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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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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公子哎!您,您小心点儿!”
    白面仆从嗓子尖尖细细地,一路上跟着喘得不行,还不忘冲着前边叫唤。
    好不容易揪中小主子的边袖,不敢用力扯,只能挂上死命跟着。
    “公子,您跟奴才回去吧,不然,不然教娘……夫人知道,奴才非得被打死!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滚开!”
    小公子一甩袖子,回头猛地把白面仆从推倒在地,一脚当胸踹去,怒喝道:“教你们这些狗崽子胡乱说道,教你们咒我皇……姐姐!姐姐才不会死,姐姐怎么可能死了!”
    见不解气,又狠狠踹了几脚丫。
    小公子穿的是实打实的厚底靴子,那白面仆从被踹得嗷嗷直叫唤,又不敢躲,只能生受着!
    “公……公子,您的姐姐们当然没事,可都好好地呆在宫……在家里呢!”
    白面仆从嘴上小意安抚,心窝子痛得不行。恨恨地想:回去定要将那几个碎嘴贱货逮着,狠狠抽顿鞭子!不晓得从哪儿刨出来的陈年旧事,说便说罢,还教小主子给听到了!惹出这么一桩,这不是要他的命!
    小公子一咬唇,愤恨道:“我才不信你们说的,我要去问国师!”
    说完,一溜烟又跑了。
    白面仆从顾不得疼痛,挣扎着起来,冲后头气急喊道:“快,快跟上!小主子少一根毫毛,咱们就都等着玩完吧!”
    本来没什么大事,偏生一个赌鬼赢了两钱银子,喝得烂醉从酒肆里歪歪扭扭地画着八字步走出来。小公子走得急,烂赌鬼不长眼。
    “砰!”
    两人就这么撞到了一起。
    小公子身子轻,一下就被冲到了路中间。
    一辆满载布帛的运货马车正巧奔来,因在集市,马车的速度本来不是很快,因小公子出现得太过突然,待马夫发现勒紧缰绳时,已经有些迟了。
    人与马匹之间尚有一定距离,若机灵点是可以完全避开的,或许手脚会有些擦伤,但性命无碍。偏生那小公子瞪着前方,竟似被吓傻一般,木愣愣地动弹不得。
    白面仆从惊得胆儿都要破,他们方才被行人阻着,慢了几步,现在就是ha翅都赶不急了!脚一软,坐地哀嚎道:“娘唉!”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绿影掠过,将那小公子堪堪抱离马蹄之下。
    涵阳无奈地看着怀里僵硬的小孩儿,模样长得不错,好像还有点面善,就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瞪着她一动不动,傻乎乎的。
    伸手一探那孩子脉搏,没有大碍,估计只是被吓到了。
    本不耐烦管这闲事,谁知道刚出拐角,迎面就来这遭。大白天地观赏血肉横飞可不美好,索性顺手就捞了一把。
    “以后多看着点路,别马车来了都不会躲,笨死了。”
    见这孩子的家仆赶到,涵阳随口念叨一句,把人放下,干脆地走了。
    “奴才的三爷唉,您可吓死奴才了……”
    白面仆从腿脚还抖着,指挥侍卫把那烂赌鬼跟车夫都捆个结结实实。
    小心翼翼地瞅着小公子,又不敢近身检查。
    以前听说小主子小时被马惊过,想来时留下了阴影,起先才怔住了,好险碰到贵人。
    说道贵人,那人模样都没瞧清楚,就不见了。
    “三姐,那肯定是三姐!”
    小公子低低喃道,转向白面奴仆,一字一句地命令道:“立刻调遣人手,一定要把方才那人给找出来!若找不出来,你们就全等着受罚吧!”
    如意酒楼。
    “哎,姑娘,您请进!”小二见有客到,满面笑容地迎上:“您是要吃饭呐还是要住店?”
    “已经订好位置了。”
    “您贵姓?”
    “司徒。”
    ……
    颜绾绾曾设想过与涵阳再相见时的情景,唯独没有料到的是,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当初耳闻她掉落万丈深崖,几不可活时,是觉得有些遗憾的。
    这样一个女子,可惜了。
    收到信,知她无碍时,是很有些雀跃的,想问她究竟如何死里逃生,缘何不归东陵,又有什么奇妙遭遇。
    “噗嗤。”
    场面太冷,颜绾绾向来性子跳拖,终于禁不住笑出声来。
    涵阳唇角微勾,琉璃眼中多了少许暖意。
    这位颜家小姐,与她不过数面之缘,却为少数能勉强够得上“朋友”称谓之人。
    “涵阳,你变了好多。”
    眉一挑,问道:“样貌?”
    “恩……是变得比以前美多了,不过……”颜绾绾摸摸下巴,寻思着措辞:“你的眼神里,好像多了些东西。你都不晓得以前,你那双眼睛漂亮是漂亮,但就好像是冰冷的晶石,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现在么,总觉得多了几分留恋。”
    涵阳笑着摇摇头:“胡扯。”
    不论过往,不问旧事,轻松愉快的气氛里,两人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闲聊一二。
    “绾绾,有一件事,不晓得是否方便。”
    颜绾绾抿了口茶,说道:“你讲。”
    “我想见一见颜家老太君。”
    颜绾绾摇了摇头,面容稍带几许哀伤。
    “你迟到一步,奶奶她老人家,去年已经过身了。”
    世事无常,人间有情。
    颜老太君与颜老太爷鹣鲽情深,颜老太爷因早年战场上留下的伤病,身体一直不大好,去年年前终于到了大限。
    颜老太君仔仔细细操持完毕丈夫的丧礼后不多久,亦安眠于世,追随爱人而去。
    涵阳闻言,既为不能见颜老太君最后一面感到惋惜,又为颜老太君与丈夫生死相随的举动感到钦佩。
    “其实奶奶一直很想见你一面。”颜绾绾抹开因思念至亲而不自禁溢出的泪珠,说道:“可惜,终究还是没有机会。当初你掉落山崖的消息在东陵传开,奶奶很是有些伤心的。”
    颜绾绾取出一枚拇指粗细的玉质印章,递给涵阳。
    “奶奶临终前,将此物交予我保管。她说,若你能大难不死,定会前来寻她一见。届时,便让我将这枚印信转交给你。凭此,你可以到‘瑞祥钱庄’领一样东西。”
    见涵阳面带疑惑,颜绾绾接着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不过奶奶说了,这东西或许你有用得着的地方。”
    摩挲着手中的印章,玉是上好的暖玉,温温润润的,很舒服。
    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话。
    不管那物件有用与否,颜家老太君对一个甚至不曾见面的关怀至此,又不图回报,确是真心实意的。
    世间众人,至亲至爱间仍不免相互利用猜忌,能有几人如同颜老太君一般,予己诚心,予他人亦诚心。
    事既说罢,涵阳起身欲告辞离去。
    颜绾绾却开口道:“有一个人,你不见见?”
    涵阳皱了皱眉,说道:“我回东陵这遭,不是为了叙旧的。”
    除了颜老太君与司徒冷,她想不出还有谁需要见上一面。
    “她就在隔壁厢房,你若是执意不见,恐怕她往后都不会觉得愉快。”
    颜绾绾见涵阳声色仍无半分松动,无奈道:“当年可是你将她托付与我照顾的,怎地现在却又撒手不管了?”
    竹秋韵颤抖着推开门,见到涵阳那一刻,泪水似断线珍珠一般,接连滚落,最后没入衣襟,染出一片深色。
    涵阳叹道:“好好的,哭什么呢。”
    “小姐,小姐……”呜咽着说不清话,竹秋韵只觉得自个的心又是酸又是甜,五味具杂。
    涵阳摇摇头,说道:“记住,你的小姐已经‘死’在万魂崖低,世上再无此人了。”
    本不是“仲孙涵阳”,机缘巧合跳拖与皇权束缚之外,她又怎会堪堪自入牢笼当中?
    竹秋韵见涵阳这般决绝,以为她在恼恨自己,泪水更加止不住:“小姐,您可是在怨秋韵,怨秋韵抢了相公……抢了杜公子地心?小姐,其实……其实公子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小姐一人啊!”
    话一出口,竹秋韵觉得心里似终于放下一块大石,松快许多。感情难以自抑,愈发涕泪连连。
    颜绾绾眼一斜,瞧着涵阳明显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不由觉得啼笑皆非。
    早跟秋韵那傻丫头说过,她家小姐指不定都不记得还有杜子笙这号人物,她偏不信。
    果然……
    “杜公子?那是什么玩意儿?”
    涵阳最烦见人哭,当年托付颜绾绾照顾竹秋韵,是为了报答竹秋韵的看顾之恩,心中对这过去女侍亦有几缕情感存在。
    但现在竹秋韵满脸歉意,好似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又口口声声什么“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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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兄弟
     更新时间:2011…2…15 13:26:38 本章字数:3706

    南诏 晋宁 天牢囚房
    刺鼻的铁锈味,恶心地炙肉味,浓浓的血型,不绝于耳地呻吟声,满目龌龊邋遢。
    囚犯三三两两蜷缩在阴冷潮湿地石室角落,地上铺着的稻草已经被碾成薄薄一层,冻骨的冷。
    外层数十间,关押的囚徒尚有几分重见天日的希望,大多会判流徙之刑。越往里走,囚徒的眼神渐渐惊恐中带着希望,变得愈发麻木,最后只剩一抹死灰。
    死刑犯,秋后处决。
    天牢最深处,设一密室,专门用来审讯罪大恶极,知晓国之机密或皇室阴私的叛臣。
    今日不同以往,里头关着的只是一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老汉。
    血迹斑斑,衣衫褴褛,从头到脚找不出一片完好皮肉。
    陈老汉没力地直哼哼,即将昏迷过去时,又一桶盐水当头淋下,痛得他猛地又清醒回转。此时他恨不得把自个婆娘从坟地里刨出来,当初就不该任由她利欲熏心,连皇宫中出来的娃娃都敢接手。
    “主上。”
    柒夜恭敬地往后退半步。
    皇甫烵接过皮鞭,往陈老汉身上狠狠一抽。
    “啪!”
    本就皮开肉绽,这一下更是血肉模糊。
    “啊!”
    “说!那女婴你们究竟卖到哪里去了!”
    “小的……小的就知道那婆娘以十两银子卖给东陵白沟一个姓马的人贩子,其他,就真的不知道了……求求您,绕了小的一命吧……”
    “主上,已经拷问整整两日,来来去去说的只有这些,谅他也不敢扯谎。”
    柒夜回道。
    “即刻派人赶往东陵白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此时此刻,夏宫。
    太上皇向来不喜寝宫沾染外人气味,所以她不在时,除了负责清理打扫的宫婢,一般是不留人的。
    皇甫若殇算准时候,偷偷溜进夏宫。
    摸进内室,走到一盆水镜前,伸手探入一按。
    机括声起,巨大的雕花木柜两分,石门重现。
    走下台阶,皇甫若殇轻轻叫唤:“喂,你还活着么?”
    被玄铁栓住的俊美男人抬起头,长及腰腹的花白长发往两边分开,原本枯槁无神的双眼,一瞬间竟透出锐色。
    “没死。”
    皇甫若殇上次被刺客袭击,慌乱间躲进夏宫,发现了隐藏在木柜后的秘密。
    皇甫若殇起初怕得很,后来见这人虽然头发花白,但样貌很是俊美,不免觉得好奇。
    借着几次皇甫烵离宫之迹,偷着来打探。
    后发现此人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又懂得许许多多有趣的江湖奇事,遂顿生好感。
    皇甫烵向来谨慎多疑,从来不许外人得知地牢的存在,用玄铁将人束牢,萧篱落堂堂前任武林盟主,只能忍辱负重,装做神志不清蒙混十余年。
    对妻儿思念成狂,对皇甫烵怨恨至深,萧篱落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逃离。
    皇甫若殇偶然闯入,简直如有天助。
    通过几番交谈,萧篱落发现皇甫若殇生性虽然娇蛮,但极其单纯。他将自身经历改编些许,试探一二,便引得皇甫若殇义愤填膺。
    “母皇实在太过分了!怎能做出这等拆散别人家庭的恶事!”
    萧篱落看出皇甫若殇虽对他有些好感,又可怜他境遇悲惨,但对皇甫烵常年累积下来的敬畏甚深,既没胆量,也无办法将他私自放走。
    皇甫若殇觉得自己堂堂女皇,连放一个人走都做不到,隐约有几分愧疚,更多地是感到丢了面子。
    信誓旦旦保证:“除了离开这儿,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只管开口。”
    皇甫若殇走到萧篱落跟前,从怀中取出个小包袱放在地上解开。满满地全是银质饰品和一些不起眼的铜器,抱怨道:“你说你都被关着了,要那些银两铜具做什么呀?皇宫里哪里找得到银钱,这些发钗什么的,也是银子做得,看看能不能用。”
    说着边把东西推了过去。
    萧篱落眼底飞过地掠过一抹喜色,沉沉一笑,说道:“被关得太久,都不记得银子长得什么模样,就想看看。其他东西不好教你带进来,怕连累了要担干系。”
    皇甫若殇一听,是为自己着想,脸面不由得红了,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不过是收集些饰品罢了,有什么麻烦的。
    又聊了几句。
    算计时间,估计母皇快要回都宫中,皇甫若殇便匆匆离开。
    待石门甫才合拢,萧篱落迅速将银、铜物件区分开来,两两成堆。
    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瓷碗,摆放面前,双手先捧起银饰合拢,顺息运气,竟生生将那些软银融成水质,流入瓷碗中。
    铜器那堆也照葫芦画瓢。
    小心翼翼地将瓷碗中尚未冷凝地滚烫银铜水滴到一节链条上,听闻“嘶嘶”声响起,那刀枪不入的玄铁链条居然开始慢慢变得通红,最后“啪”地一声,竟碎成几块!
    东陵 帝都 皇宫
    柳皇后气得摔烂了杯子。
    不舍得罚向来最疼爱的幺儿,只能拿随侍太监小安子发作。
    “混账东西!怎么伺候的主子?好生生跑出宫外不说,还任意调动城防军大肆扰民,都是你们这些混货蹿蹉的!”
    小安子跪在殿下,跟抖糠塞似的,一个劲地磕头认错,其他话是不敢多说的。
    奴才是用来做什么的?
    就是用来给主子顶缸地!
    三皇子不满十二岁,与太子一母同胞,向来是最受疼宠地,若是认下错,至多吃吃皮肉之苦,若胆儿肥把错往三皇子身上推,怕连小命都没了!
    “母后,您别怪责小安子,是皇儿调的人!”
    仲孙皓今天没找着人,心情很不爽快。他年纪虽小,但向来颇有些担当。
    柳绮韵把儿子拉到身旁,接过宫婢递上已湿好水的帕子,疼爱地擦了擦那小脑门上冒出的汗水。
    “皓儿,城防军不可随意调动,教你父皇知道,少不了一顿训斥。”
    “母后,皇儿调动城防军又不是为着玩儿,是为了找三皇姐!”
    柳皇后手一顿,脸色有些不好:“说什么呢,你三皇姐早就……”
    “三皇姐没死!皇儿怎会连皇姐都认不出?何况,这次又是皇姐将孩儿救下的!”
    御书房
    地上跪着个人,满面谄媚,正是跟随仲孙皓外出那七八个侍卫中其中一个。
    仲孙慛停下手中狼毫,抬起头来,淡淡问道:“你可瞧清楚,当真是宣和公主?”
    “奴才曾见过公主一面,虽然模样变化有些大,但轮廓却是像的。三皇子急调城防军寻人,想必也是因为认出公主的缘故。”
    “恩,去领赏吧。”
    “谢皇上恩典。”
    那侍卫喜盈盈地退了出去,仲孙慛朝首领太监李福处看了一眼,李福心领神会,出殿召来个小太监吩咐道:“皇上旨意,寻个由头把人给处理了。”
    李福回到御书房时,仲孙慛正闭目深思,似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
    “李福。”
    “奴才在。”
    “今日往国师府请脉的白御医,回来了?”
    “回禀皇上,尚未见太医院通报,奴才这就去问问。”
    “恩。”
    不多会儿,李福带着刚回进宫的白御医匆匆赶到御书房。
    “臣,白华英叩见皇上。”
    “起来吧。”仲孙慛睁开眼,正色问道:“国师身体如何。”
    白华英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太医院为着国师莫名其妙的衰弱,已经连续折失两名医术最顶尖的御医。陈御医被立即杖毙,徐太医被杖责五十,没熬过三天,也死了。
    白华英怕死,却不得不报。
    “回禀皇上,下官愚钝,实在查不出国师身体有何病痛。”
    “没病没痛,怎么会日益衰弱!”
    白华英深深一伏,结结巴巴半天说不清一句话:“臣……臣……”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仲孙慛声厉色荏。
    白华英见侥幸逃过一劫,连忙退出门外。
    李福不忍心见主子烦闷,端上一碗稀珍黑米粥,劝告:“皇上,先用些膳食吧。”
    仲孙慛摆摆手,李福只得让小太监把黑米粥又撤了下去。
    “皇上,奴才斗胆说一句。单论医术,不说太医院,只怕整个东陵都无人能与国师匹敌。国师对自个儿的身体,想必是有应对之法的,您也无需太过挂心,龙体为上啊。”
    仲孙慛冷冷一笑:“他道是天命难违,朕就偏不信!”
    涵阳对竹秋韵将她与杜子笙凑成“对”的想法,只觉得好笑。说了句“不可能”,便告辞离开“如意酒楼”。
    回到客栈,填饱肚子,又作一番梳洗后,把颜绾绾交付的那没玉印取出来仔细琢磨。
    “瑞祥钱庄”是东陵最大的银钱铺子,信誉极好。
    索性决定明天前往国师府拜访司徒冷,后日离开京城时再顺道前往“瑞祥钱庄”领那颜老太君留下来的东西。
    晌午,国师府外。
    左斜面茶楼二层ao窗坐着的书生,右斜面卖馄饨的小老头,街边三三两两聚成堆的赌徒,还有拐角兜售鲜花的村妇。
    一眼扫过去,涵阳不由得皱眉。
    在东陵国师地位尊贵,何人,出于何种目的,竟敢派人行盯梢之事。
    右手一动,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窜而出。
    不过片刻,茶楼上的书生,卖馄饨的小老头,几个赌徒,还有卖花的村妇,都不约而同地朝一条阴暗小巷子走去。
    只见他们面容麻木,两眼无神,怔怔地排成一行,然后动也不动。
    银光飞掠,这几人脖颈间血线一道,胸无起伏,已然气绝身亡。
    先前飞出的黑影窜回涵阳右腕,乖伏地贴着,三个脑袋撒娇邀宠般蹭了蹭手心。
    这不是那三头金环蛇又是何物?
    原本三头金环蛇若婴儿手臂般粗大,不方便随身携带,只能关在狼毒木皿中。
    最近这三头蛇约莫呆得烦腻,或又不愿离了主人,竟将身体缩得细小若竹筷,巴巴缠着涵阳不放。
    一次偶然见到三头蛇玩弄剧毒花斑蛛,那花斑蛛被咬后未死,竟似受到三头蛇控制一般,左走右走,不晓得逃跑。
    涵阳若有所思,估计这三头蛇毒液中含有破坏神经的毒素。
    与一条蛇长出三脑袋相比,会变大缩小也能让人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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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命难违
     更新时间:2011…2…17 12:39:18 本章字数:3665

    三头蛇毒液的作用,涵阳不曾拿活人来试验,今日这些胆敢窥视国师府的哨子活该倒霉,做了第一批“白老鼠”。
    往卖花村妇腰间一摸,拎出一枚小巧金牌
    没有字符,唯有一个怪异的图样。
    涵阳心中冰冷。
    当初她那便宜老子派人“保护”她时,她曾偶然见过一模一样的。
    仲孙慛,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取出绿瓶,滴上几滴,那几具死透了的尸身便化成一滩腐水。
    苍山上,天柱峰,近三年光阴,日夜相处。
    不论武功心法,天文术数,毒学药理,具是那人亲自教授。
    师徒三载,说没有半点感情又怎么可能。
    跌落万魂崖,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不见援手,怨不怨,恨不恨?
    也许是有的。
    正因有情,才有怨恨。
    任凭仲孙慛利用也好,伤害也罢,涵阳对他无情,便不会觉得难过。
    司徒冷却不一样。
    三年关怀备至,三年淳淳教导,这个男人对涵阳而言,已经成为亦师亦父的存在。
    万魂崖下,轻而易举地被放弃,再看透世事,也无法完全坦然。
    只是从未想过,再见面是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师父,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
    那如谪仙一般的男人,怎会沦落至如此模样。
    曾经的银发,如今只剩下满头白丝。
    曾经那样惊才风逸,风华绝世,如今只能虚弱得半依在卧。
    面颊微凹,脸色泛青,瘦得不成样子。
    唯有那抹温润的笑,一如既往,一如从前。
    他说:“涵阳,师父总算还能再见你一面。”
    眼眶酸涩,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涵阳走过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着那枯槁白发。
    想到方才门外那几名哨子,顿时杀气四溢。
    “师父,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们死得那样容易,应该留下张嘴拷问才是!
    司徒冷摇摇头,说道:“涵阳不用费心了,师父逆天行事,阳寿既折,如今不过是报应到了而已。”
    “什么逆天,什么报应,我从来就不信这些!”
    司徒冷难得见涵阳情绪激动的模样,一楞,明白她是在为自己着急,不由觉得宽慰。
    这孩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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