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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条小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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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抽了,这么贵吗?你自己买的呀?”
她道:“我男朋友给我买的。”
我的心口轻轻的堵了一下。我道:“这个机器一定很厉害了?”
“那是当然,这只恒定大光圈镜头在光线非常暗的情况下,一样能拍出完美的照片。”可乐解释着,我不懂摄影,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从那一瞬间我已经爱上摄影,这也是我以后买了5D的一个重要原因。
“有空教教我摄影,怎么样?”我在巴结她。
“呵呵,没问题,就怕你不愿意学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她很愿意。
“你不半这大黑天的找来来,是想出去照相吧?”
“就是啊,我听说外面有很多很多的人在烧纸,我想这个场面一定非常壮观吧。”
“你怎么知道的?”
“听夜班的医生说的。”
我开着车子离开医院,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夜晚的霓虹灯在雄雄的火光下面,完全黯然失色,已经到了烧纸的黄金时间。可乐在车子上的尖叫着,指指这里,指指那里,似乎都不满意,最后我们来到平日里人就多的金街十字路口,车已经开不进去了,远远的我停在路边,可乐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兴奋的向前跑着。
我穿过人群,穿过一堆堆火焰,紧紧的跟着她,生怕她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在问我自己,是怕她从我心里跑掉吧?可怕的单相思。可乐左一张,右一张,时而站立,时而蹲下,一幅专业的样子,看着这个天使般的女孩,却又被疾病折磨着,心中乱乱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我站在旁边抽着烟,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来天空早已被染成了红色。
过了好久,街上的人渐渐少了,到处都是暗红色的没有燃烧干净的纸灰,零星还有几个人出来烧纸,我看可乐认真的样子真不忍心打扰她,可乐回过头看到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跑过来笑道:“累了吧?咱们回去好吗?”她的语气像是在商量我,我的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我道:“我不累,你照够啦?”
可乐开心的道:“差不多有两百张,够啦!”
我道:“回医院吗?”
“不,我必需洗个澡,满身的烟味。”
我道:“你想去哪儿洗啊?”
“随便吧,你带我去,哪儿方便去哪儿。”
我的心里一荡,就迟疑了半秒,可乐道:“想啥呢?又想入非非啦?丢不丢,嘻嘻!”
我忙解释:“没,没有,我在想去什么地方呢。”
可乐笑道:“被我猜中了吧,呵呵,想想就想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去金鼎吧,还能洗衣服,衣服不洗都不能穿了,太难闻了。”
我们去了金鼎,当然是分开洗的,我倒是想……,只是想想,我出来的时候,衣服全都洗完并且烘干了,她还没出来。我坐在大厅看着电视,脑子里想着她。她快穿衣服了吧?那一定会很美。不一会儿,可乐披着吹得不干不湿的头发出来了,这时她更像是出水芙蓉,又青春,又漂亮,我已经无话可说。
我正看着她发愣,她过来道:“又想什么呢,瓜哥大人?”
我道:“都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么晚回去,医生会不会骂你啊?”
可乐道:“没事,一晚上不回去他们也不管。”
一晚上不回去?我心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道:“不回去咱们去哪儿啊?大黑天的。”
可乐怪笑道:“你猜?”
我想了想道:“我又不会心理学,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可乐道:“现在是半夜时间,当然夜宵了,走吧,你想吃什么?我这回听你的。”
我道:“听我的?好,那就吃香港云吞面吧。”
可乐惊喜的道:“你也喜欢云吞呀,我正想吃呢!”
我们开着车子去了那家最有名的旺角云吞馆,要了两碗鲜虾云吞面。可乐还在摆弄她的相机,在一张一张认真的看片子,我道:“喂,别看啦,回去再看。”
“面还没上来,咱们做什么?哦,你是想和我聊天。”可乐坏笑着。
我道:“谁想和你聊天了,你玩相机,我自己没意思。”
“你不想和我聊天就算了,哼。”可乐装做生气。
我道:“都让你猜出中了还不行吗?”
可乐嘿嘿一笑,道:“说,想聊什么?”
我道:“你男朋友呢?这么晚你出来他一定不知道吧?”
可乐皱了皱眉头,道:“提他做什么,我们又吵架了。本来我在医院里生闷气,,越想越觉得不值,才想起找你出来拍照的。”
我道:“什么不值?”
“生气啊,人不能随便生气,更不能认真的生气,那是傻子。”
我道:“你说的对,气谁不能气自己。你怎么为什么又吵架了?”
可乐放下相机,道:“他看来是改不了的了,我决定离开他。”
“你能下了决心?我不信。”我心里期盼着她肯定的回答。
17、连续恐怖
17、连续恐怖
可乐认真的道:“为了我的幸福,我能。我是一个理智的女孩。”
我道:“可是你很喜欢他,你骗不了你自己。”
可乐托着下吧,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一点,是致命的,再喜欢都没有用,我已经决定放弃了。”
我们吃过云吞面,可乐大赞这家的味道一流,我说以后你想吃我就带你来。我送她回了医院,这个时间外面已经没有人了,灯火照耀下却显得这里格外的疲惫。
下了车,我把外套披在可乐的肩上,她望了我一眼,我的心神一荡。我道:“走吧,我送你进去。”
可乐拿着相机,默默的在前面走,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这个住院部非常的大,里面走廊错综复杂,就像迷宫一样,我真怕一会儿我自己走不出来。
我们上了七楼,又拐了几个弯,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了,可乐悄声道:“谢谢你啦,快回家休息吧,看,都一点了。”她扬了扬手腕上的表。
我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明天用我来陪你吗?”
“不用,我家人会来。”
我道:“有事立即给我打电话,里面住几个人啊?”
“就我自己,别担心我。”我帮她推开门,她在门里做了个鬼脸:“慢点开车,早点睡觉。”
“嗯,我走啦。”
我关上门,刚走几步,门又开了,她道:“少抽几支烟。”
我笑笑:“没事,去睡觉吧。”
昏黄的灯光下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起老贵,想起他那里那长长的走廊。外面有风吹进来,厕所的门开着,里面的窗子在风中轻轻晃动,我进了去,点燃一支烟,厕所里很暗,红红的烟头在我的手上一闪一闪。
厕所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安静极了。过了一会儿,我从里面走出来,我隐隐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猛的回过头,什么么都没看到,窗子还在轻轻的摇,我有一点恐惧。
大概是这两天累坏了,我想。我悄悄的抽出了收起来仅长十九厘米的甩棍,非常的隐蔽,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把它紧紧的握在手中。没有人,什么都没出现,我快步离开。可是我真的迷路了,我不知道我在什么位置,到处都是一样的走廊,到处都是昏黄的灯光。
我有一点眩晕,心中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现在我大概出不去了。前面有一条更长的走廊,这条走廊似乎我还没走过,它很深,越往里,灯越少,光线也就越暗。
那个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身后,我确定有东西跟在我身后。我装做不知道,继续前行,不远处就是出口。
我走出去闪身躲在门前的一颗大树后,我把甩棍全部拉了出来。装神弄鬼,我这一棍子要你的命。
好久也没再有声音,正当我悄身准备离开,我看到门口出现了一对绿光闪闪的眼睛!我的头发刷的立了起来。紧紧的攥住甩棍,鬼!我心里大叫,我正准备进攻,它发现了我,喵的一声大叫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原来是一只猫,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点燃一支烟,定了定心神。
这不是里常有的情节吗?居然有这个吓人的猫,我想着。
这个出口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照明的灯也很少,借着很远的地方照射过来光线,我努力分辨着现在的位置,大概离正门很远,或许走到了相反的方向。我不能再从这走廊里回去,那样很容易再一次迷路。
我顺着平滑的小路前行,四处隐约可见漆黑的树影,我需要快速的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东西出来吓我,我已经被吓怕了。
前面出现一点光亮,是一栋仅有三层的小楼。三楼的几个房间亮着灯,我越走越近,这才稍稍有点安全感。前面的路不知通向哪里。小楼正前方是一对老式对开的门,暗红色的木制门框,上面用小钉子镶着一块大玻璃。我轻轻推开右边那扇,走了进去。现在需要找个人问问路。
我顺着破旧的楼梯走了上去,三楼的走廊亮着灯,光线极暗,它似乎在轻轻的摇摆。地面上薄薄的是一层灰尘。上面是一些凌乱的脚印,看样子最少有一个星期没有打扫过。
向左转,从第一个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光线照在地面的浮尘上,显得非常的诡异。这里安静极了,听不到一点声音,我轻轻的贴在门缝上,眼睛用力的向里看。
这间屋子非常大,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实验台,上面电脑、显微镜、无数的瓶子和试管,看起来杂乱无章。后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的嘴里叨着一支烟,一缕缕轻烟缓缓的飘着。
他没有任何表情,大概是睡着了,我轻轻的敲了敲门,他没有醒。
我大声咳嗽一声,用力敲了几下门,他还是没有反应。睡觉还有睡得这么死的,把他的东西全偷走恐怕他都不会发现。我推开门,大声道:“请醒醒,麻烦你醒一醒。”
他不理我,嘴上的烟快着到了尽头,居然和死猪一样,我又喊几声,走廊是我的回声。
他还是不理我,我急了,走进去绕过办公桌,看也没看就推了一下他的肩头:“醒醒!”
他身子一侧,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我大骇,连忙后退几步,却没看到他有任何反应,来不及擦拭额头的冷汗绕到他摔倒的那一侧,我看清楚了他的脸,他的脸是灰色的!烟头已经掉在了地上,他是个死人!
我的头发腾的一下子立了起来:“有没有人?快来人!”
除了回声,什么都听不到。我倒着退出房间,快步走下楼梯,身后一个人大音道:“站住!”我猛的回过头,一个又高又瘦的白大褂医生站在楼梯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酷无比。
我愤怒的道:“里面有个死人!”
医生道:“我知道,是我放在那里的。”
原来是他的恶作剧,狠狠骂的道:“你它妈的变态!”
他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吓坏你了吧,你是谁,来做什么?”
我冷冷的道:“我来骂你!”我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你是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把手拿到了前面,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查到你了。”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正是我日夜寻找的人:“原来是你!你居然能查到我的电话。”
他冷酷的笑一下:“非常简单。不需要和你做任何解释。”
“很快我就会把你绳之于法。”我扬了扬手中的纯钢甩棍。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的杰作。”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也盯着我,毫不相让:“请拿出证据,下岗的警官先生。”这个他都知道,算他厉害。
“你制造混乱,制造恐怖,借刀杀人!”
“你毫无证据,长官。”
我瞪着他:“你等着,没有证据我就把你干掉!”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他终于动了怒气。
“来呀!你下来!”我吼道。
“你上来,我等你。”他平静的道。
我一步步的迈上楼梯,他的右手轻轻的放进了白大褂里,我们站在楼梯口对视着。我知道他手里一定有一击致命的武器。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看了看他,他一动不动。我拿出手机,原来是可乐。
“瓜哥,你到家了吗?”
“没呢,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到家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和一个变态聊天。”
“瓜哥你不是在骂我吧。”
“没,是个变态医生”
“你说的是真的吗?离他远点儿,你回来。”
“不。”
“你回来!”可乐嘶声喊道。
我准备挂掉电话。听筒里是她大声的喊叫:“你不回来永远不要见我!”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算你起运!”
他道:“你怕了。”
我无法控制的一棍砸了过去,用足了全力。他左臂挥起来硬生生的挡住,右手一个冷冷的东西刺入了我胸前的皮肤。一瞬间我听见他手臂断裂的声音,他连退几步,坐在地上,脸上已经扭曲了。但是他没有喊出来,那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疼。鲜血已经从他的袖子中渗了出来。
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支细细的针管还插在我的胸前,里面的药已经推到了尽头,我想我这下完了。我的电话再次响起,是可乐。我轻轻拨出了针管,没有一丝感觉,我的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可乐,没事了,我到家了。”
“真的吗?别骗我,到家我就放心了。”
“真的,好好睡觉吧。”
“嗯。”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不会。”
我心里一凉:“为什么?”
“你不会死。”
“早晚会死的。”
“你说的是几十年以后。”
“说吧,把你的事说出来,我让你活过今晚。”我盯着他。
“你不敢杀我。”他忍着断骨的剧痛。
“你想试试吗?”
“我死了,没有人能救你。”
“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能人,我稍感不适,立即就要你的狗命。”
他冷笑着:“那你就试试。”
现在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不论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要站起来,我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你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起不来。说,你给我打的是什么?不说我先废了一你条狗腿!”
“一种病毒而已……比冰毒还爽几百倍,有了它你会永远无法睡觉,因为你睡着了,就会吓醒……一次比一次恐怖,最后你会自杀……”他平静的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说你是个变态。”
“我就是变态,我还是同性恋,你有办法吗?”
“我差点吐你一身,人渣。”
他毫不在乎我的语言:“生下来我就是个人渣,报复世界是我最大的梦想,我已经实现了。”
“马上就会停止,你以为你的计划还能进行下去吗?”
“我不在乎你盘问我的秘密,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好,你说,我还真想听听,看看你有多牛逼!”
“明天再告诉你。”
他的左手支在地上,右手按在断骨的部位,用力扭了一下,咯的一声,他自己竟然把断裂的地方接上了。他的脸已经痛得变了形,额头渗出了汗水,我的枪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脑袋。
18、暴裂计划
18、暴裂计划
灯光昏黄,楼道里死一般的寂静,窗外是漆黑的树影。
“立即清除我身上的病毒,否则,我数三……一……二……三……”我的枪用力顶了一下他的头,他知道我根本就不敢开枪,因为我的半条小命现在已经紧紧的捏在了他的手里。
“之所以对你这样,我只是出于自卫……让我重新给你打一针解药。”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的枪顶在了他的脑后。他冷冷的道:“放下那个东西,我不喜欢这支,我喜欢那支。”
“*****!”我的枪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他一个趔趄,冷笑道:“我喜欢,我就喜欢阳刚的男人。”
我无语。跟在他后面走进那间停放着死人的实验室,他打开几只小瓶,冷静的把里面的药倒进一个小瓶中,轻轻的摇着,然后他把药吸进了一支细细的针管里,银色的针头上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药水。
“你敢搞花样,我一枪送你见阎王!”
轻轻的刺痛过后,这支药全部注射到了我的肌肉里。
“现在,你暂时安全了。需要告诉你的是,我重新给你注射了病毒,现在是双倍的剂量。”
我抬手准备再给他一枪托,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你不懂,可以学,不用那么浮躁……我可以亲手教你。”我的枪停留在空中。
他继续道:“它们虽然是一样的病毒,但是由于进入体内的时间不同而会互相残杀……就像这个世界上的人,老的总要给年轻的让位,这就是竞争……它们的竞争是漫长的,你需要连续三天注射,明天一支,后天最后一支……不然,谁也救不了你……换句话说,这三天你非常需要我。”
他停了停,道:“现在,我要抽你的血,证实一下我的实验是否正确。”
“你它妈的,你拿我做实验!”
“我只用过狗做过实验。”他变相的骂我。
“小心你的狗命!”我直接骂他。
他不以为然的道:“伸出你的胳膊,我要抽你的血了。”
我现在搞不清是谁控制了谁,我不得不伸出胳膊让他抽了一大管血。他把血倒进一只试管中,轻轻的摇了一会儿,提取了一部分倒入另一个试管,在这个试管中加了几种液体。几分钟后,血液变成了蓝色。他滴了一滴在玻璃片上,放到电子显微镜下,随手打开了旁边的显示器。
“你看,你的颗粒白血球、无颗粒白血球、淋巴细胞和单核细胞都已经过滤掉了,只剩下红血球和这些病毒,经过染色之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打起来了……”他看起来很兴奋。
他手指着显示器:“这颗,双凹形,边缘部分染色较深,中心较浅的是你的红血球,黑色的,都是病毒,你能听明白吗?”
“老实点!”我瞪他一眼,我非常的不安。
透过电子显微镜连接的液晶显示器,我看到无数的病毒,它们长得如同深海中奇怪的生物,我无法形容它的样子,我的身上一阵阵的发麻。它们互相的吞噬着,似乎是两个军队互相残杀,半个小时后,病毒只剩下不到一半,红血球似乎也少了许多。
“看,它们损失惨重,现在剩下的只有三分之一了,你有没有感觉到头晕?”
“没有!”我没说出实话。
“绝对不会,你在说谎……它们战争的时候,能量来自你的红血球……你现在至少相当于损失了八百毫升的新鲜血液……而且你体内的钙也在流失……”他十分得意。
“你它妈的人渣!”
他并不理会我:“以后多晒晒太阳吧……紫外线能刺激造血机能,使红血球数量增多,并且促使麦角固醇转变为维生素D,而维生素D能促进钙……”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我似乎在流血,身上很不舒服。
“忘记说了,这个实验会产生沉淀反应,你体内的蛋白质也会流失一部分,多吃点肉吧……总体来说,我的实验设计的既科学,又合理……”
我已经快要晕了过去。他继续说着:“你想杀了我吗?其实你杀了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只是冰山一角,真正治理不了的是医疗**,那是全世界的问题,我曾经是医疗**的受害者,我承认,我更**,现在发展直到变态,不过你不要怕,过几天你就没事了……”
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语言,他简直要了我的命,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玩我?面对这样一个变态狂,要我如何相信他?我不能杀他,巨大的压力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更不敢离开这里,我害怕再也找不到他,我会死的很惨,人生中还有什么比面对死亡更恐怖的呢?如果死亡找上一个人,再没有其它的事会让他觉得恐怖了,这种拖泥带水的害怕,更让我痛苦不堪。
我把门反锁上,搬过一把椅子顶住门,并且抢过了他的手机。
他笑道:“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回家安稳的睡觉,我比你更需要这个实验室。”
他就像没有我存在一样,继续摆弄他的瓶瓶罐罐,我拿着枪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就这样,两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在这里过了一夜。我不敢睡得死,就像是在坐了一夜的火车,睡得好累,全身都疼。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这个变态的医生还在忙他自己的事情,他已经完全溶入其中,彻底将我无视。
他背对着我,冷冷的道:“你睡醒了,怎么样,这回没做梦吧?”
“关你屁事。”
“我想打个电话,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长官。”
我道:“说号码。”
我帮他拨了出去。他拿着电话:“妈,我这两天晚上还不能回去,提前跟您说一声……我这有个重要的实验……嗯,我吃过了,您吃了吗……昨天晚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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