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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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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科达叹息道,“但这事没有完。我和你一样难过。不查明达伦是死是活,我是不会安心的。”

这个伪君子!还站在那儿假装无辜,假装难过。要是我有一支枪或一把石弓,我当时就会打死他。只可恨吸血鬼的规矩——不许使用枪和弓箭之类的武器。

吸血鬼们往前走去,我留在原地苦苦思索。科达的即位仪式让我担心。

我忽略了他即将成为吸血鬼王子这件事。但现在一想,情况很不妙。我原以为吸血魔们只是想尽可能多地杀掉一些吸血鬼,占领这座山,但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合情理。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占领一些对他们毫无意义的山洞呢?就算他们能杀死山上的所有吸血鬼,还会有许多吸血鬼赶来夺回这座山。

肯定有一个合乎逻辑的原因,我想我知道了——是血石。它是一块有魔力的石头,吸血鬼或吸血魔可以用它找到这个星球上几乎每个吸血鬼的行踪。有了这块石头,吸血魔就可以随意追杀吸血鬼。

据说血石还是惟一能保护吸血鬼不被吸血魔王消灭的圣物。传说吸血魔王会在一天夜里出现,率领吸血魔战胜吸血鬼。若是真如小先生所说,那个可怕的魔王即将来临,吸血魔自然要急于拿到那个妨碍他们获得全胜的东西。

可是血石用魔法保存在王子厅中。无论他们杀死多少吸血鬼或占领山中多少地方,他们都无法进入王子厅拿到血石,因为只有吸血鬼王子才能打开王子厅的门。

只有吸血鬼王子。

像帕里斯·斯基尔、米卡·维尔·莱特、阿罗。或者万查·马奇,或者——到后天晚上——科达·斯迈尔特。

这就是他们的阴谋!科达一旦即位,他们就可以随时打开王子厅的门。

时机一到,他就会把吸血魔从山洞和通道中带上来——他知道无人知晓的暗道——把他们领进王子厅,杀死所有的人,抢走血石。到那时,世界各地的吸血鬼就必须听从他的指挥——要么惨遭毒手。

还有不到四十八小时科达就要即位了,王子厅就要任他开启了。谁也不知道他的背叛行径,谁也不会阻止他——除了我。尽管不想面对那些要处死我的吸血鬼,可是我必须回吸血鬼圣堡。我要赶在科达下手之前提醒将军和王子们,哪怕他们把我杀死。

第九章

一回到狼群中,我就告诉黑毛我要去吸血鬼圣堡。那只狼咆哮了一声,用尖牙轻轻叼住我的左脚腕,想留住我。“我必须走!”我着急地说,“我必须去阻止吸血魔。”

听到吸血魔,黑毛放开了我。“他们想袭击吸血鬼。”我轻声说,“如果我不去阻止,他们会把吸血鬼杀光的。”

黑毛望着我,喘着粗气,然后刨开地上的积雪,嗅嗅它刨出的记号,尖叫起来。它显然是想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事情,可是我不理解它的动作。

“我不懂。”我说。

黑毛长嗥一声,又用鼻子蹭蹭它做的记号,转身走开了。我纳闷地跟着它。它把我带到了一只衰弱的母狼跟前,我以前见过它,但没怎么注意——它已经很老,离死亡的门槛不远了,跟狼群也没有多少来往,靠它们吃剩的碎肉度日。

母狼怀疑地看着我们,费力地站了起来,提防地后退着。但黑毛趴到地上打了个滚,显示它没有恶意。我也这么做了,母狼放松下来。黑毛坐起来后,凑近视力不好的母狼,久久地盯着它,意味深长地轻声吼叫着。它在雪地上刨出记号,和为我做的一样,然后又朝老母狼咆哮起来。母狼看看那些记号,抬头看看我,哀嗥了一声。黑毛继续咆哮,报以更加响亮更加尖利的哀嗥。

我看着两只狼,搞不懂是什么名堂。突然我猜到黑毛是在请老母狼——我一时很想叫它玛格达(我奶奶的名字)——带我去吸血鬼圣堡。可是每只狼都知道那座山在哪儿,黑毛为什么要叫这只年老体衰、可怜兮兮的母狼为我带路呢?讲不通。除非……我的眼睛张大了。除非玛格达不仅知道去山口的路,还知道上山的路!

“你知道怎么进去?”我俯身向前,激动地问道。玛格达木然地看着我。

但我心里知道我猜对了。我可以自己找路上山,利用有记号的平常通道。只是那样很难做到不被发现。而如果玛格达知道一些不常用的旧通道,我也许可以溜进去!

我祈求地转向黑毛。“它能带我去吗?它愿意吗?”

黑毛没理我,用脑袋轻轻抵撞玛格达,抓刨它在雪地上做的记号。母狼最后哀嗥一声,顺从地低下了头。我不大满意黑毛用威逼的方式使它屈服。

但安全登上吸血鬼圣堡见到王子是高于一切的——如果必须靠一点威逼来帮我绕过吸血魔,那也只好如此了。

“它能带我爬多高?”我问,“能到山顶上的王子厅吗?”可是这问题对狼来说太难懂了——它能带到哪儿就是哪儿吧,然后我再自己想办法。

“现在能走吗?”我急着想上路——不晓得要走多久,时间宝贵。

玛格达挣扎着站起来,准备跟我走。可是黑毛冲我吼了一声,朝玛格达一摆头,带它穿过狼群去吃生肉——它想让它吃饱了再走,这是明智的,它那么虚弱。

玛格达吃肉的时候,我紧张得又蹦又跳,想像着前面的路程,我们能不能及时赶到;玛格达是否真知道上山的路;即使我能绕过吸血魔登上山顶,我又怎样在性急的卫兵或科达的同伙把我砍倒之前与王子们联系?

玛格达吃饱之后,我们就出发了,黑毛陪着我们,还有两只年轻的公狼——它们似乎想跟去冒险。鲁迪尾随我走出营地,兴奋地咆哮着,最后黑毛咬了它一口,把它赶跑了。我会想念这只小狼的,可是我们去的地方它不能去,所以我默默地向它告别,把它留在了狼群中。

开始很顺利。狼跑得不是特别快,但它们的耐力惊人,能够几小时保持一个速度。我们冲过森林,穿过积雪和岩石,快速前进。

后来玛格达累了。老母狼不适应和不知疲倦的年轻公狼一起奔跑,没力气了。那些公狼本想往前跑,让它以后再追上,但我不愿丢下它。它们看到我放慢速度陪着它跑,也停下折了回来。

我们跑一个小时就休息几分钟。天色渐亮,我开始认出周围的环境。我估摸着,按我们的速度,日落前两小时应该能到达通道。

实际花的时间比我想的长了一点。上坡后,玛格达跑得更慢。我们还是在日落前一小时赶到了通道,但我很悲观——玛格达身体状况太差了。跑到通道这里已经使它喘不上气,身子打颤,它怎么吃得消那么长那么难爬的山略呢?

我对玛格达说它可以留在这儿,让我自己走,可是它固执地嗥叫着。我觉得它想坚持前进,不是为我——而是为它自己。老狼很少有机会表现,玛格达珍惜它的作用。宁愿累死也不肯放弃。作为半吸血鬼,我理解这一点。

所以。尽管我不喜欢让母狼为我耗尽体力,我还是决定不要阻止它。

我们在靠近山脚的通道里过夜。年轻的狼歇不住,急着要走,但我知道夜间是吸血鬼和吸血魔最活跃的时候,所以我没有动窝,狼也只好留下陪我。终于等到洞外太阳升起时,我站起来点点头,我们开始爬山。

玛格达带我们走的通道大都是狭窄和不用的。许多是天然通道,不同于吸血鬼开凿的连接各厅的通道。不少地方需要爬行或肚皮贴地。很不舒服(对没穿衣服的人来讲还很痛苦!),可是我不在乎——吸血鬼和吸血魔不用这些通道,没人会来抓我。

我们隔一会儿休息一下。爬山对玛格达产生了可怕的影响——它看上去快要倒下死掉了。然而不只它一个觉得艰苦,我们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身上酸疼得直哼哼。

在一个被荧光地衣照亮的洞穴里,我寻思着玛格达怎么会知道这些通道。我猜它是在年轻时乱跑进来的——也许迷了路,饿着肚子,离开了狼群——通过一次次的摸索,终于爬了出去,找到了安全、温暖和食物。如果是这样,它的记忆力真是惊人。我正在为此而惊奇——对动物的记忆力感到惊奇,黑毛突然扬起鼻子,嗅嗅空气,爬起来走向那条出洞穴的通道。年轻的公狼跟了上去,三只狼露出尖牙轻轻吼叫起来。

我立刻警觉起来,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去查看究竟。可是正当我全神贯注地跟着几只狼时,一个瘦瘦的黑影无声无息地从顶上暗处落下,把我撞倒在地,并把一根大骨头塞进我的嘴里,堵住了我惊恐的叫喊。

第十章

我正要举手搏斗,三只公狼咆哮起来——但不是对我或那黑影。它们密切关注着通道前方的其他危险,没发现我的险情。玛格达也没有,它平静地躺在那里,用好奇但并不惊慌的表情看着我。

没等我出击,那黑影发出一串像“格拉巴什塔!”的声音。我想大声回答,可是嘴里塞着骨头,只哼了一声。“格拉巴什塔!”黑影又快速地说,然后拔出骨头,把两根干燥的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

意识到没有生命危险,我放下心来,怀疑地打量着撞倒我的人。我大吃一惊,发现那是一个白皮肤、白眼睛的护血使者。这是一个瘦削、焦虑的男子。他把一根手指按到自己嘴上,指指狼——它们叫得更响了——又指指洞顶他坠下来的地方。他把我推到墙边,指出岩石上手可以攀附的地方,然后爬到黑暗中去了。我迟疑了一会儿,看看紧张的狼,跟着爬了上去。

墙头上有一个裂缝,护血使者把我推了进去,他自己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洞。我屏息等待,心怦怦直跳。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呵斥怒吼的狼。“别出声!”有人恶狠狠地说,“闭嘴,这些癞皮的畜牲!”

狼停止了嗥叫,但依然威胁地低吼着。它们从通道口向后退,随即我看到一张紫脸出现在阴影中——一个吸血魔!

“狼!”那吸血魔嚷嚷着,往地上啐了一口,“烂掉你们眼睛!”

“别理它们,”他身后的吸血魔说,“只要我们不挡它们的路,它们不会妨碍我们。它们只是在找肉吃。”

“它们叫个不停,会把吸血鬼引来的。”第一个吸血魔不满地咕哝着,我看到他身边有尖刀的寒光。

“它们这么嗥叫只是因为我们的缘故,”他的同伴说,一面把他拽走了,“我们一走就……”

说话声渐渐远去。听不见了。

确信安全了之后,我朝护血使者藏身之处望去,想谢谢他对我的意外解救——可是他已不在了,想必是趁我不注意时溜走了。我迷惑地摇摇头。我原以为护血使者和吸血魔是一伙的,因为在我被科达及其同伙追赶时,他们没有理睬我的呼救。那时袖手旁观,现在为什么又来帮我呢?

我思索着,爬下来和狼会合到一起。它们还在警惕地嗅着空气,但停止了吼叫。过了一会儿,我们跟着玛格达爬出山洞,继续上山。它爬得比以前更慢了,但不知道是由于疲劳还是由于吸血魔的威胁。

几小时后,我们来到山顶上一些位置较低的大厅,绕过了它们。我们一度离仓库近得吓人。可以听到吸血鬼在墙后干活,准备科达即位后的盛宴。我屏住呼吸听了几分钟,可是声音很模糊,我赶紧走开了,怕有人出来发现我们。

我一直以为玛格达要停下来了,可是它带着我们越爬越高,高得我都觉得不可能再高了。正当我猜想着我们可能已经到了最顶峰时,我们来到了一个陡峭的通道口。玛格达看看通道,然后转身望着我——我从它的眼神中知道它只能把我带到这里了。我冲上前,急于弄清通道通向哪里。玛格达掉过头。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你去哪儿?”我喊道。母狼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疲惫的无奈——它爬不动了。“在这儿等着,我们会来接你的。”我对它说。玛格达嗥叫一声,趴在地面上,抖动着皮毛——我感到它是走开去等死。“不要,”我轻声说,“如果你躺下休息一会儿,我相信——”

玛格达短促地摇一摇头。看着它悲哀的眼睛,我开始懂得这是它想要的归宿。它出发时就知道这任务对它来说太艰巨了。但它还是选择前往,宁可有用地死去,也不愿挣扎着跟着狼群再拖过一两个季节慢慢地悲惨地死去。它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欢迎它的来临。

我跪下来,抚摩着疲倦的母狼的脑袋,轻轻地摩挲着它耳朵上的薄毛。

“谢谢你。”我只说了这一句。玛格达舔舔我,用鼻子蹭着我的左脸,然后蹒跚地走入黑暗中,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躺下,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

我呆在原地,想着死亡,狼是怎样平静地接受它,而我却是怎样地逃跑。然后我耸耸肩,摆脱掉这种恐怖的思想,钻进了通道中。

这最后一段路程狼比我爬得艰难。尽管它们善于攀登,但岩石太陡,尖爪用不上,它们常常一滑到底。最后我等烦了,干脆滑下去,让狼在我前面爬。我用头和肩膀顶着它们。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平地上,进了一个小黑洞里。空气中有些霉味,还有毛乎乎的狼的臭气。“你们三个待在这儿。”我小声说。担心它们的气味会被吸血鬼闻到。我走到一面薄脆的石壁前。微弱的光线从小洞和缝隙中透了过来。我把眼睛凑了上去,但缝太小,看不见。我用小指甲伸进一个较大的缝里轻轻抠了抠,掉下了一些石屑,缝隙变大了。我凑近一些。看到了对面——我吃惊地发现自己就在王子厅的后头!

真是不可思议——通向王子厅的路只有一条啊!——震惊过后,我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情况好得超出了我的想像,现在就看我怎么充分利用这难以置信的好运气了。我的第一个冲动是穿过石壁,大声呼叫王子,但卫兵或叛徒会把我砍死,把我的消息也一起扼杀掉。

我离开了石壁,带着三只狼回到通道底部,那儿地方大,空气好些。感觉舒服了之后,我躺下来闭上眼睛,考虑怎样和王子们取得联系——同时躲过叛徒和卫兵的长枪和利剑。

第十一章

我想直接对王子说——但我不能走到王子厅门口叫卫兵放我进去!我可以等某位王子出来时招呼他,但他们不经常离开房间。要是科达在我等到机会之前就下手呢?我想悄悄摸到门边,门一开就溜进去,但不大可能躲过卫兵的注意。而且,如果科达在里面看到我,他一定不等我开口就会把我干掉。

这是我最担心的——来不及向王子报信就被杀死。因此,我决定先和某个人联系上后再去见王子,万一我遭到不测,我的消息还不会死。

可是相信谁呢?暮先生或哈克特是理想人选,但我无法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走近他们的房间。埃娜·塞尔斯和弗内兹·布兰也住得很深。

只剩下塞巴·尼尔——吸血鬼圣堡的老军需官了。他的房间靠近仓库。虽然冒险,但我觉得我有可能悄悄找到他。可是我能相信他吗?他和科达关系很近,曾帮那个叛徒绘制不常用的通道地图,吸血魔也许正在用这些地图向王子厅进发呢。他会不会是科达的同伙?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知道是荒谬的。塞巴是老派的吸血鬼,把忠诚和吸血鬼的作风看得比什么都重。而且他是暮先生的老师。如果我不相信塞巴,就没人可相信了。

我起身去找塞巴,狼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蹲下叫它们留在这里。黑毛摇头吼叫,但我很坚决。“留下!”我命令道,“等着我,如果我没回来,就回狼群去。这事跟你们无关,你们帮不上忙。”

我不知道黑毛是否完全听懂了,但它坐了下来,和另外两只狼留在了这里,喘着粗气看着我离去,它的黑眼睛一直盯着我,直到我转过拐角。

我按来时的路下山,很快就到了仓库。周围很安静,但我不敢大意,小心地从我逃走时科达指给我的那个洞口爬了进去。

里边没有人,我朝通向通道的门走去,但我忽地站住了,低头看看自己。我已经习惯了不穿衣服。忘记了在非动物眼里我这副模样会是多么怪异。如果我这样赤身裸体、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塞巴的房里。他准会以为见到了鬼!

找不到衣服,我撕开一个旧麻袋,在腰上系了一块麻袋片,没好多少,但只能这么着了。我又撕了几片裹在脚上,这样走路轻一些。再打开一袋面粉。往身上抹了几把,希望能盖掉一点我身上的狼味。弄好之后,我打开门溜进了通道。

到塞巴的房间不过两三分钟的路,我却花了四倍的时间,因为每段通道都要看几遍才敢走,确保如果有吸血鬼突然出现,我能有地方躲避。

终于到了老军需官的门口,我激动得哆嗦着。我静立了几秒钟,等到镇定一些后,我轻轻敲门。“进来。”塞巴喊道。我走了进去。军需官背对着我站在一个箱子前。“过来,托马斯,”他翻着箱子说,“我告诉过你不用敲门,即位仪式还有两小时就开始了,我们没时间——”他转身看到我,张大了嘴巴。

“你好,塞巴。”我紧张地微笑道。

塞巴眨眨眼睛,摇摇头,又眨眨眼睛。“达伦?”他惊叫道。

“独一无二的。”我咧嘴一笑。

塞巴放下箱盖,一屁股坐在上面。“你是幽灵吗?”他喘着气问。

“我像吗?”

“像。”

我笑着走上前。“我不是幽灵,塞巴。是我,我是真的。”我站在他跟前,“不信你摸摸。”

塞巴伸出颤抖的手,碰碰我的左胳膊。发现真的是我,他欢喜地站了起来,可紧接着脸一沉,又坐了下去。“你被判了死刑。”他悲哀地说。

“我料到了。”我点头道。

“你逃走了。”

“那是个错误,我很抱歉。”。

“我们以为你淹死了。你的脚印在河边突然消失了。你是怎么出去的?”

“游泳。”我轻松地说。

“游到哪儿?”

“顺水漂。”

“你是说……一直……漂到山下?不可能!”

“不大可能,”我纠正他,“但不是不可能。否则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盖伏纳呢?”他带着希望问道,“他也活着吗?”

我悲哀地摇摇头。“盖伏纳死了,是被谋杀了。”

“我想到了。”塞巴叹息道。“可是一看见你,我又——”他停住了,皱起眉头,低沉地说。“被谋杀了?”

“你最好还是坐着。”我说,然后我扼要地讲了一遍我遇到吸血魔、科达背叛和后来发生的事。

塞巴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我从没想过一个吸血鬼会背叛他的兄弟,”他怒吼道,“而且是这样受尊敬的吸血鬼!我感到恶心和耻辱。我还曾为那个骗子的健康干杯,求神灵赐他好运呢!活见鬼!”

“你相信我?”我宽慰地问道。

“我也许看不出巧妙掩藏的诡计,但能看得出摆在我面前的真话。我相信你,王子们也会相信的。”他站起来大步走向门口。“我们必须赶快通知他们。越早——”他停住了。“不行,王子们在即位仪式前不见任何人。他们待在王子厅里,到傍晚科达去时才开门。这是规矩。我现在去是会被赶走的。”

“但你能及时见到他们吧?”我焦急地问。

他点点头。“即位前有很长的仪式,我完全有时间出来指控我们假惺惺的盟友——科达·斯迈尔特。”老吸血鬼义愤填膺。“对了,”他眯起眼睛,“他现在一个人待在屋里,我可以去割断他的喉咙——”

“不,”我急忙说,“王子们还要审问他。我们不知道他还有哪些同伙,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得对,”他叹口气,肩膀耷拉下来,“而且杀死他太便宜他了,他应该为盖伏纳而受到折磨。”

“这不是我不想让你杀死他的惟一原因。”我犹豫着。塞巴瞪着我,等我说下去。“我想亲自揭穿他。盖伏纳死时我在场,他是为我下通道的。我想看着科达的眼睛揭露他。”

“让他看到你多么恨他?”塞巴问。

“不,让他看到他造成了多么大的痛苦。”我眼里含着泪水。“我恨他,塞巴。但我还把他看做朋友。他救过我的命,要不是他的干预,我现在已经死了。也许这很傻,但我想让他看到,我在揭发他是叛徒时我并不快乐。”

塞巴徐徐点头。“可以理解。”他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但这很危险。我想卫兵不会杀你,但科达的同伙会的。”

“我准备冒这个险。”我说,“怕什么呢?我反正是要被杀死的,因为我没有通过测试。我宁可站着死,揭穿科达的阴谋,胜过进死亡厅。”

塞巴热情地笑了。“你是一个真正的、勇敢的吸血鬼。达伦·山。”

“不,”我轻声答道,“我只是努力做应该做的事,弥补以前逃跑的过错。”

“拉登会为你骄傲的。”塞巴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是红着脸耸了耸肩。然后我们坐下来讨论各种方案,如何迎接这个暴风骤雨的夜晚。

第十二章

我不想再让狼跟着我——怕它们被打死,但我赶它们走的时候,三只狼坐在那儿,耐心地喘着气。“走!”我拍着它们的背,厉声说,“回去!”可是它们不是狗,没有服从。我看出它们要跟我到底——年轻的狼甚至好像巴望着参加搏斗!于是我也就不再轰它们走了,安下心来等待天黑,靠我体内的生物钟判断时间。

将近日暮时,我们爬上陡滑的通道,来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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