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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黑-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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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芜是笨,但还没有蠢到家。
        三军集结,诏令直接由晋宁发出也就罢了,可是就连协防部署、物资调动的通函都绕过他乐芜,这说明什么?
        说明太上皇非但是不再信他,更甚者,已经有除之后快,连根拔起的念头了!
        满门抄斩……
        四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得乐芜喘不过气。
        听说太上皇这次派了个监军。
        监军,往好处想是视察军情,上达天听,说难听的就是帝王派到军队里的走狗。
        乐芜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位监军大人是针对谁的。
        不管怎么说,送礼收买人情总是没错的!
        八月十四正午,左将军董武率中军抵达安平。
        八月十四傍晚,上将军岑涛所率部队也到了。
        这次诏令征调全国大部分兵马,二三十万的军队所指不单单是人,还要加上一大堆的军械辎重,良马战车,夹谷道就算再大也放不下。
        何况夹谷道虽是咽喉要地,但南诏西北边境线漫长,有将近十个重点要塞城市。加上时间紧迫,分散的兵力来不及大批量的集中,由上、左、右三位大将军调遣,再由下属层层负责,直接向各个关卡进发,如此一来便可以省下很多时间。
        岑涛、董武、晏清,这三个都是威名赫赫,身经百战的老将,早在收到征兵诏令时心中就有了大概的腹案。聚集在夹谷最多一两天,讨论各自的防守区域和排兵布阵。
        监军是个很尴尬的位置,尤其在战场上。
        朝中御史,兵中监军。
        御史清流,监督文武百官言行举止,凡有不合礼法之处即可弹劾,他们是皇帝的眼睛。御史容易得罪人,却是拍马也赶不上监军的。
        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
        为国浴血奋战,豁出性命挣得赫赫战功,行兵打战不拘小节,大老爷们豪爽惯了,谁没点小差小错?谁耐烦被个既无长处,又没本事的人天天盯着,还得看脸色赔小心,以防他人记仇,届时参上一本就够喝一壶了!
        岑涛五十有六,晏清五十出头,就连最年轻的董武也有四十三岁,涵阳这未满二十的“五品监军”实在不够看。
        三员大将都是超一品级,绥边监军只是小小五品,没有让超一品大员给五品监军面子的说法。但这次的监军乃是太上皇亲自指定,甚至没有半点资历,一路跟下来是为了什么,众人心知肚明,下马威是不敢随便甩了,就是怎么看都不舒服。
        “岑将军、晏将军,”董武站起来,国字脸上浓眉虎目,一抱拳:“那么我等便按照计划行事,绝不让西坞狗贼踏进我南诏半步!”
        “那是自然!”
        “西坞小儿,教他们有命来犯无命归!”
        岑涛和晏清老骥伏枥,志气丝毫不减当年,几十年来经历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更是霸气内敛,自信犹然。
        岑涛是三军总领,手握兵符,自然是要留在夹谷道,晏清和董武各自领兵而去,他们负责驻守南北线其他据点,防止西坞分兵包围抄底。
        方越泽区区一个三品郎将,按理说是没有资格参与讨论的,不过在三员大将到来之前,他是西北驻军品级最高的武官,对边境情况了解最深,还是岑涛的得意弟子,所以破了一次例。
        “越泽,最近怎么都没见到禹姑娘?”
        岑涛皱眉,他为人处事老派,不喜欢监军在眼前晃是一回事,这个监军不履行职责又是另一码事。
        方越泽苦笑道:“老师,学生也不大清楚。”
        他这两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睡眠每日不足两个时辰,全都跟泡在中帐里跟三位将军讨论排兵布阵,哪里有时间去注意其他。
        随手招来个小兵一问,一打听。
        “坏了!”方越泽心想。
        再看岑涛的脸色,果然难看得不行。
        “简直胡闹!”
        “身为监军不问军情不理正事,大敌当前却天天往外跑得不见影踪,甚至还私收贿赂……”岑涛气得吹胡子瞪眼,朝方越泽吼道:“越泽,你马上把人给我叫来!”
        任凭谁熬了几个通宵,刚入睡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叫醒都不会觉得愉快的。
        涵阳面对岑涛怒气汹汹的质问,用指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不耐烦地打断:“岑将军,有些东西我想不用多说,您老应该能明白,比如说您老的职责是想怎么打好这场仗,而不是管我做了什么,总之都是一心为了南诏好。如果您介意的是安平郡王送来的那份厚礼,我不想多做解释。”
        破解鬼哭修罗阵的步骤非常复杂,西坞先锋部队已经到达林邑,埋藏土琉璃的那片沙漠上巡逻士兵人数急剧增多,既要躲开敌兵,还要一边布置一边遮掩,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和精力。
        乐芜现在就像是一只被烧着尾巴的兔子,才会千方百计送上重金厚礼求个心安。如果不收,兔子被逼急了就会反咬主人一口。只有收下,让乐芜以为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才会乖乖听话,才能尽心尽力地“将功补过”。
        岑涛被涵阳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惜他没时间去好好教训区区一个五品监军。
        因为,大战一触即发。
        北寮  青驼峰
        姬无言十岁被何鼎鸿带上魔教,一路攀爬,双手不知道沾染多少鲜血,才到了右护法的地位。
        十几年他跟在何鼎鸿身边,是敬,是畏,但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不敢置信地神情。
        “义父,您刚才说……我是不是听错了!”
        姬无言甚少喊何鼎鸿作“义父”,不论对内对外大都直接称呼“教主”。
        因为每一次喊“义父”,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已经长眠于世的“义母”--姬妃彤,那样一个温柔美好的女人。
        可是今天,姬无言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义父,当初如果不是巫族那群老家伙苦苦相逼,义母怎么会死,墨染又怎么会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受尽折磨苦痛!这些您都是知道的啊。”
        “我当然不会忘记!”
        提到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何鼎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眼里有疯狂,有眷恋,还有冷酷。
        “正因为如此,本座才会决定跟姬晔赫合作。”
        “跟仇人合作,来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您就是打算这么来告慰义母在天之灵的?”
        姬无言再也无法保持温文尔雅的形象,怒气上涌大吼道。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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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疯狂
     更新时间:2011…2…25 21:07:35 本章字数:4225

        感谢四月晴雨童鞋和枌ㄦね慰砂酆欤行粂mat地催更票,但是某丫刚开学,比较忙,实在木加得出更。。。泪目,虎伏式趴地,大家原谅偶吧~滚动离去
        “住嘴!你义母还没死,等本座集齐五色琉璃便能让她复活!”
        何鼎鸿一双眼睛变得通红,狠狠地瞪着姬无言:“墨染他什么时候破的脑封术,什么时候又跟那女人勾搭上的?他根本没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这样的儿子要来何用!”
        姬无言抿紧薄唇,怒气似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眸光沉静,道:“义父,姬晔赫心狠手辣,义母之死与他有莫大干系,这笔账又怎么算?”
        “哼,等成功救活你义母后,自然要找那群老不死的算账。若非取下水火琉璃后墨染魔性无法控制,彻底灭除蛊王的方法只有巫族长老才懂,本座怎么可能跟姬晔赫这老匹夫合作!”
        第二天,姬无言主动找上何鼎鸿开口请求:
        “义父,请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做。”
        何鼎鸿闻言,怀疑地看向姬无言,道:“交给你?你下得了手?莫要到时候心慈手软,犯了妇人之仁,坏我的大事!”
        “义父,义母对我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无言无能为报。何况无言觉得义父所言极是,墨染既然只顾私情,不思救母,根本不值得我们替他考量。义父不是没有给过机会,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
        姬无言目光清明镇静,这番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义父。”姬无言单膝跪地,诚恳地说道:“墨染再不孝,也是您的亲生儿子。”
        何鼎鸿听前半句以为姬无言又想替墨染求情,怒火再起,正欲发作,不料……
        “无言多年蒙义父照顾提携方有如今成就地位,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义父背上弑亲罪孽,所以请义父将这件事交给我吧。”
        “哈哈!”何鼎鸿愉悦地大笑,拍了拍姬无言的肩膀,道:“很好!是个好孩子!”
        姬无言头颅略低,眼里氤氲,浮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流彩。
        闻香雀一直没有回来,涵阳也一直没有等到墨染的消息。
        一定是出事了。
        可惜她没有退路,拿不到土琉璃,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她很担心,但南诏离北寮太远,鞭长莫及,除了相信她别无选择。
        摸了摸三头无精打采耷拉的脑袋,低声喃道:“三头,师兄是你半个主人,你既然好好的,他一定也不会有事。”
        八月二十,南诏和西坞之间一百年来最大的战争,爆发了。
        杀声震天,鼓声冲神。
        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世界,所有的士兵,所有的人,只能凭借一把铁刀,一根长戟,一柄利枪,一双巨斧,拼的是力气,拼的是血肉。
        每一天都有成千上万的生命被无情地收割,漫漫黄沙,竟然被鲜血染上一层褪不去的红。
        岑涛是个老将,有足够的经验来打好一场战争,虽然这是一场准备不足的战役。
        南诏号称精兵三十万,岑涛手下的帝军五万,晏清手下的东南军十万,董武手下的中军十万,加上常驻安平郡的西北军五万。
        其实这些数字只是账面上的,是所有分布在各个地方的可调动兵力。
        实际上,皇甫烵下的诏令太急,能及时赶到战场的绝不超过二十万,加上西北军和安平郡的三万兵马,也到不了三十万。
        何况安平郡那三万兵马一直捏在乐芜手里,乐芜为“将功补过”主动向岑涛提出愿为太上皇效犬马之劳,但谁又敢放心大胆的用呢?
        面对西坞实打实的三十万大军,南诏勉强占有地利,尚能拼上一拼。
        最大的问题不是兵力,而是粮食。
        上半年的粮食一般会在六月中旬征收完毕,归入国库,七月份由户部统一调派。如果这场战争早一个月开始,南诏的军队将会有充足的粮食。可惜现在已经八月份,暂且不计运粮消耗的时间,国库的余粮根本无法支撑将近三十万的军队长期作战。
        如今很大程度取决于就地征用,问题是官府的粮仓有多少存货?平头百姓更不用说,勉强温饱而已,哪里还榨得出富余的粮食。
        现在能把西坞军队压制于西北线外,战场在林邑沙漠接近夹谷道的地带来回拉锯着。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
        十天?
        半个月?
        谁也不知道。
        涵阳不需要十天,更不需要半个月,只用再等两天。
        八月二十二,天狼星北移,鬼门大开,是启阵的最好时机。
        西坞驻地  中帐
        李东奎年过花甲,仍然精神矍铄,气势逼人。
        传言玥王爷与太后不合,却甚是尊敬这位早年教他习武的老师。
        这次领三十万兵马出征南诏的大元帅,正是西坞的冷面王爷--夜楚玥。
        夜楚玥本是尉太后遗失民间的小儿子,被寻回后一直无心于政事兵事,反而醉心习武练剑。三年前,夜楚玥不知为何性情大变,热衷用兵打仗,跟尉太后的关系反而降至谷底。
        母子二人三年来恐怕见不到十面。
        李东奎看着烛光下似乎不会疲倦,仍然查看兵书的徒弟,不由得叹息。
        一人一路默默前行,实在太孤单了。
        南诏  邵坡
        皇甫若殇脆弱的琵琶骨已经断了,右手和右脚的手筋脚筋也被小刀挑断。
        干涸的血渍在肮脏的衣料上留下一片暗红色,像破败而颓然的落花。
        泪水包在眼眶中,迷蒙了视线,迟迟不能落下来。
        一个容貌俊美的男人,一个容貌丑陋的女人;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一个身材佝偻的女人;
        一个可以让许许多多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一个只能让许许多多男人如见噩梦的女人。
        他们怎么能走到一起?
        男人不厌其烦地服侍着女人,甚至将一切可能映照出容貌的东西统统毁掉,只因为它们可能让女人伤心。小心翼翼地替女人擦拭畸形的身体,万般爱恋地替女人梳洗几乎已经不剩多少的头发,温言细语地诉说情话……
        皇甫若殇根本无法理解。
        这样一个比恶鬼还要可怕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下溅胚子,你看什么看!”
        额头一阵剧痛,流下温热的液体。皇甫若殇意识渐渐模糊,隐约又听到男人的安慰和女人的哭声……
        “蔷儿,别生气。”
        “我要杀了那个女人,我要杀了她!!!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母后,你在哪里?
        若殇知道错了,若殇以后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母后,为何还不来救我……
        南诏  晋宁  夏宫
        女吏官贞,命人点燃了一排排长长的宫灯。
        六角宫灯玲珑璀璨,可惜这灯火通明却无法驱散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皇甫烵目光停留在一份奏折上,迟迟不肯移动。
        这偌大的宫殿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听她说话,可以向她撒娇,只有猜忌、背叛、争斗……
        鸿影的报告打断了皇甫烵难得的感伤,取而代之的是犹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的愤、恨、痴、狂。
        坐着轮椅,黑纱覆面,身材畸形。
        符合这三样特征的女人很少,鸿影一路从北寮商家堡,查到东陵,最后居然还是绕回了南诏。
        更大的“惊喜”在后面。
        “什么!”
        皇甫烵用力一握拳,整个人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
        “萧篱落,萧篱落……”
        喃喃地念着这个十几年来占据着她全部情感的名字,皇甫烵抽了抽嘴角,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
        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她把什么都赔了进去……可最后,他们却还是在一起了,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曾经以为,皇甫蔷没了那张脸,还剩什么?他萧篱落若是看到那张脸,是否还爱得下去!
        她是等着看笑话的。
        没想到,最大的笑话竟然是自己。
        十几年来,她皇甫烵才是萧篱落与皇甫蔷眼里最大的笑话!
        凭什么,凭什么!
        “来人!”
        邵坡
        一座破旧的小院子,里三层外三层被密密麻麻身披铁甲铜盔的士兵给围拢得水泄不通。
        整整一万重甲兵。
        西北边境正在鏖战,还能调出一万精兵,也只有太上皇麾下的禁卫营。
        萧篱落脸色阴沉,一手将皇甫蔷护在身后,右手牢牢锁住皇甫若殇的喉骨。
        人的喉骨是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轻轻一捏,就碎了。
        双拳难敌四掌,一万重甲军,加上不下十个暗卫,萧篱落与皇甫蔷又远远不及当年全盛时那般功力霸道,莫说刺杀皇甫烵,就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幸好,他们尚有一张王牌在手。
        “皇甫烵,我的女儿呢!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沙哑难听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痛苦和疯狂,皇甫蔷推开萧篱落,死死盯着重甲兵护持的銮驾里那容貌华贵的女人。
        明明是天底下最亲的血缘,却有天底下最深的仇怨。
        皇甫烵长眉微挑,冷面喝道:“尔等贼子野心,为夺取我南诏情报,居然胆大包天虏劫女皇,活该受到千刀万剐之刑!还不低头伏罪,束手就擒!”
        三两句话不但定下十恶不赦的大罪,还把西坞隐晦地拖进水中。如今萧篱落二人劫持皇甫若殇在先,就算侥幸逃出生天,也是百口莫辩了。
        皇甫蔷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她这同胞妹妹什么事做不出来,什么手段不敢用……
        斩草除根,斩草除根啊!
        连亲姐姐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是个婴儿……
        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皇甫烵,你够狠!”
        皇甫蔷掀开面纱,一一巡视众人,不意外地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恐、厌恶的表情。
        躲在萧篱落身后,看不到他的神色。手微微颤抖,她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人不人,鬼不鬼,不介意,真的能够不介意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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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悔恨
     更新时间:2011…2…25 21:07:36 本章字数:4364

        感谢迦南之地童鞋滴可爱粉红~~~话说,这本书准备要完结鸟。。。咳  给各位童鞋先打个预防针。。。漂移滚走。。。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皇甫若殇感到手腕上一阵冰凉,勉强睁开眼,一把锋利的匕首牢牢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握着匕首的人,正是那可怕的老妖怪!
        皇甫蔷桀桀地笑道:“你听着,马上让这些走狗滚出十里之外。不许派人跟踪,不许派人阻挠,否则……”
        手一紧,少女白皙的肌肤上立即出现一条深红色的血痕。
        “你不敢!”
        皇甫烵冷笑道。
        “啊!”
        匕首滴着血,手筋被挑断,皇甫若殇右手算是废了。
        皇甫烵微微皱眉,眼里透露出焦虑,复而又变得坚定:“你们将窃取的军情乖乖交出,把皇儿安全放回,还能机会保留一条全尸!”
        萧篱落正欲开口,感到手下躯体一阵痉挛。定睛一看,皇甫若殇四肢筋脉刹那间已经全部都被挑断。
        “蔷儿……”
        “皇甫烵,我再问你一次,退是不退!”
        突然,一名女吏似看不惯皇甫蔷的嚣张,从旁喊道:“你这怪物什么身份,还不速速将女皇放了!长得这副模样,生的女儿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丢到娼ji馆里都没人看一眼罢!”
        “混账,谁让你多嘴!”
        那女吏被狠狠抽了个嘴巴子,打得满口是血,两个卫兵上前一架,把人给拖了下去。
        萧篱落闻言心神不稳,都道是人无意间说出来的话才是真话,皇甫烵心有多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难道他那可怜的女儿真的被……
        “娼ji……娼ji……”
        女吏吼出的那句话,就像是将皇甫蔷那颗沉浸在仇恨、疯狂、思念中十几年,早已枯败腐朽的心上生生剜除一道缺口。
        所有的痛苦像是被突然间引爆。
        疯了,彻底疯了。
        渐渐逼进的重甲兵,爱人焦急的注视,皇甫烵的紧张万分……
        她听不到,看不到,看了看萧篱落,顺着视线,又看到了少女那张倾城绝色的脸!
        手起刀落。
        匕首深深地没入胸口,透心而过。
        此时,此刻。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苍老的声音:“不要,不要啊!公主,公主那是您的亲生女儿,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皇甫烵丰润的嘴唇微微扬起,笑了。
        官道上骏马奔驰,尘土飞扬,行人见状纷纷让步。
        黑衣,冷面,十数人成一队,看得出具是不好惹的主。
        “驾!”
        领头人将马鞭高高扬起,狠力一抽,胯下骏马健臀吃痛,四蹄顿时如生风火舞,极速朝南而去。
        柒夜怀中藏有画像一副。
        当日将那藕衣丫鬟严刑逼问得到答案,证实“宣和公主”仲孙氏涵阳确实尚在人间。
        “天手画师”庄名厝,一只独眼,两只神手,只要他原意,单凭口述心绘,天下间无人不能成画,无物不能入画。
        庄名厝脾气古怪,请他出马非千金不可,非紫貂毫笔不可,非玉板宣纸不可,最重要的是非他心甘情愿不可。
        身为堂堂南诏影卫首领,柒夜能给得起千金,可惜紫貂毫笔与玉板宣纸乃稀世珍品,有价无市,非一日所能得寻,更何况庄名厝爱妻身故为江湖争斗波及无辜所致,是以这“天手画算”最恨武人。
        可惜再执拗的人也有弱点。
        庄名厝的弱点就是他那年方十四,半痴半傻的儿子。
        柒夜等绑了他儿子,把刀驾在傻孩子脆弱的脖子上轻轻磨了两下,流了几滴血,庄名厝便脸色灰白地低下傲气的头颅。
        藕衣丫鬟口述,庄名厝作画。
        庄名厝不愧“天手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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