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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为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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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柯坐在木桶里,享受着千寻的服务,却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小小也曾这样为她搓背,眼睛中不免就有些湿润。
不知道为什么,她以为她已经慢慢忘记那留在十几年前的美好,做了杀手,她知道自己不能为感情所牵绊,她将所有可能引起自己温柔一面的情愫都封锁,然后在一片鲜血中感受全身冰冻的感觉。直到后来遇到隐,或许是因为他,她那些已经消失的东西,开始在心里慢慢滋生。
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他,她就极力要将他赶出自己脑子,可是都是徒劳,你越是要敢,他却死赖在那里,根扎得更深,扯得你的心窝子疼,却硬是拔不出来。索性就放弃将他抛出脑子的念头,任由那疼淹没自己,然后就是沉醉,再就是麻木,最后就什么也就没有了。
“姐姐在想什么?人吗?心上人?”千寻的声音将阿柯从疼痛中解救出来,却只是让她更清醒认识到,自己还是那么想那个人,心中就有些无奈,脸上却是一笑道,“小丫头懂什么?”
千寻却是很骄傲说:“我怎么就不懂?当初荆芥哥去山上采药的时候,好几天没见到他,我就是特别想他,干什么都是想,心里知道他总会回来,可就是控制不住,有时候想的心窝子难受了,就自己躲起来哭。”
“小丫头说这些也不害臊,心里寂寞难耐啊你?”阿柯调侃,却见千寻脸一红,便更觉她可爱,“不过,想心上人也是天经地义的。哪天不想了,可就是变心了。”
“姐姐说的是,我也是这么觉得。姐姐最懂我。”
两人又是讲起一些以后做妻子什么的,多是阿柯调侃千寻急于做新娘子之类的,弄得千寻脸红脖子粗才肯罢休,虽是如此,千寻却真是将阿柯做姐姐看,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还是将自己心里所想一并告诉,听到阿柯有什么特别的言论,也只是细心听着,偶尔觉得过于大胆,却还是惊讶一声,不做反言。
两人正聊高兴时,突然外面喧声大作,阿柯立刻起身将衣服穿好,刚在千寻帮助下将腰带系好,金耀进来,脸色慌张道:“主子,鬼谷夜袭,人数还不知,您先退吧!”
阿柯一听便明白,这是古弃终于忍不住行动了,脸上兴奋起来,却是无邪笑容,“退?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为什么要退?”
“莫老说要我们好好保护您,您若出了事情可是流沙的大损失,对方人数还不知道,又没办法找来支援,主子,您还是不要出面吧!”金耀一脸担忧,跟在主子身边也有两个月了,也算稍微了解她的脾气,她既这么说,肯定是不听他人劝,这让她更难做。
听金耀说莫老,阿柯脸色就有些阴暗,她稍稍知道流沙组织存在的目的,自己也不过是个棋子,她和洛楚隐一样不会做别人的傀儡,虽然暂时为流沙出力,却从不喜欢被他们所支配。“金耀不必多说了,这次是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回头又对已经吓傻的千寻道,“好妹妹,听姐姐话,留在帐篷里,这里离前面还有些距离,应该不会打到这里,你且不要害怕。”然后指着床上依然不动如山的小默,“帮我看着小默,好么?”小默的厉害他也从莫老那里听说了,当初那个被自己所制造的地狱,一半是小家伙的功劳,保护千寻算是绰绰有余了。
交代完,她不做停留地冲出了帐篷,往杀声阵阵的地方冲去,金耀在后边叫了几声,却是没有引得一个回头,只好作罢,紧跟了上去,在后边保护着。
到了直接对战的地方,阿柯才知道为什么金耀会那么慌张,武林联盟根本就没有做出准备,根本没有想到鬼谷会敢做出反击,加之古弃可以让武林联盟放松了警惕,又选在这么个不适合夜袭的前半夜,反而成了鬼谷最有利的条件。
现在双方势头各有利弊,平分秋色,一时真看不出是谁输谁赢。
阿柯放眼找着自己想要的那个身影,但是突然想到,古弃不是傻子,即使发动这种夜袭,也不会自己出来送死,只要一方发现,两方肯定会明白其中秘密。
却在打算放弃的时候,她发着幽幽紫光的眼睛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刻就收起夜视能力,只要找到他就行了,再用那种夜视很容易被发现。
而令她想笑的是,古弃竟然带了个鬼怪面具,但是他穿的是鬼谷谷主的衣服,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最明白的。那人身形和古弃很是相似,想来是怕武林联盟发现,才以面具遮面。
是打算助鬼谷么?竟然将武林联盟仍一边,自己跑回了鬼谷来夜袭。看来你是选择了邪教,那我就更应该替民除害了。想到此,她阴阴一笑。
她冲进人群,眼睛始终盯着自己认定的那个目标,眼前飘过的别的影子都是伸手劈开,一律不作考虑,偶尔还拿着匕首招呼,竟是白进红出,没一会儿身上竟如个索命使者般恐怖了,近身之人皆是躲避。
正无神之时,手上的刀子停了下来,看到刀下吓傻的人竟是早上在伤员帐篷里那个手臂受伤的人,马上回了神智,心里暗叫混账,怎么就不认人了?赶紧将那人向后一拉,让他逃过背后的大刀,那人一看,反应过来,连声道“谢谢”,误当她是救他性命,却不知道刚才差一点就命丧她之手。阿柯暗喜,脸色一松,无邪笑容就自然流露了,让那人一时失神,竟又陷入危险,一鬼谷骑马者拿长枪向那人刺来,阿柯及时将匕首投出,正中骑马者的心脏,登时落马抽出几下再也没了出气。
那人回头,又是一阵唏嘘,脸上更是感激不尽,阿柯道:“别分神,攸关性命啊!”便又向刚才锁定的目标追去。那人不再分神,专心对敌,心里却是将她彻底印在心里了。
阿柯终于要靠近那人了,却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心里顿时乱了,回头看到千寻绝望的泪脸。心里顿时揪疼,仿佛看到妹妹曾经在孤儿院里受欺负时候,自己无能为力的场面,也不顾去追古弃,开始极力向后边跑去。
冲出人群的时候,看到千寻抱着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大哭,声嘶力竭,小默正一口咬在不远处一个身着鬼谷弟子服装的人的脖子上,想来是要攻击千寻,小默才会如此,被小默的牙齿触碰到,那人立刻没了力气,倒地不起,待到小默松口,那人已然只是出气,却没了进气。小默的毒可见厉害了。
阿柯蹲下,抚摸千寻怀中人的手臂,已经冰冷。
“荆芥哥,你不要扔下我。我……我……”已经是泣不成声了,阿柯将她抱进怀里,竟是像抱住了那天的妹妹,那天她也是这么哭着,喊着,“姐姐一定要来接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千寻,别哭,别哭了。”
这时千寻才发现阿柯,哭得却是更凄惨,几欲昏过去。突然阿柯就觉得,原来一个人的死,是这么可怕的事情,看着地上的尸体,那些人却是再没机会见到自己爱人,父母,甚至是儿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堵得慌了。发不出一语了。
陷入自己的那突如其来的情绪中,阿柯竟是无法回神,直到一声大喊,将她和千寻惊醒,回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本来是自己要追的身影,却是追到自己面前,放在平时,她或许早就急退避开,可是刚才那种生命的感叹还留在心里,竟然无法做出反应。
那人已经骑马疾奔自己而来,阿柯脑子里却没想过自己这样会死,或许脑子里已经空白了,却突然看到一个影子挡在了自己面前,心中的那种惶惶的感觉就更厉害了。
金耀见两个人替主子当了那长枪,顿时松了口气,她跑过去,对那个戴面具的人一阵剑舞,那人似乎也不恋战,很快退去,她跑到还在发愣的主子身边,摇了摇,“主子,主子。”
阿柯这才回过神,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千寻,口中流出一道红色,而她身后的长枪上还挂着另外的一个人,那个刚才差点被自己所杀,然后又被自己所救的人。
阿柯顿时心里疼地彻底了,“啊!”声音传遍整个阵地,淹没所有惨叫,让人心里一寒。
第四十七章 心境
不知道心里的疼怎么形容,也许根本就意识不到疼了,大概是那股怒火让她已经焦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麻木了。
她看着一根长枪上的两个身体慢慢倒地,而两个人眼中却有许多痛苦以外的东西,他们微微张口像是说什么,可是那声音进了她耳朵,却不被脑子接受,就仿佛阿柯在看一部无声的影片。
“主子,你醒醒,醒醒啊!”看着主子似乎已经傻了,金耀很是担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对两个还算是陌生人的死如此在意,从她记事起就被灌输了忠诚,其它的却都是被抹杀了,所以对于阿柯表现很是疑惑,才会觉得她为了这么两个人而痛苦不可思议。
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她觉得自己要哭了,要崩溃了。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自己突然就脆弱了,在最不应该的时候脆弱了。
突然就落入了一个怀抱,那么紧那么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了。熟悉的感觉让眼泪就这么溢满了眼眶。
“不许哭,至少现在不行。你还有事要做呢!”洛楚隐真想将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却是知道他这么做只会让她恨自己,索性遂了她的愿。此时庆幸自己乔装成鬼谷弟子参加了这次偷袭。若是自己没有来,也不会看到这么脆弱的她,谁又给她安慰?他不敢往下想,他看到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手脚均是不知去向何方,就觉得必须将她抱进怀里,否则她就真的崩溃了。
阿柯被这话一惊,也就彻底醒了,本来还盈满泪水的眼睛就突然干涩了,没了眼泪。眼光也渐渐阴冷了下来。挣脱了他的怀抱。看着他:“我要杀了他。”
见她目眦尽裂,已然是怒发冲冠最好的样本,知道她是气话,看她坚强中掺杂着痛苦的样子,更是想将她搂进怀里,多加疼爱,却是握紧了拳头,几乎让指尖陷入了手心才忍住了冲动道:“别忘了你的目的。”从不见她如此,不免就去看地上那两个已经死去的人,一男一女却是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这个时空里他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现在似乎越来越无法窥探她任何秘密。
淡然,一脸的淡然,阿柯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涌出无限莫名的心痛。什么时候她也是这样痛过?突然想起当初她质问他为什么杀了蓝天,那时候他也是这样,那时候是因为他并没有杀了蓝天,可这时候,他为什么还能这样?
见她突然就冷了脸,怒气没了,却是吓人的阴霾。一般人若见了定是吓没了心神。洛楚隐突然就害怕了,当然不是害怕她这样子,而是觉得她似乎又离自己更远了,虽然她没说什么,没表现什么,却是某种心灵感应般觉得她的样子模糊了。
阿柯不再犹豫,眼中淡紫颜色隐现,大喊金耀,金耀立刻出现在她身后,“找副弓箭。快!”
见她已视自己如无物,也没再自找无趣,退入人群,并不杀人,只将挡在自己退路的人击退。虽是当过杀手,却不是什么杀人狂,跟来偷袭,不过是来看看蓝儿,顺便看看古弃要使什么诡计。
阿柯等金耀拿来弓箭,拉弓对准了黑夜中的那个身影,眼中紫光大作,这弓箭虽比不上枪来的顺手,却是在流沙的时候,学了那么一两天,加上一点用枪的技巧,准头是大有把握,将弓拉圆,然后猛然松开,那剑仿佛带了阿柯的怒气般冲着那个身影而去,黑暗中,阿柯看到剑贴着那人的脸飞过,正将他的面具解下。
不是他,那个人并不是古弃。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中计了。心中顿时火光,将弓用力向内弯曲,硬生生折断了。
却在此时,另一方突然马蹄声大作,只见古弃领着一队傲世堡的弟子从后面冲了出来,那些本来已经和武林联盟交战多时的鬼谷弟子已经是筋疲力尽,此时见如此阵势,立刻如受惊的马群四散开,古弃带着傲世堡的弟子紧追不放,不多时,战场上只剩下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们,以及满地的尸体和鲜血。
阿柯顿时明白了,古弃啊古弃,你行啊!原来是假装忍不住动手,却是将计就计反将我一军。让武林联盟受到重创暂时无法发动进攻,也让人无话可说。她现在敢判定,那些夜袭的人肯定都是鬼谷的弟子,其他派的肯定是一个没有。古弃这是牺牲自己鬼谷中的人来保全了自己。
想来那些逃跑的鬼谷弟子肯定是没有回去的命了,古弃不可能留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人们开始收拾战场,满目的惨象,却是真的触动了阿柯心里的某个角落。她回神,将那把刺穿两个人的长枪拔了出来。看那枪头如此锐利,再加之那人在马上冲刺,如果不是他们两人挡住,自己早已经命归黄泉了,想到此处,眼中不禁又是一阵疼热。
“金荣。金耀,将他们三人……”回头却只是看见了金耀,才发现开战以来一直没有看到金荣,“金荣呢?”
金耀四处望了望,遥遥头:“还没看见她。”
阿柯看金耀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想到自己如果能做到她这个样子,或许会少了很多的麻烦。然后低下头,摸了摸那已经冰冷的脸颊,轻声道:“好妹妹,放心,姐姐会给你报仇的。”
心里却是一震,报仇?该找谁?这场战争本来就是自己引起的,最开始的源头就在自己身上,还是蓄意的,那最该找的,是不是自己?脑子里就又浮现隐淡然的脸庞,自己当时那股怒气也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引起了这场争斗,追究起来自己最是该死,隐也不过是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却将他看的冷漠,无心之人。
她站起身道:“将这三人好生安葬,对了,将千寻和那个男人葬在一块。”她指着那个荆芥。然后不发一语地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小默无声无息跳到她的肩上,一人一猫却更显得寂寞。
金耀觉得主子突然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了。这时候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看时姐姐金荣,将主子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金荣看看地上的三个人,叹了口气,她也看到了主子的样子,多少也明白她为什么为变成那样。将金耀抱紧怀里,金耀很是奇怪,觉得今天所有人都似乎不太对,却还是任由姐姐抱着,反正这样她也很开心,觉得这样被姐姐抱着,心里很'炫'舒'书'服'网',喝了蜜似地甜。
这夜阿柯回了帐篷就用已经冷掉的水来洗身子,用力搓着身上那股血腥味,却始终觉得那股味道围绕着自己,久久不散,仿佛又回到第一次杀人的那次,躲在浴室里,用多少香皂、沐浴乳都洗不去这同样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竟然就觉得那股味道没有了。可见人们说的正确,习惯真的很可怕,不知不觉间将你慢慢改变着。
今天却是突然回到了那一天,不过今天没有那天的害怕、慌张和迷茫,却是成了寒冷,彻骨的寒冷。却又不想离开这冰冷的水,仿佛在这种感觉中,她能找到某样东西,某种感觉,就差那么一点儿,所以不想放弃。
渐渐水更冷了,变成了血红色,而阿柯身体却变成了玉白,两种颜色对比,显得妖异恐怖。
她始终没有让金荣金耀进帐篷,金荣金耀办完事之后,也很自觉地没有进去打扰她,守在门口左右。直到主子召唤,他们才进来,让人将盛着血红冷水的木桶抬了出去。金耀将地上沾满血迹的衣服也收拾了一下。
“金荣,有什么可以去味道吗?”金荣金耀已经要出去了,躺在床上的阿柯突然开口问道。
金荣想了一下道:“我那里还有一包千里香。我拿来给主子。”
“嗯。”阿柯轻轻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却是毫无睡意。
过了一会儿金荣进来,听动静是拿来了香炉,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放好之后,金荣也不打扰她安静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果然花香开始蔓延整个帐篷,却怎么都觉得夹杂着那股令自己不安的气味,就翻来覆去换着姿势,却无法避开那股味道,想是自己心里作用,就自我暗示没有味道,只有花香。却只觉得那股味道愈加浓烈了,就笑自己,自己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这心理暗示从来不适用于自己,只会越来越在意,干脆平躺下来,任由那味道包围了自己,不再去抵抗,反而味道倒渐渐没了。
睡意也渐渐袭来,朦胧中觉得千寻端着一盘小点心进来,坐到床边说让她尝尝,她拿起一个,发现竟是红色的,就问:“为什么是红色的?不是白面吗?加了什么料?”
千寻单纯一笑,就仿佛阳光都照在了她脸上,轻声道:“姐姐这都没尝出来吗?是我的血啊!”说着还指着自己的胸口,就见心口那里一小点儿红开始殷开,由开始的鸡蛋大小变成皮球,慢慢就遍布了千寻的胸口。千寻却还是一脸的笑。
忽就觉得胃里翻涌起来,想吐又觉得这么做不对,硬是吃了下去,道:“你都受伤了么?赶紧去看看吧!”
千寻却是无所谓道:“这是姐姐给弄得,一点都不觉疼,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
还待要劝他去大夫那里看,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胸脯上是同样的血红,细看却是那个自己所救之人,那人一脸怒气道:“我们奉你如神女,你却是这般害我们?亏我还要替你挡枪挡刀,就是骗子一个。”说着,也不知道怎么他手里就多了把刀,向她砍了过来,再看千寻还是一脸的笑,道:“姐姐就是一个骗子。”
阿柯急了,解释道:“好妹妹,我没有要骗你……”还没说完,那男人的刀子却已经到了眼前,阿柯大喊一声。
阿柯从床上坐起来,却已经是满身的冷汗,见床边一个黑影,夜视能力也未来得及用,上来就是一掌,那人接住急道:“是我,柯儿。”
阿柯听出是熟悉的声音,就收了掌,那人点了蜡烛,是古寻南。心里顿时就又想起了前半夜发生的事,还有那梦境。心里又是恨古弃,又是恨自己,脸色阴沉之极道:“半夜你到我帐篷干什么?”
古寻南虽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却听得出她语气里的阴冷,就一愣,他虽知道因为今晚之事,阿柯定然是对他父亲恨之入骨,可是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如此冷淡过,先是在鬼谷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她,后来是傲世堡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她,再就是这次正邪之争中聪慧过人的她,何曾见过阴暗一面的她,不免就诧异了。又想到他父亲才是这罪魁祸首,就了解她心里的郁闷,再就是后来问过金荣金耀关于那三个特殊对待的尸体的事情,他就更能明白她心里的凄苦。
其实她大可将父亲的双重身份告诉任何一方,那结果就是父亲被双方追杀,她却没有这么做,她定然是一个善良的人,想借此机会让父亲自己退出一方,结果却害了她自己,心里对她就多是惭愧了。
想到这些,他口气就较往日更软了几分:“我本来想跟你聊聊地,却见你要入睡就作罢了。在你帐外想些事情,却不想就到了这时候,忽然听见你大叫,我才进来一探。”
阿柯多少也了解一点儿古寻南的脾气,想他在这风寒露重的夜里在自己帐外站到现在,心里就有些软了,但还是没有好脸色,“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古公子还是早点休息去吧?”
见她拒绝,古寻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对柯儿是什么样的情愫他自己并没有明确的判断,只是觉得自己就想护着她,拥有她,然后看着她幸福。可是现在夹在她和父亲之间,他很是难做人。“柯儿,你就不要和我父亲制气了,我会想办法说服他退出一边。”
阿柯心里冷笑,不知道他是太单纯了,还是真的蠢,他觉得这样的争斗,只是为了让他父亲退出一边吗?而且他并不知道这场争斗根本就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他小看了他父亲的野心,也小看了自己的野心。她要的是整个武林,不是好心的要古弃退出一边。
想要得到这个武林,阿柯心中有了些犹豫,这是她打定主意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犹豫,又突然想到那些尸体,就更觉得无力了。
叹了口气道:“我暂时不会有所动作,你就去努力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做到。”可是自己真的就打算这么放过古弃吗?似乎是不可能的。
古寻南见她如此,顿时看到了希望,点头道:“一定,一定。”然后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古寻南道,“刚才是做恶梦了?”
“我累了。”
见她如此,他也不好意思再做停留,只好告辞回了自己的帐篷。
古寻南前脚刚走,就听见又有人进来,阿柯闭着眼睛道:“古公子还有事?”语气中多是不耐烦。
“他竟是相信你打算就此罢手!蠢物!”
睁开眼却是洛楚隐进来坐在了桌子旁边。
“他是蠢物,却只有你是聪明人?”阿柯也起身坐在了他对面。对于战场的不欢而散,两人都没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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