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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擦肩而过的遗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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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我闭起眼睛长出一口气:“乔先生,我不骂人不代表我不会骂人,你松手,不要逼我在大马路上说脏话。”
“你说吧,我听着。”
“乔慎言!”叶知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没见过这样的角色,她皱紧眉头,狠狠往回抽手,没能成功,“乔慎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乔慎言眉梢微动,眉眼里溢出笑意:“可能你对我还不太了解,我想做的事就是正在做的事,三思而后行那一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叶知我怒极:“放开我!”
乔慎言笑出了声:“真生气了?”
叶知我气得冷笑:“你再不松手我就要喊了!”
乔慎言摇头微笑:“杜云薇是我表姨,也是我爸爸现在的女朋友,那条项链是她的,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你个大头鬼啊,我管你七大姑八大姨,松开手!”
“我觉得还是解释清楚的好,我不想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有误会,也不希望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开你玩笑。”乔慎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点,眉宇间肃然起来,“叶知我,我喜欢你。”
“你回家自己躲被窝里喜欢去吧,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乔慎言没有生气,只是笑:“看来人不服老不行,以前都是我对别人说这句话,现在轮到我被别人说了。”
叶知我抡起拳头往他身上砸去,两只手却一起被握住,她抬头怒瞪乔慎言,这么好看的男人却在马路上耍流氓,世道真是变了!“姓乔的,我真要喊人了!你不想进派出所就放开手!”
乔慎言耸耸肩:“只是拉拉手进不了派出所,你要真想让我进去逛逛,我还得继续努力。”
他说着,嘴角噙起笑容朝叶知我俯下头来,骤然接近的男性气息吹拂在她脸上,把她吓得脸色发白。可是挣扎的动作全被他有力的双臂化解,她被拥紧在一个怀抱里,只剩下头左右扭动着,躲避他半似当真半似玩笑的亲昵。
两个男孩在慢车道上骑着自行车经过,带起一阵风,把地下的银杏叶片吹起来,拂向街头相拥着的两个人。
乔慎言只是想吓吓叶知我,跟她开个玩笑,所以她越是嚷嚷着避让,他就玩得更开心,做张做势地把头俯得更低,嘴唇也更贴近她苍白脸颊上唯一红润着的双唇。
只是突然之间,这一阵初冬的寒风从衣襟里吹了进去,透过皮肤深深沁入肌肉骨骼,叶知我四肢百骸都僵在乔慎言的怀抱里,头颈也无法再移动。他不是真的想吻她的,但是嘴唇却错谔地贴在了她冰冷的唇瓣上,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垂向一边,睫毛颤动着,刚才还那么强悍,转眼之间就如此羸弱,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被这个吻惩罚着。
乔慎言不能很具体地记清自己吻过多少女人,有情难自抑时真正的吻,也有逢场作戏的玩弄,还有一些是祝福是无关情爱。但是这个突然之间就发生的吻却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完完全全地出乎预料,却象是个惊喜,生日那一天以为被所有人忘记了,打开房门回到黑洞洞的家里,灯光骤然明亮,一屋子人跳起来欢呼生日快乐,彩带飞落如雨,一只蛋糕劈面扔来,满嘴满心里都甜得心醉。
他青涩地愣怔住,除了这样的轻轻触贴,想不起来下面应该怎么继续,唇齿可以怎样挑逗引诱,他通通都忘了,垂下眼眸看着她,紧张地幻想着如果真的继续了,又会尝到什么样更美妙的滋味。
更多金黄色的银杏叶片在街头的风里飞舞,身材高大的男人拥着心爱的女人,在叶隙枝梢间透下来的丝缕阳光中,久久地吻着她。乔慎言眼睛里的笑意快要滴出来,他抚在叶知我腰上的手臂紧了一紧,原来真的发生了,原来真的感觉不错……真的没有错……
只是叶知我还是那样地把眼眸垂向一边,睫毛慌乱地颤动着,不生气也不喜悦,分明是在失措失神。
乔慎言的眉心迅速皱了起来,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松开叶知我,向着她视线避让不开的方向看过去,马路对面的银杏树下,嘻皮笑脸的乔敏行挽着费文杰的胳臂,正在对哥哥比出V的手势。
浅尝,即止。
有多贪恋爱惜,就有多固执自私。
两个男人隔着一条并不宽阔的马路对视,费文杰平静地朝乔慎言点点头,带着乔敏行走过来。叶知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手被抓握住,走也走不开,她求助般地看了乔慎言一眼,却在他眼睛里看到难堪和愠怒。
乔敏行笑得不行,蹦蹦跳跳地过来,欢乐地拍了一下乔慎言的肩膀:“可以啊哥,看不出来你也是这么猴急猴急的人啊,哈哈哈!刚才,唉呀,我忘拍照留念了,来来来,再摆一次造型,来嘛,哈哈!”
乔慎言面无表情地拉着叶知我:“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谁让你到处乱跑的。”
“谁乱跑啦,你和老爸都在海城,我就让文杰也带我过来玩,噢,只准你们玩,不准我也来玩玩吗!”乔敏行嘎嘎笑着松开费文杰,过去挽住了叶知我,“我还真来对了,一来就看到限制级镜头。叶医生,哦不,嫂子,我哥是怎么打动你的呀,他那种党卫军,你看上他什么了!”
叶知我被乔慎言牢牢地拉在身边,她知道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该生气是应该是她才对吧,莫名其妙地就被吻了,她应该狠狠丢一个巴掌过去,然后从这里,从费文杰的眼前跑开。手被握得很痛,叶知我根本没听清乔敏行说的话,她全部心神都被费文杰不经意的眼神占据着……
会为了一封情书、为了她和男生多说了几句话而吃醋的费文杰,现在平静地站在马路那边,在纷飞的黄叶里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抱亲吻……
有时候,这样的平静比什么都残忍。哪怕是痛恨,是不屑,是鄙夷或者不耻,是什么也好,总之不能是平静……对一个女人最痛最重的打击莫过于爱人漠不关心的冷淡眼神。他轻轻一瞥,她体无完肤。
叶知我低下头盯着人行道上的花砖,不由自主地也收拢五指,狠狠地抓握住乔慎言的手,她不想在费文杰和乔敏行的眼前稍微露出一丁点异样的神情,身边剩下的唯一支撑就只有乔慎言温暖有力的手。
乔慎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啰嗦什么呢,不好好在家呆着到处乱跑,医生的话你都忘了吗!”
乔敏行冲他做个鬼脸:“文杰问过医生才带我来的!死样子,不就是打断你的好事了吗,行行行我们不打扰你了,你们该怎么继续就怎么继续吧,我去找老爸,切!”
她说着转过身,拉上费文杰向几步以外的酒店走去,乔慎言反应过来,甩开叶知我的手,快走几步过去扳住妹妹的肩头:“说你两句就耍小姐脾气,老爸在忙公司的事,你现在不要过去打扰他。走吧,我还没吃早饭,找个地方一起吃。”
乔敏行哼哼叽叽:“才不要和你一起吃,我吃过了,我不打扰老爸,我去开个房间行不行?我要和文杰在海城玩两天。”
乔慎言把心里的火压下来,强挤出一个笑容:“房间多的是,急什么。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车。”
乔敏行还在哎哎地叫唤着,乔慎言已经拖住叶知我大步走进酒店的院子里。打开车门坐进去,他长出一口气,语气很生硬地说道:“我表姨也在海城的事,别让小敏知道。”
叶知我看看他,轻轻点头。他发动汽车,象在解释似地又说道:“我妈去世的早,表姨一直照顾我爸和我们,只是……只是小敏不同意她和我爸的事,我怕她知道了心脏又会不舒服。”
叶知我咽口唾沫,轻轻嗯了一声。
乔慎言给还在楼上的乔鉴安打了个电话,然后把车开出酒店,带上等在路边的妹妹和费文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了两圈,找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店进去吃早饭。点了满满一桌各色点心,只是没一个人有胃口。叶知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捏着一只豆沙包,又细又糯的豆沙馅吃在嘴里苦得厉害。
两个男人倒是迅速恢复镇定,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海城异型材加工厂的征地事宜,言语间听不出什么机锋,都泰然自若得很假。
乔敏行自然只好过来拉着叶知我讲话,海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特色小吃有哪些?嫂子你怎么突然就辞职回海城来啦?住在哪儿?找到新我工作了没?林林总总,体贴关心地问着。叶知我温言细语地回答她,在说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正在和乔慎言交谈的费文杰手一颤,杯子里的茶溅了几滴出来。
“那我们到你家去玩玩吧,我最喜欢到别人家玩了!”乔敏行自说自话地笑着,叶知我嗫嚅着笑:“刚住进去,还很乱,还在收拾,等弄好了一定请你去坐坐。”
乔敏行皱皱眉:“可是你现在住回海城来,你和我哥,你们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分在两个地方!”
乔慎言把脸一板:“这是你操心的事吗?你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养好就行了。”
乔敏行呲牙:“你说这狗为毛总是要咬吕洞宾?”
费文杰笑着帮乔敏行盛了一碗白粥:“刚不说渴了吗,喝碗粥。”
还算是气氛活跃地吃完早饭,乔鉴安一个电话过来打给了女儿和未来女婿。乔慎言用车把他们送回酒店,表姨杜云薇肯定已经先离开了。
车门被关上,费文杰和乔敏行并肩向酒店里走去,一步也不停,一次也没有回头。叶知我深吸一口气,把脸转向车窗外:“早饭也吃好了,我要回家,谢谢。”
乔慎言坐在驾驶座上,迟迟不见发动汽车的动作。
叶知我又坐了一会儿,伸手去开自己这边的车门。
咔一声响,车门锁被锁住,她转过头来哀叹:“你又想干什么乔慎言,还不够吗!”
左手手腕被握住的同时,她的身体也被拉向他的方向,这一回没有怜惜,只是个猛烈的占有的拥抱,车里空间狭小,她被他以一种十分不舒服的姿势抱紧,腰腿都硌得有点疼,脸庞扳成了朝向他的角度,被真真切切地彻底吻住。
尖叫和呼喊全淹没在他唇间,有力的男人无一处不有力,即使是最柔软的唇舌,叶知我也无法抵挡。她眼前金星乱冒,头发也揪扯得生疼,战栗地被压制住,然后被索取。两个人的身体扭动纠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坐到了他腿上,后脑被一只大手按着,压向他热烈的嘴唇。
整个过程里他都睁着眼睛,冷冽地看着她,直到舌尖尝到眼泪的苦涩,这才松开她的双唇。叶知我扭不开他的手臂,大睁着眼睛喘着粗气:“乔慎言,你混蛋!”
乔慎言的胸膛也在起伏,叶知我挣不过他,只好口不择言:“你疯狗!你恶心!你去死!”
乔慎言眉梢微动,象是没听见叶知我的谩骂:“因为他对不对?你是在骗我还是在利用我……为什么他一来你就不躲了,你把我当成什么?勾起男人嫉妒心的工具吗?”
“你神经病精神病!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大叫大嚷的嘴唇被他的手掌捂住。
乔慎言眉头皱紧,眼睛微眯着看向叶知我,嘴唇抿了很久,沉肃地说道:“说实话,或者闭嘴!”
叶知我的呼吸吹他掌心。乔慎言狠狠地咬了咬牙,一抬手把叶知我推回到副驾驶座上,自己拉开车门跳下去,迈着大步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一个多月时间过去,直到元旦过完春节将至,叶知我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不想见的人。中间回过一趟宁城,把辞职的事彻底办好了,房子也提前交给了买主。临回海城的前夜,杜均请她吃了一顿饭,席间两个人都颇为无语,叶知我对老杜满怀歉疚,但是也无法回报。
世界一下子安静得吓人,她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闲得快要长绿毛的时候,下雪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下得还不小,叶知我站在阳台上往外头看了半天,穿上羽绒衫戴上帽子围巾,全副武装出门去,在积雪已经很厚的马路上悠闲地散步。
这个时候马路上的人有几个是在散步的呢?叶知我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寻找,除了她以外好象没有。别人都是一副战风雪斗严寒的架势,只有她好整以暇安步当车,遇到哪里有一块平整无瑕的雪地还非要上去踩出两行脚印来才行。是很冷,可是也很好玩,她乐乐呵呵地随便往前走,没有目的,走到哪算哪。
路过靠近市中心的一个工地,靠马路的围墙上画了一排很具有煽动力的广告,叶知我傻站在雪地里看了半天,踅摸到工地另一头的售楼处,推开门满身是雪地走进去。
这里卖的是一个新建的商业街的门面房,大雪天里叶知我是今天第一个上门的客户,两名售楼先生围着她仔仔细细做了讲理,还领着到工地实地考察了一番。不过叶知我能承受的总价不高,而且她现在处于无业状态,贷款也贷不了,几经考虑选择,她挑了一套看起来市口颇为不错的一楼小门面房,二十个平方多一点,正好位于拐角处,两面都临街,以后真正做起生意来,门头比旁边三四十平方的门面房都长。
叶知我也是冲动型消费者,打开钱包拿出卡就把定金划拉走了,完后怀里揣着一资料袋的协议、合同、平面图、宣传广告,继续踏进风雪中。全款现金可以打九七折,一回到家叶知我就把所有的卡和存折翻出来,几个银行跑一圈,钱全集中在一起,等到合同规定的日期去付第二期款。
于是开始关注租房市场,同等地段同等面积的商业用房租金都很高,叶知我越算越欢喜,暗自庆幸自己下手果断。但是钱一下子全砸进去了,继续在家里混吃等死的时候不免就会有点顾虑,找工作的事不能再拖了。
递出去几份简历,又上网报了两个事业单位的考试,叶知我买了一套考试的书回家苦读,没过几天接到杜均的电话,通知她带上简历和所有的资质证书、获奖证书到海城一间二级医院去面试,一个星期以后医院打电话过来通知她春节以后去上班,试用期六个月,工资和宁城时候不能比,但是在海城这种小地方也算是不错的了。
叶知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的谢意,第二天拜托欧阳阳帮她给杜均买了一只剃须刀。欧阳阳说杜均收到以后很高兴,叶知我无声地笑笑,心里百感交集。
业务丢了好几个月,叶知我抓紧时间翻看以前留下来的资料,到新的单位里开头最重要,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状态和能力表现出来才行。
一来二去,春节就这么悄悄地到了。
中国人最重视的一个节日,对叶知我来说其实比较尴尬和无趣,她的春节和平常没有区别,还是一个人,还是以方便面为主面包为辅偶尔开火打打牙祭,最多也就是在除夕夜炒两个小菜开瓶红酒自己安慰一下自己。
今年没兴致,叶知我更是连除夕的加菜都省了,买束鲜花到爸妈的墓上去烧了点纸,回家以后方便面里敲个鸡蛋,吃完了就猫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瓜子。春节晚会的无趣程度大大出乎叶知我的预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直到零点将近时被突然炸响的鞭炮吓醒。
懒洋洋地爬起来,趴窗台上看了一会儿外头漫天的烟花,然后关掉电视回房睡觉。鞭炮声声里,手机响了:“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叶知我没有换掉这首铃声,她拿起手机,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宁城的区号。会是谁呢?
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却没有人说话。叶知我喂了一声,又喂了一声:“你找哪位?”
还是不说话,鞭炮声太大,她依稀听见有人在电话那一头呼吸,但是不确定,于是又问一次:“找谁啊?”
她皱起眉,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挂断之前犹豫了一下,又把它举在了耳边:“是谁?你……你是谁?”
沉默,但是不空白,叶知我觉得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她把喉咙里的惶惑用力咽进肚子里,声音更轻更忐忑地问道:“是谁……是你吗,文杰……”
一个有点无奈的笑声响起,乔慎言轻轻地说了一句:“是我。”然后挂断了电话。
乔敏行手里拿着块葛阿姨自己炸的排叉,一边吃一边走上二楼,葛阿姨的手艺没得说,面里夹了好多芝麻,炸出来又焦又脆,味道一极棒,她从小就喜欢吃。
二楼走廊里有股冷风,乔敏行伸头往走廊东尽头望望,那里一个小阳台的门好象开着,怪不得这么冷。她把最后一块排叉塞进嘴里,拍拍手上的碎屑,走过去想把门关起来。
半开半掩的门外头站着个高大的背影。乔慎言两只手插在裤兜里,面朝着花园,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眼睛被烟熏得微眯起,眉心现出几道约摸的痕迹。他正在出神,没有听见妹妹的脚步声,被乔敏行突然揽住腰才惊醒地转过头来,轻笑着拍拍她的头:“外面冷,快回去。”
“光知道讲我,你就不嫌冷啊!”乔敏行拎拎哥哥身上穿的一件单薄的黑色棉T恤,“发什么毛疯呢,在这儿吹冷风!”
“抽烟,抽完我就回去。”
“烟鬼!”乔敏行把香烟从哥哥嘴里拿下来,一扬手扔到阳台外面去,“少抽点行不行,说了多少遍了!”
乔慎言笑:“敢跟我动手动脚的了啊,小毛丫头!”
乔敏行揽住哥哥的胳臂,好奇地皱皱眉:“我说老大,我能不能问你个私人问题?”
乔慎言眉梢一扬:“不能。”
“死相!”乔敏行掐他的腰,“喂,我说你跟叶医生是怎么回事?老爸说在海城的时候你死皮赖脸跟他求,他已经同意你们交往了,可你们现在怎么又没有动静啦?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乔慎言低头看看她,嘴角弯了起来:“没干什么。”
乔敏行挤眼怪笑:“老大,你们,你和叶医生,我嫂子,你们多久幽会一次啊?一般都在哪儿?是你过去还是她过来?”
“没有。”
“你少跟我装死!当我不知道啊,珈龄姐说了,一般象你这样的男性青壮年劳动力,内什么,旺盛旺盛的来!”
乔慎言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又找抽。”
“关心你啊,嘿嘿,顺道也来帮老爸打探一下消息,老爸答应给我买一辆新车,条件是让我来问问你,你和嫂子有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如果有,婚期大约定在什么时候。”
“老爸才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就是老爸要问的,老爸说了,老大不结婚老二也不能结,我说哥,你倒是动作快一点哈,我年纪可不小了,你表害我被拖成老姑娘啊!”
乔慎言摇头笑叹:“那句话怎么说的,女大不中留,一点也没错。”
兄妹两个说笑着走进房间里去,下楼又陪爸爸坐着聊了会天。乔鉴安考虑到女儿身体不好,不能熬得太久,催促着兄妹俩回房去睡觉。乔慎言回到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又抽了一根烟,心里憋闷得厉害,索性换件衣服出去找地方玩一会儿。
路过乔敏行房间门口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一阵叮咚叮咚的音乐声,他敲敲门,拧开门把手:“干嘛呢,赶紧睡觉!”
乔敏行换好了睡衣,抱只靠枕坐在床边的地下,正静静地听着一只音乐盒里传出来的曲子:“好听吧哥,天鹅湖。”
“又出什么鬼?怎么听起这玩艺来了。”
“文杰送给我的。”乔敏行嘻嘻地笑,“我每天都听一会儿才睡觉。”
乔慎言不愿意提起这个人,转身就要走,乔敏行突然低声笑笑:“其实吧,他买来也不是想送给我的。”
这话听着有点不对,乔慎言走进屋里:“怎么了小丫头。”
乔敏行拍拍身边的地毯示意哥哥坐过来,乔慎言依言坐过去,她微笑着把头枕上了哥哥的肩膀:“没怎么。哥,我能不能再问你个私人问题?”
“你今天吃错什么了?”乔慎言侧脸看看她,“问吧,什么问题。”
“哥,我打个比方噢,如果有一个女孩,你特别喜欢她,特别特别喜欢,但是她不喜欢你,那么……那么你心里是不是会一直记得她?”
乔慎言垂下眼帘看向那只音乐盒:“这算什么私人问题,你没事干能不能少胡思乱想。”
“我是说真的……哥,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会一直记得那个喜欢的女孩?过了好多年也还一直记得?”
乔慎言皱皱眉:“怎么了小敏?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乔敏行摇摇头:“没怎么,我就是……我就是在想,以后,假如,万一,我那什么了,文杰要是还能找到他喜欢过的那个女孩就好了……”
“费文杰?他干什么了?”
乔敏行笑着拍拍哥哥的背:“你别这么激动嘛,他什么也没干,文杰跟我说了他以前暗恋一个女孩的事,我也就是感慨感慨。”
乔慎言的手不由自主握紧:“他?暗恋谁?”
乔敏行耸耸肩:“不知道,他说还是他小时候的事了,有个学跳芭蕾舞的女孩,不小心被他把腿撞断了,不得不放弃舞蹈,然后文杰就暗恋她。那个女孩最喜欢天鹅湖,文杰就买这个曲子的音乐盒送给她。”
乔慎言盯着音乐盒上那只正在缓缓游动的水晶天鹅,耳朵里听着清脆的乐声。
那天晚上,她打开房门,从屋里传来的仿佛也是一阵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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