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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到军旅--我的历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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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放你,这叫钻法律空子。
现在三秘也打算这么着,缓了呀!他母亲的!下任务倒知道那么急!
我拿了钱和护照出了领事馆,当然还有香烟。路过邮局我就写了两个死信信封寄到哥儿们城市的邮局存局待领。假如我们都出了事,这两份护照会被当作“无法投递、无法返还”的信存在联邦邮政局,直到定期销毁,谁也不会看里面是什么。然后我就回去问问我的论文过了没有,大家都说过了,恭喜你大狗头,我说谢谢那咱们去喝一杯,我请客,于是我们几个就去小酒吧喝了一杯,好象还不止一杯,最后几个美国的英国的姑娘还乘机在我脸上舔了几下,还有一个打算和我对啃——我是间谍你知道不?乱啃什么呀!
那天我突然怀念起国内的日子,想得最多的是茶。我所在的是一座美国人为了怀念故乡而建的城市。在同名的大学,甚至那条同名的河、同名的广场,广场角上同名的咖啡馆里,我最怀念的是“茶”。鸽子归巢了,月亮升起来了,真的是又大又圆。广场的一角有人在吹风笛,也有人在唱歌,《鸳鸯茶》和《收获葡萄》,还有《离别的天空》。——然而喝的是咖啡。一条身影飘过来:“可以吗?”
我拉开椅子,这是个讲“绅士”的城市。
静静地听随风飘来的歌声,她笑了,“《鸳鸯茶》是美国民歌,很多人认为是英国的”
“代表一种怀念吧?怀念也许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沉默。许久后她问:“你怀念什么?”
“茶。”
更长的一阵沉默后,她说:“我也是……”
偶然的邂逅、不经意的一次共鸣、月光下渐渐隐去的身影——没有交换电话,缘。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不知道后来她有没有再去广场的那个角落,我不知道我的后半生会不会在联邦监狱度过……
第二天我驱车去找我的哥们儿,在路上打电话问:接到国内的电话没有?你弟弟出车祸了,快寄钱回去啊!有没有钱?
他说“有钱有钱”——怎么会“出车祸”呢?“昨天”还是“好好”的,“现在”都“不相信”,也没有“朋友”来“对他说”。我说我也接到电话了,你弟弟“撞到了头”,于是他就“法克”起来,说“少那么 *** ”!我说很抱歉,我“不能”来看你了,他就急了,说你放下别的吧,我“想你”了,你“一定要”来看我!我没理他就挂了电话。
又开了二十分钟,我又打了个同样的电话,告诉另一个哥们儿。我“下午不能去”看他了,然后没和他罗嗦就继续上路。
晚上回去,屋里没有人,都出去玩了,那天是周末。
我看电视,看有没有新闻会提到AQ部和CIA进行处长级别交流的事,没有。
第二天去买东西,吃的。同时犯了一下纪律:往国内寄了一笔钱,尽管实在想不起来家里谁缺钱,但是自己留这一笔钱有点不合适——超过了我的收入,但我总不能退给三秘吧?那厮说不定会因此出卖我,然后吞掉这笔钱——1996年已经可以很方便地汇走几十吊美国银票了,然后我回去打扮得整整齐齐,准备接待FBI。
电话铃响了,应该是FBI查核我在不在家,于是我很平静地接了电话……
“你他母亲的搞什么搞!怎么还不走?你弟弟快死了你知不知道?”是三秘。
星期一,我按照中国的礼节向老师们揖别,感谢他们,老司徒叫我放心回去料理弟弟的事,并且希望我忙完后再回来和他一起“研究”,因为我的心理学基础太差,“简直象一个根本没有学过心理学的人”但是很多想法还是“令人吃惊”的,所以他先“非正式地”邀请我做他的正式助手,等学位委员会正式通过我的学位后再发书面邀请。我有点不好意思就告诉他我是共产党员。
“这有区别吗?”他耸耸肩,“我们有民主党、共和党,也有共产党,还有犹太教,甚至还有摩门教,我不理解这有什么关系”
我去和同事们道别,握握手,拍拍肩膀,女的么只好抱一下。那个“摩门教”又要舔我,嘴唇很温润,也比较大比较厚,一直忘了问她是不是四分之一血统的“少数民族”,罢了!
平时很不喜欢“中国民航”,服务水平……挺好,但是对自己国人总不如对洋朋友好,咱们在外头也经常被当作学者级的“上等人”,回到自己国家飞机上咋就降级了呢?——所以平时不坐中国民航,那天坐了。飞机一起飞我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不会应邀去联邦调查局喽!小姐过来说先生请坐下,同时赐我三秒美丽的白眼,我没有介意,乖乖地坐下了,而且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机场,我想我的级别恐怕是高到了吓人的地步,因为刚刚走出通道,酷秘书竟然还有老钱都来接我,这当然不算什么,算什么的是另一个始终不说话的中年人,酷秘书对那个人甚至比对副部长本人都恭敬,而那个人也是来迎接我的。我很得意地跟着他走外交通道,一路畅通地走出去上了一辆长车身轿车,那人坐在前面的警卫座上,老钱是前导车,酷秘书是后卫,我一个人坐在首长席吸烟……
长轿车从侧门开进了我们大家在外面无数次看过的那座建筑,我承认,我曾经花钱买票排队进去视察过一小部分。但今天这个阵势……胡思乱想中,我已经置身在一个只能用“豪华”来形容的走廊上了……
他母亲的!我看看表,突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种了
第二十二章 无
我正在昏头昏脑,突然在我面前出现了两个人,而且一听口气就是当兵的:“干什么的?”
我傻笑一下作为回答。
“哪个单位的?证件!”
哪个单位?我现在算哪个单位?我也没有任何证件,难道叫我出示护照或者美国人发的驾驶执照?我只好再傻笑一下。
那两人的神态严肃起来,打量了我一下,大概看我这样子不大好对付,各自斜斜地退了一步。我估计他们没有枪,否则这会儿我就会在两支手枪的枪口下了。但是他们虽然没有枪,依然用十分警惕的目光把我上上下下搜了几遍。
我很苦恼地准备吸烟。
“你跟谁来的?”
什么意思?我自己不能来?我想说是我买票进来的,但是我想这会儿恐怕已经停止售票了吧?再说这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开玩笑的地方:“我不认识。”
“他是哪个单位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什么样子?”
“第一次见。”
我发现他们的肩膀不约而同地动了一下,尽管身体姿势没有变化,但身体重心都悄悄地调整到同一轴线上,双手微曲、下垂。阿唷不好,以色列的架势,动起手来都是“一招制敌”,不是什么武警特警的花花架子,又不是什么切磋,被捞到一下可不是玩的!我只好也调了调身体重心,左手刚点燃的香烟随时准备弹出,右手手指夹住了钢质打火机……
他们的神色更凝重了,同时也露出一丝疑惑。假如要上,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但是……
“斯巴达,进来啊!——里面不许吸烟哦。”是那个超酷的中年人。
这两个人看见超酷中年人和我说话,顿时收起了如临大敌的架势,其中一人看看我,似乎埋怨我“你怎么不早说”,我苦笑一下表示“我确实不知道啊”,一面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香烟,顺手把剩下来的大半截递给了他——我不知道该往哪儿扔,再说也挺可惜。另外一个人还在看我,那神态象一条狼狗看一匹狼,我已经知道他们是哪部分了:是我们外面那层“蛋白干部队”,也就是海外所说的“中南海保镖”,所以我朝他笑笑。
“老游,老游!”一个挂着中将军衔的胖子急急忙忙地驱赶着他那一堆肉冲了过来,在脸上堆出三层笑容,“老游,上次托你那事……”
“还没找到机会,”老游冷冷地说,一面伸出手来扶着我的背,带我走了进去。
咦!老女人在!不过老女人既不是神色凛然地坐在主席台上,也不是潇洒自如地在她的办公桌后或会议桌前,而是很不起眼地坐在“观众席”后排,甚至和我一样——我说和我一样,因为我被安排坐在她旁边,一个服务员匆匆地拿走了放在我面前台子上的人名牌,顺便整理了一下面前的果汁、矿泉水和水杯,果然没有烟缸!。
老游拍拍我肩膀:“散会,不要走。”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老女人朝我笑笑。
我有无数的话要问她,但是大家都屏声凝息的,只好拣最重要、最容易得到回答的话问:“老游,谁?”
老女人嘴都没有动:“是老贵,你前辈校友。”
他!我几乎跳起来,立即往主席台上望,看看那个用带有苏北口音普通话发言的人是谁。(霸气 书库 |。。)
“……为了,防止政变——,首先必须,稳定,只有,社会,稳定了,嫩和形势的,政变,就没有了,基础——”
果然是他!穿着将校呢军便服,不戴帽子,没有领花和肩章,甚至连扣子都是黑有机玻璃的而不是合成塑料镀铜的!
他母亲的!难怪老游这么拽,这么New B,连国军中将都不放在眼里!这倒不是老游拿村长不当干部,我们早就听说了,侍从室里一条狗放出去都他母亲的起码是市GA局长!
——可是,这是个什么会啊!直接把我从机场……而且竟然是老贵亲自去接我!他母亲的!非分的荣耀预示着非分的玩儿命,现在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突然感到嗓子干得要命,也不管是果汁儿还是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就往脖子里倒,大概是声音太大,前面和左右都有目光看过来。
有点出汗,我看见一大堆少将中将还有几枚上将,还有武警的少将中将,警察的总监、副总监……反正校官在这里算是个稀罕物事。当然还有便衣,比如AQ部那个副部长,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在做笔记。
我呛了一口水,心脏猛烈地跳起来……
散会后我坐在小放映室里,看一部前苏联故事片的片段:
深夜,克里姆林宫。
苏共中央总书记捷泽尔维奇、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执行主席李宾沙诺夫、部长会议主席舒里扬斯基正在听取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伏罗金和内务人民委员斯维尔却德夫的汇报:黑海市的一个走私集团的活动牵涉到十名以上的加盟共和国高级干部和十余名红军高级将领以及他们的亲属……另外,美帝国主义纠结一些同伙妄图在经济上控制苏联经济最发达、最重要的六个地区,流亡到某岛的反政府武装集团也集中了大量资金企图在上述地区制造一场物价风波,从而导致全国性的经济混乱。
“枪毙!全部枪毙!”素以性格暴躁、行事果决著称的部长会议主席愤怒地拍着桌子,“把这些个国家的蛀虫全部挖出来,统统枪毙!——至于经济动乱,让他们来好了!”
“冷静,”捷泽尔维奇拍拍这位彼的格勒老战友的衣袖,——全国只有他敢在舒里扬斯基盛怒时拍他的衣袖,“我在想我们内部有没有人和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勾结,”李宾沙诺夫正要说一句什么,不料被刚刚喝的一口水呛住了,喷了斯维尔缺却德夫一脸,斯维尔却德夫赶紧找来餐巾纸为李宾沙诺夫擦脸,李宾沙诺夫感激地向他看了一眼。
中央政治局最年轻的委员、据说已经被内定为捷泽尔斯基继任者的伏罗金报告了国家安全委员会制订的计划,舒里扬斯基若有所思地问:“打入敌人心脏的这位同志……,难道我们有这样的人吗?”伏罗金报以肯定的微笑。捷泽尔斯基问:“李宾沙诺夫同志你看……李宾沙诺夫同志呢?”伏罗金告诉他李宾沙诺夫上洗手间了,斯维尔却德夫陪他一起去的。捷泽尔斯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好吧。那就这样决定吧。我提请您注意,伏罗金同志,关键在于保密!”
“是的。他将直接向我汇报工作,总书记同志。”
灯亮了,老贵拍拍我肩膀,示意我跟他走……
第二十三章 无
要藏起一粒沙子,最好是藏在哪里?
出于这一理解,我终于享受到了回国后照例的那段假期——无论是Z部Q局还是AQ部的海外人员,都戏噱地称之为“例假”(出去时则叫做“养锐蓄精”)在早晨的薄雾里沿着西山的小径慢慢地走,或者晚饭后慢慢地开车去朋友家听他们不停地说话,偶尔小心翼翼地抱抱他们的孩子,或者晚上斜倚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闲闲地听着电视,然后坐在那里无言地喝茶,享受喝茶时的悠闲气氛。
无论老幼贵贱在喝茶的时候都有一颗平常心、一颗悠闲心,不象吸烟时那样辛苦得无奈,也不象喝酒时那样烦躁得不安。当微烫的碧绿的泛着清香的第一口茶滚过咽喉,给我们带来莫可名状的暖意、当氲氲的茶雾飘去我们无边的遐想,只有那时侯我们才能真正地体会到平淡的可贵。
心里总是十分宁静,觉得当个富贵闲人也不错。
假期快结束了,父母问我今后的打算,我天真地毫不犹豫地说:“当个作家,然后娶个老婆,晚上抱着孩子喝茶。”老头瞪着我,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是他一直叫我“保密”的,还说“我们当年都是上不传父母,下不传朋友,”所以默默地吸完一支烟回他房间去了,母亲则不停地问我打算娶个什么样的老婆,一面在紧张地思索着,我知道她在回忆和熟识与比较熟识的名门闺秀们并且先把她们过滤一遍。
母亲那晚上说的话我至今记忆犹新:她先提出张媛媛王昭昭李师师赵燕燕等等让我摇头,然后提出了她的标准:“要有文化,最低也要个本科吧?没有文化的不大气;工作嘛或者是医生或者是教师,不不,医生不好医生脾气大,又忙又不卫生,还是教师好,最好是中专以上院校的教师,时间多一些;家里不一定非要什么干部,平民也可以,就是要有书卷气。”
“当然要高个子,当然要漂亮的,遗传也很重要嘛。最主要的是性格要开朗、温柔——你笑什么?你从小就倔,人家对你一分好你会还她十分,不过论起讨好女人,你连哥哥一根指头都赶不上,看见好的你放过了会遗憾一辈子!——你哥哥没有听我的你看看现在,娶个老婆只用反问句和他说话!”我知道母亲的意思,首先是解决孙子问题,然后考虑自己离休后有个谈得来的媳妇,于是表示谨受教,拿着她的茶杯,用头顶着背把她推进她的房间。然后换了茶,吸着偷自老头的烟,坐在那里笑,发呆。
一段假期,一个温馨的回忆,究竟是结束了、还是藏进了我心里?
然后我脱下了夹克衫和懒汉布鞋,又换上了军装。
“谢谢。”我推开书本站了起来,打算到阳光下走一走。
太阳已经不那么热了,风也渐渐地带了点凉意,正如背后看着我的那两个人——不知哪里来的学者和他的女助手,我的“老师”,主要教我美学和文学史,好象上次要我去考博士生那样。
女助手对我不如刚来时那样热,学者开始对我有点凉,因为我是个桀骜不逊的学生,至少对他们不是毕恭毕敬的,那个学者嘟嘟囔囔地,好象说他是什么教授,只是看在一笔补贴的份上才来教一个“小警察”,可是我看他才是一个“小警察”,首先这种“男女搭配”的方式就决不是为了“干活不累”,那样的话派一名年轻女教师来就行;其次,他们都很少直视你的眼睛,而是用眼角看你,最后但绝非最不重要的是,那“学者”对我说话就象对犯人一样,有种表面上客客气气,但总要你召点什么的样子。
我能招什么呢?即使对着同时也是我上司的父母,我也只能暗示一下说不得,对两个“小警察”我能说什么?
据说我临时属于一个什么“办公室”领导,而这个办公室负责“协调”所有关于国家安全的事情,同时也管我的薪水和吃喝拉撒睡吸烟包括为我请“家教”。所以我就问了这个办公室来送材料和黄岩蜜桔的人:“他们,哪里的?”
那人立正回答说:“G大的老师。”
“教授?”
“老点的是教员。以前是G部的行政人员,精简到G大当教员的,女的是G大子女。政治上都很可靠。”
这一对家伙不知道我已经摸了他们的底,每天继续端着臭架子给我讲文学史,有的时候还翻书。在书上实在找不到了就胡说一通,比如讲到希腊神话时告诉我潘朵拉是“破落妹羞死”的太太,害得我丢了好几天的人。
我决定愉快地度过这段“暑假补习班”,所以问他们:老师,“马克·吐温”在英语里是什么意思呀?
“马克·吐温么,就是名和姓,就是他名字叫马克·吐温,没有别的意思!”学者说。
“你要注意我们讲的,不要问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年轻女助手尽可能温柔地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学得怎么样啊,斯巴达?”某秘书首长问。
“什么时候动?”老实说,为了能够不听那两个人的课,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当董存瑞黄继光扬根思,而且我很诚恳地建议把这两个人调去做预审工作,哪个“饭醉咸鱼”不肯招,就让他们给“饭醉咸鱼”上课!
秘书首长哈哈大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的资料密级太高,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你是某某某先生的得意弟子,而且在外面也参加过一些交流。哈哈哈,听他们的课,委屈了委屈了——上头想知道你是不是做好了准备,你还需要什么。”
“恢复训练。”好久没有练手和活动了嘛。
“哈哈哈,这次也不需要……可以安排你过过瘾。”秘书首长很喜欢大笑,后来我发现他经常无缘无故地大笑。笑完了他拿出橄榄色军装:“你当过武警的代理支队长,对武警部队有些了解,所以安排你穿这个”。
我换上军装,觉得帽子比我们的漂亮,但是肩章远远不如我们大方——等一等,不对头:“错了,肩章。”
秘书首长漫不经心地说:“哦,没有错,你的新军衔,命令已经放进了你的档案。给你安排的内部职务是F省AQ厅厅长助理。”
“可是,我……”
“太年轻了是吧?你是干部子弟嘛,学历高、后台硬、拍功足,还是老贵的师弟,通天哟,个把上校,不是很正常?”
我感到羞辱。尽管以前我的军衔就“超高”但毕竟是拿命换的,而现在……
“够了!斯巴达!你干得好,上校不算什么;出了漏子,不会只是军衔的问题!”秘书首长用右手的食指在他脖子上划了一下,“你看看这些材料,背下来!”
我坐到沙发上开始看那一叠材料,刚开始看觉得好笑,慢慢地开始从脖子后面冒凉气。
第二十四章 无
“喂,斯巴达,你走路不要象个猴……象脚下装了弹簧那样一跳一跳的,注意你的身份哦!”
我苦笑了一下。
在这个地方我还有“身份”?都说“不到B市不知道自己官小”,我可是B市人。别看我现在人模人样的有个师参谋长或副参谋长之类的军衔,虚得很,“办公室”有的驾驶员也混到了中校呢,论实力,我可远远不如人家。再说老贵也是上校军衔,我能和他比?
“喂喂,斯巴达,你又这样吸烟!你以为还是在当步兵啊?”
我吸烟是四个手指在上,烟头向手心的那种,也被讲死了,而且还要我用火柴而不要用打火机——什么毛病嘛?丁烷气有味道?那火柴没味道?香烟没味道?
“买不到。”
秘书首长叫人送来了一大包“钓鱼台”火柴:“干部子弟嘛,就玩个派头!”
我想他一定是农民子弟,反正决不是干部子弟。我们的特点是外表老老实实,心里满不在乎,从来不在什么火柴上下功夫,但是……“今天干啥?”
“来吧,有人要见你。”
“斯巴达,你怎么看?”
我又扫了一下昨天给我的材料。邯郸地区大规模提现、镇江大规模提现、福州泉州大规模提现,最后用飞机运送现钞,而且出动了防暴警察:“不正常。”
“是啊是啊,很不正常,很不正常。接连几天?很麻烦啊。为什么呢?”
我不说话。按说我们这样实行货币统制的国家不在乎这个,人民币又不是自由兑换货币,大不了给造币厂的工人发点加班费——可是为什么会大量提现呢?
“斯巴达,你知道在这次金融危机中我们的货币对策?”
“是。”我知道,而且我知道外面说我们是“虚假的强势态度”,要是我能做主的话早就宣布人民币贬值了,无论是投资市场还是出口,“四小龙”联手也争不过我们,他母亲的干嘛放过这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尤其是小鬼子,过去害人太多,还拼命升值日元充老大,此时不搞他狗叉的更待何时?还有台湾,再压压台币,看他们以后用什么去买军火!
那位个子不高的智囊责难地看我一眼:“你还是经济学学士?”
我不服气地低头。尽管我的老师率先提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并且当上了生尾XC部副长,但是无论声望还是地位、实力都无法和眼前的智囊相比——这位老先生今天说的话明天就会影响到深圳上海甚至香港的股市,我怎么敢“鲁班门前弄小刀?”
“且不说我们有多大的经济实力,就算我们宣布人民币贬值,给四小龙一个雪上加霜,甚至把新马泰压扁,还带上俄罗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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