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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挡箭牌 作者:缘明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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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上，半年的时间，真能培养出什么深厚的父子感情吗？今生是不能算的，因为今生他一开始就对凌峰有了戒备，很多事情看上去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自然不可能培养出什么父子感情来。
可以说，不管是凌天还是周晨，对于凌峰的态度，其实都并不是真的了解了这个人，而是因为他‘本来’就该是他的父亲这样一种心理情绪。
所以，从他来佐证凌峰在父子亲情上的人品，显然是不可靠的。那就只好从凌云天入手，周晨觉得，凌峰对凌云天的好，那是真的没话说的，也不用说的，所以，只能说，人不对罢了。
而凌峰现在对他的图谋，也不在于父子感情至上，而在于要得到他的人，甚至于他的心。
在这个方面，周晨就更不敢苟同了，凌峰的人品，在这个方面，在周晨眼里，其实已经渣到没有底线了。
换一种说法就是，周晨其实根本就不认为，凌峰在这个方面，有认真这种态度的存在的。
不管是他自己的母亲，还是凌云天的母亲，甚至是他上一世在凌宅的时候，得知的那些个他父亲的红颜知己甚至是各种情人，这一世找到凌宅的那个坏了孕被要求堕胎的张小姐，他从来就没觉得在这方面凌峰有那根名为认真的神经。
而且上一世他死得早，不知道后来凌峰有没有看上男人，但是这一世凌峰也有个杨宣，至于凌峰说的那些关于杨宣话，其实周晨倒真没去想过是真是假，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对凌峰有了什么意思，那些事情，他听听也就算了罢了。
但杨宣喜欢上凌峰却是真的，如果凌峰真的对杨宣与其他人相同的话，周晨却是真的不信的。
周晨的态度之所以转变，一个或许有那么点点的觉得，不算其他因素，凌峰若要讨好人，的确看起来真心真意的让热你感动，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他联系上艾尼斯与安德森派来救他出去的人了，以及他已经通知他的人，开始动手了。
想来想去，周晨还是倾向于速战速决，他怕拖得时间越长，虽然可以降低凌峰的警戒，但是他却也处在危险之中，在那个早晨之前，他所要注意的只有贞操危机，而在那个早晨之后，他还要防备自己真的被凌峰的温情骗了。
所以，还是快点行动的好。
他想要感动，想要温情，想要温馨，但是给予的那一方是凌峰的话，他却觉得他不能毫无障碍的接受，因为对自己无法心安理得。
不过既然下定了决心之后，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之后，也就只能把这些先抛开了。
他也试着抛开成见，也抛开知道了他的目的之后的各种尴尬，开始想着试试和平的相处，不是他渴求着父爱而那人吝啬，而是现在那个人求着对自己好，而自己却要考虑着要不要接受了。
周晨知道，他的这种心态有点虚荣，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和隐性的报复意味在里面，毕竟在他爱答不理而那个人却无一丝怒意和烦躁，只在眼睛里有些失望的情绪，而当他回应了一点他的话题，他的互动的死后，那个人就很快的露出点愉悦高兴的意味。
他不清楚也不知道，这种凌峰表露出来，能被他察觉的情绪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在那种时候，却是真切的感觉到了自己左右着这个曾经让他渴求的人的情绪的感觉。而他，显然更喜欢看凌峰的失望和痛苦，在这些事情发生到如今之后。
其实他或许知道，这种情形有些危险，而且这种心态有些卑劣，但是那有怎么样呢？他虽然整体上来说，可以算在大多数的好人里面，但是他终究只是一个平常人，哪怕是在善良的人也不敢说绝对没有阴暗的一面，何况他这个模棱两可的心性呢？
一边小有感动，一边却隐晦的带着报复和幸灾乐祸的意味，真虚伪，不是吗？
可是他没有火眼金睛，他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凌峰的那种情绪是该相信的，那种是不该相信的，就算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依然是不敢相信自己判断的。
而且，他的这种情绪他自己察觉出来的时候，都很不敢置信，他更不想放任这种情绪蔓延，太危险了。
快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周晨觉得，他不能屈从与内心这种有些阴暗的冲动，他不愿意有一天转变成为将这种行为视之如常的那种人，光想想就让周晨觉得无法接受。
所以，他不再明打明的将自己的不耐烦和抗拒放出来了，剩下的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在让自己内心的那种阴暗想法过多的出现了为好。
所以他宁愿和凌峰坐在一起，在他说话的时候，不故意无视，不当做没听见，也不再敷衍，便也不会在看见因为凌峰不知真假的失望和伤痛而让自己陷入阴暗心思里的情形了。
反正，他很快就要离开了，如今剩下的这短短的日子里，哪怕凌峰对他更好了，甚至每天都有一餐是凌峰亲手做的，哪怕他现在记得自己的所有喜好，周晨也觉得他还是有自信，能在偶尔因为不知真假的温情有些小小的动容里，不妨碍他本来的计划的。
如果说，凌峰和周晨在凌宅里如今表面上过的还比较和谐的话，凌云天就显得有些不顺了。
首先是和安德森分公司的合作案出了问题，延期搁置了。
因为负责这个项目的是他，所以他也连带着被牵连了，虽然凌氏掌控在他父亲的手下，决策权也在他父亲手上，但是无法阻止其他人对他能力的质疑。
凌云天紧抿着嘴唇，心里却有些翻腾，毕竟他在这份合作案上废了不少心血的。
其实他倒是也早有心理准备，从他父亲不顾一切，不顾他那个弟弟的意愿将人留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但是等事情真的发生了时候，却还是有些心气难平，毕竟再有心理准备，那份花费了的心血也是实打实的。
不过，经过了一天的平复，他如今也已经慢慢放下了。
毕竟钱的确是赚不完的，虽然与安德森的合作案挺重要的，但是没有了也不见得对凌氏有什么大影响。
而且安德森分公司的人恐怕也是知道点事情的原因的，起码罗尼德亲自私底下打电话过来，给他道歉过了。
开着车，凌云天正在往从市里往凌宅的方向开去，这件事情虽然他父亲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是具体的情况，他还是想跟他父亲说一下，问问他父亲的意思，顺便也想好好的重新看待一下他这个弟弟。
对于他这个弟弟，凌云天说好听了是不在乎，说难听了，其实就是没放在眼里，哪怕他父亲很重视，但是终究跟他不一样。
在加上，他从第一次看到他那个弟弟的时候，那人就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愿意接近的态度，他看一眼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也就罢了，不至于上赶着去认识熟悉。
如今却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弟弟朋友的关系，居然也能左右安德森的发展决策？！再想起他父亲的态度，凌云天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也是真心的对他这个弟弟好奇起来了。
63、挡箭牌
凌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与周晨坐在一起正吃着晚餐的凌峰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一看，是凌云天的电话。
接起之后；刚刚听了两句话的样子；立刻就猛然的站起来变了脸色！
周晨的心随着凌峰的动作也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故作无事的端起桌子上的蜜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让温热的液体安抚着有些失衡的心脏。
终究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对人不利，用不好的手段去对付一个人；哪怕他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自救，也抵消不了他心里微微泛上来的一点恐慌。
嘴里喝的是凌峰亲自调配出来的蜜茶，晚餐恰好有几个小菜是凌峰亲手做的；是他有时候不管是和同学出去还是自己改善生活的时候；都乐意去点的东西。
这其中的深意；有时候，周晨都不愿意去细想。
可是哪怕不细细去想，在凌宅呆着的时候，也完全不像最开始那样排斥了。
因为就连凌峰自己的卧室里，也开始有了些许不一样的色彩，或许只是一片翠绿色的衬布，又或者是奶油色带着阳光味道的窗帘，很明显，那都是周晨喜欢的。
或许他真的记吃不记打吧，明明前车之鉴犹在，即使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心里却仍然为凌峰的用心所触动，只是他自己总告诉自己没有罢了。
口是心非，本就是人之常情。
毕竟触动是一回事，而现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触动之时，他也从没犹豫过要不要继续去做正在做的事情，即使对于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做他曾经完全不能接受的坏事心里有些恐慌，他也没有犹豫，或者说，不敢犹豫。
人有时候很奇怪，大多时候，支持着人生的就是一个信仰，一个原则，甚至是一股气势，一旦打破的话，便如决堤的江湖，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因为凌峰的逼迫，周晨走出了挑战他原则底线的这一步，他甚至能够看见自己以后一步错，再也无法回头的场景了。
也想过或许从这一次开始，他终究会慢慢变成与凌峰，甚至是凌云天完全没有两样的那种人，到了那时，在回头想起曾经自己的挣扎，或许还会觉得幼稚吧？
但不管他以后会怎么想，怎么看，他现在都觉得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真是一场噩梦。
他敢肯定，如果他稍微犹豫一下，那么他或许真就永远的呆在这个名为凌峰的囚笼里了，直到对方厌倦。
所以，不能犹豫，他也不敢犹豫。
周晨告诉自己，只这一次，真的只有这一次。
这一次过后，不管以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他都不能再往这种地方打心思了。
在他还有自制力的时候，他不愿意自己越陷越深。
凌宅里灯火通明，自从凌峰接了那个电话之后，凌宅仿佛就从安稳休憩变成了枕戈的将士，井井有条中，却隐隐的透出一股焦急的感觉。
连凌峰都很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闭目养神都没有放松皱起来的眉头，或许是在考虑究竟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回事吧？
从凌峰开始发号施令指挥着所有人都行动起来，通知了医生前来凌宅，派人去接应凌云天的时候，周晨就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只默默的看着，默默的听着。
端着一杯蜜茶，微垂着睫毛，清润的热气，扑在他的面前，模糊了他的面容，也模糊了他眼里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凌云天就捂着左手手臂，在凌峰派去的众人的保护和簇拥下，进了凌宅。
周晨抬头看了一眼，确实只伤了左臂，与他的要求并无相差，便收回目光，没有再看了。
作为被凌家的家庭医生，林宇到来的速度也完全不慢，基本上和凌云天就是前后脚的距离。
而且得知凌云天又中枪了的消息，林宇可是非常之担心的将所有能带着的东西都带来了。再加上凌宅里本来就准备着的东西，只要不是太严重，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看着凌宅忙碌了起来，所有的人全部围着凌云天担忧莫名的样子，周晨只淡淡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游离在整个场景之外，看着一出意料之中的情景剧一般。
不管看多久，他依旧找不到一点的代入感，因为这里是凌宅，是凌峰和凌云天的家。
从来跟他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哪怕他住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却也是用了凌云天的身份罢了。
看到了凌云天的第一眼之后，凌峰的情绪便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毕竟连当初凌云天中枪昏迷的时候，凌峰也依旧按部就班的做着他自己的事情，可见对凌峰来说，对儿子的在意，从来不是表现在脸上的。
比如说以前，一边将儿子保护的滴水不漏，一边还要找一个替身，想要在儿子醒来之前将所有麻烦都给解决了一样。
周晨不愿意做出虚与委蛇的担忧姿态，也不想掉分的做出幸灾乐祸的样子，所以，他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沉默罢了。不过此时，在周晨想来不管是凌峰还是凌云天又或者是凌宅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更多的心思来注意他吧。
这里终究不是他自己的地方，不是能让他完全放松的地方，人活着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周晨理解不了凌峰，明明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
凌峰问凌云天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周晨，甚至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问了，而其他人已经去凌宅的其他地方为凌云天的手术做起了准备。
像这种手臂上的小手术，只要多用心一点，凌家还是能准备好的。
而像之前那种差点伤了心脏，需要开腔的手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有丝毫马虎的。
凌云天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即使伤到的只是胳膊，但是疼痛却不因为伤到不致命的地方而有所减轻。
更何况，他还在受伤之后，撑着受伤的胳膊，一路开车疾驰，回了凌宅。
他父亲随后赶紧派去的其他人可以保护他，但是他已经受了的伤，却也没人能替他疼了。
还好，在林医生到来的第一时间，就给凌云天做了止血消炎等简单处理。
凌云天捂着左胳膊的右手上，鲜血已经染满了整个手掌，哪怕只是只看了一眼，那种情形依旧在周晨的心里挥之不去。
染血的手，微颤的身形，隐忍皱着的眉头，以及细细密密的冷汗，全都非常清晰，在蜜茶蒸腾的雾气里缠绕不去。
周晨佯装着无事，但是事实上，他的身体有些发凉，若他的要求换了一个，而不是仅仅伤人左臂的话，又或者出手的人失手打偏了，或许他此刻看到的，就不是一个受伤的凌云天，而是一具尸体了。
人命那么顽强，又那么脆弱，他不想承认，其实他最开始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或许也有报复以前的私怨之心在里面的。
此时此刻，周晨决心真的都揭过去了，不管是凌云天下手杀了他那个母亲的事情，还是之后凌峰拿他当了挡箭牌的事情，这一枪，他与凌云天都算是恩怨了结了。
在看到那布满整个右手掌的鲜血的时候，周晨身心发凉的同时，却真的有一种了结恩怨了的轻松感。
即使没想过报复，但是其实他终究还是意难平的吧，若就那样过去了，便过去了，但是凌峰的步步紧逼，却让他平地的起了逆反的心思，挑动起了他怨愤的那根神经，然后所有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听到凌峰问凌云天是怎么回事，而凌云天回答他完全不清楚的时候，周晨其实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这样开口说为这次的事情负责呢？
如果他现在就当着两个人的面说了为这件事情负责的话，他还有没有命再来要挟凌峰放过他呢？
会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折在了凌宅里，第二次，将生命折在了这对父子手中呢？
或许，不该这么快承认。
但是这么想着的周晨，却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
周晨的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蜜茶的雾气已经淡了下来，丝丝缕缕的袅袅向上，然后就感觉到了他那句话之后，凌峰和凌云天突如其来的沉默。
抬起头，周晨轻轻的勾起嘴角，喝了一口尚有不少余温的蜜茶，重复道：“我知道。”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凌峰和凌云天都确定了不是幻听。
凌云天第一时间，升起的不是愤怒，不是疑惑，不是震惊，而是条件反射的向凌峰看去，甚至手臂上的伤痛都显得遥远了一些。
凌峰或许心里有所感觉，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仿佛游离在所有事情之外的周晨，随后没有说别的话，听到管家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开口道：“云天先去做手术吧。”
声音平静无波，淡淡的陈述，但是眼睛却一点都没有离开安静的坐在那里的周晨。
凌云天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心里也有点谱了，眼里飞快的闪过一片暗影，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跟着管家离开去手术了。
曾经以为，哪怕他父亲再在意他那个弟弟，也不过是一个无关大局的小兔子罢了，却没想到，他那个弟弟居然当真敢对他动手。
看来，不管是他还是他的父亲，对于这个弟弟其实都不怎么了解吧？
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凌峰和周晨两个人了，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一时间寂静充斥着两人的周围。
“……为什么？”虽然心里已经能够猜到是为什么了，但是凌峰无言之下，动了动嘴角，却依旧只能无力的问了这句话。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充斥在他的心里，这段时间来一直萦绕不去的不安此刻翻江倒海的在他的思绪里冲击，这段时间的粉饰太平，终究也遮掩不了他的无能为力。
再抿了一口蜜茶，已经完全凉下来的蜜茶中隐隐的带着一股涩味，味蕾被这股涩味充斥，连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沾染上了些许苦涩。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只是离开而已。凌峰，我们之间的纠缠真的该结束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人，你看，如今我已经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周晨放下杯子，轻轻的靠在沙发背上，用手捂着眼睛，脸上带着一股轻嘲。
“呵~你真的太天真了，一如从前。”凌峰轻笑一声，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他轻轻的走过他们之间并不算远的距离，在周晨面前弯下身子，手指轻轻的抚着周晨的眼角眉梢，轻轻的叹息着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愿意逼你的。所以，你也别逼我，好吗？”
声音轻柔，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让周晨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放下捂着眼睛的手，主动扣上凌峰的脖子，眼睛直直的看进凌峰的眼里，周晨字字清晰的说道：“我不这么觉得，凌峰，是你别逼我好吗？这一次，你最宝贝的儿子，伤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左胳膊，但是下一次呢？我想没有人能够保证还会打偏，不是吗？”
周晨搂上凌峰脖子的手，十分的冰凉，仿佛失去了人类的温度一样，或许只有这双失去了温度的双手，才能体现出周晨的心里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笃定和胸有成竹。
“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你若再逼我，我便真的不死不休。人如果活的一点都不痛快，半点都不舒心，生比死还不如。”周晨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究竟到底有几分认真，几分做戏。
凌峰没有说什么，拉下周晨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用他的两只手，将周晨稍微小一些的两只手，紧紧的包裹起来，放在嘴边，轻轻的呵气，然后轻轻的搓着，让周晨冰凉的双手，渐渐的染上温度。
等差不多了的时候，才用一只手抓住周晨的两只手腕，然后将周晨搂紧怀里，下巴摩擦着周晨头顶柔软的头发，另一只手在周晨的腰侧游移，然后紧紧的箍住周晨的整个身体，仿佛要将周晨嵌入他的身体一般。
“……小天，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而且你也真的太天真了，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大儿子，只要有了准备，就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们，所以很多时候，他们的危险仅仅来源于最初的未知而已。
不过，凌峰不打算将这些话说出口，是的，危险仅仅只来源于最初的未知罢了，所以当初他才那么肯定的认为，即使作为挡箭牌，他的小儿子有危险的几率也十分的低。
只可惜，到了最后，是他小儿子自己给自己安排了一种选择，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完全想象不到的时候。
“我敢肯定，你的行为，没有和别人商量过，对吗？”如果周晨要和其他人商量，就只有一个对象，那就是艾尼斯。
而事实上，与其说是艾尼斯，不如说是安德森，若是与安德森商量了，或许他的小儿子就不会这么天真，这么的觉得那粗糙的计划，胸有成竹万无一失了。
凌峰抱着周晨，脸颊相擦，眼睛微闭，甚至连嘴角都微微的勾了起来。
明明是一个轻笑的表情，却奇异的感觉不到一点笑的意思，反而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空白。
究竟，他们谁该放弃底线呢？
完全背道而驰的底线，该怎么才能重合在一起，哪怕不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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