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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爱哭小嫁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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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爹娘不会生气的。」
「但……」
「不用去了。」
「夫君……」
「我好困,拜托别吵我了。」
其实方瑛的口气并不凶,也不重,甚至是含含糊糊的,好像在说梦话,再胆小的人听了也不会觉得可怕,但他的动作可就不太客气了,熊熊一下转过身去用背对着她,任何人看了都会猜想他是不是生气了。
可是香坠儿不会猜想,她先是被他的动作吓得惊噎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已经断定一定是她惹火了夫婿,于是……
呜呜呜呜呜呜……
再过片刻,方瑛慢条斯理的转回来,先睁开一只眼,再打开第二只眼,表情是啼笑皆非的。
果然是个爱哭鬼!
「好好好,别哭了,我陪你去。」说着,他坐起身,挺背伸了个大懒腰,再扭扭颈子活动一下,转头看,她竟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揉着眼睛继续呜呜咽咽,泪水、鼻涕糊了满脸。「又怎么了?」
「呜呜呜,你……呜呜呜,你生气了……呜呜呜……」
他更是哭笑不得。「我没有。」
「呜呜呜……你有……呜呜呜……」
「没有。」
「呜呜呜,有……」
爱哭的小孩好像很顽固呢!
方瑛无措的搔搔脑袋,忽地两眼一亮,唇畔撩起一弯暧昧的笑,「嗯嗯,或许我是有点不高兴吧,不过……」骤然探手掳来她的小脑袋,俯首在她唇上重重啵了一下。「行了,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两手捂着自己的嘴,香坠儿满脸通红,又吃惊又羞赧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别说哭了,她连呼吸都忘了。
方瑛若无其事的挪腿下床,回头眨了一下眼。
「好了,老婆,伺候夫婿更衣梳洗应该是你的责任吧?」
啊一声,香坠儿立刻回过神来,急忙从床角落用四脚爬出来,太慌张了,一个不小心差点用脑袋直接撞下床,方瑛及时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扶她站好,顺便再偷一个吻,惹得她又涨红脸的捂住嘴。
「慢慢来、慢慢来,还没更衣梳洗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于是,香坠儿开始手忙脚乱的伺候方瑛梳洗更衣,递衣服给他洗脸,拿毛巾给他穿,甚至要拿茶杯梳他的头发。
一察觉到她的紧张,方瑛马上又挂上那张有恶性传染力的笑脸,很神奇的,香坠儿几乎是立刻就放松下来了,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用裤子换回毛巾,拿毛巾换回衣服,等他穿好裤子再把衣服给他,最后拿梳子准备替他梳头发。
待她伺候好夫婿,换她自己坐到梳妆枱前时,她才发现自己跟夫婿一样又是满脸笑。
她到底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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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你的媳妇儿呢?」
婚礼翌日,方家八口人一大早就等在大厅里,兴致勃勃地等着想看看新娘子到底是凤凰还是母猪,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只等到新郎那张早就看厌了的脸。
「来啦!」
「来了?胡说,在哪里?」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只有新郎,没有新娘子呀!
方瑛咧嘴一笑,大拇指往后一比,这时,一双怯生生的眸子才从他的手臂旁边歪出来,其他部分仍然隐藏在他身后,舍不得露出来。
「好了,老婆,可以出来了吧?爹娘等着你拜见呢!」
要拜见公婆就得先现出金身来,理所当然,谁知方瑛这么一说,只听得一声惊惧的抽噎,那双眸子又消失不见了,方政与方夫人不禁啼笑皆非的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那么可怕吧?
方瑛只好回过身去百般劝诱,又哄又骗,好不容易当新娘子终于肯从他后面现身出来时,众人早就等得快睡着了。
而后,当新娘子在奉茶的时候,她竟然还一手紧紧地揪住方瑛的袖子不放,唯恐他丢下她跑了似的;奉茶完毕,她马上又躲到方瑛身后去,小气巴拉的不给人家看到她,方瑛想坐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坐,总不能坐在她身上吧?
现在,大家终于了解香坠儿有多么胆小了。
「天,真是丢脸!」方兰抚着额头申吟。
「兰妹!」方兰的夫婿末玉虎低叱。
「简直跟耗子没两样!」方翠嘀咕。
「翠儿!」方夫人的语气是斥责加上警告。
「我说她是根本还没长大!」方虹嘟囔。
「虹儿!」方政不但吼,还瞪眼。
「大姊、二柹、三姊又没说错!」方燕咕哝。
「小妹,我警告你……」
警告内容没机会出口,断音了,方瑞跟其他人一样,十六只眼全都讶异的望住方瑛,而后者则扭头向后。
呜呜呜呜呜呜……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新婚第二天就得到证实,新娘子果然胆小又爱哭,就跟她大哥说的一样。
方瑛又回过身去低声安慰人,也不晓得他说了什么神奇的字眼,新娘子的呜咽立刻中断,还满脸羞红地捂住了嘴,好像怕被苍蝇、蚊子跑进她嘴里去似的,而后,方瑛回过头来,挑着眉,一脸不怀好意的冷笑,笑得那四个姊妹毛骨悚然,背脊直泛凉意。
「你们以为她丢脸?哼哼哼,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三个丫头,不,四个,包括你在内,大姊,你们四个比谁都丢脸!」话落,他便牵起香坠儿的柔荑走人。「走,咱们逛街去!」
逛街?
众人疑惑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
丢不丢脸跟逛街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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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逛街,其实方瑛是带香坠儿去买菜,他猜想,如果香坠儿的手艺真是好,府里惯常用的菜肯定不敷使用。
「老实告诉我,老婆,你的手艺到底好下好?」
「其实也不怎么……」
「实话!我要听实话!」
「呃,很好,非常好,顶顶好。」
「好极了!那么……」方瑛搓着手眉开眼笑。「你会什么菜?」
「会什么菜呀?我想想……」香坠儿扳着手指头开始数数。「娘教我的是淮阳菜,二婶儿教我的是安徽菜,四婶儿教我的是山东菜,六婶儿教我的是江浙菜,七婶儿教我的是湖南菜,还有大嫂……」
「等等、等等,」方瑛听得嘴里直泛潮,舌头淹在一汪口水里,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掺杂着咕噜噜的杂音。「你到底会多少菜?」
「很多呀!」
「很……多?」方瑛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好,那么你就每一种菜都做。」
「是,夫君。不过……」香坠儿好奇地仰起眸子看他。「夫君,你干嘛捂着嘴呀?」
「免得口水冲出来淹死你!」
买好菜回到总兵府后,方瑛还亲自陪香坠儿到厨房去做菜,以防下人们欺负少奶奶年幼胆小。
果然,厨娘张嫂和帮厨的婢女们各个捧着轻蔑的表情在一旁看热闹,也不问问需不需要帮忙,光顾着叽叽喳喳的批评这、批评那,叽哩呱啦的说个下停,虽然各别声音都不大,但七、八个人加起来就足够吵醒死人了!
不过,当香坠儿开始刀法利落的切菜、片肉、雕花时,闲话开始减少了;当她开始使用那些厨娘、婢女们从未用过的配菜、调味料时,闲话只剩下三分之一;再见她居然像酒楼大师父那样甩锅抛菜,闲话没半句,只剩下赞叹声。
于是,厨娘、婢女们半字不吭地围过来,乖乖的依从少奶奶的吩咐做下手帮忙。
而方瑛则负责偷吃,吃一口惊叹,吃两口陶醉,吃第三口上天堂,最后,他干脆拖把椅子来坐下。
「香菊,给大少爷我拿壶好酒来!」
好菜就得配好酒!
午膳后,杯盘狼藉,半根菜叶也没剩下,但方家十口人却仍围坐在餐桌旁,一个也没离开,全走不动了。
其实香坠儿煮的菜够一、二十个人吃的,但大家吃饱后却还拚命往嘴里塞,吃涨了还是继续往嘴里塞,吃撑了依旧继续往嘴里塞,直到所有菜全吃光后,大家才心甘情愿的放下筷子,然后发现,他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有桂花酸梅汤呢!」方瑛的表情是阴谋,语气也是阴谋。
「真的?太好了,刚好消消涨气!」众人齐声赞颂厨师的伟大。
于是,婢女们捧着托盘送来桂花酸梅汤,按照座位顺序,先在方政、方夫人面前放下两碗,然后是方瑛和香坠儿,不过,当婢女要再往下送时……
「慢着!」方瑛慢条斯理的喊停。
迫不及待的等着要喝桂花酸梅汤的其他人全怔了一下。「干嘛?」
方瑛才刚张口要说话,一旁就先传来方政与方夫人的赞叹。
「好喝,比小吃作坊那里卖的还好喝呢!」
「那可不,清醇的桂花香,酸甜得恰到好处,一点也不腻嘴,真是享受!」
「还有没有?再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
老爷、夫人的命令,婢女哪敢不从,立刻把要给其他人的桂花酸梅汤给了他们两位,顿时看急了其他也想喝酸梅汤的人。
「喂喂喂,为什么我们不能喝?」
方瑛笑咪咪的端起碗来喝一口给她们看。「因为我有几个问题想先请教四位一下。」
四位?
方瑞与宋玉虎相对一眼。「那,不关我们的事吧?」
方瑛想了一下。「的确,不关你们的事。」
于是,他使个眼色让婢女也给方瑞和宋玉虎各一碗,而那两位一分到酸梅汤,立刻端起碗来背过身去喝,就怕被抢。
请别跟他们论什么夫妻情、姊妹情,这种时候,天皇老子来也没人情讲!
「该死,真的很好喝!」
「超好喝!」
眼看酸梅汤一碗一碗的没了,再听他们一个接一个赞叹不已,那四个头顶已经在冒烟的小姐们更是火上加辣油,立刻开始爆炒葱蒜。
「方瑛,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能喝,就我们不行?」方兰怒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笑嘻嘻的再喝一口给她们看,还咂舌头。「先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很简单,你们是不是女人呀!」
「废话,我们不是女人是什么?玉皇大帝?」
「好,那么……」方瑛放眼在桌上的空盘中搜寻。「坠儿在厨房做菜时,我就在一旁看着,我想最简单的应该是这盘蜜汁红芋,就是红芋加冰糖去煮,请问大姊,你会吗?」
哑巴一个。
「或者针菇鸡丝,这个也很容易,不过就是鸡丝炒针菇,大妹,你会吗?」
哑巴两个。
「都不会吗?好吧,那说说其他的,我想……」方瑛又端起桂花酸梅汤来很享受地一口,两口。「你们应该都收到新妇的礼儿了吧?告诉你们,那可都是我老婆亲手做的哟!二妹,你收到的是绣花荷包,对吧?不说那上头的百花迎春绣,光说那个荷包,你做得出来吗?」
哑巴三个。
「小妹,你收到的手绢儿,你又做得出来吗?」
哑巴四个。
「真是,女人该会的都不会,请问你们哪里配称女人了?」
四个哑巴,四张尴尬的红脸。
「所以啦,诚心奉劝你们,往后要嘲笑人家的时候,记得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嘲笑人家,嗯?」话说完,方瑛的桂花酸梅汤也喝光了,他满足的吁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香坠儿挤了挤眼。「以后没人敢嘲笑你啦,老婆!」
香坠儿却还搞不清楚状况,两眼茫然:她做了什么了?
「对了,我那大舅子呢?我还没见过他呢!」方瑛又问,不过问话的对象换了人,他两眼看的是老爹和老娘。
方政与妻子相顾一眼,一脸忍俊不住的笑。
「你见不着。」
「为什么?」
「你岳父不许他见你,免得他一拳打死你,因此新娘一送入洞房,他就启程回去了!」
一见面就要打死人?
这是哪里的特别风俗吗?
「怪了,我哪里惹上他了,他非打死我不可?」
「他舍不得把妹妹嫁给你嘛!」
眉梢子高扬,方瑛面无表情的和方政那张笑呵呵的脸面面相对半晌。
「可恶的老爹,为什么不先警告我,娶个老婆居然要冒生命危险?」要打也该先打扁他老爹才对呀!
「叫你老婆保护你不就行了!」
「也对!」转个眼,方瑛又换上那张有恶性传染力的笑脸。「老婆,千万别忘了,我带你回门时,若是大舅子要打我,或是岳父大人也要扁我,记得赶紧站到我前头来做我的盾牌哟!」
再一次,香坠儿发现自己的嘴又莫名其妙的拉开了,两眼也笑成两弯弦月,就跟她的夫君一样。
「是,夫君。」
她究竟在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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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方瑛没有机会试试老婆这副盾牌好不好用、够不够结实,婚礼过后五天,方政就收到朝廷的派令,要调他回京里督领京营,搬家都忙翻了,哪有空带新娘子回门。
「这个太大了,直接搬上马车吧!」
「那这个……」
「不用、不用,那个原就不是我们的,放着就行了。」
「大姊不一块儿吗?」见方兰只是帮大家整理,却不整理自己的东西,香坠儿困惑地问。
「不,姊夫是大同卫的副千户,不能跟咱们一道走。」方燕解释。
「那夫君和小叔呢?」香坠儿又问,一边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裹一只花瓶。
「二哥是爹的办事官,自然要跟着爹走。至于大哥……」方燕耸耸肩。「上战场的时候,大哥都会跟在爹身边,偏他就是不肯接下任何军职,宁愿成天到处混,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方兰忿忿道。「记得小时候,他老是嚷嚷着要效法宋朝杨令公,做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还要爹替他订制一把一丈三尺的长枪,说他要学杨家将使杨家枪,看他个头儿才三尺高,硬要拖着一丈三尺的长枪到处跑,走两步就绊一跤,那模样还真是可笑。不过他有那个心,爹就很开心了……」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长大后反而失去了那股劲儿,整天晃来晃去,什么都不想干,杨家枪依然没放弃,却放弃了大将军的志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三个宇……」
「哪三个字?」香坠儿脱口问。
方兰四姊妹相对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值得!」
香坠儿怔了怔。「什么不值得?」
「不知道,再问他,他啥也不肯说了。」阖上衣箱盖,方兰挥手招呼下人来搬走。「你有空问问他,或许他愿意告诉你也说不定。」
会吗?
香坠儿怀疑地暗付。
而当女人家和下人们忙着整理行李时,方政父子婿四人则在书房里讨论这回被调差的事。
「怎会突然把爹调回京里头去呢?」
「恐怕是要我带军去作战。」方政沉声道。
「作战?」方瑛、方瑞和末玉虎三人互觎一眼。「哪里?」
「多半是云南。」
「怎么?那里又出乱子了吗?」
「去年就开始了,思任世袭了麓川平缅宣慰使后不久就开始起兵叛乱,他还自称为王,带兵四下侵略,屠腾冲,破干崖,侵孟定,入南甸州,夺罗匐思等二百余庄,气焰十分猖獗。」
「镇守云南的沐晟呢?」
不知为何,一听到沐晟的名字,方政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戒慎。
「沐晟认为应派大军进剿。」
「爹认为呢?」
「我对那里的情势不是很熟,无法任意下判断。」
「那就只能任由朝廷派遣了。」
方政思索片刻,抬眸望定方瑛。
「那么,瑛儿你……」
「不,爹,上战场时我会紧跟在您身边,但千万别派我任何军职,」看出方政又想说什么了,方瑛忙道:「您知道,我只想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对那些实在没兴趣,也不想负什么责任。」
方政摇头叹息。「我不懂,为什么你就这么没出息呢?」
方瑛耸耸肩。「还有方瑞嘛!」
方政看看方瑞,后者苦笑。
虽然没有人明白说出来,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方瑞确实为人谨慎尽责又能干,但方瑛才是个具有将帅之能的英才,可惜他一点野心也没有,只想浑浑沌沌的度过一生,浪费他的才干,也浪费他的生命。
深深注视着期望最殷切的长子,方政欲言又止,他知道必定有什么原因使得方瑛如此不求闻达,甚至避之唯恐下及,但无论他怎么问,方瑛总不肯说出来。
究竟是为何呢?
第三章
香坠儿并不是个容易适应环境的人,因为她几乎没出过远门,胆子又小,要习惯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就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有可能三年五载,也搞不好一辈子都在习惯。
而这回出嫁,先是到大同,还没搞清楚东南西北又被扔到京城里来,这个环境更复杂,对她而言可真是最严厉的考验。
偏方瑛就是有办法让她觉得适应环境是件很简单的事,刚到京城两天就开始拎着她到处去混,吃喝玩乐样样来,从城里逛到城外,再从城外逛回城里,来来回回不知逛了多少回,不知不觉中,她就已经习惯了。
「今儿个要上哪儿,夫君?」
「哪儿也不去,咱们就在院子里玩儿!」
「院子里?」
「你没瞧见吗?下雪啦!」
回到京里不到三个月,冬至刚过,毛毛的雪花就开始飘落下来了,方瑛立刻拖着香坠儿到院子里玩雪,方瑛那三个妹妹也不甘寂寞的跑来跟他们一起闹。
「打雪仗,我们三个对你们三个,敢吗?」
「放马过来吧!」
所谓三个对三个,是方翠三姊妹对方瑛、香坠儿和小豆豆,不过那只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就只有一个对三个,因为小豆豆只会绕圈子跑来跑去汪汪叫,而香坠儿也只会躲在方瑛后面笑着尖叫不已,四面八方都是雪球飞过来、飞过去,她就一声接着另一声尖叫,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刺入方瑛的耳膜。
「喔,老天!」方瑛抠抠耳朵,申吟。「老婆,现在是在打雪仗,不是在比嗓门大小好不好?」
「对不起嘛,人家忍不住嘛!」香坠儿不好意思的道歉,却还是忍不住笑。
「忍不住就忍不住,那也别对着……」一团雪正正投入他嘴巴里,方瑛僵了一瞬间,旋即怒火冲天的吐出满嘴雪,再弯身搓起一大团雪球反攻回去。「可恶的丫头,大哥我在讲话,你还丢过来,就不会暂停一下吗?」
「战场上没有暂停的!」
「谁跟你战场!」
「打雪仗就是打仗!」
「好,那你们就别后悔!」
「后悔的是猪头!」
「你们当定猪头了!小豆豆,上,咬她们!」
「耶?!」
于是,战况更激烈了,多了一副锐利的白牙齿,雪球也愈搓愈大,到最后不小心被砸到脑袋还会一阵天旋地转、满头小星星,而那三姊妹的裤管也全被咬烂了,直到五个人全身都湿透了,方才分别回屋里去换衣服。
「咦?小豆豆呢?」
「我最后看到它,它还咬在二妹的裤管上。」
「可怜的二妹!」香坠儿失笑。
「她活该!」方瑛也在笑,幸灾乐祸的笑。
「我该去做饭了。」刚换好衣服,香坠儿就赶着要到厨房报到。
「不许!」方瑛一把搂住她,不让走人。「又不是领薪饷的厨娘,干嘛一待在家里时就抢厨房,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你的第一责任在我!」
「可是……」
「少罗唆,我是你的夫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方瑛强硬的命令道,随即放开她,转去开门朝外面大吼了几句,再关上门回到她身边。「行了,你也教了张嫂不少,今儿个就继续让她练习吧!」
「那……」扭着手绢儿,香坠儿眨巴着眼儿瞅他。「要我干嘛?」
见她粉颊微赧,透着几分娇憨,还有几分羞怯,那青涩的动人韵味实在诱人,方瑛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扶起她的下巴,深深印上她的唇。
成亲已三个月,香坠儿依然是个处子,如假包换的原装货,但这种免费的嫩豆腐方瑛倒是吃了不少,又搂又抱、又亲又吻;而香坠儿从吃惊骇然到娇羞以对,她也慢慢习惯了,不再像起初那样他一亲她,她就捂着嘴不知所措。
好半晌后,方瑛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然后牵着她到窗前坐下,并分别为两人倒了杯热茶。
「陪我赏赏雪、聊聊天啊!」
窗外仍在飘雪,那景致还挺有诗意的。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呀,譬如聊聊你嫁到方家来三个月了,习惯了没有?或者有没有谁欺负你啦?」
香坠儿不禁开心的笑了,方瑛天天都这么问她一回,关怀的心意尽在其中。
「没有人欺负我呀!大姊还跟我说,她原是看不过我太胆小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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