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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条小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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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叹着她的身材的美妙,伸手接过卡片:“谢谢,你别说,我还真有些事想要咨询心理医生。”
“你随时可以去我们那里,再见。”然后就去按对门的门铃。
我道:“等一等,能不能现在就咨询你几个问题,我最近脑子很乱”
她转过身,脑后那束马尾辫甩了个漂亮的弧度:“对不起,太晚了,发完这栋楼,我就要回家了,明天你可以去我们的诊所,那里有非常专业的医师。”
我心道,再专业的医生也比不上你这么火暴身材的女孩啊。你要是陪我聊聊天说会儿话,我什么病都没有了。马上我又自责起来,这么纯洁的女孩,我怎么能这样想入非非呢?
我随手拿出我的警官证,道:“可不可以请你进来谈谈,我是警察,你不要怕。”
她想了想,道:“我刚刚毕业,经验很少。”我说没关系。
“好吧,不过不能太久。”我心里暗自高兴,同时暗暗为她担忧:她实在是太单纯了,这么容易就能把她骗进来,如果遇到坏人,她很容易受伤。
我把她让到明亮的客厅里。她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四周,皱了皱鼻子道:“你家的烟味好大。”
我递过去一罐饮料说道:“最近烦心的事很多,所以烟吸的也多。”我坐在离她两米左右的对面,我不敢离她太近,那样她会觉得不自然。
“香烟早晚会要了你的命。你想谈什么?我刚刚毕业,我知道的东西都还很少。”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道:“你是个有名的警察,大家都叫你瓜哥,否则,我不会进来的,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本来只有点印象,你拿出警官证我就想起来了。”
我笑了笑:“嗯,我这个小人物还有人认识呢,呵呵,以前我是警察,但是现在我下岗了。”
她道:“下岗?警察也能下岗吗?没关系,大不了重头再来。”
我点点头,感觉她这句话听着耳熟,好像是哪首歌里的歌词。我天生对音乐不敏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说:“是歌词吧?”她道:“嗯,是《从头再来》里的。你还没说你要咨询的事呢。”
“这件事说来复杂,我怕你听完之后你会直接建议我去精神病院治疗。”
“为什么?我看你现在是个思维正常的人。”
“我也觉得我是个正常的人,可是我经历的事很难让人相信。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她道:“我叫可乐,这是我的真名。”她顿了顿又道:“刚接触我的人都以为这是假名字,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用假名字呢?我从来都是可乐,包括我的身份证。”
我道:“可乐?嗯,这个名字好,每个人口渴的时候都会想到可乐,每个人都需要你的帮助。”
她笑了,天真的道:“是啊,每个人都有心理问题,所以,大家都需要我。”
我也笑了,笑得很轻松,我和她叙述了我的经历。她听完的时候,新闻联播已经开始了。
她的双手一直支在下吧上,似乎一直在沉思。她道:“你是警察,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可是这件事的确让人难以置信。暂且我相信你失踪了半年,而且你是活人,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存在,即使有鬼,也是在你的心里。”
“你是说我心里有鬼?”
她道:“这世界上有许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我记得有一个报道,是说一九八六年有一架从巴黎飞往牙买加的客机失踪了十年,到一九九六年的一天,那架飞机突然降落在牙买加机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而机上所有的乘客认为只是在空中逗留了几个小时,但事实上已经是一九九六年了。这样的事情本来我以为都是假新闻,从没想到我会遇到。你是个警察,你是否能想起你这半年都做过什么?”
她反复提醒我是警察,是的,警察不应该编造故事。我沉思良久,也没有答案。
她接着道:“我想这件事远远超出了心理学能解释的范畴,也许你经过心理训练,可以想起一些事情。”
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里我失去了记忆?”
“我认为是有可能。科学的讲叫记忆断裂,我回去会把你的事情整理成资料,明天你来我们的诊所,让大家为你制定一个恢复记忆的方法,这半年你不可能不吃不睡,而且肯定还有许多事情发生。”
我道:“这样,可乐,这件事暂时不要和别人说,传出去肯定会有媒体来采访,你想,我一个停薪留职的警察,发生了离奇的失踪,他们肯定会穷追不舍,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恐怕连你说的记忆断裂也无法恢复了。”
“行,听你的,就我一个人为你想想办法,对你的事我非常有兴趣,别怪我,这是我的职业。”
*珠三角地区,年龄差距不算太多的,在一起的同事互相尊重都称对方为哥。例如:我叫他强哥,他叫我瓜哥*
03、杀人
03、杀人
可乐走后,我洗了个澡,独自躺在床上吸着烟,周身轻松了许多。香烟早晚会要了我的命,这是可乐和我说的话。想到她阳光般的面容我竟笑了出来。脑子里竟挥不去可乐的影子,我暗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她,我大约大她十岁,这简直就是做梦。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有心思想这个,漂亮女人嘛,哪个男人不想,除非他有毛病,或是生理上的,或是心理上的。我想起我的初恋女友,那是上学的时候,她是大学里的校花,我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个不是绝不在夸张,打架,拘留,在元旦晚会上唱歌,演讲,潜入别人的电脑窃取秘密资料,加入B市警队的网络监察大队……甚至吃摇头丸,除了没有一排排的粉丝找我签名,什么事情都发生过,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个狂人,而实际上我的胆子却很小。
我的肚子有些叫了,我想起我在香港吃过的云吞面(馄饨面),最正宗的云吞面只有香港才可以吃到,汤是鸡肉排骨和大地鱼熬制的,面条有蛋香,色泽鲜明,云吞是鲜虾瘦肉馅,想想口水直流。
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干脆出去走走,再吃点东西。男人能吃才是好男人,不能吃的男人会让人笑话,我不能对不做对不起自己胃的事。我穿上衣服,把那只甩棍插在了腰间——从发生失踪的事以后,这只精钢甩棍一直带在身上。
我下楼走出家门,外面暖洋洋的,小区里到处是绿色的植物,我正奇怪,到底现在是什么时间?好像我又回到了八月,我看了看手机,竟然是农历七月十四。难道我是在梦境里?不久,街上几乎看不到了行人。
两边的商店也都早早的关了门,和往日的喧嚣完全不一样,就连最火暴的那家四川火锅城门前停的车也寥寥无几。不知道可乐是不是还没吃过饭,打个电话试试,至少,我应该和她确认一下时间,我拨出她的手机号码,却说是空号,难道我记错了?
这让我突然觉得非常失落,也没有心情吃东西,好容易找到一家超市买了两罐啤酒,超市的店员在非常诧异的眼光中找了钱。我又不是鬼,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坐在路边呆了很长时间才稍稍有些困意,街上已经完全没有店铺再营业了,只剩下昏黄的路灯不知疲倦地站立着。我只能回家,走到小区门口,后面亮起了雪白的灯光,一辆搬家公司的车货车开了进来,车牌号是金AB3536。车子开到我家的楼下,几个工人上了楼。
我随后跟了上去,到了四楼,那几个工人按响了我对门的门铃,我装做无事进入家中,从猫眼看到对面是一个女人开的门。那个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我清楚的听到她说:“进来吧,现在就开始搬,越快越好。”我正纳闷怎么还有黑天搬家的,接着就是这些工人忙碌的情景,这些工人就是专业,他们很快把屋子里的东西全装进了货车。最后那个女人锁上门就要下楼。
我打开门,她看到我吓了一跳,她的脸上布满了忧郁,脸色比家里死了人还难看,大半夜的,这样的表情能把鬼都吓跑。我道:“怎么搬家啦,不在这住了?”
她连看都没有再看我,嘴里道:“嗯,不在这里住了,”她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说话,转身蹬蹬蹬下了楼。她也没告诉我她家搬到了哪儿,我到哪去玩啊?她走了,四楼现在只有我一家了。我看到她的门上贴着:“九十平米,低价急卖。”后面留下的是一个中公司的名称和电话。我揺摇头,现在的房价涨每天都在飙升,这么好位置的楼卖了可惜。
楼道里安静极了,没有任何声音,声控灯这时也停止了工作。
我用力跺脚,楼道里的灯没有再亮起。我转向去拉家门,前面空空如也,我急了,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乱抓着。
一个人走步声慢吞吞的响起,声音非常小,他在远处。
耳边居然吹来了风,是海风,夹杂着海浪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片刻,漆黑的海浪咆哮着拍打着我的身躯,极度的恐惧让我头晕目眩,大海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我的耳朵里立即灌满了冰冷的水。黑暗中,一个小女孩从悬崖上纵身跳入大海,立即镜头便切换到了悬崖上,我清楚的看到刚才我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是被我推下去的。我爬在悬崖上努力的向下看,她的身影就像瞬间就变成一个黑点,她的的手大力挥舞着,她的喊叫完全传入我的耳朵,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机会,喝了几口海水之后,立即就沉了下去。
我没有能力救她,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救她,她彻底的消失了。
我杀人了?就那么轻轻的一推,一个小小的生命就没有了。
耳边的风渐渐平息,那个慢吞吞的走步声越来越近。我转过身,什么都看不到,脚步声总是在我的背后。我来回的转动身体,希望能看到什么。四周是空旷的黑暗,我伸手乱摸,睁大眼睛无边无际的跑着,直到跑的累了呆立着,全身是冷汗和海水的混合物,而那个脚步声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手,他的双手似乎正架在我的脖子后面,和冰一样的冷。
我身后一个沙沙的声音道:“你杀了人。”
我转过身,看到了微弱的烛光,同时看到了他,是老贵。我又在那个屋子里,那间他称为鬼地方的屋子,墙上相框里的黑白照片在对着我笑。鼻子里是那熟悉的发霉的味道。我需要镇定。
我努力镇定自己:“老贵,行,就算我杀人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贵道:“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我没骗你。”
我道:“我根本就没想找你,这里不是我来的,是你把我……进来的。”
老贵道:“我没有那个本事,我是个死人。你会和我一样,杀很多很多的人,从离你最近的人入手,也许这是个游戏,也许全是事实。你推下大海的是你对门邻居家的孩子,你怕了吗?”
我道:“这些全部是幻想,老贵,怎么可能我一会儿在家里,一会在海上,一会儿在悬崖上?现在又在你这里?不可能,简直就是在看电影。”
老贵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清真相,或许我们都是被迫的,现在,只能这样。”
“你说的这样是什么意思?”
“继续杀人,一次比一次血腥,直到你被自己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你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引见我们的主人。”
我急道:“老贵,我暂且相信你,你说的主人是谁?他是男的女的?他是做什么的?你小心明天我会带人去抓他!”我以为我在吓他,其实我错了,我非常的害怕。
老贵道:“慢慢的你会看到更加奇怪的事,从现在开始,每到黑夜,你会完全进入恐怖状态。我走了,需要的话,你再来找我,地方你知道,只是,不要白天来,白天你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说着他慢慢的转过身子,迈步就要离开。
我急道:“等等,老贵,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
老贵幽幽的道:“今晚是七月十四,明天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不然,我也没有时间来找你……”
七月十四,鬼门大开……老贵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阴暗的屋子里,门被锁得死死的,我出不去,我在屋子里拼命的大喊,直到筋疲力尽。我坐在那个潮湿的床上,注视着墙上的黑白照片。
第一张照片我正是刚刚被我推下海的小女孩,我的邻居家的孩子何欢欢,她的妈妈是个单身女人。我杀了她的女儿!她一定会找上我。照片里的何欢欢是那么的安详,她微笑着,像是在和我说话。
我走到照片前低着头,心里无比的愧疚:“欢欢,你居然死在我这么一个垃圾人的手里,我实在是不想这样,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做鬼也不用原谅我,你尽可天天缠着我,我可以愿意受尽你的折磨。”
照片里的欢欢依然是她安祥的面容,我彻底的崩溃了。我抽出我的精钢甩棍,在这个屋子里乱打乱踢,最后,我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我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帘透射进来。原来是个恶梦,全身就像刚刚跑过十公里越野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我点燃了一支烟,告诉自己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和现实是不同的。我拉开窗帘,二月里惨白的阳光照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我感到了一丝温暖。我洗了脸试图让自己清醒,镜子里我满眼血丝,似乎我一夜没睡。
我必需去找可乐,或许她能帮助我。
我穿上衣服,走到家门口。一个悬挂在门上的东西吓得我大喊了出来。我发出了长长的尖叫,要比女人的声音还高。
那是是一个染了血的洋娃娃!甚至,它还在滴血!它的脸已经变了形,就像刚刚被追杀而死的人一样逼真,死前的恐惧完全的刻画在它的脸上。
我差点坐到地上,我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镇定,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双手抱着自己靠着墙蹲在了地上。
难道有人进来过?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吓我?不可能,我的门锁的好好的,窗子也关的严严实实。难道有人夜里藏在我的家中?他想来害我?如果有,那也是是老贵!一定是老贵!不,我怎么能把梦里的人当真呢?我需要提取洋娃娃上的的指纹,化验它上面血的成份,或许,这能对我有帮助。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洋娃娃已经消失了,我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和棕色的门。又是幻觉,我告诉自己。
我下了楼,几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围在楼口闲聊,表情很庄重的样子。这几个女人整天没有事,不是打麻将就是聚在一起说别人的家长里短,说谁的老公外面有女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走到楼口,她们看到我,纷纷住口不再说,又似乎是想和我说什,但她们看到我目光呆滞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一个人说话,对着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我看了一眼直接走开了,我没有心情和她们打招呼。
走到小区的大门口我转过头,她们都在看着我。
或许她们知道什么。我必需去问问。我走上前,道:“胡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个女人纷纷打开话匣子。胡姐阴阳怪气的道:“哎呀,瓜哥,你不知道吗?你家对门那个单身女人王艳茹昨天半夜悄悄的搬家了,你说,我还头一回听说有半夜搬家的,听说是中了邪,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奇怪呀!”
我道:“胡姐,确实邪门,我也是第一回看到半夜搬家的。”
胡姐道:“你也看到啦?有鬼啊!”
另一个女人道:“哎,人家搬家就搬呗,要不是她女儿死了,她也不能变得古里古怪的。”
我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像被铁棍重重的砸了一下。难道是我真的杀了她的女儿?难道我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半响,我道:“我还真不知道,大姐,她女儿什么时候死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那个女人道:“难怪你不知道,你很久没回来了吧,她女儿半年前学游泳的时候,淹死啦,听说有水鬼把她拖到了水底,那么多的人都没救了她!”她说的好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我需要确定一下时间,道:“胡姐,今天是几号?”
一个女人抢道:“二月十三日,明天是情人节,傻小子!”
我拨出了我的同事的电话,严重需要支援。
意外的是,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全部都是空号。
04、算命
04、算命先生
难道我的同事们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然怎么这么多的电话都是空号呢?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鬼,如果有,也是在你心里。摩托车已经不能再骑了,我到外面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他问我去哪儿,我说:“刑警五队。”
司机发动了车子道:“哥们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有事啊,或许我能帮上你呢?”
我笑了笑道:“我自己都弄不清怎么回事,没有人能帮我。”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不会吧,那得是多大的事呢?”
我道:“最近似乎邪得很,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鬼呀,这个东西,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反正我是信的。”
我道:“我从来就没迷信过,你说我心里会不会有鬼?”
车子上了一座立交桥,视野极为开阔,远处是灰色的天。司机道:“如果你有麻烦的事,我可以介绍你去找一个人,他是金通最有名的算命先生,据说,他算的最准,去他那里的,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
我笑道:“我就相信政府。”
司机也笑了:“你还别不信,政府的领导们都排着队找他。政府都找他,你去找政府,还不如你直接去他那里。”
我想想这话也不无道理,我道:“师傅,你有他电话吗?”
“电话是没有的,我和他不熟,但是我偶尔会带客人去那里,拉的乘客多了,也就听说到他的厉害了。”
“你算过吗?”我问道。
“没,我不敢算。”
“为什么不敢呢?”
“太准了,我怕算出不好的东西。”他似乎有所忌惮。
我道:“如果算出不好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吗?”
司机道:“这个不绝对,有些人去了是高高兴兴回来的,那样的不是算出好事就是坏事解决了。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却是阴着脸回来的,不用问,那都是躲不过去的。”
我道:“真的吗?”
司机道:“当然,太它妈的邪门了!”
车子开进一条胡同。刑警五队在一个胡同里,那是我工作过的地方。
我付了钱,道:“师傅,他叫什么?他住哪儿?我有时间去一趟。”
司机递过一张名片,道:“郊外,金花路的平房区,到那里打听,都知道。这是我的名片,需要用车随时打电话,随时随地。”
我付了车费,道:“行,谢谢你,师傅。”
刑警五队。门口的小警察拦住我:“你找谁?”
我不认识他,我道:“你是新来的呀?我找华哥。”说着我就要上楼。
他拉住我道:“哎哎,哪有什么华哥?你弄错了。”
我道:“你连哥都不认识?你来几天了?”
小警察道:“我来几天了?我在这都一年了,没听说过什么华哥,你有什么事?”
我心想你连你们队长都不认识吗:“我报案行吧?”
“报案在二楼。”
“我知道。”我上了楼,那几间办公室里都有人,可是都不认识。我敲开了队长室的门。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写着东西。他道:“请坐,什么事情?”我正纳闷,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都换了。
“请问,这里原来的人呢?”
他似乎很忙,埋头继续写着东西。他道:“原来的人?你想找谁啊?”我说了几个人的人名,他道:“你大概记错了,这里没有这些同事,你有什么事吗?”他的态度很和蔼。
我递上我的工作证:“您看,这是我的证件,我原来在这里工作。”他看了看,道:“证件是真的,咱们两个肯定有一个人糊涂了,你好好想想。”
我已经没有再想的必要,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解释了。我道:“对不起,打扰了您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楼下那个小警察。他道:“王队,这里有封包裹特快专递,是寄到咱们刑警五队的,可是没有这个人。”队长哦了一声,放下笔,道:“我看看。”那是一个大约能装下两套《天龙八部》一样大的盒子,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后面的地址是本市。
我道:“队长,这封快件好像是寄给我的。”
王队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又看了看我的证件道:“的确是你的,可是你并不在我这里工作,怎么会寄到这里?身份证带了吗?
“在这里。”我递了过去。他仔细看了我的身份证,道:“邪了,真是你的。拿去吧。”
我接过盒子,它沉掂掂的,至少有六七斤重:“谢谢您,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如果再有邮件,麻烦您通知我。”
王队道:“呵呵,谢倒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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