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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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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渊年幼的印象虽然不深,但也没有完全抛掉,眼前这几个贵妇什么身份也隐约猜中七八分。心里也万分烦躁,黑风是他出生入死的好伙伴,今天的事太过蹊跷,他绝不能让黑风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被处死。
“大夫人。”
稚嫩的嗓音响,众人侧目,一个小女孩抱着刚才险些被踩的孩子,扯了扯柳绮韵的衣袖,眼睛却看向那匹还在不停喷气的黑马。
“那匹马,好像是因为受伤吃痛了,才会发狂的。”
凌子渊一凛,连忙转身去检查,果不其然在黑风前面左小腿上发现了一道针孔。用手指微微一抹,嗅了嗅,脸色大变。这种药他见过,为了激发士兵最大的战斗力,总有些龌龊的手段,用药就是其中一种。那些人时刻处于癫狂,对疼痛没有丝毫感觉,就会疯狂的冲锋陷阵。这是视生命于蝼蚁的渣滓才会用的方法,那种药非常贵重,究竟是谁,居然用细针来射黑风?
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泾西王府的……无论如何,泾西王这一面都是非见不可。
“凌某随夫人们走一趟,但还希望在没有结果之前,不要处置黑风。”
涵阳又扯了扯柳绮韵的衣袖,指指怀中:“大夫人,皓儿被吓到了,早点回去比较好。”
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没有消散,有些熟悉,到底在什么时候,她也碰到过相同的情景……她习惯了当猎人,对当猎物一点兴趣都没有!究竟是谁,又究竟想做什么,现状就是一团糨糊。在外面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主角都走了,围观的人也散了七七八八。离平夏坊有一射之地的喜临门茶馆里,不算热闹,寥落十数人。平夏坊发生得事闹得再大,按理说这里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小二扛着茶壶,提着两袋油纸包,吭哧吭哧地跑上楼,在靠窗的一个桌子旁停了下来,谄媚地笑道:“公子,您要的糕点都好嘞……”
刹那间又失神了,因为那张精美到显得有几分妖孽的脸。一个男娃,居然长得这般漂亮,老天真是作孽呀,难怪要用一层纱布遮着……小二心底暗想。
一块硕大的银锭无声地放在桌角,少年提起油纸包往外走去。小二见银欣喜,连忙扑上去捏着摸了好几下。
“真是无趣呀,突然跑出个程咬金把那匹马给拖住了,白白浪费我的药,否则……哼,被你逃了两次,不过下一次你还能跑得掉么……”
诡异的话淡淡飘在空中,小二听到了,却没有往心里去,脑子里想的全是那锭可爱的银子。笑着咧开嘴,慢慢倒在地上,黑色的血从嘴角流出来……
那个银锭从屈直的手指间滚出来,骨溜溜地翻了几个跟头,上面浮动着一层乌色,黑得就好像染上墨一般。
“快来人,快来人啊!!!!这里,这里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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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认可
更新时间:2009…9…28 13:39:28 本章字数:3198
喵呜,继续更新,话说最近已经变成两天一更了……囧,丫头错鸟,呜呜呜呜,赶期中报告已经快要赶死了……大家要是不喜欢发评论,起码记得投个票票让丫头知道你们在看文文哦,泪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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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流银如水,浅浅的薄影含香浮动。鸣虫藏在草丛中欢歌嬉戏,伴着屋子里传出的一阵阵“叮叮咚咚”,和谐无比。
小铜锤子敲一敲,褐色菱角坚硬的外壳就破了个缺口,四指用力一捏,布满细纹的果肉露出来,散发出淡淡甜香。
蓝色的瓷碗里薄薄堆了一层,白白胖胖的,好可爱,好诱人。圆嘟嘟的模样简直就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来吃掉我,吃掉我,吃掉我……
吞了吞口水,涵阳握着小铜锤的手猛地一紧,努力揪回视线,尽量不去看左右手一齐开弓吃得正香的仲孙皓。
“三姐,好好吃哦,为什么以前都没人拿来给我吃呢?”
“咔吧”,“咔吧”。
嘴角一抿,涵阳在无声的做自我催眠:不要和小孩子抢,而且还是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不要抢,不要抢……
可是,我也好想吃啊,我也受了“惊吓”啊……好不容易从厨房撬出来的一篮子棱角,眼看就“晚节不保”了,好心痛!
平时这位小祖宗就喜欢缠着涵阳,不过还算有节制。可自从两天前那次被马惊到之后,所作所为就变本加厉起来,吃饭都让涵阳陪着,谁哄都不成。只要没看见人,立刻就会又哭又闹。
撒娇声渐渐没了。敲击声也渐渐停了。吃得肚儿浑圆地小娃娃已经不知不觉倒在床上。进入梦乡。
呼吸带动合在眼上地睫毛微微轻颤。嫩嫩地嘴巴时不时会动一下。
涵阳轻手轻脚地收拾好残壳。正打算开门叫保姆嬷嬷进来看着。见到站在门外地人却蓦地一楞:“大夫人?”
柳绮韵爱怜地往门内看了眼。熟睡地面靥让心头猛然一暖。丝丝母爱不由自主地从眼中流露。涵阳看着。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有些微黯。
母亲。是个太遥远。太不可及地名词。
“涵阳。随我过去一趟可好?”
棠阁里,某个俊挺的身影几乎纹丝不动地对着门口,就像一尊木雕。竹秋韵一屁股坐到板凳上,怨恨地往一旁瞪去,咬牙切齿地说:“我说夜谨,你能不能放松点,小姐是被大夫人叫去,又不是二夫人!何况在王府里面,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对小姐不利啦!”
一道冰冷的眼刀撇来,竹秋韵只觉得寒毛直竖,干脆把下巴磕在肉肉的手背上,没好气地同样回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明明这么关心小姐,为什么这两天又舍不得开口说话,闹什么别扭嘛。”
暗处某人手握成拳,脸上微红,被揭破心事的难堪让他感到羞怒,生怕露馅忙扯回眼神,不再理会得意的丫鬟。
“我回来了!”
涵阳脚步虚浮地“飘”进房里,谁想会撞见一个因为欲掩盖眼里满溢的关心却适得其反,结果显得有些扭曲的面容,吓得往后又是一跳:“臭小子,你什么表情!”
夜谨浓眉一拢,上下扫视,她很好。得到让自己安心的答案后,立刻很酷,半个字也不屑说出口,开门,走出去,关门……
“秋韵,他这两天会不会是中邪了,怪里怪气的。”
拍拍胸口,有些小娃怕怕。人好办,要是撞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不好了,她可不会收妖。
竹秋韵哈哈大笑,不过也没再多说。原来还怕小姐胡乱领回个人当护卫很不妥,现在回想,这个决定当真明智。
她当然知道夜谨在别扭什么,关心则乱,爱护则伤。那天在街上发生的事不小,很快就传遍了泾西王府。人家是当做戏本说书来听,她则是又怕又吓,担忧,恼怒混杂在一起。要是那马再狂一些,要是马主没有来得及阻止,要是小姐有什么万一……
也许他们这些下人的心情,完全不在小姐的考虑范围内吧。这些淡淡的失望和伤心藏在许多许多的关怀里,却像肉里的小刺一般,明明不重要,却很不舒服。
与其说是怨小姐,其实不过是恨自己当时的不在身边,怪自己的无能为力。若小姐真有了什么事,夜谨和她都一样,无法原谅自己。
只是这些东西没有必要让小姐知道,能够默默地站在小姐身旁,就已经很好了。
涵阳奇怪地看了竹秋韵一眼,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任由她服侍着洗漱就寝。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外人所知的秘密,她有,别人也有,没有必要,何须强人所难。
一贯的强者,从不依赖别人。已经习惯瞬间计算出最有利的方案,习惯只考虑自己,因为以前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
竹秋韵吹熄了灯火,听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才轻手轻脚地掩上门走出去。
半响以后,屋舍一片寂静,唯有月光才能从敞开的窗口里滑入。被子动了动,露出个脑袋,看看左右确实没人,涵阳索性坐了起来,拿出八枚极其普通的铜币把玩。铜币夹在于指缝,不停的翻飞穿插,居然没有一个掉下来。这也是一个习惯,每当碰到需要下决定的时候,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还有做些能让她淡定的小把戏,虽然这些把戏往往很不一般。
当日徒手揪住发狂烈马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少年将军凌子渊。区区一名武将,长年驻守荒漠的莽夫,事迹居然能够传遍大街小巷,妇孺皆知,可见他有多显眼,多有名。
听说太子这辈子做过最大的对事,就是挖掘出了凌子渊。没有这个人,只会吟诗作对的天家皇子能否在兵荒马乱中保存自己脆弱的性命,都尚且未知。没想到,凌子渊居然回京了。
为了什么?皇位。
这是涵阳心中唯一的答案。看来王爷老爹的动作太大,大到已经足够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太子急了,所以派出身边最能够信任的人,希望能够见到那个昏庸无能的皇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而言之就是传达一个意思:你儿子是我,别人在觊觎你的皇位,要传也只能传给我。
明明就是丑陋到极致的争权夺利,偏偏还总是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轻嗤一声,硬币移动的速度加快了。对比起来,黑道虽然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起码想要就抢,从来不会在杀你之前还找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但不知道是那位太子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老爹。恐怕在凌子渊进入城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布好局了。现在被以“纵马伤人”的罪名扣在王府,不得外出半步。是顺水推舟,但比起丢掉小命来,也好得太多。
“涵阳,你救了皓儿一命,我真心的感谢你。同是一家人,以后不用见外的叫我大夫人,和夏蕾他们一般叫柳姨吧。”
刚才柳绮韵对她说的这番话,无疑从另一个方面摆正了她在王府里的位置。从某个角度来说,她也拥有了和凌子渊“谈判”的能力。
他希望能够出去,而她不希望老爹的夺位大计这么③üww。сōm快实现。
涵阳从来不关心谁成王谁败寇,她心里从一而终只有一个念头:回到现代,回到佩佩的身边!
惊马之事让她又一次看清自己现在的弱小,灵活有五分,但力量却不足三分。她需要时间,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来准备。一个凌子渊掀不起让巨轮倾没的风浪,但却可以稍微阻扰前进的脚步。
手掌一翻,铜币被接连抛起,最后整整齐齐地叠成一串停在掌心上,分毫不差。
月色更加朦胧,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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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猜疑
更新时间:2009…9…28 13:39:29 本章字数:3055
=恩,丫头很不和谐滴来更新鸟~~~~~要票票~要评论……====
天气仍然闷热,但秋老虎已经烧到尾声,再没有什么力气作威作福。泾西王府夹道两旁种了许多灌木,秋去冬将至,枯萎的枝叶铺在路上,薄薄的一层,显得有些萧瑟。
午餐布置得很简单,清粥小菜而已,爽口又不显得油腻。涵阳对吃有特殊的执着,但并不等于她很挑剔,吃饭的时候,是最应该好好享受,她一直如此认为。
平时很喜欢做的一件事,今天却突然有些索然无味。情绪躁动着,原来心绪的变化依旧可以影响她的感觉器官。
红色的筷子配上黑色的木耳,润白的调羹乘着淡黄的浓汤,香气四溢,食指大动。竹秋韵紧张得挪了挪脚,面前的白饭满满一碗,半口都没少。
“秋韵,怎么不吃呢?平时让你陪我一起吃饭,却总推来推去,说什么主仆有别。才几天时间呀,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秋韵你连性格都改变了呢?”索性放下瓷碗,涵阳小巧的脸蛋上笑盈盈的,两个酒窝浅浅露出:“甚至,还可以自作主张的违抗我的命令了?”
这几天除了半夜睡觉,她几乎没有能够单独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要不是被亲娘召去说着说那,就是被王府里面急于巴结的下人烦扰,再不然还有两座门神时刻盯着:竹秋韵和夜谨。
没有机会,她就不能去找凌子渊。见不到凌子渊,双赢的计划就永远没有成功的日子。
凌子渊是边防大将,抛下军职擅自回到京城,就算他有太子的特令也免不掉渎职之罪。所以,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手指头。
凌子渊当天贸然同意来泾西王府,多半是想借机刺探,若事态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那仲孙慛就不敢刻意难为。
现在的他已经被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软禁,间接表明事情已经往最极端的方向发展,京城此刻的宁静恐怕也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罢了。
涵阳明白。她要想拖延。就必须放凌子渊出去。要放凌子渊出去。她就必须先和他碰头。要碰头。就必须先把身边这两个惹事地家伙摆平!
最后关头拖她后退地。居然是自己人。让她如何不恼火。
一番对视。竹秋韵终于软着跪到地上。那双乌黑眼眸里地怀疑让她觉得像是心里塞了一团棉花。好难过:“小姐您不要生气。其实我们是真地为了您好。绝无二心……”
“你们……?”
午后地太阳很烈。地面被蒸得滚烫。练武场褪去喧闹。在宁静中地边角传来一阵阵铁拳划破空气地“嘶”声。
豆粒大小地汗水不停从夜谨刀削般地面颊上滑落。滴到眼睛里很涩。原本偏白地肤色现在呈现出古铜一般地色泽。瘦弱地手脚也已经练出结实地肌肉。
这几天他告了很多假,因为夜谨的足够优秀,赫青云虽然没说什么,但他心里毕竟过意不去。他需要变强,变得再强一些。
强大到,在那个不怕死的家伙遇到危险的时候,起码还有他能够依赖……
又是一滴汗水滑进眼里,视线有些模糊,甩了甩头,夜谨有些诧异,这家伙现在不是应该在午睡么,她很少在这个时候跑来练武场……担心了,索性停下动作站在原地。
涵阳抿了抿唇,缺少水分让粉润的光泽有少许褪去。少年一脸漠然,让她心头火气更甚,一抖左手,冰凉的匕首沿着手臂滑入掌心,锋利的刃反射太阳的光,由暖变冷。
“臭小子,我要和你比一场。”
少年微微楞,脱口问道:“为什么?”她从不肯和他过招,但总能一眼看出他动作中的错处,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那双晶亮到足以迷惑人的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的笑意,让他显得很狼狈。
尴尬,羞愧,或许还有些佩服,让他没有办法问她不出手的原因。生怕听到的答案是,你不配。
“打还是不打?”少年脸上那副懵懂的模样,让涵阳心里突地生起一丝柔软。想了想,把匕首收起,走到一旁的兵器架随手取了一支小巧的木刀。
都被挑衅到这个地步,夜谨自然不会再退缩。
风起,两道身影交缠,却是完全不同的武功路数。一个力道刚劲沉稳,可攻可守,另一个快如鬼魅,几乎抓不住半点边角……
身微屈,脚跟一旋,头垂下,涵阳突然从眼前消失了,夜谨一愣,下一秒背部就传来一阵剧痛,肌肉痛到似乎都已经被撕裂的地步。不由得单膝点地,一抬头,喉间就传来尖锐的异物感。
木刀不大,顶头也不尖,但对手是人体最脆弱的颈部,所以显得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就算死,也不能把喉咙露在对手的面前,很愚蠢。”急促的脉搏跳动,通过木刀边缘传入手心,涵阳感到了熟悉的兴奋感。
瞳孔一阵紧缩,夜谨突然觉得通体生寒。努力回想涵阳刚才的动作,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看到了,又什么都记不住。简单,明了,既快且狠,从来没有见过的路数,所有的动作只为了一个目的……
“为什么?”刹那间他明白涵阳从来不肯与他过招的原因,并不完全是怕别人发现她会武功,而是因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的人命。最开始那把散发冷光的匕首他看见了,所以不敢置信:“你刚才是不是想要,杀我?”
薄薄的唇刚硬的抿着,顷刻泄露出太多连夜谨本人都不曾察觉的情绪。无法置信,痛苦,还有深藏着的受伤。
涵阳手腕一软,连忙收回木刀,撇开眼去:“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你现在能活着,是因为我让你活着,所以不要妄图去做不相干的事情,包括干涉我的举动。你只是个侍卫,甚至不过是个幌子!谁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说秋韵也有份……”
夜谨站了起来,眼里满是讽刺:“是啊,是有人给了我和你旁边那个丫鬟好处,让我们想尽办法阻止你去找那个凌将军,真是天大的好处!”
“是谁!”
明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没错,为何此刻心里却有些痛,密密麻麻的,像好多针在刺。
“因为他说,你如果去找了那个捞什么子的将军,就会惹祸上身,就可能一命呜呼,因为有很多人等着看你遭殃。所以我和那个傻丫鬟,不但真的信了,还费尽心思,天天像狗一样跟在你后面,寸步不离!就怕你少了跟寒毛,多了道伤疤!原来,不过全是自作多情而已。”
讽刺的笑容在夜谨脸上越来越大,涵阳刷白了脸,抖着唇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仲孙涵阳,你才多大?你这辈子是不是就学不会信任别人?以为所有人做的事,都是怀有目的的,都是想要害你的。天天活在怀疑和惶恐中,不累么!”
愤怒得快要到扭曲的脸,夜谨甩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走:“你可能会以为这些是我随便捏造出来的谎言,那个人就是杜子笙!你一直不肯丢掉他的方巾,说明他比我们这些下人有点分量。不信,去问好了。”
渐行渐远的背影,让涵阳第一次感觉喉间涩得发疼。张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很多很多个“不是的”涌了上来,只是说不出口。
习惯是最难戒除的毒。一个人,生长在黑暗中,被怀疑和背叛滋养着,让她怎么能够轻易相信有阳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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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冷战
更新时间:2009…9…28 13:39:30 本章字数: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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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一切都在发生着模糊而微妙的变化。沉稳的低气压弥漫在涵阳和夜谨中间,两人私底下几乎没有说过半句话。
可是除了相互不搭理,一切如常。小姐还是小姐,护卫还是护卫。夜谨每天习武的时间变得更久,也愈加刻苦,沉默地跟在涵阳身后,简直就要成为一个随时可以融入黑暗里的影子。涵阳更多的时间是独自呆在房间里,不许别人进去,自己也很少出来。
最着急的人还是竹秋韵,当时她不在场,半点头绪都找不到,只能对着那层看不见的隔膜干跳脚。心里一直觉得,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变成这样。所以对夜谨多少欠一句道歉,私底下找到人,诚心诚意地开口认错,却不料某人连面子都不卖。
“不用了。”少年冷漠地拒绝了大丫鬟的歉意:“其实是我太自作聪明,反倒还拖累了你。”话语里有淡淡的落寞和无奈,冲淡了眉间些许冷漠:“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还是会告诉她的吧。”
竹秋韵无法反驳,在她心里小姐就是小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话还是得听。单纯的脑袋是一根筋通到底,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这样很伤人心,又惶恐的死命摇脑袋。
“明明站在她身边的是我,却连她的想法也猜不透,反而要由另外一个人来告诉我她的安危,所以……”
那人一袭青衣,隐忍的是外表,张扬的是气势。谈笑间的压迫感让他无法忽视,所以才会变得很不服气吧。于是就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她,可忘记去顾虑她的心情,忘记去问她需不需要……
竹秋韵性格宝里宝气,偏偏有准得惊人的直觉。懵懵懂懂下虽然觉得夜谨有些奇怪,但并不妨碍她把他定位在“好人”上。
是以几天后在无意在涵阳手上一把锐利的匕首时,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她完全可以确定那把刀不是玩具。诸如有刃有背的东西,竹秋韵都归类为刀。
“小姐,你就原谅夜谨吧,他也是好意……”
“啊?”涵阳楞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她有说过要把那小子怎么样来着吗?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看了眼手里地匕首。再用奇怪地眼神瞄了眼竹秋韵:“秋韵。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用这个……”挥了挥右手:“去干掉臭小子吧?怎么可能!”顺便咧开一个心虚地笑容。
虽然她曾经。是过有那么一咪咪想法……
竹秋韵一呆。回过神来一想:对呀。小姐仍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点事就要打要啥地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吐了吐舌头。
“秋韵。我只是拿来劈小木人而已。别想太多了。”指了指旁边放着地几个玩偶。其实早已经完工。只是一直没有拿去给小弟。现在刚好扯过来当借口:“而且。我并没有怪你们。这件事就别提了。”
那一顿狠骂。让她多少有些触动。隐瞒了太多事实。导致他们无法理解她地许多做法。这很正常。因为在许多人眼里。一个王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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