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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亮-邪君惹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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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新主子虽是众人赞扬有加的才女,可她们也不知她的作风、更加没摸透她的脾气——

  何况,这等洞房花烛夜,新郎却不见人影的糗事——要换作她冬儿是新娘子的话,她一定会气得把喜房给烧个精光,出出这口怨气!

  「我也不去!」夏儿双手环胸,别过脸去。

  「那……我去好了!」秋儿咬著唇。谁软事情是自己提的,没人愿意去,理所当然就由她去了!

  舂儿看看羊佑,又看向万俟,他们两人都不作声的回避她的视线,想必十四爷今晚真的不回来了!

  「谁也不许推!我们四个一起进去!」春儿以大姐的姿态命令道。

  「哼!去就去嘛!要倒楣,大家一起!」冬儿旋过身,面向苦喜房。

  「要是新福晋的脾气坏一点,我看,以後我们可是天天都有罪受了!」夏儿嘀咕著。》

  莫怪夏儿会如此说!

  其实,大夥儿心里有数,十四爷连洞房花烛夜都可以丢著新娘子不管了,往後,这般情形恐怕是家常便饭!

  四个丫鬟一同步上阶梯,春儿方要伸手推门,门却自个儿开了。

  众人愣了半晌,机伶的夏儿一声「福晋吉祥」,拉回了大夥儿掉了的心魂。

  「福晋吉祥」

  大夥儿纷纷向换上白纱礼服的伊莎贝拉请安。

  敛下的眸光,扫视过眼前的一排人,伊莎贝拉轻逸如莺般的优美语调:

  「全起来吧!」

  没有人敢起来,大夥儿依旧是跪著不动。

  纳闷地拧起眉头,伊莎贝拉以为自己的汉语他们听不懂,遂又说了一遍。

  「我说,你们不要跪了,全都起来!」

  「福晋,我们……我们不敢起来!」春儿低垂著头,不敢正视主子。

  「为什么?我不是让你们起来了吗?」

  「可是……十四爷他……他不在府里——」秋儿嗫嚅地道出部分原因。

  「难不成大清国规定,仆人只听从男主人的命令?」伊莎贝拉的眼里漾满诧异。「所以,你们要等他回来,才能起身?」

  真这样的话,那就太荒唐了!她一直以为大清的皇帝是开明的君主呢!》

  「不是、不是这样的!」冬儿忙苦摆手。

  「福晋,我们四个丫鬟是皇太后指派来侍候您的,可是才头一天,就让您受了委屈,我们是……羞愧的不敢起来呀!」夏儿道出众人的心声。

  「我受委屈?!你们指的是新郎倌没进喜房的事吗?」伊莎贝拉恍然笑道:

  「论对错,也该由他自己扛,与你们何干呢?」

  「我们没能留住十四爷,就是有错!」春儿颤声道:「请福晋责罚我们,春儿、夏儿、秋儿、冬儿,绝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其实,她们压根不知道十四爷是什么时候出府的,自然也没机会留他——但,让主子受委屈,就是她们的不对,理当受罚!

  「春、夏、秋、冬?!是皇太后取的名吧?」伊莎贝拉扬唇柔笑著:「全都起来,我没怪谁!」》

  踌躇了半晌,四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在春儿的带领下,一同不安地站起身。

  「谁能告诉我,十四爷去哪里了?」伊莎贝拉不矜不躁的问。

  方才她在房内,门外的对话她大抵都听见了,只是她得问个确实,才好出府去寻人!

  她要把十四阿哥找回来!

  不管怎么说,洞房花烛夜,新郎倌不在喜房里而在外头鬼混,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些!

  她一点出不觉得自己受了屈,早在女皇询问她下嫁的意愿时,女皇就告诉她一些有关十四阿哥的传言。

  聪明如她,自然知道大清皇帝做此安排的用意,尽管女皇一再强调可以同绝这件异国联姻之事,但最终,她依然点头答应!

  从小,她就跟在女皇身边,女皇视她为己出,任皇室内,她有如小公主一般的备受呵护。後来,更因兴趣而学了许多国的语言,每当女皇四处拜访邦交国时,她就是现成的翻译人员。》

  为了中、英两国的友好关系,她自然是点头答应嫁给十四皇子,—方面乃报答女皇的养育恩情;另一方面,中国的许多事物,还是挺令她著迷的!

  「你们说话呀!十四爷他去哪儿了?」伊莎贝拉又问了—遍。

  「这……还是问羊佑大人吧!」夏儿把矛头指向在一旁一语不发的羊佑。

  「这位是……」伊莎贝拉走至羊佑面前。

  「噢,他是十四爷的贴身随从羊佑,我是府里的总管万俟侯!」万俟向她简介著。

  伊莎贝拉朝他们微微颔首。??「既然是十四爷的贴身随从,想必你应该知道十四爷去哪儿了?」

  「十四爷他……」低垂著视线,羊佑不敢正视眼前美的令人眩目、气质高贵的新福晋。

  「福晋,您先回房歇著,老奴和羊佑大人这就去请十四爷回府。」

  万俟的话方落,伊莎贝拉便接道:「羊佑大人不是才回来吗?你确定十四爷会跟你们回来?」

  她不是讥讽,只是大清国的奴仆对主子唯命是从,她相信只要十四阿哥一吼,他们便会乖乖的退下。

  伊莎贝拉的话,堵得万俟哑口无言。

  「带我去吧!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把他请回来。」她坚决地说道。

  四个丫头全倒抽了口气。

  「福晋——」

  「你们也一起来!」

  ***********

  「爷,好疼啊……唉唷——疼呀……疼死人了——」

  「你呀,就是傻,为啥这么想不开呢?」彧琊漫不经心地轻抚著怀中人的乌黑秀发。

  「人家……人家难过嘛——」呜呜咽咽的嗓音中,尽是无比的委屈。

  「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娶妻是大喜之事,你应该要替我高兴、为我祝贺,怎么难过起来了呢?」彧琊半装傻半认真地道。

  「哎呀!您明知道……知道欢儿对爷的心——您娶了别人,人家当然会难过!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就拿了刀子,在手腕上划呀划的——」

  欢儿,掬欢楼的头牌红伎。

  「欢儿绝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只是一时失了心神,才会拿刀子划手腕——爷,我真的不是在胡闹,你要相信我呀,爷——」

  v

  「信!我信!」

  彧琊扯唇一笑,明知欢儿是在试探他的心意,他仍是好言的劝抚她。

  对女人,他完全一视同仁,只要对他示好、能取悦他的,他都会疼惜——

  只是,若论真心与否,就又另当别论了!

  他对每个女人,其实都一样地真心真意,只是,她们好像还嫌不够多,这三楼二阁的当家红牌,为他明争暗斗的事,他早知晓——

  他不引以为傲、也不引以为意。

  他高兴来就来,但谁知哪天他会碰上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或许以後都不来了也说不定!

  为他这么一个只知玩乐、没啥出息的阿哥争妍斗艳的,实在是没必要!

  「爷,那你再暍一杯嘛!欢儿敬爷儿您!」

  欢儿举杯,嘴角露著得意的笑容。

  明儿个,她定要让崔大妈放风声,把十四爷今晚来探她的事情传出去!

  崔大妈教她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呀!将红染料沾在纱布上,再把纱布裏住手腕,制造出割腕的假象——原本只想探一探爷究竟来不来。

  他来,她有面子!

  他不来,也是人之常情!

  试问,谁会在新婚之日丢下新嫁娘,跑来会一个人尽可夫的歌伎?

  万万没想到,十四爷真的来了!

  原本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态,现下,她可不这么想了。

  也许爷儿真的在乎她,要不,怎会在这时候赶来探望她呢?这是下是代表她欢儿还是有翻身的机会?

  正室的位子,她绝不敢奢想,但侧室……她有把握能极力争取到,只要那英国女下是个醋坛子,一切就没问题。

  「爷,您再喝一杯嘛!今晚……您是要留下让欢儿侍候您,还是要赶回府去侍候您的新娘子?」欢儿装著哀怨可怜的模样,不等彧琊给答案,便又续道:

  「可怜的我,不知会不会又失神拿刀子乱割——也许,再来割的就是脖子……或许是肚子……」

  欢儿哀凄的倒向彧琊的大腿。??「爷,欢儿好伯、真的好怕!」

  彧琊喟叹了声,明知她是假装的仍好言好语地劝著:「别伯,我让崔大妈来陪你!」

  「我不要!崔大妈人老了,躺了就睡,万一我失神不小心剌了她……」

  「那么,让丫鬟出一并进来——」

  「爷,难道您不懂,欢儿失了心神全是因为您,只有您留下,欢儿才能好眠。」

  「这我可不敢,万一你失神拿刀子刺我,我那新婚妻子,不就得当寡妇了?我可是连抱都还未抱过她,被你刺死,我可是会很不甘心的!」彧琊撇唇邪笑,迂回地回绝。

  「讨厌啦,爷,您明知道人家舍不得……」

  欢儿的话语才到一半,便被房外一阵嚷嚷声给打断。

  「什么事乱糟糟的?」彧琊原本就敦欢儿的得寸进尺感到厌烦,这会儿外头闹烘烘的,他更心烦了!

  「爷,您别生气,欢儿这就去瞧瞧!」

  才伸手欲开门,怎料丰佑排阔而人,欢儿便迎面被门板给撞疼了。

  「唉唷,好疼喔,羊佑大人,你是存心要我的命,是不是?」欢儿噘苦嘴,挪身回到彧琊身边。??「爷,不管啦,好疼啊……」

  「羊佑,你得为你的莽撞道歉。」彧琊淡漠地道。

  平日,彧琊可是非常怜香惜玉的,但这会儿,他完全失了好兴致——他突然对欢儿造作的矫揉感到厌恶、极其的厌恶!

  「欢儿姑娘,对不起!」羊佑面无表情的道歉。

  「哼!」欢儿冷哼了声,眉眼一抬,看见门口处不知何时多了四个女婢。

  「你们来做啥的?十四爷有我侍候著就行了,下去、下去!」》

  「万俟?!你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彧琊当然看得出那四丫鬟是皇太后调派至他十四爷府的。

  「爷,请您回府吧!」万俟恭敬地道。??「福晋她……她亲自来了!」

  「什么啊?居然找到这儿来了?那个英国女,可真是猴急呢!」欢儿讽笑着。

  「人呢?」彧琊的目光紧盯著门口处。

  四个丫鬟退开,此时穿著白纱的伊莎贝拉现身门口,彧琊简直望杲了——

  一身雪白的肌肤,完美无瑕,那一袭罕见的白纱礼服,更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

  这抹令人眩目的美艳绝丽,真的是属於他这个浪荡子的吗?

  彧琊邪眯的眼光,紧紧盯视著她傲然的清澄秋波,笑意缓缓从他的唇缝倾泄而出;如此绝色佳人,任何男人见了都该心动,连他这个终日偎红倚翠的人,心,都不由得一阵悸动|!

  「十四爷,请你回府!」伊莎贝拉看著夫婿那张俊脸上写满轻浮的笑意,不禁在心中微微叹息苦。

  如此身强体健,面貌俊朗的男人,竞成日只知玩乐——

  「哟,我欢儿打小在掬欢楼长大的,这十多年来,可未曾见过有哪个妇道人家,这般的不知羞耻,登堂入室地踏进掬欢楼来。」欢儿继续讥笑着。

  「爷儿今晚想留在掏欢楼里,这一趟,你可能是白来了——」

  对於欢儿的自作主张,彧琊并末加以反驳,反倒一脸玩味地看著新婚妻子将作何反应。

  他相信,她既然敢到掬欢楼来,就一定有把握将他请回——但他看她的模樣,也不像個醋罈子呀。

  彧琊的唇邊噙著一抹笑,盯著伊莎貝拉絕豔的美顏,等候她接下來的反應。

  「十四爺,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就請你委屈一點,跟我回府去吧!﹂伊莎貝拉不疾不徐的語氣中,洠в欣碓埂'有哀求。

  「呵,妳這個英國來的女人,真是煩人耶,都說爺兒今晚要在我這兒歇下了,妳還是省點力氣,別白費唇舌,快回去吧!」

  方才歡兒見彧琊洠в蟹瘩g她的自作主張,這會兒,她更是大著膽子,耀武揚威了起來!

  伊莎貝拉對歡兒的話置若罔聞。她緊瞅著彧琊,鎮定地問:「十四爺當真不回府嗎?」

  「那就看妳如何請我了!」彧琊攤開扇子,好整以暇地端坐著。

  「那就請你見諒了!」伊莎貝拉旋過身,命令著四個丫鬟:「春兒秋兒、冬兒……」

  「奴婢在!」四個丫鬟異口同聲地應道。

  伊莎贝拉微侧著头,眼角余光睨著一副悠哉神情的彧琊,继而对著四个丫鬟下达指令:「把十四爷架回府里去!」

  「啊?」四丫头瞠大了眼,嘴儿大张,不敢置信地望著福晋。

  不仅四个丫头错愕,屋内其他的人,也都教伊莎贝拉的话给听愣了!

  彧琊闻言,同样为之一愣,旋即仰首大笑。

  「你们四个丫鬟还傻愣著做啥?快来把我『架』回去呀!」彧琊笑著催促四丫头。

  架回去?

  呵,他彧琊头一回享受到这般礼遇……

  他的妻子,竟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妙啊

  他相信,往後的日子,她会带给他许多惊奇——嗯,他喜欢惊奇!

  四个丫鬟怯愣愣走向彧琊坐的位子。「十四爷,失礼了……」

  「哪里的话,请便!」收起扇子,彧琊笑著打趣道:「把我架好,可千万别把我摔著了!」

  彧琊的两手分别搭在春儿和夏儿的肩上,秋儿和冬儿则分别抱住他的左右大腿——四个丫鬟吃力地咬著牙,将他架出房去。

  「啊?啊、啊——」欢儿看这情景,简直是看呆了。

  羊佑和万俟也被吓得不知所措,想插手帮忙扶彧琊,又不知该不该动手,最後只能跟在伊莎贝拉後头走。

  



第三章

  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一枝枝不教花瘦。 甚无情便下得两儯Х鐑u,向园林铺作地衣红绉。

  而今春似轻薄荡子难久。 记前时送春归后,把春波都酿作一江醇酎。 约清愁,杨柳岸边相候。

  ──辛弃疾《粉蝶儿》

  「掏欢楼那丫头寻死,再怎么说,她也是因我而寻死寻活的,基于道义,我总该去看看她──妳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甫一关上喜房的门,彧琊便同新婚妻子解释个不停。

  他知道,他去探看欢儿,对他来说,只是一桩举脚之劳的事,但在其它人看来,可就添掺了五味在里头,尤其是新嫁娘,她也气炸了吧?

  可,瞧她美丽的脸蛋上平静无波,压根不像生气的模样。

  但,她会不气吗?

  今儿个他去探欢儿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可以预料其它二楼二合的当家红牌,一定气他、怨他。

  这些仅只是他红粉知己的女人们,彼此间都会勾心斗角了…

  她呢?他的新婚妻子会气他、怨他吗?

  留恋花丛许久的他,头一回兴起了探索女人心思的高昂兴致。

  伊莎贝拉旋过身来,水漾般的美眸紧瞅着他嬉笑的俊容。

  「我没有生气,只是,洞房花烛夜,你待在不该待的地方──」

  「我了解!」他又不是笨胡涂了,哪会不知今晚自己该待在哪儿。

  他一个箭步上前,宽厚的大掌握住她纤纤玉手,绕至她身后,另一只手则伸向前,揽住她纤细的柳腰,浓浊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

  「我真庆幸这回乖乖听了皇阿玛的话,要不,可就错失了娶到妳这个貌美如花的妻子──」黑眸半阖,他神情迷醉地盯着她的侧脸看。「妳真是美极了。」

  伊莎贝拉的心中微微一动。

  尽管她是如此讨厌他的流里流气,但不可否认地,他握住她手的一剎那,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数下,而他浓浊的男性气息侵袭她耳膜时,她体内的血液犹如热浪翻滚,灼流传遍全身。

  「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歇寝了?」她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道,不让他识破她的慌乱。

  他浑身充满着邪魅气息,几乎令人无法招架。

  「那是当然!」他的手滑至她背后的拉练。「我来帮妳!!」

  「不!」她急急地挣脱他。「我……我还不太习惯让男人帮我脱衣服!」

  说罢,她三步并两步地走向花朵密地浮雕套红的玻璃屏风后,径自更衣。

  彧琊扬起嘴角,退了几步坐在炕床上,目光落在屏风处,静候着她。

  调匀了紊乱的气息,伊莎贝拉换上了女皇送给她的淡紫色丝质睡衣,缓步走出屏风。

  见她出来,彧琊深邃的黑瞳微玻ё牛×成下荒獾牡Γ。

  「妳身上穿的是……」他见过千百样的肚兜,可她身上穿的那套薄薄的衣衫,是他从未看过的衣服!

  同样都是淡紫色的布料,外头罩着的那件,袖口长至手腕,下襬长过膝盖,没有扣子,仅是两条带子在胸前打了个结。

  而里头那件……他看不大清楚,不过,好像是件裙子,而裙子的下襬,却在膝盖之上──

  「这是女皇送给我的睡衣。」看出他眼中的困惑,她淡淡地解释。

  「睡衣!?很特别……」他的视线停驻在她胸前的高耸,隔着薄薄的衣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胸上粉红色的小点儿。

  「你不睡吗?」她刻意漠视在她胸上溜转的两道灼热目光。见他衣着整齐,她纳闷地问。

  「我等着妳帮我宽衣!」他挑眉一笑。

  迟疑了半晌,她踱步至床边,伸手替他脱下衣服。

  临出嫁前,女皇再三叮咛她,大清国是个男尊女卑的国家,妻子要完全顺从丈夫。

  她虽不保证自己能做到完全顺从的地步,但穿衣、宽衣这等小事,她自认还做得来。

  「告诉我,为什么答应嫁给我?」他用食指扳起她的下额,眼眸带笑的凝睇着她的面容。

  「那你又为何答应娶我?」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答反问。

  「难得父皇对我如此有心,会想到替我张罗婚事,我当然是快快答应,免得机会给了别人呀!」他不正经地笑道。「妳呢?」

  「女皇对我有恩情──」

  「原来妳答应嫁人,是为了报恩……听起来,似乎有一点点被强迫的意味喔!」他打笑地道。

  她坚定地回视他:「我完全是出于自愿的,哪来被强迫之说!」

  「如果妳今天嫁的不是我,而是个面目憎恶的皇子,妳会后侮吗?」

  「我会觉得很庆幸!」

  「唔,这话听起来有点伤人呢!」他健臂一伸,拉她坐至他的腿上。「难道妳不觉得妳的夫君长相俊俏、身材壮硕!!」

  「那又如何?」她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自吹自擂。

  「我知道了,妳一定是为了我弃妳不顾,跑去看欢儿的事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

  「女人,口是心非!」

  她懒得再和他争辩这些,随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

  「对了,妳的名字叫伊莎贝拉,对不对?」他记得皇阿玛和他说过她的名字,当时他没仔细听个明白,现下可要问清楚!

  连自己妻子的名字都记错的话,那日后的笑话可真的闹大了!

  「我有汉文名字,叫叛月,以后叫我叛月就行了!」她懂得入境随俗的道理,才给自己取了个汉名。

  「叛,背叛的叛。」怕他联想错了字,她顺便给他做了解释。

  「叛月!?」彧琊玩味地笑道:「背叛谁?该不会是我吧──哈哈哈!」

  他仰首大笑之际,她挣脱他的箝制,径自坐进床里边去。

  一个洞房花烛夜,搞得人仰马翻的,亏他还有心情大笑。

  「妳知道我的名字吧?」见她躺下准备就寝,他立刻挨过身去。「我可不希望妳记错,尤其是在床上时──」他的食指在她胸前裸露的肌看上,轻佻地画着圈。

  美眸睐了他一眼,她轻声道:「彧琊,十四阿哥,荫封为贝勒!!还有什么是我没说到的?」

  「多着呢!」他的眸光蕴涵着荡肆的笑意。「日后妳会慢慢体会到的!」

  短声喟叹,她翻过身去,不愿看他一脸不正经的表情。

  她发现,自己虽然讨厌他的吊儿郎当,可心里却明白,她对他没辄。

  若想要彻底改变他──她真的没有把握能做得到!

  彧琊跟着躺进薄被中,脱掉了自己上身的衬衣,宽阔的胸膛隔着薄衫,赤裸的贴着她的背,修长的手指缓缓拉开她的衣带,温热的唇首先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磨着……

  「嗯……你……别这样──」

  叛月推开他,神情为之羞赧。

  她当然知道成了夫妻,肌肤相亲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洞房花烛夜,更有所谓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之说。

  只是,一向尊贵高傲的她,对从未有过的男女问的肌肤之亲,实在感到极其忸怩,万分的不习惯!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可是夫妻呢!」

  他的唇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湿润的舌尖点弄着被他含住的部份──

  「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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