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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艳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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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凡说:“就这样定了,明天我让两个人过来,你们看着他们挖就是了。”
第二天,工人来了,是两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许丽秀和史如馨也不怎么跟他们说话,婆媳轮流着看他们挖。一个星期下来,北楼所有房子的地板都被翻过来了,什么也没挖到。许丽秀便让他们挖南楼。先从不住人的房子挖起,然后挖许丽秀自己住的那间,最后是李正光住的那间。许丽秀担心李正光不同意,几次到他房间去都不知怎么开口。后来还是李正光自己问许丽秀:“不是挖地板吗这间什么时候挖”
许丽秀说:“其他的都挖遍了,就剩你这间了。”李正光便站起来说:“挖吧。”
挖遍了整幢房子,都没能挖出许丽秀心中所想像的金砖,她心有些灰,一连几天无精打采,史如馨跟她说话,她都懒得理了。史如馨自己也累极了,但躺下又睡不着,半夜里她仿佛听到走廊上响起开门声,她想许丽秀这个时候起来干什么,莫非也睡不着觉
她担心许丽秀自己走到外面不小心会跌倒,便起来开了门,这时,一个黑影从李正光的房里闪出来。史如馨一惊,以为是小偷进公公房间偷东西,待定睛看时,却是李正光。他手里拄着根拐杖,背有点驼,步子趔趄着。在史如馨的记忆中,李正光似乎从来没有出过房间,就是那天工人挖他房里的地板,他也在一边坐着,让工人挖了这边又挪到另一边。史如馨以为自己眼花,但认真再看,确实是李正光,这么晚了他出来干什么呢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露脸了,那是半边残月,树下的院子只可隐约看到一点儿亮光。李正光眼睛早就不好使了,史如馨担心他会碰到树上或者墙壁上,正想叫他,但他却步履稳健,根本不像年近八旬的老人。李正光走下走廊,走到院子里,便站住了,他伫立在东面的屋角,望望夜色中的楼房,又低头看看堆满了地板砖的墙脚,然后就绕着楼房走起来……
史如馨没有惊动他,她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看他到底要去哪里,看他要干什么。李正光走着走着突然自言自语说起话来,史如馨离他远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后来,她像是听到他叫一个人的名字。史如馨以为他是叫许丽秀或者李小凡,赶忙向前走几步,终于听清楚了,原来他是在叫:“建业,建业……”史如馨突然害怕起来,许建业早已死了,李正光叫他干什么呢李正光不停地绕楼房走着,嘴里不住地叫:“建业,建业……”
史如馨跑去推开许丽秀的门,叫道:“婆婆,公公不知怎么了”
许丽秀不知是没有睡着还是给史如馨叫醒了,她问:“谁怎么了”
史如馨说:“公公在外面走,嘴里像是说胡话。”
许丽秀说:“让他走吧,他好多年都没有走过了。”
史如馨说:“可是,婆婆,公公……”
许丽秀说:“别公公婆婆的了,这些天你也累坏了,快回去睡吧。”
史如馨见许丽秀再没有理她的意思,只好替她关上门出来了。外面,李正光还在走,但速度慢了,嘴里还嚷着,可史如馨已经听不清他嚷什么了。史如馨进入这个家,就没有见许丽秀理睬过李正光,也没见李正光跟许丽秀说过话,她无法得知他们夫妻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让李小凡回来
李正光走着走着终于走不动了,倚着墙旁边的一棵树要站着,但也站不稳,身子顺着树干慢慢滑下来。史如馨快步跑过去要扶他,嘴里叫道:“公公,你怎么了”李正光的身子慢慢滑到地上,嘴里还叽叽咕咕叫着两个字,史如馨想那一定还是叫着建业。他没有感觉到史如馨在扶他,他已经懵懂了。史如馨急忙跑回房里给李小凡打电话。
李小凡说:“当年曾外祖父临死时是围着玉兰树转圈圈,他现在是绕着楼房转圈圈,都是一回事。”
史如馨说:“你快点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办。”
李小凡说:“我回去吧,但看来是来不及送他了。”
不到半小时,市医院的救护车响着警报开进院子来,车一停下,上面马上跳下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他们围着李正光做着人工呼吸。
这时,李小凡也赶到了,他问怎么样了。
医生说:“不行了。”李小凡像接待外宾之后送别,风度翩翩地一一跟医生护士握手道谢。
袁圆和彤彤那笔钱财政局迟迟没有拨出来。袁圆一次又一次给李小凡打电话。李小凡问区蒙怎么回事。区蒙说戴市长不让拨。李小凡有些生气,财政是他分管,他已经签了字,区蒙没有理由找戴鼎,而戴鼎也不应该支持区蒙这种做法。李小凡于是直接找到戴鼎。戴鼎说:“现在发工资都困难,好几个局长主任要出去跟外商谈项目,要求给点旅差费,财政局也没有钱给,却拨款给两个普通干部到香港去考察,怎么向大家解释”
李小凡说:“她们两个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事嵇书记也知道。”
戴鼎说:“再特殊也不行。”
李小凡只好告诉嵇望德。嵇望德给戴鼎打电话说:“这件事不处理不好,你看怎么变通一下吧,让她们单位找个什么理由,做到既拔了钱又不引起什么议论。”
包了两个美女
85。包了两个美女
戴鼎感到很为难,同意办不好不同意办也不好,最后还是让财政局办了。彤彤和袁圆单位的领导找戴鼎提意见,说单位打报告为她们要钱去旅游,其他人有意见。戴鼎说:“谁有意见就说是我让你们办的行了。”
市里面临换届,省委组织部、地委组织部到南海考核干部后流言四起。有人说嵇望德有经济问题,已经被纪检部门找去谈话了。也有人说嵇望德要到地委做副书记,李小凡接任市委书记,缪丁秀做市长,戴鼎则调到市直机关任职。
樊家坚也相信戴鼎要走,说要请他吃饭。戴鼎说:“急什么,等通知下来你再请还不迟嘛。”
樊家坚担心消息正式公布后就不好再跟他接近,说:“到时候请的人那么多,你时间就不好安排了。”
戴鼎再三推辞。樊家坚说:“就用我自己的工资请你到鸡饭店去还不行吗”
戴鼎说:“感谢你这几年对我工作的支持,要请应该我请你。”
樊家坚说:“说好了我请你,否则就不够朋友了。”
戴鼎饮食方面从来很随便,他最喜欢的一道菜是萝卜皮炒蛋,泰之川说戴鼎是己所欲而施于人,控制接待标准是想让大家都跟着他吃萝卜皮炒蛋。
樊家坚说今天不要吃炒蛋了,他说:“南海流传两句顺口溜,吃炒蛋的人不炒蛋(炒蛋相当于混蛋),不吃炒蛋的人炒蛋。”
樊家坚多喝了几杯,他等着市委换届自己也捞到什么好处,但好像谁也不关心他,现在仿佛跟戴鼎有些同病相怜,他动情地说:“这几年你为南海不知做了多少实事,最后一个没有通电的村你出面之后就通电了,最后一个没有水喝的村,你出面之后也解决了,中断了十多年的路,你也让他们修通了,那几千亩火烧山要不是你多次下去协调,如今还光秃秃一片。老百姓对你评价很高,但认为你这样做也理所当然,不会有太多的人感激你。”
戴鼎说:“权是老百姓给的,就该用来为老百姓办事,封建时代的官还懂得当官不为民办事不如回家卖红薯呢。”
樊家坚说:“可是,你的亲戚朋友却没有几个不埋怨你的。”
戴鼎干副市长时大哥想从企业调进机关,戴鼎说违反政策不同意办。大哥以为戴鼎是装正经争取提拔做市长。戴鼎当了正市长后大哥又提出要调,戴鼎还是不同意。前年大哥的儿子公安学校毕业想进公安局,他自己找了公安局长,公安局长说:“公安超编一百多人,除非让戴市长签字。”
大哥说:“你先签字同意接收,我再找戴鼎。”
公安局长就在表格上签了字。大哥找到戴鼎时,戴鼎问:“你知道公安系统超编多少人吗”
大哥说:“既然这么多都超了,再增加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戴鼎说:“公安学校的毕业生都想进公安系统,但这几年毕业的一直没法安排。”
大哥说:“没法安排的都是老百姓的子女,有关系的都安排了。”
戴鼎说:“你不是也有关系吗你的儿子不是还没有安排吗”
大哥说:“我现在就让你帮安排,局长已经签字了,你再签一下就行了。”
戴鼎想,中国的事往往就坏在领导签字上,明明违反原则的事,领导一签字就可以办,他说:“如果到别的部门去我可以考虑,进公安不行。”
大哥说:“我的工作你一直不肯给我调,我想想也算了,但这次你侄子的工作你无论如何要解决。”
戴鼎说:“我没有说不解决,但进公安我不同意。”
大哥说:“学公安不进公安那干什么”
戴鼎说:“如果你坚持要进公安,我就没有办法了。”
大哥生气了:“人家当市长凡沾一点儿亲带一点儿故的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你一个亲侄子都不肯帮,你太不像话了。”
戴鼎说:“如果市长的三亲六戚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而老百姓却没能安排妥当,我这个市长还像话吗”
大哥说:“我看你这个市长能当多少年,到退下来时谁还理你!”
戴鼎的大哥听说戴鼎调走,说:“像他这种人,再干下去又有什么用”
戴鼎的妻子葛庆曼是妇联一名普通干部,组织部曾做方案要提拔到财政局去做副局长,戴鼎不同意,葛庆曼开始想不通,说市长的老婆就不能提拔吗
戴鼎说:“道理是这样,但你能力最强也是市长的老婆,你提拔了就有议论,还是委屈一下吧。”直到现在她还是一般干部。女儿前年大学毕业,葛庆曼想让她回南海找工做,戴鼎说回南海进差的单位委屈了她,进好的单位不免有人讲闲话,让她去了深圳。
喝过几杯酒后,樊家坚说他听到一些议论,说戴鼎不要的钱,嵇望德可以要,戴鼎不办的事,嵇望德可以办,戴鼎不坐的车,就要给李小凡坐了。要了钱的可以保住官又可以升官,不要钱的反而丢官,何苦还说,戴鼎所以调走,是因为包了两个“二奶”,在财政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亲自出面让财政局拨款给她们去香港。
樊家坚说,现在的领导干部,如果在位置上规规矩矩,下来后都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所以不少人在任上时就把该办不该办的事都办了。问戴鼎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是否也后悔。仿佛戴鼎真是下了台似的。
戴鼎坦然一笑,他觉得樊家坚对他很真诚,他说:“谁要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吧,很多人找我办事我没办,对我肯定有看法。可是蛋糕就那么大,你多要了,人家就得少要,没有一定准则怎么行呢”
樊家坚说:“现在像你这样的清官太少了。”
戴鼎说:“我不标榜自己是什么清官,但力求做到遵纪守法。由于法治程度还不够,老百姓总盼着出现清官。如果有一天能把官划分为守法和违法,而不是清和赃就好了。
樊家坚突然问:“你相信,正义永远战胜邪恶吗”
戴鼎说:“正义与邪恶较量,正义处于劣势也属正常现象。自从有阶级以来,正义和邪恶就一直斗争着。当正义处于劣势时,邪恶内部就自己消耗自己。当正义处于优势时,正义本身也会消耗着自己。但整个社会都在进步,科学都在发展,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樊家坚说:“有人说肿瘤只有发脓腐烂,才能让人知道,你认为呢”
戴鼎说:“这得看医生的水平了。”
樊家坚说:“戴市长你可以到大学去上哲学课了。”
饭后戴鼎自己在商店买一壶米酒,让樊家坚和他一起去环卫站看一个老职工。环卫站一个老职工无儿无女,退休前年年是单位的先进工作者,几年前戴鼎到环卫站检查工作时认识他后每年中秋和春节都去看他,每次都给他买一壶米酒。
老职工说,他这辈子没有什么嗜好,就喜欢喝两杯。戴鼎和樊家坚走进环卫站大院时,站长远远看见就跑过来帮提酒壶。老职工已经躺在床上好多天了。站长说:“他听说你要调走了,这几天老说起你。”戴鼎吩咐站长多照顾他。从环卫站出来戴鼎还去看了那个服毒自杀的妇女遗留下来的两个孤儿,新上任的村领导说市民政局经常过问他们的生活情况,戴鼎说那就好。临走时还给了他们500块钱。
第二天上午,樊家坚接到地委办公室的电话,让他通知嵇望德下午到省委组织部去一下。樊家坚估计一定是省委组织部找嵇望德谈话,急忙打电话恭喜。
中午,李小凡请嵇望德吃饭,说是为他下午到省城饯行,同时祝贺他提拔。嵇望德说:“祝贺什么,我这个处级都干十年了,我们打败日本一个国家才用了八年时间!”嵇望德高中毕业本来可以按政策留在城里就业,但父亲动员他下乡锻炼,可下去后眼睁睁看着比自己迟几年的人都纷纷回去了,他总没有机会,最后只好认史刚做干爹。他三十二岁当副乡长,四十岁当县长,然后一直在处级岗位上徘徊,组织上几次要提拔他,但每次考核都有人反映他的问题。
升迁不定访仙姑
86。升迁不定访仙姑
嵇望德喝过几杯话就多起来,他说他在南海任书记的这几年,南海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政治事件,现在的地方领导,任职期间这个地方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件,就算成功了。
李小凡见嵇望德高兴,他也跟着高兴,两个人都放开喉咙喝,不知不觉竞称起兄弟来。李小凡想其实他和嵇望德都是在史刚那里出道的弟子,假如史刚当初按规定让嵇望德回城,假如史刚没有阻止李小凡回南海,假如史如雯跟嵇望德没有什么故事,假如史如雯收完资料没有让他陪着在小河边散步……现在情况会怎么样呢想到这些,脸上就出现怪笑。
嵇望德不知道李小凡在怀旧,他正考虑自己提拔后南海的班子问题,他问樊家坚是否可以当副书记李小凡说樊家坚太滑。嵇望德说:“办公室主任不滑怎么当得下去”李小凡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司机有些酒量,但平时不怎么喝,嵇望德今天激动了就要司机帮他喝。李小凡问司机:“你行不行”
司机装傻说:“不怎么行,但嵇书记让喝只好喝了。”
嵇望德说:“你喝吧,要是醉了我来当司机你当书记。”
司机的酒量很大,一下子跟李小凡连喝三杯还神态自若,李小凡就不再跟他喝了。散席后嵇望德直奔省城,李小凡反复问司机行不行,如果不行就先休息一下。司机笑笑说,没事。嵇望德说:“看来你是没机会当书记了。”
从南海到省城是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嵇望德因为兴奋,不时跟司机谈南海的经济发展,司机也有些兴奋,大赞嵇望德在南海的业绩,拍嵇望德的马屁。小车开出南海100公里处的一座长桥上时,前面一辆小车被货车撞了,小车横在桥中央。嵇望德发现前面的事故吓得叫起来:“快刹车!”司机一点儿也不慌张,点刹几次车停下来,离横在前面的小车还差整整一米。嵇望德惊魂未定,说:“看来你还可以再喝。”
话音刚落,他们的小车就被后面一辆大型载重货车推向右边,铲平铝合金栏杆,抛出桥面,飞向江中。轿车在空中翻过来,司机没有系安全带,被甩出车外,脸上被刮破了点皮,嵇望德因为系了安全带,安全地随小车沉到了水中。
地委办几次打电话问樊家坚嵇望德几点到省里,怎么还不见人。樊家坚觉得奇怪,便直接打嵇望德手机,电话里说用户关机,便打司机的手机,也打不通。不久,市委办一个秘书跑到樊家坚面前,说刚接到报告,嵇望德出事了。
樊家坚和商成栋赶到出事地点时,嵇望德刚被捞上来,但已被浑浊的江水泡了将近一个小时,司机正坐在嵇望德尸体旁边流眼泪。一个站在桥上的路人问淹死的是谁,那么多人来看。有人回答说:“好的书记。”嵇望德生前喜欢说“好的好的”,有人背后称他“好的”书记,但又补充一句:“只要提前(钱)来什么都好的。”
商成栋问樊家坚:“彤彤一旦知道嵇望德出事,她是高兴呢还是悲伤”
樊家坚不知道嵇望德已经跟妻子离婚,正准备去澳大利亚旅游结婚,钱几乎都拿在彤彤手上了。他问:“你怎么想起彤彤了”
商成栋说,彤彤已去了澳大利亚,正等待着下个月嵇望德飞过去跟她一起度蜜月,此时彤彤也许正在海边欣赏着迷人的风光呢。樊家坚感慨自己孤陋寡闻。这时,省委组织部一个处长直接将电话打进樊家坚的手机,樊家坚告诉处长,嵇望德在赶往省城的路上出了车祸。
处长在电话里叹一口气,问:“怎么就那么凑巧”
原来,省里通知嵇望德到省委组织部并非为提拔谈话。省纪委和地区纪委已经掌握了嵇望德的违纪事实,决定对嵇望德实行“两规”,借省委组织部的名义通知,谁知就出事了。
地委研究南海市委书记人选时,分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康可来说戴鼎合适,组织部长邬友却坚持让李小凡上。康可来说戴鼎一身正气,工作深入,很得民心。邬友说戴鼎群众基础是不错,但思想保守,缺乏开拓精神。康可来说李小凡工作不够踏实,告状信很多。
邬友说李小凡是改革型干部,有人告状纯属正常。行署专员桑甚支持邬友的意见。桓海山赞同康可来的观点,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戴鼎用错了,出什么问题,我向省委辞职。”
桑甚想不到桓海山态度如此坚决,一时不知如何说话,呆呆地发着愣。后来邬友打破沉默,他说:“如果戴鼎任市委书记,那就推荐李小凡为市长候选人吧。”
桑甚马上附和邬友的意见。康可来说李小凡任副市长时间还短,群众基础也差。桓海山说要从地委机关选派干部下去。议去议来,最后双方都让步,决定提名缪丁秀。同时根据省委组织部的意见,推荐大吴县县委办主任牛牛为南海市政府副市长候选人。
樊家坚得知这个消息立即打电话告诉李小凡,当时李小凡正躺在别墅里出神。樊家坚说:“戴鼎早就该做书记了,缪副书记有能力,口碑也不错,市长非他莫属。”接着还哕哕嗦嗦说了一大堆废话。
李小凡根本没有心情听,心里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挂掉电话后他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浑身无力,仿佛得了一场大病。晚上,他自己开着车要到外面吃东西,他肚子饿了。但在街上转了好久也没想好要吃什么,自己一个人进大宾馆没有意思,自己一个人坐路边大排档更没有意思。后来他的车就不自觉地上了回南海的高速公路,直接去了盲妹家。
盲妹的母亲已关上铁门,看到小车停在门口,便在门里探头问找谁。李小凡让她开门。盲妹母亲不认识李小凡,她说:“仙姑也许睡了,要不明天再来吧。”
李小凡说:“麻烦你上去通报一下,就说市政府一个姓李的来拜访她,如果仙姑不方便就罢了。”
盲妹母亲下来后没有说什么就给李小凡开了门。李小凡径直上到盲妹的闻相室,盲妹已经坐在位置上等着他了。李小凡问:“仙姑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是否知道我要来”
盲妹说:“我知道有贵客要来,但并不知道是你。”
李小凡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还来找你吗”
盲妹说:“你遇到烦恼事了。”
李小凡说:“什么事,你闻一下看。”
盲妹重新点上香,沉吟半晌才说:“市长挪位置了,原来准备让你接班,现在却换了别人,是吧”
李小凡微微一笑。盲妹问:“你才是当市长的料。”
李小凡说:“仙姑知道,我这个人是知恩图报的。”
盲妹说:“有些事得自己悟,有道是天机不可道破,否则要挨师父骂的。”
李小凡说:“我这人悟性太差,还请仙姑点拨点拨。”
盲妹不说话了,低头从旁边拿起一个纸人放进焚炉里烧。李小凡以为盲妹这个动作可以替他消除烦恼,说:“太谢谢仙姑了,仙姑以后在南海这块地方需要办什么事只管说。”
盲妹待纸人烧完,说:“看来你真是悟性不高,俗话说一山不可有二虎,俗话又说,调虎离山,你看过三国吗”
李小凡还是没能明白盲妹的意思,眼巴巴地望着盲妹那张被香火熏得有些发黄的脸。
“厂可以卖,人不可以卖吗”盲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李小凡离开盲妹的家,心里还是烦烦的。小车路过他家院子门口时,他将车开进去了。他想,今晚就在家里睡吧。
史如馨已经睡了一会儿,听到门口有响声马上醒过来,她知道一定是李小凡回来了,心里未免有些兴奋。
李小凡走进房间问:“有什么可以吃的吗”史如馨不知道李小凡还没有吃晚饭,以为他是为她而回,搂着李小凡让他吃她。
李小凡将她的手推开说:“我还没吃晚饭呢。”史如馨松开他,说:“饭菜都放进冰箱了,我要热一下。”
史如馨到厨房热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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