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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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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的情天恨海,起起落落,又被他的歌声所引领,寻到了一丝希望的光亮,并向着光亮处游去。
众人被震撼了,当最后一个音符嘠然而逝,很多人竟莫明其妙地打了一个激灵。掌声响起,持久不息。
第五章 故乡
两名女侍者给萧放献上鲜花,这是每天都会在萧放身上上演的场景。张强自去年八月份接手管理山猫酒吧后,不提倡客人直接给乐手小费,而换成客人送鲜花,鲜花只有两种价格,一百八和四百八。客人花钱从吧台购买,得到鲜花的演出者就能从酒吧得到提成,一百八的鲜花提成一百二,四百八的鲜花提成三百八。客人送鲜花一般分两种情况,一是点名要乐队或某某乐手表演某个节目,要买鲜花当作点歌费,二是客人对演出者满意,送鲜花当作奖励捧场。当然也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酒吧故意作秀,派员工上去献花,活跃气氛,以免冷场,这样的情况是没有提成的。
张强说的那几个女人每天都会送不少鲜花给萧放,甚至彼此间有时还有争斗嫌疑,争着点名要萧放继续吹歌,萧放每晚至少要演奏八只曲子,常常是一首接一首,有好几次还超过十六首曲子,最高纪录他一晚上收了三十束鲜花,提成五千多。
苏敏用华丽辞藻激动地赞美萧放的演奏,萧放把鲜花和萨克斯放在地上,摘下墨镜,对乐队嘀咕几句,苏敏退场,萧放拿着麦克风,坐在高脚凳上,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非常感谢各位可爱的朋友送给我的鲜花,我又能多吃几个盒饭了。多谢。在如夜空繁星的歌坛里,我个人分外喜欢一个歌手,他敏感自卑而又富有思想,为了音乐,四处流浪,生活使他受伤,令他绝望,严重的忧郁症导致他数次险些自杀。
他是一个在茫茫人世里孤独的跋涉者,漂泊在四方。正是这动荡不安的人生激发了他的灵感,他创造出了许多经典的歌曲。他的歌曲有一种独特的内在品质,能让你激情,让你思索,让你感动,总能给每一个在异乡流浪的朋友一种故友重逢般的亲切与欣慰之感,你能深刻地感觉到你的心与他的歌声发生共鸣。
深圳是一个全新的移民城市,我确信在座的朋友们百分之九十九的原籍都不在这里,深圳对于我们来说,是异地他乡,我们都曾抱着激情而来,在这里我们虽然得到了很多想要的物品,却也必定失去了一些生命中曾经珍贵的东西,譬如我们远离了生我育我的故乡,也许离别了曾经非常亲密的爱人。呆在深圳,我们都有一种共同的情感,思念故土思念故人的情结。
今天从我的家乡来了一个小妹妹,我问她想听什么曲子,她告诉我说想听许巍的《故乡》。我从来不在演出台上唱歌,但今天我想破个例,因为一曲萨克斯无法承载《故乡》里歌词所表示的意义,它只能演奏出那忧伤寂寞的旋律,却无法准确地表达我此刻感慨的心情。三年前,我也像她那样来到深圳这片陌生的土地,我至今还记得那孤独的伤感,浓烈的思念之情。现在我为大家献上一首《故乡》!”
乐队只等萧放话声一落,立即架子鼓、吉他、贝司、电子琴同时大作,萧放坐在高脚凳上,握住麦克风架子,沧桑而深沉的声音响起: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那是你衣裙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
歌声如锤,一下一下击打在阿丽单纯的芳心上,打得心脏狂跳,心脏跳跃出的鼓点又和着歌声,在胸腔激涌回荡开来,萧放偶尔扫过她的目光仿佛是钢针,深深刺入她芳心深处最柔软也最期待的地方,她油然地感到一种刺痛,这刺痛感却令她产生有某种幸福感觉。她听得痴了,看得也痴了。
萧放从来没在酒吧里唱过歌,众人都以为萧放最多不跑调而已,根本没想到他一开腔就将大家给震住了,他的歌喉几乎既有许巍的嘶哑磁性,又带着刀郎的西北沧桑,声音底气十足,音色稳定,高低音转承和谐,更难得是整首歌曲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并重新加以演绎,从头至尾都弥漫着一种感人肺腑的情感,非但不逊于许巍,反而使这首歌曲更添了一份意味。
酒吧掌声雷动,不少年轻男子打着唿哨,大吼再来一个,那邱姐之类的女人立即叫来服务员,给萧放送去鲜花,还有几个有钱阔佬也显摆地送上几束鲜花表示对萧放的欣赏,演唱台上萧放接鲜花都忙不过来了。这时苏敏突然跑上台,拿着麦克风大声宣布:“九号台的邓女士为了感谢我们的萨克斯王子萧放给她带来如此绝妙的歌声,决定送给他九束四百八的超级大鲜花!哇,这是我们山猫酒吧自开业以来乐手所得到的最伟大的礼物!我提议,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尊贵的邓女士对萧放先生的欣赏和支持,也感谢萧放先生如此完美的演绎给我们带来难忘的视听享受!”
演唱台上摆满鲜花,掌声再次响起,萧放不得不鞠躬致谢,有人在喊“再来一首许巍的《在别处》!”夜王却在底下大叫“放哥,唱一首刀郎的《情人》!”,夜王的叫喊分明是在故意引大家把送花的邓姐联想成是萧放的情人,立刻引起不少男人的附和。萧放暗骂该死,嘴里忙说道:“前面两首歌曲都很伤感,我没想到朋友们能这么喜欢,但今晚是一个美丽而浪漫的夜晚,我觉得我应该为这美丽的夜色添加一些活泼开心的亮彩,嗯,我用萨克斯为大家献上一曲中国民歌《掀起你的盖头来》,掀盖头嘛,就是晚上干的活,农村小伙们掀盖头就等于我们深圳男女们流行的解裤带。”
众人大笑起来,萧放一改刚才的深沉装扮,在休息间换上一身布褂子,头上扎块毛巾,在台上又蹦又跳,吹奏着欢快的《掀起你的盖头来》,苏敏也假扮成一个新娘子,和萧放配合,不时地表演几个滑稽动作,气氛更加热烈了。接下来萧放又演奏了《大花轿》,换上一身燕尾服后演奏了《巴比伦河》《友谊地久天长》,在热烈的掌声和鲜花中下台休息。
邓姐本以为萧放一定会先到她们那桌,没想萧放直奔那邱姐李小姐等老客人那儿,和她们说笑几句,喝了几杯酒,然后又去南永那桌,南永夜王起身相迎,神情非常恭敬,萧放拿起酒瓶和他们干了一瓶,阿花阿玲阿媛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对萧放的崇拜。阿丽看到萧放来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萧放没和她说话,只对她笑了笑。又叫侍者给几个女孩添加饮料后才来到邓姐那桌。
邓姐不满地责怪:“萧放,你看不起人是不是?怎么不先来我们这里?难道那些女人比我们还重要?”
“邓姐,你冤枉我了,我不过是去和老朋友们打个招呼应酬一下,到你这桌才是来休息聊天喝酒的,喏,疯罗锅知道的,她们是我的米饭班主,没有她们捧场买鲜花我拿小费提成的话,光靠酒吧给的那点固定薪水我会饿死在深圳街头。”
罗国风清楚萧放的收入,对此嗤之以鼻:“吹箫,酒吧给你的固定薪水就有一万,你那么多迷你的粉丝,每天都送十好几束鲜花给你,你丫的小子每月至少从酒吧捞五六万,就算没提成,一万块薪水也饿不死你啊!你故意气我是不?”
邓姐追问:“你叫他什么?吹箫?”
“他叫我疯子疯罗锅,我不叫他吹箫叫什么?”
邓姐大笑起来,脑子里闪过那个动作。萧放无所谓地笑笑,道:“邓姐,多谢你刚才的大鲜花礼包,我发财了,随便糊弄一下就赚了你三千多,可惜被老板也赚了一千,干脆下次你直接折现给我得了。”
邓姐向萧放举起酒杯:“萧放,我发现你很会做人,为人处事特别讨人欢喜。”
萧放摊开手:“做人这勾当,属于低技术工种,只要生理没缺陷,是人就会,咱们中国就是全世界最会做人的国家,十多亿人口啊,都是勤劳的中国男女不分昼夜苦干蛮干硬干加巧干玩命地干做出来的,做人水准货真价实的世界第一!”
邓姐还听得迷糊,罗国风和依韵已经明白了,当场爆笑。邓姐向依韵询问,依韵低声向她解释,邓姐恍然大悟,骂道:“我说为人处事的做人,你却说男女之间的做人,萧放你个痞子,难怪国风叫你吹箫。”
“邓姐,对,国风是叫你吹箫。”
萧放暧昧地指着罗国风的下面。邓姐立刻意识到了,眼神却还情不自禁地瞄向罗国风下面。萧放抬手遮住邓姐视线,道:“邓姐,你要看哪里?未经物主批准,不得私自测量货物长度口径!疯子,当心点,被邓姐看一眼就会掉一颗短一截!”
邓姐挥拳虚打萧放:“做死啊你!你个死萧放,不是个好东西!”
萧放再次指着罗国风下面:“他有个好东西。”
罗国风打掉萧放的爪子,怒喝:“靠!滚!”
依韵捂嘴轻笑,邓姐感到在她面前丢了点颜面,气得上去掐住萧放手臂,狠狠揪了一把,骂道:“再敢在邓姐面前没大没小不讲礼貌,当心我切了你的!”
“宁死不屈,绝不做太监!不把根留住,我今后怎么做人?”萧放大义凛然地,“要切你切疯子的去!”
依韵全然没了先前那副高贵淑女形态,笑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直呼痛:“哎哟,哎哟,不说了,不准说了,痛死我了!”
邓姐这下找到了扳本的机会,凑在依韵耳朵旁:“哎哟,哎哟,谁这么痛啊,是谁弄痛了你?谁这么厉害?还把你搞痛?”
依韵大窘:“哎呀,邓姐你说什么啊!”
“嘻嘻,满意这孩子吗?”
“邓姐,你别胡说!”依韵羞恼不堪,“你要再乱说话我就走了!”
第六章 见缝就钻
萧放的耳力极强,虽然她们说话声音很低,而且这会子台上正有钢琴师在弹奏《蓝色多瑙河》,可他依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暗道:莫非邓姐想介绍这韵姐给自己?她们两姐妹想搞我们两兄弟?两个富婆结伴玩男人,妈的,像那么一回事!
这边罗国风也火眼金睛察觉出点苗头,举杯和萧放碰杯,眼睛眨两下,脚下也踢了萧放一下,他们俩心有默契,只需要这么一点小动作,就能猜到彼此要说的话。萧放做出苦笑状,罗国风顿时开心了:操***,你萧放今后别在我面前得意,我就不信你能躲得过韵姐这个富婆的魔爪!
当下他大笑道:“奇袭珍珠港!”
萧放淡淡一笑:“欲死上甘岭。”
邓姐奇了,这两小子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疑惑地问:“你们两个打什么谜语?”
萧放和罗国风齐声回答:“我们都是军事爱好者。”
依韵也不解地问:“好端端地说什么军事?这珍珠港和上甘岭有联系吗?”
罗国风道:“当然有,打的都是美军。”
“哦。”依韵点点头,“珍珠港是日本打赢了美军,上甘岭是中国打败了美军。”
哈哈哈,萧放和罗国风大笑,这是他俩在大学时创造的密码暗语,日本奇袭珍珠港打败美军,简称“日进美港”,日进表示常规动作,美则代表美女,港则暗指美女蜜处,当年日军代号“虎虎虎”,俗话说“打虎亲兄弟”,所以这“奇袭珍珠港”就暗指两兄弟一起上阵搞定两美女。这个暗语的诞生有个典故,萧放读大二,读大专的罗国风临近毕业,两人在网吧遇见两个美女,这两美女起初看不起他们,在两人互相打配合下,当天晚上就开房同时搞定,奇袭成功,也就有了这个奇袭珍珠港的暗语。
欲死上甘岭的典故就有些搞笑,有一次已成老手的萧放去泡大一新生校花,当时女生们已经把萧放视作玩弄女性的色狼,在女生中把他臭名传扬开来,校花故意逗弄萧放,却根本不给他碰自己的机会,弄得萧放欲火焚身,当晚回去看A片打手枪,手枪刚完,这时罗国风通知他赶快来把MM,他跑过去一看,那妞不对胃口,当即告诉罗国风说自己没兴趣也没子弹了。联想上甘岭战斗中国军人还击美军,弹尽粮绝死伤惨重,萧放便创造了这条欲死上甘岭暗语,表示自己没心情没欲望去上这个妞。
诸如此类的暗语还很多,什么中途岛海战等等,每条暗语都够淫贱,也够隐蔽,任谁也猜不出其中所隐藏的寓意。
惠安公司的周总是个体态丰满的中年女人,一个月前来酒吧消遣后对萧放的帅气很着迷,也非常欣赏萧放的音乐才华,只要晚上有空就会来听萧放吹萨克斯,放松情绪。她曾在酒会上见过邓姐,知道她的身份,看到邓姐出现在酒吧而且和萧放这么熟络,很是吃惊,她一直很想能和邓姐的集团做生意,却苦于靠不上关系,她已经注意了邓姐很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周总走到萧放身边,神情恭敬地问:“阿放,这位是佳友化工的邓董事长吧?”
萧放对周总的印象不错,知道她内心里很想自己做她情人,可从来不对自己说过分的话,做过分的性暗示,只是默默地听歌,给他鲜花小费。他一见周总的架势,就猜出她是要来和邓姐套近乎拉关系,这样的顺手人情萧放从来不吝啬,便起身请周总入座,还对邓姐说道:“邓姐,这是惠安公司周总。”
周总就势坐下,毕恭毕敬地给大家递上名片,道:“邓董事长,我是惠安公司周惠香,今年二月在明华公司夏董的酒会上见过您。”
邓姐漫不经心地拿起名片瞅了一眼,信手丢在台上,很冷漠地道:“是吗?参加的酒会多了,我没什么印象。”
周惠香面上有些挂不住,强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您是大人物,那天人很多,我又没跟您说上话。这不巧了,您和阿放是朋友,我就冒昧过来和您聊两句,您别怪我失礼。”
萧放要侍者拿来酒杯,亲自给周惠香倒上,微笑着递给她,道:“周总,邓姐是我姐,平生最喜欢交朋友,我看你们一见如故,来,国风,我们举起杯,祝愿三位姐姐越活越年轻,越长越漂亮,这个生意兴隆达四海,财源广进通三江。”
邓姐早知周惠香的来意,内心里很鄙视她这种骚扰行为,可见萧放如此卖力周旋,又不能不给面子,只得举起杯,碰了一下,抿一小口,可神情却是冷漠的。做生意重要的就是要会察言观色,周惠香身为老总,焉能看不出邓姐的异样,遭到如此冷落,万分尴尬,可身处劣势地位的她根本不敢在脸上有任何表示,只得转移话题,眼睛瞄着罗国风和依韵,问萧放道:“阿放,能介绍一下这位女士和这位先生吗?这位先生我好像在酒吧见过一次。”
萧放指着罗国风笑道:“这位啊,是我的死党,一只碗里吃过饭,一张床上睡过觉,还穿过同一条裤衩,嘿嘿,国风装修设计公司的罗国风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你可以叫他阿罗阿国阿风,甚至阿狗阿猫都行,就是千万别叫他罗CEO。”
罗国风冲萧放吹胡子瞪眼后,对周惠香递出名片:“周总,你别听他胡说,直呼我名字就行。”
萧放又指着依韵道:“这位姐姐呢,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她的身份姓名,明明她看上去比我还小三四岁,可邓姐非要我叫她韵姐,我就只好叫她韵姐,降级当小弟弟。”
“你还真油腔滑调!”依韵嗔道,向周惠香伸出手,“周总你好,我是元生药业凌依韵,很抱歉,名片没带身上,下次一定补给您。”
这元生药业凌依韵七个字如雷贯耳,周惠香一听傻了眼,呆呆地握住凌依韵的手不知该说什么了。凌依韵松开手,很淑女地微笑一下,道:“周总,您的惠安公司我听说过,那次是分公司的人不会办事,怠慢了您,闹了个小误会,您别介意。”
“凌,凌总裁,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这么说,我简直无地自容了,是我要求太过分,才导致和您的职员发生不愉快的,我得向您说,说一万句对不起,对不起才是。”
见周惠香语无伦次的紧张样子,凌依韵很礼貌地摆摆手:“都过去了,您别放心上,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分公司汇报时我也没仔细过问,不过我知道您的产品其实还是有一定优势,性价比也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也正准备多找几个供货商,这样吧,我对下面打个招呼,您过几天直接去找分公司李经理,把合同条款细节谈谈,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这,这太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
“哪里话,互惠互利的生意合作,没什么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依韵向她伸出手,万分激动的周惠香知道这握手是依韵暗示事情已经谈完了请她走开,赶紧握住,又向大家敬一杯酒后才千恩万谢地告辞而去。
邓姐不屑地低哼一声:“见缝就钻的臭苍蝇!”
第七章 做人得用乌龟头
罗国风不满地反驳道:“别这么说人家,邓姐,你是家大业大,不知道小公司生存的艰难!肉在砧板上,随时都可能破产。”
“你又跟我抬杠是不是?我骂她臭苍蝇,关你屁事啊!”
“你——**!”罗国风就想发脾气,却又只能忍住,恨恨地喝酒泄愤。
萧放哈哈一笑,指指邓姐,又指着罗国风,笑道:“你,**。啧啧,原来这就是你的心思啊!”
罗国风怒喝:“滚你妈的!”
邓姐也怒了:“你骂谁啦,罗国风!把嘴巴放干净点!”
罗国风把酒杯重重一放:“我想骂谁就骂谁!反正不是骂你。”
邓姐认为罗国风太不听话,她一个身份显赫的大富婆受了气,险些把杯中酒泼在他脸上,却咬牙忍下来,死沉着脸。而罗国风整天都很不爽,对邓姐是憋着一肚子火。两人的火气已经到达临界点,只需一点子火星,两人就将暴走,场面就无法收拾了。依韵不动声色,看着萧放,看他如何化解场面危机。
萧放嘿嘿一笑,拍着罗国风的肩膀:“行了,我开句玩笑,你发哪门子火呢,吃炸药似的,你啊,混社会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改了性子,不想脾气还是这么乖戾暴躁,难怪你老爸先知先觉,给你起名国疯,疯子的疯,国中一疯子,疯子的外号你是当之无愧。不过今天还算好了,想当年我们在大学里可是因为你这张惹祸的嘴巴打过不少架,你脑顶还有个伤疤,记得么,被那东北大汉开了瓢。”
“记得,怎么不记得?不打不相识,后来那东北佬还跟我们交上了朋友。”罗国风黯然道。
萧放看着邓姐和依韵:“我和疯子一起同过床,一起打过架,没什么好隐瞒的,还一起嫖过娼,铁杆中的铁杆,就是换命的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疯子做生意熬得苦,可如果他真不想熬下去要享受生活的话,我钱虽不多,也会随时给他几十万,让他环游世界去。”他指指南永他们:“旁边那桌既是我们的老乡,也是我们的朋友,见面点头、闲聊喝酒的交情,职业都不理想,可以说地位比我们还要卑微,其中一个男孩是混混,一个女孩是别人二奶,一个女孩是小姐,可我们从来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份、因为我们比他们多了点钱,而不把他们当作朋友。”
萧放停顿片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再过三十年,我们都走不动路了,人生苦短,珍惜眼前。邓姐,说实话吧,你多少在我们面前不自觉地就流露出地位超然的高姿态,拜托大姐你就看在老乡的份上,别让我们为自己的钱包惭愧,好不好?嗯,我的意思是在数十亿人中能够相遇相识相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别分什么身份地位财富,就为了活得开心,别背什么包袱。邓姐,你说我说得在理么?”
邓姐和依韵对视一眼,邓姐叹了口气:“你说的是,我听你的,以后你别把我当成什么董事长,就当我是你们的姐。”
“嗨,谢你了,来,国风,一起敬邓姐姐一杯。”
罗国风气色缓和下来,瓮声瓮气地道:“邓姐,cheers!”
萧放举起杯子,向依韵示意:“bottomsup!”意思是一口干了,见杯底。依韵点点头,饮尽。
这时梅茶走过来,对萧放道:“放哥,那位周总一定要帮你买单,还要包给你一个一万八的大红包,怎么办?”
萧放起身:“没那个必要,梅茶,你去跟她说,这样做会把交情变质成交易,我不舒服,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招待朋友不需要她来买单,去吧,原话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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