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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黑暗王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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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崩溃。
四座城门被打开。
无数亡灵开始挣抢新鲜的血肉，他们的拥挤在街道上，夜幕之下，这种残忍与血腥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然后，一百二十四座尖塔的顶部开始发出明亮的光芒。
罗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旁边的女子没有多言，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便举起一把白色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脏。
那是一把白骨磨成的匕首，柄上犹带着血光。
她是教皇，无论是否有实权，都是由光辉之主亲自承认并赐予的教皇。
温暖的鲜血飞溅，染艳了洁白的法袍，一道宏大置极的圣光却一瞬间迸发出来，照亮了整个城市。在这样辉煌的圣光下，竟比白天更让人心惊。
而在她倒下的身躯之上，凝聚出最虔诚信仰之念形成的圣光之灵，挟带着汹涌澎湃的圣光之力，巨大的圣光之影瞬间凝实，化成一名几乎将天空遮掩的美丽天使。
救赎之魂！
在强大的圣光信徒受到无法治愈的伤害后，圣光将熄。
回光返照之下，信徒一生一世的虔诚信仰将在那一刻燃烧，化为圣灵——救赎之魂。
在这一刻，救赎之魂能召唤的，将不是弱小神力的莫纳。
而是
诸神之王，光辉之主。
但君临神界的光辉之主是何等存在，等闲不会降临，所以女子的生命，可以换来的是属于神灵赐予的无限力量。
时间不会很长，只有短短的十秒，但那几秒的境界，几乎临架半神之上。
之后，圣灵将成为光辉之主神国的一员，在那里享受永生。
一道璀璨的光华从天而降，在天空的不同高度上，都有以这道光芒为轴心张开的大大小小的圆形魔法阵。
嗡！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震动起来。
整个天空在一瞬间日月同现，目之所见的一切景物都被渡上金色的光芒，犹如夏日艳阳笼罩。
这就是光辉之主的威能。
一股奇异的波动须臾之间遍布了整个世界。
正在战斗中维恩身体猛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体内属于长眠者的力量本能地开始反击，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抓住这一瞬间偷袭的恶魔正待致命一击，却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
维恩用力按住头颅，突然看向远方，怒啸一声：“戴维！”
遥远在神国的伟大存在似乎听到了什么，但他赐予威能的行为却未曾消失。
下一刻，美丽的天使已经用出自己最后的力量。
同时，在一百二十四座高塔里，每座塔中都有一位主教级的神官将自己的生命结束于祭坛面前，他们都已经是八阶以上的强者，而十二座主塔更是整个大陆人类最后的十二位九阶强者。
最后，温暖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城市。
“不好。”格林希尔离的最近，发现不对的他一个冰息喷开死亡骑士，就要去救援城中的亡灵主力。
然而，他只是被法阵外围自动诞生的结界弹开。
而高塔中的战士，开始向城里疯狂涌动，想要去中心破坏核心的亡灵开始射击。
……
旭日东升，荒城寂寂，暮晚徐近，风在空中似乎一动一动的以一种心跳般的节律吹着，剩下的人类走了出地下掩体。
——整个城市好似被半凝固的血浆涂抹过一层般，亡灵的尸体就密密地在此地堆砌成道道高厚的杂乱墙壁，目之所及视之不尽。
毁灭一样的东西，其实就在片刻之间。
生命，亦然。
死亡，亦然。
只是，在那广场的正中，一名巫妖静静地漂浮在原地。
罗兰将军平静地与巫妖对视。
“为何不将我引入城？”就算他是半神强者，在那样大的力量下，也要养上数年的伤，可以给人类以喘息之机。
“因为你只要登高一呼，十二君王的兵力，都会为您使用。”罗兰垂下眼帘。
“你现在这样做，我就不会了？”巫妖平静地问。
“在数月之前，罗兰已控制丹鲁城内人类所有势力。”骑士解答了自己的去向，“三年来，罗兰组织人类反抗势力，已经收笼人类世界绝大多数散落在外的力量，实际上的统治者，是我。”
“所以呢？”巫妖不置可否。
“人类已经用这场战争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罗兰深吸一口气，手指握紧，关节几乎泛白——他缓缓低头，在他面前跪下。
“我们，愿意成为你的奴仆。”
维恩猛然甩袖，离开他面前，他需要冷静一下。
身后，罗兰依旧跪在原地。
突然间，一块石头砸在他脸上，一名少年瞪着凝满血丝眼睛质问：“为什么，我们明明赢了，为什么你还要投降，叛徒！”
“呸！你对我起我死去的儿子吗？我有一口气，就不会投降！”一名中年男人猛然唾在他脸上。
另外一个冲上去拎着他的脖子：“收回你的意见，教会不会同意的对不对？”
……
罗兰依旧跪在原地，因为他要跪的，不止是维恩，还有无数死去，却无法偿还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罗兰：维恩，抱抱。
维恩：你给我滚！
罗兰：我都到你碗里了。
维恩：呸！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部下几乎洗白？
罗兰：你的碗里当然只能有我一个，其它的，都得去下水道。
☆、55命运
止息领；冥夜殿
维恩神色冰冷，血色的瞳中虽空无寂寥，但其中隐隐渗出的寒意，让胆大包天的格林希尔也不敢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多呆。
只有鲜血骑士王有那个实力和胆量呆在这里。
“你最近是怎么了，阴影说你这一年一滴死灵精华都没有提取。”骑士王说话从来无需看人脸色，因此；他来这里，自然是有自己的缘由。
维恩压根没理他。
“……听说那个骑士还是躲着你。”骑士王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开始戳维恩那脆弱到极点的神经。
效果是显着的，维恩冷漠地抬手；轰出一记寒冰箭。
鲜血骑士王眼都没眨一下，任寒冰箭在他铠甲上打出一个凹陷，反正他非常耐打；只要不对准要害，维恩想完全杀了他，至少得到一天的时间。
“不就是失恋嘛，我其实觉得他挺厉害的。”鲜血骑士王对这位曾经的前同行可能后同行很有好感，“你的巫妖大军主力都在深渊六层驻守，人类这边损失不过寥寥，那种程度的杂兵，星坠海里有是，没必要为这点事和你男人吵架。”
维恩又抬起手，没有任何前奏声音，鲜血骑士王身边空间忽然裂开、倾斜。那是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怪异景象，好像是一幅风景画，被斜斜地割了一刀，使得两侧画面倾斜，上下错开。
这下骑士王瞬间白了脸：“你什么时候又，又突破了？”
维恩淡淡道：“教廷召唤光辉之主的时候。”
那时，他莫名其妙地喊出光辉之主的名字，心里涌动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不是爱、不是恨，不是欢喜也非悲凉，而是一种——遗憾？
“半神后阶才可以把阴影裂缝使用的这样顺手，现在想打败你，要玩命了……”骑士王蔚然一叹，“二十几年就从半神初阶跳到后阶，你让我嫉妒了。”
“废话免去。你可以走了。”维恩继续维持他那思考者的造型。
“不行啊，作为同伴不能看你这样子。他们几个没那能力来劝你，其实有必要吗？”骑士王不解地道，“打败他拖回你的后宫，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维恩又抬起手，这次对准他的脖子。暗影裂——
“等等，我有办法。”鲜血骑士王立刻补充。
维恩放下手，示意他快说。
“上次人类的献祭被你破坏，死于黑暗天幕的人类都没有被那块大陆吸收，而是被你破坏祭坛，放归冥河，而现在，整个人类世界已经被深渊吸付，过不了多长时间，深渊的魔性就会蔓延过去，土地荒芜，河水干涸，火山遍布，直到完全成为深渊的一部分。”骑士王微笑道，“但是，如果是去别的位面呢？”
“别的位面？”维恩冷冷地看他一眼，“世界树上的位面，差之毫厘谬以亿亿里。若是说走就走，深渊的恶魔，又岂会困于深渊？”
“我原来的世界，坐标还在我手里。如果可以让残存的人类去那。无疑是绝处逢生，你家的骑士，定然天天跪着来服侍你吧。”骑士王微笑道。
维恩神情一动：“你的条件？”
“只是想知道你最近的情况罢了。”骑士王的笑容更加完美，冰蓝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天可怜见，无聊的亡灵深渊好久没有这样的有意思的新闻了，夏拉可是一定要自己查出详情的。
维恩思考了一下，平静道：“你问。”
“那不客气了。”鲜血骑士王拿出一个小本子，“听说你在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后你一直在深渊他一直在人界你们分居两地是不是真的？”
维恩冷淡道：“是。”
“那你有没有主动去他那里？”骑士王的身体微微前倾，一个字也不想听漏。
维恩看他一眼：“有。”
“结果呢？”骑士王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欠揍。
维恩抬头望天，结果……结果那死人说活着的时候过不了心里那个坎，而且现在人类不满他的人很多不能让人再拿到把柄，最后居然说要不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对不起……
“不详细说吗？”骑士王退而求其次，“上床没有？”
维恩低头，上床……那家伙不愿意，最后自己当时气极了，下手没轻没重，手段有点血腥残忍，反正回过神时不得不去找来安达利尔那家伙来给他治疗才保住他的命。
听说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好吧，当时他真的是气糊涂了忘记他已经不能和从前一样用圣光给自己治疗了。
“这个也不能说？喂，太没诚意了吧？”骑士王有点不满了。
维恩血色的瞳中隐隐有光，他缓缓问：“不说，你会不做吗？”
“当然……”话一出口，鲜血骑士王本能地感觉到巨大的危机，随即加上一句，“不会！”
“什么时候的事情？”维恩问。
“如果大规模的跨位面传送，需要巨大的能源供应，坐标我给你，他们可能需要一到两年准备，你自己斟酌吧。”骑士王的意识源与对方碰撞一次，瞬间完成了巨大的数据交换，起身离开。
“赛缪。”维恩少有的唤出对方名字。
“怎么？”骑士王回头问。
“多谢。”
“可以让高傲如你说声谢谢，看来你还真喜欢那个人……我就说说，你别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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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点时间把骑士王留下的位标记录到卷轴中，维恩直接从自己的城市中离开。
心情还是有点忐忑。
毕竟，从那件事情之后，自己就一直没有去见他。
当时真的下手好重。
可是他真的被气到了，在他说分开一段时间的时候。
可是你干什么一声不吭，当时哪怕你喊一声痛，我也不会再做什么。
反正如果你敢说分手，我就敢杀人。
你要是敢生气，我就……我就把你拉到我后宫里天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时你可以别后悔！
半神强者的力量与速度远超普通人想像。
维恩在丹鲁城的外边犹豫了一下，转动自己的胸口的怀表，很快化为一名普通的少年。
现在城里的少年孩子最多，是最不会引起注意的。
虽然没有肉体只能伪装数个小时，不过足够了。
他随着荒凉的小路向城市的方向走去，这里是城外的金色平原，当小麦丰收时，这里麦浪绵延，风吹时如金色波涛，但现在，这巨大的平原上只有从生的杂草。
有那么一道漆黑的伤痕，深深的刻在金色的平原上，贯穿头尾，寸草不生，只有成群的亡灵在这上面游荡。
这是当年他的军队留下的路径，被无数死灵腐液浇灌的土地上，没有生命可以停住。
沿着痕迹边缘走入高大的城强，维恩决定去给他一个惊喜。
灾难过后城市虽然依旧没有从阴影中走出，但至少已经恢复了不少生气。
街道上的酒店已经开门，圣光的祭坛在教堂中闪耀。
行人虽然不多，但已经有了一点笑声。
巡逻的战士身上带着身经百战的血腥，显然这场灾难虽然给人类带来巨大损失，没有百年元气难复，但活下来的，都是精英。
罗兰到底是怎么在失去圣光，实力掉到九阶的情况下还统一了整个人类势力的？
他的脑子有这么好用吗？
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处民居，被叩来的安利达尔早就守候多时。
“陛下这是要去见罗兰？”安达利尔的表情有点犹豫。
“有什么问题？”维恩淡淡问。
“没有问题，只是他最近与教廷的长老院很是不愉快，他本人为了镇住场面，最近几天都在长老院，你现在没有身体，就算用神器进去，也很容易暴露。”
“……为了见他，杀人也没有必要。”维恩想了一下，也不想给他添麻烦，“他最近好吗？”
“身体还好，只是现在残存的人类势力复杂，局势好一点就已经开始争权利夺力。罗兰挺辛苦的。”安达利尔尽量往好的讲。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维恩冷冷道，“有什么事情，记得以罗兰的命为第一，现在，带我去见他。”
“是去长老院？”暗牧问。
“……只要可以看到他就好。”维恩想了想，退了一步。
“这个没问题。”安达利尔转身带路。
维恩跟上去。
对方将他带到一座高塔之上，那是罗兰执行那个计划时修建的，一直没有改。
“您看，下边的那个窗口上，就是罗兰，他这个时候都在那里执行公务。”安达利尔指过去。
在塔上，维恩俯视而下，顺着对方的指引，他的视线锐利无比，就见罗兰坐在空前，一缕金发人额头滑下，旁边是高高的案卷，手上正用一块尖锐的磨石，小心的打磨着什么。
“他在磨什么？”维恩转头问。
“好像是一截骨头，那骨头特别硬，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总之他有空就在磨那块骨头，问他，他说要磨成戒子一样的圈，要有两个，前几天已经磨好一个了。”安达利尔如实的回复自己所知道的。
一瞬间，维恩心花怒放。
特别硬的骨头，那不就是那晚上自己走时落下的一环锁链吗？
当时心一急，直接就扭断了，他……一直收着的么……
哎呀，我的锁链很硬的，格林都咬不断，你居然用来磨戒子……
无名指的一圈什么的，你都还记得。
都那么多年……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都没有心了怎么还感觉心跳加速……
维恩摸了下自己的脸，明明很冷，为毛自己就觉得很烫呢。
心理作用吧……
先走，不然说不定就冲下去抱他了，以后的日子还长。
维恩依然顶着他那冷艳高贵的模样将一张卷轴交给安达利尔，在要求“交给罗兰”后，直接离开。
走的还很快。
不过，这一走，成为后来，让维恩后悔终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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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利尔在塔上站了许久，才举步下楼，只是才一转身，就看到亚门纳尔。
四目相对，他第一次在对方眼中看到一种名为仇恨的东西。
“美琪诺华、卡琳、维恩还有当年的血案，都是你做的，对不对？”对方的声音很轻。
安达利尔一愣：“是谁告诉你的？”
“你还想狡辩吗？我见到卡琳了。”亚门纳尔说。
“如果我说美琪诺华是被另一个贪图她美色的人玩弄至死的，卡琳和血案我只是奉命行事，杀维恩卡索的命令不是我下的，但这些我都知道但没有阻止，你信吗？”安达利尔反问。
“你走，我再不想看到你！”对方冷冷道。
安达利尔微微叹息，转身离开：“你冷静一下。”
就在他刚刚转身，他突然发现自己“呼”地飞上了天空。
猛然旋转的天地中，他看到自己无头身躯的轰然倒下。
亚门纳尔正堪堪收回长剑。
“我不会再相信你。”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当年
罗兰在确定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后，羞答答地向对方求婚。
“这是什么，你用瘟疫花向我求婚就算了，居然还只用一朵？？”
维恩愤怒无比：“你给我滚，我再也……”
罗兰熟练地一把将他拉住：“方圆百里我都找完了，真的只找到这一朵，回去我补一个庄园的玫瑰花给你好不好？”
“又不是女人，我都不要花呢，我们家乡，光花是没有用的！”
“那要用什么？”罗兰很擅长抓住重点。
“无名指上的圈，无缝的戒子代表着维系。那个才是求婚用的。”
“无名指上的圈，那到时我给你，你要成全。”
“哼。”
☆、56失误
夜色之下；空旷的房间内，一灯如豆
大战之后，人类损失惨重，十室九空，现在魔法矿石已经成为最紧俏的物资，就算是位高如罗兰；也没有权力去用能石来做照明这种功能。
将一枚圆润的指环从一杯清水中捞出，罗兰小心地用绒布擦干上边的水份。
细腻的指环如同象牙；洁白温润，光是看着；就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终于好了……
罗兰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么一枚小的的指环，他几乎用了大半年的时间。
终于有一枚完工了。
他拿出绒布包裹的另一枚指环；上边有一个小小的凸起，非常坚硬，就算他花费全部力气也无法把这枚指环打磨干净。
只差这一点了。
罗兰从来不是一个愿意放弃的人，他想到之前城里有一家最出名的锻造店，那里一定用更好的磨石。
只是，还会有机会送给他吗？
罗兰微微摇头，路是自己选的，后果当然也是自己吞。
他小心地将指环包好，放在心口，吹灭烛火，准备出门。
他不想等明天，这几年的战争，给他留下太多暗伤，而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明天，也许不一定有。
刚刚打开房门，他本能地退回去。
有人在监视他。
罗兰本身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就算圣光离开他的身体，让他从英雄掉到九阶，但人类之中也只有大长老一个人现在可以打败他。
其实人，都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监视虽然正常，前段时间都是七人，今天为何多了新的面孔？
大长老是因为什么加强对他的戒备？
多年在教堂任职的直觉本能的告诉他不对。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
第二天，他一如往常的去找安达利尔，但在对方那见到的人，却是卡琳和亚门纳尔。
好吧，他早知道纸包不住火。
“你对他做了什么？”罗兰看了一眼被装到棺木里的尸体，虽然安达利尔早就是死人，尸体不会流血，但脖子上的伤痕太过显眼，让他一眼就认清了始末。
“我让他偿命了……”亚门纳尔似乎也不相信自己做的事情，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却有一种名为惶恐的情绪。
“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罗兰叹息一声，问。
“我来说吧。”卡琳踏出一步，她的神情很平静，“昨天，我带来精灵部队，要知道，之前有人类乱军袭击了我们的一个数千人的大部落，抢走了很多未成年的精灵幼儿，我一直在追查他们的下落。而最终，所有的线索，指向你们教会。”
罗兰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我一路追来，遇到了亚门纳尔……这才知道，他已经死了二十几年。他也才知道我已经死去很久。”卡琳顿了一下，继续道，“然后我们两一起在城里追查孩子的下落，最后来安达利尔的审判囚牢下找到巨大的邪恶法阵，还有……那些孩子的尸骨。”
“后边的我来说吧，”亚门纳尔接道，“我悄悄去请来了大长老，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恶魔的召唤仪式，安达利尔用那些孩子当做祭品，与恶魔做了交易。”
听到这，罗兰嘴角微微勾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和卡琳交换了自己知道的事实，才知道安达利尔做出的坏事远不止这一件。美琪诺华，还有亚蒂斯的天灾，还有我的……孩子。”亚门纳尔用力地摇头，“我在魔法塔上质问他时，他甚至到还在骗我，在他转身的时候，我非常愤怒，然后，然后，我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我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既然你已经给了他第二次死亡，就把他安葬了吧。”罗兰转身离开，他已经基本推拟出事情的大概，但还有一点细节要去求证。
光靠推测是不够的。
安达利尔向来交际淡薄，成为亡灵之后更是教廷防备的对象，他本人是不会离开驻地太远的，亚门纳尔说的魔法塔，应该就是出门右转的那一座。
他的步伐看似正常，但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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