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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黑暗王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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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从头了。”维恩把头偏回去，示意他废话少说。
“那我直说，你没有选方向。”
“方向？”
“教会有两大派系……我是我属于其中的苦修士。”罗兰犹豫了一下，“我真诚邀请你加入我们。”
“……”维恩没有情报，于是说，“让我考虑一下。”
罗兰点点头，转身离开。
猎鹰看着克星跑掉，火速靠到维恩怀里蹭啊蹭啊蹭。 “陛下……我错了，当时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谁知道会那么下不来台啊。”格林认错态度良好，“还有，阴影主君愿意将他在人间的暗线全部调动，为您使用。”
“我让查的维恩卡索的情报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陛下，您这次的眼光真的不错。”猎鹰飞速地背诵自己带来的情报，“维恩卡索，生于光明历7604年，现年26岁，幼时被光明圣女认为教子，从小喜爱弓箭，父母亲人都在二十年前的血夜之灾死亡……”
“等等，血夜之灾”维恩突然皱眉，“就是光明教会认定是我做那声灾难？”
从穿越到现在，他确定自己没有踏足过人类领地，但二十年前，在和他隔了整整一个大陆，超过两万公里的那个临海国度，突然天空升腾起一股带着硫磺味的浓厚烟云，将整个天空覆盖，形成巨大的黑暗天幕，不让外面的光线渗入，无数人这场灾难下死亡。那个国家也因此成为千里无人的枯骨之国。
当时维恩正和女妖之王掐的厉害，准备让石象鬼部队渡海飞后方，只是被另外一个君主横插一手，那只石象鬼部队被恐怖之门正好随机传送到那个地方，光明教会因此认定止息君主为这场灾难的真凶，长达二十年的光明西临之战也由此开始。
当然，十二君主也极为重视，毕竟这样可以直接建立黑暗天幕的，除了长眠者希枯玛，就只有他们十二人才可以做到。
但当时他们都卷入了维恩和女妖之王的争端，当时没人有那个时间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都以为又有新的死灵君主诞生。
但长眠者对此没有任何回复。
于是他们都不再管，维恩也没有兴趣去人界证明自己的清白，打就打吧，亡灵深渊最不缺少的就是亡灵，这里是整个多元宇宙的垃圾场，每天都有无数毁灭的世界碎片向这里倾泻，上边的生灵没有可以活下来的，自然都是亡灵。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维恩终于觉得不对。
虽然是二十年前，但可以做到那件的事的，还有一方法。
那就是他出现寻找的神器——希枯玛之瞳。
希枯玛之瞳是轮换掌管，每位君主使用百年，难道女妖之王在说谎——不对，神器失窃，她责任最大，如果其它十一人还有一线生机，她和她的部族绝对没有好下场。
让长眠者失望的人，他会让他们绝望。
难道说，当年有人用希枯玛之瞳做下一场惨案，所以教会知道这样东西的存在，所以才会去盗取。看来这是一条线索。
“对啊，就是人类冤枉您的那件事。”
“将此事的所有资料给我，还有当年教会查这件事的人，都找到资料。”
“好的。”
“继续说。”
“因为当时灾民太多，之后他被狩猎者工会吸收，成为一名弓箭手，展现了自己的箭术天赋，被重点培养，并在二十三岁时达到八阶，被教廷征召。列入圣殿骑士编制。”
“也就是说，他与教庭有联系是在二十年前，并且从军一年，和这里的高层接触并不多，所以就算性情改变，也基本没有人会知道？”
“不错，而且你刚刚经历了对人类来说的生死之战，而且被作为诱饵，变的冷漠怀疑是正常的，不变才是不正常！”
“继续。”
“光明教会因为对教义的理解不同，现在分为两个派系，一个认为除了信光辉之主外；还要行善做善功；才能得救赎，并且认为那些不是太虔诚人；如果他们的生活行为符合光辉之主的标准；也能进入神国，这个派系被称为苦修者。”
“另外一派认为因信称义；也就是说只要信仰足够虔诚，就可以得救赎，不信就是异端，信仰不够虔诚就是伪信徒，将为神灵所抛弃，这个派系被称为圣眷者。”
“你目前没有加入任何一派，而且当年又和双方都有关系，所以总部为您的所有权，已经争的不可开交了，毕竟你是整个大陆，最有希望成为第十三位英雄的强者。”
“难怪罗兰会邀请我……”
“那您的选择呢？”
“那个晋升最快？”
“圣眷者！”
“那就这个。”
“噢耶！”猎鹰开心极了。
“怎么？”
“没什么，只是为您高兴。”罗兰一定会很失望吧，敌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幸福啊……
“好了，你走吧。”
“……”
维恩冷冷看他。
“好的……”猎鹰扑腾着飞走了，临了狠狠瞪了和他擦肩飞回的假货一眼。
☆、圣城
锡林
圣山，圣地，圣城。
做为光明教会的大本营，锡林的地位之高，无可以匹敌。
这里是光辉之主降临过的、祝福过的地方。
做为诸神之王，光辉之主的信仰遍布所有位面，连深渊这种黯淡之地，也有他的少量信徒。
因此，就算十二君主的力量加起来可以轰碎锡林，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翻过来去寻找神器，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万一他们在这里爽了，光辉之主却在神界直接杀到长眠者家门——那就算找回神器，长眠者也绝对不会给他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面墙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个座雕塑、每一副壁画都是独一无二，这里有最虔诚的信徒，也关押最黑暗的异端。
这里为教皇为最高领袖。下设四位枢机长和十二位红衣大主教，再下面是大主教和高中低级牧师和神父。对了，还有一位圣女和三位候补圣女。
不过这些对维恩来说，都是浮云！
现在，他费力地在拥挤人群中穿行，九阶的实力也帮不了他什么忙，到处都是神情激动、身穿白袍的光辉信徒，就算他再有一百倍的力气，也只能随波逐流地跟随大众的脚步，没法按照自己想去的方向前进。“罗兰，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维恩简直有点气极败坏。
多少年了，这种挤早班公交车的感觉多少年没出现过了！为毛我都穿越了还要重新体会一次，这人道吗？合理吗？科学吗？
“对不起，维恩，前几天事情太多，我忘记今天是圣女选拔的日子了。”罗兰，正在紧紧抓住他的手，以免被拥挤的人流冲散。
“雅美琳、雅美琳！”在人们热情的呼喊中，远处那被圣洁光芒温和地笼罩着的祭坛上款款走上一位美丽少女，圣洁明艳，她的出场立刻引爆了在场的所有的热情，无数信徒甚至当场下跪，为自己的女神祈福。
这时，又有一位清丽少女一身白色祭袍，若说她的容貌是人类可以达到的极致，那温柔宁静的气质，更是让人看一眼，就已经痴了。
“兰蒂朵小姐，兰蒂朵——”这次，已经是无数尖叫了。
“麻烦了……”罗兰极为无奈，光辉祭典每年一次，但每十年在光辉祭典上的圣女选拔活动却是最隆重的庆典之一。自己居然一时没有想起。
“可以动用武力吗？”维恩微微皱眉。
“千万别！”罗兰握紧他的手，“这里不但是苦修士和圣眷者的大本营，还是裁判所的总部……”说到这，他突然一顿，目光瞟到一个戴着披风兜帽的男人身上。
“放心，我有办法了。”罗兰给对方一个自信的微笑，轻咳了一声。
然后，提高音调：“安达利尔阁下！您也来了？”
周围顿时再没一点声音，但一张张张开的嘴，却再也闭不上去，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被叫住的男人顿了一下，缓缓回去头来，平凡的面容露出一对金色的瞳眸。
“真的是安达利尔……”有人颤抖地喊出声。
死一样的寂静立刻如瘟疫一样蔓延开来，但更快的是人们的脚步。罗兰和对方之间的三十米内在五秒中空旷无人，这个范围还在迅速扩大。
罗兰微笑着走上前：“好久不见，大审判长阁下。”
“是罗兰啊。”对面人金瞳在他身上扫视一圈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转移到维恩身上。
维恩微微皱眉，对方的眼神太过直白，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可以随时剥皮拆骨，将内脏拿出仔细分析的尸体。
“难得在街上遇到安达利尔阁下呢。”罗兰微笑着上前和对方寒暄。
“因为威力太大，听说罗兰你的新手下箭技无双，想来下次战场上，必然……”对方和他敷衍。
“维恩自是不错，不过他的安排，还是要服从教廷，还不能算是我的手下。”罗兰也和他敷衍。
“还不是属下，你就为此破坏我难得的兴致？”大审判长问。
“吾主的教义是帮助他人，想来大审判长不人介意才是。”罗兰微笑。
“自然不会。”在审判长凝视着维恩，“不过朋友一声，要提醒一句。”
“请说。”
“离他远点。”说完，大审判长拉起兜帽，径自离开。
罗兰却是皱紧了眉头。
维恩静等他发言。
“维恩，好像有麻烦了……”罗兰一边思考一边说出自己的意见，“圣眷者可能出问题了。
圣女选拔，其实就是教廷三方的角力。”
“三方？”
“苦修士、圣眷者、裁判所。”罗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苦修士们长年在外，各地的小型教堂都是他们掌握，他们艰苦、常年在外奔波，所以神术偏向具有有强大的防御能力，他们中的牧师被称为戒律牧师，骑士是防护骑士。”
“圣眷者以虔诚着称，所以治疗能力最强大，神术偏向治疗，所以是神圣牧师，神圣骑士，他们也是教会中最强大的一脉。”
“裁判所以伤害着称，他们的神术都是攻击性，暂时不提。但三方的力量是平衡的，你的出现，不管加入哪一方，都会打破这个平衡。”
“所以他让你离我远点？”
“或许吧，审判长的个性无人可以明白。”
“那走吧。”
“去哪？”
“你去述职，我去报备。”
“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不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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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麻烦，来到锡林的罗兰是为了向高层阐述这次西部战场巨大损失的原因，而维恩则是选择阵营，苦修士和圣眷者，他必须有个选择才有向上的机会。而且比起长年在外的苦修士，圣眷者显然更容易进入中枢。
只是才到锡林的第一天，维恩就被以：“私通外敌”的理由关入了审判所密牢。
连罗兰的一面也没见到，带队来抓他的，就是那位“大审判长”
“证据呢？”维恩问。对方也是一名英雄阶的强者，而且这里是锡林，不宜硬碰。
“维恩卡索。”大审判长看着他，微微叹息，“你没听过这里的流程吗？”
“没有注意。”
“先抓人，再立案，最后审判。”
“我可以问理由吗？”
“当然，因为你是上任圣女的教子，最近新圣女选举，有人不希望被你影响。”对方毕竟是
可能晋级英雄阶的强者，所以大审判长也不吝啬直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维恩反对，这实在是莫须有的太厉害了一点。
“抱歉，但这是现实。”
“你很开心？”
“绝对没有！”
维恩没有反抗，不仅是因为手上的有圣力加持的符文锁链完全无法困住真正的他，也因为审
判所的地牢里，也许有他想见的人。
☆、囚徒
维恩穿越过来已经有二十三年了，但还真的是第一次踏上人类世界。
初到时还没踏出亡灵深渊就因一场变故，不愿去人间过伪装的日子，后来二十年，更是潜心研究巫妖术法，寻找人生真谛。
没事练练第二职业猎人，要是还无聊，就把女妖之王从她的后宫里拖出来掐两次，反正他遥控指挥的很熟练，这种真人（人？）战略游戏绝对比他当年在电脑里打CS带感。
对此，其它主君们颇有微词，认定止息君主是他们中最不上进的一个。
所以对于这里人类世界的所有信息，维恩都鸵鸟一样的不去关注，在他看来，人都不是了，还关心人类搞毛啊，他又没有把人类全部转种族的闲情。
直到现在……
和其它国家的监狱体系不同，常理来说，人们都倾向于将囚牢建立的如同铜墙铁壁，越往地下越好，越深越好。充分利用自然，掌握自然来或其优势。
但教廷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十二座方尖塔向着天穹的至高处伸展，仿佛虔诚的信徒们祈祷时伸出的手臂。那拔地而起的身影安静的矗立在城市的四方，它们的脚下是宏伟而整洁的街道，梦幻般的建筑群，以及栩栩如生的光辉之主雕像。
巨大的尖塔上的无数魔力水晶在白天也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无数奇异古怪的魔法图案自四座最高的尖塔中飞出，隐于虚空之中。而这四座高塔，则是属于裁判所。
维恩现在就在一中的一座。
这监狱，连个铁门都没有……
“当然没有，你以为这种豪华间是随便会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吗？”面容平凡的大审判长坐在外间的客厅，一边翻看着手中资料，一边淡淡道，“光辉祭是一年中最圣大隆重的节日，无数的信徒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每到这时为了保证安全，我的所有监狱要关上三倍理论容纳人数的可疑人员，如果不是我和罗兰关系不错，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住。”
“你抓我只是为给我安排一个房间？”维恩问。
“他希望我给你安排的好一点。”安达利尔淡淡回应，“你觉得这里还不够好吗？”
柔软的地毯、明亮的魔法灯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圣泉供应、门外的侍者随叫随到、那张华丽的魔纹套大床足够他在上边找十个女人滚床单。
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走吧。”维恩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籍，下了逐客令。
安达利尔也不多说，起身告辞，仿佛自己真的是客人。
维恩沉默半晌，缓缓将手中书籍放下，站到窗前。
高塔的视野极为开阔，此时已近黄昏，夕阳晚照，城市里车水马龙，繁华而丰饶，在遥远的塔尖，也可以清晰的听见孩童的欢笑。
一时间，他仿佛回到了身而为人的时刻。
耳边似乎响起母亲的絮叨，看到父亲隐藏在严厉背后的关心，房间还是那间四十几坪的小出租屋，还有空调的漏水声，那里有一名拼命敲击着水货游戏键盘的少年，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回荡……
“我该心痛的，不是吗？”俊美的男人凝视着人类的世界，他感觉到心跳，但虚假的可笑。
如今的我；既非生者也非死者；我将被活着的和死去的遗忘。我回到了曾经告别的世界上；但是却永远无法回到我曾经活着的那些日子，永远无法回到那些我曾经爱过的人身边。
你不是楼维恩，你是维恩·狄加亚纳——止息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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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审判长走下高塔，门外径直传来罗兰的声音。
“安达利尔，我要求释放维恩卡索。”
罗兰的外表无疑是温和的，但当他的唇角轻抿，眼神凝重时，英雄强者本身的压力就会散发出来，少有人可以抵挡。
教廷有三位英雄强者，十一位九阶，而他是公认的第一强者。
“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执法？”大审判长侧头看他，金色的瞳中带着隐隐的晦暗。
“相信我，我有干涉苦修士举行长老会的权力。”罗兰直视着他的金瞳，空气中有着隐隐的火花，“你们一直在想办法将可能找出当年真相的人杀死，或者让他们永远无法找到真相。别以为我不吭声，就是不知道！”
“您可能误会了，罗兰阁下。”安达利尔金瞳一闪，“圣女晋选，他当年是那位的教子，我当然想……”
“我说的是亚蒂斯惨案！”罗兰微微勾起唇角，露出冷俊的笑意，却没有丝毫温度，“二十年前那场死亡上百万人，被称为亡灵血案的真相。”
“罗兰，当你试图了解你的国度，就是在犯罪。”安达利尔神色凝重，“压下那件事，你可知教庭付出了多大的牺牲？”
“维恩当年只是不到三岁的孩子，我绝不允许你对他动手。”罗兰走到他面前，“放了他，立刻！”
“若我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呢？”安达利尔毫不退让。
“是教皇的意思？”他微微皱眉。
“您不用担心，九阶战力稀少，维恩阁下又是九阶顶峰，只差英雄一线的强者，冕下只是要确定，他会不会追查当年的事情。”安达利尔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罢休，直接说出所有。
“如果他要追查呢？”罗兰紧盯着他，问。
“我可以骗你吗？”安达利尔无奈地反问。
“我知道答案了，但是。”罗兰说，“若他死了，我会亲自去查出真相，给我的属下一个交代！”
“罗兰阁下，你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他？”
“有区别吗？”
“当然，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如果是前者，我帮你，如果是后者，那抱歉。”
“不必，我会以我的方式解决。”罗兰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下白色的披风背影。
“这下麻烦了。”安达利尔摇头。
…
楼上，维恩很快将心情调整过来，做为政治犯的关押地，这里虽然豪华，但也不可能有自由这种东西。
不过高塔的房客显然不只一个。
维恩打开房门，一层奇异而圣洁的符文直接挡在门口，其中所蕴含的神圣法力让作为巫妖的维恩看一下都觉得刺眼。
不过作为一名力量还在英雄阶之上的半神巫妖，维恩显然不会被这种小把戏困住。
他从颈上取下一条银质表链，链上的金色铜表，内中有七根指针，正在诡异的逆向转动。
他小心的将指针重新调整了时间，顿时，逆向的速度快了一倍。
而维恩的模样也在同时改变。
金发缩短卷曲，俊美的面容变的平凡无奇，蔚蓝的瞳中浮出无数金线，古朴暗淡的锁甲化为镶有金边的神圣法袍，顷刻间，已经变成安达利尔的模样。
他直接走出房门，符文法阵中字符依然如同瀑布一样刷屏，没有丝毫反应。
维恩开始在塔中寻找自己要找的人。
顶层有三间套房，除了自己那一套，还有一套空着，另外一套则是有着一样的防御法阵。
他在门口站了数秒，里边的黑暗气息让他确定目标。
他直接走进去。
里边一片黑暗。
门窗紧闭，不过亡灵天生就有黑暗视力，这无关紧要。
让他皱眉的是，这里是真正的囚室。
黑暗阴冷而潮湿，他要找到的人，赤/裸着被携刻着符文的锁链绑在石床上，似乎失去意识。
维恩伸手，在他眉心一点。
亡灵的力量侵入体内，男人缓缓睁开眼睛，里边空洞一片。
没有声音。
“亚门纳尔。”维恩开口。
“你不是他，你是谁？”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这不重要，女妖之王托我带来他的问候。”
“……”
“你是亡灵？”
“不是。”现在不是。
“那你为何不珍惜为人的世界。”男人语调沙哑而平静。
“执意回到人类世界的死亡骑士，亡灵猎杀者亚门纳尔，只杀亡灵不杀人类的亡灵，我以为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认清现实才是。”维恩淡淡道。
“我不会忘记是被如何杀死变成亡灵，也不会停止杀死亡灵和他们的走狗。”
“你就算死后也充满了对亡灵的憎恨，对光明的向往……我无意质疑你的行为，只想确定，二十年前，你是否盗取过亡灵神器，希枯玛之瞳？”
“不错，是我做的。”对方冷冷道，“为此，我宁愿死在女妖的手里，就算成为亡灵，也绝不后悔。”
“那你将他交给了谁？”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叛徒？”
“告诉我，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冷笑。
“看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维恩点头，“二十年前，也就是你被教会囚禁之后，位于大陆东南海岸的亚蒂斯公国升腾起一股带着硫磺味的浓厚烟云，将整个天空覆盖，形成巨大的黑暗天幕，天幕的对生者的腐蚀极大，无数人这场灾难下死亡。亚蒂斯也因此成为千里无人的枯骨之国。”
“你说什么！？”
“我就是当年灾难中残存的人类，我的国家、亲人都已不在，我只想知道真相，这要求，过分吗？”维恩直接将现在的身世搬出来使用。
“我凭什么相信你？”
“可以让痛恨生者的女妖之王爱上，那你，一定有自己的坚持，你会有办法求证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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