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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老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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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说完,她又是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得春花烂漫,笑得云破天开。
望着她的笑容,北臣骁也笑了,虽然是淡得几不可闻,但,终是笑了。
温瞳欢呼的鼓掌,指着他的脸,满是胜利的雀跃,“你笑了,嘿,北臣骁,你笑了啊。”
他的确是笑了,看到她笑,他怎么能不笑呢?
温瞳乐着乐着,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寸寸敛去了。
自己是不是有些兴奋过头了,好像逾越了什么,她是客人,该守本分的。
她立刻就安静了,像丁丁犯错误的时候一样,乖乖的坐在一旁,无声的检讨。
北臣骁说,睡吧。
她这才有了一丝警惕,脸红了红,“我跟丁丁睡的。”
他挑眉,语气里满是揶揄,“难道你还想跟我一起睡?”
她顿时觉得羞得没处钻了,脚底下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北臣骁目送着她仓皇的背影消失,摇头轻笑,笑罢,返回书桌前开始处理公事。
海边的别墅他已经很久没去了,天气潮湿,就有些阴寒。
他不喜欢,于是就搬到了这里。
很多东西都带来了,也包括她曾经为他画得那幅素描。
板板正正的压在抽屉里,得闲的时候便拿出来看一看。
半夜,温瞳搂着儿子,失眠了。
闭上眼睛,眼前总是晃动着北臣骁的笑,那笑带着丝蛊惑的味道,像是坠落的大天使张开黑色的羽翼,在雷电轰鸣中淡然一笑,呼唤着与他一起坠入黑暗的人们。
温瞳用力的去回想着,回想着那段被她放空了的记忆。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她躁动不安,头开始隐隐作痛,最终,无法再想下去。
耳边传来软软的声音,“妈妈,妈妈。。”
孩子在睡梦中的呓语,小嘴吧唧吧唧了两下,那搂在她腰上的手就更紧了。
温瞳垂眸看着小家伙,嘴角勾起温暖的笑。
算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她现在有丁丁,这就足够了。
清晨。
温瞳还没醒,隐隐约约觉得鼻子上痒痒的,她睁开眼,正看到丁丁在亲她的脸,轻轻的,生怕弄醒了她。
看到她睁开的眼睛,小家伙立刻有些内疚的皱起了小脸,“妈妈。。早。”
“早,宝贝儿。”
温瞳亲了儿子一口。
“妈妈,这是哪里?”小家伙好奇的问,明明睡觉前还躺在医院,怎么一觉醒来就换成了宽敞的卧室。
温瞳正想着怎么跟丁丁解释,佣人礼貌的敲了敲门,紧接着便推了餐车进来。
“温小姐,该用早餐了。”
小家伙的注意力立刻被餐车上五花八门的食物吸引住了。
极力压抑着,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多没有吃过的东西耶。
“谢谢。”温瞳轻轻推了推丁丁,“乖,洗脸去,洗完脸,吃早饭。”
丁丁立刻爬下床,小身子滚圆滚圆的,几乎是欢呼雀跃的奔向洗漱间。
佣人礼貌的退下了。
温瞳瞧了一眼餐车上的食物,营养搭配,清淡可口,正是医生叮嘱丁丁要多吃的东西。
对于北臣骁的这份细心,温瞳再一次被感动了。
和儿子一起洗漱完毕,母子俩坐在桌子前吃早餐。
丁丁手里拿着,嘴里吃着,眼睛还在看着。
温瞳摸摸儿子的头嘱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平时家里的饭菜也是很注意丁丁的营养,但是比起这桌仅是早餐的奢华,丁丁自然是肚饱眼不饱,恨不得长出两张嘴两个胃。
吃过了饭,佣人很快进来收拾了餐车。
丁丁站在窗户前,兴奋的指着楼下的花园喊,“妈妈,妈妈,快来看。”
温瞳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原来只是花匠拿着水管在浇花。
“妈妈,我可不可以下楼去玩?”
丁丁在医院憋得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玩耍。
温瞳也想着让孩子透透气,于是点头答应。
母子俩来到楼下的小花园,小家伙兴奋的像只小兔子,嗖的一下钻进了花圃。
小步子飞快,可还是很谨慎的避让着那些花花草草,不踩到它们。
园丁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儿,笑着说:“小朋友,小心别摔倒了啊。”
“谢谢伯伯。”他跑到园丁面前,好奇的指着他手中的水管,“伯伯,我可以帮你吗?”
“这个。。。”园丁有些犹豫着,抬头,正好瞥见不知道什么下来的北臣骁。
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同意了。
于是,园丁将水管交到丁丁的手里,又叮嘱了几句。
相亲相爱
北臣骁知道,刚才晃了那两下,小家伙已经做了手脚,但是愿赌服输,他很干脆的说:“好吧,说说你的要求。”
温瞳也很好奇,很想知道儿子会提出什么要求。
原以为,他会要一个玩具,或者是芒果布丁。
可是小家伙却很认真的说:“我想要一张合影。”
小手指了指温瞳,又指了指北臣骁,最后指着自己,“我们三个人的合影。”
温瞳和北臣骁都有些愣住了。
温瞳的鼻子开始发酸。
她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心思,孩子虽然嘴上从来不提他的爸爸,但是在心里,他是无比渴望着能有一个可以保护他,陪伴他的爸爸,这个角色,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而北臣骁的眼神也是闪烁了一下。
说他不内疚,不自责那是骗人的。
儿子都五岁了,他却没有尽过半分做父亲的责任,甚至让儿子可怜兮兮的拿着五块钱四处租爸爸。
做为父亲,他是不合格的。
于是,想也没想,直接点头同意,“好。”
他叫佣人拿来相机,然后主动替小家伙整理了一下衣领,拍拍他的小脸,“准备好了吗?”
“嗯。”丁丁开心的把头点得像拨浪鼓。
北臣骁瞥向温瞳。
那女人还在傻乎乎的红着眼圈儿,不知道想什么。
一只大手自孩子的背后伸过去,然后搂紧了温瞳的腰。
她惊讶的看过来,他已经在看着镜头了。
随意的样子真的好像只是在拍一张普通的全家福。
腰间的手传来一股温热,透过衣襟直抵四肢百骸。
温瞳用力吸了吸鼻子,心里感动的要命。
这个男人对丁丁真是太好了,不但满足了他物质上的需要,就连这种要求都可以大方的配合。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感激才好。
佣人摆正了镜头,摆手示意温瞳再往里靠一靠。
腰上的大手一紧,将她往孩子的身边带了带。
她偷偷瞥了男人一眼,转过头,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
“一二三,茄子。”
咔!
镜头永远定格了这一刻的美好。
坐在中间圆乎乎的小不点,两旁含笑的俊男美女,幸福的一家三口,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似乎永远不会分离。
许久之后,当北臣骁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眼里,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美好。
他才知道,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不过是她和他的笑。
温瞳和丁丁兴奋的抱着相机看照片,北臣骁坐在沙发里望着欢乐的母子俩。
他顺手掏烟,刚掏了一半儿,忽然想起丁丁的身体还在康复阶段,于是忍了烟瘾,手又收了回来。
相机里都是陈年的老照片,相机也很老了,都快成了古董。
不是北臣骁舍不得买新的,实在是因为基本没人用它。
佣人还是找了很久才从旧物箱里把它翻出来,差点以为坏掉了。
不过当年,这相机也是花了大价钱买的的顶尖货,所以,充了电,很快就能用了。
温瞳刚看了几张,电话就响了,是朱朱打来的,基本是跟她交待陈思含和星辰今天的计划安排,还有些事情需要她定夺。
她走到窗边打电话。
上午的阳光落下来,透过薄薄的白纱窗帘,暖暖的笼罩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她站在那里,桃腮杏面,灼灼其华。
时而凝眉,时而思考,时而决断,片刻间,已是人生百态。
北臣骁倚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然就看得痴了。
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的一笑一颦已经深入了他的心脏,嵌进了他的灵魂,溶进了他的血液。
就连脉搏跳动着,也尽是她的声音。
温瞳接完电话走过来,本来想要跟北臣骁说一下最近要谈的这个代言合约。
小家伙突然叫了一声,“妈妈,这里有你的照片耶。”
她没在意,“不是刚刚才照的吗?”
“不是啦,不是啦。”
小家伙将相机举到她面前,“妈妈,你看,真的是你,好年轻呢。”
北臣骁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就绷紧了,他蹭的一下自沙发上起身,却还是晚了一步。
温瞳已经接过相机,好奇的看过去。
屏幕里,的确是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那女孩儿穿着鹅黄的裙子,梳着马尾,眉目宛如新月,清纯宛如泉水。
她笑意盈盈的望着镜头,而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北臣骁?
那时候的北臣骁,好年轻。
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一直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
整个人就四个字:青春洋溢。
“别看了,医生来了。”
手中的相机突然被夺走了,北臣骁将它递给佣人,“收起来吧。”
温瞳的手里突然只剩下空气,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走了,有些虚幻。
难道自己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吗?
不会吧,自己很少绑马尾的,就那么几次,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自己,那这照片上的女孩儿为什么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天下之大,少不了相貌相似的人,可是相似到这种地步,真的是惊悚了。
是自己,不是自己。
温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住了,太阳穴又开始发疼。
她还在发愣,医生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温小姐,你好。”
医生笑呵呵的向她伸出手。
温瞳还在神游天外,猛然听到这声音,立刻堆上微笑,“你好。”
北臣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丁丁的好奇心,他也差点忘记了,相机里还存着他和沛沛当年的照片。
不过,看这个女人的反应,她似乎也不敢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她自己。
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原来失忆,也是件好事。
此时,她正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边认真的听医生说话。
谈话过后,医生给丁丁做了身体检查。
看来是没什么大碍,医生一直满意的点头。
温瞳倒是提着一颗心,生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表情一直绷得紧紧的。
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完全健康。
两个人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下午,北臣骁去公司了,温瞳便带着丁丁在后院看那些小鸡小鸭。
温瞳不理解,以北臣骁的能耐,想吃鲜活的鸡鸭只需要简简单单一句话,犯得着自己折腾了一院子嘛。
不过,倒也用不着他动手,饲养员会把这些家禽照顾的妥妥贴贴。
他也就是闲的时候,抓几把米扔过去而已。
陈年老照片
丁丁跟在饲养员的后面,一会儿帮忙喂食,一会儿帮忙喂水,倒也是个称职的小帮手。
温瞳这边,电话不停。
她手底下的两个艺人现在都是红星,所以琐事也就格外多,小事朱朱可以代为处理,大事就要请求她的意见。
放下电话。
温瞳看到东面的院墙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依然压低了帽子,好像睡着的样子。
那姿势就像是从医院原封不动搬过来的一样。
温瞳进屋,向佣人要了新鲜的饭菜,然后走过去,踮起脚尖放在他的身边。
他连眼睛都不抬一下,依然坐得稳稳当当。
“你坐了这么久,也不能不吃饭,这些饭菜都是新鲜的,你别嫌弃。”温瞳怕他会觉得是施舍,所以也给自己带了一个饭盒。
打开盒盖,饭香顿时扑鼻而来。
“我陪你吃。”
说完,也不管他会不会吃,温瞳自己先吃了起来。
也许是饭菜太香了,苍月的眼波似乎动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去碰那个饭盒。
直到温瞳吃完,他还是一动不动。
“哥哥,你爬得好高,可不可以教我。”丁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脸仰慕状的望着苍月。
苍月闭着眼睛,仿佛睡得很沉。
温瞳拉了拉丁丁,“嘘,哥哥在睡觉,我们别打扰他了。”
其实知道他根本没睡,所以,临走时补充了一句,“饭菜不吃会凉的。”
直到温瞳进了屋,关上门。
苍月才从帽子下面抬起眸,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并没有动饭盒里的饭菜,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
这块面包是昨天晚上温瞳放在他身边的。
临走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就装进了口袋。
这还是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有女人送吃的给他。
他撕了块面包放进嘴里,面无表情的嚼了起来。
傍晚。
北臣骁打电话说他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他说得很自然,很快就挂了电话。
温瞳握着电话,有些发呆。
他不回家吃饭,这种事不必向自己通报吧。
自己住在他的家里,应该客随主便,怎么反倒他事事都要向她说明。
丁丁偎过来,抱着她的腿蹭着,“妈妈,叔叔怎么还不回来?”
“叔叔说他晚上不陪丁丁吃饭了,让丁丁多吃点,不准挑食。”
“噢。”
小家伙很失望的垂下头。
孩子心里其实明镜着呢,知道自己只是暂住在这里,病一好,很快就要离开。
所以,他想抓紧一切时间跟出租爸爸呆在一起。
吃过饭,温瞳喂丁丁吃了药。
他在屋子里玩了会游戏机,然后便困了。
明明上下眼皮直打架,可他还是坚持着不肯睡觉,时不时的瞅着墙上的挂钟。
“妈妈,叔叔怎么还不回来?”
反反复复的,这句话已经问了很多次。
温瞳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摸摸他的脑袋,“快了,快了。”
可是这快了快了,一直没有听见北臣骁回来的声音。
孩子终于熬不住了,最后说了一句,“妈妈,叔叔回来记得叫醒我。”
“乖,睡吧。”
温瞳拍了拍儿子的背,小家伙磕了磕长睫,很快就完败给周公。
温瞳用手机处理了一会儿邮件,事务太杂太乱,她很想用一下电脑。
她记得北臣骁的书房就有一台,只是不知道自己方不方便用。
于是,给北臣骁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了句‘可以用’,然后便挂了电话,好像很忙的样子。
他那边的背景很喧哗,好像在出席什么酒会。
温瞳也没在意,放下电话就直奔他的书房。
其实北臣骁让她用自己的电脑,她还是很意外的,因为他的电脑里一定存有很多商业机密,他相信她,所以才毫不犹豫的答应她。
这份信任让温瞳大受感动。
打开电脑,他的桌面很简单,连背景都简单到只有EC的LOGO。
温瞳直接登录自己的邮箱,然后逐条的处理回复。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终于整理完了所有的邮件。
鼠标刚要点击右上角的X,突然系统提示有新的邮件。
一共有两封。
第一封是洛熙发来的,一张电子邀请卡,邀请她参加国王陛下的生日宴。
附言只有一句话,你来了,我会很高兴的。
温瞳反复的读着这句话,似乎可以感觉到他敲下这几个字时的心情。
其实他也没有多大把握她会去,所以,才说得那样婉转。
她点了回复,可是盯着那处空白,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是关了这封邮件。
另一封是朱朱发来的,一份代言合同。
这份合同里有许多条款,最多的就是关于代言费。
温瞳想找只笔算一下,在桌子上找了一圈儿,没找到。
于是,她拉开右手边的抽屉。
抽屉最上方有一张镀金的邀请卡,印有皇室的徽章。
她猜想,国王陛下的寿宴,必然会邀请北臣骁。
拿开邀请卡,下面果然有一只钢笔。
温瞳高兴的拿起来,可是动作太快,直接将钢笔下面的那张纸也带了出来。
纸张是折叠的,飘飘扬扬的就落在了地板上。
温瞳弯身捡起来,本想着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可是那纸张太旧了,旧到已经发黄发脆,越古老的东西就越稀奇,好像是指引着别人去揭开它的秘密。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蛊惑般的声音,打开它,打开它。
温瞳捏着这薄薄的纸,感觉它像是一个魔咒,由上面散发的诡异力量将她紧紧的缠绕了起来。
她仿佛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叫,女孩儿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不要,不要。”
她的心剧烈的颤抖着,连指尖都抖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又开始回荡,打开它,打开它,你会看到许多秘密。
温瞳用双手捧着那张纸,然后颤微微的向两边分开。
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了,宛若在打开魔鬼的信笺。
明知道会万劫不复,却已经无法悬崖勒马。
最终,她打开了那张纸。
枯黄的薄纸上,是一幅素描相。
旁边有人用娟秀的小字写着“北臣骁”。
画上,他嘴角一泓浅笑,眼中万般柔情。
脑中轰得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炸开了,然后记忆汹涌而出。
像是快速倒带的电影,紧张地,迅速地洗遍她的大脑。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纸张飘摇落地。
*********
更新完毕!
素描相
六年前的那段记忆,排山倒海般的向她涌来。
狂啸着,奔涌着,冰冷的海浪击打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记得那一夜,下着大雨。
她站在EC的台阶下面,仰望着他。
无论什么时候,他在她的面前总是高高在上。
她将撕碎的素描甩入雨中,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她记得自己最后跟他说得那句话,她说:“北臣骁,你会后悔的。”
然后,她出了车祸,选择性失忆。
彻彻底底的把他忘记了。
原来,这段记忆封存了这么多痛苦,一旦揭露,竟然是血淋淋般的残忍。
他让她失去了家,失去了学校,失去了亲人。
他把她推向地狱,他让她走投无路。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心心念念感激着的人,竟然就是当初伤她最深的人。
说什么她是他的前女友。
太可笑了,她不过是他的十八天情人,是他的一个玩物。
温瞳咯咯的笑起来,笑着,脸上却泪流满面。
她蜷缩在椅子下面,颤抖的抱紧了自己。
血管里迅速流淌的是恨吗?
如果不是恨,为什么已经在咬牙切齿。
如果是恨,可为什么还会哭。
温瞳瑟缩着,可怜的皱成一团。
这段记忆对她来说太过于残忍,突然间山一样的压下来,压得她骨骼断裂,五脏俱焚。
开门声传来,她一无所知。
只想着往更黑暗的地方躲藏,把自己藏起来,包裹起来,最好是做成茧,不要看到阳光,不要看到希望。
她只想一个人!
北臣骁听见声音,感觉到有人在屋子里,可是环视了一眼,并不见人影。
他皱起眉,喊了声,“温瞳。”
本来还淅淅沥沥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
她咬住了唇,十指几乎嵌进了掌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好像看见她,正向这边走来。
温瞳用力的向桌子下面缩去。
她不要看到他,不要!!
“温瞳。”他的声音严厉了几分。
北臣骁转过桌子,看到她缩在桌子底下,满脸泪痕,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独自的呜咽。
他正想问她怎么了,视线突然落向脚边,本来应该压在抽屉里的素描纸此时正丢在地板上,枯黄的纸张上,是他带着笑意的英俊脸孔。
瞬间,他明白了!
“温瞳。”他去拉她,她却尖叫一声,往桌子下面躲去。
她的躲闪激怒了他。
北臣骁大掌一伸,轻易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向外一拉,她便摔倒在地。
她于是紧紧的抓着椅子,固执的不让他得逞。
“温瞳,你给我出来。”北臣骁的眸子泛起了血红色,手劲儿也大了起来。
她终是拗不过他,被他拖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她边哭边挣扎,打他的手,咬她的胳膊,疯了一样的扑腾。
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把拎起来,连拖带抱的就整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用力的咬他,咬在手腕上。
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貂,咬上了就不松口。
手腕处传来刺痛,北臣骁皱了下眉,扯着她的脑袋将她拉开。
手腕上已是血肉模糊,她当真是下了死口的。
她恨恨的瞪着他,眼里闪过快意,一点腥红粘在嘴角,说不出的诡异妖冶。
“你都想起来了?”他沉声问。
“是,想起来了,想起你当初对我做得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想起你是怎样一个让我恶心的人。北臣骁,你何必假惺惺来接近我,难道你还想再甩我一次,再害我一次吗?”温瞳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向他吼着,眼中的血红色快要涌了出来,“你把我整得还不够惨吗?”
“我说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肯相信吗?”北臣骁望着她血红的眼,自己的眸中也是血色翻涌。
“我信。。。哈哈,我信。。。”她的眼神忽然凶狠起来,“你让我怎么相信?我当初去找你,就是为了听你的解释,可是,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何必要等到现在才跟我说,北臣骁,六年前,我太小太傻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算我瞎了眼,现在,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一分一秒也不想。”
他忽而冷笑,笑中带着几丝了然。
她说得对,六年前他都不解释,六年后再解释,谁都不会信了。
可是,她也别太天真,以为他会放过她?
六年前,他放过她了,六年后,就算是一起下地狱,他也不会再松开手。
他忽然大步走过来,扯起她的手臂将她扔上床。
她惊恐的就要爬起来。
六年前的记忆深得好像是刻进了骨血里。
她不会忘记,他对她的残忍,对她一声一声的求饶而置若罔闻。
在床上,这个男人一定会折磨死她。
她刚爬起来,他就已经压下来,用钢铁一般的身躯将她完完全全的禁锢在身下。
“北臣骁,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她哭着喊着,粉拳用力的敲击着他的胸膛。
可是男人的身体像铁,捶在上面纹丝不动。
他俯下身吻她,她晃着脑袋左闪右躲。
不,她不要再次臣服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她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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