇望德让大巫县几个老板陪着到巴楚看海，当时，史如雯新装修的达菲娅大饭店刚开张不久，嵇望德一行路过南海时就在达菲娅大饭店吃饭。樊家坚接到大巫县县委办主任牛牛的电话即向市长戴鼎报告，戴鼎说没有空，让他安排接待就行了。樊家坚见管全面的市长这样说，也不好让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