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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传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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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温柔平和,一如寻常:“林某先前从太素公主手下,已经救出我神庙中被擒的弟子,兼之另有大事要办,此番须前去安置.在此先与各位道别!”
我悚然一惊,也顾不得许多,抬头失声叫道:“你要走?”
林宁神色平静,淡淡一笑,答道:“正是。十七公主,林某有几句话,想赠予公主呢。”
不知为何,众人闻言,竟然都默默让了开去,连同素秋与三郎.
我仰首望向林宁,心中千言万语,一时竟都堵在胸臆之间,再难吐出分毫。
你终于还是要走。可是我不能不让你走,我将回归东海,率领四海水族,向敖宁正式宣战,解救那些魂魄被拘于鼎中不能解脱的龙神。此次敖宁叛乱,天庭不管,佛界亦有顾忌。在凡人眼中高贵的龙神,佛徒口中所尊崇的天龙那迦,不过是八部中普通的一众,断然不会劳动佛祖的大驾,打破当今佛道二教并存的和局,从而断然与天帝决裂。
“逢林而止,方守安宁。”可是那睿智而洞察一切的佛陀,又怎会当真任由水族的劫难发生?当初从轮回的苦海中,佛陀将秋水姬的残魂救起,让她借助天龙的躯壳,重又回到四海之中,想必也并非仅仅只是同情她与林致远的情爱不能得谐。
他那照耀三界的法眼,是否早预料到了今日的结果?所以他让我再投入东海,所以他让我得以重掌水系。“逢林而止”,佛祖的意思,是不是指一旦我遇上了林宁,从此便会迷恋于情爱的纠缠,绝计不会再理睬水系的纷争。所以我应该中止自己对他的爱,这样才会有四海的安宁么?
当初,是我自己的精魂奔到佛祖座下,求他给我结一世的尘缘。所以他让我化为香炉重投世间,给了我与林宁前身四十年平静的时光。
我的心中,是否应该从此知足?如果我再执意妄为,我是否会象三千年前一样,给眼前这个人带来杀身大祸?虽然他已是九嶷万民景仰的大司命,但在那至高无上的天帝眼中,他与蝼蚁,并无多少分别。
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轻轻道:“忘了罢,忘了罢。这一世,你能再遇上他,已是意外的福分。与其相爱而神伤,不如相忘于江湖罢。”
守得四海的安宁,也守得他一生的安宁。他该忘了我,我对他的爱那样执着而热烈,可那不是他的幸福,那是他的噩运,是他生生世世都没办法摆脱的灾难。
无形中似有千万把锐利的尖刀,在我的心中一阵攒剌。我的头脑中一片痛楚的晕眩,直到他手掌的温暖贴上了我的面颊,我才陡然惊觉。
林宁温柔的笑容,在淡薄的暮色中,显得是那样的缥缈和熟悉:“莹儿,我要走了。”
我泪眼模糊地望着他,他微微闭了闭眼,目光深处,仿佛也闪动着一点泪光,但随即被淡淡的笑容所掩盖:
“不是我不想帮你,莹儿。你该是听陵诃说过历代大司命的事情,你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大司命,全都是英年早逝,连最长寿的也没有活过四十岁么?”
我摇了摇头,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只是迷惑地望着他。
他勉强微笑着,修长的手掌轻轻滑过我的面颊,揉了揉我的头发:“因为天青明罗这门道家秘术,虽然玄奥高妙,且能滋养天地万物生气,然而却极伤施术者的元气。而这门秘术,因其对先天体质的限制,修炼者又必须是凡胎肉身。
你想想看,以凡胎肉身,施此奇术,行天神之力,实际上是替天行道,哪有不油尽灯枯之理?我修习此术多年,修为最深,效力最强,然而对身体的损耗也……”
我越听越是心惊,顾不得许多,唐突地伸出手去,掩住他双唇,慌忙道:“我不要你再说下去,你尽在胡说,你好好地站在这里,还要长命百岁才是,又怎会——况且我龙宫之中,尽多仙家灵药,便是延你寿岁,也绝非不能办到之事。”
林宁轻轻拿开我的手,怜爱地握在掌中,道:“傻丫头,此乃天命……绝非药石之功啊……”
我心头一凉,隐藏心中多时的忧虑,终于化作泪水滚了下来:“不!不!如果,如果你也是神,该有多好!上苍真是不公,他让那么多碌碌无为的人都成了神仙,可是你这样好的人,却……你修炼成仙的道术,好不好?我认识很多的神仙,我会请他们教你成仙的道术,你这样的天资,只要好好修炼,加上服用仙药,一定会很快成为不老不死的神仙的……”
林宁微笑道:“神仙,不过是一个封号罢了。况且……”他犹豫片刻,接着说道:“真正用来修炼成仙的道术,并不能如天青明罗这般,能够滋养草木,济世救人。同样,修习过天青明罗的人,一生都不能再修炼成仙的道术。仿佛是油与水一般,天生不能相兼相容。
不是有一句话么?正直聪明可为神……莹儿,只要有正直、聪慧、明正的一颗心,那么在你看来,我已经是神仙了,对不对?”
他的神色隐约一黯,但随即还是恢复了微笑的神情,道:“我时日无多,九嶷尚有一件大事未了,我身为九嶷大司命,这件事情不能不管。你虽身负重任,但有华岳少君相助,自然远远胜过我这个凡人。”
我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按捺不住,脱口道:“我……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林宁一怔,但随即目视于我,意示询问。
我咬了咬牙,说道:“我,我小时候,在东海曾听过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三千年前,一个上古的水系神女……和一个凡人相恋……他们经历了许多的磨难,甚至是几世轮回,但一直没有消除相守相爱的念头……"
他身子一颤,手掌顿时冰凉下来。我偷偷地看他一眼,但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心中不由得一阵剧痛;但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接下去说道:"可是……如果那个神女,在过了许多许多年以后,突然决定,还是不跟那个凡人在一起会比较幸福的话,你说……那个凡人的男子,会怪她么?"
一片难言的沉默。我的心狂跳起来,又是绝望,又是激动,脸上也猛然变得灼热起来,我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面颊上腾起的热气。
啊,不要怪我,请不要怪我。我是为了你,为了你啊……
良久,林宁轻轻抽出手去,只是微一用力,我竟然已跌入了他的怀中。耳边一热,却是他将唇附了过来。我脑中嗡地一声,几乎要晕了过去,只听得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一字一顿说道:“莹儿,如果……如果那个男子知道,决计不会怪那个女子的。他们之间,毕竟隔了漫长的三千年呢。三千年,能使天地间的草木枯荣无数次,山河发生许多的变迁,能让万里沧海也变成了桑田。”他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情随境迁,心由行决。在不同的时候,一个人需要的是不一样的爱人,也会遇上不一样的爱人啊。如果那个神女选择了这样的道路,得到了她需要的那个人。我想她曾经的爱人……那个男子,是不会怪她的。”
我心中一痛,猛然抓住他的衣袖,仰头问道:“那么……那个男子对神女的情,也会随境而迁么?”
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眸,轻轻叹了一口气,答道:“不会的。有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遇上多少人,都只会爱上……那一个人啊……”
我扑入他的怀中,手指痉挛般地抓紧了他的衣襟,眼泪纷纷,已在他的胸前衣上湿了一片。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默默地痛楚地叫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其实我对你的情,也不会随着环境而变迁。其实三郎不是我需要的那个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遇上多少人,我也只会爱上一个人,爱上你啊……可是我……可是我……”
他轻扶住我的肩膀,我听见他在我的头顶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莹儿,我在九嶷……我会一直在九嶷……”
我垂首不语,他紧紧抱着我,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那些温暖而微带凉意的风,在我们之间暗暗流动。
但是我听得见他心里的话语,真的,我听得见。我听得见他那半句没有说完的话语:“……等着你。”
东海。
我们飞开碧波,疾速向龙宫殿中飘去。
门口守卫森严,黑压压一片兵士四下巡逻,为首者竟是蟹将军冉锋!他披挂齐全,金杵在手,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难忍内心激荡之情,叫道:“冉将军!”
冉锋闻言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望了过来,叫道:“公主!不,是皇嗣!皇嗣回来了么?还有华岳少君和严姑娘?啊呀,这可太好了!”他手下兵将也面露喜色,竟有些如释重负。
我眉头一皱,敏感地觉得有些不对,当下飘落殿前,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冉锋拜倒在地,面庞上掠过一缕愤激不平之意,低声道:“宫中有人闹事,想要改立皇嗣,还说要与龙魔敖宁修好,以保东海安宁!”我眉梢一挑,心中涌起怒意来,喝道:“是谁?二哥睚眦么?”
冉锋低首应道:“不是二殿下,是大殿下……三殿下已是他的膀臂了。”
大哥?
我吃了一惊,与三郎和素秋不由得面面相觑。
东海初定
方才撩起水晶殿的珠帘,我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但闻二哥敖厉沉声道:“如今你们做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喧闹之中,唯有大哥的尖嗓音更是比别人高出八度去:“自古立嫡立长,以长为尊。别说是你一个睚眦,便是小十七终于回来,也有一日是要嫁到华岳去的,这东海不听我的更听谁人?哼,不但是东海,我还要振臂高呼,号令四海对抗敖宁那龙魔呢!”
九嶷巨变,敖宁成魔。这些事情原来早已传遍四海,东海众人自然也有所听闻,听说父王甍逝,四海龙王相继失踪,除了四哥敖玄之外,其余三个哥哥为皇嗣位吵成一团。自二哥上次与我争嗣失败之后,所有卫队被十长老驱散,又将他法力压伏十之六七,听说一直颇为低调。大哥原本懦弱,此时料想是欺二哥处境不佳,才敢这样大言炎炎。群臣劝解不开,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正是惶然无主。
但闻一个尖细的声音笑了一声,说道:“现如今四海大乱,龙族无主,唯有我东海龙神仍在,自可为一时之首。依小臣之见,大殿下固然清贵,但苦于不是龙神,若是号令四海,只怕其他龙族不服。若是号令东海么,只怕众长老和大臣们也不肯服。”居然是那个牙尖嘴利的鱼行文,个中讥诮之意,不言自明。
三哥“嗤”了一声,不屑道:“我们龙子说话,你一条卑贱的鱼精有什么资格插言?其他龙族不服,只管放马过来挑战便是。我兄弟连心,其利断金,还怕他们不成?老二如今是折翅的鹌鹑,还是自保为妙罢!”
风声隐约,忽听鱼行文“哎哟”一声,二哥也忍不住叫了起来:“好好说便罢了,你们打我的门人做甚?”似乎是有人正在对鱼行文行凶。但闻四哥敖玄的声音劝道:“大哥二哥,咱们毕竟还是兄弟,做事须留余地,何苦如此?”鱼行文哼哼两声,仿佛不胜其痛,但还是强自笑道:“三殿下,你便打死小人也没有办法,英雄折翅还是英雄,海熊长出翅膀,它也飞不上天哪!”
有人已是扑噗笑出声来,我虽然恼怒,一时也忍俊不禁。这人口齿出众,我倒是早有见识,只是能在这样的时候仍然忠心护主,却也当真难得。
三哥大怒,喝道:“来人!把这没王法的贱鱼精拖出去宰了!把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巴给我割下来!三殿下我今晚就喝鱼唇汤罢啦!”二哥喝道:“你若要杀了我的人,便从我尸身上跨过去罢!” 混乱之中,但闻还有人纷纷相劝,却似乎是负相等人的声音。
我心头火起,手下一用力,一把便扯下了殿门珠帘!串珠金丝断绝,无数的珍珠滚落地面。我浑然不管,大踏步走了进去,喝道:“住手!如今大祸将至,你们还在这里吵个不休!”
众人一惊,不由得尽向殿门望了过来。负相、乌云迹等人赫然在场,脸上神色原本颇为怨恼,此时倒大多是又惊又喜。鱼行文样子果然狼狈,他满头血污,还被人剪背双手,却仍是向我眨了眨眼睛,殊是滑稽。
大哥吃了一惊,失声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说道:“东海是我的家园,我如何不能回来?大哥,二哥,三哥,本来这龙王之位,先前咱们已争过一次。如今再争也没什么意思,况且现下的四海状况,你们比我更是清楚。父王已是不在了,新任的东海之主必然要挑起这一副大梁来。单只讲法力一项,敖宁平日便远胜同侪,何况今日?你们要对付敖宁,且自问谁人能有此能力?”
大哥鼻子哼哼,望向殿梁。二哥神情漠然,不言不语。唯有三哥嬉皮笑脸道:“小十七,论理你是如今东海的皇嗣不假,可你终究是个女人。当初立你为嗣,不过是个权宜之计,说好了谁寻得父王谁才做这东海之主的。现如今你说寻着父王吧,父王却早就不在了,也算不得你是实现了当初的誓言啊!”
三哥的近臣们一阵嗡嗡附和,纷纷称是。
我冷笑一声,说道:“谁说我没找到父王?你们且看看,这是什么?”言毕张口一吐,东癸珠水光流转,从口中滚了出来,正落在我的手掌之上。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目中射出贪馋的神色来。
东癸珠。这是东海的水精汇聚,是龙王得以调节水系的法力来源,它是权力的象征,也是威严的象征。
大哥更是不由得踏前一步,眼睛紧紧盯着那颗东癸珠,颤声道:“这东癸珠……”
我面无表情,说道:“这自然是父王交给我的。你们这些无耻之辈,吵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父王的安危都不曾向我问过一句!你们谁能驱出这东癸之珠最大的法力,谁就做这个东海之主。”
大哥神色一喜,叫道:“一言为定?”我微微冷笑,摊开手掌,将珠子完全显露在他们的面前,说道:“自然不虚。”
大哥几乎是一把从我掌中抢得东癸珠去,他紧紧握着这颗珠子,仿佛唯恐它长翅飞去。群臣眼睛盯着东癸珠,神情更是热切。
大哥手指回转,指肚缓缓摩挲珠身,掌中渐渐腾起一股青气。珠身一经那股青气浸染,更显晶莹剔透。我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明白:他是在以法力想要驱动此珠。
二哥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过身去。
然而几乎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那珠子虽然越显得晶莹欲滴,却是毫无反应。大哥脸渐渐涨得红了起来,看得出他在尽力施术,但珠子一动不动。
我实在看不下去,淡淡道:“如何?这东癸珠终是不肯认你为主罢?”言毕只是屈指一挑,仿佛有无形丝线牵引一般,那珠子陡然从大哥掌中跳了起来,径直飞回我的手掌之中!大哥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一般,叫起来道:“我的东癸珠!”我不理睬他,但见那珠子在我的掌中滚动跳跃,随着我手指的变幻无穷,时时又在空中上下飞舞,晶光四溢,宛若活物。
众人只看得张口结舌,犹以大哥为甚。
四哥长叹一声,说道:“大哥,这东癸珠相传只会交给龙神。也只有龙神能够驱动它,你看它在你的手中跟在小十七手中全然不同。大哥,小十七已经回来,你,你就不要再闹了罢?”
大哥跳了起来,狞笑道:“不过区区一颗珠子而已!哼,我身为龙族,所行处风雨相随,又要什么水之精华?不用它我一样可以行雨降水!才不稀罕呢!”
我摇了摇头,轻咳一声,但觉殿中光线一暗,却是水晶殿上突然涌出无数精锐水族兵士来,都是张弓拔箭,严阵以待,牢牢地围定了众人!众人脸色都是一变,大哥嘴巴张得如岸上的干鱼,三哥更是指着我的脸,结结巴巴叫道:“小十七!你居然调来了水军!”
我抬起手来,厌恶地轻轻拨开他的手指,转过身来,淡淡道:“大哥三哥,你们真是草包。连东海水军大权都尚未夺到手中,居然在这里争什么继嗣之位?谁有闲心跟你们来磨嘴皮子?论公,我是东海龙神,也是既定皇嗣;论私,你们平时又有什么威德可以服人,有什么好处可以给人?这水军大权,自然早是我囊中之物啦。”
负相群臣互相对望一眼,又见冉锋威风凛凛,如金甲神将一般侍立我的身边,自然是如释重负,当即跪了一地,齐声道:“恭迎皇嗣回宫!”大哥二哥手足无措,又惊又怒又惧又怕,四哥长舒一口气,二哥紧绷的脸色稍一缓和,冷哼一声,说道:“半天我也累了,鱼行文,咱们回去吧,这也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眼见他粗蠢的身子踽踽而去,不知为何,我的心中竟然对这个向来粗暴凶厉的二哥,涌起了一缕淡淡温情,忍不住出声道:“且慢。”
众人一怔,二哥且不转过身来,嗡声嗡气道:“怎么?小十七,你还是不放心我么?”我微微一笑,道:“二哥,谢谢你。”二哥身子轻轻一颤,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龙子,自己功力都没保住,有什么好谢的?”我想起他今日落魄全由我当年施为所至,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柔声道:“二哥勿恼。你我本是兄妹,平时相争不过是些家务事而已,难道妹妹还当真与二哥你过不去么?就连大哥三哥方才胡闹,我最多也不过令人对他们加强管束罢了。何况二哥你?”顿了一顿,我又道:“况且当今四海纷乱,咱们该当和和气气,联合其他三海不甘从魔的水族,共攘敖宁这个外敌才是,妹妹年轻,尚未经过几次战事,还要望二哥你这名将襄助呢!”
众人不料我说出这一番话来,都是惊愕十分。二哥长叹一声,却没有开口,但从侧面看去,他脸庞线条已略显柔和。我趁机又道:“小妹还有一事相求,咱们要与西海对敌,少了智囊参谋自是不成。求二哥你把这个鱼行文,赐给妹妹做随军参谋,如何?”
鱼行文本是笑嘻嘻地在旁听着,此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
二哥犹豫片刻,虽未转过身来,但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海史记载:海元莹华二十四年,西海太子敖宁凭藉神鼎之力,收南海龙王父子,北海龙王父子并其父西海龙王之元灵,东海龙王战亡。敖宁携鼎返回西海,正式继西海龙王位,改号为正元。而唯一幸存龙神东海敖莹携东癸之珠归来,率众而起,汇聚三海水族,向龙魔敖宁正式宣战。
其余两海因群龙无首,已先后被西海军攻破。唯有东海因夜光夫人领军苦苦相撑,才一直等到了我回归海国。我归来之初,便命人四处搜寻两海龙族宗室贵侯,包括国破时流落荒海的大姐夫妇,一齐带回了东海龙宫,暂在明厢夫人殿内居住。
父王的旧好老友,如洞庭君金龙大王等分封各地,虽是势力强盛的水族君侯,毕竟受到天帝的管辖。虽说会遵从天帝密令不便出面助我,却先后暗地里派来了援军。我也得到了素秋与三郎的帮忙。东君与华岳帝君虽不便出面,但私下却对我颇为帮忙。我的手下大多是东海旧将,还有北海南海等誓与本族龙王报仇的水军。就连西海,也并不是所有的西海水族都愿意助纣为虐,相反,由于敖宁为炼制海癸珠不顾一切,甚至连自己父亲都不放过的狠绝之心,使得大部分的西海水族都投入了我的麾下;然而,敖宁向来交游广阔,也纠集了一大批水兽水怪,其中有夏宗岸这种不得志的贵侯,有冯夷这样自甘下作的河神,也有化蛇这样的上古魔兽。他们大多虽不入仙籍,但法力神通之广大,却并不逊于仙人之流,况且还有神荒三老这样的老妖精相助。
此时西海遣兵将东海海域围住,我们不甘示弱,双方小有交锋,各具胜败。
我一直在暗暗担心,自己历经转世,如今功力大半已经恢复,但尚有一小半不知所踪,驭水之诀,已不如三千年前那般精绝通微。而敖宁手中有三海癸珠,虽还差了一颗,但毕竟得到天界中以博闻强记聪颖无双的太素公主之助,若当真炼成了海癸珠,只怕我无以为敌。
但不知何故,敖宁一直也没有拿出他的海癸珠。他深藏于他的西海龙宫之中,绝少现身出来。我们的兵将交锋,倒是实力相碰,来不得半点虚假。数次血雨激战,我俱是领头打阵,实战经验倒越来越是丰富,功力也日渐回复。西海军也根本没能前进东海一步。
天庭一贯装聋作哑,这一场水族之战打得四海不宁,天帝还一样可以装作什么都未曾听闻。
在这期间,出现了另一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那一日,明厢夫人宫里的鱼女阿行悄悄从宫中出来,左顾右盼一番后,径直钻入西边的海藻阵中,竟是妄想从藻阵的一个缺角处溜出宫去。
自与西海宣战以来,我为防万一,已暗地将龙宫四周布得铁桶一般,莫道是一个小小的鱼女,只怕是虾米都难以逃了出去。阿行被卫士所擒,他们怀疑她是西海的奸细,当下将她押到了我的殿前。
从阿行的身上,搜出一封火漆封好的绢绡,上面廖廖几行,却让我看得恍若平空一个炸雷:
“表弟宁启:兄须眉男子,立功厥伟。然先王不明,使兄无用武之地,怨怼久矣。幸得弟揭竿而起,兄既喜且泣。然乱世无归,竟寄予别国,居于十七妇人之下,实乃男子之大耻矣。矣大成之日,乞封兄以片海之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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