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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太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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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渊顿了一下,白皙的脸孔上显出一点红晕。他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有些叮嘱过度,不由羞赧。
“总之,望你一路顺风。”他结巴的低声说。
黎婴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忍不住贼笑了一下。没想到大师哥也是会害羞的呦…果然还是年轻人脸皮子比较嫩啊嫩。
“我走了,回头见吧!”他最后打了个招呼,便让车夫开走。这一次他没有雇佣马车,县城里的马车行遇上皇帝过寿,早就被学馆里的学生给雇完了,等到他去的时候,只剩下比较便宜的牛车。黎婴数了数自己荷包里的那些铜钱,觉得牛车虽然在外形和速度上比不过马车,但是贵在省钱啊…何况宝泉乡本也就不远,即便慢一点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此时尚未入深秋,正应了秋高气爽那句话。黎婴坐在摇摇晃晃的牛车里,掀起油布的车帘,只觉车窗外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带着两旁飘零的树叶打着旋吹进车子里,却不显得萧索。他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家,心情就更加激动,看着窗外的景色也就觉得美得很。
‘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娘亲来信也只会说家里万事安妥,须用心念书之类的话,根本没办法从里面获得一点点有用的消息。’他趴在车窗棱上想,‘糅兴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又好久没见到…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黎婴天天来找我,他也不会把我家里的情况告诉我的…’
黎婴这一点上倒是心里亮堂的很。他虽然猜不到糅兴和自己竟然会是父子关系,但是他能够看出来,糅兴对他很重视。最重要的是,黎婴还瞧出来了,糅兴这人外表完美,又有神通,只一点让人喜欢不起来——他的占有欲实在太强悍——这两点综合起来,黎婴觉得只要有可能,别说糅兴帮他和家里联系,只怕他会逮着任何机会把自己给拐走。
“唉…”黎婴突然又萎靡了起来,无精打采的把下巴抵在胳膊上。黄色的树叶无声的飘下,碰到他的小鼻尖,引起了一阵微微的瘙痒。上午的阳光并不强烈,但是他刚才的好心情却随着想起那个男人的事情而消弭殆尽。
重生以来的生活并非事事顺心啊。
未时三刻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宝泉乡那大一片长着白色穗花的麦田。这个世界的农作物种植,他反正是从来没懂过。既不是春小麦也不是冬小麦,按说北方应该是九十月份就要播种,可是他回来的这个时候,麦田的作物已经结了穗开了花。,相比在严冬来临之前,大家又可以收获麦子。
黎婴把头探出去,远远的就看到了麦田东边那边的小河,在灿烂的阳光下反射着粼粼水光,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寒冷。不过这时候气温还没有降到最低,虽然小河的水流缓慢,也不至于到了结冰的地步。
真好啊…终于回来了!黎婴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在学馆养得更加肥嘟嘟的小脸蛋儿看起来就像是口味轩里的奶酪小馒头,可口极了。
“大郎回来了?”扛着锄头的农夫看见冒出车窗的那颗小毛乱飞的脑袋,饱经风霜的脸上开怀的笑了起来:“快些回去看你爹爹和娘亲吧,孩儿不在家可把爹娘想得慌…这个拿回去熬汤喝,天气凉了滋补的很!”农夫大叔说着,还把手里的几串串鲜鱼给了黎婴一串。
“知道啦…您慢走!”黎婴傻兮兮的想要挥手,又想到手里的鱼串串,这才作罢。他笑眯眯的低头看着手里的鱼,看起来是在山那头的大河捕的,东头的小河里可没有这么大的鱼呢。娘亲的奶水不充足,二郎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去小河抓一些小鱼给二郎熬鱼汤喝…这次回去就让他亲自下厨好了!!
牛车在拐过一个小山头之后,很快的驶进竹林,沿着石子路前行,最后停在了黎婴家的篱笆院子门口。驼铃清脆的声音一路响着,于是黎婴一跳下牛车就看见王汉和蕙娘等在牛车旁,蕙娘更是尖声抽泣了一声就伸着玉臂扑了上来。
“大郎——!!!”
哎——呦——……
黎婴只感到自己细细的小脖子被一股凶狠的力道猛地拽过去,然后他非常圆润的小身体就被带着暖香的柔软怀抱抱住,两只脚丫丫离地…双眼无神的看着蕙娘近在眼前半露出的粉胸。
“娘的大郎啊想死娘了!!”蕙娘紧紧的抱着离家大半年的儿子,秀丽的脸不停的蹭着儿子肥嘟嘟的小脸蛋儿,泪水不停的淌下来:“真是苦了大郎——娘可怜的儿子——”
黎婴两只小爪儿无语的向王汉扑腾——爹欸!你再不拯救可怜的孩儿——孩儿就要被亲娘用胸袭这么丢脸的方式给活生生的憋死了啊喂!!!
王汉因为沉浸在和大儿子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接受到某崽痛苦的眼神讯号。他乐呵呵的看着妻儿“喜悦”的“拥抱”在一起,甚至还拿了一串自家的菜干送给了赶牛车的车夫作为额外的感谢。
过了好一会儿,蕙娘终于稍稍冷静下来,把儿子松开了一些。黎婴无力的把手搭在娘亲的肩膀上,心中泪奔:好险还活着XXX…他刚想要挣扎着下地,就感到自己的脚丫子被拽了拽,又拽了拽。
“哥…哥哥…”二郎软糯糯的声音从脚底下传来。
黎婴低下头去,发现自家弟弟正仰着小脑袋瞅着他,和珍珠丸子一样的小拳头还拽着他的脚尖不放,那双水汪汪的琥珀色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学馆吃过的某种晶糖…
“哥哥…”二郎锲而不舍的软软的拽着哥哥,嘴里细声细气的喊着。蕙娘扑哧一笑,顺从他的力道把黎婴放了下来,让他们兄弟二人团聚。
黎婴赶忙整理衣服,然后被心里的雷劈了一下——尼玛!!这小子到底是吃了神马生长素——怎么半年不见长了这么多?!!
王二郎…包子,咬着自己白嘟嘟的小手指,眼神困惑的看着一脸悲愤的哥哥。他的一头黑色的小头发已经可以扎起来,小脸蛋儿圆圆的,眼睛不但大大的,而且颜色也遗传了蕙娘的浅琥珀色,所以看起来整个人都娇嫩嫩的,所有情绪似乎都无法掩藏。所以虽然小东西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的情绪却比半年前要丰富了很多…变化更大的就是他的身高,咳,某崽崽已经强烈的感受了威胁。
身为长兄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娘…娘亲欸欸欸————”黎婴又悄悄比划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的转身扑向了清丽的小娘亲,脑袋上那两坨包包上的丝络似乎都要飘了起来。他扑在蕙娘怀里不依的扭来扭曲,小屁股很有动感的晃着:“为毛二郎长得那么快那么高——娘亲偏心偏心给弟弟吃了神马好东西!!!”
黎婴一边假哭一边在心里哀嚎。这厮才两岁虚三岁,竟然都——好吧还差那么一截——但是这势头怎么看也比他要快啊喂!难道难道他在学馆天天吃肉竟然还没有这厮天天喝汤喝奶补咩!!
蕙娘愕然的低头看着自家肉嘟嘟的宝贝儿子。这…
王汉已经非常不厚道的放声大笑了起来。他一把抱过还在犯别扭的大儿子,拍着小家伙手感良好的屁屁笑道:“大郎,你看那话本中,读书人向来是手无缚鸡之力…你整日在那里坐着读书,怎么能和二郎相比?他可是已经能和爹一起上山去了!”
黎婴一听,嫉妒模式立马全开。奶奶的,他当年那样子豁出去的打滚撒娇都没能让爹同意带他上山…怎么这小子这么屁点大就做到了?!
黎婴这人呢,虽说也三十了,虽说一把屎一把尿的养过弟弟…但是基本上呢,这个弟弟就和他以前想要养的小猫小狗差不离,加上他走之前,二郎也还没到能够充分表达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意志的时候,所以黎婴可以对二郎好,但是要是王汉蕙娘对二郎太好…黎婴就醋了。
没办法,王汉和蕙娘有时候也把心严重的偏到黎婴那里,即便他是哥哥,偏偏就把他宠上了天,反倒是后出生的二郎,经常在某崽的光辉下遭到忽视。
王汉瞧出了大儿子的小心眼,不但不生气,反倒美滋滋的颠了颠儿子,又用胡子蹭了蹭小嫩脸,最后才把他放下来,一本正经的教训:“大郎可不能妒忌弟弟,二郎甚爱哥哥,没有一日不念叨你的…”
这位爹只是随口说的几句话,黎婴听了后却突然愧疚了。他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对一个两岁的小宝宝吃醋…他继而又回想起二郎从前黏着他的可爱模样,还给他拿书包,心里更加的不好意思。
于是黎婴从蕙娘手里拿过自己的小包袱,在里面翻出师哥给他的点心。中午他因为太兴奋只吃了一点,这些点心都是软甜可口,又不会粘牙,小娃娃也是吃得动的。
“二郎,过来哥哥这里…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呦!”黎婴毫无心理负担的把某师哥的功劳抢过来,哄着小家伙蹭到自己身边。
“嗯嗯,二郎…吃。”王二郎小嘴儿里嗫嚅着,眼睛盯着黎婴手里那些个色泽鲜艳散发着香气的小糕点。
“好好,哥哥给喂。”黎婴用久已不用的耐心给小包子喂食,也不嫌弃包子舔得他手指都是口水的行为。还是速战速决吧,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种诡异的耐心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
因为知道黎婴会回家过节,所以蕙娘一早就把他的小隔间给打理好,床褥都洗好晒好。正好秋天到了,大家都成群结伴的上山里采集野货,家里的各种食材都是一年中最丰富的时候。他们夫妻俩儿这些天都在不停的忙活。除了小山坡下自家的一块麦田,还要收拾王汉打回来的猎物,该腌的腌,该风干的风干,采集的蘑菇野菜野果子都要处理,这样等到冬天大雪封山,他们都有足够的东西吃。
“离掌灯还有些时候,大郎不妨先睡上一会儿,”蕙娘伺候黎婴用热水洗了脸和脚,然后把小胖墩儿抱上床榻,给他盖好被子:“娘亲做好饭再唤你不迟,睡吧。”
黎婴也觉出一丝困倦,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蕙娘。“娘亲…把弟弟也抱上来吧,我们一起睡。”
蕙娘看了看一直趴在床榻边看着哥哥不肯离开的小儿子,点了点头,把小家伙的虎头鞋一脱,抱他上床。小家伙似乎知道哥哥需要休息,也便乖巧的缩在哥哥的身边,就像一个小团子。
黎婴笑了笑,侧过身抱住自家弟弟,心里感叹:果然小孩子的体温比较高吗…人形暖宝宝。(龙爹摸下巴:吾儿亦很暖…果真是因为年纪尚小?)
他很快就睡熟了,梦中不觉发出细嫩嫩的鼾声。周围的一切都带有着他熟悉的气息,有着王汉身上木头和汗水的气味…还有蕙娘头发上皂荚的清香,以及些微的灶台的味道…唔,似乎还能嗅到一股子属于小孩儿的奶香…
黎婴舒服的蹬了蹬小脚丫丫,脸上露出甜蜜的小笑容。
梦中迷迷蒙蒙,他感觉到自己似乎飘了出去——不对,貌似是用飞的——飞过了矮小的竹屋院子,飞过了家乡一望无际的麦田…又飞过了那栋进出过无数次的高楼…酒吧…工作的大厦…黎婴低头看下去,云层下又变成了陌生的古代城市——
每一个他都带着熟悉或者陌生的容貌…生活在幻灯片一样不断闪过的不同世界,然后和不同的人…
好累啊…
‘吾儿…’
似乎有个温柔又低沉的人在呼唤他,然后黎婴就一阵陶醉的飘——飞了过去,嘴里呜呜的叫着,如同小狗看见主人一样蹭进了某个人的手掌心里——里——……= =
手掌心里——?!
“…——!!”黎婴猛地弹坐起来,小脑门儿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水。他瞪着前方的木头矮柜,上面摆着一个土陶的蛇颈瓶,插着光秃秃的腊梅——他瞪着它,就好像立马能把还未到花期的花瞪出花骨朵来一样。
见鬼了简直!!他到底刚才是做了一个神马梦?
正在这时,蕙娘正好掀开帘子进来,看到他醒着还惊讶了一下。
“大郎没睡熟吗?”她摸了摸黎婴汗湿的额头,忙给他套衣服:“赶紧擦上一把,千万莫要染上风寒。”
黎婴浑浑噩噩的任由娘亲给他擦脸擦脖子,心神仍然沉浸在刚才诡异的梦境中。他梦到了宝泉乡,这个没问题,又梦到了前世住的那栋小高层还有杰的酒吧,这个…也可以理解。然而问题是,之后梦见的那些鬼地方又是怎么回事?他好像还看到了清朝,还看到了极具风格的秦朝,清一色的黑色…还有更多他分不清朝代的地方,有一个人…他总是看见…是谁?梦里似乎是挺熟悉的,来来回回就是那个人,有时候一个样儿,有时候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尼玛,不会他其实已经穿越了很多次就是JJ上那种一日一死之类的穿法吧?!
“大郎这是怎么了?”王汉把碗搁在大儿子面前,然而儿子仍旧是双眼无神正在发呆的样子。
蕙娘倒是没有特别在意,她利落的把炊饼用钳子夹起放在盘里,然后连着鲜鱼汤一起端到桌子上:“兴许是梦魇了,回不过神的缘故,一会儿就好了。”
黎婴听到“梦魇”这个词立刻就反应过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看看四周。算了…也不过就是一个梦,何必这么在意?因为这个,他也就带点刻意的没有去想梦里让他惊醒的那一幕——梦到最后貌似他连人形都没能保住这个悲催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消极怠工。。。但是大家一定要谅解俺。。。因为俺考研渣了。。。专业课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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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需要顺毛安抚转圈圈求花花!!!!!
13、第十二章 陌生女子 。。。
“娘亲,最近家里没什么事情吧?”刚吃完饭,黎婴就蹭在蕙娘身边,边看她洗碗边问东问西。
蕙娘见儿子粉团团和自己亲昵的小模样,心里高兴的很。
“不过是平常过日子,哪里来的那许多事…”她声音柔和的絮叨:“我儿年幼,除却念书,其余杂事你却不须如此烦忧,爹娘自会顾好家里。现下天气渐冷,娘亲给你备了一床厚实冬被,待你回去时便带上,娘亲也就放心了…”
黎婴本来还想问问蕙娘的身体,此时挨在灶火旁,浑身被烘得暖洋洋的,又听着蕙娘温婉低柔的声音,不由觉得思维放空,惬意又舒适。
还是家里好…有爹有娘的日子真好。
他懒洋洋的瞥了一眼偷偷在草棚子外头瞅着他的娃子,心里不怎么情愿的加上一句:…还有弟弟。凑合吧。
因着午饭后睡过一长觉,到了晚上黎婴仍旧精神的很。王汉把大小儿子都抱到他们夫妻的床榻上,屋里点上一盆火炭,床的三面又垂下厚实挡风的床幔,黎婴觉得特别暖和。
王汉身材高大壮实,夫妻俩儿的床做的也宽大又结实。此时多挤了两个小胖团子,也不显拥挤。夫妻二人把他们挤在中间,然后听黎婴吹嘘他在学馆的辉煌事迹。
“爹,我可是读书赚钱两不误,”黎婴洋洋得意的对王汉说:“上几次助教办了诗会,带我们在亭子里,让我们当堂作诗。我当时文思泉涌,干脆随便教了其他同学几首,一首诗二个大钱。”
若是一般家长,听到这话定是会非常生气,认为自家孩子在学馆不务正业。可是王汉听完和蕙娘对视一眼,表情有些无奈,却离生气又远得很。
“大郎都把诗给了别人,自己又如何?”蕙娘轻咳一声,摸着黎婴的软发问道。
黎婴嘿嘿笑了起来。他自己当然也是有的,而且绝对是原创…不过比起他给别人的那些大家之作,肯定是上不了台面。他心想,助教又不是傻子,学生什么水平助教自然是要做到心中有数…哪个是自己做的诗哪个是代笔,他肯定能看得出来,偏偏那些小小子就是看不透这一点啊,各个就知道出风头。
当然了,他们要不是这样,黎婴也赚不了那一笔外快。
“我自己的自然也不差,只是我不贪那些虚名,就在这小诗会上让他们一让又有何妨?”他厚脸皮的说。反正那些诗只要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挣名誉,应该就不算剽窃吧…?
“……”王汉和蕙娘。
黎婴一看爹娘的脸色,始觉不好。他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角色…只要是正常父母貌似听到这些都不会高兴…他悄悄的挪了挪小屁股,把自家弟弟抱到身前,万一蕙娘暴怒,还可挡上一挡。
直到睡觉为止,黎婴都没再找到机会问蕙娘。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只是他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突然一本正经的问自己的娘亲:你身体最近如何?有没有感觉自己快死了?这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妥啊。
黎婴在自己小床上翻了个身,决定明儿一大早跟在爹身边,找机会问问他。王汉对他是过分宠溺,基本有问必答且不会疑神疑鬼…男人嘛,在这方面总是没有女人敏感。话又说回来,他偷偷观察了一下娘亲,又觉得她气色不错,前几年生他和二郎而虚弱的身体也似乎健康了起来,腿脚有力…
他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一直怀有一种侥幸心理,总觉得蕙娘已经不再受那个五年之期的威胁,会长长久久的陪伴着爹,看他和二郎长大。难道真的没有这个可能吗?
熟睡的前一刻,他又迷迷糊糊的在想,会不会又梦到下午的那个神奇的梦?
事实证明,你越想着什么,有时候反而不可能成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是次次都准的。反正黎婴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做过梦,或者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大郎,快些起床!”蕙娘用温热的手巾唤醒了贪睡的某崽:“你不是说要晨起读书的吗?”
黎婴不满的在手巾底下撅起嘴,为毛回了家还得天天早起…太过分。
蕙娘直起身,看着赖床的大儿子摇摇头:“这可是你自个儿和爹娘说的,莫非要自打嘴巴不成?”
黎婴在心里哀嚎一声,无奈的滚了滚,滚到床边上坐了起来。
“娘亲…大郎好困的…”表示毫无压力的撒娇。
蕙娘挑起柳眉,表示完全没有被收买。她拿起小胖墩儿的上裳,举到他面前。黎婴瞅着瞅着,最后终于在蕙娘眉心一皱的那一刻,迅速的把两条藕节一样儿的小胳膊抬起来,乖乖的任由娘亲给他穿衣服。
“娘亲…你以前老是喜欢生病,现在好了吗?”还处在起床气当中的黎婴,不经大脑的把心里的疑问就这么问出来了。然后猛的一惊。
完了。
怎么就这么问了?
…岂料蕙娘却没有异样,只当是大儿子懂得孝顺关心爹娘了,一边给他套裤子一边随口回答:“不过就是些风邪入体内燥体虚,那都是妇人嗯难以避免的小病,日子一久自然而然就好了…大郎如今懂得关心娘亲,果真是读书然后知理的缘故。”
黎婴默默翻了个小白眼。这跟读书有半毛钱的关系吗…难以避免的小病,指的是妇人生产吧。古代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坐月子又是一道鬼门关,经常有产后感染或者出血严重的例子,即便是好了,身体也会落下病根子。他有点难过的揪住蕙娘的纱袖,心想,蕙娘可不就是为了生他才死的吗,要不是糅兴给她续了命,现在哪还有二郎的存在啊。
蕙娘被儿子拽住袖子,不得不停了下来。她诧异的看着儿子,发现坐在床上的小家伙似乎陷入了莫名的忧郁中,肥嘟嘟的脸蛋低垂着,红红的小嘴儿也撅着,两条穿着纱袜的小丫丫无意识的晃啊晃,整个人都仿佛被阴云笼罩,潮湿的都可以长蘑菇了。
“大郎这么不想早起?”她好笑的捏了捏儿子的鼻尖儿,把他抱下来,穿鞋子。
黎婴幽怨的睇了一眼“无忧无虑”的娘亲,心道果真是不知者无畏。他这么伤心这么担忧,娘亲竟然还以为他是因为想赖床…好吧,想得近一点,是有点想赖床。= =
吃早饭的时候,黎婴一边和二郎玩互相喂喂的游戏,一边又忍不住松口气。不管怎样,目前看来娘亲的身体状况不错…既然当初娘亲本应该因为生产而死,那么若是冥府要收回她的灵魂,也是会让她生病之类卧床而亡。他乐观的想,冥府大概就像是全国人口普查,中国那么大,犄角旮旯的总会有那么些人给漏过去没登记,也许…也许阎王老爷压根儿就不记得还有郑蕙娘这么个人!
于是某爹某娘又惊奇的发现,自家崽崽吃了一顿饭,再次活蹦乱跳了。
原来是…饿了吗?(某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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