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黑暗王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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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握紧了长枪，皱了下眉，没有纠缠，转身消失在他视线。
　　大敌离去，罗兰身体猛然一晃，用手扶住墙壁，缓缓沿墙座下。
　　到极限了吗？
　　他看着手心的白色晶体，微微苦笑，这下，怎么和他交待……
　　努力控制着颤抖的手指，将怀里的笔记拿出，却发现，上边的秘法印记在刚刚的冲击中，已经全然破碎。
　　还有几页没有写上文字，也没有被鲜血染红，罗兰用手指才划出一个字，迟疑了一下，又将手指收回。
　　还是再等一下吧，要是让维恩过来时，我还活着，那就死定了……
　　血从身体上渐渐流出，神圣的法袍已经染成红衣，罗兰体内升起一股极度疲惫的倦意，只想闭上眼睛，在维恩过来前好好休息，但另一个近乎尖啸的警告，却让他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维恩，你会不会怪我？生我的气……”罗兰低声一笑，取出两枚指环，按在胸口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可是，好像不能再哄你了。”
　　他的灵魂已经在刚刚炽热的神力冲击中受了极其严重的破坏，他强行主导了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神术，没有当场死亡，不过的光辉之主的慈悲。
　　“其实……就算我死掉了，只要有机会能再看着你、陪着你，一定会努力回来。就算只是最低等的骷髅，你也不能嫌我丑……你答应过的……”
　　“……我好舍不得你，谢谢你……曾经那么爱过我，庄园的玫瑰开了，我真的很想带你去看……”
　　“如果再丢下你，你多伤心，我都不敢想……”
　　“维恩……你再不来，我就要走了……”
　　身上的体温正在流失，夜幕降临，星空悠远，山上的冷风却只是令等待的那个人处境更加艰难。
　　血液的流失让眼前的一切渐渐扭曲，恍惚之中，他看父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我的孩子，记得我说过，如果意志可以做到一切，那这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罗兰感觉眼角有泪水滑落：我知道啊，可是我还没有来的及……没来的及，对他说，我爱你。
　　身体的知觉渐渐消失，一个恍惚中，手中指环滑落，罗兰伸手去捡起来……
　　…………………………………………………………………………………………………………………………………………………………………………………………………
　　维恩的身体已经化成了一道光箭，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
　　罗兰，他做了什么？
　　能施展那种法术的，他怎么可能是对手！
　　亡灵深渊与人类世界的距离太远，维恩从来没有如此刻一样憎恨自己没有在人类的土地上设立传送法阵。
　　然而，更让他心急的是，当他到了丹鲁城也没有看到罗兰。
　　他会去哪里？
　　人类对他的畏惧与挑衅他都没心情地意了。
　　终于，他知道了在数十小时前，圣灵殿被完全摧毁，因为是传说中的大审判术，现在还没有普通人敢踏上那片犹有残余神罚之光的土地。
　　维恩没有丝毫的耽搁，立刻去上了圣灵山。
　　没有错，这种力量和伤害自己的是一种法术！
　　才踏上这片土地，维恩就感觉到不对。
　　他几乎是下一刻，就出现在山顶。
　　然而，他的脚步豁然停住。
　　那个人，不是罗兰对不对？
　　只是长的像对不对？
　　他杀过那么多人，也从没有看过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血，那件衣服上几乎全染着血，在这段时间里，他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闻不到你的气血，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心跳？
　　你这骗子，你说过会回来我身边！
　　这就是你承诺的方式吗？
　　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你了！
　　维恩转身，可是终于没有踏出一步。
　　静立好久，维恩终于缓缓转身，走过去。
　　他的速度很慢，越是靠近，就越慢。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倒在那里，一枚指环滚落在身边，他在试图捡起的时候倒下去，但再也没能起来。
　　指环就在离他手指一指长的地方，就差那么一点。
　　维恩没有再看，他用力转过头。试图让自己明白事实。
　　但却看到一条鬼魂。
　　几乎是瞬间，白骨锁链就将它拖到自己面前。
　　这只鬼，是他！
　　一团幽蓝的灵魂豁然在他手心凝聚，维恩的表情有如厉鬼：“你为什么要杀他？”
　　“不，不是我，是他自己用生命打断了大审判术……是格里哈斯特做的，我不知……啊啊
　　——”在鬼魂惨叫的同时，维恩已经从他身上又撕下一片，用力嚼碎吞下。
　　不到一分钟，他手中已经空无一物。
　　“哈哈——”灵魂里的信息让他瞬间就明白了所有，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我不要你的心，不要你好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阴影：止息手上的戒指是哪来的？
　　格林希尔：那天我追过去时，看到陛下握着罗兰的手指，给自己戴上去。
　　



☆、61黑暗王座

　　“去哪？”
　　“外边下雪了；我去把火加大一点。”
　　“是吗？我最喜欢雪了，你喜欢吗？”
　　“不喜欢。”
　　“你敢不喜欢？”爱下雪的巫妖准备伸爪子。
　　“我家在北方，每年有很多农奴都熬不过冬天，一场雪，会死好多人，不喜欢有人死去。”罗兰说到这；微微叹息。
　　“你怕死还会来这里？死亡不过是另一种新生。”维恩才不管这些。
　　“不是所有死者都可以迎接他们的第二次生命，父亲说过；生命有自己的尊严，每一条生命都该尊重。”
　　“那我要是变成亡灵；你还会喜欢我？”维恩问。
　　“为何不呢，我现在都没嫌弃你，以后就更不会了。”亡灵都的感觉那么少；总不会比现在更挑剔吧……罗兰心里暗自盘算。
　　“哼，当初你可是说过你喜欢女人的。”维恩别过脸。
　　“这个，每个男人在找到心爱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女人。”骑士义正词严地道。
　　“你真的是骑士吗？好像很会说话啊。如果你死了，我才不会要你。”
　　“真的？”罗兰很受伤。
　　“……你这种性格，会去恨谁？”
　　罗兰想了一下，才道：“若是只有恨才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我一定会去恨。因为，我想在你身边。”
　　“那好，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是骷髅，我也会将就一下，还有你不是因为感动才喜欢我的吧，因为我那么拼命的去救你？”维恩心中的安全感特别缺乏，虽然当时我是在放水……
　　罗兰抵住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轻易的安抚下爱人的心：“不会，如果就是因为感动而去选择，那怎么才能感动一辈子呢？”
　　“哼，睡过来点，我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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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圣山，雪花飞舞，雪越下越大，有如鹅毛，落雪范围广达数百里，比之真正的寒冬飞雪毫不逊色，厚厚地在地上堆积。
　　漫天飞雪，却带不回有他的世界。
　　维恩座在雪地里，他周围的地面依然□，没有一丝雪花飘下，罗兰躺在他身上，眉眼安静地闭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还是听不到他的心跳。
　　没有怨，也没有恨。
　　亡灵该有的，他都没有。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七天了，七天了！
　　今天是七天的最后天了，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不起来。
　　罗兰，你若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维恩垂下头，伸出右手，掌骨之中，一颗与他骨色相似的指环安静地躺在这那里。
　　在不久之前，他还在想，如果罗兰求婚，自己应该拒绝几次才答应他。
　　而现在……
　　我们都以为还有很多时间。
　　现在才知道，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今夜过后，没有灵魂还可以留下，他们会被世界人无数的锁链拉入冥河，进入轮回的世界。
　　轮回过后，你就不是你了……
　　我不会去找你的转世……那不是你……
　　所以，你醒来好不好？
　　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修长的指尖划过怀里苍白的脸颊，他过来的时候，对方的泪痕，还没有干。
　　他不知道他是如何等待着见他最后一面，也不知道他最后在想什么，可是，罗兰是不会哭的，那么长的时间里，就算送他父亲离开，他都是在祝福。
　　他的心，从来不会因任何事绝望。
　　“罗兰。”他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月亮已经快过中天了，你再不来，就醒不过来了。”
　　握住那冰冷的手掌，却再也无法从那修长的指尖，感觉到任何一丝生命气息。　
　　“你醒过来，我就接受你的戒子，不要你下跪，也不会说走开。我再也不会让你滚……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天空的银色的月亮慢慢爬过，与中天越来越近，也让巫妖的眼睛无法抑制的睁大。
　　“罗兰！罗兰！快点啊——你如果死了，现在没死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去陪你，你信不信？”
　　然而，无论他怎么摇晃身下冰冷的躯体，那人的眉眼依旧安然闭瞌，没有回应。
　　时限越来越近。
　　巫妖几近绝望地看着月光临空洒下，比他的冰霜更冷。深层的恐惧就像一道冰冷的雷电，从灵魂深处狠狠地将生命刺痛。
　　巫妖闭上眼睛。
　　他知道，身下的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也不会吻他的额头，更不会，给他戴上戒指。
　　“……呵。”
　　抬头一声轻笑，维恩用力按住胸口，那里明明没有心脏，可为何还会那么痛。
　　“你还是没有做到……”
　　“我不怪你了……我怎么舍得……”
　　“罗兰，你知道吗？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是楼维恩，可是你死了，那以后，这世界上，就只有止息君主了。楼维恩最怕一个人，就让他陪你。”他握着他的手指，将一枚指环戴在他的手上，然后用罗兰的手指，给自己戴上。
　　“这里是圣灵山，你先辈安眠的地方，你在这里，也不会是一个人。”
　　维恩用手挖了一个坑，小心地将罗兰放下去，一点点地将土覆上。
　　霜雪下的泥土冰冷，但对维恩来说并无区别。
　　“这里永远会这么冷，永远会有雪花。”
　　“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以后，你爱的人没有了，爱你的人，也许来世，你会找到。但那不是我。再见……不，再也不见了。”
　　如果罗兰能够再醒来，再笑、再哭，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可是当希望真正逝去的那一刻，维恩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硬生生被撕碎，人类的自己，就此也跟着死去了……　
　　但他还有目标。
　　格里哈斯特。
　　我等待与你再见。
　　我会打败你的种族，将你的头颅挂在夜色山上。
　　大恶魔王的种族又如何，深渊之主又怎样？
　　你们都会成为我黑暗王座下的枯骨，与我同一阵营。
　　我是维恩·狄加亚纳。
　　止息君主。
　　…
　　……
　　………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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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4月1号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圣灵之地老兵：喂，那边那个新来的，不用看了，这里的岗位是终生制的，上来就别想下去！
　　罗兰：我再不回去老婆会和我离婚的……
　　圣灵之地老兵：这你看开一点…换个角度想想，老婆落床就折了半价，你现在甩了他，立刻就可以找第二春，以一个男人来讲，你还真是幸福得让人羡慕啊……
　　罗兰：别以为你是我父亲我就不会揍你！
　　圣灵之地老兵（小声）：混账小子还要不要我给你打掩护了？





☆、62冥河

　　　　罗兰的性格；向来谋定而后动，轻易不出手，但出手必中。
　　因为他深知，很多事情，只有一次的机会，过了想再遇到；基本不可能。
　　比如现在。
　　光辉之主的神国比自己原来居住的那块大陆大无数倍。
　　没听错，是无数倍！
　　他的神力已经到了可以创造世界的地步；不过他没有那个兴趣，小世界什么的多耗费一点神力随手做几个没压力；但是维持起来是要耗费无数信仰之力的，世界树之外的扭曲虚空会随时侵蚀新生的世界。
　　至于说在在世界树的维护内新建一个世界……
　　那得经过世界树意识的允许，按照法则；一个神灵只能有创造一个世界，那就是他们的神国，敢开二套房的那属于违章建筑，世界树维持本身数百万位面已经很辛苦了，你们还想当白蚁？绝对逮到一个灭一个。
　　做为诸神之王，他的神国无边无际也就算了，问题他还修在世界树的最顶端……
　　而深渊是在世界树的根部……
　　而世界树有多大呢？
　　这个只有有造物主知道了。
　　罗兰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就算他有机会离开神国，但如果想要从神国到亡灵深渊，哪怕一个世界一个世界传送，那也要一千年……
　　他再详细的计算了一下，算错了，是一千四百三十九年。
　　“你已经在图书管待了七天了，想转职魔法师吗？”背后传来稳重的男声。
　　“骑士的书籍已经无法让我更新一步了，这个理由可以吗？”罗兰头也不抬地问。
　　“你还在生我的气？”男人微微一叹。
　　“当然，你没有让我见他最后一面。”罗兰平静地说。
　　“少来！就算我是圣灵可是绝对打不过他，来了你还走的了吗？”男人暴躁道。
　　“当年你明明同意了。”罗兰平静地道，“现在才来反悔。”
　　“深渊的魔性会让人堕落，圣灵也不例外。让我养了……十年的儿子嫁出去，我不愿意也很好理解。”父亲振振有词。
　　“之前的问题我们不讨论了，父亲。”罗兰微微叹息，“圣灵没有不回归神国的先例，您担心我被光辉之主降下责罚，我可以理解。”
　　“那你……”
　　“我不会放弃。其实您多虑了，光辉之主日理万机，哪有空关注一个圣灵，而且他一定不会向我提出要他还是要老婆这种低级问题的。就算他提出来，我的选择也是后者。”罗兰关上书页，“其实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办法？”男人心中一跳，“是什么？”
　　“冥河。”罗兰微笑道，“冥河轮回，是唯一可以快速回去的办法。今天进去，明天就到。”
　　“冥河……”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我答应过，会回他身边，无论是哪种方式。”罗兰关上书页，很淡定地说。
　　“……儿子，我一真是以你为傲的。”男人叹息。
　　“抱歉，这事上你只能看开一点了。”罗兰点头，“想揍就揍吧，我不会还手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真下不了手。”男人坐到他面前，“儿子，这辈子我挺对不起你们母子的。虽然知道我教育的很好，你不会怪我和她，但是吧，我总觉得爱情这东西要量力而为。你这样，我很自责。”
　　“……悲情路线没用的，有这种时间还不如帮我想怎么更快回去。”做为在教廷中枢混了二十几年的英雄骑士，对方的这点伪装在罗兰眼里，弱爆了。
　　“还能有什么路，冥河世界，扭曲虚空，两地都是绝路，两地都危险，说不出哪个更危险，冥河失败你还可以留点渣子，扭曲虚空那条路简直是在坑你爸啊！！！”
　　“这……不是说走冥河嘛。”罗兰思考半晌，终于找到安慰的办法，看向旁边的牧师。“而且，我又不是一个人。”
　　冷艳高贵的牧师头也不抬地道：“我不会和你一路的，我是光辉之主的首席选民，隔壁那位神官你去找就是，他也许有兴趣。”
　　“可他的对象不在深渊，你的在啊。”
　　“我的不在。虽然我的爱人是大恶魔族，不过早移民了。”
　　“你们……”男人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需要重新塑造，“这是什么情况？光辉之主的信徒已经成了敌对阵营的抢手货了吗？”
　　“戴维陛下自己都养着一位黑暗神灵。”牧师平静地道，“我们只是以他为榜样而已。”
　　“我不管了，随便你们吧！！！”男人的世界观终于崩溃，飞一样的跑了。
　　“你父亲的接受能力挺高的。”牧师坦言，居然还没有昏倒。
　　“当然，是他把我教出来的。”罗兰继续低头翻书，“对了，听说上次那位大骑士被深渊一位龙族皇子抢走之后，陛下加固了冥河的防卫？”
　　“嗯，陛下亲自设下的结界，说一但有人敢跳冥河逮住了通通剁手！”
　　“那光凭我们几个没有问题？”罗兰深知机会不易。
　　“不用担心，听说最近又有一位二代神灵要来挑场子，还是带家长来。我们肯定有机会。”牧师冷哼道。
　　“什么时候？找谁？”
　　“这个就是机密了，我答应他不说的。不过到时场面一定会很乱，但不用担心，光辉之主的大复活术等级已经练到最高，一挥手就全部原地复活，状态全满！”牧师兴奋地道。
　　“这种跃跃欲试的语气，你真的是仁慈的牧师吗？”罗兰抬头瞥了他一眼。
　　“阴影的暗并非邪恶，而是为了追逐光明。”牧师理所当然地道。
　　“……这种事情，陛下也很苦恼吧？”罗兰心中其实挺内疚的。
　　“不会，他早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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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息最近很不正常。”夏拉捂着额头说，“他最近总是照着我的旧伤招呼。”
　　“那个骑士死了，你该高兴才是。”骑士王安慰他，“这下绝对没法出口了。”
　　“其实那个骑士挺可惜的，差点就可以进口了。”夏拉有点遗憾，“如果我不杀他一次，也许就没这么多事了。可是我不杀他，止息一定当年就和他去人界了。”
　　“现在问题是，我们和深渊的问题。”恐心妖皇淡定道，“恶魔一族势力远在我们之上，我们终究要和他们敌对。而且越来越多的亡灵需要更大的地盘，恶魔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神灵全力支持，而我们有。”
　　“没恶魔支持？大恶魔族可是纯正的神灵后裔。”骑士王不解地道。
　　“大恶魔族在千万年前的诸神之乱中几近灭族，被迫从地狱来到深渊。之后虽然有人再度封神，但诸神已经签订盟约，不再亲自干涉种族势力。”做为深渊亡灵中最大的老妖怪，恐心妖皇的知识面是百科全书式的，“而且止息……”
　　“止息怎么了？”女妖之王好奇道，“别说他又突破了，有点常识，没有神格是不可能封神的。”
　　“不能说的太多，他认为光靠意识流和嘴炮是不能说压制恶魔种族这样的大话的。所以把阴影也拉去帮忙了，那两个人我实在是担心……”恐心妖皇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你说啊。”女妖王最烦别人说话留一半。
　　恐心妖皇只是摇摇头，想到止息君主的行为和交流时他说的话，突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神和魔法师本身就是对立的，一个需要尽可能多的信徒，追求信仰，一个需要无尽的知识，探索位面，需求真理。
　　高度文明的魔法体系绝对会威胁神的地位，自然会遭到神的打击破坏，宗教一会把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我需要的魔法也其实是一种科学，他的核心并不是钢铁与超级计算机……你不用知道什么是计算机和科学……而是自身的可重复性与稳定性，从而诞生的一个解释自然的体系。而且这个体系可以不断的扩展与延伸。如果魔法可以像物理一样的可重复性，并且可以用理论来解释与延伸，那就和科学没有区别了。
　　诸神从世界树里面提取力量，然后变成世界运转的秩序法则，若我可以跳过诸神的这一步，直接从世界树抽取力量，然后拓展出有利于本身的世界法则和秩序，从而找回我想要的人，杀死我憎恨的人，就算是神也无法阻止。’
　　‘……我知道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我已经是半神，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我也没想过一次成功，做为亡灵，我们有千年、万年的时间的可以消耗。’
　　‘……我没有疯，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只是不给自己一个远一点的希望，也许我真的会疯吧……’
　　




☆、63相见

　　罗兰醒来时；已经不在光辉之主的神国，他抬头仰视着这片天地。
　　这个世界天地似乎不在，只有一片混沌，这混沌和水一样，搅成一片，奔腾着；汹涌流动之间，又有无数影像在内。
　　无尽长河汹涌咆哮；长河中生长出的无数丝线彼此纠结缠绕，无穷无尽；布满整个虚空世界。　
　　这世界内，这片河流有着自己的思想、生命、命运，形成一条浩荡长河。　　
　　这就是命运之河。
　　这是物质世界的命运洪流；截之不断，毁之又生，除非物质世界毁灭，否则，这长河永不枯竭。
　　在这里他的力量被其本能的克制，在这个世界，就如离水的鱼，竟有一种窒息之感。
　　罗兰平静地看着这无数丝线，闭上眼睛做了一下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