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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老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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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心底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本来想要说说洛熙的那套房子才是北臣哲瀚最大的阻碍,可是本能的直觉,这个男人似乎不在太喜欢听到她提洛熙两个字。
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温瞳垂下眉眼,“总裁没什么事,我出去做事了。”
他嗯了一声,依然是头也不抬。
温瞳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又联想到丁丁写作业的样子,从某个角度上看去,真的如出一辙。
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如果她的推测是对的,以北臣骁今天的身份和地位,他怎么会接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
但愿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这一切,也许只是巧合。
温瞳带上门退了出去,北臣骁这才抬起头,按了内线电话。
一会儿,文泽便上来了。
“臣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报纸就可以刊登出来了。”他将几张照片放到北臣骁的面前。
北臣骁随便的捏起一张,放在眼前端详。
照片上,温瞳正在张开双臂挡住铲车,坚定决绝的表情透着种异样的风情。
扔到桌子上,再拿起一张,这一张上除了温瞳,还有洛熙。
他们在爬满爬山虎的屋子前甜蜜相拥。
眼睛忽然就被刺痛了。
六年前的往事在心海里抬起了头,血淋淋的浮出水面。
她和洛熙间的关系一直是他心头的梗刺,不足以致命,可是总能让他怒火冲天。
他烦燥的将这些照片甩到一边,闭眸揉着眉心。
文泽说:“臣少,真的要刊登吗,恐怕温小姐会误会你。”
“既然已经拍了,就没有不登的道理。”北臣骁继续揉着眉心,口气不是太耐烦,“我要让北臣哲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块地,我得不到,他也休想。”
文泽赞同的点点头,“北臣哲瀚打死也想不到,城东那里竟然有轩辕皇室的土地,他或许不会惧怕小殿下,但是,小殿下的身后可是六殿下,听说那所房子是六皇妃的,这天下谁敢动六皇妃的东西,六殿下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整死他。”
北臣骁冷冷一笑,“所以说,北臣哲瀚是个十足的大笨蛋。”
北臣哲瀚看到第二天的报纸,肺都要气炸了。
他将报纸丢向一边,对站在面前的几个手下吼道:“我付你们工钱不是让你们去泡妞去赌场的,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拆迁的事会上了报纸,啊?啊?”
阿迅的头几乎要垂到了胸口,颤颤微微的说:“我们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女人突然出现,拦下了我们的铲车,也没想到小殿下也跟着跑来了,还说那个房子是他的,谁敢拆试试,大少爷,这真的是突发事件。”
“为什么拆之前不调查清楚,现在才跟我说是突发事件。”北臣哲瀚烦燥的挥落了桌子上的东西。
“大少爷,那怎么办?”阿迅大着胆子问,“我们真不知道那别墅有这么大的背景,而且当天也没看到记者。”
“还能怎么办?开发权都已经买下了,现在中途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个工程势必是要担搁了,能跟皇室谈拢还好,如果谈不拢,这钱恐怕是要打水漂了。”
“大少爷,警察局那方面也派人过来了,说是怀疑我们雇用黑社会进行强拆强迁,让我们配合调查。”
“行了,别再说了。”北臣哲瀚烦恼的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阿迅等人刚走,秘书便接进内线,“大少爷,董事长的电话。”
该来的总要来,北臣哲瀚咬咬牙,“接进来。”
北臣堂开门见山,口气凌厉,“哲瀚,怎么搞成这样?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我们强拆,而且,你知不知道那所房子是宵风的,你惹上谁不好,偏偏惹上皇室里最难缠最阴险的老六,他那个人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北臣哲瀚底气不足,愧疚的说:“对不起,爸爸,是我事前没有调查清楚,我也刚刚听阿迅说那房子是皇室的。”
他的眼神瞥过桌子上的报纸,报纸上那个女人的脸虽然被打上了马赛克,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爸爸,我怀疑这件事是老二干的,根据之前的调查,那所房子已经荒废了很久,可是,为什么我们一拆,皇室的人就及时赶到了,如果没有人通知他们,怎么会那么巧呢?”
北臣堂沉默,似乎也在思考他话中的道理。
北臣哲瀚继续添油加醋,“而且,老二的动机也很明显,当初这块地是EC的项目,爸爸把它半途转到我们北臣财团来,他心里自然是有想法的,他那个人一向睚眦必报,所以,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
“这只是你的猜测,老二还不至于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不管是北臣财团还是EC国际都是我们北臣家族的产业,他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
“可是,爸爸。。”
“这件事是你的责任,至于老二那方面,我会查清楚。”北臣堂严厉的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我会去找轩辕宵风协商,如果他不同意,工程只能搁浅了,毕竟现在舆论压力这么大,我们北臣家族还是要声誉的。”
“我知道了,爸爸。”
北臣骁在办公室里开了一瓶红酒。
半倚着吧台,含了丝胜利的浅笑。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浅酌低饮。
总裁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他眼波未动,却已经知道进来的是谁。
这个小女人的身上带着股杀气腾腾,所以老远,他就感觉到了。
啪。
一张报纸被拍在吧台上,她的粉面抹了层怒气,柳眉高高的扬起。
“这是怎么回事?”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温瞳的心跳就更快了,编贝一样的齿不自然的咬了咬晶莹的唇瓣,一垂眸,密密的睫毛好像是合上的扇页儿,撩拂得北臣骁心痒痒。
一只大手于是在后面捏住了她的俏臀,向上一抬,她的整个身子就落在他的怀里,柔软的,好像是一湾水。
他的身上,立刻就起了反应。
“北臣骁,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电梯。”
温瞳挣扎了两下,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那她这脸恐怕是没处搁了。
“除了你,谁敢坐我的专用电梯。。。”
他这话音还没落呢,电梯忽然就停了,有人在七楼叫了电梯。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一愣。
温瞳想要伸手去按关门键,已经来不及了。
出于本能,她兔子一样的躲进了北臣骁的怀里,把自己的小脸用力的往里埋啊埋啊。
北臣骁的目光与门外那个倒霉蛋儿的目光撞上了。
文泽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没看星座运程,他这一着急就按了专用电梯。
他跟温瞳一样,算准了这个时候北臣骁不会坐电梯的。
谁知道他没事儿跑三十六层的财务部溜达什么。
这下可好,撞上总裁在电梯里偷/情,回去后,还不得罚他切腹吗?
文泽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把手里的文件袋往面前一挡,装做飘过的样子。
嘴巴里默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飘走了。
北臣骁其实真想把那小子给拎过来捶一顿,可是因为他的突兀,这个小女人主动的窝进他的怀里,感觉到那小脸嫩嫩的,几乎贴着了他的肉儿,他这个心,就别提有多享受了。
电梯门重新合上,温瞳这才敢抬起头,俏面就更加粉红水嫩了,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贴上去,朝着她的小脸,真的就一口咬下去。
他咬得不重,但还是留下浅浅的牙印。
她痛呼,用眼神瞪他。
北臣骁,你变态啊。
她还没骂出来,手里握着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一手抚着心口,一手接起电话。
“你好,是温予辰的家长吗?”
温瞳的一颗心立刻就提了起来,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发了层汗。
丁丁的老师很少给她打电话,最后一次打电话还是上个学期的事情。
因为丁丁在学校的表现太出色了,根本不需要向她这个家长打报告。
学校的家长会,丁丁都是被表扬,被奖励的典型。
“是。”温瞳这个音节,明显带了丝颤音。
那种明知道危险,却又不确定而又抱着的侥幸心理,让她的牙关都在打颤。
“请你立刻到中心医院来一趟,你儿子食物中毒了。”
“严重吗?”她几乎是提心吊胆的问着。
“正在抢救。”
温瞳本来是靠着北臣骁的,突然的,她的身子软了下去,好像是失了支撑力的软体动物。
北臣骁早就发现她的面色不对,从额头到脖子,都是惨白惨白的颜色。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是蒙了层灰,失了焦距。
他立刻抓紧了她的腰,不让她倒下。
“温瞳,出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仿佛唤回了她涣散的理智。
她立刻站直了身子。
丁丁还在医院抢救,她不能现在倒下去,哪怕是全身的肌肉都酸得厉害,哪怕是一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哪怕说话都找不到前后顺序。
就算是要爬,她也得爬过去。
她伸出苍白的手指,用力的按着电梯上那个1,不断的按,反复的按,就似乎要把它抠下来。
北臣骁皱起眉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阻止她这种疯狂的行为。
她的嘴唇哆嗦着,死死的盯着那个1字,嘴里反反复复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好像是某种魔咒,将北臣骁的心也缠紧了。
他用力攥着她柔弱的肩膀,吼着她,“温瞳,你给我冷静点。”
她呆呆的,向他看过来,他的眸子黑矅石般闪亮,中间的一点透着种精明与睿智。
丁丁的眼睛像极了他。
想到丁丁,她才蓦然惊醒过来,一双小手抓住了北臣骁的衣领,几近哀求的对他说:“北臣骁,帮我,帮我。”
这个小女人,六年后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是强势的,是独立的,总有全身的刺竖起来等着他。
可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人,在他看不见,感觉不到的那段时光里,她苦苦的支撑着自己脆弱的灵魂。
她这样求着他,哀怜的模样像是一只就快要碎裂的瓷娃娃,不得不轻手轻脚,不得不小心翼翼。
一个疏忽,她也许就碎掉了。
北臣骁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可以直视着他。
“温瞳,你冷静点,出什么事了?”
“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你叫我怎么冷静?”她忽然就冲着他大吼,吼完了,那眼泪豆子一般的滚落了下来,滚过苍白的脸颊,滚过纤细的脖子,一直滑进微敞的衣领,最后消失不见。
那泪,似乎滚过了他的心,烫烫的。
儿子?
她说儿子?
北臣骁被这两个字震惊到了,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丝愤怒与狠戾。
此时,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了,温瞳疯了一般的往外冲。
速度太快,脚也是软棉棉的,就那样扑通一声摔了出去,摔得很远。
手掌和膝盖都摔破了,皮肉下面渗出血丝来。
她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北臣骁追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强行将那个崩得紧紧的小身体抱了起来。
不管她这六年来做了什么,那个孩子又是她跟哪个男人生得种。
他忍着强大的嫉妒欲与报复欲,还是将她塞进自己的车子。
“哪个医院?”他的声音很大,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
她紧紧攀着他的手臂,眼中的泪越涌越多,迫切的说:“中心医院,求你,快一点。”
路上有些堵车,她在后面不停的敲着车窗,玻璃都要被她敲出一个洞了。
“快点,快点。”她抓着车座,这个她以前一紧张就会有的动作。
北臣骁的心里烦燥的要命,逼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个孩子的事,只要一想到她还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过,甚至还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他的血管就要爆起,就要杀人。
他用力的踩下油门,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
他妈的,不管了。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她就已经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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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允许八哥偷几天闲吧,今天就更这么多了!OK否
利用(此章在中毒那张之前)
北臣骁早知道她会来算账的。
他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讨债上门的。
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精明的像只小狐狸,想瞒过她,也不太容易。
他也并不打算瞒着。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你为公司做贡献,我会加你薪水。”北臣骁漫不经心的喝了口红酒,一脸欠揍的无所谓。
温瞳用力点着自己在报纸上的头像,别人也许不认识这个打了马赛克的女人是谁,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着呢。
瞧那头版头条的标题写得,要多煽情有多煽情,“苦命鸳鸯舍命护爱巢,强拆强迁难逃天理保|。”
敢情在这个故事里,她被写成了小怨妇。
而洛熙也难逃噩运,成了小怨夫。
只不过,两个人的脸都打了马赛克,无法辩认。
“你早就知道那所房子今天会拆迁,所以才派我去调查那个工程?”
北臣骁点点头,并不否认。
“你也早知道我会护着那所房子,所以偷偷让记者潜伏在周围,然后放消息给洛熙?”
他再次点头。
“现在媒体的矛头一致指向北臣财团的强拆强迁,看到报纸后,那些钉子户们也纷纷站了出来,警察也已经介入,不需要太久,你大哥也会知道这所别墅是皇室的所有物,在这双重压力下,城东的开发计划恐怕就要搁浅了,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北臣骁好笑的望着她,“既然你分析的这么有道理,多余来问我了。”
他拿过一只红酒杯,优雅的斟了半杯酒,“来杯酒?”
“北臣骁,你利用我。”温瞳恨恨的盯着他,真想把那杯酒泼到他的脸上去。
“如果你不是EC的员工,也许这叫做利用,可是你既然是EC的一员,那么你替公司出力就无可厚非,而且,力不会白出,我说过,要加你薪水的。”
他说得没错。
他真是个大导演,他要是拍戏,季安恐怕都要引退了。
她为公司出力,的确无可厚非,而且,除了当事人,没人能从报纸上辩出那个女人就是她,在这方面,他其实将她保护的很好。
可是,她还是很生气。
自己这样被冠冕堂皇的利用了,却还半句不字说不出来,那心里,的确窝囊的难受。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么多事?”这才是她最大的疑惑。
他竟然对自己和洛熙曾经的感情了如指掌,所以,才给了他可以利用的空间。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当年跟她的关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我说过,我是你的男朋友,当然了解你。”他端着酒杯,棱角分明的俊脸暧昧的靠过来,他的呼吸带着红酒的醇香,热热的拂过她的面颊,一只手随意的握上她柔软的腰肢,冰冷的唇几乎擦着她的唇角,“我更了解你的身体,要不要。。。试试?”
“流氓。”温瞳面红耳赤的推开他,他却得意的笑起来,浅浅喝着红酒。
他现在的心情的确很好,因为一想到北臣哲瀚吃瘪的模样,什么事在他的面前都可以由大化小,由小化无。
这个小女人就算多骂两句,也没关系。
温瞳心里自然是气极了,这个男人像团棉花似的,她明明那么用力的打在他的身上,他却软棉棉的,不为所动。
好像她的质问完全都是无理取闹。
温瞳懒得再理他,临走时看过来那眼神,明明就是在诅咒他被红酒呛死。
回到座位上,温瞳用力的捏着一团面巾纸,揉成团,搓成条。
北臣骁,北臣骁,她牙痒痒。
朱朱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咬牙切齿,跟一团卫生纸在较劲。
“咳咳。”朱朱友情提醒。
温瞳瞬间表情恢复自如,自然的将手里惨不忍睹的纸团丢进垃圾箱,公式化的问:“什么事?”
“温姐,我们好几天没联系到星辰了,他也没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拔打星辰的私人手机,连续打了两遍都是无法接通。
“他没有请假?也没有说去哪?”
“嗯,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了。”朱朱翻着手里的文件,“明天下午,他还有一个广告要拍,晚上要参加电视专访,十二点,还要为上部戏补拍一些镜头。”
温瞳用手里的钢笔轻轻敲着额头。
以他对星辰的了解,他绝对是一个敬业的好艺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迅速在星辰的资料上找到他目前的住所地址,然后关机,穿上外套,拎起一旁的手袋。
“朱朱,思含晚上有夜戏,你跟进点,星辰的事,我去处理。”
“我知道了,温姐。”
温瞳匆匆来到电梯边,最近的一部电梯还停在二楼,而这里是三十七楼。
她看了眼表,决定去坐一边的专用电梯,反倒这个时候北臣骁不太有可能用到电梯。
她运气不好,刚坐上专用电梯,电梯就在三十六层停了下来。
北臣骁站在门外,双手自然的插着口袋,修长的身影在看到她的时候微微一顿,可是很快就迈了进来。
他斜睨一眼电梯上亮起的数字“1”,再瞧她有些着急的样子,突然有些坏心。
电梯是指纹控制的,只要他坐在这部电梯上,他可以随意控制电梯的上下。
电梯在这个时候已经下到了十六层,他的手伸了过来,看着是要按回三十七层。
温瞳瞧到他这个小动作,急忙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意思是,等一等。
他却顺势将她推到电梯一角,关上了电梯里的监控系统。
电梯里本就狭小,再加上他身上的压力隔外的沉重,温瞳就有那么一点呼吸不稳的感觉。
她的面颊红了起来,胸膛因为粗喘而有微微的起伏。
恰在此时,一缕顽皮的头发垂落在额前,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将那缕头发替她掖到了耳后,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在呵护最亲密的爱人。
温瞳的心跳就更快了,编贝一样的齿不自然的咬了咬晶莹的唇瓣,一垂眸,密密的睫毛好像是合上的扇页儿,撩拂得北臣骁心痒痒。
中毒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温瞳就已经蹿了出去。
那奔跑的速度像是一只发狂的小豹子。
北臣骁不得不在后面快步追赶,才将她稳稳拉住。
她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说不定又会狠狠摔上一跤。
他抓住一个医生,几乎是凶狠的问:“抢救室有没有送来一个小孩子?”他补充,“小男孩。”
医生被这个男人吓得一哆嗦。
他见多识广,自然瞧得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和气质都不一般。
于是用力回想了一下,指了指二楼,“在楼上的三号抢救室。”
北臣骁松开手,医生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栽倒,这个男人的手劲儿太大了。
那个孩子,他有印象,是被学校送来的。
听说是食物中毒,送来的时候就剩半口气了。
北臣骁几乎是半抱着温瞳来到楼上的抢救室,她一闻到医院这股味儿,再看到几个被急匆匆的推进来的病号,整个人就吓得抖成一团。
嘴巴里只剩下一句话: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北臣骁攥紧了她的小手。
他很难想像,如果今天自己没有跟来,她可能连医院的大门都碰不到,就那样一步三摔的,摔也摔死了。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抢救还在进行中。
温瞳一看到那闪烁的红灯,连眼睛都红了。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摆脱了北臣骁的手,扑过去。
北臣骁以为她想强行开门,她却竖起指贴在唇边,向北臣骁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然后小小的身子就那样倚坐在门边,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
明明什么也听不到,可她却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
她有些吓傻了。
北臣骁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心里虽然有很多话想要质问她,但是他现在说什么,估计她也听不到了。
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里面那个小生命消失了,她也活不成了。
他心里烦燥,于是走到楼梯间里去抽烟。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开门声,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掉,他快步走回去。
温瞳已经站了起来,此时正激动的抓着医生的手,她抓得太用力了,医生有些吃痛的皱起眉。
看着面前这个双眼赤红,发丝凌乱的女人,他的第一直觉是,她是个疯子。
北臣骁一把将温瞳拉来,护在怀里,冷戾的眸光投在医生的身上。
“那孩子怎么样了?”
北臣骁往那里一站,气场就在那里摆着,他的口吻习惯了命令,眼神习惯了冰冷,所以,医生心里再有嫌隙,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们已经给病人洗了胃,也使用了解毒剂,只是病人暂时没有苏醒,苏醒后才能进一步观察有没有后遗症产生。”
“会有什么后遗症?”
“失明失语,或者脏器功能衰竭。”
“可能性有多大?”北臣骁感觉到怀中的女人的眼睛蓦然瞪大,好像是要把医生吃了一样。
他安慰性的捏了捏她的手臂。
“这个我们也说不好,越早醒来,这种机率就越小,孩子太小了。。。你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我知道了。”北臣骁没有再让他说下去,他怕怀里的女人随时会崩溃。
这时,护士推着一张病床从抢救室里走出来。
温瞳猛地扑了上去,北臣骁没有拉住。
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温瞳完全的清醒了。
小家伙被裹在白色的被子里,鼻子上插着管子,一张脸是白纸一样的颜色,弱弱小小的一团,无助的躺在那里。
温瞳注意到孩子的一只拳头始终是握着的,于是,她强忍着心酸去掰孩子的手。
在他小小的掌心里,紧紧握着一张五块钱,已经握得皱皱巴巴了,上面满是孩子的汗水。
他握得那样紧,好像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温瞳不知道,小家伙偷偷攒够了五块钱,今天是要给北臣骁打电话的。
他和北臣骁之间的协议,五块钱就可以租他一次。
于是,孩子小心谨慎的宝贝着这五块钱,走到哪里都紧紧的握在手里,生怕会被别人抢了偷了。
北臣骁先是看到了那五块钱,然后才看到那张虚弱的几乎没有生气的小脸。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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