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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幽鬼之宫(承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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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敏夫不由得露出微笑。
(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敏夫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轻拍自己的前额。
公所的户籍资料和敏夫握有的文件出入甚大,只要咬住这一点,一定可以引起外界的注意。更何况村民对这一连串的死亡记忆犹新,真要追究起来,敏夫觉得自己绝对站得住脚。只要沟边町那边察觉异样,展开大规模的调查,一定可以拆穿那些家伙的谎言。可是—
(他们一定早有预防措施。)
到时敏夫就会跟石田一样,带着那些病历资料和死亡证明的剩本消失得无影无踪。少了敏夫这颗绊脚石,那些人的计划将会更加顺利。
“……果然厉害。”
2
十一月的第一天傍晚,敏夫接到了一通讣闻。来医院求诊的一名患者在跟他闲聊的时候,表示国广家的女儿好像过世了。敏夫知道国广家的女儿就是律子,看诊时间一结束之后,他立刻动身前往上外场。
时间将近晚上六点,路上的行人无不踩着急促的步伐赶回家中,没有人跟敏夫打招呼,更看不见停下脚步闲话家常的人影。到了国广家之后,门口看不见灯笼和布幔,完全嗅不出遭逢丧亲之痛的气息。
“对不起,有人在吗?”
敏夫站在玄关大声叫门,却得不到半点回应。无奈之下,他只好绕到屋子旁边的外廊,发现康惠和小绿正坐在餐厅里面。
“国广太太,你好。”
敏夫敲敲外廊的玻璃窗,两人才缓缓的回头。玻璃窗似乎没有上锁,轻轻松松的就被敏夫打开。
“律子的情况怎样?”
“她死了。”康惠的口吻不带一丝情感。
“今天吗?”
“嗯,今天早上。”
“那今晚的守灵……”
“委托葬仪社处理。”
简单的丢下几句话之后,康惠就此闭口不语。敏夫感到大惑不解。既然是委托葬仪社办理,那不就要等到明天吗?康惠和小绿该不会不想替律子举行守灵吧?然而最令敏夫讶异的,还是在于两人的态度。之前康惠和小绿一直埋怨敏夫不该让律子累倒,如今两人却呆坐在地上,脸色十分苍白,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出倦怠的气氛。律子已经死了,两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悲痛。
“律子是怎么死的?”
没有人回答敏夫的问题。小绿将坐垫当成枕头,懒洋洋的躺在地上。
“你们不是佛寺的信众吗?为什么要委托葬仪社?替律子开立死亡证明的人是谁?”
“江渊医师。”
康惠有气无力的回答敏夫之后,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的走出餐厅。
—发病了。
康惠和小绿都发病了。站在外廊的敏夫继续问了一些问题,躺在地上的小绿却充耳不闻,连头都不愿意抬一下。无奈之余,敏夫只好关上窗子离开国广家,走了出来打量着四周。
路上看不见半个行人,不过隔壁的屋子倒是看得到灯光,而且面向道路的窗户并未拉上窗帘。敏夫打定主意之后,站在隔壁邻居的玄关叫门。印象中这里是田村弘岳的家,田村老人是村子里硕果仅存的木匠之一,多年来为腰部椎间板位移所苦,经常到医院就诊。
“田村先生,打扰一下。”
隔壁的邻居应该清楚律子是怎么死的才对。敏夫喊了好几声之后,一名老者才姗姗前来开门,看起来比弘岳年轻个几岁。
“对不起,田村先生在吗?”
“我就是田村。”
敏夫为之一愣。
“呃……我要找的人是田村弘岳先生。”
“我就是。”
这个跟田村弘岳一点都不像的老者似乎有些不悦。
“别开玩笑了,你根本不是弘岳先生。”
“喂喂喂,年轻人说话客气一点。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田村弘岳本人。”
“可是……”
“不相信吗?那好,你能提出证据,证明我不是田村弘岳吗?”
敏夫为之词穷。医里虽然有田村的病历,敏夫也握有田村的健保卡编号,问题是病历表和健保卡上面都没贴照片。即使调出患部X光照片,也无法证明眼前的老者不是田村本人。其实只要请他也拍一张同样部位的X光照片,再将两人的照片加以比对之后,就可以证明他不田村弘岳,不过敏夫十分怀疑眼前的这名男子是否听得懂。
遇上这种离奇的鲜事,敏夫也只好打量着四周,试图寻求援助。田村隔壁的屋子放下了挡两板,对面的人家也一样。农田之后的一户人家虽然点亮了灯,却将窗帘放了下来,一副不想跟外人打交道的模样。
“不相信的话,就去问隔壁的人吧。”男子的下颚一弩,指向律子的家。“我跟国广家老邻居了。再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去问问隔壁的筱田家。”
男子说完之后,冷冷的将大门关上。
律子的母亲和妹妹已经变成那副模样了,想必会异口同声的证明他就是田村吧。至于筱田家,敏夫陷入沉思。印象中筱田母女已经于九月份迁往他处,田茂定市整理的名单中,就有筱田母女的名字。敏夫早已将她们视为发病死亡的患者,在图表上面划下了两撇。
敏夫缓缓的走回车子,难掩求助无门的心情。回到医院之后,敏夫立刻调出田村的病历表,却找不出任何足以证明那名男子不是田村的线索。
田村的X光照片一定跟他不相吻合,可是他绝对不会让敏夫拍照。就算真的拍到了,也只能证明两人的X光照片并不吻合罢了。田村的X光照片上有健保卡的编号,可是健保卡却在那个老人的身上,万一他坚持照片不是自己的,敏夫又该如何拆穿他的谎言?
敏夫叹了口气,独自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突然想起这曾经是十和田的座位。十和田已经不在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愿意的话,敏夫大可翻出他老家的电话,却又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答案。如果打电话过去,对方会说十和田已经死了呢,抑或是下落不明?
九月之后帐面上的死亡人数是零,而且虽然一直有村民迁居,却也有村民从外地又搬迁了回来,筱田家就是一个例子。那些回到外场的村民说不定只会在入夜之后现身,要不就是跟田村一样,变成毫不相干的他人吧。
不,敏夫心想。田村是独居老人,却不代表他没有亲人。他的几孩子都住在外地,只要把他们找回来,就能证明那个男子并不是田村。
(问题是那些人会让我这么做吗?)
那些人一定会袭击回到村子里的孩子,让他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证明那个男子就是田村之后,再让他回去。到时那个可怜虫就会死在村子之外的某个城市,没有人察觉其中的异常。
(难道就没有可以证明异常现象的非外场居民吗?)
外地的通勤者一定知道入夏之后的惨状,至少也对一连串的丧事印象深刻。可是十和田已经不在了,下、小雪和聪子也消失无踪。
“对了。”敏夫自言自语。“沟边町的记录绝对不是零。”
外场的死亡人数是零,这就代表了死亡记录都集中在村子的周边。死于尸鬼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周边区域的死亡和失踪人数一定大幅升高,只要抓住这点—
想到这里,敏夫又陷入苦思。如果十和田以及下山在死亡之前办理户籍转出呢?如此一来,死亡人数就会平均分散到各个区域,不会出现高度集中的现象,敏夫也无从着力。那些人的计划如此周详,一定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公所的职员个个都没见过,派出所新来的警官也是个陌生的面孔。外地来的通勤者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到外地上班的村民纷纷在死亡之前递出辞呈。
“还不只如此。”
自从入夏之后,药商的业务员也是一个换一个。那些人连进出村子的外地人都要进行筛选。
不知不觉,外场成为与外界隔绝的土地,村民不再与外人交流,整个村子变成只进不出的黑洞。
“可是村子里死了那么多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死亡的事实不可能从村民的记忆抹去,村民们更不可能忘怀刻骨铭心的丧亲之痛。敏夫的手边还有当时的病历,以及死亡证明的副本,更有医院开立的收据留持联,只要将这些资料送交保险支付基金,就会获得应有的款项。基金那边一定会将收据留下来,更早已针对死亡者拨付保险的理赔金,同时将死亡证明送交各相关机构。然而外场公所的户籍资料却显示死亡人数是零,如果有人指出这两份资料的矛盾之处,到时又该如何解释才好?
敏夫笑了出来,笑得十分暧味。
接受死亡理赔金的人在户藉上并未死亡,而是以行踪不明一笔带过。
“如果我也失踪的话,这个计划就太完美了。”
死亡人数零已经是资料上公认的事实,如果有人质疑资料的正确性,只要让他自行迁居,或是突然失踪就好。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外场迟早会成为户籍资料上的无人村落。只要村民不断的迁出,这个村子势必会逐渐解体,成为隐没于群山峻岭之中的废墟,成为只有在入夜之后才看得到人迹的奇妙村落。
敏夫想像中的画面很快就会降临。只要村子里的异常不断的发生,就会累积更多的矛盾,迟早会引起外界的怀疑。那些人一定会加快脚步。
“村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3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又再度归于沉默。光男本想冲进来接电话,最后还是来迟了一步。会是谁打来的呢,光男心想。既然电话已经挂掉了,是谁打来的自然也就不重要了。来迟一步的光男有点自责,却又告诉自己接起电话也没什么意义。
静信、美和子、克江和自己,这就是现在寺院里仅存的人手。能够诵经的人只有静信而已,光男虽然也略通一点皮毛,代替静信超度死者却有违他的良心,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人愿意请他诵经。
村子里的死亡依然没有停止的征兆,这阵子寺院却从未收到讣闻。即使家中有人过世,村民也不再通知寺院。寺院里能够诵经的只剩下静信而已,鹤见、池边和阿角都不在了,若要为村民举行葬礼,势必得向邻近的寺院借调人手才行。可是就最近的情况来看,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男看着夕阳西下的窗外。
死去的村民都到哪去了?他们遗体都是怎么处理的?村民在光男看不见的地方出生,同时也消失在光男看不见的黑暗之中。
光男叹了口气,低头擦拭久未使用的桌子。寺院是光男的一部份,也可以说光男是寺院的一部份,即使村民不再需要寺院,他也不能弃之不管。光男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看着寺院逐渐被荒废所占据的模样,因此他每天都卖力的打扫内外、卖力的擦拭桌椅,却还是难掩逐渐显露在外的颓圯。
强忍着内心的失落,光男向美和子告辞。他特地在办公室留了一盏灯,整理仓库里面的佛具,然后才关上山门,从旁边的小门下山。山门前的石阶和山脚下的门前叨一片冷清,两旁的店面全都门户紧闭,其中约有一半的屋子几乎未曾开过门。少了家家户户的灯光之后,石阶显得格外的阴暗。
光男踏着急促的脚步一路朝着自家走去,彷佛被人用刀子顶住后背似的。他低着头快步走着,直到转进通往家门口的巷子之后,才抬起头来松了口气。小巷两旁的人家还是不见灯光,家家户户都拉起了窗帘。尽头泛着黄光的屋子就是光男的家,熟悉的灯光让光男感到一丝温暖。走近家门之后,晚餐的香味飘进鼻尖,就在光男紧张的心情为之松懈的时候,身旁的树丛突然传出声响。
光男的家与前一户人家之间横着一条小水沟,没有墙垣,两家的庭树枝叶错杂。树丛之间有一条人影,光男本想跟人影打招呼,却猛然察觉他不是邻居家的人,准备推开后门的人影回头看着光男,然后跨过水沟,大步走了过来。光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不知道是单纯的恐惧使然,抑或是更深一层的畏怖。现在的他只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入夏之后接二连三的死亡、蔓延全村的怪现象,这果然就是一切异状的答案。现在回想起来,光男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
男子迈开大步走了过来之后,一把抓住光男的手臂。
“光男兄,这件事一定要替我保密。”
“鹤见师父,你……”
光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也没看到,明白吗?”
“难不成你……?”
鹤见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脸上却增添了一丝忧郁。他对着光男点点头,光男却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含意。
“你家中还有老母吧?”鹤见低声说道。“记住,你什么也没看见。”
“只要我不说出去,我母亲就不会出事吗?”
“不知道。”鹤见的声音细若蚊鸣。
“你不会伤害佛寺的人吧?”
“我已经无法随意进出佛寺了。”鹤见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是你,就会带着老母亲住进佛寺。”
光男点点头,鹤见转身离开。看着鹤见落寞的身影,光男出声叫住了他。
“住持呢?池边老弟呢?阿角呢?”
鹤见停下脚步。
“没见到他们,大概已经往生了吧。”
光男点点头,转身逃进家中。他很想大哭一场,却挤不出半滴泪水,或许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替谁难过吧。
母亲克江早就将晚餐准备好了,在灯火通明的餐厅里面等着光男回来。跟母亲吃完热气腾腾的晚餐之后,光男开始收拾行李,带着母亲赶赴佛寺。
佛寺只剩下美和子和静信了。身为寺院的一份子,光男肩负着保护寺院的重责大任,这是他十五岁那年许下的心愿。
4
十一月二日,敏夫找广泽和其他人到creole聚聚。村子距离毁灭只差一点点了,敏夫需要大家的协助,才能打破现状。敏夫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广泽他们比较靠得住,于是他昨晚分别打电话联络,请他们今天到creole集合。
来到店门口之后,creole的大门依然挂着“准备中”的牌子。记得上次大家找敏夫出来谈谈的时候,敏夫还一口咬定连续性的死亡是传染病造成的,事隔多日之后,却又要在同一个地方否定自己的说法,想想还真是一大讽刺。
拉开大门之后,敏夫立刻看到长谷川老板的身影,广泽、田代和结城三人则围成一圈坐在桌子前面。
“广泽兄,平常的这个时候,你还在学校上课吧?这种时间请你出来还真不好意思。”
“哪里。”广泽笑着回答。“时间是我选的。”
敏夫点点头,挑了张椅子坐下。
“广泽兄,我实在不懂你怎么会挑这种时间?若要出来喝茶聊是非的话,不是应该挑晚上的时候比较恰当?这样子大家也不必放下手边的工作特地赶来了。”
“是没错啦,不过……”广泽语带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啦。”
“是吗?我还以为广泽兄不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出门呢。”
敏夫说完之后,环视着眼前的四人。广泽低头不语,其他三人全都别过脸去。
“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太阳一下山之后,大家就变得很不愿意出门,连患者也不肯赶在傍晚的时候前来求诊,有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概是天气凉了吧?”长谷川一派轻松的回答。“太阳一下山之后,气温就变得特别低。”
田代闻言,立刻点头称是。敏夫打量着四人的表情,发现大家都对夜晚抱持着莫名的恐惧,就是没有人愿意承认。
“结城兄,最近过得还好吧?”
“嗯,还过得去。”
“嫂夫人有消息吗?”
结城黯然的摇摇头。
“有没有试着跟她连络?娘家那边怎么说?”
“没有,没什么好说的。”
“说不定嫂夫人根本没回娘家呢,打个电话确定看看吧。若真找不到人,就要立刻报警才行。”
结城直盯着敏夫的眼睛,脸上表情十分不悦。
“院长今天找大家出来,就是要当面指责我冷落小梓、对她不闻不问吗?”
“当然不是。”敏夫耸耸肩膀,表情十分无辜。“我可没那种闲工夫去干涉人家的家务事。不过结城兄啊,你应该知道村子里最近搬走了不少人吧?”
“嗯,我知道。”
“村民一个接一个的消失,而且都是在半夜的时候突然搬走的,事前没跟左邻右舍提起,事后也没人知道他们搬到哪去。我举个例子来说明好了。”敏夫提到表示要跟离家出走的媳妇同住的三安,丢下小池一人全家搬迁的长子,再也没来医院看诊的前原濑津,以及说好第二天要前来覆诊,却从此不再出现的广泽丰子。
“小池保雄一家人在搬迁之前应该都已经发病了,广泽丰子和前原濑津的情况也一样,好像罹患那种疾病的人,到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迁居。而且到外地上班的村民在发病之后,几乎都会在死亡之前辞去工作。”
广泽闻言,不由得眉头紧皱。
“武藤兄的儿子好像也是。”
“没错,阿彻也辞职了。广泽兄,你觉得这种现象该怎么解释才好?结城兄,嫂夫人在失踪之前,脸色是不是不太好?反应是不是有点迟钝?”
“这……”结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刻意避开大家的视线,表情十分狼狈。
“为数众多的村民突然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哪去了。结城兄,不如跟长谷川老板借个电话,现在就打回娘家问问吧。”
结城怯生生的看着敏夫,考虑了一会还是摇头。
“好吧,我再换个话题。最近有谁到过公所?正纪学长,阿享过世的时候,你不是去过公所吗?”
“是没错啦,不过……”
“你拿着死亡证明前往公所,申请埋葬许可对吧?”
“公所白天的时候没人上班,我是等到第二天傍晚才拿到许可的。”
“这就对了。可是说也奇怪,星期一我去公所的时候,那里的人居然说九月份之后的死亡人数是零。”
“那怎么可能?”众人瞪大了眼睛。
“没错,的确是不可能。九月份之后死了那么多人,死亡人数当然不可能是零。正纪学长的儿子死了,夏野死了,公所的人却说村子里没有半个人死亡。”
“这太夸张了。”
敏夫点点头,抓住结城的语尾继续说下去。
“没错,太夸张了,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自从入夏以来,数不清的村民死去,数不清的村民搬迁,依照常理来判断的话,这一切根本不应该发生。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为什么?”长谷川抱头苦思。“到底是为什么?一定出事了,就算院长不说,大家也知道村子一定出事了。”
敏夫点点头。
“没错,一定出事了。接二连三的死亡看似传染病造成的,事实上却跟传染病无关,根本找不出病源。”
“不会吧?”
“根本不是传染病。你们听过哪种传染病会让患者自动辞职,甚至是莫明奇妙的搬家吗?我行医那么多年,还没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传染病。”
“既然不是传染病,那又是什么?”
敏夫不正面回答长谷川的问题。
“你早就知道答案了。”
长谷川神色不定,显得十分狼狈。
“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
“是吗?你应该还记得伊藤郁美惹出来的笑话吧?”
四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沉默不语。他们的反应间接证实了敏夫的推断。大家都记得那件事,也都起了疑窦,却没有人愿意将内心的疑惑说出口。
“为什么要挑白天的时候见面?为什么不能等到晚上?其实你们也觉得郁美的说法有几分可信,对不对?”
四人沉默不语,大家都刻意避开敏夫的眼神,拼命隐藏内心的狼狈。然而敏夫并不因此而放过大家,他开始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这种疑似传染病的病症、不合理的病理、唯一的解释就是血液的大量减少。同时也提到大量的失踪人口和辞职的村民切断了村子与外界的联系,自己已经失去了向外界通报的管道和方法,如今异常现象已经包围全村,正打算将幸存的村民逼上死路。
“太荒谬了。”
结城猛然起身。
“你到处想说什么?死后复生的恶鬼吗?想不到院长居然相信郁美的说法。”
“没错,就是死后复生的恶鬼。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大家看。”
“再把桐敷先生请出来吗?还是当着大家的面酒香灰?”
“我很确定后藤田秀司和安森奈绪的尸体并不在棺材里面。”
结城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我承认我这么做有点过份,可是我需要证据。他们的坟墓都被我挖开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具空荡荡的棺木。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再挖一次,就可以证明他们两个真的复活了。”
沉默再度降临,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结城。
“我不信。”
“结城兄?”
“没有尸体?太荒谬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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