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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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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轰它们走了,安下心来等待天黑,靠我体内的生物钟判断时间。
将近日暮时,我们爬上陡滑的通道,来到王子厅背后的那面石墙前。我小心地在岩石上挖出了一个够我们钻过去的裂缝。我奇怪怎么没人发现这个薄弱的地方。不过它很高,大概从对面看是很结实的。
我停了一下,想着这一连串异乎寻常的好运气:被湍急的河水冲下山却没死掉,在极度虚弱时被鲁迪和黑毛发现,玛格达带我直插到王子厅,就连没通过测试似乎也是运气——如果我没有在野猪面前栽跟头,我就不会发现吸血魔的事。
是吸血鬼的运气,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比如命运?我从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之类的话,但现在开始有些疑惑了。
队伍行进之声把我从沉重的思绪中唤醒了。科达即位仪式的时辰已到,必须行动了。我从裂缝中钻了过去,跳到地上,转身把狼接了下来。然后我们贴着墙往前挪动。
绕过环形的厅壁,我看到将军们正列队欢迎科达·斯迈尔特。他们组成了一个仪仗队,从通道一直排到王子厅的门口。几乎每一位都带着武器,其他吸血鬼也一样——只有在即位仪式时才可以带武器进王子厅。每个带武器的吸血鬼都可能是叛徒,奉命见我格杀勿论。我尽量不去想这可怕的念头,怕影响我的行动。
三位王子穿着王子袍站在敞开的门口,等着为科达换血,使他成为他们的一员。我看到暮先生和塞巴站在王子们旁边。暮先生和大家一样望着通道,但塞巴在找我。看到我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这表明他已经在周围安排了几个手下,吩咐他们拦住任何拔出武器的吸血鬼。塞巴没有对他的手下提起我——我们商量最好暂时保密。但愿我出现时他们不会犹豫,不让科达的人有机会杀死我。
队伍进洞了。最前面的六名吸血鬼捧着科达即位后要穿的衣服,两个一排缓步而行。后面是两名音色浑厚的吸血鬼,高声吟唱着诗歌和故事,歌颂王子们和科达。后边队伍里也有诵诗的,他们唱圣歌般的声音沿通道传播,在洞中回响。
八个吸血鬼之后是今晚的主角——科达·斯迈尔特,他身穿宽松的白袍,坐在由四位将军抬着的小平台上,低着金色的脑袋,闭着眼睛。我等他走到了通道口与王子们中间,然后我从墙后走了出来(狼跟在我脚后),拼足力气喊道:“停止!”
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诵歌顿时停止了。吸血鬼们起先都没认出我,他们只看到一个赤身露体、沾满了面粉的脏小孩。可是当我走近时,他们惊呼起来。“达伦!”暮先生高兴地大喊,张开手臂向我迎来。我顾不上和老师说话,盯着其他的吸血鬼,提防有人袭击。
叛徒们没有迟疑。两名穿绿衣的吸血鬼举起了长矛,另一个拔出双刀扑了过来。塞巴的手下反应很快,没有被搞糊涂,马上冲过去抓住使长矛的吸血鬼,没等他们挥动武器,便把他们拖倒在地上,解除了他们的武器。
但是没有人拦住使双刀的吸血鬼——他太靠前了。只见他冲过卫兵队伍,推开暮先生,直奔我而来。他扔出一把刀,但被我轻松躲过了。没等他扔出第二把刀或靠近我,两只年轻的公狼蹿上去把他扑倒在地,又抓又咬,兴奋而愤怒地嗥叫着。他尖叫着想打退它们,但是狼的力气多大啊。
一只狼把牙齿插进了那吸血鬼的喉咙,残酷地结果了他的性命。我并不介意——我只担心错杀无辜,从那家伙的反应速度和要杀我的决心看,他肯定是科达的同伙。
洞里其他吸血鬼都吓呆了。连暮先生都愣在那里,瞪着眼,惊疑地喘着气。“达伦?”他颤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
“等会儿!”我命令地说,眼睛搜寻着叛徒。好像没有了,但在我把话说完之前,我不敢掉以轻心。“我以后会告诉你的。”我向暮先生保证,然后镇静地走过他身边,面对科达和王子。黑毛跟在我身旁保护我,警告地咆哮着。
听到骚乱声,科达睁开眼睛,抬起头来,但没有企图逃跑。我走近时,他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目光看着我,更多的是忧郁而非恐慌,然后他摸摸左颊上的三个小伤疤(那是若干年前他和吸血魔谈判和平条款时留下的)。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儿?”米卡·维尔·莱特吼道。他的脸色像他的袍子一样黑。
“那些吸血鬼为什么打架?快把他们拉开!”
“殿下!”塞巴赶忙禀报,“要对达伦动武的不是我们的人,扭住他们的是我的手下。我强烈建议您听完达伦的话再把他们放开。”
米卡瞪着平静的老军需官。“你也扯在里面,塞巴?”
“是,殿下,”塞巴说,“并为此自豪。”
“那孩子企图逃脱王子的判决,”阿罗喊道,光头上青筋跳动,“这儿不欢迎他。”
“等你知道他来干什么,你就会欢迎了。”塞巴坚持说。
“真讨厌,”帕里斯·斯基尔说,“以前从来没人打断过王子的即位仪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站在那男孩一边,但我认为应该把你们两个带出去,等我们——”
“不!”我大喊一声,冲过卫兵队伍,直接站在王子们面前,与他们目光相对。我提高嗓门好让大家都能听见:“你说以前从来没人打断过王子的即位仪式,也许吧。但我说以前从来没人想让一个叛徒当王子,所以——”
洞中一片怒喝。吸血鬼们对我说科达是叛徒十分气愤(包括那些不同意他即位的)。我还没来得及保护自己,一群人已经围上来,拳打脚踢,推推搡搡。三只狼想冲过来救我,但被挡在外面。
“住手!”王子们叫道,“住手!住手!住手!”
最后,王子的命令终于渗透进来,围攻者放开了我,慢慢地后退,但眼里冒着怒火,忿忿地嘟哝着。我没有受伤——挤得太厉害,谁也没能打得很重。
“真是个可怕的夜晚。”米卡·维尔·莱特抱怨道,“一个孩子违反我们的法律和习俗已经够糟糕了,纯种的吸血鬼也在王子们面前表现得像一群野人……”他厌恶地摇摇头。
“可他说科达是叛徒!”有人叫道,众怒又被激起,吸血鬼们咒骂着我。
“够了!”米卡大声吼道。众人肃静下来后,他眼睛盯着我。看上去他的怒气不比围攻我的人少到哪几去。“按我的意思,”他咆哮道,“应该不容你说话,先把你绑起来,堵上嘴巴,然后拖到死亡厅,接受你应得的下场。”
他停了停,扫视着吸血鬼,他们纷纷点头,发出赞同的声音。然后他把目光落到塞巴身上,皱起眉头。“可是一位我们都认识、信任和钦佩的人为你说了话。我不尊重一个没有胆量面对惩罚而逃走的半吸血鬼,但塞巴·尼尔说我们应当听听你的话,我个人不愿不尊重他的意见。。”
“我也是。”帕里斯·斯基尔咕哝逼。
阿罗似乎有些矛盾。“我也尊重塞巴,可是这太不合体统,我觉得……”
他盯着塞巴。改变了主意,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和帕里斯和米卡意见一致,但只是因为塞巴。”
帕里斯转向我,用尽可能和善的目光看着我说道:“说吧,达伦——但是快一点。”
“好,”我抬眼望着科达,他无言地注视着我。“看这样说够不够快——科达·斯迈尔特杀死了盖伏纳·波尔。”吸血鬼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憎恨的表情变成了惊疑。“现在,几十个吸血魔正埋伏在我们下面的通道里,等着进攻我们。”洞里鸦雀无声。“是他引来的!”我指着科达,这次没人怒喝了。
“他是叛徒。”我低声说道。当所有的眼睛都盯着科达时,我的眼睛垂了下去,两滴困惑的泪水滚下了我的面颊,砸到泥土地上。
第十三章
我揭发完之后是长时间的寂静。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想。如果科达激烈否认对他的指控,将军们或许会站到他一边,可他只是沮丧地站在那里,承受着他们质问的目光,不置一辞。
终于,帕里斯·斯基尔清了清喉咙。“这些指控对任何一位吸血鬼来说都是非常严重的。而针对一位将要即位的王子……”他摇摇头,“你知道撒谎的后果吗?”
“我为什么要撒谎?”我反驳道,转身面向众吸血鬼,“谁都知道我没有通过入会测试,因为怕被处死而逃走。我回来是自投罗网,你们认为我这样做没有原因吗?”没人回答。“科达背叛了你们!他和吸血魔串通一气。据我猜测,他打算一即位就把他们放进王子厅,抢走血石。”
众吸血鬼发出了惊叫。
“你是怎么知道的?”阿罗高声喊道。这位光头王子比谁都恨吸血魔,因为多年前他们杀害了他的妻子。
“血石那部分是我猜的,但我看到了吸血魔。盖伏纳也看到了,所以科达杀死了他。他本来想留我一条命,但我在终旅厅里跳进了山溪。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我竟然活了下来。伤一好,我就赶回来向你们报信。”
“下面有多少吸血魔?”阿罗问,眼里喷着怒火。
“至少三十个——也许更多。”
三位王子不安地对视了一下。
“这不合情理。”米卡嘀咕道。
“我也觉得,”阿罗说,“可是这样离奇的谎话很容易查明。如果他想骗我们,应该编一个不那么荒诞的故事。”
“而且,”帕里斯叹道,“看这孩子的眼睛——里面只有诚实。”
一阵骚乱打断了讨论。科达的一个同伙挣脱了,朝通道冲去。卫兵马上把他围住,他拔出刀,准备决一死战。
“不要,居鲁士!”科达喊道,这是我打断仪式之后他第一次说话。那吸血鬼垂下手望着科达。“结束了,”科达轻声说,“不要无谓地杀戮,那不是我们的目的。”
那个叫居鲁士的吸血鬼顺从地点点头。然后,没等卫兵靠近,他把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猛地扎了进去。咽气的叛徒倒在地上,所有的目光又转向科达,现在吸血鬼们脸色都很严峻。
“你对达伦的指控有什么话要说?”米卡问,声音激动得有些沙哑。
“目前——没有。。”科达冷静地回答。
“你不否认?”阿罗喊道。
“我不否认。”科达说。
听到科达承认了自己的背叛行为,洞中一片惊骇的唏嘘声。
“马上杀死他!”阿罗吼道,他的话得到了热烈的响应。
“殿下,”塞巴求情道,“先集中精力对付吸血魔再处置我们的人是不是更好些?科达可以等一等——我们应该先收拾入侵者。”
“塞巴说得对,”帕里斯说,“必须先杀吸血魔,叛徒以后再说。”
他转身叫几个卫兵把科达和其他叛徒拉出去关起来。“别让他们自杀,”他警告道,“那样太便宜他们了。他们要活着接受审问。”
他招手叫我上前,一边对众吸血鬼说:“我们和达伦要进王子厅商议这件可怕的事情,请其他人留在这儿。我们一决定了紧急行动方案,就通知大家。等把当前的危险对付过去之后,会让大家讨论的。”
“别让任何人离开这个洞,”米卡嚷道,“我们不知道阴谋有多深。我不想消息传到那些与我们部族为敌的人的耳朵里。”
我们四个走进了王子厅,还有几位高级将军、塞巴、埃娜·塞尔斯和暮先生。
门关上后,紧张的气氛减掉了一些。帕里斯赶快跑去查看血石,米卡和阿罗沉重地走向王座。塞巴塞给我几件衣服,我迅速穿上,然后让他带我去和王子们面谈。我还没有机会和暮先生说话,不过我朝他笑了笑,表示我心里想着他。
我从头到尾向王子们讲述着事情的经过:我跟科达钻通道逃跑,盖伏纳在后面追,后来改变方向,撞见了吸血魔,盖伏纳表明立场,科达叛变。当我讲到漂流那段时,帕里斯拍手笑了起来。
“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位独耳王子钦佩地笑道,“几百年前一些逞能的年轻吸血鬼曾经乘木桶漂下去过,可是从来没人试过——”
“拜托,帕里斯。”米卡抱怨道,“我们以后再怀旧行不行。”
“当然。”帕里斯温和地咳嗽着说,“继续讲吧。”
'|Qī|'我讲了我被冲到离吸血鬼圣堡很远的岸上后,狼群发现了我,在它们的照料下我康复了。
'…shū…'“这倒不是特别稀奇,”暮先生插嘴说,“狼经常救被扔掉的小孩。”我又讲到看见暮先生和埃娜出来找我,但因为有科达和带剑的吸血鬼在一起,我没敢露面。
'|ωǎng|'“那两个叛徒,”米卡阴沉地说,“你在洞里看到他们了吗?”
“看到了,就在那三个想杀我的人之中。被狼咬死的是一个,另一个和科达一起被押走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米卡担忧地说。
“我估计没有了。”帕里斯说。
“你认为只有四个?”米卡问。
帕里斯点点头。“吸血鬼不大会背叛自己的同胞。跟着科达的那三个很年轻,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都是他亲自给换血的三个。再说,按道理,和他一伙的都应该在洞里看他即位,他们肯定也会跳出来杀达伦灭口的。
“我不是说不需要提防可能还有一两个同党,”帕里斯总结说,“但认为烂疮已经扩散很广也不好。当前需要齐心协力,而不是搞人心惶惶的清洗运动。”
“我同意帕里斯的话,”阿罗说,“应该在猜疑尚未蔓延之前就把它扑灭。如果我们不能迅速重建信任,吸血鬼之间谁也不相信谁,局面就乱了。”
我加快讲完剩下的经历,讲到玛格达带路,我从通道里爬上来,怎样联系塞巴,以确保科达背叛的消息不会跟我一起灭绝。我还提到了护血使者。
他们不理睬我在终旅厅前的呼救,在我爬山时却又来救我。
“护血使者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塞巴说——他对护血使者了解较多。
“他们不愿直接干预我们的事,所以发现吸血魔也不会来向我们报告。但间接的干预是可以的——比如在危险时把你藏起来。这种中立虽然可恼,但是符合他们的风俗。我们不应该记恨他们。”
我讲完后大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最后米卡·维尔·莱特咧嘴一笑说:“你把部族的利益摆在自己的利益之上。我们不能忽视你没有通过入会测试,并且逃避处罚这一事实——但是任何耻辱都被你这种无私的行为洗刷掉了。你是个真正的吸血鬼,达伦·山,像我认识的任何吸血鬼一样有资格在夜间游荡。”
我低下头羞涩地笑了。
“别光顾表扬了。”阿罗粗声说,“还有吸血魔要杀呢。不到最后一个吸血魔被吊在死亡厅的尖桩上面,扔下去十几次,我是不会安心的。我们这就冲下去——”
“别着急,伙计,”帕里斯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我们不能鲁莽行事。我们最好的追踪员循着达伦在通道中留下的脚印追踪时,会经过吸血魔潜伏的洞穴附近。科达肯定应该早想到了这点,把他们转移了。所以我们首先要找到他们,找到之后,我们也必须小心谨慎,免得他们听到动静溜走。”
“好吧,”阿罗叹气道,“但我要率领第一拨进攻!”
“我没意见。”帕里斯说,“米卡呢?”
“阿罗可以率领第一拨,”米卡同意道,“只要让我率领第二拨,而且只要他留下足够多的吸血魔给我磨刀。”
“行。”阿罗大笑,眼里闪着渴战的光芒。
“年轻好斗,”帕里斯叹道,“这么说我只能在王子厅留守了。”
“我们中有一个会在结束前来替你的。”米卡保证道,“我们会让你收拾残余。”
“你们太好了,”帕里斯笑道,然后又严肃起来,“但这都是后话。首先,我们要召集最好的追踪员,让达伦把他们带到吸血魔住过的洞穴里。一旦我们——”
“殿下,”塞巴插言道,“达伦从离开狼群后还没吃过东西呢,而且他离开圣堡后一直没吸过人血。在派他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带他去吃点东西?”
“当然可以,”帕里斯说,“带他到克勒敦·勒特厅去随便吃吧。我们过会儿来叫他。”
虽然我很想留下来和王子们商议对策,但我饥饿难忍,也就没有反对。
我跟着塞巴从瞪大眼睛的吸血鬼中间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克勒敦·勒特厅。这是我一生中吃得最香甜的几顿饭之一,吃饭前我没有忘记向吸血鬼的神灵默默祷告,感谢他们保佑我渡过了磨难——并请求他们指引我们渡过未来的艰险。
第十四章
我吃饭的时候暮先生带着哈克特来看我。小人没能参加即位仪式(只有吸血鬼才可以参加这么重要的仪式),所以哈克特还不知道我回来了。走进克勒敦·勒特厅,看到我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着,他惊叫了一声“达伦!”qi書網…奇书,就赶快跑了过来。
“唔,哈克特。”我含着一嘴的炸鼠肉说。
“你怎么……在这儿?他们……抓住你了?”
“不是,我自已回来的。”
“为什么?”
“现在别叫我解释,”我恳求道,“我刚对王子们讲过。你很快就会听到的。快说说我不在时发生了什么。”
“没多少事,”哈克特说,“吸血鬼们……发现你逃走后……勃然大怒。我对他们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不……相信我,可我……死不改口,所以……他们也……没辙。”
“他对我都不肯讲实话。”暮先生说。
我看着他,感到很羞愧。“对不起,我逃走了。”我小声说。
“你是应该道歉,”他沉声道,“那不像你的行为,达伦。”
“我知道,”我垂头丧气地说,“我可以怪科达——是他劝我跑的——可事实上是我很害怕,一看到有机会就逃了。我不只是怕死——还怕走向可怕的死亡厅,被吊在尖桩上面……”我不寒而栗。
“不要过分责怪自己,”暮先生温和地说,“我不应该让他们对你进行测试。我应该坚持给你适当的时间,对测试和测试失败的后果做好充分准备。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反应是任何一个不完全熟悉吸血鬼规矩的人都会有的。”
“我说这是命,”塞巴咕哝道,“他要是没有逃走,我们就不会知道科达的叛变和吸血魔的偷袭。”
“命运之手……控制……心形表。”哈克特说,我们都转身瞪着他。
“你说什么?”我问。
他耸耸肩。“我不知道。突然……跳到我……脑子里的。小先生的话。”
我们不安地面面相觑,都想到了小先生和他喜欢摆弄的那只心形的表。
“你觉得常虚·小与这件事有关吗?”塞巴问。
“我看不出,”暮先生说,“我相信达伦有吸血鬼天生的运气。另一方面,姓小的那匹黑马——谁知道呢?”
我们正坐在那儿琢磨——是命运之手的拨弄,还是单纯的好运气?这时王子厅的信使来了,我被带到低处的大厅里同追踪员会合,去寻找吸血魔。
测试前帮我训练的弗内兹·布兰是五名追踪员之一。这位独眼竞技大师拉着我的手,紧紧捏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们的。”他说,“别人诅咒你,但我相信你一有时间想清楚就会回来。我对他们说那是仓促中的错误决定,你很快就会改正的。”
“我相信你没有打赌我会回来。”我笑道。
“你说到这个嘛——是的,我没有。”他大笑。弗内兹检查了一下我的脚,看我的脚下是不是有足够的软垫。追踪员都穿软底鞋。他要给我找一双,但我说麻袋片就行了。
“我们必须非常小心,”他提醒道,“不要有突然的动作,不要点灯,不要说话,用手势交流。拿着这个,”他递给我一把锋利的长刀,“要用的时候别犹豫。”
“我不会的。”我发誓道,想起了那把残酷地杀死我的朋友盖伏纳·波尔的刀。
出发了,我们尽可能不发出声音。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回那个洞——那天晚上我没怎么记路,但追踪员沿着我的足迹来过,知道怎么走。
我们爬过山溪底下的通道,这次不那么可怕了,因为我已经遇到过那么多的磨难。我们直起身体后,我无声地指指连接小洞与大洞的通道。两个追踪员上前检查靠里的那个大洞。我细听有没有搏斗的声音,结果没有。过了一会儿,一个追踪员退了出来,摇了摇头。我们跟他一起钻进了大洞。
看到洞里是空的,我的心提了起来。它好像从远古以来就一直空着一样。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我们找不到吸血魔,就会有人说我撒谎。弗内兹感觉到了,轻轻推了我一下,眨眨眼,用口形说:“别担心。”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在洞中仔细搜索起来。
追踪员没多久就发现了吸血魔留下的踪迹,这消除了我的担心。有一个发现了一块布头。另一个发现了一罐吃了一半的豆子,还有一个发现了一小块痰渍,某个吸血魔在那儿清过嗓子。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之后,我们回到小洞里,轻声交谈,知道溪水的喧哗会盖过我们的声音。
“是吸血魔,”一个追踪员说,“至少有两打。”
“他们掩盖得很干净,”另一个嘟囔道,“我们是因为知道要找什么,这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简单搜一遍是不会注意到的。”
“他们现在会在哪儿呢?”我问。
“难说。”弗内兹搔着他的盲眼思索道,“这附近能容纳许多吸血魔的洞不多。但他们也可能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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