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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老婆-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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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找不着都别他妈的给我回来。”北臣骁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力道大的惊天动地。
一群保镖吓得声也不敢吱,急忙陆续退了出去。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无边的孤独与绝望将他笼罩在黑暗的角落里。
抬起手掌遮住了眼睛,不难看出那修长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天快亮了,他还没有找到她,她去了哪里。
突然,一个想法蹿入脑海,这些想要绑架她的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只要找到这个人,他就可以知道她的下落。
北臣骁霍地长身而起,外套也不穿就匆匆出了门。
一路飚车。
北臣哲瀚还在睡梦中,突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
“二少爷,您真的不能进去。”
“滚开,都他妈的给我滚。”
北臣骁顷刻间撂倒了三四个保镖。
“二弟,你这是干什么?”北臣哲瀚一边系着睡袍一边走出来,后面跟着他的妻子洪萱儿,洪萱儿的名字和婆婆洪萱仅有一字之差,当初洪萱看上这个儿媳,名字占了一半的原因。
“你干得好事。”北臣骁冲上来,一把抓住了北臣哲瀚的衣领,眼神中透着狼一般的凶狠。
洪萱儿惊叫一声,急忙躲在北臣哲瀚的身后,“二弟,放手啊,他是你大哥。”
“说,你把温瞳藏到哪里去了?”北臣骁的手劲太大,衣服的领子紧紧的勒在北臣哲瀚的脖子上,他的脸色渐紫,声音差点发不出来。
“二弟,你要掐死你哥吗?”洪萱儿冲过来想要拉开北臣骁。
“滚。”北臣骁一挥手将洪萱儿推倒在地,她先是惊讶,然后便大哭起来,“爸,妈,你们快来看看啊,老二发疯了。”
闻声,北臣堂和叶芷惠以及洪萱都走了出来。
看到面前快要断气的儿子以及狼狈跌坐在地的儿媳,北臣堂立刻暴吼一声,“放手。”
他冲过来推开北臣骁,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巴掌。
北臣骁被打得后退了两步,抬头,眼神锋利的瞪来,好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野兽。
北臣堂被这目光一震,刚要出口的话竟然强行咽了下去。
北臣哲瀚此时终于缓了口气,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他盯着北臣骁,很委屈的解释,“二弟,我怎么会把她藏起来,我根本没见过她。”
“没见过?你找过她的事情,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北臣骁再次上前,看样子又要揍人。
北臣堂厉喝,“来人。”
数个保镖一拥而上将北臣哲瀚保护了起来。
“老二,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打死你大哥?”北臣堂的声音更大,噙着满满的怒火,“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在这里大闹,你是不是疯了?”
“不但是我的女人,还有你的孙子。”北臣骁直接回吼过去。
“孙子?”这句话成功的戳中了北臣堂的软肋,他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回头瞪着北臣哲瀚质问:“是不是你做的,你把我孙子弄到哪里去了?”
北臣哲瀚十分委屈的解释,“爸爸,我真是冤枉,当初我是见过老二的那个女人,但是我们没说上几句话她就走了,而且,今天一整天我都跟您在一起啊,我做过什么事,您不是最清楚吗?”
北臣堂皱眉深思,“阿瀚的确是我和呆在一起的,而且,他没有做过什么可疑的事情,老二,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你有证据?”
“没有。”
“二弟,你的仇人那么多,想整你的人多如牛毛,你干嘛第一个就把矛头指向我,就算我要藏你的女人和儿子,可是我藏了有什么用,难道要威胁你把EC交出来?还是要你一命换两命?你觉得可能吗?爸爸他也不会答应啊。”北臣哲瀚叹气,“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放心,我会派人帮你找的。”
“不必了。”北臣骁毫不客气的拒绝,挥拳将面前的一个保镖击倒,动作透着一种警告,“北臣哲瀚,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修长的背影绝情而冷漠。
北臣堂叹了口气,质问道:“阿瀚,真的不是你做的?”
“我向天发誓,真不是我做的。”
“如果我孙子有事,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爸爸,你要我发毒誓吗?”
“你有发毒誓的工夫还不快点派人去找。”北臣堂瞪起眼睛。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
一场清梦被无端打扰了,北臣哲瀚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一想到北臣骁刚才盛怒的样子他就开心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北臣骁失控,虽然有些可怕,但是那个女人和孩子是他的阻碍,现在就这样消失了,他高兴的都想去喝两杯了。
北臣骁离开北臣家的大宅,驱车去了温瞳的家。
他没有钥匙,敲门也没有反应。
如若换做平时,她一定会小跑着过来给他开门,见到他先是惊讶,然后便是惊喜,他清楚的记得她的笑靥如花,娇俏可人。
“文泽,派人来给我开门。”
他的声音低沉的吓人,文泽担心的问:“臣少,您在温小姐的家?”
他不语,双眸紧紧的凝视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好像电话没有讲完,这扇门就会突然开启,然后她笑盈盈的站在他面前,甜甜的喊他“北臣骁”
可是,门是关着的,任他怎么敲也不会打开。
“臣少,您要注意身体。”
“别废话,开门。
北臣骁挂了电话,嘴角浮出一丝苦笑。
注意身体?他不过一夜没合眼而已,而她呢,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正在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每每一想便是痛不欲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容不得她受一点点苦,可是现在除了站在这里敲着没有人开启的大门,竟然这般无能为力。
燃起的希望
“你再回忆一下,温瞳最后一次跟你通话,她周围的环境是安静的还是嘈杂的?”
“很吵,似乎还有很沉闷的敲击声。”
“是海浪吗?”北臣骁提醒。
“是,应该是海浪。”
说完之后,两人都沉默了,因为知道是通话该结束的时候,但是谁都没有说那声再见。
最后还是黑百合拿过电话说:“臣少,现在怎么办?”
“派人保护方夫人,然后再让人去调查她刚才所说的仓库,如果不出意料,应该就在那个超市附近,很可能就在超市里。”
“好。”
“昨天发现钱包和手表的路,有哪条是通向海边的?”
“确实有一条通向码头,不过那是一个私人码头,平时做海鲜出口的买卖。”
“知道了。”
北臣骁仿佛一下子又活了过来,现在的思路逐渐变得清晰,线索直指那个私人码头。
他放下电话,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开着车子往码头奔去。
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把她追回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北臣骁带人来到码头的时候,码头刚刚开工,许多船只停靠在港口处等待装卸货物。
“给我一艘一艘的查。”北臣骁下了车,用力关上车门,大步向码头走去。
身后,一群黑衣保镖迅速涌了上来,三三两两的分散开。
“喂喂,你们干什么?”船工正在检查机器,被人猛地拉向一边,紧接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拿出一张照片,厉声问:“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
船工定睛一看,急忙摇头,“没,没有。”
“滚”船工被一脚踹开,紧接着男人又去逼问其它的船员。
一时间,小小的码头仿佛炸开了锅,众人都处在一种慌乱恐惧的气氛中。
北臣骁站在船板上,海风拂动着额前细碎的发丝,他深刻立体的五官在风中显得苍桑而狠戾。
猛地,他将手里的烟头扔在甲板上,用鞋尖碾碎。
“臣少,这个人,他说看到过温小姐。”一个壮实的黑衣大汉拎小鸡似的拎来一个瘦巴巴的船工。
那人抬头看向北臣骁,顿时被他眼中阴森的目光骇到,扑通一声,腿一软,急忙喊道:“我只是见过,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北臣骁皱眉,“我不会为难你,把你看到的一点不漏的说出来。”
“是是。”船工像是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昨天傍晚,这里的船基本都下工了,我睡过了头,所以走得晚,我还没出船舱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当我探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码头上,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抱着小孩儿的女人,因为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就多看了几眼,然后那女人和小孩就上了不远处的一艘船,我就回家了。”
“那艘船是谁的?”
船工摇头,“我从来没在这里见过那艘船,不知道它是谁的。”
北臣骁回头对文泽说:“把画师叫过来,让他仔细的描述那艘船,画下来。”
“是,臣少。”
北臣骁走到船工所指的位置,此时这里只有一片蔚蓝的海水,已经没有了船只的痕迹,就在昨天,还有一艘船停在这里,而他的女人和孩子就在那条船上。
现在,它驶向了哪里,他们有没有遇到危险。
北臣骁闭上眼睛,右手用力揉着眉心。
忽然,他像想到什么,急忙回头问手下,“苍月呢?”
他一直没有看见苍月,他平时应该暗中陪在丁丁的身边。
“苍月?”手下迟疑了一下,“没看见。”
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狂喜,这个时候,他愿意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被莫渊说成“奇人”的男子身上。
接通莫渊的电话,莫渊已经连夜赶了回来,正在调配手下。
“苍月?”莫渊顿了下,“我联系不到他,他从来不用手机。”
还有这样的人,不用手机,他真的是与世隔绝的人类。
“他每隔一周就回总部一次,我如果有事要吩咐他,就会在这个时候去总部。”
“离你上次见他过去几天了?”
“四天。”
也就是说还有三天的时候,他才会回去。
三天,太长!
“臣,如果苍月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他很可能就在温瞳的身边,他可以为我们的寻找争取时间。”
起码,他会保证温瞳的安全。
但是,对方是什么人还弄不清楚,说不定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光凭苍月一个人,如何能周全的照料他们母子。
“你联系苍月,我这边会在海上搜寻。”
北臣骁调动了数只快艇在码头扩展带进行寻找,但是因为海面太广,这里的船只又可以通往数个相邻国家,进度不太理想,好像刚刚到手的线索又断了一样。
“查找所有的出境船只。”
这个工程很浩大,需要跟政府方面协调,文泽立刻去办了。
北臣骁点了只烟,烦闷的抽了起来,现在只有烟才可以缓解他的烦燥不安,只要停下来,他就会忍不住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海浪卷杂着浮起的碎海带,一下接一下的敲击着码头的水泥石壁,上面已经长满了苔藓,斑斑驳驳。
北臣骁凝视着海水发呆,突然一张照片飘了过来,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甜蜜融融。
不知是哪个保镖不小心把照片掉进水里,此时已经被泡软了。
北臣骁毫不犹豫的顺着台阶走下去,海水打湿了他的皮鞋的裤角,丝丝凉意自脚底滋生。
他俯身捞起照片,用袖子擦掉了上面的水痕,修长的指尖在照片上轻轻抚过,就像抚摸着她娇嫩的脸庞。
温瞳!丁丁!
“吃饭。”
年久失修的木门忽然被推开,屋子里的女人们吓了一跳。
紧接着走进两个大汉,将一些碎馒头扔在地上。
温瞳的心里塞得满满的,哪还有心思吃东西,但是丁丁早就饿了,她挪过去想要捡一块馒头,忽然一只穿着破旧运动鞋的大脚踩在了她的手上。
温瞳痛得想要缩回手,那男人却俯下身,一只大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哪来这么漂亮的货色?”男人惊艳的打量着温瞳,虽然一路奔波,她的脸上有些憔悴,但是天生的风华绝代却无法掩饰。
线索
他容不得她受一点点苦,可是现在除了站在这里敲着没有人开启的大门,竟然这般无能为力。
文泽很快就派人过来把门打开,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垃圾筒里连一点垃圾都没有,显然出门前刚被人打扫过。
北臣骁来到温瞳的卧室,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放着一只布偶娃娃。
他走过去将娃娃握在手里,毛茸茸的触感带来一丝暖意。
丁丁的玩具除了汽车就是手枪,娃娃是她的。
她毕竟年龄还小,有着小女孩天性,平时喜欢玩偶之类的小东西,他有很多次看到她在一些小饰品店外流连忘返,天真的模样倒像个长不大的小女生。
北臣骁凝着这个娃娃许久,娃娃的脸突然就变成了她的一张笑颜,近在咫尺。
“小瞳。”他恍神,失声叫了出来。
墙上的钟表发出嘀嗒的声音,房间里静得出奇,他的呼唤没有人回应,眨了下眼睛,手里只有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绝望,铺天盖地。
他把她弄丢了,他怎么可以把她弄丢,他答应过要让她得到全世界的女人都仰望的幸福。
北臣骁轻瞌上双眸,眼中有股酸涩在缓缓溢出,他握紧了手里的娃娃,仰起头。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
他急忙回过头,下意识的惊呼,“小瞳。”
文泽一脸担忧的盯着他苍白的脸色,他一整天都在奔跑,体力和精力都耗掉了大半,他很怕他会支持不住。
“查到什么了?”掩饰了眼中那份酸涩,北臣骁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孤高。
文泽摇摇头,“我们的人正在一刻不停的搜查,一有结果会马上通知您。”
他皱眉,有着明显的失望和愤怒。
平时养着这些人,等到真正用得着的时候,却都是草包笨蛋,只不过是找一个人,有这么难吗?
“臣少,如果对方真的有心要将温小姐和小少爷藏起来,只有一天时间恐怕是找不到的,您先休息吧,如果连您也累得倒下了,这些人更没有了主心骨,效率会更低。”
“休息?我连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休息。”
北臣骁烦燥的握紧了拳头,一双星眸迸射出激烈的火焰。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她和儿子的脸,交错来去,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微笑,时而哭泣,逼得他都快疯了。
“行了,你回去吧,我想留在这里。”
她不在,他至少还可以守护她的家,她的气息。
他的倔脾气一上来,文泽知道劝了也没用,只好无奈的离开。
北臣骁木头一样的杵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床上的娃娃发呆。
突然,视线一转,一旁的桌子上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他大步走过去,拿开上面的水杯,水杯下压着一张画,看到这幼稚的笔法就知道是丁丁画的。
他画的是一家三口在公园里捉蝴蝶的场面,爸爸和妈妈手牵着手,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儿子手里拿着捕网正在追赶一只粉色的蝶。
图画画得惟妙惟肖,看不出只是一个五岁孩子的作品。
右上角,他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我最爱的爸爸和妈妈”
北臣骁的长指紧紧攥着画的一角,画页在他的手中蜷缩褶皱竟然也没有感觉。
他强忍着眼中的酸涩,不让那滴泪落下来,一手扶着额头,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身子一歪斜倒在床铺上。
身体已经快透支了,可是心里的痛却在不断的蔓延,不可遏制。
天亮的时候,黑百合打来电话,说是找到了姓方的女人。
北臣骁急忙坐了起来,一夜没合眼,他的下巴上长出了胡茬,眼睛下面结了层青黑色,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臣少,她就在我身边,我让她接电话。”
北臣骁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温瞳出什么事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
北臣骁仿佛石化了,整个人僵立不动,握着电话的手逐渐的收紧。
“妈。。”
不会错,这是方兰的声音,她真真切切的存在于电话的彼端。
“北臣先生,你弄错了,我不是你母亲。”方兰冷冷的重复,“温瞳出什么事了?”
她拒绝的态度让北臣骁面色痛苦,似乎强忍着一股冲动,电话快要被他握碎了。
他没想到,温瞳口中所说的方阿姨竟然是他的母亲方兰,她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成为了朋友。
其实他早应该想到的,温瞳给他的水果糕,除了在他出生的小镇上有售,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
“你怎么会跟温瞳在一起?”半天,北臣骁才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是不是出事了?怎么会这样?”方兰完全忽略了北臣骁的问题,这件事的大概,她已经从黑百合那里听说了,听到北臣骁沙哑的声音,她更能确定,温瞳真的遇到了麻烦。
“方夫人,麻烦你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这样方便我们调查。”黑百合在一边说道。
方兰点点头,边回忆边说:“我昨天在超市的日用品部买东西,突然有一个人撞了我一下,紧接着我便闻到了一股异香,很奇特,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黑暗的屋子当中。”
“那个屋子在哪里,你看清了吗?”
“没有,他们一直蒙着我的眼睛。”方兰的身上有几处刀伤,是昨天那些歹徒们的杰作,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仍然隐隐作痛。
“后来,后来他们就把我放了,还让我跟温瞳通电话。”
“她说什么了?”北臣骁着急的问,这或许是条线索。
“她说让我马上收拾东西回来,以后都不要去滨城,然后,我问她在哪里,送我出来的那个人便把我的电话掐断了。”
“他们关你的地方,你能记得大概的特征吗?”
方兰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感觉像是一个仓库,因为有一个人好像说,这是什么破地方,东西都发霉了。”
“你再回忆一下,温瞳最后一次跟你通话,她周围的环境是安静的还是嘈杂的?”
“很吵,似乎还有很沉闷的敲击声。”
“是海浪吗?”北臣骁提醒。
丢到海里去
“哪来这么漂亮的货色?”男人惊艳的打量着温瞳,虽然一路奔波,她的脸上有些憔悴,但是天生的风华绝代却无法掩饰。
“别动我妈妈。”丁丁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温瞳,小狼一样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妈妈?嘿,看不出来,原来早被人上过了,孩子都有了。”
温瞳怒视着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将丁丁紧紧的搂在怀里。
“大哥,马上靠岸了,靠岸了咱们把这个妞收了。”另一个男人悄悄在他耳边说道,“趁她还没有被卖出去,我们先尝尝。”
“好主意。”
男人掏出一大块馒头扔到温瞳脚下,施舍般的说:“吃饱了,不吃饱会扫爷的兴。”
说完,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大门在面前砰得一声关合,震得头顶的吊灯晃了两晃。
丁丁紧张的偎在温瞳的怀里,小脸上写满了担心,“妈妈,他们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别怕,先吃饭。”温瞳靠着刚才的角落坐下来,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手里的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儿。
丁丁垂着头,小嘴张开咬住一块馒头。
叭!
一滴眼泪滚烫的落在温瞳的手背上,她慌忙抬起丁丁的脸,只见那张白嫩的小脸上已经沾满了泪水。
“宝贝儿,妈妈在,别怕,乖。”温瞳搂住了儿子,想用自己身体的力量来平息他的恐惧。
其实她很怕,但是她不得不在孩子面前故做坚强,如果连她也慌乱的没了主意,他怎么办?
丁丁呜呜的哭起来,嘴里还有嚼到一半儿的馒头,“妈妈,我们是不是被卖了,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他常听外婆说,现在大街上有很多拐卖小孩子的人,他们会把小孩子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然后这些孩子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外婆虽然只是吓他,生怕他四处乱跑,但是小家伙却记在心里了,平时几乎都在大人的视线范围内活动,他怕自己被人拐跑了,就不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
“乖,别哭。”温瞳用手抹着丁丁的眼泪,可是她自己的泪水却止也止不住。
孩子很聪明,她知道瞒是瞒不过去的。
母子俩的哭声让身旁的女人动容,忍不住安慰,“也许还有跑掉的办法。”
跑,怎么跑,外面都是他们的人,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身边还带着孩子。
但是有一丝希望总好过绝望,温瞳转头看向那个女人,“你有办法吗?”
女人悄悄挪过来,低声说:“你刚才也听到他们的对话了,靠岸之后,他们恐怕会把你带走,你只能趁那个时候逃出去。”
温瞳觉得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一个人怎么对付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女人挨她挨得更近,身后,冰凉的手偷偷的将一个铁器塞到她手里,“这是我偷偷带上来的,还指着关键时候能用到,看来是没机会了,送给你。”
温瞳摸了一下那东西的形状,感觉是一把刀子。
她咬着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我叫温瞳,你呢?”
女人凄然一笑,“阿青。”
“你是滨城人?”
“不是,我是来滨城打工的。”阿青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中带着绝望,她姐姐的经历对她的影响很大,“你是富人家的小姐吧,我认得你这个牌子的衣服,足够我在工厂干一年的手工。”
温瞳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这件衣服是北臣骁给她买的,自然贵的离谱。
一想到北臣骁,她的心里就酸得厉害。
这一别,恐怕再也无法相见了,如果真要被卖去军队,她一定会选择一死了之,而她现在最不放不下的就是丁丁。
握着手里短短的小刀,温瞳咬牙下定了决心,为了丁丁,再没把握的事,她也要去做。
不知过了多久,丁丁已经睡在她的怀里,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粉嫩的唇瓣紧紧抿着,他抿唇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爹地。
温瞳爱怜的拭去那滴泪,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下船了,下船了。”感觉到船上的马达停止了旋转,几个男人砰得一声踢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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