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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的朱砂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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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起身子,望想日旭慵懒的眼眸,说道:“我们不要再互相隐瞒,再怎么丑陋也绝不遮掩。相托终身的我们,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怎么相守?”
日旭把我搂在他的胸前,答允道:“相托终身的我们再无任何隐瞒。”
我的日子重新纳入了正轨,和日旭之间有了夫妻间原本该有的嬉笑和情趣,原来你在意了身旁的快乐便自然会忘掉身旁的痛苦。
而后一个月,旱灾得到了控制,只是百姓还未从中缓和过来,羌族并没有如日旭担心的那般有过多的举动,倒是南朝送来一纸礼书,书中有言,南朝皇帝喜闻武朝皇帝诞下皇子,特派使臣前来道贺,送上礼物聊表心意。
伴着深秋的落叶和微微的冬意,那南朝的使臣一行浩浩荡荡而来,也揭开了新的帷幕。
第六十六章 智斗(一)
那日,我和梅兰二人穿着渐厚的冬衣坐在园中谈着那两个兄弟。
“月华姐姐,你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和大哥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了?”梅兰有意无意的问道,毕竟曾经的谣言传遍整个梁府,而喜儿的争宠想来在丫头之中也穿了开来。
我喝了一口菊花茶,笑着说道:“很多误会是由时间来解释的。能够想你和日照这般相处得怕是不多,能够一见倾心,虽然其中有过坎坷,但也总算拨开云雾见彩虹。”
“日照的脾气有些鲁莽,哪有大哥那般稳重。”梅兰不好意思的笑着,转而夸奖日旭。
我摇了摇头,说道:“梅兰你的心还真大。日照一个刚刚初出茅庐的新兵,就已经受封为督尉,虽然官阶只有六品,但确实守卫都城的要职,能有几人如他这般?该满足了。”
“月华姐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以前我真的很难想象大哥还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梅兰递了一片苹果给我,接着说道:“我曾经有幸见过带军出征的大哥,从远处望去之间乌黑的铠甲,可是当大哥从面前骑过,那射出的眼神虽然迫人但也给了全城百姓安心。”
“你说的这些我倒是真的不能想象。”我若有所思的说道,日旭在我面前总是很黏人,马上的风姿也唯有那次生疏的得胜归来稍稍的留有印象。
梅兰又是一笑,“大哥也许就是喜欢月华姐姐的淡然,月华姐姐越是不在乎,大哥就越想走入你心里。”说完掩嘴偷笑。
“没来由的胡说。”我轻点梅兰的额头,故做生气地说道,“当初日照怎么走入你心中的?你何以如此大胆与蒙古的郡主抢人?几次三番与我们相遇真是巧合?”
“不是巧合,是缘分。”日照从一旁窜出搂着梅兰的肩膀,亲昵地说道。
“怎么突然窜出来,怪吓人的。”梅兰推了推他,说道:“大嫂面前,不要失礼了。”
日照嘟嘟嘴,看着我说道:“怕什么?大嫂和大哥两人失礼的时候你还没有见过呢。”
“堂堂的督尉,尽说些胡话。”我瞪了他一眼,转而问道:“今日使臣朝见,如何?”
日照索性坐了下来,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大嫂,说来我就生气,这南朝人真是嚣张。那朝臣拜完皇上后,就说来武朝的沿途,一直用一个谜题问当地的有学之士,却无人知晓。我真恨不得当场看了他。”日照说着便有生气了起来。
“那便是嘲笑我武朝无人?”我见梅兰安抚着日照,便开口问道,“也轮不到你冲动。朝上那么多人自然有出头之人,你的性子真要收敛一下。”
“大嫂莫要着急,我在军中磨练了一些日子,也知道要审时度势。”日照拿起茶杯灌了几口,接着说道:“这个时候,我到不得不夸一下那个阴冷的苻清流。”
我不敢问及苻清流的事情,梅兰倒是适时的问道:“哪是为何?他当场出面呵斥了使臣?”
“他怎么会那么傻?”日照瞥了梅兰一眼,故作玄虚地说道:“苻清流先客气地夸了那使臣一番,随即便问了是什么谜题如此南猜?”
我含笑听着,果然是苻清流的性子,虽然平时颇为冷淡的,却从不愿服输,随口问道:“是什么谜题?”
“东海有大鱼,无头又无尾,丢了脊梁骨,一去直到底。”日照徐徐念来,我一听如此简单,想来是那朝臣故意借此羞辱武朝。
“大嫂,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日照见我并不好奇答案,不乐意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出东海,入西山,写时方,画时圆。我说的可对?”
“大嫂,你怎么像在殿上一样?当时苻清流也念出了这几句。”日照突然站起身子,吃惊的说道,“不过苻清流随即又笑着说,不是我们武朝的百姓不明白答案,只是不愿意怠慢了贵客。那使臣不明所以,苻清流又似笑非笑地说,虽然谜底同样是一轮太阳,但是大人所出之题乃是夕阳西下之日,而苻某刚才所指乃初升之日,想来武朝的百姓也明白其中的奥妙,不愿让使节难堪。”我听了微微一笑,此番话语不露声色的压下了那使臣的气焰。
“呵呵!日出和日落?真是微妙的比喻,的确是值得夸奖。”梅兰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笑着地说道,“想来殿伤的群臣也都偷偷乐着。”
“那使臣涨红了脸,又不能当场发作。我在一旁真是看的舒心,不就是仗着他们南朝富庶,小瞧了我们。”日照痛快的说道,“他果然还不甘心,居然又说道,既然文臣之首的苻清流展露了一番,作为武将表率的大哥也得显露一番。便说有一个开药店的亲戚,一日收到一文人的四言诗句:胸中荷花,西湖秋英。晴空夜明,初入其境。长生不老,永远康宁。老娘获利,警惕家人。五除三十,假满期临。胸有大略,军师难混。接骨医生,老实忠诚。无能缺技,药店关门。我听得云里雾里,大哥却笑着站了出来。”
“大哥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梅兰也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次我倒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奥妙。
日照点了点头,一脸崇敬的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哥对药材也有了那么深的了解?”
“受过伤,自然就对药上了心。”日旭的声音传来,日照和梅兰连忙站起身。我却一派悠闲地坐着没有动。也许我眼中的日旭和别人看到的有着太多的不同。
“坐下来说说答案,我是想不明白这个了,等得让人心焦。”我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说道。
“不过是几位药材的名称,显然是考教那开药铺的医药知识。”日旭对我无奈的一笑,一边走来一边说道,“不过是一些偏门的药材,穿心莲,杭菊,满天星,生地,万年青,千年健,益母,防己,商陆,当归,远志,苦参,续断,厚朴,白术和没药。”
“好了好了,知道你博学了。”我听着古怪的名字,连忙喊停,“是不是正确我也不明白。”
“大哥说的对极了。”日照雀跃地说道,“最妙的是,大哥最后问了一句,莫非那位开药铺的亲戚连这些都不能明白,把那文人的意思曲解了?”
我和梅兰听着都笑了起来,那使臣的面子着实被驳了不少,但也是他傲慢待人,咎由自取。
“日照,你怎么还在这里闲聊?”日旭刚坐下便抬头看着日照,“这几天皇城和都城的守卫,你也有职责去巡视一下。原本我是反对让毫无经验的你去坐上督尉这个位置的。不过看在你岳父的面子上,我也就相信你能够胜任了。”
日照脸一阵红,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便走开了。梅兰一时尴尬,进退都不是。
“梅兰,你去看看日照。将军的话说重了,其实他心中信任日照的。”我只得如此说道,梅兰如释重负的对日旭拂了拂身,追着日照而去。
“你这是何必呢?明明那么疼爱弟弟,偏要如此说他。”我无奈的说道,“日照已经娶妻了,你也应该放手让他去闯闯了。”
“天冷了,别时常坐在院子中。”日旭搂过我的身子替我紧了紧领口,“日照的事情,我心中有数。只是南朝使臣突然前来,我心中不安。其实守卫之事,日照不过是一个帮手,我这样说,只是希望他能有一个军人的敏觉心和责任心。”
“那你就应该把自己这样的想法明白地告诉他,何必要斥责呢?”我不赞成日旭的做法。
日旭唬着脸,说道:“怎么总帮着日照和我作对,你的夫君是我!帮着我就好了。”
“醋坛子。”我笑着说道:“今日大锉南朝使臣的锐气,夫君就不要过多担心了。”
“明日晚上皇上又要大肆宴请使臣,你们这些家眷都要去。”日旭苦着脸对我说道。
第六十六章 智斗(二)
我的笑容滞在那里,无力的问道:“夫君是怕见惠妃娘娘吗?觉得无法面对?”
“我是有些愧疚,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日旭老实地回答,“我倒是更加担心你,你不是不喜欢那个皇宫?而且你始终记挂着小产的事情,那里是你的伤心地吧?”
“比起皇宫,我更不想见某些人。”我有意地说道,“但是南朝使臣的宴会没有法子推辞,我也不想落下话柄给人编排。”虽然日旭和惠妃之间已经说明白,但我却始终不愿多谈。
日旭皱着眉,问我:“这样勉强自己,好吗?我们说过不在隐瞒,你的想法可以告诉我。”
“我只是不想对任何人有所亏欠,因为这样才能没有任何负担。”我说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心里却知道自己亏欠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情意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这样是不是很累?”日旭自言自语的说着,“责任是一付比什么都重的担子,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有时不得不放弃一些,而去成全另一些。”
我知道日旭在说惠妃的事情,有些不悦的问道:“惠妃就让夫君如此为难?一个女子用情至深,的确让人敬佩,但是那种情感到了扭曲乃至去伤害自己和别人,那真的就是爱?”
“小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乖巧懂事,也很善良。”日旭回想着以前,说道:“都是入宫害了她,而归根结底是我没有能力维护自己的家人。”
“我们再绕下去也没有结果,只是希望夫君不要一力承担这些。惠妃已经长大,应该明白环境从来不会因为人而改变,只有人去适应环境。”我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小姐,你第一次那么认真打扮呢!”心儿替我梳理着刚洗净的黑发,一边说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宴会?”
“就梳上次的垂云髻,坠上那珍珠链子。”我说着自己的要求,却没有回答心儿的问题。其实,我只是想彻底断了惠妃的念头,也许很残忍,但是我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让她明白自己彻底输了,“别忘了发簪,我想穿那件藕色的外袍和玫红色的内裙。”
虽然依旧让心儿上了淡妆,但是优雅的发髻和配饰,加上衬着我肤色的衣服,倒显出我独特的气质,眉宇间虽然依旧有些冷淡,但神色却有了些许的洒脱。
“你打扮起来真得蛮漂亮。”日旭上下打量着我,含笑说道:“以后多花些心思在自己身上。”
我拉着日旭的手,上了马车打趣地说道:“这样隆重是不想让夫君你失了面子。”
日旭瞥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今日的宴会不会那么无趣,听说礼部请了著名的杂耍班子入宫,还有不少特别安排的节目,就是为了让侍臣知道,我们武朝依旧有着之前的实力。”
“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我摇了摇头觉得这样的表面功夫有些多余,“如果真有这些人力和物力,不如多为百姓做些事情,那样才真的可以让武朝恢复元气。”
日旭点了点头却不言语,想法显然和我一致,只是有很多事情并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发展。
随着日旭再次走入景仁宫,一些官阶较低的大臣都已在座,日照也因为惯例与梅兰两人比我们早到了些许。这殿中除了皇上和后宫众人,也就是苻清流还未到场。
“皇上驾到!”又是在尖利的山呼声中,平庸的皇上在后宫众人的簇拥下登场了,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苻清流也一起伴着圣驾而来。
苻清流刚走到右首便大声说道:“有请南朝使臣。”我一直好奇这样一个傲慢的使臣是如何的模样,便伸长了脖子瞧着门口。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男子大摇大摆地往殿中央走来,嘴上的两撇胡子显得此人有些世俗,一双细长的眼睛正往殿中扫着,瞧见了右边第二位的日旭,放肆的眼光稍稍收敛了些许。更为让我奇怪的是,使臣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容貌较为出色,浑身透着南方女人的细致和轻巧,身上的衣服与我们也有些为不同,颜色也淡雅宜人。
“拜见武朝皇上。”那使臣像模像样地拜见皇上后,说道:“多谢皇上设宴款待在下,希望我南朝与贵国之间缔结的盟约生生世世传承下去,两国之间友好相处,两国的百姓生活富庶。”
皇上照例说了些外交辞令,随即便请使臣在左首坐下,“请使节欣赏我朝的歌舞表演。”
“皇上,这名女子是在下府上的女官,她多年来一直学习武朝的歌舞,稍有成绩,希望可以在各位面前表演一番,还望各位后宫娘娘给予指点。”
原来这使臣白天在殿上失了面子,想在这晚上的宴会扳回一城,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日旭的担忧是正确的?可是如此这般又有何目的?
“论及歌舞,我武朝第一人乃是殿上的惠妃娘娘。”苻清流抢在别人之前缓缓说道:“不过南朝之人可以学会我武朝的歌舞,那么在下也就班门弄斧,在精通音律的南朝使节面前为歌舞伴奏一曲。”苻清流的回答没有失了气魄。
那使臣干笑了几声,轻声说道:“苻大人精通琴棋书画,这些早就传到我们南朝了,在下倒是想听听别人的琴艺。如果能有哪位武将弹奏一曲,倒也应了婵娟的这支舞。
殿上寂静一片,日旭按了按我的手背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梁某一介粗人,平时一双手也只会舞刀弄剑,对于琴艺只是幼年时学过些许,过会弹奏之时如果不能入耳,还望使节大人见谅。”说完,便对着皇上一作揖,往殿中走去。
宫人送上了古琴,在使臣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日旭轻拨一弦,轰鸣之声旋于殿中。那名叫婵娟的女子这才走到日旭身旁。日旭敲了那女子一眼,十根手指便在古琴上弹奏起来。
一卷浩瀚苍穹在日旭手中展开,烈马的脚蹄踏遍了千山万水,以天为被,以地为庐。那女子伴着日旭刚劲的乐声翩翩起舞,干脆的舞姿中夹杂着些许的柔情,犹如妻子与将要出征的丈夫依依惜别。当那女子弯腰伏于地面时,日旭的琴声在最辉煌处嘎然而止,余音袅袅一直没有散去。
“啪啪……”苻清流拍着手,站了起来,“好一曲《破阵乐》,好一支送别舞。”殿中的大臣都从惊讶中缓过神来,附和地拍起手来,皇上乐呵呵地笑看着店中的一切。
“在下见识到梁元帅的琴艺了,果然是一双妙手,除了出神入化的枪法,还有荡气回肠的琴声。武朝果然人才辈出。”那使臣只得自己找台阶下,“皇上,在下见识到了。此刻到想看些轻松的表演。”
皇上自然不能和他过多计较,随即挥手示意准备好的表演可以开始了。
开始的歌舞,我看得多了也失了兴趣,一心想看日旭提到的杂耍表演。终于熬了不久,那些穿着有些粗狂的杂耍艺人走上宫殿,开始表演起来。
一开始不过是表演了倒立,不同的男男女女都双手着地,两腿朝上向后弯曲,有时还重叠起来搭成人塔;有的则单手着地,在头上和双脚顶碗者,造型十分优美。随后便表演起了叫做“弄壶”的杂技,大力士袒胸露臂,不仅把盛酒的壶放在平伸的臂上而不落下,而且另一手中还摇着鼗。最后便是绝技飞剑跳丸,就是以草为环,刀插四周,使人跃入其中,胸突刀上,如燕子飞过水面。先是一个模样还小的年轻人,轻松一跃从草环中穿过,刀尖离他的胸口只差了分毫。随后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我还真有些替她担心,一只手拉住日旭摒住了呼吸。
那女子回退了几步,往草环碎步跑去,到了适合的距离并没有跃起身子,而是一个伸手从草环中抽出一把长刀,往一旁男子的身上踏跃起,一把刀直指着殿上的皇上而去。
日旭甩开我的手,抡起桌上的碟子往那女子的腰间而去,不停留片刻的跃身往皇上身前而去,大声喝道:“有刺客,护驾!”
那些杂耍团的人都从那草环中拔下尖刀,往殿前冲去。一时间大殿中一片混乱,只有女人的哭喊声,和刀剑相互撞击的金属声。
我随着人群往大殿边上退去,无意间看见左首的使臣一脸的慌张,而那些杂耍艺人倒是有意往他那边而去,而那些侍卫一心护着皇上,使臣周围却人数极少。我觉得事情有变,瞧见日照就在不远处,大声叫道:“日照,快去护着南朝的使臣,哪怕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他有事。”日照顿了顿没有多问,倒是随着我的意思撇下身旁的霉烂,仗着一身的功夫很快便护在使臣之前。我松了口气,而杂耍艺人原本人数就少,此刻已经被侍卫往大殿的右侧围去,早晚会被抓获。
“救命!旭哥哥,救我!”我循着惊恐的叫声,看见惠妃不知为何离开了皇上及后宫众人,陷在了大殿的右前侧,面前除了一个侍卫便是刺客了。
惠妃不停叫着日旭的名字,引得大殿中的人都朝那边望去。我瞧了瞧护在皇上身前的日旭,一脸的彷徨,叹了口气,欲挤出人群朝大殿右侧而去。一只手不经意间被人拉住,扭头望去是一脸恳求的苻清流,默默对我摇着头。
第六十七章 刺客(一)
我愣愣的望着苻清流的有些苍白的脸,从他哀求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不愿意我冒险救人,更何况我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我拉近了与苻清流的距离,用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让我去,好吗?”
“不值得。”苻清流的另一只手不经意间揽上我的腰,“那个女人,她对你做过什么?你难道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她?”苻清流有些动气。
“我不能让那个女人毁了梁家和日旭。”我没有推开苻清流的手,苦涩的说道:“你能明白我吗?我已经背负着对梁日旭的亏欠,如果那女人死了,我会一辈子后悔的。”
苻清流闭上双眼,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放开了我,嘴唇动了动:“傻女人,和我一样傻。”
我无语地再次转身逆着人流而去,到了殿中央时,我扭头看了看护卫在龙座前的日旭,看见他神色紧张地望着我,我微微笑了笑,做出口型说道:“我去救她。”便渐渐从侍卫身后绕向大殿的右侧,那个女人还不能死。
那些刺客只剩下寥寥数人,此刻只顾忌到了他们面前人数众多的侍卫,无暇在意身后的惠妃。我慢慢伏下身子,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模样,匍匐着往惠妃那边而去。头顶是交错的兵器发出的声音,还有急促的呼吸声,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口。
“啪——”一个重物在我身边倒下,一脸温湿,仓皇之下才发现是刚才首先发难的纤弱女子倒在了我的身旁。我顾不得太多,见身旁有一把长刀便拾起来防身。
因为避开了正面交锋的位置,我已经贴着大殿的墙壁,眼看惠妃与我之间只隔了一个刺客。“惠妃……惠妃……”我轻唤出声,失了神的惠妃依旧毫无反应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的喊着日旭的名字。我只得又走近了些许,再次唤着惠妃的名字。也许是听到了痛恨之人的声音,惠妃终于扭过头朝我这边看来。
“惠妃娘娘,朝我这边爬过来。”我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怕惊动了不远处的刺客,还伸手召唤往我这边而来。
惠妃突然别扭的转过头,没有丝毫的行动,也不再出声。我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见挡着的刺客正巧往前挪动了身子,与侍卫纠缠在一起,便迅速站起身子,往惠妃那里狂奔而去。
“你想死吗?”我拉住惠妃的手,想在刺客没有什么行动前把惠妃拉出来。
惠妃狠狠地看着我的脸,尽不顾危险地大叫起来:“我不要领你的情,放开我。”还不停的甩着我的手,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
“刘哥,抓那两个女人作为人质保我们出去。”远处的一个男子显然听到了惠妃的尖叫声,看我们的打扮知道不是后宫女子便是大臣的家眷,想以我们保命。
我知道事情坏了,想在那个叫做刘哥的男子没有往我们这边来之前能逃一个便逃一个,于是好心的催促起来:“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先逃命再说。”我揽住惠妃的肩膀往殿前推。
“怕我死了,旭哥哥不要你?”惠妃尽还是纠缠不清,“旭哥哥,救我。”我不再犹豫抡起手掌往惠妃脸上扇去。而惠妃显然没有料到我的举动,当场愣住。
“你没有资格死,想报复我的话就活着。”我摇了摇惠妃的身子,拖着她往前走去。
“小心!”一声惊呼,是龙座旁的日旭和就在身后的低沉男声。
我下意识的把惠妃往安全的地方推去,身子往下蹲去,刚才捡的大刀搁在后背以作抵挡。
随着一声巨响,头上是散落开来的木屑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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