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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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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达屏住呼吸,拼命忍住喷嚏,憋得浑身发抖。等到蜘蛛爬走时,他的脸已变得通红。“我们快逃跑吧。”他喘着气说,颤颤巍巍地长吐了一口气。

“这是我今晚听到的最好建议。”盖伏纳随声附和。

“别这么着急,朋友们,”塞巴微笑着说,“我可不是带你们到这里来找乐子的。我们还有任务呢。达伦——脱掉你的上衣。”

“在这里?”我问。

“你不是想止痒吗?”

“是啊,可是……”我叹了口气,按塞巴的吩咐做了。

我脱光上衣后,塞巴找来几张废弃的蛛网。“弯下身子。”他命令道,然后拿着蛛网悬在我背上,用手指搓捻着,把蛛网捻碎了撒在我的皮肉上。

“你在做什么呢?”盖伏纳问。

“治疗瘙痒。”塞巴回答。

“用蜘蛛网?”科达怀疑地问,“说真的,塞巴,我原以为你是不相信这些迷信的鬼话的。”

“这不是迷信,”塞巴一边把蛛网粉末揉进我破损的皮肤里,一边固执地说,“这些蛛网里有一些化学物质,有助于疗伤、止痒。不到一小时,他就不会再痒了。”

等我全身都撒满了蛛网粉,塞巴又将几张厚厚的、完整的蛛网敷在我感染最厉害的几处伤口上,包括我的两只手。“我们离开通道前就把蛛网揭掉,不过我建议你一两天内不要洗澡——如果洗澡,你又会感到瘙痒的。”

“真是荒唐,”盖伏纳喃喃地说,“肯定不会管用的。”

“实际上,我觉得它已经在起作用了。”我当场反驳他,“我们进来时,我的后背和大腿痒得我要死要活,可现在我几乎都感觉不到了。”

“既然这么有效,”科达说,“为什么我们以前从没听说过呢?”

“我不想张扬,”塞巴说,“如果蜘蛛网的疗伤功能传开了,吸血鬼们就会整天跑到这些通道里来。他们会干扰蜘蛛们自然的日常生活,逼着它们迁往大山深处,不出几年,资源就会枯竭了。我只是在人们确实需要帮助时才带他们来这里,而且总是告诉他们要保守秘密。我相信你们谁也不会辜负我的信任,是吗?”

我们都说不会的。

塞巴给我治疗完毕,又把八脚夫人从笼子里取出来,放在地上。一群蜘蛛好奇地围了过来,八脚夫人不安地蹲伏在那里。一只背上有浅灰点儿的蜘蛛试探性地发起进攻,忽地扑上前来。八脚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打到了一边,其他蜘蛛纷纷后退。八脚夫人熟悉了周围的地形后,就开始考察整个山洞。它爬上洞壁,爬上蜘蛛网,其他蜘蛛大受干扰。它们对它的贸然侵犯非常恼怒,但一看到它的块头那么大,而且看出它并不想伤害它们,也就立刻平静下来了。

“它们一眼就看出谁最有权威。”塞巴指着那一大群尾随着八脚夫人的蜘蛛评论道,“如果我们把八脚夫人留在这里,它们准会把它封为女王。”

“它能跟它们交配吗?”科达问。

“大概不能,”塞巴沉思地说,“如果能够,那倒是很有趣的事情。这个蜘蛛群体几千年来都没有引进新的血统。我倒真想研究一下这种交配所产生的后代呢。”

“千万不要。”盖伏纳打着激灵说,“万一小蜘蛛都像它们的妈妈一样剧毒无比可怎么办呢?到时候成千上万只毒蜘蛛在通道里爬来爬去。会随心所欲地把我们毒死!”

“不太可能。”塞巴微笑着说,“如果有块头较小、体格较弱的对象可以征服,蜘蛛一般不会去选择那些比它们强大的对象。不过,八脚夫人不是我的蜘蛛,还是让达伦来决定吧。”

我对八脚夫人仔细观察了两分钟。它出了笼子,在它同类的簇拥下,显得非常开心。但是我比别人更清楚它的毒牙的杀伤力。最好不要冒险。“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把它留在这里。”我说。

“很好。”塞巴赞同道。他噘起嘴唇,轻轻吹起口哨。八脚夫人听见了,立刻钻回到笼子里,不过它一进笼子就紧紧地贴着栅栏,显出很孤单的样子。我为它感到难过,但又提醒自己:它只是一只蜘蛛,不会有这样复杂的感情。

塞巴和蜘蛛们玩了一会儿,吹着口哨,邀请它们爬到他身上。我从八脚夫人的笼子里拿出笛子——其实只是一个花里胡哨的锡哨,和他一起玩了起来。我花了好几分钟才使自己的思维与蜘蛛们的思维合上了拍子——它们不像八脚夫人那样容易与我形成心灵感应——但我一旦控制了它们,塞巴和我就获得了极大的乐趣。我们让蜘蛛跳到我们俩的身体中间,在我们之间结网,把我们从头到脚连在一起。

盖伏纳和科达看着,简直入了迷。“我也能控制它们吗?”盖伏纳问。

“我表示怀疑。”塞巴说,“这件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达伦天生与蜘蛛有缘。很少有人能够和蜘蛛建立联系。达伦,你真是个幸运的年轻人啊。”

自从许多年前,八脚夫人和我最好的朋友斯蒂夫·豹子之间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后,我就不再喜欢蜘蛛了,但听了塞巴的话,我觉得我昔日对这种八脚食肉动物的喜爱又回来了。我暗自发誓,今后一定要更加关注蜘蛛们的丝网世界。

我们玩够了,塞巴和我掸掉身上的蛛网——同时小心不要弄掉他给我疗伤的那些蛛网——然后我们四个人爬出了通道。有些蜘蛛一直跟着我们,后来发现我们要离开了,才掉头回去。只有那只身上带灰点儿的蜘蛛依旧恋恋不舍地跟在我们后面,差不多跟到了通道尽头。它好像被八脚夫人迷住了,不愿意看到它离去。

第十章

我们开始返回大厅,这时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刚来吸血鬼圣堡时科达跟我说过的那个古老的埋葬地。我就问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塞巴兴致很高,科达也有兴趣。盖伏纳不太乐意,但还是同意跟我们一起去。“殡葬室总使我感到心情压抑。”他说,我们顺着曲里拐弯的通道往前走。

“一个吸血鬼有这样的观点,真是很奇怪。”我说,“你不是睡在棺材里的吗?”

“棺材是另一码事,”盖伏纳说,“我在棺材里觉得挺舒适。我无法忍受的是墓地、停尸房和焚尸炉。”

终旅厅是一个大山洞,洞顶是拱形的。四壁生长着厚厚的荧光地衣。一条欢腾的小溪从山洞中央横穿而过,又从一条通道里流了出去,流向地下。小溪很宽,水流湍急,发出很响的声音。我们站在溪水边,不得不抬高噪门说话互相才能听见。

“过去死者的尸体都被运到这里。”科达说,“人们给尸体脱光衣服,然后把尸体放在水里,让它们顺水漂去。水流把尸体冲出大山,冲向外面的荒野。”

“然后怎么样了呢?”我问。

“尸体被冲上某个遥远的河岸,就被野兽或食肉猛禽吃掉了。”他看到我吓白了脸,轻声笑了笑。“这个下场不太体面,是吗?”

“倒也没什么特别不好的。”塞巴不以为然地说,“等我死了,我就希望得到这样的发落。死尸是自然界食物链的重要组成部分。把肉体用火烧掉是一种浪费。”

“为什么现在不用这条小溪了?”我问。

“尸体总是堵塞。”塞巴不厌其烦地解释说,“它们在通道里堆积起来,那股恶臭真是难以忍受。只好派一些吸血鬼拴上绳子,游到下面的通道里,把尸体挪开。然后再由他们的同伴把他们拉上来,水流这么湍急。谁也不可能逆流游上来。

“我亲自参加了这项工作,”塞巴接着说,“幸好我只需要拉拉绳子,不用下到水里去。那些钻到通道里搬开尸体的人,始终没有勇气谈论他们在下面看到的情景。”

我望着小溪那黑魆魆的水流,想到要游到下面的通道里,撬开堵塞在一起的死尸,不由地浑身发抖。可就在这时,我产生一个念头,转身对科达说:“你说死尸冲到岸上,给野兽和猛禽当食物——可吸血鬼的血不是有毒的吗?”

“一滴血也没有了。”科达说。

“为什么呢?”我皱着眉头问。

科达迟疑着,塞巴替他回答了。“护血使者把血都吸干了,他们还把尸体的大部分器官都拿掉了。”

“护血使者是什么人?”我问。

“你还记得我带你在山上转悠时,我们在火葬厅和死亡厅里见到的那些人吗?”科达问。

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想起了那些怪人:他们皮肤特别惨白,眼睛也白得怪异,穿着破衣烂衫,默默地独自坐在昏暗阴沉的大厅里。科达当时不愿谈论他们,只说以后再告诉我,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忘记去解开这个谜团了。“他们是什么人?”我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就是护血使者。”科达说,“他们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来到了吸血鬼圣堡——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此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不过每过十来年,都有几小伙人出去游荡,有时候又带着新的成员回来。他们在大厅下面有独立的住所,很少跟我们交往。他们还有自己的语言、习俗和信仰。”

“他们是人类吗?”我问。

“他们是食尸鬼。”盖伏纳厌恶地说。

“这么说可不公平。”塞巴不赞成地说,“他们是忠实的仆人,应该得到我们的感激。他们负责火葬仪式,并承担着打发死者上路的高贵工作。另外,他们还向我们提供血液——我们库存的大部分人血就是这么来的。我们不可能运进大量鲜血,满足参加议会的所有吸血鬼的需要,因此我们离不开这些护血使者。他们不让我们直接吸他们的血,而是自己把血抽出来,装在罐子里送给我们。”

“为什么?”我迷惑不解地问,“住在大山里,把自己的鲜血送给人家,这可没有多大意思啊。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科达尴尬地咳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是食腐生物吗?”我摇了摇头。“他们是靠吃垃圾和别人的尸体为生的动物——或微生物。护血使者就是食腐生物。他们吃吸血鬼死尸的内脏——包括心脏和脑子。”

我瞪着科达,怀疑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我看到他一脸严肃,知道他是认真的。“你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吃呢?”我大声问,觉得内脏都在翻腾。

“我们需要他们,”塞巴明明白白地解释说,“我们离不开他们的血液。而且,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们。”

“难道吃死尸不是伤害吗?”我喘着气问。

“我们还没有听到死者的抱怨。”盖伏纳咯咯笑着说,但他的幽默是强装出来的——他看上去和我一样感到不安。

“他们非常细心地照顾尸体,”塞巴解释道,“他们把我们看得很神圣。他们先把尸体的血抽光,存在他们自制的专门的小桶里——所以他们才被称做护血使者——然后,他们细致地把躯干切开,取出所需要的内脏。他们还抽干脑浆,就是用小钩子插进尸体的鼻子,把脑浆一点一点都掏出来。“

“什么?”盖伏纳吼道,“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大多数吸血鬼都不知道,”塞巴说,“但是几个世纪来我一直在比较详细地研究护血使者。吸血鬼的头骨对他们来说很宝贵,他们从不把尸体的头颅切开。”

“这总归让人感到不安。”科达厌恶地低声说。

“真是奇耻大辱!”盖伏纳哼着鼻子说。

“真酷!”我赞叹道。

“器官和脑浆被拿出来后,”塞巴继续说道,“再把它们煮一煮,以确保安全无毒——我们的血不仅对其他生物有毒,对护血使者来说也是有毒的。”

“他们就靠吃那些东西生活?”我问,感到又恶心又着迷。

“不是,”塞巴回答,“如果光吃那些,他们可活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还吃普通的食物。他们把我们的器官保存起来,留到有特殊情况时食用——他们在婚礼、葬礼,以及遇到其他类似场合时才吃这些东西。”

“那真是太恶心了!”我大声说,一方面感到很刺激,忍不住想笑,一方面又觉得义愤填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也不清楚这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科达承认道,“也许一部分原因是那样能使他们活得更长。护血使者的平均寿命是一百六十多年。当然啦,如果他们变成了吸血鬼,寿命就会更长,但他们谁也不会这么做——在护血使者看来,接受一个吸血鬼的血是犯忌的。”

“你们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做呢?”我问,“为什么不把这些怪物赶走?”

“他们不是怪物,”塞巴不同意我的话,“他们是一些具有特殊饮食习惯的人——很像我们自己!而且。我们也喝他们的血呀。这是一种很公平的安排——用我们的器官换他们的血。”

“我不会使用公平这个词,”我不满地说,“这是同类相食!”

“并不是这样,”科达反驳道,“他们不吃他们同类的肉,所以算不上同类相食。”

“你这是故意狡辩。”我嘟囔道。

“界线不明显,”塞巴承认道,“但确实有所不同。我不愿意成为一个护血使者,平常也不同他们交往,但他们只是一些尽量好好过日子的怪人。不要忘记,我们也靠人血过活呀,达伦。我们不应该鄙视他们,就像人类不应该仇恨吸血鬼一样。”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会使你感到心情压抑的。”盖伏纳幸灾乐祸地说。

“你说得对,”科达微笑着说,“这是一个死者的国度,而不是活人的领域,我们应该随他们自便。让我们回到狂欢节上去吧。”

“你看够了吗,达伦?”塞巴问道。

“看够了,”我颤抖着回答,“也听够了!”

“那我们就走吧。”

我们开始往回走,塞巴打头,盖伏纳和科达快步跟在后面。我又逗留了片刻,打量着山溪,倾听着水流进入和离开山洞时的喧闹声,想着那些护血使者,并幻想当我死后,那具抽干了血、掏空了内脏的尸体顺着水流漂下山去,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从一块岩石撞向另一块岩石。

这幅画面太可怕了。我摇了摇头,把它从脑海里摆脱掉,然后匆匆去追赶我的朋友们。我当时还不知道,在短得惊人的时间内,我又回到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不是来哀悼某个吸血鬼生命的终结——而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进行拼死挣扎!

第十一章

不死者狂欢节在第三天夜里隆重结束了。庆祝活动在日落前几个小时就开始了,尽管狂欢节应该随着夜晚的来临而结束,但许多吸血鬼兴致很高,晚会的热烈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

狂欢节的最后一天没有格斗。这段时间专门用来讲故事,演奏音乐和唱歌。我了解到了有关我们的历史和祖先的许多事情——一些伟大的吸血鬼首领的名字,我们跟人类和吸血魔展开的激烈战斗——我真想留下来听它一晚上,可是我必须离开,去弄清我的下一项测试是什么。

这次,我抽中的是“火焰厅”。当这个项目被大声报出时,在场的每个吸血鬼的脸色都很凝重。

“很糟糕,是吗?”我问弗内兹。

“是啊,”竞技大师如实地回答,“这大概是你到现在为止最难的一个项目了。我们去请埃娜帮助我们做准备。有她的帮助,你大概能渡过难关。”

他着重强调“大概”两个字,令我感到不安。

在接下来的夜晚和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学习躲避火焰。火焰厅是一个很大的金属房间,地板上有许多圆洞。测试开始后,大厅外面会生起一堆堆旺火,一些吸血鬼用风箱把火焰喷进房间,从地板下冒出来。由于连接火堆和圆洞的管子太多,使人很难预测火焰会走哪一条路径,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你不光要用眼睛看,还必须用耳朵听。”埃娜指导说。这位女吸血鬼的右胳膊在狂欢节期间受了伤,一直用吊带兜着。“你要在看见火焰之前就听见它们。”

大厅外面生起了一堆火,两个吸血鬼把火苗往房间里喷,这样我就可以学着分辨火焰在管子里通过时发出的声音。埃娜站在我身后。有时我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就把我推向一边,躲开冒出来的火焰。“听见嘶嘶声了吗?”她问。

“听见了。”

“那是火焰到了你身边时的声音。当你听见一种短促的哨音时——就是这个!”她大喝一声,把我往后一拉,与此同时,一股火焰从我的脚边喷了上来。“你听见了吗?”

“差不多吧。”我说,紧张得浑身直抖。

“那还不行,”她皱着眉头说,“差不多就会要了你的命。要抢在火焰前面,你的时间非常紧迫。每一个瞬间都很宝贵。火焰来了立刻做出反应还不行——你必须提前行动。”

几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摸到了窍门,在大厅里跳来跳去,自如地躲避火焰。“不错,”我们休息时,埃娜说,“但现在只生了一堆火。你测试的时候,五堆火会同时生起来,火焰来得更快,势头更加猛烈。你要想做到稳操胜券,还有许多东西要学呢。”

又经过一番训练之后,埃娜把我领到大厅外面的火堆旁。她把我拉近火堆,抓起一根燃烧的树枝,从我大腿和胳膊的皮肉上拂过。“住手!”我尖叫起来,“你要把我活活烧死啊!”

“站住别动!”她命令道,“你必须习惯这种热量。你的皮肤很粗糙——你能够承受许多酷刑,但你必须事先做好准备。谁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通过火焰厅。你会被烧伤、灼伤,你能否活着出来,就看你对伤痛做出什么反应了。如果你听任自己去感受疼痛和紧张——你就死定了。如果不是,你就能够活下来。”

我知道这些话都是经验之谈,不然她是不会这么说的。于是我一动不动地站着,紧咬牙关,让她把烧得通红的树枝在我皮肉上蹭来蹭去。塞巴用蛛网给我治疗之后,我的瘙痒感本来差不多消失了,但现在又一下子活跃起来,使我的痛苦更增添了几分。

休息的时候,我仔细查看埃娜用燃烧的树枝烫过的皮肉。颜色是难看的粉红色,摸上去火烧火燎地疼,就像被阳光严重晒伤了一样。“你能肯定这是一个好办法吗?”我问。

“你必须习惯火焰的烧灼。”埃娜说,“现在我们给你的身体施加的痛苦越多,你到时候就越感到轻松。千万不要存任何侥幸心理——这是最难对付的测试之一。你要经受百般煎熬才能坚持到底。”

“你这不是在给我增加信心。”我低声抱怨道。

“我来这里不是给你增加信心的,”她高傲地说,“我是来帮助你保住性命的。”

弗内兹和埃娜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在测试前不让我像往常那样睡上几个小时。“我们需要这额外的几个小时,”弗内兹说,“你已经休息了三天三夜。眼下,训练比睡眠更加重要。”

于是,稍事休息之后,我们又回到大厅里,回到火焰中,现在我学习怎样在千钧一发之际躲避火苗。在测试中,最好尽量不要到处移动。那样你就能更加专注地倾听,集中精力预测下一股火焰会从哪里冒出来。这意味着会被火燎伤或轻微烧伤,但总比一步走错,被熊熊烈焰吞噬要强啊。

我们一直训练到离测试只有半个小时才收手。我匆匆回到我的小房间,喘了几口气,换上衣服——我刚才只穿了一条皮短裤——然后又回到了火焰厅,许多吸血鬼已经聚集在那里给我鼓劲儿了。

阿罗——那位纹身的秃头王子——从王子厅过来监督测试。“很抱歉,上次我们没有人能够过来。”他道歉说,一边行了个死亡触礼。

“没关系,”我对他说,“我不在乎。”

“你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参赛者。”阿罗说,“好了,你知道规则吗?”

我点了点头。“我必须在里面待十五分钟,争取别被烤熟。”

“一点不错。”王子咧嘴笑了,“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吧。”我说,但两个膝盖忍不住直打架。我把脸转向暮先生。“如果我没能挺过来,我希望你——”我说,但他气呼呼地打断了我。

“不要说这种话!态度要积极。”

“我的态度很积极,”我说,“但我知道这项测试有多艰难。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尸体带回家,埋在我的坟墓里。那样,我就能待在妈妈、爸爸和安妮身边了。”

暮先生的眼睛在抽搐(他是在忍住泪水吗?),他清了清喉咙。“我会照你说的去做。”他声音沙哑地说,然后把手伸给了我。我把他的手拂到一边,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为做你的助手而感到自豪。”我对着他的耳朵说,然后不等他再说别的,就抽身出来走进了火焰厅。

哐当一声,门在我身后关上了,外面生火的声音顿时就听不见了。我朝房间中央走去,房间里很热,我心里又害怕,一下子就出了许多汗。地面已经很烫了。我想吐点唾沫抹在脚底板上,获得一些清凉,但埃娜告诉过我不要马上就这么做。待会儿还会热得更难受呢——最好留着一些唾沫,等真正需要的时候再用。

下面的管子里传来一阵咔咔的声音。我紧张起来,结果发现只是一根管子在摇晃。我放松下来,闭上眼睛,趁着现在空气还清爽,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也是我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尽管屋顶和墙上有许多圆洞。但很快氧气就会不够,我必须在火焰之间找到气穴,不然就有窒息的危险。

就在我想着空气的问题时,我听见脚下的地板下传来急促的嘶嘶声。我睁开眼睛,看见一股不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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