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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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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冷难得见涵阳情绪激动的模样,一楞,明白她是在为自己着急,不由觉得宽慰。
    这孩子与墨染一样,幸好,幸好,总不至于到绝情绝性的地步。
    “涵阳,天命难违,如同你能出现一般。”
    涵阳张口想反驳,却又不懂该如何反驳。
    第一次,尝到哑口无言的滋味。
    颓然坐在椅子上,问道:“师父,所谓逆天行事,可是指收我与师兄为徒?”
    司徒冷淡淡笑道:“不,与你们并不多大干系……”
    四国动荡,天下大乱,其实早在二十年前,就应该开始了。
    仲孙慛,是命中注定的九五之尊,天下霸主。
    他的即位,将会拉开四国混战的序幕。
    兵戎利刃,血流成河,百姓哀苦,动荡不安。
    只因司徒冷不服命定之数,妄图逆天改命,生生将这场动乱推迟了整整二十年。
    天命难违,这场浩劫仍旧无法避免。
    仲孙慛弑兄夺位,终登大宝。
    司徒冷所受天罚,也随之开始。
    “涵阳,别把师父当成什么济世救人的圣君,其实,师父是最自私的。”
    不服血脉宿命,二十年前逆天而行。
    唯恐天罚,收养凶神降世的墨染,望能除却魔星,将功折过。
    不料二十年后星轨回归,仲孙慛登上帝位,墨染魔性难处,日后必成大祸,无数人将因他身死。
    司徒冷料不到因为一己私心,竟让苍生陷入更加巨大的苦难当中。
    绝望之际,一颗异星乍现,所有命定之事,都因为这颗异星而悄然改变。
    涵阳面色古怪:“师父,你说的那颗,那颗异星,不会是我吧……”
    司徒冷点头,道:“你的命轨,师父算不出。你出现后,墨染的命轨,也成了一片模糊。你掉下万魂崖后,是不是怨师父不去救你?”
    涵阳有些脸热。
    司徒冷看难得见徒弟窘迫的模样,笑道:“不是师父不想救你,而是你的命数,师父不敢妄自ha手。”
    生怕,一时不忍心,反倒给徒弟带来灾害。
    涵阳不愿司徒冷总因旧事伤怀,遂转开话题,把国师府外的事情经过说道一二。
    司徒冷觉得奇怪。
    仲孙慛只不许他离开京城,其他方面优容甚多,更不曾有过监视举动。
    何况司徒冷如今身体状况奇差,理应不至让皇帝生疑才是。
    看了眼徒弟,司徒冷道:“涵阳,恐怕那些人的目标在你,而不在我。”
    “你未死回京一事,皇上约莫已经知晓了。”
    涵阳皱眉,道:“我不过是他手里一枚棋子,现在对他已无用处,哪里用得着费这多心思。”
    司徒冷笑着摇头,道:“你离京数年,不晓得如今四国局势已到一触即发的地步。东陵北寮,南诏与西坞,隐然成两两对立的犄角之势。皇上雄才大略,从小便志在一统天下河山。”
    宣宁公主仲孙慕晴私纵叛国大将凌子渊,被囚禁于宫,凌子渊逃往南诏。
    后传出仲孙慕晴病重,移居宫外别院。凌子渊得到消息,不远千里从南诏赶回东陵,为报救命之恩,对公主尽心照顾。日夜相对之下,两人竟产生感情,直至生死相许的地步。
    仲孙慕晴身为东陵皇女,根本不可能跟着背负“叛将”臭名的凌子渊浪迹天下,何况她重病未愈,需大量银钱购买药材补养。恰逢其时,凌子渊得悉当年旧主废太子懦王通敌叛国“真相”,大受打击。
    挚爱情深,忠君为国,凌子渊这举世用兵奇才,终于心甘情愿地向仲孙慛俯首称臣。
    “涵阳,长公主身居皇宫,如何能够轻易从天牢中放走重犯?禁宫森严,长公主为皇后所出,地位尊贵无比。且非男子无争位之嫌,不为妃嫔无争宠之疑,怎会无缘无故发起重病?”
    “凌子渊,领兵杀敌之绝世奇才,却生性木讷忠厚,最念仁义恩情。懦王有知遇之恩,就算懦王失势身死,凌子渊宁肯背负骂名逃亡南诏,也不愿臣服新帝。”
    “经过前朝颓废,皇上欲一统天下,缺的就是能兵猛将,对凌子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为得良材,皇上是绝不会顾忌手段的。”
    他不单单要让你俯首称臣,还要让你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地俯首称臣。
    在仲孙慛的眼中,一个女儿算什么,只要能让他将万里锦绣河山尽拢与手,又有什么舍不得?
    涵阳习从天人司徒一脉,跌落万丈山崖仍能不死,必有异遇傍身。正值四国剑拔弩张之际,仲孙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听说涵阳除去那几名哨子的手段,司徒冷无奈道:“你跟墨染两个,明明性格南辕北辙,偏又同样喜好行事狠辣不留余地。你不杀那几名哨子倒罢,现在皇上更舍不得放走你这尾大鱼了。”
    涵阳撇撇嘴,她只当那些人是欲对司徒冷不利,自然不能留下后患。就算重来一遭,她的选择亦不会改变。
    一番谈论下来,司徒冷有些微喘,涵阳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眼见司徒冷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涵阳犹豫着将此番前来的正经目的说了。
    “啪!”
    手中不稳,茶杯摔落在地碎成片片。
    “梵天瑶草?”司徒冷目光冰凉,直直瞪向涵阳,咬牙切齿道:“你,你怎么会吃了那种东西!”
    涵阳张嘴,刚想用掉落万魂崖经脉尽断,迫不得已当借口。
    见司徒冷那恨铁不成钢,却难言关怀痛惜之意的憔悴模样,一口气又瘪了回去。
    经过耆老迷谷,听过甘雁容的故事,再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司徒冷有多恨梵天瑶草,他这一生,说是毁在梵天瑶草上,也不为过吧。
    在与何鼎鸿一战之前,她就已经开始着手制作梵天瑶草。掉落万魂崖,怪婆婆那枚火鸟内丹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谁她都骗得,唯独司徒冷,她是不想欺瞒了。
    司徒冷对这徒弟脾性再清楚不过,一番思虑,当即明白涵阳“急功近利”为何缘故。
    涵阳执念深重,司徒冷除了叹息,竟无他法。
    “师父,徒儿这趟回东陵,是想问问梵天瑶草有无解救之法。另,徒儿与师兄偶然得知土琉璃下落,却不知蒲华七霞涧究竟是何处。师父知识广博,可有什么线索?”
    司徒冷闻言,双眼发亮。涵阳言语中显然有不再放轻性命的意思,遂问道:“五色琉璃可解梵天瑶草之毒,若能寻找齐全,还要解毒方子作甚。”
    “师父,徒儿往南诏走过一遭,懂得些蛊术道理。师兄身负万蛊剧毒,魔性非除不可,否则……”
    见两个徒弟相互有了羁绊,司徒冷稍感安心。
    他收二人为徒的目的,算是勉强达成。
    奈何天意弄人,偏由丢出个两难抉择。
    司徒冷示意涵阳从左手旁的书柜最下层取出一副牛皮地图,摊开,往南诏国西北方边境线外一指,道:“你可知此处为何地?”
    涵阳思索片刻,将记忆中各国各地名称过滤一番,答道:“是一片沙漠,隶属林邑,距离南诏安平郡不到百里。林邑国土面积不大,因处沙漠之中,缺乏水源,又常年遭风沙侵袭,所以人口稀少,生活穷困。”
    “没错,但林邑却是近百年才改的名字。百年前,可不是叫这个。”
    涵阳灵光一闪,拖口而出:“蒲华?”
    司徒冷颔首,道:“曾经蒲华虽地处荒漠,但濒临绿洲沃土,是沙漠中难得一见的繁盛国家,人口近百万众,来往商旅络绎不绝,被称作沙漠明珠。据说百年前新君即位,手段残酷血腥,触怒天威,终于招来大祸。沙暴频频,风尘四起,绿洲干涸,最后民不聊生,内乱纷争,好好的一颗沙漠明珠,从此衰败。现在的林邑,约莫只有当初蒲华大小的一半不到。”
    世事轮回,沧海桑田,涵阳倒不觉得可惜。
    从地图上看,司徒冷所指那片沙漠地理位置甚好,遂问道:“师父,这片沙漠可是那干涸的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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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算计
     更新时间:2011…2…17 12:39:30 本章字数:3791

    南诏 晋宁皇宫
    夜
    萧篱落将玄铁链破除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原本每日的送食送水,皇甫烵都不假人手,亲力亲为。因女皇频繁往来地宫,渐有谣言传出。
    一名夏宫女婢在收拾服饰时偶然发现机括所在,偷溜进地宫后教皇甫烵发现。
    皇甫烵大怒之下,将这名女婢双目刺瞎,舌头拔除。因萧篱落日渐“神志不清”,又为防人言,皇甫烵下了禁令,不许他人随意出入内寝,自己也逐渐减少到地宫中的次数,从每月数次,变成如今的数月一次。
    萧篱落的吃食用度,都交由那名因为一时好奇而终身残疾的盲聋宫女负责。
    盲聋宫女眼不能见,耳不能闻,自然没有发现玄铁锁链被破。
    皇甫若殇正闲着无聊,心中很是烦闷。
    母皇从前气恼,最多罚她几日,没有像这次一般那样疏离。
    想起偶然间看见那抹杀意,皇甫若殇不由得浑身一颤,安慰道:必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皇甫若殇寻思一二,伸手召来女吏问道:“太上皇可是用膳了?”
    “回女皇,太上皇在御书房会见兵部重臣,后见天色渐深,便赐下晚膳席面,与大人们同食,以示恩德。”
    难得拉下脸面想主动修复母女之情,谁知计划落空,皇甫若殇俏脸一黑,觉得很不爽快。
    寻了个借口发作,把宫娥统统赶出殿外伺候,借着夜色偷偷从小门溜了出去。
    老司秋最近几天总有些心神不宁,太上皇态度的似乎变得颇为微妙,她身边几个亲信宫女一一被找到由头挑错,轻则夺职,重则杖毙。换来的新人又全是生面孔……
    想起十几年前亲手制造的“狸猫换太子”,老司秋并不后悔,她只怕事发后女皇被自己连累……
    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老司秋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纰漏。
    在观音像前诚心诚意地颂几遍佛号,仍不能静心。
    冬宫殿外
    老司秋见站满一排人,皱眉问道:“怎么都在外头,里面不留人伺候?”
    “回司秋,女皇说人多心烦,不让奴婢们在里头。”
    冬宫女吏也很委屈,她们这是两面不讨好。
    老司秋心一跳,不顾阻拦,待进去一看,空荡荡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哎,你在不在?”
    皇甫若殇小心翼翼地推开石门,她不敢点灯,怕引来旁人注意。
    地下室里黑乎乎地,借着外头烛火也看不分明。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被关着的人感觉很是亲近,有什么不快烦恼,就总想找他来谈谈。
    反正人被关着,也没地方乱嚼舌根。
    “哎!你到底在哪儿呀,出个声……唔!”
    脖子一痛,皇甫若殇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巨响,整个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萧篱落拎着皇甫若殇,从半开的石门中离开。他被关十几年,武功自然不能朝夕间恢复完全,但借夜幕逃离皇宫,还是可以的。
    十几年。
    整整十几年了。
    皇甫烵加诸在他身上的屈辱和苦痛不说,害得他妻离子散,如此深仇大恨怎能不报,怎可不报!
    萧篱落没教仇恨冲昏头脑,皇甫烵身边影卫众多,各个身手高强,单枪匹马去报仇无异于送死。
    暂时动不了皇甫烵,那便由她女儿代母受过吧!
    次日,皇宫中传出消息:女皇重病,由太上皇全权摄政。
    又,冬宫一干侍从看护不利,有失职责,欺上瞒下,统统予以杖毙,以儆效尤!
    皇甫烵面对空荡荡的地宫,面容森冷,手握一只样式老旧的锦囊,五个指头慢慢收紧,再收紧,恨不得生生把这锦囊掐个粉碎。
    “萧篱落,你很好!”
    她皇甫烵,天上地下,要什么得不到?
    她有什么错?错,只怨老天教她喜欢上姐姐的丈夫;错,只怨老天害她满腔情意付诸东流。
    她没错!
    为得到那个男人,她弑亲夺权;为那个男人“神志不清”,她费尽心思,不惜身份尊贵到处寻找木琉璃;为那个男人,她……
    可就是那个男人,十几年来都在骗她!
    “呵,呵呵呵!”
    萧篱落,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东陵 京城
    涵阳收拾妥当包袱,打算午后离京返回南诏。
    回想起昨日与司徒冷一番谈话,不由得生出几分烦闷。
    难怪甘雁容当初既然知道土琉璃所在,却无法得手。
    当初一片绿洲,如今蔚蓝色的海子只剩黄沙漫漫。
    “蒲华是自从被沙暴侵袭后,才变得寥落没错。但七霞湖顷刻间变成沙漠,却不是什么天神旨意,而是因蒲华丞相呼延翰设下鬼哭修罗阵所致。呼延翰生母为北寮人,生父官至蒲华大将军,原本琴瑟和鸣,却被蒲华国君拆散。蒲华国君将呼延翰生母逼jian至死,并诬陷其父外通北寮,予以千刀万剐之刑。呼延翰当时年方八岁,被那暴君逼迫,亲眼看完生父行刑全程,所受刺激可想而知。蒲华国君自然想斩草除根,全凭呼延翰家奴忠心,用自己儿子顶替呼延翰生受五马分尸,将呼延翰送回北寮母族。”
    “天下间阵法最奇妙者,非北寮耳逅秘族莫属。与南诏巫族一样,不轻易现世,亦不轻易招待外人。呼延翰的生母,正是耳逅族人。虽然其母在族中地位不高,但耳逅族长怜惜呼延翰遭遇悲惨,便答应留他十年,十年后放其归去,从此行事各不相干,呼延翰也不得以耳逅族身份自居。呼延翰背负血海深仇十年后,改名换姓重回蒲华,用尽一切手段爬到宰相高位。他忘不掉父母血仇,遂在七彩湖以身祭天,设下鬼哭修罗阵,引来黄沙侵袭,民怨四起,后来蒲华国君被乱民砍成碎肉,蒲华没了七彩湖哺育,最终亦只落得亡国下场。”
    “鬼哭修罗阵乃逆天禁阵,实行代价甚为霸道。呼延翰祭一条命,不足以灭一国。土琉璃为五灵至宝,又与砂土属性相同,想来时被呼延翰寻到作了阵眼,才发挥了鬼哭修罗阵的最大效果。”
    为一家之恨,让一国陪葬。
    是对,是错?
    世人大多觉得呼延翰可恨、可悲、可气。
    涵阳不以为然,至亲至爱既已不在,那世人如何,世道如何,又与我何干?
    蒲华灭国缘由史书不曾记载,但鬼哭修罗阵发作时动静太大,是瞒不住例如司徒、巫族、耳逅这种古老家族的。
    但土琉璃的下落司徒冷起先并不知道,问涵阳从何处得之,见徒弟支吾不肯尽言,也就罢了。
    “若土琉璃当真被作成阵眼,必埋在漫天黄沙之中。鬼哭修罗阵虽然已死,但想拿回土琉璃,定要重新开阵方可。死阵难开,鬼哭阵逆天而行,更了不得,须千人鲜血祭奠方可。”
    涵阳思索至此,甚感无法。
    把缠在右手腕的三头蛇抽将出来,打了个麻花结子。
    三头蛇扭来扭去,它睡得正香,不晓得哪里惹得主人生气了,要这般作弄。可怜兮兮地瞪着六只小眼睛,涵阳本在暗暗恼恨,见宠物这副模样,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顺手把那结子解开,放三头蛇重新绕回手上。
    一千条命,她哪里寻一千条人命来用!
    烦恼事还不止一桩,梵天瑶草的“解法”是有,但跟没有几乎无甚差别。
    其他辅材倒罢,唯有一样,需要独角斑羚额上独角做药引。
    司徒冷没见过独角斑羚的模样,自然也不曾见过那独一无二的角长什么样。配出的药方是理论上可以起到作用,实际成功与否不做保证。
    虽说有希望总是好的,但希望太过渺茫跟绝望又有何两样?
    五色琉璃再珍贵,好歹也见过,摸过,据为己有。
    那独角斑羚,真真正正传说中的神兽。只有古书记载,北寮极寒之地,木木埠合山顶,似曾出没。
    瑞祥钱庄
    瑞祥钱庄百年老字号,分店开满东陵大江南北,据说当家的在西坞、南诏、北寮另外取下名头也有生意,至于是不是还做银钱买卖,则两说。
    瑞祥钱庄明面上的老板姓徐,字启豫,泸州澄县人。
    徐家原本做的是官路米粮生意,涉足银钱行道并不深。百年老字号,顶的是旧时的名气。
    真正开始发迹得力,是从新帝登基,改朝换代方启。
    有桩秘辛外人不得知,仲孙慛仍是泾西王时,救过徐启豫老爹一命,徐老爷为报恩情,原本想送三分一的家财当做谢礼,仲孙慛硬是教人推拖开去。
    徐家豪富,便是这三分一的家产也有上百万两之巨,哪怕是皇帝见了,都不会舍得。
    在仲孙慛眼里,百万两银钱算什么,他要的是整个徐家的商路。
    徐老太爷报恩归报恩,眼色自是不差的。
    士、农、工、商,从商最末,徐老太爷既得了机会,恨不得紧ao地抱上皇家大腿,巴巴让徐启豫隐秘地成了泾西王手下一名门客。
    徐家出钱,仲孙慛行方便,一路子将生意作得红红火火,根植东陵不说,势力更深入其他三国。
    不论兴兵打战,吃穿用度,ao的是什么?
    银子!
    依照徐家这般渗透速度,再有几年,北寮、西坞、南诏的银钱流动被仲孙慛暗中来上一手,只怕是非要焦头烂额。
    瑞祥钱庄对外是徐家产业,内里由杜中敏负责接手。杜中敏年事渐高,得了长孙后心情疏淡许多,大部分事务都交到了杜子笙手中。
    瑞祥钱庄专供接待贵客的包间里,京城铺头的掌柜满头大汗,尴尬地陪着笑,搓了搓手,道:“司徒小姐,实在不好意思……”
    “掌柜的,东西呢。”
    涵阳把玉印往前一放,脸上笑着,眼里结成冰。
    “堂堂瑞祥钱庄,名声是吹出来的?或是银钱没有给够,教掌柜的心急火燎地把委托存放的东西胡乱送人?”
    “给够了,自然是给够了!”
    掌柜脸色惨白,如果百年名声毁在他手里,只怕老命不保!
    可追要物事的是那位大人,他不敢不从啊!该死的,明明派人通报了,那位大人怎地还不来!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马上把东西交出来,否则……”眼一沉,杀气四溢:“我教整间瑞祥钱庄再无立足之地!”
    “公主,莫再要为难掌柜,是我让他把东西暂时存放在我这的。”
    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被吓得冷汗涔涔的掌柜腿一软,整个儿跪趴在地上。
    老天爷唉,总算来了!
    涵阳转头,皱起眉,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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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平乱
     更新时间:2011…2…18 15:26: 本章字数:3518

    离开东陵时,涵阳已有十二岁,虽然一别六年,但杜子笙不过是褪去青涩少年模样,多几分成熟男子气概,容貌却不曾有大变化。
    她自是记得。
    宣和公主--仲孙氏三皇女已经埋骨崖底,从前一切人与事与她再无干系。
    竹秋韵跟在杜子笙身后,怯懦地不敢多上前半步。
    触及那双冰冷的目光,竹秋韵方才懊悔,她是不是又做错了。
    在如意楼时涵阳说得明白,她与杜子笙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偏偏竹秋韵死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尤是还个从夫为上的懦弱性子,还是把见过涵阳的事给杜子笙提了。
    杜子笙喜出望外,既然存了心思,顺着颜家线索,不难查出颜老太君曾存了个匣子在瑞祥钱庄。那匣子指定由拿着玉印之人取走,自然不会是给颜家子孙的。他动用权力逼掌柜把匣子交出,说是暂时保管,待人来取物时派小厮通知于他即可。掌柜的不敢轻易得罪,寻思杜家不至于霸占这么个玩物,只能应下。
    杜子笙一瞬不动地望着涵阳,心中激荡不已。
    一别六年,见她离去时的不舍,知她“身死”时的伤痛,再见时,万语千言竟不知从何说起。
    “这位公子,劳烦将在下的物事交换。”
    有礼疏离的嗓音,给杜子笙当头泼下一盆冰水。
    “涵阳,我,我只想……”
    涵阳很不耐烦,国师府外那几名哨子失踪的消息,恐怕很快就会传到便宜老子的耳朵里。她不欲多生事端,打算取了东西便拍马赶回南诏。
    跟在杜子笙身后除了竹秋韵,还有一名婢女,加上瑞祥钱庄的掌柜,这些人都是听到那声“公主”……
    涵阳起了杀机。
    再看杜子笙,杀些喽啰不算什么,但杜家公子……罢,罢,大不了从此不过东陵,那便宜老子还能把她怎地。
    身影微动,刹那间手一伸,一折,将杜子笙双臂猛地收夹于后背。杜公子是文官,虽习过武艺,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涵阳下了狠手,力道再大些就要把那双手臂给卸了,可见多痛。
    杜子笙脾气倒硬,脸色惨白,却哼也不哼一声。
    他只觉得怀里一空,双手松软,定睛望去,那匣盒已在涵阳手中。
    涵阳再不看他一眼,只朝瑞祥钱庄掌柜说道:“这属于我的东西,我自取了。”
    杜子笙大急,欲追出去,奈何两臂不得使唤,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往前跌倒。
    竹秋韵满脸心疼,连忙赶上几步搀扶,含泪说道:“相公,这都怪妾身,小姐……公主她,她本是不愿再见故人的……您……”
    杜子笙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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