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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传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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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狞笑一声,道:“如此说来,少君这闲事可是管得定了!”他眼中凶光暴涨,尖利的两排獠牙的白光,在他的唇间陡然一闪。
三郎一把将我拨到身后,望向三哥,眼中寒冰丝毫未融:“三殿下尚武之名,四海共知。只可惜我华岳帝宫可不是银鲛一族,我金虹三郎也不是那银鲛任人可欺的族长!”
他双手一挥,喝令一声:“出!”掌中金光一闪,已是多了两弯金环,环径约有一尺,似是赤金打就;环身之上,隐有缕缕霞光缭绕不定,显然并非凡物。
三郎金环在手,当空一挥,洒出一片耀眼的金光!这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身上,竟也闪现出几分凌人杀气。
金光之中,但见他傲然说道:“环名金虹,乃是太上老君采玄溟紫金所铸,内涵虹霓之寒,变幻无定,能破诸仙护身真气,三殿下若要亲身试环,可真是要小心一些了!”
大长老转过头去,对着三哥怒喝道:“敖厉!你也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对少君如此无礼!立嗣之事,自要依靠龙宫章程、由十长老进行裁夺,可还由不得你一个小辈在此指手划脚!”
二长老立于大长老身旁,喝道:“十长老听令,若有擅自扰乱龙宫法度者,立斩无赦!”
三哥仰天狂笑道:“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家伙,又能奈我敖厉如何?”
话音未落,只见二长老长袖一拂,袖中飞出无数细小的银丝,凌空向三哥卷了过去!
三哥大怒,反将巨口一张,“轰”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团火红的烈焰!那些银丝遇火立燃,只是哧哧数声,便化为灰烬。
三哥面上大显得意之色,当下猛一吸气,“轰轰”数声,吐出更大两团火来,直向二长老飞袭而去。火势极大,吓得周围人等一阵惊叫,许多人手忙脚乱地四散奔逃开去,但仍有手脚稍慢者被火焰燎伤,一时间尖叫惨呼之声,充满殿中。
“砰”地一声,殿门被撞了开去,一大队兵甲鲜明的夜叉涌了进来,喝道:“全都不许动!一切听从三殿下号令!”
喧闹之中,只有青河夫人得意的笑声是那么清晰:“哼哼!早料到你们没这么容易就范,我儿早就带回了极地的亲卫部队,趁毫无准备之时,已是将龙宫侍卫全部卸甲俘虏啦!你们的蟹将军冉锋虽然忠勇,可惜老龙王一死,他便不知去向,倒是让我们少了后顾之忧。哈哈哈!几个老不死的家伙,能起到什么作用?这龙宫、这万里东海,迟早都是我儿敖厉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中愤怒之极,也不管自己法力微弱,当下就要奔出,却觉臂上一紧,已给三郎紧紧拉住。我情急之下,喝道:“三郎!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一边拼命想要挣脱。
三郎却是不放,急道:“十七,你又不是你三哥对手,出去有什么用?”
我心头一酸,叫道:“我……我法力虽然低微,可是我不能坐视不理!我还有避水神钗!”
三郎叹了一口气,手上略略一松,说道:“十七,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不过此时你去不妥,十长老岂是平庸之辈,你三哥如此放肆,他们决不会坐视不理,定然会有所举动!”
话音未落,只听殿中突然传来一声龙吟,清越云霄!我几乎不敢相信那声熟悉的龙吟,居然是从大长老口中发出的!
金匣密旨
我吃了一惊,却听身边一个女子声音低声道:“大长老虽出身蛟族,但蛟族与龙族血缘甚近,他修为高深,已将化为龙身,故此能做龙吟之声!”
我忍不住回头一望,却见一个身穿淡黄衫子的女子并肩站在我的身边,正回过头来,说完这一番话语,便对我嫣然一笑。
我吃了一惊,脱口叫道:“素秋姐姐!你不在后宫之中,却来前来做甚么?这里很是危险呢!”
那女子正是随我在龙宫居住的严氏素秋,她一贯爱好清静,深居简出,少与龙宫其他人等交往,此时想必是听到这里闹声太大,故才出来看个仔细。殿中一片混乱,自然也没有人来拦阻她。
严素秋眉头微微一蹙,不悦道:“亏你还叫了我一声姐姐,这等危险的境地,难道我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么?”
她瞥了一眼三郎,笑道:“虽有个别护花使者在此,但实力如何,尚是未知之数呢。”
三郎收起金环,邪邪一笑,道:“保护我家娘子,料想已是足矣。”
我一听他说“娘子”二字,不觉又是红云满颊。幸得素秋知我心性,倒也没有再接着打趣下去。
她忽然“哎呀”一声,低声道:“你们看!”我们往场中看去,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似乎是受到了吟啸声的号令,十长老身影错杂,衣袂飘动,瞬间便将其他人员隔开,并以三哥为中心,各自占据了一个方位,总体看上去,仿佛是某个设制奇怪的阵式一般。几乎与此同时,十位长老的身侧升起淡淡的银色毫光,渐渐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气罩,将他们与三哥一起围在罩内!
只听青河夫人嘶声叫道:“快救三殿下!”
那些夜叉侍卫见势不妙,一边吼叫,一边以各种兵刃猛烈攻击气罩,试图攻入其中,营救三哥出来。但那气罩看似单薄,实则坚硬无比,虽受到兵刃砍剌,但竟无丝毫损伤!
只听大长老高声吟道:“太上玄素,十道奇法,伏讫龙子,安我东海!”
众长老长袖飞卷,瞬间便从各色袖底飞出无数银白丝线,如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迅速交错缠绕,远远看去,仿佛一团白云,渐渐向三哥头顶上压了下去!
三哥发出一阵阵凶猛的吼声,手中银刀四下挥舞,口中也不断吐出火焰,但此时那银丝竟似丝毫不惧三哥的三味龙火,而那银刀出名的锋利锐绝,竟也砍它不断!
他一边挥刀抵抗,一边在口中大声念咒,看来是想变化本相再行血战。却不知为何,他口中一边念诵,面上却大起恐慌之色,身体却是没有一丝变化。
眼见得那一片银丝将三哥团团缠住,渐渐越来越多,他越初还在挣扎咆哮,但片刻之间,动作便缓慢了下来,直到再也动弹不得。
银丝飞舞,左右缠绕,三哥便似被包在一个极大的银白色丝茧之中,连他的面目都被渐渐封住,连声息都渐不可闻。
突然人群中奔出一个身穿天蓝底绣纹锦袍的少年,“扑通”一声向着气罩之中的十长老跪了下来,哀声求道:“诸位长老,我三哥他性子急躁,冒犯了各位长老,但毕竟是东海龙子,还望长老们略存体面,也是全了父王的体面啊!”
那少年面貌清秀,举止儒雅,头戴金翅软冠,冠顶也镶有一颗碧海明珠,显出了他的龙子身份。这正是我的四哥狻猊敖玄。
大长老冷哼一声,道:“四殿下尽管放心,老夫们虽名为长老,还是龙族旧臣,绝不致于犯上作乱!我们这么对待你三哥,才是为了顾全你父王的体面呢!”
二长老心地慈善一些,他见四哥满面担忧之色,便软声慰道:“四殿下只管放心,此阵名为‘擒龙大阵’,专为降服孽龙之用,虽然阵法奇妙,但却不会伤其性命。这银丝也只是束缚他的真气,防其变化神通之用。待我们将三殿下制服之后,也要好言相劝,以教化为主,绝不会让三殿下有半分损伤,不然将来到了陛下面前,我们十兄弟又有何面目呢?”
敖玄将信将疑,但见大长老面带怒色,也不敢多说,只得退到一边。青河夫人本来大骂不止,也被敖玄做好做歹劝住。
气罩淡去,一穿紫袍的长老和一穿黄袍的长老将三哥推了出来,此时他已完全被银丝缠成了一个大茧,仅露眼耳口鼻在外,看上去甚是滑稽。他不敢再行强项,但口气仍是装作强横之极,大叫道:“你们这群犯上作乱的贼子!竟然敢如此对我!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东海龙子!候父王归来,我要叫他把你们个个抽筋剥皮,方泄我心头之恨!”
他那些叛乱的手下见主子在长老手中,一时也不敢冲上前来,双方暂成对峙之势。
大长老也不去理他的胡言乱语,叫道:“夜光夫人,陛下今早遣飞翼使前来琼窟传讯,言道有大事相商。候老夫们火速赶回,陛下元神却早已不知所踪。方才听闻夫人说有陛下密旨在手,要候龙子龙女们来齐之后,方可宣读。此时便请夫人宣读陛下密旨罢!”
夜光躬身应诺道:“是!”
她抬起头来,眸中泪光莹然,缓缓说道:“昨日黄昏时分,陛下密传我入殿中,言道他西去之期将近,故此要召集诸多儿女,商议身后之事。他还说但凡龙神西行之前,法力会渐渐变弱,到了西行之日,法力甚至会完全消失!那时元神方才出壳而去,行经千山万水,收拾好当世足迹,然后须臾之间,雷雨齐至,便可化身为龙,径直西去!”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低下头去,泪眼模糊,心如刀割。父王的音容笑貌,瞬间便在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夜光顿了一顿,声音中已略带哽咽。她强自忍住,接下去说道:“当时我道,陛下年富力强,哪有这么快便西行之理?况且诸位殿下年幼历浅,东海重任,恐怕还要陛下多担当一二。”
敖厉“呸”地一声,扬起头来说道:“年幼历浅?我们龙族之事,与你这女人何干?”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却是那穿紫袍的长老给他嘴里塞入了一大团海藻。他唔唔两声,苦于说不出话来,只得做罢。
只听夜光又道:“当时陛下摆了摆手,令我不要多言,便拿过一轴黄绫,郑重地放入了一只金匣之中,交给了我。我当时心中奇怪,不知黄绫究系何物。陛下看出了我的疑惑,便说这黄绫乃是龙王密旨,非不得已情况下,不得开启此匣。若他有何不测之事,便让我集中所有龙子龙女,当场宣读密旨。”
只听青河夫人叫道:“一派胡言!你夜光算个什么东西?在后宫虽人人都称你一声夫人,你正经连个嫔妃都算不上,岂能与我辈同列!况且你连个一子半女都没给陛下留过,陛下凭什么将此等大事交付于你?”
众夫人神情一动,显然青河夫人此言正是说中了她们的疑惑。
夜光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据夜光看来,原因无他,一是我夜光并无子女,故不会有任何私心;二嘛,”她骄傲地扫了一眼众夫人,说道:“夜光虽是出身低微,可是水族之中,罕有敌手。各位夫人养尊处优,若将这密旨交于你们手中,不知是否能保证其不落入别具用心的旁人之手?”
青河夫人一窒,终是无言反驳,其他诸夫人也低下头去。
大长老道:“既是如此,烦劳夜光夫人出示密旨罢。”
夜光呛然一声,将手中宝剑插回鞘中,从右手袖中取出一只小小金匣来。
众人屏息静气,只见她左手从鬟发之上拔下一支小小金簪,簪头在金匣边上轻轻一磕,簪头应声跌落在地,簪身竟为中空,内里露出一截银色的钥匙来。
夜光取出钥匙,将金簪丢在地上。她小心翼翼地将钥匙对准匣上一只精巧小锁,轻轻一转,只听咔吧一声轻响,金匣匣盖已弹了开去!
众人的眼光,齐齐聚于金匣之内,只见匣内果然躺有一轴小小的黄绫卷轴。夜光恭敬地将金匣捧到大长老面前,说道:“请长老验旨!”
大长老略一沉吟,从匣中取出黄绫,徐徐展开,草草看了一眼笔迹,便递给了旁边一位黑袍长老,道:“七长老,你于文字一类极为精通,当年又侍候陛下笔墨,依你之见,这可是陛下亲笔?”
那七长老接过黄绫,仔细看了片刻,答道:“大长老,此绫上字迹,是陛下所留无疑。”
大长老点了点头,肃然道:“既是如此,你且念出来罢!”
七长老展开黄绫,高声诵道:“陛下有旨!”
众人齐声道:“接旨!”一时之间,殿中又是黑鸦鸦地跪了一片。只听七长老念道:
“敖胜纪年,东海咸服。
孤受西天佛旨,镇守东海水域,专司风雨之职,至今已二千余载矣。三界光阴,弹指将过,个中苦乐,难向人言。回归西天座下,只在指日之期……”
我想起父王来此三界之中,所经历数千载的辛苦艰难,心中难过,再也忍受不住,眼泪纷纷而下。
三郎伸手过来,将我的手紧紧握住,以示安慰。
只有七长老洪亮的声音,在殿中不断回荡:“天龙归部,本属本份,然四海未宁,心中难安。放眼三海,均有皇嗣可担重任,唯我东海诸子,长子好声乐之伎,二子少龙种之威,三子多暴虐之气,四子受五色之迷,实令孤忧心长叹,夙夜难眠。试想孤若归去,东海无所倚仗,终将仰他人鼻息,置先祖之基业于弃。”
除了敖厉哼了一声以表不满、二哥敖逊在寝殿后安睡之外,三哥、四哥听到这里,脸上都红到了耳根,只是垂首不语。大长老在一旁垂手而立,此时也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长气。
七长老又念道:“上胡不以法为法,为保东海基业、水族荣光,孤以东海龙王之尊起誓,望皇天后土,共聆此鉴——但凡龙族中人,无论龙子龙女、远支近亲,若能以才德服众,便可为东海之主!
钦此。东海龙王敖胜手书。”
俟一道旨意读完,整座大殿之中,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
舌战宫廷
众人呆若木鸡,很多人一时都难以明白旨意真义。甚至连十大长老,也是面面相觑。
自古只有嫡系龙子方能成为皇嗣,未封皇嗣的嫡系龙子可以称王,其余远支龙族一律只能封侯,且封地多是偏远贫脊之地。如我的外公清远侯便是此例。可是我的父王却置亲生嫡系四个儿子不顾,宣称无论龙子龙女、远支近亲,只要以才德服众,均能成为东海龙王。这不能不说是一项惊世骇俗之举。
唯有我心中明白……父王,他处心积虑,都不过是为了我啊……天生金角、有龙神之像,然而却是女儿之身的小十七……
如果不是留下这么一道密旨,如果不是他已不知踪影,如果不是恰逢这非常之期,就算此时他端坐在龙位之上,面对后宫众人及十大长老,面对龙宫自古便立下的森严家规,他根本没有办法,让他的小十七参于这皇嗣之逐。
是不是正因为此,他才遭人毒手,致使元神无踪了呢?
只听十四姐敖珊娇声说道:“父王旨意,就是说我们姊妹也可称王了?嘻嘻,东海女龙王,这名儿倒也神气得紧!”
她这一说话,马上又有几位姐姐妹妹笑出声来,一时间莺声燕语,私语不休。
坐在上首的大姐是从南海特意赶回东海来的,她因为身份不同,所以凤冠霞帔,侍从如云,俨然王妃气派,闻言冷哼一声,道:“东海女龙王?这名儿倒真是神气,只可惜这才德服众四字,可不是说起来这般轻巧!一个不小心,只怕把小命儿都要搭了进去,也未可知啊!”
几个姐姐妹妹正在嬉笑,被她这么冷言冷语一说,吓了一跳,立马噤声不言。
三哥口舌乱顶一气,终于成功地将海藻顶了出来,又重重“呸”了一声,仰天狂笑道:“才德服众?除了我敖厉,还有谁人当得这四个字?”
夜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依夜光之见,眼下便有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来考验诸位龙子龙女之中,究系何人才算得上是才德服众!”
大长老神色一震,道:“还请夫人明示!”
夜光道:“一个人的才学出众,平日里冷眼相看,倒也能辨别一二。唯有这个德字,乃是自人心窍深处散发出来的天性,却是难以看透。眼下龙宫最为重要之事,便是陛下元神下落不明。诸位金枝玉叶之中,若有谁人寻得到陛下元神,谁的才德可不就自然体现了么?”
大长老看了一眼其他长老,见他们微微点头,沉吟片刻,说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忽听三哥大声叫道:“这找寻之事,自然是由我负责,其他人等,谁也不许与我争执!”
我关切父王安危,听他在这当头又来胡闹,心中又急又怒,冷冷道:“十七不才,愿与三哥共同寻找父王元神!”
三哥大怒,对我咆哮道:“啊哈,小十七,看不出你还真是想当这个东海龙王啊!敢跟你哥哥我争?可是活腻味了么?”
三郎听他再三辱我,也是心头火起,一步跨前,将我拦在身后,怒道:“三殿下若有此雅兴,倒不如与三郎先行较量!”
严素秋也上前一步,冷冷道:“少君自然是管定此事了,我严素秋也定然是站在十七一边!如若三殿下不服,素秋也随时恭候!”手掌一动,一道淡淡青气自掌心逸出,瞬间便凝结成了一柄精光闪耀的青色长剑!
大长老一见严素秋露了这手功夫,不禁神色一动,惊道:“凝气成剑!这不是青睘宫东君的功夫么?你是……你是……”
严素秋以气御剑,在手中蓦地挽了一朵美丽的青色剑花,淡然道:“在下严素秋,昔日正是出自青睘宫东君门下,承蒙十七公主不弃,已与她结为姊妹。当初素秋在天宫之时,尚且不曾惧怕何人,如今来到龙宫,自然更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我自家的妹子。”
她寒冰似的眸光直视三哥,连他这样性情残暴之人,在触到这两道寒到及处的眸光之时,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四哥见势不妙,连忙上前牵住三郎衣袂,温言道:“少君先莫动气,此是我东海家事,少君和严姑娘虽与十七妹交好,毕竟不便直接插手,以落人口实,反伤了十七妹的名声。
方才大哥二哥已是表明不再争夺皇嗣之位,我本性崇佛,亦不愿沾染这些权势之事,是以兄长之间,唯有三哥最为合适承继龙位。三哥方才所言,虽然太过直白,倒也不虚。”
他说到此处,见严素秋眼中寒意又起,忙接下去说道:“不过若是十七妹也对皇嗣之位有意,父王又有旨在先,继位不限龙子龙女,何不与三哥来个赌局呢?若是十七妹与我三哥在公平条件之下,则谁能胜出,谁便暂为东海之主!”
三哥性情急躁,心思简单,根本听不出这是四哥为他开脱,只一听“东海之主”四字,更是急怒交加,当下冷笑一声,面色涨作朱紫之色,眼看就要发作!此时却从他身后转出个面色青白的文士来,向四周团团一拱手,行了个礼,陪笑道:“小人鱼行文,乃是三殿下的侍从文官。我们三殿下性子有些急,许多话语一时难以表白,小人因朝夕侍候三殿下,对我们三殿下的心情倒有几分明白,不如由小人代为转述如何?”
三哥盛怒之下,头上龙角峥然竖起,连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的黑鳞也片片翻起,样子极为可怖,大喝道:“鱼行文!你……”那鱼行文却也不惧,反而笑盈盈地对三哥一揖,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殿下稍安勿躁,小人代殿下转述,绝不会有丝毫差错。若是小人说的言语之中,尽有不明不实之处,再来领受殿下责罚!”
三哥似对这鱼行文甚是信任,以他暴躁的脾气,居然被这鱼行文三言两语说得平息下来,只是哼了一声,摆了摆手,粗声粗气道:“那你就说给他们听听罢了!”
鱼行文笑容满面地应了声“是”,转身向众人道:“各位主子,各位长老,小人幼时多读龙宫列传,也知道这从古至今的立嗣之事,向来为龙宫第一大事。方才十七公主说得有理,眼下陛下生死未明,实不宜另立新主,这委实是至孝至忠之言。
然而找寻陛下下落一事,是何其之艰难,非倾整个东海之力不可;况且千头万绪,若无领头之人,只怕大家谁也不服谁的调度,反而将事情弄得更糟。俗话道‘蛇无头不行’,这样大事,却没个众人钦敬之人来领头,也终是不成。试问这领头之人除了东海皇嗣,又有其他何人能令东海众族心服口服、听从号令呢?
所以小人窃以为,立嗣之事迫在眉睫,虽是略显仓促了些,些微礼节不够周到,但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策,若一味拘泥旧制,反误了营救陛下的大事,那才真算得上是不忠不孝之极呢!”
我心中暗暗一惊,重新打量了这鱼行文几眼,暗忖道:“三哥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厉害角色,真是好一张利口!”
忽觉耳边一热,却是三郎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十七,听这姓鱼的说话,只怕事情要糟,你……”
话语未完,只听二长老问道:“那依你之言,当前大事便是立嗣了?然则立嗣之事何其重大,却由我等擅自作主定下,若陛下醒转,又该如何?”
那鱼行文笑着说道:“二长老果然英明,恕小人直言,其实无论陛下醒转与否,这立嗣之事都是势在必行。况且若是陛下醒来,得知竟是这皇嗣率了众人救醒自己,也只有欢喜的心肠,决计不会有任何怪罪的言语。”
他眼珠一转,又笑道:“若是陛下果真还是不喜欢这众人推举出来的皇嗣,另行再选,料想也无甚大碍。”
三郎又在我耳边低声道:“这鱼行文说得好听,若龙王陛下真个醒转过来,那皇嗣已是实际上的东海之主,根基扎实,况且又是众族推选出来的皇嗣;若皇嗣本人无甚大错,陛下飞升西去之期临近,岂能随便将之废黜,引起东海动荡?只怕就是木已成舟,板上钉钉了。”
但鱼行文这一番话款款说来,却也是入情入理,叫人难以反驳,我看众人神情,已是认可了七分,就连十大长老也似乎颇为赞同。
鱼行文见众人似有赞同之色,脸上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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