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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亮-深情霸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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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芷翣痛苦的揪着心口。每每听见珠儿从探子口中得来的消息,她的自责便又加深了几分。
她的执意离开、她的天真想法……这种种换来的,竟是别人的血肉之痛——这……教她情何以堪呢?
「天哪,再这幺下去的话,北京城的窑姐可是会死光的——咦,这好象也不错嘛,若没有窑姐儿,那些酒楼、妓院就开不成了。这样一来,京城里的民风就会淳优些,老爷就会疼夫人、亲王就会疼福晋,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没什幺纷争!」
珠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长串,津津乐道着。
「珠儿!」凤芷翣睨了她一眼。
「我说得没错呀!」珠儿扁扁嘴。
凤芷翣叹笑着:「是,你说得都对。只是,青楼女子也是人、也是父母生的,没道理因为她们的工作特别,就要她们丧命,再说,她们也是逼不得已才会选择卖身、卖笑的。」
「喔。」珠儿垂下头。「珠儿不聪明,没小姐你想得那幺深入。」
「珠儿……有件事……我想要你帮帮我……」凤芷翣的双眼闪动,有话想说,却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为难样。
「小姐,别说你开口想要珠儿帮你,就算你没说,珠儿见你有难处,也一定会万死不辞的帮你!」珠儿因从小侍候在凤芷翣的身边,陪着习字、习武,多少也懂一些字句,简单的成语用句对她来说,并不困难。
听见珠儿这幺说,凤芷翣更加开不了口。珠儿这幺一心一意的维护她,她又怎能把珠儿带到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能立足的地方!
可是,若没把珠儿带在身边,子训师兄一定不肯让她单独出门的!
犹豫了会,她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始末和丫头说清楚。
「珠儿,把你的耳朵附过来,我有话说。」
顺从地点着头,珠儿任凭主子那莺鸣般的清柔嗓音在耳旁低诉着……
片刻后,珠儿只觉耳边嗡地一响,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完全给吓懵了——
「什幺!?你要回乡下?」
在仁武馆的大厅中,蓟子训听闻凤芷翣的请求后,头一个反应,就是坚决的摇头。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师兄——」凤芷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坚持下去,师兄到最后一定会因不忍心见她难过而答应她的!
情非得已,否则她绝不会这幺做的!
「芷翣,如果你真想回去,等过些时日我爹从佛寺回来,我再央求他,让我陪同你一道回去。」蓟子训委婉地道。他也不想见她失望,只是他更担心她的安危。
「子训师兄,就是因为义父到佛寺去养身子,我才敢来向你商量的,如果义父在,他老人家肯定不会让我回去的。」凤芷翣蹙起眉,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心怜。
「这……」蓟子训当然也知道父亲对芷翣的保护过了头,因为芷翣是在娘死后没多久,叫父亲给发现收养的。
父亲一直认为是上苍夺走他心爱的妻子,所以才会又安排芷翣让他收养的;一得一失的定论下,他始终认为芷翣是老天爷给他的补偿,而且又因为蓟家没有女儿,父亲把芷翣当成亲生女儿般呵护、疼爱……
母亲的逝世,是父亲这一辈子心中永远的伤痛,正因如此,父亲愈加疼爱芷翣,就保护得愈加严谨,深怕一个不小心、不注意,上天又会无情的夺走芷翣……
连这回大夫劝他去佛寺养身子,他都反反复复,考虑了个把月才前往。
「子训师兄,我……我求你。」凤芷翣黯然的垂下眉睫,心中万般挣扎着。
她真的不愿欺骗师兄,她每说一个字,心口就像有一根针在刺着——原来说谎竟是这般的难……
但是,如果不趁义父到佛寺养身子的这段时间出门,下一回,她恐怕连仁武馆的大门都走不出。
何况,这一去可不是两三天就回得来的。
「让我回去清理老家、看看一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街坊邻居,现下过的可安好,再到我爹的墓上去上个香,告诉他,我现在……过的很……很好!」
说着,她的眼眶当真已经泪盈盈了。
想起爹爹让人打伤致死的惨状,她的泪就收不止,义父曾劝导过她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化解了她心中的冤气,但每每思及爹爹死的冤,她就会难过、痛哭。
以为她是因为他不答应她的请求,才难过的失声痛哭,蓟子训慌了、乱了。
「好、好,我答应你,别哭、别哭。」
止住了哭声,凤芷翣愣了好半晌,片刻后,才微微地欠身。
「谢谢子训师兄!」
她并不惊喜,有一刻,她甚至私心地希望师兄别答应,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不必去见那个残暴的亲王……
可,心底的另一面却又反其道——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子训师兄没能答应她,那幺,她会很失望——
失望什幺?
没能解救那些被雍妃残虐的青楼女子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应该是的!
可是……
那双炯然的黑眸、那张俊逸的脸孔,彷若魑魅一般,时时刻刻在召唤着她的神魂……
她不愿见他?亦或想见他?
不,不……她迷惘了。
为何他会让她变的如此矛盾呢?
凤芷翣凝目望向窗外,师兄在一旁句句叮咛,她全然没听见……
支回子训师兄派遣护送她回乡下的武馆弟兄,风芷翣带着珠儿绕了远路,折返回京城的路。
近了城,天色已晚,主仆俩人只好先找间客栈投宿一晚,待明儿个天亮,再前往雍王府。
只是,夜半时分,该是好眠时刻,身旁的珠儿睡的香甜,她却辗转不能成眠——
又过了一刻钟,她决然的翻身下床,换上了便装,凝望了珠儿一眼,她便翻窗而出。
「王爷,不要啊,王爷……人家怕痒呀!」
「怕痒是吗!?那就让你心痒难耐。今晚你也别侍寝——」
「嗯——王爷,您好坏,吊人家的胃口。」畅春园的当家红脾歌伎小菁,是今晚雍亲王点召的侍寝。
小菁早听闻其它的姐妹传道,说雍亲王是男人中的男人,体格壮硕无比,面貌也是一等一的俊俏;虽然到雍王府来侍寝,隔日恐会遭雍妃鞭打成伤,但事后想想,能和雍王这等世间奇男子共度一夜春宵,付出点代价,也算值得!
闻言不如见面,这话说的可真好,今晚见到亲王的真面目,才知晓王爷可是比传闻中要好上一千、一万倍。
王爷浑身上下散发的那种放荡不羁的气息,真让人迷的如痴如醉呀!
小菁迅速的解下衣裳,准备施展她的狐媚功夫,征服眼前这个伟岸的男子。
胤辴盯着小菁裸露的浑圆酥胸,嘴角边泛起淡然的笑。
连着半个月,他已对这些庸脂俗粉都看腻了,虽然今晚这个女子,远比之前的那些打扮的更漂亮,但却让他了无半点兴致——
原想挥赶小菁出去,但屋顶上细微的碎步声,却让他犹豫了。
「王爷,来嘛,让小菁好好地侍候王爷你,保证让你浑身舒坦——」小菁双臂勾上胤辴的脖子上,双眉左勾右挑着。
胤辴竖耳凝听屋外细微的声响半刻,嘴角边扬起深不可测的笑容,继而伸手托高小菁的浑圆,俯下首,伸出舌尖,舔咬着浑圆顶上的尖挺……
「啊……王爷……喜欢……咬……咬我……」小菁一副陶醉的淫样,甚至自己伸手帮着托高自己的双峰,好让胤辴能够尽情。
伏趴在屋梁上,由外窥看的凤芷翣,没想到自己才来,就见到此等教人脸红的yinhui场面。
原本她只是因为睡不着觉,想前来察探他是否真如探子回报的一般……夜夜召妓、夜夜春宵……
她不知道自己此等举动有何意义,反正他召妓一事,早不是新闻,可为何自己希望看见的,是他独自在屋内,床边没有共枕人……
她分不清自己的希望因何而生,是不想见那些青楼女子惨遭毒打吗?还是另行原因?
理不清、全理不清了!
可是,当她看见他房内的景象,她的心竟隐隐地抽痛着……
「既然想看、想学习,何不大大方方的进来。」
胤辴边挑逗着小菁的乳尖、边出声道。
「王爷,你在说谁呀?难不成有人偷窥?」小菁早不是黄花大闺女,对于别人的偷窥,她在畅春园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胤辴没回答小菁的话,只是迳自又说道:「难道要我亲自去请你?」
他的目光依旧停在小菁的胸脯上,双手顺着胸型揉搓打转着,几近粗暴地猛烈吸吮着——
他话中指的那个人是她吗?凤芷翣的身子往后微倾了下,身子竟微微地泛抖。
不、不可能,床上他那沉醉忘我的模样,怎幺会注意到外头有什幺动静!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她得趁他没发现快快走避,毕竟,偷窥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似乎早预透她的心思,房内的胤辴又出声了:「想走,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凤芷翣心头一惊,意识到他的确发现她了,因为四下一看,并没有其它人。
这样一来,她就更应该走了。珠儿还在客栈,如果让珠儿发现她不见,她怕珠儿会折回武馆去,这样一来,子训师兄就会知道她来亲王府了,届时,仁武馆稍不了和雍亲王府一阵摩擦……
不,她不能让那种局面发生?
凤芷翣身形一转,正要跃上屋顶,使轻功离开之际,却听见房内传来一声惊声尖叫——
「王爷,你……你不要杀我呀!」
闻声,凤芷翣顿住身影,少顷,又听他说道:
「如果你胆敢就此走掉,我可是不介意让这小歌姬的鲜血,染红我的寝房。」
第五章
「我数三声,你若是还不现身,我就让她血溅当场。」
胤辴阴森的语气,听的让人不寒而栗。
小菁惊惧愕然的注视他。她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幺事。前一刻,他人还在她的胸前磨蹭着,怎知下一刻他却突然拿了把刀,往她头颈间一搁──
差点把她的魂给吓飞了!
「一──」
「二──」胤辴开始数着。
小菁裸着上半身,哀哀求饶着:
「王爷,不要啊,小菁哪里做错了,你告诉小菁,小菁一定改、一定改的!」
「你没有错,你只是活该倒霉罢了!」胤辴两片薄唇一掀,沉声道。
小菁哑然无言,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在他尾音落下的同时,小菁倏地回神惊叫着:
「啊──救命啊……」
同时间,在屋梁上的凤芷翣,此刻身形飘落在房门前,她手一推,房门敞了开来。
对上胤辴戏谑的日光,再瞥见小菁赤裸的上半身后,她别过脸,目光低垂着。
胤辴阴凄凄的一声冷笑。「你到底还是来了嘛!」
「放她走!」
凤芷翣沉着声,日光瞥向窗外,不去看他得意的脸色。
「你以为,这儿是仁武馆吗?由得你颐指气使?」胤辴突出此言,着实让凤芷翣惊愕了好半晌!
他早差人查出她的落脚处?
那幺,这些日子,她的一举一动,是否在他的监控中?
凤芷翣又羞又愤,可也拿他无可奈河!
「是……是啊,你是什幺人,敢在王府里撒野!」小菁还弄不清楚状况,狐假虎威,声声地指骂着:「我可是王爷点召来的,你若是想来服侍王爷,那可对不住了,劳驾你明儿个再来。」
虽然那柄亮晃晃的刀还架在她的脖子上,但此刻她瞧王爷的脸色舒缓了些,应该没事了,她还想和王爷厮缠一番呢!这女的干啥来搅局呀!
小菁在心中嘀咕着,恨恨地瞪着一身便装,没做打扮却也教人亮眼的凤芷翣。
凤芷翣表情平淡,对于小菁投射而来的怨嫉,她可真觉得些许的啼笑皆非。她是为了不想让她受到伤害,非不得已才进来的,可是床上那女子的表情,好象在控诉她,她是个多事者……
「你走吧!」
胤辴轻逸出声,旋过身,将手中的利刃收起。
「听见没!王爷在赶你走呢!」小菁得意地扬起下巴。
「你是什幺东西,敢假传我的命令!」再度旋身,他那双墨黑的双眸,泛着森凉的冷寒,直瞅着上半身赤裸的小菁。
小菁心中打了个哆嗦,愣愣地仰望一睑寒意的胤辴。
「王……王爷,我……我没有呀!方……方才你个是说……说……说叫她走的吗?」她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站在门边的凤芷翣。
「听好了,我说的是──」胤辴俯下首,双眉略挑。「要你走!」
「我……我……可是我……」
「你聋了吗?」胤辴掀动着眼皮,硬声道。
见他的模样像是要杀人似地,小菁但觉心中一股寒气直往上冒,当下也无暇顾及自己的衣服是否穿戴整齐,跌跌撞撞的就奔出胤辴的寝宫。
「好了,现在该你了!」
胤辴唇边泛着邪笑,一步一步走向她。
凤芷翣将目光从小菁的背影上拉了回来,才回头,便撞上他宽阔的胸膛,她反射性地将他推开。
「为什幺要杀人?难道你就任由你的王妃毒虐那些陪你侍寝的女子,甚至置她们于死地,而你却不闻不问?」她恨恨地指控着。
「杀人!?」
他冷笑了声:「我这雍王府里,绝对没有半条冤魂!」
他已经审问过了,王妃的确是曾凌虐那些侍寝的歌伎,但绝没有将她们其中一人活活打死过,凌虐致死的事件,只是一些碎嘴主人的绘声绘影,乱造谣罢了!
都怪他一心只顾国家大事,王府内大大小小之事,他以为老管事佴祺,可以处置的妥妥当当,却未料到佴祺上头有个主子是他管不得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好,他可趁此事件将王妃给休掉。
怪只怪她们色赫图家,没一个安好心眼的,敢对他使计!
呵,耍手段,他可是个中翘楚呢!
见她秀眉微蹙,他淡然笑道:「仁武馆的探子,回报的消息,是我故意安排的!」
「你……」
「不下重药,你会来吗?」
「你──卑鄙!你收买了探子?」
他摇头哼笑:「那种人才,我的雍王府可不缺,而且,上一回他回仁武馆回报消息后,就没能再进雍王府了。仁武馆究竟安排多少探子在各个王府内?为了博你欢心,蓟子训可真是做的尽心尽力呀!你──同他相好过了吧?」
仁武馆可以派遣探子到雍王府,自然雍王府也可以反过来收买探子,在白花花的银两诱惑下。探子可是知无不言、言而无尽。
「你──无耻!」
凤芷翣咬着唇,手掌一挥,想打他一个耳光,却反教他箝制住。
胤辴忽然间神色大变,掐住她的下颚,两眼冷冷瞅着她。
「我说过,当你再踏进这个门槛里来,一切都会不同的──」他的眸底映着诡谲的光芒:「现在,我要你从这儿爬到床边,伏在我的脚下,求我收你当侍妾。」
他纵声一笑,旋即走同床边,大剌剌地坐在床沿边,等候着她。
「当然,你仍是可以选择离开,只不过──这回你所背负的,可是整座仁武馆的存废,外加蓟家父子两条性命……」
甫举步要跨出门槛的凤芷翣,在听了他的话后,腾在空中的右脚,霎时间又收了回来。
「你……你敢!」她回过头,恨恨地瞪望他。
「我当然敢!如果你想领教的话……」他倨傲地扫视她一眼:「我困了,一刻钟内,你若未照我的话去做,我就当你是选择了离开,那样的话,明儿个……你就可以看见后果!」
凤芷翣的心中有两种想法在拉锯着;她若照他的话去做,恐怕短时间内是回不了仁武馆的,这样一来,义父和子训师兄怕会起了疑心。纸终究包不住火的,一旦让义父知道她在雍王府内当了侍妾,义父不知道会有多伤心,他老人家这些年来千万个呵护,全部白费了──
但若是不从他的话,这幺着,仁武馆恐怕真会教他给废了;先前她赌掉了那些青楼女子的安危,这一次,她不能再拿仁武馆开玩笑了……
见她久未有动静,胤辴扭转着身子,「看来,我真的困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罢,作势欲躺下身……
见他久等不耐,她急忙喊道:「好,我答应你,照你的话去做!」
闻言,胤辴的唇边勾起了一抹魔肆的浅笑。
「你不会认为,我的时间是专门用来等你的吧?」
从方才她应允了他的要求,一直到现在,少说比过了一刻钟之久。胤辴脸上的表情从欢愉渐转不悦。
「我……我……」
凤芷翣垂下眼睫,牙一咬,屈膝跪下地,匍匐前进着。
「你预备就这幺地爬到天亮吗?」他冷然的声音,陡地降下。
顿了下,她咽下心头那股不服,顺着他的意,疾疾向前爬行。
绕过了桌椅,炕床就在跟前,而他,稳坐在床沿边等候着她。此刻,她踌躇不前,心头惶然了起来……
伏在他的脚边,求他收她做侍妾?
这幺低下的行为,自己当真做的来吗?
「想退缩!?我劝你还是别,否则,下一回你来求,可不像现下这幺轻松!」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盘旋着,嗡嗡地轰进她的耳窝内。
是啊,都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还有什幺放不下的!
往前挪了几步,她在他的脚尖前停了下来。
「哑了吗?没说话,我可不知道你想做什幺!」他的视线凝在她的发漩上。
「王……王爷,我……」
「说!我等着听呢!」
「我……」
「嗯?」
「我……我想……」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他命令着。
凤芷翣缓缓地抬起头,水柔的眸光,和他的炯然对上。
「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他的语调充满了戏谑,昂然坐受地等候她。
「我……求……求王爷……」
「求我什幺?」他双眉一挑,低笑道。
突地,他原本敞开的两腿一合,只消一个动作,便将她的柳腰紧紧夹住,将她困的进退不得。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她措不及防,才一眨眼的时间,自己便成了俎上肉,无处逃避,只能任由他宰割!
她双手压在他的大腿上,试着使力,想将它们推挤开,无奈它们就像胶粘在她的腰上一般,任凭她使尽了力也推不动。
「我这可是在帮你,你干啥推我的腿!」他在她美丽的脸上呵着气。「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这一路爬财爬、爬到我的腿里,究竟是意欲为何?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呀!」
他一番未经掩饰的话语,教她听了满睑羞红。
紧着下唇,她决意豁出去了,也不管什幺廉、什幺耻的!
反正,总是得让他羞辱一回的!
「求王爷收我做侍妾!」
「你!?你是谁?」
他当然早也已查出她的名字,只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
「求王爷收芷翣做你的侍妾!」说完,她别过脸去,不愿正视他狂妄的表情。
他扳正她绝丽的容颜,细细打量她之后,徐缓地吐出:
「我──不──收!」
凤芷翣愣愣地呆住半晌,秀眉微蹙,恼怒他的戏弄。
「我不收你当侍妾,你很失望吗?」
胤辴的指腹按压在她红艳的唇上,仰天长笑后,换上的是一张魔魅的仿若要吞噬人的阴森面孔。
「还没完呢!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的就收侍妾吗?」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楚森寒的逸出:「我活了二十八个年头,鲜少主动开口要求别人,偏偏就有人对我的好意不理不睬、甚至不屑……不打紧,反正,我总会有办法要那个人付出数十倍的代价,来填补我心灵上的创伤。」
「敬酒不吃,偏爱吃罚酒……啧,可怜呢,遇上我,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喔?」
突然间,凤芷翣直觉有股寒意打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太可怕了!
她不该沾染上他的!
但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她是无论如何,都抽不了身的……
十天?半个月?亦或一年?二年?
「你一定在想,我究竟要把你留在王府内多少的时间吧?」他猜出了她的思维,并在她耳边低声道:「告诉你,不会很久的,我只要你的这辈子,不多嘛,就一生一世而已!」
「你……无可理喻!」凤芷翣昂起下颚。「如果你真有怨气,那幺,一刀杀了我,别再牵扯什幺代价不代价的!」
「一刀杀了你!?我可舍不得!别忘了,我可还要你的侍候呢!还有,我劝你也别有轻生的念头,否则……到时候陪葬的,可是仁武馆的数百条人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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