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艳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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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情致深处戏娅娅
　　　　64。情致深处戏娅娅
　　　　老板说：“你玩吧，我就不陪你了。”
　　　　李小凡玩了一阵，很容易就赢了几万元。他看看表，已近下班时间，估计安娅娅会回去，便换了现金扬长而去。
　　　　老板见李小凡走后，问那姑娘：“刚才那个记者是什么报纸的”
　　　　姑娘说：“我没问他。”
　　　　老板说：“你不问他怎么知道他就是记者”姑娘说：“他自己说的，我问他要会员证，他说会员证没有，记者证有一张。”
　　　　老板说：“说不定是个假记者。”
　　　　姑娘说：“你陪他下去也不问问他”老板说：“算了算了。”
　　　　李小凡回到别墅，安娅娅刚回来。李小凡因为白赢了钱高兴，一把将她从楼下抱上二楼。安娅娅问他是不是刚才在大街上拣到钱了，这么高兴。李小凡说：“你猜对了。”
　　　　将安娅娅放到沙发上，然后掏皮包，从里面一沓一沓地掏钱，一共掏了五沓。安娅娅说：“你肯定去赌钱了。”
　　　　李小凡叹口气说：“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了。”
　　　　安娅娅说：“这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哥开始不是也赢钱吗，结果怎么样”
　　　　李小凡说：“今天赌场老板把我当记者了，白白送我筹码，不赌白不赌。”
　　　　安娅娅说：“上次领导签字查赌场是记者捅的娄子，所以现在赌场老板学乖了。你根本就不该到这种地方去，再说，冒充记者算什么呢”
　　　　李小凡说：“我不是冒充，是他们自己把我当记者。”
　　　　安娅娅说：“他们怎么不把我当记者”
　　　　李小凡说：“这事是我错了，赃款交给你处理吧。以后我不赌就是了。”
　　　　安娅娅想起他哥，狠狠地说：“十个赌徒九个是贼，如果我知道你还赌，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中午他们喝了点红酒，安娅娅说下午她不用上班。然后他们一觉睡到傍晚。晚饭李小凡将安娅娅拉到吊脚楼吃龙虾，一边看海一边谈出国的事。从吊脚楼回来，安娅娅连问李小凡三个问题。
　　　　问：“以后不再赌钱，你能做到吗”
　　　　李小凡觉得真有点出家人受戒的味道，但还是干脆地答：“能。”
　　　　问：“你保证一辈子对我好吗”
　　　　答：“如果对你不好，就得艾滋病。”
　　　　安娅娅说：“如果发毒誓真管用，这个世界就美好多了。”
　　　　李小凡说：“管不管用起码说明我有这个诚心。”
　　　　安娅娅说：“以后真是要检点些，现在中国的艾滋病患者不断增多，万一碰上一个有艾滋病的鸡妹这辈子就完了。”
　　　　李小凡说：“好吧。你问第三个问题。”
　　　　安娅娅说：“其实第三个问题我已经说了，我一直不明白，现在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找鸡。”
　　　　李小凡说：“中国的婚姻你不是不知道，100对夫妇中有几对是幸福的”
　　　　安娅娅说：“不幸福可以离婚啊，如果真离不掉，找个qing人我也不反对，我不是让你找了qing人吗但找鸡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小凡想，娅娅不懂男人的心理，女人对男人来说，是一道菜，每个女人的味道都不一样，本事再大的男人qing人也有限，找鸡就方便多了。他说：“我们不谈这个话题，让有兴趣的社会学家去研究吧。我们还是谈出国，你想得怎么样了”
　　　　安娅娅说：“我已经正式向田总提出辞职，田总感到很意外，让我慎重考虑，我说考虑过了。田总便不说什么了。”
　　　　这天晚上他们相拥着讨论出国时间。李小凡说一旦决定了就尽快动身。安娅娅说要先回一趟成都。天亮后安娅娅说上午要到公司去处理一些事，顺便领钱，田大明听说她要出国，一开口就送给她五万。李小凡真想让她将钱退回去，但怕娅娅说他小气，只好忍了。他让她先回成都，说等她从成都回来就走。
　　　　安娅娅回成都后李小凡悄悄做着出国准备，樊家坚、商成栋要跟他吃饭，缪丁秀要找他打牌，他一概推了。他算了算，几个账户上共有2000多万，他全部汇到了境外，几本存折还剩几十万，他除了给母亲留下10万后，其余都换成美金准备带在路上用。一切准备就绪，但安娅娅还没有来。他闲着无聊，突然想去澳门看看，几年前他在澳门输了一千多万，也许这次能赢些回来，就去了澳门，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将准备做路费的几十万输掉了。他仿佛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将钱一捆一捆扔进海里，心里很不好受。
　　　　想想以前拿制衣厂一千多万输了，眼睛连眨都不眨，这次才几十万，居然心疼，就滑稽地笑。
　　　　从赌场出来已是凌晨6点多钟，李小凡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但刚闭上眼睛就接到安娅娅的电话，她说她上午到南海。李小凡说他在深圳，下午坐深圳至南海的飞机。安娅娅到机场接李小凡，并让李小凡订了第三天飞香港的机票。回到别墅，李小凡忍不住抱起安娅娅转了几圈，突然啊呀一声差点两个人一起跌到地板上。安娅娅忙问怎么了。李小凡歪着腰艰难地坐到沙发上，说：“腰像是闪了一下，没有事。”
　　　　安娅娅急忙回房里拿红花油，让他躺在她怀里替他擦。李小凡说，他们一到美国就正式举行婚礼。他们像是婚前同ju，谈着谈着双方都有点按捺不住，李小凡先动手去tuo她的nei衣，安娅娅担心运动起来闪了他的腰。李小凡说没事没事。
　　　　晚上李小凡感到很累，但一直睡不着，想到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突然产生了依恋。第二天早上9点钟时李小凡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这时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史如馨说他mu亲让他回家。李小凡困难地睁着眼睛，有些不高兴，问她有什么事。史如馨说不知道。李小凡再问：“是不是妈身ti有什么事”
　　　　史如馨说：“妈脸上很严肃，我不敢问她什么事。”
　　　　李小凡只得爬起来，他看看身边的安娅娅，以为她还没有醒，谁知她正睁着眼睛望着他。李小凡说：“你睡吧，我回家一趟，顺便要点东西。”
　　　　安娅娅说：“你昨晚累了，注意身ti。”
　　　　李小凡明白安娅娅的意思，她是估计他跟史如馨一定要上chuang玩一回，他说：“我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贪吃，放心好了。”说着脸也没洗就一步一趔趄下楼，安妈看着担心他摔下来，但又不敢关心他。李小凡钻进小车就好多了，坐在车上腰不觉得疼。
　　　　许丽秀半夜里接到许承功女儿许敏打回来的电话，说许承功决定近期回南海。许丽秀朦朦咙咙正准备入睡，神志有些不清，连问几次什么事，你是谁。许敏以为许丽秀年纪大听力不行，重复说了几次，许丽秀才说她听清楚了。许丽秀问：“你ba不是说近期没有空吗”
　　　　许敏说：“爸接了你的电话后，一连几天睡不着觉，今天他跟妈说，无论如何要回去看看，否则这辈子总像欠着什么事没做，心里不安。”
　　　　许丽秀问：“你跟你ma一起回来吗”
　　　　许敏说：“我跟爸一起回，妈走不开。”
　　　　许承功当年从南海**去的老婆后来病死了，现在的老婆是承功年将50才娶的，是一个美籍华人的独生女，承功现在的家产大部分是这个后妻的嫁妆。现在他们公司里有近十个亿美元的资产，全部是后妻经营。
　　　　许敏说：“我们回去的日期还没有最后确定，等订好机票我再给您打电话吧。”
　　　　许丽秀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发愣，天刚亮就叫史如馨，史如馨以为出什么事了，匆忙爬起来，许丽秀让史如馨通知李小凡马上回来，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李小凡将小车停在许丽秀房子的门口上，斜着腰一步一停移上台阶，看见母亲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便没有打扰她，转身往史如馨房间来。
　　　　史如馨正在打电话，看见李小凡马上挂掉了。李小凡走进房子劈头就问：“给谁打电话”史如馨看他一眼，说：“老公。”
　　　　李小凡再问：“我是问你刚才给谁打电话怎么不打了”
　　　　史如馨说：“我不是说了吗给老公打啊。”
　　　　李小凡巴掌一扬，史如馨的脸上早已印下五个指印。史如馨不但不躲，反而将脸递过去说：“让你打个够吧。”
　　　　李小凡说：“你以为我不敢打吗”左一掌右一掌，史如馨的嘴角已流出鲜红的血来。李小凡由于用力过猛自己也歪了一xia身子，差点跌倒。
65。　那声音真够刺激
　　　　65。那声音真够刺ji
　　　　史如馨双手捂着脸哭起来。李小凡转身去了许丽秀的房间。许丽秀早已睁开眼睛，她看见李小凡就问：“刚才是什么响声”
　　　　李小凡说：“哪有什么响声”
　　　　许丽秀发现李小凡走路身子歪歪的，忙问：“你怎么了”
　　　　李小凡说：“没有什么，昨晚不小心闪了一下腰。”
　　　　许丽秀说：“要不要拍个片，看伤着没有。”
　　　　李小凡说：“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丽秀用手示意儿子坐下，然后如释重负地说：“你大舅父他们要回来了。”
　　　　李小凡由于已经决定出国，对这个消息没有太多的惊喜，他哦了一声，问：“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说工厂的事”
　　　　“是你表妹许敏打的电话，说你大舅父要跟她回来，没说具体时问，但估计会很快。工厂的事也没说，许敏只是说你大舅父要回来看看。我上次给他打电话，我说如果他回来迟了，就可能见不着我了，他就急了。”许丽秀说，“虽然他们没说工厂的事，但回来了，肯定会看看，到时再跟他说说吧。”
　　　　李小凡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说：“我以为大舅父是冲着工厂回来的。”
　　　　许丽秀说：“你看看，这几天得收拾两间房子，好让你大舅父和你表妹回来住。”李小凡认为不必要，他说大舅父不可能在家里住，宾馆还要五星级的呢。
　　　　许丽秀说：“你准备好再说吧，既然回到家里，怎么不在家里住，又不是没有房子。”
　　　　李小凡只能答应母亲，想到出国的事受到影响，心里还理不清是喜是忧，好不容易说服娅娅，现在她职已辞掉，他怎么跟她说呢老天这不是成心捉弄他吗
　　　　李小凡这样想着就斜着身子上了车，他突然想起手机放在车上的包里，不知安娅娅有没有给他打电话，便赶紧拿出来看，果然有未接来电，但不是安娅娅打的而是家里的号码，他突然明白刚才史如馨为什么说是给老公打电话了。他有点后悔，他觉得史如馨是无辜的，他当初曾对她海誓山盟，这些年也难为她侍候父母，而他对她竞一天不如一天了。在车上坐一会儿，他重新下车回到史如馨的房间，史如馨还在那里默默垂泪。李小凡坐到她身边，一手将她揽过来说：“是我打错你了，我向你道歉。”
　　　　史如馨没有理他，他便捧着她的脸要吻，一看吓了一跳，她嘴已经肿起来了。李小凡再也不说什么，歪到chuang上不说话。史如馨看见李小凡像有自责的意思，自己也不好不理他了，便也躺下，一只手揽到他身上。
　　　　李小凡说：“不会说是给我打电话吗”
　　　　史如馨说：“你不是我老公吗”
　　　　李小凡抓住她肥大的xiong脯揉了揉：“痛不痛”
　　　　史如馨忍不住破涕为笑：“这里怎么会痛”
　　　　说着翻身伏到李小凡身上撒起娇来，她一边抚mo着他xiong脯上的肌肉一边问：“你的腰怎么了”
　　　　李小凡说：“没事，昨晚不小心闪了一下。”
　　　　史如馨说：“我给你擦一下吧。”
　　　　便跳起来去找来红花油，掀开他的衣服帮他擦。李小凡突然觉得他真幸福，两个老婆轮着给他擦红花油，他看着史如馨红肿的嘴唇，问：“可不可以擦嘴巴”
　　　　史如馨说不用。她一边给李小凡擦腰一边深情地望着他，两条腿不时还蹭一下他的pi股。史如馨正处在一个十分需要异性抚爱的年龄段，但李小凡一年没跟她见几次面，见了面也往往不碰她，已经决定抛弃她跟qing人出国了，还打她一顿，如果真出了国，她就守活寡侍候他的父母送终了。
　　　　李小凡越想越内疚，就想给她一点慰藉。他一只手一点点地给她tuo衣服，仿佛时间已经倒流到他们初恋的时候，他变得十分温情脉脉，还默默念起《房中养生》的fang事“八益”。
　　　　史如馨虽然没有听明白李小凡念什么，但也陶醉其中，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弄，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种待遇了！李小凡慢慢觉得腰不怎么痛了，自已tuo掉衣服，就跟史如馨玩到点子上。他以为昨晚玩累了，今天坚持不了几分钟，但事实令他意外，尽管远没有初恋时那种排山倒海的激qing，但耐力还是不错，近半个小时都没有退潮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其实史如馨并不怎么肥胖，只是两条腿稍粗些，脸上的肌肉多些，再有就是ru房松弛些。腿粗是女人的另一种美，脸上多些肉是富态，而ru房一旦有分量总是松弛些的，何况，史如馨的肌fu洁白油滑无比，他玩过的许多女人都无法比，这样想着，他更加投入了。史如馨近十年没有过这种享受了，双手狠狠地抠着李小凡的肩膀，多年没喊过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这时手机响起来，李小凡打开翻盖才意识到安娅娅已听到史如馨的喊叫声，忙将电话关掉。战事结束，李小凡躺在这张本属于他，却很少睡的chuang上，让史如馨一汤匙一汤匙地喂着美国花旗参炖金钱龟汤，然后沉沉地睡了一觉。
　　　　史如馨的嘴还有点肿，但一直都在侍候着李小凡睡觉。李小凡起来要走时，史如馨像挽留贵客一样要求他多呆一会儿再走。
　　　　李小凡有点后悔地说：“我要误事了。”
　　　　史如馨就不敢再挽留他了。李小凡上到车上，马上要给樊家坚打电话，但突然又想起那天晚上怀疑他送史如馨的事，莫名其妙地恨他，便直接打通了嵇望德的手机说：“嵇书记，我大舅父决定回来了。”
　　　　他跟史如馨搂着美美睡了这觉，思路终于理清了，如果许承功到时接手经营工厂，他在南海的政治命运可能将有大的转机，要是许承功对工厂没有兴趣，只要许承功一上飞机回美国，他跟着就走人。
　　　　嵇望德听了李小凡的汇报，立即指示：“你尽快做好接待准备，需要市委出面做什么工作，你就跟樊主任联系，到时我和戴市长出面请你大舅父吃饭。”
　　　　李小凡回到别墅没有马上下车，他将车开到后院，放倒坐椅，就在那里思考等一会儿如何告诉安娅娅暂时还不能出国的事。
　　　　安娅娅正躺在二楼沙发里无jing打采，茶几上摆着的饭菜一点儿也没动。她听到小车进入院子的声音，知道是李小凡回来了，但过了好久也没见他上来，她觉得怪，但又没有下去看。
　　　　安妈以为安娅娅是等李小凡回来再吃饭，看见李小凡的车进了后院，就问：“娅娅，菜用不用热一下”
　　　　安娅娅没有说话。安妈知道安娅娅心里有事，知趣地下了楼。三个人在不同的地方相持着，各想着各的心事，那情境很有意思。不知过了多久，李小凡才下车上楼来，见安娅娅不理他，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她在电话里听到史如馨的喊叫，一定以为他跟别的女人鬼混。
　　　　李小凡说：“你吃饭吧，我吃过了。”
　　　　安娅娅抬头望他一眼，问：“在哪里吃的，是不是家里”
　　　　李小凡说：“是老婆强迫吃的。”
　　　　安娅娅知道电话里的喊叫声是他老婆的，心里就好受许多了，人家跟自己老婆在一起，她有什么好说的呢安娅娅问：“你的腰好像更不行了是不是”
　　　　李小凡说：“没事。”
　　　　安娅娅说：“其实你也不必关机，让我也听听你老婆的声音，那声音真够刺ji。”
　　　　李小凡说：“变tai。”
　　　　安娅娅说：“你才变tai，出国前还要多吃一顿。”
　　　　李小凡找到了感觉，他想应该跟安娅娅直说，他相信安娅娅不会不理解，他说：“我大舅父突然要回来，我们出国的时间可能要拖一拖。”说完等着安娅娅的反应。安娅娅果然没有生气，她还有几分高兴：“这样也好，我可以在南海多呆几天，在这个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突然要走，真有点舍不得。”
　　　　李小凡说：“明天我得回去给我大舅父装修房子，你就先自己玩几天吧。”
　　　　当年许建本建的这幢洋楼每进每层都有10余间房子，但许丽秀比较去比较来，觉得李紫春作会客室的两间房子正在她房间隔壁，作为许承功父女的住房比较合适。李紫春一听让她腾房间就嚷起来：“北楼不是有空房子吗，干吗要我腾”
　　　　许丽秀说：“其他房子不好，就你这两间合适。”
66。　机场小妞
　　　　66。机场小妞
　　　　李小凡和李紫春都知道许丽秀的脾气，再不敢多嘴。按照李小凡的想法，如果要准备房子，就尽量装修得好一些，毕竟许承功他们是从美国回来。许丽秀可不这样想，她说：“你大舅父也是从这里出去的人，这房子他当年就住过，只要干净整齐，配好必要的设施就行。我们有没有钱，你大舅父不会不知道，搞那么豪华干什么！”
　　　　李小凡有再多的想法也得听母亲的，就根据母亲的意图，粉刷墙壁，检修卫生间设备，配上沙发、电视、电话、冰箱等设施。
　　　　没过几天，许敏再次打电话给许丽秀说机票已经订了。但这天晚上，许丽秀突然又接到电话，许敏说，她爸最近身ti不大舒服，保健医生建议他不要坐飞机。这样，承功就不能回来了。许丽秀有些失望，许敏自己回来，顶多能代表她父亲看望一下她，别说接收工厂不可能考虑，就是处理这幢房子的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小凡想这样也好，等许敏一走，他和娅娅就出国。他想是不是告诉嵇望德，许承功没能回来。但不知如何开这个口，如果说只有他表妹一个女孩子回来，市里知道招商已不可能，还那么重视吗但不说又不好，到时书记市长一起去接机，可接到的却是一个ru毛未干的小姑娘，他们肯定不高兴。李小凡反复考虑之后，便给樊家坚打了电话，毕竟没有亲眼看见人家跟史如馨有什么事，现在又需要人家帮忙，还怄什么气
　　　　“现在不说也不要紧。”樊家坚却说，“临接机时我提前跟他们说一下就行了。”
　　　　接机的这天上午，樊家坚提醒美国商人下午五点钟到达南海机场，许承功由于身ti问题，临时不能回来，只有他的女儿回来。嵇望德让樊家坚做好准备，他和戴鼎4点钟从市委大院出发去机场，末了还吩咐樊家坚通知接待办开那辆奔驰给李小凡接待客人用，让美国人看看我们坐的车也不差。但不多一会儿，嵇望德又打电话给樊家坚，说戴市长在乡下不一定能赶回来，客人什么时候看工厂，到时再陪。最后问：“许承功的女儿什么身份”
　　　　樊家坚说他还不知道，得问一下。嵇望德就让樊家坚问清楚后再给他打电话。樊家坚问李小凡，李小凡只得实说。嵇望德听说是一位马上毕业的大学生，便说：“我正好有个接待任务，你让缪副书记和你们一起接机，客人到了再告诉我，看到时能不能抽空见一下。”
　　　　李小凡这个厂长一下子又像厂长了，他下午连续开了几个会议，第一是厂领导班子会，布置几个厂领导分头动员职工搞好厂区的清洁卫生，准备着许敏来看时不至于太脏太乱；
　　　　第二是车间班组长会，跟骨干们分析国内形势，让大家明白下岗是全国普遍现象，不仅仅是南海制衣厂和xiao蕉厂的事；
　　　　第三是全体职工会，通报国际形势，教育大家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轻易上国外**分子的当，安定工人的情绪，以免工人做出什么有损国格的事情。
　　　　第三个会刚开到一半，他看看表，已是4时半，五点钟许敏的飞机就到了，而从市区赶往机场最快也得半个小时，他突然刹住，转身对旁边的党委书记汪宗曦说：“下面的会由你继续开吧，我到机场接人要迟到了，市领导反复叮嘱，这个客人一定要接待好。”
　　　　一边说一边提起那个随身带着的又大又重的公文包离开会场，匆匆地走着喊叫已换上奔驰的阎振。
　　　　市委接待办的奔驰是李小凡当年以房地产公司的名义买来送给当时的市委书记坐的，后来清理超标车，就划给了接待办。阎振下午一直在车上等着，这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李小凡喊半天他才提着裤头从厕所里出来，跑到汽车旁边居然掏不出钥匙。李小凡看着他mo遍所有衣袋，还是找不到钥匙，忍不住说：“是不是刚才掉进粪坑了”
　　　　“不会。”阎振说着却飞快地往厕所跑，他人不高，pi股偏大，跑起来像戏台上的小丑，李小凡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李小凡急得直跺脚，好不容易等阎振回来了，却没找到钥匙，李小凡下意识一拉车门，原来车不上锁，钥匙就插在锁孔上，李小凡说：“看你平时干脆利索的，今天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阎振启动汽车后说，“今天突然拉肚子，我急急忙忙跑厕所，便忘记拿钥匙了。”
　　　　李小凡临上车还冲着会议室大门口说：“汪书记你看工厂还有什么事，一定要教育工人遵守纪律，不要不要闹事，让美国人看了笑话。”小车刚出工厂大门，李小凡突然想起xiao蕉厂刚开工时许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