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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语童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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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的车子被从后边尾随而上的另外的几辆车子阻住了,随后,他被迫和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交涉。风雪中,他们的身影,在我眼前模模糊糊地闪现。
啊哟,不对啊,怎么打起来了?还是那么多人打一个人。我连忙飞奔过去,就算是眼前发生了路人ABCD打路人甲这种事我都不会坐视不理,何况是我的顶头上司受了欺负?
可是等我跑过去,战势已经结束,那些人也开车跑掉了。只余下一个被打倒在地的韩太宇,他的嘴角向外溢出了鲜血。
我怔怔地立在他的身边,望着他发了几秒钟的呆,看着他那一头丝一般的长发纷飞地落在雪地上。现在他的样子,就像是那种日本漫画里的帅哥,气息迷离而雅致,我晕啊,怎么一个人挨了打以后还可以这么俊啊。不过,他是怎么了,被打傻了吗?怎么一动也不动呢?
“你在干什么?欣赏马路上的张贴画吗?”他的眼珠突然转向我,嘴角牵动,冷冷地说。
“对不起。”我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子扶他起来,“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你扶我到车里就行了。”
看得出来,他伤得不轻,可是他咬着牙一声也不哼,支撑着坐回车里。
我突然想起我一个区区的女流之辈给了正熙一拳就可以打破他的内脏,于是攀着他的车门忍不住又说:“喂,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打架受伤这种事可大可小的。”
“上车。”他一边按着嘴角一边用两个简短的字回答我,看起来他说话都很困难。
“哦,行,我送你去医院。”我顺着自己的想法一下子把他从驾驶席推到另一边,然后自己坐上去。可是一坐上车,我盯着面前一堆陌生的仪器又发了呆。糟糕,我根本不会开车啊。
韩太宇被我那一推,牵动了伤口,痛出了满头的大汗,他咬紧牙关喃喃地说:“你是个什么女人。”
我赔笑说:“那个,真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来我还不会开车呢。”
“不会开车你把我推到这边,还不下去。”他气结地对着我大叫,挥手把我轰了下去。我只好灰溜溜地下了车,他挣扎着坐回驾驶座,然后示意我坐到另一边的座位上,“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什么,你不是要上医院?是要,是要送我回家?”我安全带系了一半,手就僵住了。
“我没说过我要上医院。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你刚刚扶了我,所以我现在送你回家就算扯平了。”
这人,真让我无语,“刚刚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
“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吗?”
“嗯,没有,我也只是好奇。你不想说就不说呗。”
“因为我盗取了那家公司的商业秘密。”
听了这话我吃惊地盯着他看,不仅因为这话的涵义,也为了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把它说出来。
“开玩笑,别当真。”他又说,可是语气冷得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哈,哈。”我只能回以两声干笑。
他不再理我,从观后镜里左右地看了看自己的脸,然后就在车上开始翻翻找找,想来是找纸巾想要擦拭脸上的血。我突然想起他的手帕还在我这里,连忙从手袋里掏了出来,递给他。他道了声谢,三两下把嘴角的血擦净,然后随手就要把手帕顺着车窗抛到窗外去。
“哎,你别扔啊。”我情急之下攀着他的手臂把手帕抢了回来,他再次被我大力袭击,整个人摊在了座位上。于是,他冷冷地盯着我,问:“你确定你是女人吗?”
“是啊,如假包换。”我笑呵呵地回答,望着手上那块手帕,突然心中升起一阵酸楚,“这个不可以丢。因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得到了这块手帕,所以,对我来说,它不仅仅是一块手帕,还代表着一种希望,嗯,是一种生活下来的希望。喂,你真的忘了吗?”
他听我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凝了眉,“什么?”
“这只手帕,是你送给我啊。大年三十,在医院的门前。”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他突然一把从我的手中把手帕抽了出去,扔出了窗子。
“喂,你干什么?我都说了这块手帕对我很重要。”
他自顾自地启动了车子,然后说:“靠一只手帕来缅怀希望,这种事情非常愚蠢。”不理他,我一把推开车门,从刚刚启动的车上跳了下来,把那只掉落在雪地上的手帕拾了起来。
“韩部长,你不相信希望的力量,请不要阻止我相信好吗?”我转身对他说。
他趴在方向盘上盯着我看,眼神有些迷离,好像想起了一些往事,慢慢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喂,悠悠,我突然对你挺感兴趣的,你是谁?为什么金正熙会把你空降过来,你是他的情人吗?”
哎,这就是空降部队的好处。
“不是。”我用吼的在说。
“我想也不是,那小子身边都是漂亮的女人,你应该挤不进去。”
我立刻瞪圆了眼看他。他不睬我,继续说:“你长得一点优点也没有,怎么还能让那个出了名的铁石心肠的人做出这种事呢,我真是想不通。”
“我是他弟弟的家教老师。”
“哦。”他半挑着眉毛,“正泰请过很多家教老师,都没空降过来。”
“我曾经是他在这边的同学。”
“哦。我记得我和他在汉城同一所大学里读企管的时候,有很多的女同学没少对他下功夫,她们比你有能力多了,可是也没有空降过来。”
他的话真是要把我逼吐血了,我总不能把五年前的事说给他听吧,他以为他是谁啊?
“你快说。喂,我可是在你绝望的时候给了你一个手帕的希望的人,问个问题你总要给我答案啊。”他趴倒在方向盘上,因为受伤所以说话有气无力的,可是居然有闲情讲这种冷笑话。
“不知道,那个,可能是他觉得我可怜吧。”
“哦。”他撩着眉毛,好像还要说些什么,可能是那种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啊之类的话。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我是真的很可怜,有一阵子在北京都混到快要去要饭的地步了。真的真的,一天只吃一个白面包,睡在地下室里,被子潮得不行,腰上现在还有风湿症呢。”
飘飞的雪从我的眼前悠悠地掠过,一种无力的感觉淡淡地升起。对面坐在车子里的韩太宇目光轻盈地望着我,不知这次又要用什么话来阻击我,他真是怪人,好像非要从我这里问出我和正熙怎样怎样才满意。我低下头,喃喃地说:“事实就是这样的,你爱信不信。”
“我相信,因为那种日子,我也经历过。你知道吗?我的腰上也有风湿症。因为我也曾在那种很冷的四面都是风的房子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信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有些惊异地望着他,他从车里支起了身子,然后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力气送你回家了。悠悠,以后,如果你再遇到什么困难,不用再去求金总经理,因为我会很愿意帮助你,但愿以后我可以给你的不仅仅是一个白手帕的希望。”
什么?金总经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呆立在雪地上,看着他的车子一溜烟地开远了。突然,我觉得读不懂自己的心了。
第六章
不知道这是不是今年初春的最后一场雪,下得很美。
我孤伶伶地一个人坐在楼下的花坛边沿上,看着雪,那茫茫的白雪,纷乱的就像此刻我的心境。
悠悠,你真是一个傻瓜,五年的时间,你居然相信人们还可以停留在相遇的那个起点不会移动。看看正熙,这五年,他像变了个人一样,有了那么多的改变,那么多你知道和不知道的秘密,只有你,还是傻傻地立在五年前那个你失去他的夜晚,那道落了锁的门前,不肯移动,因为后悔吗?可是放不开也没办法,时间对你说,你不走它走。
该是好好地和他谈一下了。自从来了北京与他相遇,与他的关系好像就有些暧昧,我曾对他说我是为了他跳下火车的,可是他除了用尽方法把我留在他的身边却什么都没有说,那么今天,把所有的事情弄明白吧。
扭头望望这座楼,风雪中,它就像一个巨人,立在云里雾里,拒绝我这个不属于它这个世界的人。
夜晚,我和正熙在西餐厅见了面。
我仔细地打量对面的正熙,发现坐在平凡悠悠女对面的这个男人真是不愧钻石王老五之称号,他那个拿餐单的动作就是一般人学不会的,他唤服务生的那个动作是怎么练出来的呢,很容易让小姑娘暗恋他。
“我脸上长花了吗?”他见我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便开口问。
“没有,长金子了。”我喃喃地回答。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
“啊,我是说你的脸快要长芥子了,火芥子,你不懂吗?”
他摇头。
“跟浓疮差不多,据说一个人要是坏到一定的程度就会长那种东西。”
他听出来我在损他,身子向后一靠,望了望四周幽雅的环境,低低地说:“你想打架吗,需不需要换个地方。难得你这么高兴,我一定不会扫你的兴。”
不理他,我开始用刀叉支解送上来的牛排,把那一整块牛排按几何级数分解着。他也不吃东西,盯着我看,然后嘿地一声笑了出来:“喂,悠悠,牛已经把他的尸体献给你了,你就不要再折磨他了吧。”
我一把抛了手中的刀叉,直视他:“金正熙,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他错鄂地望着我:“问这个干嘛?”
“我发现你很有钱哎,五年前你是学生用父母的钱是情理中事,可是现在你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应该不会继续用你父母的钱,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他目光深沉地望着我,淡淡地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还是某人跟你说了什么。”
“对啊,我知道了,你现在是我的大老板。可是,金正熙,我真的很不喜欢你对待我的这种方式。你在干嘛,可怜我,施舍我吗?我很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对某人下令,让他必须接收我,然后问我:悠悠小姐,一人学数学的人可以帮他些什么?为什么是你想怎样就必须怎样,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我承认我做人做得很失败,可是这不代表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永远失败。我是有对你说过,如果你爸爸的公司在中国有分公司,一定要关照我。可是,可是,我当时说得根本不是自己的心里话,我心里的想法是我即使饿死也不想靠你的关系得到帮助。因为你不一样,你在我心里不一样。”说到这里,不争气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不安分地跑了出来,我收起说了一半的话,低下头,把一块块的牛排全塞到了嘴里,然后,用力咀嚼。
正熙不说话,目光盯着我不放,突然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走,跟我回家。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
他扯着我就走,我用力挣扎:“为什么又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讨厌这样。”
“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不要,你放开我。金正熙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随便你,要不然干脆用刀把我的手砍掉,这样更快一些。”
他这种话都讲出来了,估计又开始物种退化。我立刻紧闭上了我的嘴,众目睦睦之下,还是不要把他逼急了比较好。
坐在他的车上,我侧着头望窗外半明半暗的街影,把一个后脑勺给他。他刚才真是过分,几乎是把我绑架到了车上,让沿途上的绅士小姐们驻足观赏了个够。
车外风雪正浓,粘着初春的新绿,像冬天恋恋不舍的脚步。
“悠悠,我在开车。你不要这样子气我。”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声音。我管你,大不了把车开到沟里,谁在乎。我索性把身子全贴在窗玻璃上,我是悠悠,火气上来了谁也别想拿死来吓唬我。没想到他手伸了过来,握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身子搬了回去,然后他的手就停在我的脖子上,像要掐死我一样。
“放开我,金正熙。”
“我不放,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掐死你。悠悠,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吗?我为什么安排你到企划部?因为太宇不是等闲之辈,到了那里,你必须靠你的实力才能留下来。你听好了,你的工作是你用自己的努力挣回来的,不是我把你安放在那里的。这一点你最好搞清楚。而且如果你做得不好,你一定会被别人用力踢出来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有些道理。看在你在开车的份上,我忍。
这是个落雪的夜晚。
为什么会落雪?我想,可能是老天爷在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堪的事用力搔头吧。
被他掐了一路的脖子,感觉在生死路上来来回回地走遍了,所以到了该下车的时候,我心平气和多了。走下车子,大片的雪花立刻落到了身上,看到雪,就会想起遥远的东北老家,那个我曾拼命想要离开的地方。
正熙从另一侧下了车,因为我不动,他也看着我也不动。风雪中,他的身影非常孤独,那一天的白雪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不进去吗?”他问。
“进去吧。”
他走过来,拖起我的手。也许是因为眼前茫茫的雪吧,或者是因为我已经很累了,我连象征性的挣脱都就没有尝试,任凭他拖着我走向家门。对啊,为什么不把事情看得简单一点呢?我本来就是个简单的人,也许为了一个并不简单的他跳了车,留在了这个孤独的城市,可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必须走下去。
于是我对自己的心说,悠悠啊,少矫情了,正熙他很好,真的很好,也许你该为他放下你那看起来很硬,实际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塑料外壳了,让他看到,你也有一颗柔软的充满期待的心。
第一次,我像只温顺的兔子,随在他的身后走向了大门,这一次,他引领着我,应该不会再有一把冰冷的锁会冻伤我的心吧。
门开了,明亮的灯光透射了出来,映得雪雾一片朦胧,然后我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写满喜悦的脸,清脆的声音飘出:“正熙,我回来了。看见我,你开不开心?”
声音来自那个叫贞淑的女孩,随后,我看到那张脸上美丽的笑容在凝结,她是个敏感的女孩,正用雪一般冷凝的目光看着正熙拖着我的手。我像个小偷一样下意识地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正熙不放,他用力地握着我的手,那力量几乎深入了我的骨髓。
坐在餐桌前,我和金家两兄弟被动地看着贞淑忙碌地端上一盘盘她准备了一下午的韩式菜肴。她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种笑并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充满了自卫的那种。
正泰看看我,又看看他哥,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心事重重的表情。正熙盯着一桌子的菜发呆。我呢,我在想今天也许真的可以把所有暧昧不明的事情搞清楚。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我可是从一下飞机就跑过来做准备。老师,你也要多吃一点。”贞淑坐在我的对面,笑着开口,还是那种感觉,她是主人,女主人。
“正熙,快吃,你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学习做一个好媳妇啊。”
“对不起,我刚吃过,现在一点也不饿。”正熙抬起呆望那些菜的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直直地放在了我身上:“悠悠,你刚才没吃饱吧,再吃一点。”
我吃不下,现在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
“正熙,妈妈一直让我瞒着你,可是我忍不住要对你说了,家里已经选好我们结婚的日子了,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夫妻,彼此成为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贞淑笑着说,她的眼没有看正熙,看的是我。双眸中有两根雪芒般的刺。
“我没打算结婚。”
“可是我们已经订婚好久了,我家里和你家里都想早点把婚礼办了。”
“那个订婚,很对不起,请你忘了吧。”
所有的血色瞬间都从贞淑的脸上褪了下去。此时我对面的她,就像一座冰雕。她望着正熙:“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
“很抱歉,我不会和你结婚,所以那个订婚你忘了吧。家里面你不用担心,这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我会担负起所有的责任。”
贞淑望着正熙,嘴唇微微地颤抖着,没有讲话,然后,她的目光向我逼来。
我得离开,我不要坐在这里。仓促起身,我对正泰说:“正泰,我们去补习吧。”
“是因为你,对吧。”贞淑颤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虽然她没有叫我的称呼,但我知道,她说得是我。可悲地是,好像真的是为了我,怎么会这样?
“与她没有关系,理由只有一个,我从来没有喜欢你,爱过你。”正熙的声音倦倦地响起,“很对不起,我不打算和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
“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一阵身体与物品接触的声音剧烈地响起,然后,贞淑从我的身旁飞掠而去。我看到她的眼泪飞一般地落到了沉寂的空气中。
没有回头,我也走出了饭厅。我的背后是一团沉默,沉默中的正熙,沉默的一桌菜肴,我没有力量回头,只能笔直地走背离他的路。
“老师,你知道温莎公爵吗?”
“哦。”
“我觉得我老哥今天很像这个人,太猛了,真是我的偶像。老师,你不要以为我们韩国人订婚是很随便的事,我们非常重视订婚。我哥他这一悔婚,就相当于和两个大家族作对。而且贞淑姐迷我老哥迷得不得了,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你要走的路,要打得仗还多着呢,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正泰,你哥不是温莎公爵,我,也不是美人。”
终于了解他为什么不回应我,而是一再的要求我给他时间了,原来是因为我迟到了,又或者应该说,我错过了。
那么悠悠,别再固执地停留在过去里不肯走了。这样你会伤害无辜的人。
在屋外的门灯下我找到了正熙。
雪已停,天很黑,灯光暗蓝,称得他坐在门槛上的身影像一抹寂寞的叹息。我把头拄在门玻璃上看了他好一会。告别就是这样了,看够了,之后忘记。
可是谁能告诉我,怎样才叫做看够呢?
大力推开门,我知道我推的是自己的身体,一个不愿移动的身体。他闻声回头望,眼光轻轻静静地落在我的身上,然后停留着没有移动。
“好冷啊,雪停后总会很冷,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对他笑着。他也笑笑,扭回头去,让我看到他那只冻得红红的耳朵,映在夜的暗蓝之中。坐到他身边,我轻快地问:“天这么冷,你怎么坐在外面?”
“外面空气很好。我特别喜欢夜,因为夜晚有星星,那,你看,我们的许愿星,就在那里。我不知对着它许过多少愿了。可是,我发现它不太灵,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很幸运,天空中,能有这么一颗星星是属于我的。”
泪水无声地滑落,幸好他没有看我,于是我飞快地把脸上的泪拭去。
“悠悠,今天晚上的事很对不起。我本来可以处理得好一些。”
“你不是说了吗,与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向我说对不起。”我笑着说。听了我的话,他立刻转头看我,探索地看着我。我努力保持脸上轻快的笑容:“真是奇怪了你,贞淑不是很好吗,你干嘛和人家订婚又说要悔婚?你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不行吗?”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不是不行,你好像蛮有权力的样子,我只是觉得不太好。喂,金正熙,你不是很善良吗?虽然爱打架,你还是很善良啊。别伤害人啊,尤其是贞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他一定要这样盯着我看吗,我就快撑不住了。
“真的不行吗?悠悠。”
“哎,”我故作轻快地叹口气,躲闪着他的目光,“不是说与我没有关系,我还是不当大嘴巴了。”
他突然伸出手来,从耳后托住了我的头,然后他一字一字地问:“我听你的,你告诉我,真的不行吗?”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我缓缓地摇头:“不行,不行,正熙。我没有办法。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做一个善良的人。我不会变,我希望你也不要变。”
他还是瞪着我,终于缓缓地说:“没错,如果你点头,你就不是我认识的悠悠了。”然后他松开了手,不再看我,淡淡地说:“都说与你没关系了,你就不要管了。”
我匆忙擦去脸上的泪,笑着说:“那是你的事,我的确没有权力管,可是我刚刚想通了一件事,就跑出来想说给你听,我发现时间是很奇怪的,它一分钟一秒钟都不会停留,所以呢,已经过了好久的那些事情我们最好是把它忘记,或者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转头看我,突然,张开了他的双臂把我搂在了他的怀抱中,一股暖洋洋的气息迅速地赶走了我身边萧冷的空气,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你让我忘记,那忘记什么呢?忘了五年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是忘了你喝醉酒拉着我不放;还是忘了你曾对我说过你虽然长得不好看,又很平凡,可是这世界上还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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